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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狐(冰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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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你还说!都是你招惹的!你得负全责!”
  “左边!”婪夜好心提醒。
  “啪!”茶小葱撞上了软绵绵的墙壁,沾得一身恶心吧啦的粘稠物。
  “呃,我说的是我的左边。”婪夜笑着捂脸。
  “……&#*¥&@!”
  茶小葱用非人类语言骂出一溜脏话,随着她那一阵猛烈的撞击,脚下也随之震动,她没站稳于是就抱着婪夜圆润地滚了出去。而事实证明,滚比跑快得多了。
  那个叫蔑人的怪物居然没有追上来……
  “要是能像慕容紫菜那样御剑就快多了。”跑累了,茶小葱把变成狐狸的婪夜放下,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
  “就算会也没用,御剑、腾翔、缩地都不能用,这可是在蔑人体内。”婪夜不适时地告诉她一个悲摧的事实,“或许只有杀了他才能出去。”
  茶小葱差点昏过去:“就你跟我?做梦!”
  她什么德性自己有自知,婪夜现在是什么状态她也心知肚明。
  婪夜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拍了她一下,以示安慰,茶小葱又累又渴又乏,噎着一口气,悔得肠子都青了——英雄这职业不适合她。
  “唉!”两人同时重重地叹息。
  这虽然不是什么说话聊天扯皮的好时机,但必要的交谈还是要有。最起码,两人在患难之中增进了一丝丝理解。婪夜概括的一句话令茶小葱遭到了不小的打击,在他人眼里除了无厘头和嘴碎,她竟几乎没有任何优点可言。茶小葱很少正视自己,然而她得承认,自己身上的冷漠与自私,是现代人普遍沾染的臭毛病,只要事不关己,全都高高挂起。
  她为了救王小靓而跑进这鬼地方,只能解释为纯粹一时兴起。其实她刚一进来,就后悔了。
  如果是以旁观者的视角操游戏,她还能淡定做到“胜败乃兵家常识,大侠请重新来过”,但是如今身在此境,却不能作这么想。以往守着电脑玩游戏,遇到NPC,该说话就说话,该开打就开打,杀人越货毫不含糊,可在这里不行,这里的人妖仙魔个个都是活的,他们有灵有肉有想法有目的有**,她找不到队伍站不了位置,生怕一小心就GAMEOVER,还不能开挂。她可输不起。审视着自己前二十二年平淡而又拘谨的人生,几乎没有任何亮点可言。对比如今,不知道该叹息还是庆幸。
  “我们真的要在这儿呆到你身体恢复?你不怕蔑人那丑八怪再找来?”她坐立不安,重又陷入危机中的焦虑。
  “不,我们可以去找到他的内丹,将内丹击碎就行了。”
  说得比吃饭还轻松!茶小葱白了他一眼,反正他看不见。
  “……还是收起你那副尊容比较好。”婪夜沉默了一会儿,“我们仙狐族拥有夜视能力……”
  “那你不早说!”茶小葱“刷”地站起来,刚才是谁害她跟瞎了眼的羚羊一样四处乱跑的?
  她抓起面前的狐狸嗅了一下,“仙狐仙狐,还好没下锅,不知道有没有狐臭!”
  婪夜半闭着不说话,满脑子想着如何掐死她。
  但是茶小葱转念一想,又重新抱起婪夜,这一次她抱得紧,要是这家伙一时闹别扭不理她就自己跑掉,那可真要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与蛇虫鼠蚁欢度过残生了,她可不想在这里学习巫蛊之术!婪夜被她勒得呼吸困难,直翻白眼,他想着要是出了这妖物的身体,第一件事就是把这蠢女人给生吞活剥。
  一人一狐在黑暗中慢慢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茶小葱的肚子“咕噜”一声,饿了,而与此同时,婪夜放了一个响亮的臭屁。茶小葱在狐狸释放的毒气中“飘飘欲仙”……她立时暴怒,揪住狐狸的背脊,扬手就是一巴掌:“叫你放屁!长那么好看有屁用,放出来的屁堪比核武器!妖怪就是妖怪,我呸呸呸呸……欧……”
  毒虫没熏死她,狐狸的臭屁把她熏吐了。
  婪夜没留神被她扇了几巴掌,登时头晕眼花,满目金星,他跳起来扑向茶小葱,口里分辩道:“你以为我想?我运功排毒当然要把毒气排出去!死女人,你打,你再打?你再打我就咬死你!”
  两人都快被这黑暗逼疯了,一样地又累又饿又乏,此是跟中了邪似的滚在一处扭打开来,茶小葱用家传的小擒拿手揪住了婪夜的耳朵,婪夜没命地挣扎上前来咬住了她的肩膀,滚着滚着,身下的小虫没有了,耳畔传来了潺潺的流水声。
  错觉,一定是错觉!茶小葱紧闭双眼,继续与婪夜叠罗汉。
  婪夜冲她的耳朵大吼:“茶小葱!”
  一阵鸟鸣,像晨起的闹钟叫醒了茶小葱,她睁开双眼,只见满野春光映目而生,空气中洋溢着芳草香,她愣神,突然滚了半圈,趴在了草地上。很软,很香,是人间的气息。居然莫明其妙地滚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想仰天长笑。
  婪夜怔怔地跪在她身后,一脸惊异地审视眼前豁然开朗的风景,没留意他的手还扶在茶小葱的腰间。两人交叠的姿势,很像某种动物……在……婪夜牙间一颤,慌忙松开了手。
  “哈,就这样出来啊?还以为有多难!”茶小葱站起来欢呼,一回头看见婪夜正自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发愣,“咦?你怎么变回来了?伤都好了?”
  婪夜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很急很快,面对茶小葱红唇启合,他半点也没听进去,没来由的,脸红了。活了一千年公狐狸,居然脸红了!还是对着这种质量严重不合格的雌性动物!这一刻,婪夜公子激动得想哭。


☆、第10章 爆发

  这地方鸟语花香,但是,却连只鸟都看不到。茶小葱屁颠屁颠地跑出去看了一圈,兴高采烈地回来原地:“婪夜,这地方真有意思,君子兰开在树上,石榴花开在地上……”
  婪夜支着腿坐在地上出神,她说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很香,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花!可是他越想越不对,清秀的眉毛拧巴成了一团。茶小葱傻傻地看着出了神:原来古人所说的,眉如远山,就是指眉毛皱得跟一条虫似的?
  婪夜伸出手来:“花呢?拿给我看看。”
  “哦,看它开得好看,没摘。”现代人要讲文明讲礼貌,这花既不能吃又不能卖钱,茶小葱就只是看看而已,没兴趣做“采花大盗”。
  婪夜沉吟片刻,站起身来,沿着茶小葱走过的路,慢慢往前,每一步都超乎寻常地小心,茶小葱刚开始还一脸好奇地跟在后头,后来就变成了在婪夜前面作领路状东张西望。
  某狐狸一直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说话的时候,他的脸色灰败,很不好看。
  茶小葱没注意他有什么妥,抬手指着不远处给他看:“你看哪儿,到了那里,就是尽头,没路了。”视线豁然开豁,一片茵绿的草地铺在跟前,脚下的小路云雾缭绕,露水润湿了一径香花。脚下遍地是艳红似血的石榴花……
  茶小葱有一点没想通:“石榴花,不应该是臭的么?”
  以前她家院子里就有一棵石榴树,是外公种的,每年五月,枝桠间满是红花,她特意把花芯攀下来在鼻子下闻过,臭臭的,有点像甲壳虫什么的吐出来的口水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类似蛋糕的甜味,茶小葱记得这种味道。念大学时,她们的心理学评测中心就设在化学实验楼,每天那个叫做生命科学学院的学系——其实就是食品加工系,都在实验室里用试管做出各种食品的味道,刚开始闻的时候,她还觉得甘美,但是被那种浓烈的味道包围了时间太久之后,不免会有些反胃。
  茶小葱闻着这些“甜美”的味道,舌苔不自觉地打滑,鼻子也痒痒的,竟开始流鼻水,而婪夜则是在身后打了一个大喷嚏。
  “不对劲。”
  他推了茶小葱一把,自己却绕过她,走向那团迷雾。茶小葱赶紧揪住他的衣襟,生怕走散了。
  这味道越来越浓,直熏得人睁不开眼,两人一边走一边涕泗俱下。
  大雾渐深,走了大半天,依旧是连个鸟也没有。
  茶小葱的心里有些发毛,她将一颗脑袋转得跟雷达似的,可是却没能看清近在咫尺的婪夜。
  “这边。”幸好这时婪夜没想过要抛弃她,还适时地拉了她一把。
  她跨臆一大步,听见了脚下的流水经过的哗哗声。婪夜拽她,又拧起了眉:“你究竟是不是姑娘家?”她这一大踏步,脚就悬在了河面上,要不是被他拉住了,铁定会滚下去。
  水流很急,但是大一阵小一阵,似乎那源头的扩口也是时张时缩。
  茶小葱高傲着挺起了很有料的胸,以证明自己不是汉纸而是货真假实的姑凉,但是雾太大,婪夜根本看不见,她只好作罢。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雾真大!”
  到了河边就真的没路了,伸手摸摸,流动的雾气像是有灵性似地扑散了一点点,但是一缩手,它们又慢悠悠地盖了回去。视野里全是乳白色的雾,若不是还能看得见婪夜的衣角,她可能真的认为自己已经双目失明。
  对面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因为隔得太远,听起来细若蚊蝇。茶小葱竖起耳朵想听得仔细一点,可那雾气飘过,声音又好像消失了……
  “婪,婪夜,你听见什么没有?”
  这鬼地方不太好玩,但是两人已退无可退,身后的路再也寻不见,茶小葱有点心里发毛。
  “让开一点。”婪夜拉得茶小葱一趔趄,听语气是很不高兴。
  茶小葱走开两步,却依旧牢牢地揪住他的衣角,一刻也不敢放松。
  过了一会儿,手上的力道一弛,她感觉婪夜像是坐了下来,跟着念了一道法诀。冷白的光在迷雾中升起,勾勒出他完美清晰的轮廓。茶小葱这才注意到,婪夜原来是在打坐。他身上的咒光越来越强烈,似与雾气相斥,不多时,就看清了他的容颜。
  迷雾竟然无法与他抗衡,悄悄退散了。
  ……脚边淌过的河水渐渐变红,由鲜艳转为深暗,似浓稠的血液汩汩地冒着浪花,地上的绿草在浓雾消散的瞬间枯萎,藏匿在草皮下的娱蚣、蝎子、马陆什么一古脑全涌了出来。空气中的腥甜变成了膻臭,而退至不远处的雾气,全然转成了墨黑色。茶小葱看得脸色发青,她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竟然掉下一地虫壳!
  她……她刚才是在什么上面打滚啊?她震怒了。
  暗红的河对面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像一根针扎进了人的心脏。茶小葱伸长了脖子,却没法看得更远一点。
  这时,婪夜站起来,抓住了她的手腕,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去抓一个女人的手,连他自己也感到有点意外。
  茶小葱跟在他身后,垂下眸子:“王小靓也许就在河对面,我们怎么才能过去?”
  看得出婪夜的脚步有些虚浮,现在就算他知道方法,却不一定能够支撑到那个时候。这时他们都得面对一个现实,之前的蓝天白云,碧草成茵,不过是蔑人制造出来的假象,仙家称这个为,障目法。而他们根本没有走出蔑人的体内,相反,他们越走越深,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我不是路痴,不关我的事。”茶小葱对着自己的灵魂一再申明。
  婪夜喘了口气:“这个是蔑人的血管,只要劈断它,就能到对面。”说着,单手一抖,幻化出那柄紫焰枪,他连句废话也没力说,转身就把长枪交到了茶小葱手上。茶小葱没能受住那柄枪的重力,膝盖发软,立马摔了个狗吃屎。
  但她立即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挺起胸膛,怒容满面:“你也不温柔一点?我可是娇艳欲滴的姑娘家!”
  婪夜似乎很想笑,却笑不出来,一时间憋得脸都僵了,只好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还真没看出来。”
  “我可是D。”茶小葱没头没脑的。
  婪夜就当她没说人话:“少啰嗦,你到底去不去?”
  茶小葱抱着长枪流出两条宽泪,她抱怨:“自己说了是用劈的,你给把枪有喵的用……”
  “你跟着我念口诀就行了……”婪夜懒得同她解释。
  “等等,我有个问题,你那些妖怪用的口诀由我来念有效么?我会不会走火入魔也成为妖啊狐狸修成了妖可以叫狐妖那人要是修成了妖岂不是就成了人妖?”
  茶小葱一溜儿说完没换气,瞪圆眼睛看着婪夜的表情逐渐扭曲,额上接二连三地暴出青筋,一副黑社会想揍人的架势。
  “……”
  “成,我不说了,你念吧。”茶小葱豁出去了,人妖就人妖吧,总比被困在这边当蛊娘好。
  ……婪夜按下心头的小火苗,耐着性子教了一遍口诀,一共四十九个字。
  “都记住了吗?”他问。
  “记住了。”茶小葱很轻松地回答,竟然只听了一遍就学会了,倒没让他多费神。
  “你来试试。”婪夜掩饰住心里的惊讶。
  茶小葱依葫芦画瓢地念了一遍,手里的长枪“蓬”地窜出一道火焰,红色的。她吓了一大跳,一松手,火焰又灭了,兵器砸在脚尖上,她干嚎一声,抱着脚四处乱跳。
  婪夜走过去,朝着她头顶上毫不吝惜地扇了一把掌:“跟我认真点!”
  “我很认真啊,是这东西太重了!”
  茶小葱很后悔死了,早知就该在清水镇上弄把像样的兵器随身带着,现在不但被臭狐狸欺负,还要被这杆破铜烂铁舔脚趾,真郁闷。
  婪夜都快被她气现原形了,他使劲按住眉心:“意念你会不会用?”
  茶小葱点头,口里叨叨地念:“我很强我很强我很强我很强……”
  婪夜满心的小火苗乱窜,大有熊熊之势,他又想动手打人,但还是拼命忍住了:“你就想象这是一把刀,然后拿去劈。”对着茶小葱,他极不耐烦地撩撩漂亮的下巴。
  “哦。”她站着想了一会,点头。
  婪夜也不管她是否真的懂了,不再搭理,兀自合上了眼。
  茶小葱拾起长枪在手中比划,念了口诀之后,这点重量变得轻如鸿毛,她一边回忆着《真?三国无双六》里边赵云的招牌动作,一边舞得跟旋风似的。她以前练的是跆拳道,也学过一点长拳啊太极剑法什么的,但是长枪不流行,帅是帅,可不会用。她这回算是过足了瘾,心还盘算着什么时候把慕容芷才那把佩剑也坑来才好。而婪夜就秉承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闭着眼睛,任凭耳边茶小葱挥得虎虎生风。
  没过多久,空气里产生了一丝波动,接着一阵狂风卷地,势如排山倒海,迎面扑来,婪夜倏地睁眼,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什么时候,茶小葱手里的火焰凝化成长刀,而且,是一柄数丈之长的巨刃,长枪本身反倒渺小得如同刀柄。茶小葱控制不了这么大个家伙,举着刀拉直了脖子摇晃,刀身触及血流对面崖壁上的崖石,轰然有声,巨岩滚滚直往下落,扑通扑通掉进了血流之中溅起丈拔的巨浪。
  “变小,变小,变小呀啊啊啊啊啊啊——”
  茶小葱大声喊着,可那把刀却不听使换,玩命地疯长,竟把周边的黑云劈散了一大块,天空也似被凿出一道口子。
  “蠢女人,快松手!”婪夜厉声呵斥,差点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茶小葱愣了一下,巨刃应手而落,“轰”地一声巨响,横向那道宽阔的血流,大地震动,腥红的巨浪翻涌而上,咆哮着向茶小葱砸去。
  “趴下!”婪夜的声音还停在原地,人却已经不见了!
  “吼!吼——”
  山崩地裂之处,传来沉痛的呻吟,茶小葱眼睛的余光瞥见天幕之中阔开的口子,没留意头顶掠过一道白影,下巴突然就撞在了岩石上。婪夜提气,将她拦腰挟起,纵身躲过了飞溅开来的血水和碎石,寻找能够落脚的至高点。而脚下的血流被焰刀斩断,血水迅速倒流,中段慢慢枯竭,化为一个巨大的石坑。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
  “婪夜,你的枪……”茶小葱的声音有点发颤,她还没缓过神来,三魂七魄都像是被震松了,此时两耳聋聋,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没事,它自己会回来。”婪夜的语声很轻,很薄,像在飘,他揽着茶小葱的手臂也在抖,抖得厉害。
  巨坑的另一边是一个碧绿的水湾,浓郁的绿色,并未显得有半分晶莹。七个透明的虫蛹浮在水面上,呈北斗七星状,蛹壳之间经由黑色的符咒链接,笼罩着一层黑气。孩子们惊恐地号哭,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婪夜将把茶小葱扔在地上,这回他倒不是故意的,而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两个人全身都是擦伤,脸上均是青一块紫一块,狼狈万分。
  “姐……姐……姐,姐?”王小靓抱膝蜷在漂浮的虫蛹中,呆呆地望着这边,居然认出了她!
  茶小葱挣扎着站起来,可是却双腿发软,她只迈出半步,又跪倒在地。
  婪夜一身冷汗,摇着头道:“不,不行了……得歇,歇一下……”
  山石碎裂还在继续,但是两人谁也不愿使力挪动一下,这已是极限。
  “要是救,救了孩子……又该怎么出去?”茶小葱气喘吁吁。
  她想到的问题,也是婪夜正在考虑的,若换作以前,他说不定会丢下这些灵长类动物不管不顾,自己跑去找妖怪的内丹,但是这次不一样……他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望向茶小葱,微一抿唇,暗暗拭去了嘴角的血迹。
  头顶的光线越来越暗,只剩下那几只虫蛹发出幽绿的光,将两人的面容映得分外诡异……


☆、第11章 消失的内丹

  “吼——”
  “吼吼!轰——”
  地面又抖动了一阵,良久才平静下来。刚才好不容易被茶小葱劈出来的光,又被黑云吞没了。
  “那个什么蔑人肯定是个二缺的妖怪……”茶小葱感到很奇怪,他们把这里弄得天翻地覆,那恶心的家伙居然也没追来。还说这是妖怪体内,他不是五感缺失就是神经末端坏死!
  茶小葱亦想到一个问题:“之前那个满身是虫的,只是幻象?那这货的实体究竟是什么?”
  婪夜调整姿势盘膝而坐,如老僧入定。
  茶小葱这次也学乖了不少,话到一半,自觉地收声。
  婪夜为了维持人形已经耗费了不少精气和灵力,再加上方才那番没了命的东蹿西跳,早就虚脱了。恐怕这样的日子再继续下去,他还不如回妖界让妖王宰了痛快。茶小葱在他身边看着,因为光线微弱,她把脸贴得很近。她的呼吸拂上他的脸颊,痒痒的,却有股默默流转的暖意。
  茶小葱看了一会儿,又站起来端详那七只莹绿的大虫蛹,王小靓微弱的声音一再从里边传来,她想过去救人,又感到无从下手。回头再看看婪夜,低头再想想自己,千头万绪杂在一堆,她焦虑地踱来踱去,不时地抓抓脑袋。
  她终于明白,这个世界,最不能缺乏的只是能力,而不是决断。
  “我居然能使得动妖怪的兵器,那我是不是真是像清水镇那群蠢蛋说的那样……是妖怪?”腰酸背痛是没错,但她恢复的速度也快得惊人,方才明明已经筋疲力竭,这会儿又生龙活虎了,她有十足的理由去怀疑自己的种族。
  “别晃来晃去,滚远点!”
  相较于她,婪夜显得有些心浮气躁,用茶小葱的话来形容,就是这只倒霉的狐狸就像一块耗尽能量的锂电池,可怜到每次充电都没充满,就又莫明其妙地被耗干了。
  她百无聊赖地抓着头发走远了一点,不忘时时回头目测,确保婪夜还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这地儿有点湿,没那么多虫豸,四面黑暗依旧,只有虫蛹散发出一点点微光。
  她走着走着,被脚下的物事绊了一下,低头细仔瞧,像是植物的根茎。
  茶小葱好奇地沿着那点根茎四下抓摸,摸到一片巨大的叶子,叶身细长如兰叶,弯曲的弧拱居然有三四人高,她跳起来,够不着,只好从搭着泥地的一端奋力往上爬。茶小葱翘起屁股,像一条毛毛虫贴在兰叶上,而兰叶光滑如镜,令她掉下来几次。
  这触了她那犟脾气,她一面爬行一面骂骂咧咧。
  好不容易爬上了弧拱,脚下有些发软,像踩在云堆里,为免前功尽弃,她立即前扑,如同乘滑梯似的,脑袋朝下,尖叫着一路滑行,冲至尽头,撞在另一片叶子上。抬头,头顶全是金色的星星乱转转!
  茶小葱好奇地伸手,往前再摸,人已到了第二块巨大的叶子跟前。
  这片叶子不同,它叶脉络突起,走势分明,如神经系统般蔓延开去,叶面也不再是平滑的,倒有点像是花菜叶子的触感。
  茶小葱奇怪又纳闷:两种不同的叶子怎么可能长在同一株植物上,莫非这又是怪物的障眼法?是妖怪也该有点生活常识吧。
  由于叶子的遮挡,现在只能隐隐看见婪夜打坐时发出的白芒,看样子没有一柱香的时间是不成事的。想到婪夜没时间解答她的疑问,也就没打算回去,她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伸手攀住了那片巨幅的花菜叶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虫爬。花菜叶子比那片兰叶立得精神点,爬高一点,趴在叶子上,转脸就能看见那片绿得像一滩未干油漆的水潭。漂浮在上面的七只虫蛹真的变成了遥远的北斗七星,而这样看来,坐在一旁发光的婪夜倒像是北极星。
  她小歇了一会儿,决定继续往前爬……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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