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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狐(冰妃)-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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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返香将婪夜带回的那方晶石交给茶小葱,叮嘱道:“这东西你先带在身上。若是有人来取,便交还于他,不得推搪。”
茶小葱接过端详了一阵。疑道:“什么人来要我都给?师兄,这岂不是太儿戏了?”
返香不以为意,依旧淡然道:“不错。什么人来要,你都给他,这物事只有在真正的主人手中才会有用,对别人而言就等同一块废铁。你若是想现在扔掉也没什么大不了。”
“师兄你说真的?”
茶小葱总觉得返香这话里有别的意思。可人家就爱玩高深,就要装深沉,任她怎么问,就是不理会。
回到屋里她才想明白了。那天她指使王不留盗走折心柳与这块晶石,只有那黑衣人看见。也就是说……看来这回下山,少不得要遇见几个故人。
茶小葱第一次独自出门,没有人相送,只一个使君子巴巴地跟着,曲嫣则听吩咐去上早课了。
茶小葱带着好奇宝宝使君子去临安城吃了个早点后,便直接去了凤凰画坊,那掌柜的与茶小葱并不太熟稔,说话应对都毕恭毕敬的。
“这是我新收的伙计,让他先跟着大家一起练笔,能画的那一天,拿作品给风公子过目即可,其余的都照风公子的意思,不必再来问我。”茶小葱交代两句,不多废话,将使君子一个人丢在画坊,抬脚走了。
使君子是林蜡竹的粉丝,一心只想学画漫画,自从见了正版的《朝尼奇遇记》之后就整日惦记,但苦于林蜡竹一直没回来,茶小葱才得将他安排在了凤凰画坊,打算先磨磨他的耐性,画漫画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耐得寂寞,忍得了单调,像他那么喜看肉情爱恋的家伙,能坐得住就逆天了,茶小葱对他没什么期待。
倒是吩咐了安阳,若是使君子在临安城闯了什么祸,记得叫风沉或者慕容芷才过来领人。
一切都打点好,又去柜台取了些银子,茶小葱换回了男装,将乾坤袋揣在怀里,又将折心柳别在腰间,服了焕颜丹,大摇大摆地上了街。
她对独自逛街没兴趣,赌两把才是不错的选择,想到这里,她脚跟一转,溜进了新开的那间“五十开”。
三位当家的正在招呼客人,笑容比又以前猥琐了不少,好在并不邪恶。
茶小葱左右转了几桌,见玩的都是扑克,不觉有些腻歪。
想了想,招呼大当家的过来:“当家的,你这儿就只有这个纸牌牌?没别的了?”
大当家一脸财神爷式的慈祥笑容,比当年打劫茶小葱的时候和蔼可亲多了:“您说的牌九、骰子也是有的,只不过玩的人少,我们便收起来了。如果小公子想玩,我们几个倒是可以奉陪,但是赔率就不好说了。小公子若是不嫌弃,倒可以试试这个纸牌,新奇玩意,也容易学。”
茶小葱指了指他们三个,道:“没桌了,不如就你们三个跟我一起凑一桌吧,反正也是无聊。”说着丢出一锭银子来。
三位当家的立即眉开眼笑,自以为遇见了个出手阔绰的,当即叫了跑堂的倒水,扎堆陪着茶小葱坐了下来。有人见赌坊的三位老板亲自上桌,也各自散了,围拢过来看热闹。
一时间,小赌坊里被挤得满满当当。
“斗地主”给改了名,叫做“金满贯”,不过规则没变,都是茶小葱以前教过的那些。看得出这三位当家已将规则浸淫透了,上牌桌一个个架势十足。
茶小葱也不急着赢他们,装着胡乱出牌输了两锭银子。
三名当家的自是大喜,便提议将筹码加大点儿玩痛快。茶小葱假装摸出了一点门道,不过还是输,却输得不似前番那般难看,水平也稳定下来。三名当家的觉得茶小葱差不离就是这水平了,便又建议提高筹码,茶小葱推拒了一番,允了。
可是这一圈打下来,却令三位当家的输了个底朝天。周围看客无一不对茶小葱的精湛牌技佩服得五体投地。
三位当家立即回过点神来,遇着高人了!再顾不得周围人起哄,将茶小葱请到了里间说话。
赌桌上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如果无意于拆台,双方就当交个朋友,赌坊意思意思地赔一点也便算了,如果遇上步步紧逼的,就要逼人动武了。三位当家的怕摸着了老虎屁股,自然要先探清茶小葱的底。
却没想到茶小葱非但没要他们的银子,反将自己之前拿出来的,又给了回去。
“在下不是有意想挡着三位的财路,这点银两就当是交个朋友的见面礼。”茶小葱目光一转,停在了面前飘荡的隔帘上,温声道,“在下知道三位以前是道上混的,想借三位的耳朵,在这临安城里打听个消息。”
是人都怕别人知道自己的过去,这三位也不例外,只是三年过去,他们从蟠龙镇搬到了临安城,没想到还有人知道他们曾经是做哪一行的,真是教人郁闷。
“不知道小公子想知道什么?”老大脑子转得快,说这话就是应承了。
茶小葱从怀里掏出一幅画来,放在三人面前:“帮我打探这个人的行踪,要尽量详细,三天之后,我回来听消息。”
三人一见画,立即呆住了。他们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第173章 西塘窝妖
茶小葱在“五十开”附近的客栈订好房间,回头直奔沈府旧邸。
当年在沈府发生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但现在的茶小葱已然今非昔比,有一技傍身,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再不复当年的愣头青。
然而,沈府这块地早就荒废了,因为这一家人走太得离奇,所以没人敢出钱盘下,自沈听弦失踪后,家丁也都散了,宅子渐渐无人打理,很快就草横生,绿苔遍地,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站在沈府的后园,望向墙上的藤蔓,朱门漆落,着眼处无不斑斑剥剥。
门拴早已朽脱,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
“小公子,你来这儿做什么?”茶小葱正看得出神,身后突然飘来个死气沉沉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回头正对上一张比朽木还枯黄的脸,不过那双眸子虽然朦胧,却还透着几许人气,说话的是个老婆婆。老婆婆发鬓斑发,牙齿发黄,脸上木木的没有表情,但是目光却是关切的,透着些凡间才有的温暖。
茶小葱悬起的心放了下来。
“老婆婆,我来找我表哥,也许……是走错路了。”茶小葱顺口编了个谎话,仍是不住地回头往里边看。门缝里,只有高高低低的荒草。
那老婆婆摇了摇头道:“小公子你一是走错路了,这宅子已经废了好多年了,听说这家的公子娶了天上的神仙,跟着神仙一起飞走了,园子一直空着,很久都没有人打理。快走吧,这附近到夜里不大太平。闹鬼呢。”老婆婆将她拉近了一点,好心劝解。
“婆婆你是说这园子里闹鬼?不是说这家宅子的主人娶了神仙,怎么会闹鬼呢?”茶小葱装作一惊一乍的,心里想想却觉得好笑,那凌仙子在绿萝灵山好好的,穿着衣饰都是初见时的样款。并不似嫁了人的装扮。这其中一定还有些不为人知的小旮旯。
“小公子一定没看临安城的告示牌,我说的不是这园子里闹鬼,而是这附近……”老婆婆好心地将茶小葱拉走了,“这附近的水塘里多了几条水鬼。一到夜里就出来害人,原本听说官府的正气可以压住它们,就命衙差们在左近贴了几道黄纸封条。却不想前几日连封条也被吹跑了。走了走了,你们年轻人好奇也不该拿性命开玩笑,看你小子这模样。还没有媳妇吧?”
茶小葱本就不高,脸庞饱满,皮肤白皙更显得年龄偏小,穿上男装吃了焕颜丹,瞧着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听到老婆婆张口问亲事,她有些哭笑不得。但婆婆是好意,她不好违逆。只好由得她拉回了正街上。
抬头一看天,差不多太阳落山了。
“小公子啊,我瞧你那亲戚一定没说清楚地方,如果还找不着,就去城门口的告示栏里贴个条子吧,夜间不要乱跑了。”老婆婆千叮万嘱。
“谢谢老婆婆的提点,我会小心的。”茶小葱这番道谢却是真心的,她很少与凡人打交道,最深刻的回忆莫过于在清水镇流浪的日子,唉,现在想想,往事不堪回首。
老婆婆见他乖巧机灵,心中瞧着也喜欢,便又道:“老婆子姓漆,就住在那边的绣巷里,大家叫我漆婆子,小公子今天若是遇上什么困难,只管说来找我,老婆子以前是帮人做媒的,这儿人人都识得,对了,小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
话起说媒的老本行,漆婆子的话就没完没了。
听完她一大堆啰里啰嗦,茶小葱好不容易才脱身。
茶小葱虽然在临安城有生意,但到底不是自己打理,这些年她来临安城的次数用五根手指数得清,所以对内里的大小事务也都是一知半解的。看告示什么的,好像也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那一次重创,算是她人生的一次大转折,现在回忆起来,心中滋味仍是有甜有苦。
告示牌分了三分之一的版出来,贴着些求助信息,包括了失物,镇宅,做法事,超渡,驱鬼……等等。被揭走的都是些危险系数小的,或者是报酬金额高的。很多人对赏金的态度就跟茶小葱当初一样,就算是把整个天整个地都给了,仍旧会嫌少。
告示牌当中有一张老黄的纸,下方加了官府的檄印,悬赏是黄金三百两。纸面四角残破,却还在傍上飘飘荡荡,至今无人揭榜。
茶小葱心中生了些疑问:“这城里不是一直有仙门弟子驻守么?为什么不找他们来帮忙?”风沉出入凤凰画坊不走城门看不见告示也是正常,但是其它门派的弟子怎么也看不见?
看榜的小哥叹了口气:“小公子啊,御华派弟子现在的价,官府都出不起,又怎敢劳烦他们?其它门派倒是有弟子去了,不过差点弄出人命,因着是妖怪内讧,久了便也没人管了。”
“妖怪内讧?也就是说,没有刻意伤人?这就奇怪了?”茶小葱指着那最末的几个字,道,“妖惑乱世,为害四方,这几个字又该怎么解释?”
那人不以为然地答道:“这是写告示的习惯,写得夸大些,看的人就多些。听人说,那块塘地紧挨着沈府,以前倒是块好地方,不过后来沈府废了,那地也就不值钱了,可笑是塘地的主人不愿降价,听说半年前有个道士相中那块地,想傍塘起炉作炼丹之用,但是价钱上没谈拢,也便作罢。”
茶小葱听到这里,心中已有了些计议,正要伸手揭榜,却见一双素手抢先一步将那张破纸扯了下来。
“三百黄金是吧?要是事成了?本姑娘该找谁要呢?”
那女子一身火红,眉目中含着盈盈秋水,叫人一见难忘。但茶小葱见着却有些头大。
此时天色已晚,看热闹的人不多,但见揭榜的是位貌比天仙的姑娘。却又是大大地不同,一转眼的功夫,城门边便聚了不少人。
茶小葱太不起眼,瞬间就被人堆淹没了。
有人色迷迷地看了绯灵一阵,垂涎道:“以这姑娘的身段相貌,就是出一千两黄金我也愿意啊……”敢情这厮是将绯灵比作什么楼什么院的了。
绯灵面如桃花。笑得妖中带媚。语声却是冷冷地:“一千两黄金去找你老娘,问问她干不干!”
眼见着调戏她的人,脸都绿了。
茶小葱却是忍不住“噗”地一下笑出声来。
绯灵的癖好她是知道的,陶然村里像亭小佩这样的男儿她都看不上。就知道她眼比天高了,好在她虽然性情泼辣,却不暴戾。没想立即拧了人的脑袋。
看榜的小哥被她盯着脸红耳赤,慌乱道:“赏金直接上府衙取便了。”
“好。”绯灵答了一个字,将檄纸掖好。转身出了人群。
她一离开,围观的人群很快就散了。
茶小葱对酬金没有兴趣,倒是对那些“内讧”的妖怪有些好奇。她也不跟着绯灵,自己找了一条捷径,从沈府的正门翻进去,几个纵跃便到了闹鬼的塘地。她不比绯灵衣着显眼,是以偷用法术也不算招摇。
只是这一路。她对绯灵的行径充满疑惑,敛财这种事由慕容芷才来做已经够出格了。现在又加上个梅仙……端极派是要出多少财主?
绯灵还没到,茶小葱也不急,她绕着塘地看了一圈,想了想那看榜小哥的话。转身跃上一棵大树,布下结界,藏好了。
过了一会儿,绯灵也到了。她倒是没藏没匿,就这么在塘边站着。夜间的风有些冷,她衣料单薄,却飘然自若,果然是梅花变成,耐寒得很。
茶小葱紧了紧牙关,陪她一起干等——等妖怪现身。
等到子时,茶小葱已有些腿发麻,但绯灵却还沉得住气,继续站。茶小葱原以为绯灵只会胡搅蛮缠,没想到处事却是极其认真,看来这仙子之名来得不枉。
微风拂过,水面微澜,塘中央慢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中心传来了呜呜咽咽的哭号,那哭声十分悲惨,却在见着绯灵的面时戛然而止,跟着,刚冒出来的那颗鬼头居然倏地一下,又缩回去了。
茶小葱目瞪口呆。
“原来只不过是胆小鬼。”绯灵笑了一下,比平时的笑去了三分做作,竟也是十分好看。
漩涡渐渐变小,就在它快要消失不见的时候,绯灵猛然折身向塘心跳去。茶小葱自树上下来,揉了揉发麻的腿,也跳了下去。
两人同时施放出避水诀,绯灵惊愕地回望一眼:“是你?”
茶小葱用了焕颜丹,音容样貌都变了,是以绯灵只认得她是方才在城门口见过的少年。
茶小葱懒得理她,指了指前方,道:“还不快追,那东西要逃走了。”
绯灵笑了笑,道:“放心吧,它逃不掉。”说着,手里捻出一瓣梅花,扬手撒开了,只见无语雪梅浮动,转瞬便将塘内冻成了冰。而冰墙夹缝之中,便是路。
茶小葱看她一眼,与她一道收起避水诀。
塘内的鱼虾水草被瞬间冻住,仍旧保持着原来的体态,有些姿势扭曲得可笑。不过茶小葱无心欣赏,只是越发好奇地跟在了绯灵身后。
绯灵对待陌生人倒不似那么飞扬拔扈,傲气是有,但却给人感觉平和了不少。
“姑娘是修仙之人?”茶小葱没话找话说。
“算是吧。”绯灵眸间紫光浮动,虽不似丁公藤那般华彩满溢,却也魅惑动人。语声不温不火,更有种说不出的悦耳。
两人走了一段路,前方地面露出一处洞口。
洞口四沿挂着些晶柱,也是刚冻住不久的光景。
茶小葱走近了一点,将脸凑上那晶柱看了看,突然拉住了绯灵的衣袖:“你瞧,这是人的头发,还是动物的毛?”
纤手穿过晶柱,轻易便将那绺丝絮拈了出来,原来她竟能在冰中取物,真是见所未见。
茶小葱换了一张完全的呆脸对着她。
绯灵悠然一笑:“是人的头发。刚才那东西,应该是人扮的。他走得太慢,头发被冻住了。”
茶小葱点头道:“既是人扮的,倒还好办。”
说话间,洞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哭声,不似方才那人伪装得那般做作凄厉,但听得令人心里更加难受。那些声音都还稚嫩,但音色却与人大不相同。
☆、第174章 小六
两人探身钻入洞内,一个巨大的黑匣子映入眼帘,哭声便是从这匣子里传出来的。
茶小葱快步上前,徒见对面人影一晃,绯灵跟在身后挥出两片梅瓣,堪堪击中了那人的后腰。
那人闷哼一声,软倒在地,再想逃,却被茶小葱伸足踏中伤处,整张脸披头散发地贴在地上,只勉强还看得出那装扮是个道士。
“想逃?”
将那道士拎起,反剪了双手,茶小葱伸足踢开一道隔门,热浪立即扑面而至。没想到这水底下居然还藏了一个这么大的炼丹炉!
“说,这是做什么用的?”茶小葱出言质问。
“炼……炼妖……”道士翻着白眼,表情十分惊惶,拧巴在门框边不肯再往里去。
“炼妖?”绯灵对着他冷笑一声,反问道,“下回是不是将你也炼了?嗯?”
一块黑布应手滑落,匣子的外层被绯灵剥掉,露出了粗细不一的铁笼。铁笼做工十分简陋,但里边关着的都是年纪尚幼或者法力不足的小妖小兽,正自呜呜哇哇地哭得悲惨。
隔间的炼炉边凌乱地堆着些兽骨,却不像是被炼化后的残渣。
小兽们期期艾艾地挤在一块,看见这一地骸骨便哭得更伤心了。
“你别告诉我说,这些都是你吃剩的骨头?”茶小葱拾起一根还没被啃净的肋骨,照着那道士的脸敲去,“人善而为人,你也是修道之人,又怎会如此残忍?”
道士吃痛,却一边挣扎着一边怪叫:“我只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妖物惑世,吃了多少人,我吃它一两个妖怪又有何不对?世间吃猫吃狗的人那么多,你怎么不抓他们,何必管我的闲事?”他一身污垢。眼瞳中散射出怪异的光芒。说是亢奋,却又带着一丝忿世的悲凉。他扭过头,看清了茶小葱的脸,忽然神神经经地笑起来。不合逻辑的表情叠放在一起。直令人心中发悚。
“你笑什么?”茶小葱只觉得那笑声刺耳,听得心情郁结,想也不想便扬手给了他两巴掌。却不想对方反而笑得更大声了。
“你今日救了他们,他日也必是同我一般下场,哈哈哈哈……哈哈……”那道士疯笑着。扭摆着身子,往铁笼处蹭,怪异的眼神逼得笼子里的小兽纷纷后退。饶是茶小葱力大如牛,竟也有些拿不住他。只得伸肘将他敲晕了,放倒在路旁。
绯灵嫌他恶臭,一直不愿近身,见他晕过去。只一个劲地冲茶小葱使眼色:“快把这家伙弄出去,这下面呆不得了。”
茶小葱哈哈一笑。将手里的人提起掷向她,反手抽下一根铁棍,撬开了笼子。
小兽们显然都被吓傻了,看见笼子打开也不知道要逃,均只呆呆地看着门前站立的两条人影,纷纷止住了哭声。他们中间有妖兽,有仙兽,但大部分还是没有长成的小灵兽,因为年纪尚幼还不懂世间险恶,看人的眼神十分清澈单纯。
茶小葱一眼便瞧见了昏迷其中的小狐狸,心念一动,伸手将它提出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恰在此时,自兽群中挤出来一头小鹿,伸角勾住了茶小葱的衣袖。
茶小葱一愣,小鹿却开口说话了。
“哥哥,你放过蒙啾啾,狐狸肉不好吃,你吃鹿,吃鹿好不好?我虽然瘦一点,但很好吃……”这小鹿与人沟通没有障碍,显然是被人驯化好的仙兽,却不知为什么会跟蒙啾啾扯上关系。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绯灵在一旁听着有些无奈,“你觉得我们会吃你们吗?就你们这小样儿,身上的肉还不够塞牙缝呢。”
那小鹿神色一暗,缓缓低下了头:“对,对不起……蒙啾啾说我笨,看人总看错,我大概是……又看错了一回……”
茶小葱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将它拉出来,同抱在怀里,才转脸向绯灵道:“这位姐姐不是要去领赏金么?还等什么?”
绯灵打量地上那脏兮兮如同烂泥的疯道士,顿时皱紧了眉头,望向茶小葱:“那你……”
“我什么?要领赏金的又不是我,我有这两只小兽已经够了。姐姐你自求多福,哈哈。”茶小葱恶意地一笑,抱着蒙啾啾与小鹿大摇大摆地走在了前面。
绯灵无奈,只能得找了根草绳将那人缚了,横拖出来。
那些小兽们见危险解除,也陆陆续续地钻出了笼子,确定茶小葱与绯灵没有再抓它们回去意思,一个个溜得飞快,茶小葱这才见识到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作鸟兽散。
夜凉如水,一位盛装女子半夜三更拖着个胡言乱语的疯道士,跟在一位少年身后,这画面是何等的怪异。绯灵才走得两步,脸上便撑不下去了,她冲着茶小葱的背影叫唤。
“喂。”
茶小葱左顾右盼,自言自语地道:“我的名字可不叫喂。”
绯灵只好硬起头皮,低声道:“这位公子,能不能帮帮我,他实在……太臭了……”
茶小葱睨她一眼,打趣道:“想拿赏金又嫌脏怕累,你说这钱是不是要分我一半才行?”
绯灵瞪她一眼,顿时媚态横生,却是涎着脸道:“钱不能给你,人你却可以拿去用一晚。”
茶小葱被她媚眼一扫,立马颤颤地打了个冷战,决定不再同她开玩笑,这女人疯起来没下限,万一真弄得上床就麻烦了。
小鹿却是一派天真地问道:“为什么钱不能给,人却可以给,不都是先给人后给钱的么?”
这小脑袋瓜里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绯灵与茶小葱听得立时黑了脸。
茶小葱拿话吓唬它:“等下你最好一个字都别说,别的小鹿是什么样你就什么样,不然这位姐姐真会拿你去炖了进补。”
小鹿抿起唇,用力点头。果然不再说话了。
茶小葱也不跟绯灵磨矶,帮她扛了人往衙门走,绯灵过意不去,要帮茶小葱抱小鹿,哪知因为茶小葱那句玩笑话,它死活不让抱。最终。茶小葱只好把蒙啾啾给了她。
绯灵小心翼翼地抱起蒙啾啾跟在茶小葱身后,行至一半,忽然喃喃地道:“不知道他变成原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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