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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狐(冰妃)-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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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她一把揪过那东西,用力一捻。像是纸做的。
  “是符。”暮云卿放开她,贪婪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门外的吱吱还在大喊大叫,可是他眼里只有面前这个跟自己一样萧索苍白的女子,“不知是谁放进来的,上一次我被语翠打成那样,也能活过来,大抵也是因为它。”暮云卿在玄奇殿的起居都是由奇穷和奇苦两位小徒照顾,这并不像她们会干的事,他们的师父与暮云卿并不亲厚,也一定不是司徒钟琴,剩下的,便只有慕容芷才了。可是慕容芷才的修为有限,若是施术护住几个大脉还可以,想要化腐生肌,疗伤自愈,却是不可能。
  “难道说……是返香师兄?”茶小葱摸了摸那块东西,心头升起了一个念头。返香才是这样的性子,有什么打算不会亲自说出口,只会暗暗布局,他喜欢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却不一定含着恶意。他一定早知真相,才做好了此等安排。 


☆、第304章 半斤迷香

  暮云卿的娘亲发现了那符里的蹊跷,才除了他的衣衫,折去他的一只翅膀,只是一只翅膀而已。这样的结果已经比麻雀小弟好太多。
  “小葱,能出去走走么?就像那天一样。”他突然换了称呼,茶小葱一愕,尚未答话,一个冰凉的吻便落在了眼前,“我见到了娘亲之后,也曾以为自己会后悔。可是没有……因为我还有你陪着,还有你关心。”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件斗篷,罩在她身上,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手指灵活地在合拢的领口前打了一个活结。斗篷带着一顶软帽,扶起戴好,渐渐让冰凉的身子热络起来。
  茶小葱怔怔地望着暮云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那熟练的姿势,却让她鼻子一酸。
  “如果时间能够倒回,我暮云卿决不会让你变成师父。”他微微一笑,系上了衣带,转身出了门。
  吱吱一头扎在身后的茶小葱脸上,“嘤咛”一声昏了头,待到她清醒过来,暮云卿已经拉着茶小葱走远了。
  夜色微凉,冰雪未尽,迷离的灯光下,尽是檐上冰棱折射下来的七色光影。
  两人踏着雪地,只是吱吱嘎嘎的细响,耳边有冰块滑落的声音,扑簌簌如夜鸟扑打着翅膀。茶小葱的伤口有些痒,却不是那样立竿见影的效果,该痛的地方,一分也没有少。泡澡泡出了乏意,两条腿都在发软。
  暮云卿好像忘记了最痛苦的那段日子,他在笑,恬静的脸上泛出了浅浅梨窝,原来他开怀的时候竟是这样甜腻,她与他朝夕相对。也没能发现这样温润醇美的一面。压在心头的石头被放下,也放下了两人中间难以摘除的芥蒂。
  “忘了你受了伤,不如我背你。”他抢在前面,弯下了腰,小心地蹲下,往后招了招手。他不是忘了她受伤。而是从一开始便决定这么做。茶小葱左右看了看。冷清的夜里,路上并不见行人,就连清河坊间卖小黄书的摊子也收了。
  “你不会嫌我重?”羽族的骨量是很轻的,相比之下。茶小葱就像个实心球,她比划着暮云卿细细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
  “徒儿背师父。就是重了,也不敢明说出来的。”他又招了招手。
  茶小葱才笨手笨脚地攀上去,大大方方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夜色虽黑。可她却清楚看到了他耳后的一抹血红。雪地里的脚印由四只两对,变成了一双一对。她把完着他乌黑的长发,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两个人的话很少,好像该说的都说完了。但是暮云卿却对这样重复机械的徒步运动充满了热情。
  “……他是怎么抱你的?”他犹豫着,盯着脚下不深的印迹,只觉得这座城池太小,夜太短。
  “呃?”茶小葱有些恍惚。迟疑了一会儿,才道:“抱在前面。抱横的。”打横的公主抱其实不好,两人都看不见路,两人都摔过,可是这样的苦果子怎么也吃不厌烦似的,下次还是这样,还是摔,还是笑,还是闹……有婪夜在,还真是热闹。
  “城里的新郎倌背新娘,可都是背在后边。”暮云卿的声音轻柔,可以想象那越发扩大的笑意。
  茶小葱明白他意有所指,顿觉心慌,可是迟疑片刻,却没有反驳。她抬头望着头顶的灯影,脑海中一片空白。
  “对了,我还没有说完。”茶小葱的话越来越少,暮云卿的话却越来越多,多半是因为他在找话。不管他怎么强求也好,她心里已经满了,他找不到可以容下自己的隙缝,可却还要拼命地往里挤。有些情绪从她眼眶里溢出来,是难得一见的泪意。他执意要背着她,并不是仅仅是因为想试试新郎抱新娘的感觉,更因为他不想见到她进退维谷的样子。
  “那个女人本想折去我的双翼,却被焚音阻止了。婪音的本意并不是让她这样待我,我看得出,他并无恶意。不,应该是说,普通的魔族,对同类都没有直接的恶意。他们或许会相互殴斗,或许会相互辱骂,但只是因为太无聊,渺夜之城,是一个比我们玄奇殿还安静的地方。”暮云卿因为焚音的及时出现,脱离了娘亲的钳制,焚音带着他,重新认识了那个世人称恨的魔界,“……安静得可怕。”他重复了一次,确定茶小葱还没睡着,才吐了口气。
  魔者分为内外,一者为心魔,一者为外魔,心魔未成形,是以可控,而外魔,便是仙门必诛的对象,也就是心魔控制了人欲之后的成态。万物蜕变,可以成仙,亦可成魔,心魔生灭,只在一念之间。茶小葱认同暮云卿的这番说话,虽然她没有去过渺夜之城,但从焚音的行为方式来看,仙与魔并无不同,都是利用人罢了。只不过魔之恶念,来得更坦荡。
  “焚音告诉我说,魔族之所以与天争,只因老天不公。凭什么人与仙可以活在阳光之下,可以生在白云碧草之间,而魔族与幽冥二界却要终日与黑暗相伴,不知人间瑰丽,毫无快意可言。”暮云卿的脚步微微一滞,在地上搓出一堆雪痕。
  “你相信他说的话?”暮云卿见过孔雀的魔变,跟仙门众弟子一样嫉魔如仇,可这短短九十天,他却变了。他不但接受了自己的魔星之子的身份,更认同了焚音的立场。茶小葱听后,已不单单是惊讶那么简单。暮云卿固执,比常人少几分血性,能说服他的人并不多,而这个人显然不会是那个凡事只会直来直往的魔尊。
  “相信。”暮云卿点头,茶小葱揪着他长发的手指忽然一紧,他的些吃痛地皱了皱眉头,却仍旧坚定地点了点头,“黑暗的城堡,翻腾的血池,扭曲的空间。不过是一个更大的牢笼。魔族就把自己关在这牢房里,静静地等着千年万年过去,静静地等着众神归息,大地神隐,他们一直在等着重见阳光的机会。莫说是他们,就是我。呆在那地方。便是觉得多一天也不行。”
  茶小葱可以想象一个瞎子的无助生活,却不能想象一群瞎子的无聊情状,但她脑中仍旧没法将他口述的这一切与焚音联系起来。朦胧中,她却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个人曾是丁公藤的旧识,也是焚音面前的得力助手,是返香的高徒。更是慕容芷才的好哥哥。“慕容瑾珏还说了什么?”
  暮云卿没想到她会猜得那样准,一时愣住。
  “慕容瑾珏并非魔类,却以真仙之躯留在魔界。不是认同了魔族的境地,又是为了什么?”她心中越发清明。这两兄弟也确实奇怪地,一个甘为魔类走狗,为焚音赴汤蹈火,另一个嫉魔如仇,对兄长之事绝口不提,这样立场分明的两人若是在战场相遇。又会变成怎么样?
  暮云卿的心紧了一下,已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他只能是低着头。背着茶小葱在雪地里来回地走,一边想寻回点初识的温存,一边想摆正自己的位置。情绪静透之后,变成了一颗通亮的晶石,他心里想的所有,都被茶小葱看得清清楚楚。
  喜欢,只是两个字,但是缘份,却包罗万有。她除了抱歉,别无他话。
  ……
  “鸾月那贱人,她以为躲在端极山上不出来便安全了么?”魁麟在屋中走来走去,几个属下看得头晕眼花,却作声不得。
  昨日被送进房里的那两个姑娘一早就死了,是被他们的妖皇陛下活活掐死的。魁麟满身燥火,脸上都长出了痘痘,可是却当起了守身如玉的好丈夫,扬言再不跟别的女人同房。只是谁也想不到,好不容易被救出来的妖后,却把沤心沥血的丈夫关在冰冷的门外。
  “不知那贱人究竟向仙门卖出了多少消息。”孟秋水佯作愤慨,但目光却清明得很,鸾月胆子也忒大了,居然敢背叛妖皇投奔仙门,还没听说哪个仙门可以容忍妖族进门的。端极派可算得上是首屈一指。
  卫凛言与鸾月的关系不可说,他适地保持着沉默。心里盘算着魔界来使的消息,上次妖魔合攻,慕容瑾珏一战失利,竟连青龙也被人收走了,至今还下落不明。料想这一次,焚音不会蠢到再派这个右使前来传递消息。
  “那个女人走了没?”魁麟突然立定,意有所指。
  卫凛言一怔,孟秋水先说了:“还没有,那丫头比较难缠,普通的小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原以为她土系法术不高,可以挡得一二,却不想这丫是双灵体质,是土火兼备。”
  “陛下,看在那丫头对陛下痴心一片的份上,倒不如收了她。”卫凛言只见过花叶玖一次便上了心,现在心里念的想的都离不开那个影子,仙妖本是对立,他玩个把仙门的小丫头,正是名正言顺,反正那丫头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放你娘的狗屁!整天女人女人女人,你就不会把那石头脑袋多转几圈,看看焚音葫芦里是卖得什么药,现在四神兽之力一样都没得到,谁还顾得上玩女人?”魁麟一拂衣袖,扫落了桌上的杯子,灼烫的茶水泼在上卫凛言的脚趾,后者跳了几跳,才惊醒过来。
  孟秋水在他背后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脚,沉声道:“还不跪下领罪!”
  卫凛言脸色一变,不好当着魁麟的面发作,只得将这一口气忍了又忍,重重地跪下磕了几个头。
  外门有小妖报道:“陛下,魔界右使来了。”
  魁麟脚步一顿,瞥了卫凛言一眼,指了指孟秋水:“你一人跟来便够了,有些畜牲,只会坏事。”
  卫凛言气得身子发颤,却不敢多言,等到魁麟与孟秋水一前一后地跑出了屋子,他才恨恨地站起来,朝着满地碎瓷吐了一口:“心情不好就找人撒气,想当狗也不用踩着旁人的头顶往上爬罢。”他一撩帘了出了门口,想起什么似的,一转身,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你不玩的女人,也别浪费了。”他提了提裤子,一步三摆地出了门。
  什么魔界右使,左右不过是个脓包,与其凑上前去浪费时间,不如及时行乐。魁麟若不是运气好,讨得个好老婆,会那么容易灭掉青丘国?呸,他倒不信了。
  自从被茶小葱恶整了那么一次,他那儿似乎出了些问题,安全起见,还是得买点东西备着。看准了铺子,进了门,卫凛言终于把那些零零碎碎的妖族称霸大业抛在了脑后。
  “土火双灵,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他喃喃自语着,看到店伙计藏藏掩掩收着的药包,突然眼前一亮,“再拿半斤迷香……” 


☆、第305章 寂夜摧花

  一个隐藏在仙门那么多年的大妖怪,还曾是御华仙尊的入室弟子,嘿嘿,就算有人抖出魁麟的真实身份,现在的花叶玖也不会信。
  谁都知道妖皇喜欢女人,家有娇妻不腻,还时时刻刻想着身边的花花草草。至于沈大哥,嗯,那是个君子。
  美人的自信坏就坏在这里,一旦过了头,便不免左右其思维判断,花叶玖自认为自己的颜姿不比婪珂逊色,勾引一个两个妖皇自是不在话下,可是她的沈大哥沈听弦,一直愁眉深锁,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凭这坐怀不乱的端正行径,她又敬魁麟三分。
  早先因为茶小葱而惹来的不快,很快被满心担忧代替,魁麟一直很愁,愁得俊脸上都长出了痘痘,她以前听茶小葱说过,心事重重不易开怀的人,就会生这样的粉刺,而且面部会变得油光澄澄。
  她虽然对茶小葱处处怨恨怀疑,却不能否认,茶小葱的话在她心里早已经生了根发了芽,自从茶小葱说过熬夜的原理之后,她就再敢没跟自己的容颜过不去。不管心情好或者坏,她都强迫自己早早睡下,睡着不喝浓茶。
  这天也是如此,练了三小周天的运气法门,她便叫店小二准备好了热水洗浴,一切打理完毕,再坏的情绪也被困乏打败了。
  魁麟只同她说有些东西要采办,得去寻几个朋友,这一出门便三天未露面,倒好像是将她忘记了。花叶玖躺在床上,拿着手里的小铜镜把玩,一边看着镜中如娇花般明艳的绝世美貌,一边揣摩着魁麟。也就是沈听弦的心事。他能同自己一道离开,至少证明他还是在意她的,可是他却一直没有明说。她不说去哪里,他便也由得她到处乱走,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沧州。
  “他长得那么美,会喜欢我吗?”她侧身翻动。来回几次之后。便焦躁起来。她知道沈听弦是个商人,会与很多人接触,她自己初时接触他也是动机不纯的,她是嫉妒茶小葱。嫉妒她有人疼来,竟不顾一切。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气急败坏的慕容芷才,同样。她更忘不了婪夜看向她时的漠淡表情。为什么好的东西都是茶小葱的,为什么?如果羽族之战没有茶小葱的出现,一切便会不同。
  沈听弦生得很美。嘴角一扬,便是和美与甜蜜,不用刻意,便将眼底心中装满了柔情,就这样的男子,任谁都会喜欢。她也不会例外,她知道他修为有限时。起初也有些介意,但是相处久了。她便不作奢想。女人一世,不就是为了找一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么?她这算是找到了?
  不,她好像还看不懂他的心意。
  花叶玖默默地放下铜镜,闭着眼,抱紧了被褥。新换的被褥散发着甜腻如红糖的香味,她用力吸了一口,满足地吐了口气。她故意带着沈听弦在御华山下走了一遭,没想到他竟不反对。他可以为了她的一点小小计谋屈就如此,甚至冒着性命之尤,她能不自豪么?
  小女子的虚荣心热烈地膨胀着,花叶玖一直跟随在师父左右,极少与同门的男弟子接触,她只能从自己的角度去理解沈听弦的态度。她认为喜欢,那便是喜欢了。
  她闻着被衾间的香馨,心中一阵迷惘,一阵欢喜。她没办法看透她的沈大哥,却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么?她一定要等着他回来,然后告诉他,她的欢喜,她的甜蜜,她的期待,她的悸动……她想着,眼皮越来越重,她觉得房里的香味似乎太浓了一点,好像一整碗红糖和着蜂蜜扣在了地上,她勉强睁大眼睛,却斗不过瞌睡虫的啃噬,慢慢地,世界黑了,静了,她终于停止了思考。
  夜深了,寒鸦低鸣,衬出小店的宁静。没有人注意到回廊上修长的人影。那影子倚在柱边,把玩着手指,用指尖做着各种复杂的穿花动作,灵动无影,悄然寂寂,仿佛没有配上声话的皮影戏。不知什么时候,窗户开了,冷风卷着梅香扫了进来,月光照在女子静好恬然的容颜上,似玉雕成。
  她不梦见了什么,翘起的唇角全是笑意,仿佛将一世的幸福勾在了嘴边。没发觉床榻一沉,身边已经多了一人。那人看着窗外花似雪,看着片片花瓣迎风飘零,那一窗的美好,转眼被吹了个干净。
  手指停在女子的腰封上,轻轻一拨,女子翻了个身,脸朝里嘟起了小嘴。丝毫没觉察到腰带已被人除下,现在挂在那人的小臂上。
  那人的手从她松散的广袖中一节节摸了进去,另一只手轻轻一抖,化作一段活结,轻轻套在她脸上,用力一拉。活结绑紧,遮住了她的眼,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随着手指的捻头剧烈起伏,那人唇角一撇,随手拽出一件粉碧的小衣,抛在了床边。
  轻风往复,拍开低垂的帏帐,露出女子粉红的脖颈,她的眼睫微微颤动,露出一丝我见忧怜的娇弱。她的脸最会骗人,可是一出声,便能暴露所有的骄纵与任性。那人扳过她的小瓜子脸,细细地瞧着,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唔……”她梦呓着出声,却不期然含住了那人的一小截手指。晶亮的唾液流了他一手。刚刚沐浴过,她还很香。
  那人目光森然,欺身上去,将娇小的身子压住,不理会她迷迷糊糊地推搡,单手钳住了她的手腕。他顶开了那双修长的腿,狠狠地压了下去,原本被含着的手腾了出来,捂住了女子半张的樱唇。坚挺的贯穿,在遇到阻隔的刹那一刺到底,湿与热包围了他,令得他脑中闪一瞬间的空白。
  “唔……哼……唔唔……”花叶玖在剧痛中恍然意识到自己正在遭遇什么,她疯狂地挣扎起来,却不料越是挣扎那东西就越进去。她痛得流出了眼泪,苍白的小脸上挂着两条银亮的白练。她捏起一道法诀,却因为不可抑止的痛感逸散了灵气。她从小便得师父宠爱,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头一次,她感到了不可主宰的恐惧,她不知道在身上律动那个人是谁,只知道他很臭,像从义庄里爬出来的腐尸那么令人作呕。她想吐。可是嘴却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捂住。陌生的磨擦变成了酥麻与阵痛,她呜咽着,哭出声来。可是声音却被卡在了喉中。
  陌生的身体零件在她体内出出进进,像一把四周都是齿的钢锯。房内迷弥着一种奇怪的味道,甜中有腥,腥中有臭。还隐隐夹杂着一股像隔夜饭的馊味。
  眼睛被遮住,她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偶尔从鼻梁两边的细缝中看清一缕款摆不定的长发。
  男人默不作声地看着渐渐被褥染上了鲜血。嗜血的快意,令他的动作更加疯狂。花叶玖已经痛得昏过去了,她唯一清晒的意识也在那野兽式的肆虐中化成碎片。她想问“你是谁?”想问“为什么?”可她没有机会。
  一声低吼,泄尽了所有的**,他退出了她的身子,冷冷地看着一床狼籍。
  窗外的梅花,终于落得连个渣渣也没有了。枝上光秃秃的。他放开手时,冷却的唾液流下来了。沾了一枕。连她的发鬓也湿了。
  她真的是很美。
  那人笑了笑,掀翻她的身子,将她整个压在了床板上。寒冬的冷意,令她肩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虚弱地喘了口气,垂死地侧了侧头:“……痛……好痛……”仿佛哭着叫着,又不会痛了。
  真像个孩子,还没长大的孩子。
  那人扬了扬眉,似笑非笑地安抚着她,一身恶臭始终萦绕四周。
  ……可是,人都是要长大的,只需要一夜,她便能改变许多。
  花叶玖抬手,试图摘除蒙在眼上的腰带,却猛然感到身子一僵,一双有力的手擦过小腹,搂着她的腰向上一抬,她蓦然一惊,尖声哭叫起来:“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再碰我,不要!啊……”在她明白那人要做什么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她的经脉被人封住,封得死死的,她使不出半点力道,只能任人摆布。
  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长棒又捅了进来,带着令人反胃的体温。可耻的是,这一次,她居然感到了一丝战栗的快意,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痛得昏过去。她交咬了贝齿,开始紧张地思索,但可耻快感,却一次又一次打断她的思绪。
  过了好久,她的思绪才连贯起来。这个人通晓法术,就一定不是常人,是仙门中人,还是妖魔……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狂浪的浮沉中漂浮了多久,她更不想就那样唐突地醒来,她害怕面对被人摧残后的自己,更害怕面对那个人辣手摧花的人,她才涌起的一点春心,就在这无情的采撷当中变成了泡影,她最最不想面对的,是办货归来的沈听弦。
  想到这里,她不得不醒来。
  可是一睁眼,却看见一个赤身露体的长脸男人汗津津地躺在自己身边,白条条的身子,就像经过一夜发酵的面团。
  是他?!
  花叶玖看着一床血迹,被刺痛的伤处,是撕裂般地伤楚,她打了一个寒噤,突然一阵热流溢出,满床臊臭。她居然痛得失禁了。
  卫凛言满足地打着鼾,嘴角含着晶亮的口水。这张令人痛恨的脸,不期然被代入到那场肉搏厮杀中,她胃中一阵翻涌,哇地一下,弯腰干呕起来,可是她吐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她睡前没喝半点水,体内的水份早已被人榨干了。
  她这一张嘴,唇角便开了裂。
  “铮!”长剑龙吟,随着她的手寒光起落,一道灼热的血柱喷了出来,溅到了对面的窗上。
  “哐!”门口传来脸盆落地的声响。
  “妈呀!杀人了!”店小二撕心裂肺的嚎叫响彻天地,楼板上传来了走动声,应着店小二的那句惨叫,奔跑的人们呼啸而过,营造出数万头草泥马狂奔乱窜的势头。
  卫凛言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脑袋便搬了家。
  “杀人?杀还不够!”花叶玖名洁被毁,又摊上一件杀人的传闻,实在进退维谷。她铁着脸,咬牙站起,自血泊中拾起一块床单,将身子卷了,飞身掠出了窗处。
  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能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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