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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狐(冰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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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婪夜转变了称呼,但她总是心怀其它,注意不到。她手指滑腻,正自使劲想摆脱钳制,婪夜只能低呼着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的手扭抓回自己的掌心。
她急出了一身层汗意,风一吹更是瑟瑟发抖。
“原来我的梦里还少了这一段,我就说,我一个死宅凭什么斗得过她?就算到了二次元她也不会放过我。你们不知道,不知道我这一路吃了多少苦?摔过多少跟斗,我好不容易能够自己站起来了,却重新扔给我一个这样的身份?婪夜,你告诉我要怎么做?继续洗髓,以凡身**接纳天地灵气?还是真接用琉仙琴的力量,完成身边人的心愿?或者你直接和我说,你们要我做什么?”
婪夜眸间一暗,大概也明白了茶小葱话里的意思。想起在梦里见到的花叶玖,他的神色越来越冷:“现在的你,或许真的斗不过她。”
“她?你说的是花叶玖还是乔安娜?”前面那个,她不放在眼里,后面那个,不是早就抱得总裁归了么?她向来与世无争,却为什么总有人要把她不想要的东西硬塞给她?
婪夜还想说什么,但想起宣传资料片的男主头衔,突然开不了口,只木然地将她揽进怀抱,叹了口气。
茶小葱脸上挂着哭笑不得的表情,她在二次元世界一向是喜怒由人的,但这一刻,她却想将这种荒谬无措压在心底,她看见暮云卿垂死的时候可以哭,看见婪夜受伤的时候可以哭,唯独看见自己的遭遇,却怎么也流不出眼泪。顾影自怜不是她的强项,但是要坚强,她却越来越没有底气……
前面的路该怎么走?她突然没了答案。
两人胶着良久,婪夜才松开了紧攥的手指,转而以手臂拦在了她的腰间,正整理思绪,茶小葱却抢先吼了出来:“我不需要同情!”
婪夜一怔,扶着她塌垮的肩膀将其推远了一点,想看清这丫头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岂料对方却别扭地转过脸去,重复了一次:“我不要你的同情!你大可离我远点!”
她这是作的什么孽,人家穿越她也穿越,人家发展国粹,宏扬非物质文明,她倒好,直接变成文物了。而且还是一把寄仙门期望,受万众睹目的伏魔琴!难怪她会在灵力发动的时候听到琴鸣,难怪体内的金仙之气可以与焚音魔尊的魔征相抗衡,原来都拜这把寄生于体内的仙琴所赐。这三年来,她历经艰辛,刻苦练功,无非是不想让人轻看,可万万没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不管她努不努力,她都没有价值。她的价值,在六界之争中,永远抵不过那把狗屁琴。
琉仙琴是什么来路,她很清楚。
婪夜搂着她,被海风吹一吹,顿时清醒了许多。他疲惫地将下巴搁在她头顶,幽然道:“我没有同情,而是在庆幸……”一边说,一边裹紧了怀里的人,双手在她背后交叉,掌心便牢牢地贴在了她温暖的背心。他的呼吸连绵而悠长,脸上的沉稳更是茶小葱从未见过的。
茶小葱摸不准他的意思。她不是没有看美男的爱好,但她知道哪些人该碰哪些人不该碰,至少婪夜绝不是她想要的那一款。她知道自己心思重,但身边这些人,除了暮云卿,又有哪一个又是真正单纯的,慕容芷才的冷寒,婪夜的桀骜,返香的沉郁……哪一个的心思能轻过她?
“庆幸什么?”茶小葱还对刚才那个吻耿耿于怀,贴着他胸膛的身体绷得发僵。
“庆幸,庆幸因为这把琴,你没被焚音那混蛋打出三凡五界;庆幸因为有这把琴,你能运用狐咒解决蔑人;庆幸因为有这把琴,你不会被御华仙尊轻易一掌击毙;也庆幸因为有这把琴,你此刻便能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小葱,祸兮,福之所依,凡事又岂能认死理呢?既然改变不了,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一切不也好好的?”婪夜伸手帮怀里的人理顺了纠结的长发,轻轻摇了摇头,垂眸之间,尽是溺死人的温柔,“我说过,世间万物,各人因缘际会,你想了解它,就必须走近它,你想控制它,就必须成为它的主人。”
玩味的表情,在婪夜脸上并不多见,或许是他从不屑于在她面前露出这一面。
“既然改变不了,就试着去接受?”婪夜眼底浓郁的黑色,反衬着瞳仁的灼亮。茶小葱脑子里乱乱的,却又不得不顺着婪音的话去想。
婪夜见她舒展了紧绷的神经,倏然一笑,轻松道:“走吧。我们下海去看看,顺面将我看到的都说给你?”
茶小葱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婪夜的额头,挣开了他的怀抱,退后一步,咬唇未语。
“如何?”婪夜愕然。
“看你有没有烧糊涂。”茶小葱抱臂斜眼,却见婪夜的脸忽然贴近,她低呼一声想要躲开,陡被婪夜以额角顶住。两人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氛染开去,大海泼浪,潮声涌动,却是勾人心魂。茶小葱看着那张完美无瑕的俊颜,好一阵紧张,想挣脱,又有些不舍,终是没有再动。没忍住,喉间“咕”地吞了一下口水。
婪夜的笑突然变得慵懒,他抖了抖身上的湿气,离开了她的额头,细目半合:“傻丫头。”
“傻丫头……”茶小葱的脸有些木,心头却猛烈跳动,尚未反应过来,被他伸指勾住了手腕,拖到了海边,她仰首看着他,轩动着眉毛,突然道,“死狐狸,难道琉仙琴对仙狐族也有用?”
“何出此言?”婪夜丝毫不意外她会有如此一问。
“如果没有用,你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么多?你不是一向很讨厌我么?”茶小葱狐疑地打量他。
婪夜半眯的双眼猛地一睁,却似多了些茶小葱看不懂的东西,他咬牙切齿地道:“没错,有用的很!”旋身一拖,将茶小葱抛向了海面。
“婪夜,你特么疯了!”茶小葱吸力一提,几个纵跃,在空中稳住了身形。
“没错,我就是疯了!我是疯了才跟你好声好气地说话!”婪夜不由分说,抛出狐尾将她卷住,一起沉入大海。
“哇哇哇!你个王八蛋!居然敢偷袭老纸!老纸可是你师叔!”
“住嘴!你特么该后悔把狐狸爷爷我给惹毛了!”
……
到了海底,茶小葱还不忘苦着张脸,刚才气氛那么好,却让她给弄砸了。她不是不知道婪夜对自己的好,但是寰转来去,都不合情理,她不该自作多情……婪夜已经有未婚妻,她也一直知道他心底一直揣着、藏着这么个人,因为这个人的存在,她与婪夜关系很微妙,有时候想多关注他一点,都怀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至于忌惮什么,连她自己都看不清。
这一路走来,婪夜的脸简直比臭鸭蛋还臭。
两人的手还是牵在一起的,却是茶小葱厚着脸皮拉他。
“琉仙琴那么厉害,当真对仙狐族没用?”她问得小心翼翼,一直看着婪夜的脸色。
婪夜板着一张扑克脸:“有用,当然有用,比如拿你去双修,抽干了精元之后练得天狐,便可天下无敌。”
看他说得一本正经,茶小葱反倒是不信了:“你唬谁呢?双修又不是人人能修的,采阴补阳都是邪术,所谓害人终害己,就不怕碰着个厉害的反被榨干了?”
婪夜不可置否地拿眼角看她,他知道她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对这些男女之事并不太避讳,甚至有时候还可以拿出来公开谈论,便也懒得避忌,只不过逗弄她的心思少了:“所谓双修,当然须得阴阳调和,互为补济,才能事半功倍,其实未必要肌肤相亲,有时候只要行吐纳接引之术,便可达到效果。”
“你这么肯定?还是说,你以前就试过?”茶小葱又露出几分戏谑,牵着他的手却有些捉紧。
婪夜迟疑了一下,扭开脸,算是点了个头:“……也许,算是……”
“也许算?”茶小葱听到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突然很不爽,见婪夜侧脸不答话,便以为他不愿搭理自己,一时没有了话欲,干脆闭嘴。没想到这货还真的跟女人双修,没节操!哼!
婪夜想起帮茶小葱渡情劫的情景,只窘得脸上发烫。他由她牵着,眼神却有几分飘忽。
他既没帮茶小葱分析那个梦,也没有明确指出要去哪里干什么。两个人携手在水下走动,看着鱼群在身边游来游去,也颇有趣味,茶小葱见他没有好脸色,也就不闹了。婪夜发现茶小葱有时候真的很乖,只要不将她惹炸毛,只要顺着她不踩她底线,这小日子还是相当好过的。
“对了,使……大夫刚才说,这海底有结界。我之前也试过,这座水崖真的走不过去。”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海底的峡谷边,下面乌漆嘛黑的一片,啥也看不见。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里应该叫断龙崖。”婪夜拉着她退后一步,生怕她会冒冒失失掉下去。
“你知道这里?”茶小葱惊讶于他的小心翼翼,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四神归息之地,我只是略有耳闻。这里是四神归息之处的裂缝,也是四神地脉的汇集之地。听闻此地随地脉灵息流动而转移,地方并不固定。”婪夜突然捞起一条小鱼向那深谷扔去,那小鱼在峡谷上方挣扎一下,未来得及游动,便直直地朝峡谷深处坠下,又抓了几条依法炮制,都是一样的结果,他并不惊讶,只转脸看向茶小葱,“我要带你看的,并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还有什么?”茶小葱的脸有些发白,这种有去无回的结界,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与净莲湖的结界一样,是死结。
“海崖对面的东西。”婪夜撩了撩下巴,目光灼灼地盯向对面,扣紧了她的手。
茶小葱之前光顾着看坠崖的鱼,这时才看清深谷对面的青石下,压着几管羽毛。仙鹤的羽毛最好认,绝计不会认错。
“这羽毛!是云卿!”她情不自禁地冲前一步,却被婪夜使力拉住。
婪夜冷冷地道:“别冲动,我只是带你来看看。”
茶小葱轩起眉毛,满目怒火:“那你看出个什么名堂来了?”
“没有。”婪夜见她心急,反倒不那么在意了。
“你!”茶小葱看婪夜神色,知道他心里已有些计较,奈何自己却按不住躁动,心火越烧越旺。
婪夜突然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茶小葱,你遇着暮云卿的事能冷静些么?哪怕冷静一点,我都愿意说给你听。算了,先回去,什么时候你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言罢停步,身后却没有动静。
扭头一看,止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第143章 交心
婪夜冷冷地收住步子,面色冷凝得如一块千年寒冰。
茶小葱趁他甩手转身之际,干脆利落地坐在了悬崖边,她抓起身边的石子水草一顿乱投,神色却同婪夜的一般冷。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婪夜长眉轩动,若不是有避水诀环护,没准可以看到他气得嘴巴冒泡,“回来!”
茶小葱却没理会他的怒吼:“你嫌我不够冷静?你自己能冷静到哪去?小师侄……”她故意拉长了声音,不为所动。
婪夜看她在空中踢打的双腿,再望向深不见底的深渊,一张俊脸黑得像锅底似的。
茶小葱一脸挑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彻底激怒了他。
袍袖飘飞,自他身后突然伸出九条狐尾向前缠去。
茶小葱尖叫出声,身子俯倾,眼见要坠下悬崖,却被九条湿嗒嗒的长尾裹了个严实。她伸手摸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却已被婪夜像捉小鸡似地提在了身前。九条雪白裘带迅速收缩,消失在身后。他目光结成了冰,冷硬得令人无处着手。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婪夜本想掐她的脖子,却怕自己气过头会掐得她小命呜呼,探手便卡住了她的腰。
茶小葱被突然放开,上身无处着力,整个人鬼叫着往后翻,一惊一乍之下,反而拧着向前,扑进了婪夜的怀里,由于惊魂未定,她便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死狐狸,你想吓死我!”
“你还知道‘死’字怎么写?”婪夜火起,直视着她的眼睛,却见她眼底清澈,并不见半点慌乱,不觉一愣。
“帮我把云卿的羽毛拿回来!”茶小葱绷起了脸。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婪夜只一恍神,即恢复了平静。
两人离得很近,但是瞳中颜色幽深,看不出彼此的用意。
“你有这么灵活的触手……哦不,尾巴,要取得对面的羽毛一点也不难,你不用巴巴地跑来试探我,我不吃这套。”茶小葱一扬眉,“那些羽毛是你故意放上去的?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居然被你看出来了。”婪夜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的反应会有那么快。但看到悬崖巨石旁边有一只章鱼舞着触手飞快地潜行转移,不由生出一点疑惑,视线也跟着它飘过去。似乎并不屑于她的解释。
茶小葱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低声道:“放我下来,大章鱼。”
婪夜叹了口气,依她的话松了手:“小师侄,死狐狸,老头子,大章鱼……以后还有什么?”
茶小葱整肃了表情,终于冷俊不禁地笑了;“你那九条尾巴一起伸出来,确实很像是……嗯,触手系……”
婪夜已经能够清楚定义触手系的内涵与外延,想到她梦境里那些**痴缠的画面,脸色又是一黑,干咳道:“不闹了,既然你知道我的意思,那就先回去吧。”这回却是他主动牵了她的手。茶小葱扭脸看向崖对面,一条白裘卷过,将那几管羽毛悉数带了回来,塞进了她手里。接过羽毛,再想抓住狐狸尾巴看个究竟,却没能够着。
她一手捏着羽毛,另一只手被婪夜牵着,身子却忍不住后仰,想知道那九条尾巴是怎么收起来的。婪夜看她一眼,抢步走到了前面。
“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会意气用事?”这时想起三年前暮云卿被婪夜带回来的情形,她的心里还有些发酸,“放心吧,我现在懂得轻重。”
婪夜握着她的手指紧了一紧:“懂得才好,别浪费了返香的一片苦心。”
茶小葱点了点头,追上去两步,与他并肩而行:“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不管我是人是妖,入了仙门就要担负起仙门的责任,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婪夜眸中流露出一丝暖意,松开了她的手:“怕你不知道,所以试试你。”
茶小葱咬唇不语。低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无声地发笑。婪夜试探她的同时,不也让她试探到了自己?无端端忆起婪夜在她梦里看“钙片”的惊慌,她的笑意更深。婪夜被她盯着后脑发凉,斜目看了几次,却只见她默默含笑,一脸得意。
“刚才我要是真的掉下去了,你会不会哭?”茶小葱厚着脸皮往他身上贴。
婪夜没有将其推开,只沉下了脸色:“有我在,你不会掉下去。”
“我可是为你掉过眼泪的,到时候记得还给我。我很少哭得那么真心,所以,还我的时候一定记得要足秤。”茶小葱目光闪动,掂量着他会如何回答。
婪夜“嗯”了一声,迈开长腿,直直地走向了岸边:“有那么一天再说不迟。”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脱离了海水,也抖去了一身的潮气。
深黑的天空中挂着一弯银牙般的月影,细得就快没有了。茶小葱看看天,又看看地上两条被月光拉长的影子,轻声道:“……以前念大学的时候,我也经常跟同学,或者学长出来散步。那时候美术系有个师兄,长得很帅,打篮球很棒,很多女生都喜欢他。他的球衣上印着九十九号,所以我们都叫他九十九号帅哥。那时候没有人知道我与他是老乡,也不并不知道我有时候会在晚自习后跟他一起去操场散步,正因为大家都不知道,我才心怀侥幸,以为在那段时间可以独占他,以为可以将这点小小的习惯,当成彼此温暖的小秘密。直到有一天……”她停下来,睨了婪夜一眼。
婪夜正听得入神,察觉她停住,不禁侧过了脸:“嗯?”
“直到有一天,有个中文系的女生来找我,说九十九号不会再陪我散步了,他以后都不会来了……那时我才发现,以为不变就可以继续,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是我错过了机会,得与失才会显得那么重要。看淡了,才发现,自己只是喜欢那种特别的、独有的感觉,我其实并不喜欢他。”茶小葱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地道,“后来我常想,我这样被动的性子,会不会失去更多东西,我很少去想这个问题,但是经过那件事后,我却想到了……”
婪夜低头望着她,见她衣物干净整洁,显然是刻意清理过,但鬓边却依旧蓬乱,显然是这阵子为了忙他与暮云卿的事,把这些给忘了。他忍不住伸手为她理了理长发,却迎上了她清澈明亮的眸子。
“婪夜。”
“我在。”
“你去过我的梦里,你也应该知道,我之前是什么样的。我可以试着改变,也会让你们期待,但却还要些时间。你不用太顾忌我的感受,我的心脏很强壮,神经也很粗,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的。我不会逞强,也不会像以前那些急躁,你得相信我。”
婪夜怔怔地望着她,久而未语,仿佛要通过那双清澈的眼瞳看进她心底。
茶小葱从来没被这种眼神看过,脸上不由冒出几分傻气,摸了摸脸:“我脸上有字?”
两人走到桃花林里的小屋前,微风将书就“杏林居”的小牌子掀得清脆撞响,漫天桃瓣落了两人一身,婪夜顺手帮她摘了头上的粉色花叶,淡去了眼中的情愫,微微笑道:“没什么,你自己懂得就好。”
“哦。”茶小葱看着他指尖沾着的花瓣,露出一点失望,她总觉得婪夜想跟她说点什么,而不是光听她一个人刨心事,轻咳一声,掩去了慌张,“你不是说有些事情想告诉我……”
婪夜看她手里还拈着那些羽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明天细细地说给你听,今天太晚了,先睡吧。”
“那你……”茶小葱举步跨进小院,才想起这屋里只有一张竹榻,她折身回来,有些尴尬。
婪夜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无妨,我们一起。”
“一起?”茶小葱懵懵地,见婪夜蜷身一转,又变成了雪白狐狸,才自恍然。未留心自己的脸上竟悄悄地染上了一层红霞。
她弯腰,别手别脚地捧起婪夜,昂首进了屋里。
屋里没有灯,如她预料使君子晚上并不住在屋里,床上的被褥还是离开时的凌乱,婪夜看了两眼,没发觉茶小葱有什么不妥。
茶小葱忽然一拍脑门,跳起来:“糟了!”
顺手便将婪夜重重地扔在床榻上。
婪夜一个回身,滚了一滚,才不至于被她摔得眼冒金星。
原本很好的氛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怒极,直起身厉声喝道:“茶小葱!”
茶小葱一个机灵,回头傻笑道:“对不住,刚才我说了,得有个过程,过程……”说着,一弹腿掠出了大门。
“你去哪儿?”
“去找使君子,那家伙偷了我的乾坤袋……”茶小葱的声音从桃花林里传来,人却飘得很远了。
有飞燕闪灵诀傍身,婪夜这时便是有心想追,也很难追上,光听着茶小葱一句“去找使君子”,后面的无心听取,立时心头涌火,双目含威,他犹自咬牙道:“你师侄重病在卧,你却三更半夜去找男人,好,很好……”
一连几个“很好”,也不知暴露了自己的心事,俊脸在昏暗的月光下透出几许黑沉。
“茶小葱,你最好天亮前别回来!”
树林里传来了咆哮,夜鸟啪啦啪地惊飞出林,睡在花田小木屋里的大脸怪人被惊醒,一个翻身,“轰隆”一阵巨响将整副身子砸在了泥地里。
大地抖了三抖。
与此同时,隔壁院子突然飘出一道淡青的影子,在院中站立片刻,方自回身离去。
☆、第144章 丁公藤
(新的帅哥登场~)
茶小葱自杏林居出来,一路漫无目地乱逛,想起之前已经去过海边,便顺势选了条相反的路。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何秀姑门前的花田上。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这处充斥药香的花田。
田间三座小木屋并立,茶小葱认得左首的那间是何秀姑的,而另外两间屋子,一间住的那大脸怪人,另一间黑灯瞎火地像是久没人居,唯一值得留心的,便是那门前满溢的竹香,真如泉水一般清静甘甜,沁人肺腑,竟似经人常年打理的结果。
夜半稀稀朗朗的月光照在田埂上,莫明生出几分凄迷。
茶小葱站在最右边的那间屋子前,犹豫片刻,鬼使神差地走进了院落。院中栽的不过是些普通的楠竹,由于岛上木灵充沛,它们看起来比常见的竹木更为葱绿。
何秀姑虽然对茶小葱一直不友好,对使君子收留茶小葱等人也略有微词,却幸在并不真正过问,她唯独担心三儿子再受委屈,成日与那大脸怪人寸步不离,对茶小葱来来去去渐渐无视,而她的“三不管”态度,恰恰给了茶小葱几许释然,令她没了身而为客的忌讳。
就像此时此刻,她并不觉得自己站在别人院子里有何不妥。
好奇地伸手推门,“咿呀——”一声轻响,竹扉应手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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