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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狐(冰妃)-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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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主,这些妖物该如何处置?”万俟正忙活完,看着满地呻吟乱滚的小妖。抹净头上的汗珠。
  被问到这个。茶小葱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她从来未曾真正地主动去做过什么,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这事也不该她去想。一脸茫然地瞪着那些小妖看,茶小葱脑子里来来去去的都是些斩妖除魔的片段,却始终下不了手。
  那些小妖见这女人轻易便将自己擒了。心中胆寒,只得摸爬打滚连连告饶。
  茶小葱手中折心柳振动了几回,却没动。
  万俟正解开了一个麻袋。里边露出个被缚的女子正瞪着一双盈盈泪眼望向这边,他一愣,有些始料未及,动手又解开了十多个,竟发现里边装的全都是女子。这些女子显然都是妖怪们从各处掳来的,却不知妖怪专抓那么多女人做什么。
  那些女子一个个满目惊恐,容颜憔悴。见着了茶小葱与万俟正只会呜咽哭泣。山洞之外,人也哭。妖也哭,皆是愁云惨淡。
  茶小葱想了半天,没有决断,转过脸来向万俟正问道:“一般……你们抓了妖怪要怎么处置?”
  万俟正手中一顿,憨厚地摸了摸脑门道:“妖怪似乎都是用来吃的……”
  “吃……”茶小葱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那些小妖们却是吓得一个个脸色发青,以往只有妖怪吃人,哪有人吃妖怪的?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但看万俟正的样子却不像是开玩笑,惊吓过后,小妖们哭的哭,号得号,肠子都滚断了。
  吃?茶小葱皱眉看着这一众歪瓜裂枣的东西,实在提不起胃口。
  “没错,我们万俟家族一直都以食妖为生,所以我们族人的体格一直比普通人都要好。”
  万俟正掀起了衣袖,露出了精壮结实的肱二头肌,他身形健美,肌肉有张有弛,比起茶小葱当年练素描的男模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茶小葱的目光随着那起伏的肌肉线条悠悠流转,不禁露出几分神往,直到看到那手臂上的刺青才陡然惊醒。
  “这是什么?”她伸手一指。清晰的虎头,阔面獠牙,形状十分威猛。
  “这个啊,这个是我们族人的图腾,白虎。”万俟正一脸自豪,“白虎乃是我族的守护之神。”
  茶小葱心中“扑通”一下,似投下的石子荡开了涟漪。
  朱雀的羽族,白虎的万俟家族,玄武的端极派……还差一个青龙,四神兽就齐了!
  她没有猜错,返香已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集齐了四神之三的力量,看来妖皇的如意算盘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响了。只不知道返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起了她的主意?是从朱雀殿初遇开始的?那么后来一连串的巧合便算不得巧合了。
  她成了持澜仙子的关门弟子,并且接任端极派四掌门的位子……
  想到这里,她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犹似一盆冷水当头泼下。
  如果真是这样,那返香的心机就太可怕了!怪不得仙门其他门派都以除魔降妖为己任,而端极派却可以容忍妖物入派修行,原来他从来没将妖皇放在眼里,那他直接针对的又是谁?
  焚音?
  万俟正察觉她面色有异,只当她听了要不高兴,赶紧温声解释:“白虎虽是凶神,却只食妖鬼,并不害人。”
  小妖们听了纷纷泪流满面,原来这小子说的是真的,他们真的是食妖而活的!没想到他们一辈子欺压人类,口中残魂无数,最终却要为人所食……
  茶小葱不敢再想下去,却也没了心思去想怎么处置妖怪,敷衍道:“既是如此,你便将这些小妖带回去,就当是我送给大家的见面礼。”言下之意,似是接受了万俟家族的宗主之位。
  万俟正听到这句话,顿时欣喜若狂,低头又拜了茶小葱一次,才自腰间拿出个小葫芦将那些小妖们一道收了。
  茶小葱呆呆地看他做完这些,心里也不知该想些什么,眼底竟露出几许迷惘。
  返香的影子,幻化成一片高大的黑影,将她死死地压上了一条既定的轨迹,她以为的饶幸,以为狗戴帽子撞着的机缘,原来不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他这次准她下山,可也是意料之中的? 


☆、第181章 原来如此

  茶小葱曾以为返香师兄只是心思重,性情冷漠,不喜多言,却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盘算得如此精密周到,她曾以为的好运气,原来都是假的,假的!
  从一开始,就全部都是假的!
  她只是天地乾坤中一颗战栗的棋子,她何其渺小,何其卑微,她混迹于六界之中,如随水浮萍,她好不容易寻得了安身之所,却不过一场沧海烟波!
  她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她这样,究竟算是活着还是死了?
  她越来越迷惑……
  明明是青天白日,四周却像无端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薄雾,她看不清对面的景象,只觉得一身粘稠,仿佛拖着沉重的负担在雨中穿行,浩然天地之中,她的影子越来越小。
  原以为自己抓住了一切,可到头来,却是空忙一场。
  越想得到,越是失去,她真的什么都守不住,什么也留不下……
  婪夜说过,世间万物,各有因缘际会,你想了解它,就必须走近它,你想控制它,就必须成为它的主人……
  “可是啊,死狐狸,你知不知道,命运从来不曾在我自己手中。我一直是它的玩物,它让我向东,我何曾向西?它让我失去,我何来得到?或许你早就知道我会变成如今这般,才会一声不响地离去,你说的喜欢,无非是一句枉言。什么有始有终,都是假的!”
  茶小葱失魂落魄地坐上山前的巨岩上,曾经明亮清透的眼睛,渐渐笼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女人们的抽泣,似被无端地拉远,她听不清。也不太关心,手中握着那把洁白的象牙梳,心中掂量着恨意的浓度,却怎么也找不到恨人的理由。该恨的,永远只有自以为是的自己,永远也学不会什么时候抓住。什么时候放下。永远都是那么粗浅难看。
  这样的自己,又哪来的资格得人钟爱?
  “宗主!有人上山来了!”万俟正的话打断了茶小葱的自怨自艾。
  先前被吓呆的女人们按不住心中的惊喜,纷纷踉跄着站起身来。
  茶小葱眨了眨眼,却不小心挤出眼眶里的水汽。抬眸时,眼睫湿了一片。
  用力揉了揉,才看清了来人。
  “恩公?”支鸣带着十几位体格强健的青年循着女子的哭声匆匆而来。却没见着上山救人的少年,他环视周遭,目光在那些获救的女子身上缓缓掠过。最终将视线落在了万俟正身上,“这位兄台,请问有没有看面一位这么高,这么瘦,大概十五六岁的小兄弟?”
  万俟正摸了摸脑门,小心翼翼地向茶小葱道:“宗主?”
  他看茶小葱脸色一直没能转霁,摸不透她心中所想。说话比之前又小心了许多。
  茶小葱眼中有一抹颓然的死灰,甫一低头。凉凉地道:“看见了,他死了!”
  “死了?”不说支鸣,就是万俟正听了这话也惊得掉了下巴。
  宗主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咒自己早死么?
  茶小葱不看任何人,阴沉沉地道:“死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爹会死,你娘会死,你迟早也会死了,生老病死,人世循环,也就那么回事!”
  支鸣的亲爹刚过世,陡然听她这般说话,顿时气得嘴唇发紫,捏紧了拳头冲了前:“女人,你这怎么说话的?你爹娘就没教过你什么叫做教养?若非看在你一介女流的份上,我非揍傻了你不可!”
  万俟正紧张地挡在茶小葱面前,却被她轻轻推开。
  她抬脸望着支鸣冷沉的眸子,轻轻一笑,语中带几分讥诮:“他那么没用的人,活在世上能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早死了干净!”言罢起身欲要离去。
  支鸣恨意难咽,伸手又要阻拦,却被一位女子上前拉回。
  “鸣儿,你这是干什么?是这位姑娘救了我们,她才是我们的恩公,你岂能如此无礼?”那女子乃是众多被掳女子当中的一位,自眉眼来看,像是支鸣的姐姐。
  “姐,你说是她救了你们?”支鸣上下打量着茶小葱,一脸的难以置信。
  茶小葱心情极其不好,便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哼声道:“不是我救的,我只是路过。不打扰了,告辞!”也不等支家姐弟搭话,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万俟正满腹狐疑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迟疑片刻,才掉头随着茶小葱一道下山。
  支鸣憋着一肚子气,小声向姐姐求证:“姐,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是她救了你们?她是谁?”
  支瑶叹了口气,追着茶小葱离开的方向眺望两眼,轻叹道:“我只听到什么宗主……其它的并不是很明白,只是,这位姑娘看起来不大开心……好像……”
  支鸣带着人在山洞前后搜了一遍,非但未见那些妖怪的踪迹,就连鬼影子都没见着,心中疑惑又增了几分,仍旧问道:“姐,你会不会眼花?真没有见着一位小兄弟么?看起来比我小一点,矮一点的?”
  支瑶缓缓地摇了摇头,转脸看向其他女子,其他人也都只有摇头的份。
  支鸣皱起了眉毛:“那真的是奇怪了,我可是亲眼看他上山的,怎么会就这么不见了?”
  ……
  万俟正跟着茶小葱下山,正直的脑袋好像有些内存爆满,这一路他就只会问为什么。
  为什么宗主女扮男装不告诉别人?为什么宗主要说自己死了?为什么宗主不愿意接受他人的好意?为什么他们就这么走了?
  好多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跟着我!”茶小葱脚下一停,转身正对着他,一脸阴霾。
  万俟正被她阴森森的表情吓住,半晌才回过神来。
  “宗主!”茶小葱继续走,万俟正就继续跟着。不敢再问。也不敢轻易开口。
  两人就这么一路疾走,不出一个时辰,到了山下的一座小镇子里。
  镇口的茶寮里坐着位妇人,看见二人下山,连忙迎了出来。
  “两位可是从老虎寨来的?”她一打帕子,利落地拭了桌面。自里间端了两只茶碗来。“我们听风口的大碗茶是鼎鼎有名的,姑娘公子若不妨尝尝,觉得不好,奴家不收钱。”
  万俟正追了半天也觉得有些渴。便挨着茶小葱坐下,接过了老板娘手里的茶,偷偷打量了茶小葱一眼。飞快地将茶碗推到了她面前,自己则端起了第二碗。茶小葱寒着脸,不说喝。也不说不喝,令这茶寮里的气氛好生尴尬。
  那老板娘含笑道:“姑娘可是嫌这茶粗,怕坏了胃口?”
  茶小葱皮笑肉不笑地端起茶碗接近唇边,余光却扫向了万俟正,后者见她没有再拒绝,一时快意,举起茶碗“咕噜咕噜”一阵猛灌。一海碗的茶连着茶叶一起见了底。
  茶小葱想了想,到唇边的茶又放下了。
  “姑娘你这是?”那老板娘一惊。抬眼瞥眼了茶小葱唇边的笑意。
  那笑意很轻,仿佛一片秋叶,浮在湖面上的柔致,可声音却是冷的。
  “老板娘,这茶我可喝不得,喝了这一碗,今天就出不了这座寮子了。”笑容扩大了些,却没有责备的意思。
  “怎么……”话音刚落下,身旁的万俟正晃了晃,兜眼瞧向两人,忽然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手里的茶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出来开黑店,蒙汗药别下太狠了。曼陀罗花放在酒里闻不出,可放在茶里就变了味。”
  茶小葱学习炼丹时搬弄的花花草草可多了,蒙汗药这种江湖小伎俩想她面前瞒天过海,难。
  那老板娘有些惊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她淡然自若地从木桌夹层处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太聪明总是不好的,姑娘,真是得罪!”
  茶小葱自袋中掏出块银子,轻轻地放在桌上,微微发力一按,那银子当着老板娘的面陷进了桌面,还是那副笑容:“行走江湖,大家讲的是个‘义’字,大姐摆摊设点,无非是求个财路。这锭银子就当我补给大姐的茶钱,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座茶寮能够开到天黑,而他……也能睡到天黑……”言下之意,不说自明。
  老板娘的脸色一变再变,尚未及答应,茶小葱已放开银两转身离去。
  没了万俟家族的尾巴,这一路便慢了许多,茶小葱独自穿过小镇,又独自一人走进了一片茫茫树林,一点白衣,在被月光照得愈加皎洁。
  茶小葱活在现世的时候,最穿不得白衣服,练跆拳道的练习服虽是白的,袖口却总是黄一圈灰一圈,只有远看了才漂亮。茶小葱也有过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当时眼馋,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买了,结果年头到年尾穿不得两回,不得不说,袖口脏了真特么难洗。但自从从云域带回了云咒符水,她才真正有机会享受白衣的美好,都说一白遮百丑,她本就皮肤白皙,被这一袭白衫一衬,更显得肤若凝脂,冰清似雪。
  想起过往种种,茶小葱心中还是慢慢浮起一丝不舍。
  不管是人是物,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不管深或者浅,都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割舍,就算返香一直利用自己,却也从未亏待自己,只是她的自尊受不了,过不得这一道坎……
  以前曾觉得自尊骄傲是件好事,现在看来,却是未必。
  因为自尊心作祟,她才不敢进步,不敢争取,更不敢求证。正因为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她失去了多少成长的机会?
  小时候,因为自尊心太强,太害怕失败,她从来不敢站在台上演讲,也不敢举手自荐竞选班长,因为自尊心太强,更不愿承认他人的强大,她学来的只有腹诽……因为自尊心作祟,她发现郭猎劈腿之后,只有一忍再忍,像驼鸟一样把头埋起来……
  自尊心强,有时候却是脆弱的同义词。
  她什么时候都可以处之泰然,其实什么也没放在心上,因为疏离,所以没有伤害。因为冷漠,所以强大。
  原来如此。
  深夜的树林,传来了女子的疾呼,马蹄声越来越近,打破了月光下的沉静,也打断了茶小葱的思绪。
  抬眼刹那,她看见了一道绮丽的影子,一名发鬓蓬乱的女子扑倒在她足下。
  她脚下立定,止住了步子。
  银色的月光撒落在女子娇艳的脸上,女子伸手捉住她洁白的衣襟,哀声道:“救……救我……”
  茶小葱淡淡地看着衣上的泥手印,渐渐抬起平静的眸子,一队铁骑奔自眼前,火把灼灼刺眼。
  骏马的响鼻充斥林间。
  茶小葱慢慢地退了一步,那女子惊呼一声,死死地拽住了她:“救我!”这一声变得凄厉。
  “我自身难保,又凭什么要救你?”茶小葱甩开她的手,直视着马背上的人。 


☆、第182章 舛变

  逆光,看得不是很清楚,男人的眼神似乎不错,可惜杀伐之气中掺杂了一缕不合时宜的狡狯。
  孤影,冷月,密林,美女,追兵……最后再加上个疑似要出手救美的人……茶小葱。
  这画面极其违和,以致于她差点绷不住抽搐的嘴角。
  普通人在三更半夜看见一抹白影在林中飘荡,早就吓得尿裤子了,更不消说这样直直地飞扑过来。
  演戏串场怎么也要讲点逻辑吧?是个人都不会向鬼一样的东西求救吧?
  若是换作平时,茶小葱早就该哈哈大笑了,可是今天茶某人的心情实在不好,而且是非常地异常地十分地不好。所以她轻飘飘地看了那女人一眼,绕路,继续前行。
  女子登时呆住。
  “站住!”
  马背上,男人长矛一撇,拦住茶小葱的去路。
  茶小葱的脸罩上了层冷霜,看来是戏路变了,英雄救美的戏码变成了仙人跳。
  退后半步,她不紧不慢抬起了眼:“要钱的话,我没有,要色的话,我也没有,要命却是有一条,但不知道大哥你留着有什么用?如果只是为了请我上府上做客,大可不用这位姐姐如此牺牲,半夜里敞胸露怀地在荒郊野地跑来跑去,很容易感染风寒。”
  她这席话说得四平八稳,眼中也未见任何的慌张,光是这份气度,已足够令人佩服。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却狠狠地刺伤了女子的自尊。
  轻轻地哼了一声,女子爬起来挽好衣带,退至男子身侧。
  那男子笑出声来:“我家主人要见你。”
  茶小葱不动声色地挪开半步:“我不认识你家主人,让路。”
  男子手中长矛一斗,划出一圈妖异的黄光:“姑娘不识得我家主人不要紧。要紧的是,姑娘在关键时候能够听得懂话。”
  茶小葱冷哼,抬手引出折心柳,木灵之气缓慢膨胀,括出一道耀眼的弧光,弧光随呼吸隐现。转瞬延展成一道碧绿的长柄鬼镰。护在身前。便连光壁也省了。
  “要听懂话的是你,再说一次,让路!”眉峰一扬,原本沉静的脸上露出一点厉色。
  那女子欲要上前。却见男子扬了扬手,马蹄脆响,自身后越出一骑在茶小葱面前站定。马上的反缚着一位黑衣少年,正自哇哇大叫:“宗主,不要管我。他们是妖……唔……”
  万俟正的嘴被塞住了。
  茶小葱似乎看了万俟正一眼,眼波流转间却又好像没看,她的声音是压抑的冷调子:“放了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姑娘愿意跟我走,我自然就会放他离开。姑娘如此冰雪聪明,相信定不会令人失望。”那人腾身下马,火光中露出一张平静的国字脸。五官尚好。只是脖子瞧起来略粗,膀臂上筋肉纠结。膀宽臂粗,十分强壮。相形之下,那女子便算得上是小鸟依人了。
  茶小葱犹豫片刻,收起了折心柳,应了:“好,我跟你们走。但你们记得说话算话。”
  万俟正在马背上一边挣扎一边呜呜乱叫,显得十分不满。
  茶小葱不理他,扭过头,一人当先,走在了最前面。
  方向仍是向西,与茶小葱既定的行程没有冲突。就算送他们一程又如何?
  茶小葱的脸上没有怕,除了迷惘与淡然,几乎再看不见其它表情。
  卫凛言与鸾月对望一眼,均自面上流露出一丝惊诧,似乎没想到她会答应得那么干脆。
  茶小葱的手有些发抖,她感觉得到,这是来自肺腑奔涌的杀意,含着弑血的渴望!她从离开听风口便一直是这么状态,当闻到妖物的味道,就愈加亢奋起来!
  这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拼命忍住了心中的悸动,强自镇定下来,只有是忍!
  接下来便是一路的沉默。
  茶小葱不理会卫凛言或者鸾月,也不理会万俟正,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既不反抗,也不逃遁,一路就像个虔诚的朝圣者踽踽而行。
  腰间的折心柳发出轻微的战栗,只是因为害怕。
  连它也在害怕!茶小葱猛地皱紧了眉头。
  难道是她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没。
  心底有股力量蠢蠢欲动,既不属于琉仙琴,也不属于魔尊,它究竟是什么?
  疑惑越来越深,嗜血的**缭乱了她纷繁的思绪。
  三人成伍,这拉拉渣渣一大队,在白天自然十分显眼,但令人奇怪的是,这队伍之中,只有最前边的白衣少女没有骑马,她徒步而行,虽然不见得脚步迈得有多快,却始终没让身后铁骑赶超。
  身上的泥印是鸾月留下来的,一直不曾施术褪去,无论何时何地都分外打眼,远看近看都别扭。
  因为一开始的沉默,到后来的窘迫,卫凛言几乎与茶小葱搭不上话。而万俟正在马背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一直是大脸朝下,看着地上摇晃的黄土发昏。
  谁也没问他们要去哪里。
  茶小葱不闻不问,不反抗,更没有花样,除了每天休息时喂万俟正喝些水,她几乎都是一个人呆着。由于身体的不适,她不敢乱服用丹药,几次将洗髓丹拿出来看了看,又放下。返香给的丹药,还能不能吃?她不知道……
  卫凛言头一次遇到这么怪的女人,要说仙妖对峙,茶小葱作为一派掌门再怎么也应该反抗一下意思意思,但是她没有,要说她很服从,却也不,这一路,她要做的事,几乎没人能够拦得住。刚开始,卫凛言还担心茶小葱会时不时耍点花样,到后来,他倒希望茶小葱能整出点事来。只可惜,这一路上,茶小葱带给他的。便只有沉默与失望。
  唯有一次,几名下属不甘途中寂寞,自附近村中掳了两名女子到客栈快活,被茶小葱当场给阉了。一根看似寻常的柳条,当着他的面,变成了阉猪刀。她下刀很快很准。只是张嘴的功夫。那两名小妖就在她手下变成了太监。看起来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可看到那些春香暖意,却冷静得吓人。
  卫凛言还发现,茶小葱动手的时候。有一侧的眼睛会变紫,像宝石一般灼亮的紫色,幽幽地吐着神秘的光泽。这样的她。纵然不出手,也令人心惊胆寒。
  “卫大哥,你看起来很怕她?”
  鸾月在卫凛言身下与他咬耳朵。但那凶狠的冲刺却令她禁不住发出悠长的吟哦。
  滚烫的汗水坠在酥软的起伏间,沾湿了脖颈的优美曲线。
  卫凛言没有回答,他坚毅的脸庞恰到好处地掩饰了所有的恐惧,就因为这张看似勇猛的脸,许多人都以为他从不懂得害怕两个字怎么写。他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鸾月妖惑柔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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