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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妖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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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九凝的瞳孔微微一转对着他的眼，冷静的回答：“根据因果，你们对锦娘付出了多少，你们便有多少回报，而回报的报酬我知道。”
与锦娘有关……姚光凃并不懂她们的因果论，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会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对锦娘的付出是他们身为血缘亲人心甘情愿所做的，然而在她口中就像一场交易——
或许这整个宇宙，都是从交易中衍生而出的。
姚光凃沉默地将药方收好，这些东西未来可以救下千百万联邦战士，他真诚的对着狐九凝行了个军礼，郑重道：“谢谢。”
狐九凝淡漠地透过男人身子看向身后站着好几队人中的黑发青年，尽管他没有俊朗的五官，但他有一双睿智的双眼。
他的名字——叫黄文星。
是唯一一个能够看穿她身份，并且给予她灵魂的人类，狐九凝指着青年把人要了过来，拎着青年轻飘飘的脱离了重力束缚，在人们瞠目结舌的眼神之下，施施然飘飞向着远方天际而去。
也就是在那时，锦娘只身不戴装置在太空中的身影出现再次给了姚光凃重创——原来……她们都已经那么厉害了吗？
锦娘望着眼前万千星辉，每一颗星星的存在代表着一条通往未知道路的神秘之旅，她的选择，不再是无情道。
她选的——多情道。
如果说无情道是南极，多情道是北极，那么它们都是极端之道，如同水火不相融一样，可又如水与火交融参杂成为一锅温热的水。
这是相同之道。
一个以无情入道成就冷心冷情绝情绝欲之身，一个以游离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入道成就百炼精钢之心。
无情极致为多情，她从未踏过极致领域，而却在这一生这一世，重头活过之后，感悟到极致无情的意义。
是多情。
她的父亲，联邦的军部统帅，此时此刻战死在这片荒芜之地，尸体被虫族带走。
她的母亲，联邦第一军校的教导主任，此刻正等待着丈夫的归来，或许在污染者突破第四防线后，放下自己的笔爬上机甲，与人们一同抵抗战斗。
她前世为妖，今生所做一切为了当年无私奉献了神魂的稚儿，而今却自愿以一身修为来保护着，这片令她安逸生存成长，愿意代替她那死去的父亲，来守护这个即将崩溃瓦解的联邦，如同当年守护狐族一样。
她的多情于亲情友情，唯独没有爱情。
☆、第63章 金丹
她的多情于亲情友情，唯独没有爱情。
所以当她度完雷劫之后，瑟诺曼德的脸色出奇的难看。
可真要说起来，瑟诺曼德不得不承认，前世先祖给她的映像太过深刻，也难怪她会下意识的忽略掉爱情。
而他……需要更多的、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打动她。他低沉的苦笑一声，掩去眉宇之间狰狞咆哮的野兽之眼，再次抬眸他双目涟漪露出笑意，道：“恭喜。相信这次渡劫之后，你应该很快重新找回当年的修为。”
锦娘揉了揉太阳穴，抿唇笑了笑：“多谢。”
实力增强固然是个好事，不过现在联邦情况紧急，她须得保护她的亲人，那片正在被虫族侵略的联邦防线，此刻怕是尸骨累累。
她看的出来，那些虫族实力平均在金丹期左右，而她如今能够打开传承之门，里面一些小玩意儿倒是有了用处，她挥手告别了瑟诺曼德，挥手间撕拉出庞大空间细缝，里面熟悉的空间法则令她微微眯起双眼。
也正是这时，狐九凝的声线在她脑中响起：“主人，黄文星的体质乃天道眷顾之体。他的资质……很好。”
看狐九凝的意思，似乎想教导他修真？锦娘眸低闪过一丝精光：“既然如此，你便暂且留在边境战场，能修道……也好，随你自己意愿。”
“谢主人。”
要说起狐九凝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纯粹是黄文星提出来的。
因为他受够了战友死在自己面前，看着他们身体溅落的血花，犹如悲唱般回响在他胸腔之内的痛苦，他想像狐九凝那般强大到只身飞入空中，能够在太空中自由翱翔，对力量的渴望超越了他自身承受的情绪极限。
狐九凝面无表情的看着哀求自己的青年，指尖轻轻点在他额间：“你的体质……很好。”
……
联邦第四防线，无数庞大战舰盘踞在星空中犹如蝼蚁般渺小，它们包围着虫族的到来，虫族们如玉般洁白无瑕的身影在幽蓝色宇宙中显得如此刺目，它们如蝗虫般成群结队。
帕特里克是身为军人，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忍不住倒吸口气，那群虫族固然美丽，但美中带着杀机袭来，所过之处，尽显萧条——
战舰接连爆炸犹如绚烂的花火，他眼中忍不住擒住泪水，颓废的捂着脑袋，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真的……完了。
“天呐！！！”
“快看！那是什么？”
“又一队虫族过来了！怎么办？”
“老天真的要我们死吗？”
帕特里克猛地抬头望着远处从天际降临的另一波虫族，心沉进了谷底。
第二队虫族很奇怪，帕特里克揉了揉眼睛，他居然看见……后来的虫族居然在阻拦这一队虫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不明白，其他看到此时场景的联邦军官们更加想不明白。
可事实上，这两队虫族的的确确在互相攻击，帕特里克果断下令：“所有机甲部队回归，链接其他主战舰通讯，形成战舰护盾，不能让它们突破这条防线！”
有了对方自相残杀的空隙，联邦军人们趁着这个机会迅速一个个战舰铺展开来，形成庞大的弧形椭圆，园内包囊着那群虫族，只要它们过来，所有战舰都将集火——
帕特里克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老花眼，他揉了揉眼眶，微微眯着双眸望着战舰外前方百米之处露出的一个黑色物体。
哦！不，这不是黑色物体，这是黑色的空间细缝！空间细缝怎么会出现？要知道在宇宙中一旦遇上空间细缝，那强大的吸力足以毁灭一连军舰。
帕特里克深吸口气，正想下令让所有战舰后退的时候，他余光一瞥，惊愕的发现在那空间细缝中，一只纤细婉约的手轻轻地搭在空间细缝边缘——他的呼吸一窒，眼球投下对面那一瞬间的美丽。
少女婀娜多姿的身线婉转美丽，她穿着一袭古典长裙，腰间流苏轻盈散发着淡淡的绿色光芒，她长发披肩，纤细的脖颈犹如优美的天鹅，一双淡漠而沉满了柔软波光的眼睛似怜悯，又似淡淡的厌倦和无奈。
她就这么——一步步，从细缝中，慵懒而震撼的踏出，无需任何装置，她孑然一身，穿着月白色衣裙，无声无息。
帕特里克看着她的脚步，心脏随着她的一动而动，她一静，心也静了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与家人共享天伦的岁月安好和联邦没有战争的——清净安宁。
他失去了语言，看着少女背对着他们，抬起头望着虫族的地方，她的背影也缱绻温婉，长发及地般铺展，那满头青丝华发就像优美的诗卷，哪怕隔着钢化玻璃，他们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猛然炸开的气场。
铺天盖地地煞气引起了污染虫族们的惊惶，锦娘抬脚轻轻一踩，脚下空间波纹犹如水面般一点点蔓延扩充，仿佛听到淡淡的水滴落地声，清脆环绕在耳畔。
她金丹了。
金丹固然弱小，但以锦娘的手段还是可以对付这些不足上万的虫族，更不论在她内丹中隐藏着千千万万的傀儡——它们的实力随着她修为的下降而封印，但任有金丹期左右的能力修为，倘若放出，这尽万只虫族怕是活不了。
只是锦娘比较奇怪，这些虫族中似乎分为两股，一股侵略一股制止，她仔细忘了过去，顿时惊讶的发现那群试图侵略的虫族双目赤红，而冷静制止的虫族的双眼中有幽蓝有暗紫，唯独没有红色。
锦娘微微眯起双眼，想起上回附在黛米身上的虫族，如此看来它说的倒是实话——那群红色双目的虫族被污染了。
这么一来，她便能更好的猜测那些是好哪些是坏，她手掌微微一托，妖力急剧增加，体内力量汇聚在手掌之中形成一道黑影，黑影中空间法则如丝丝缕缕般穿插环绕，她甩手直指那群红眼虫族，强大的力量另黑影化作千千万万把空间刀刃，呼啸而过顷刻扑向虫族。
红眼虫族们惊慌一瞬，空间刃的放大划过长空刺穿了它们的身体，蓝色血液漂浮于空中，那另机甲无法抵抗的坚硬躯体在空间刃下犹如砧板上的肉划开。
帕特里克沉默的看着一切，心中忍不住激荡起来。
是了……这才是他们人类所拥有的力量——不借助外物，不需要任何装备的在太空中行走自如，同狂族和虫族一样，他们也能。
思及此，帕特里克顿时感觉一阵激昂澎湃，恨不得立刻马上扑倒外面。
看着这一切的士兵们，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欣喜地笑容。
眼见着红眼虫族失去大半兵力，一只比其他虫子并被包围保护的母虫尖厉长啸一声，它们迅速撤退，其速度比她的空间刃还快。
锦娘不由得皱了皱眉，感受到空间刃上缠绕地丝线，凝眸望去，那丝线却消无声息消散，她收回妖力，一手拂袖，另一手抬起揉着太阳穴，抬首望着那群不曾被污染的虫族在虫尸之中开辟一条道路，它们整齐地向锦娘飞来。
一道道波纹自空间传播而来，锦娘伸出神魂，与那波纹碰撞相交，对方察觉到她那强悍的神魂，下意识的后缩了一下，在她淡漠的眼神下，又一点一点的蹭了过来。
虫族那边骚动不已，她抬眸望向那群飞来的虫族在她身前百米之处停了下来，它们让出一条道路，一只比普通虫族还要庞大浑身散发着莹莹流光闪烁的虫族飞来。
帕特里克与他的士兵们呼吸不由自主的随着虫族的动作而动，他们试图呐喊着少女离开，可是隔着玻璃，少女并未听到他们的请求，甚至有人不忍的闭上双眼，生怕下一秒看到她身首异处的尸首。
“oh；mygod！”
“天哪我看到了什么？”
“那恶心的虫子居然伸出手！？”
“天呐！”
人们睁开眼望去，之间少女背对着他们抬起手，伸出指尖在面前形成一个防护罩，她冷漠的看着面前庞大的虫子，眼底闪过一丝精明。
而在少女面前的虫族仿佛被什么阻拦般无法靠近，它煽动着庞大的翅膀，它收起一身尖刺狰狞，翅膀合并收起，骨骼之间的碰撞声清晰的传来，那庞大的虫族在下一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头颅依旧庞大，但它却有了类似人类的五官——
帕特里克捂着唇不可置信的望着那神秘物种，似惊叹又似惊恐般的吐出丝丝热气：“我的……天……呐……”
这比他们见到皇族星兽的场面还要震撼，因为皇族星兽尚且保留了人类的身体面貌，而这虫族，却收缩了它的六只手，变成了类人般的六只纤细无瑕的臂腕，它们的胸腹平坦收缩，虽没有变成双腿，却给人一种流畅顺滑的视觉冲击。
最重要的是它那一双无眼睑的复眼此刻变成了深黑色瞳眸，镶嵌在类人五官之上，显得那般触目惊心。
它的唇边还留着口器，但并不妨碍它与生俱来的美丽。
锦娘唇角微微一弯，突然感觉，这个世界，似乎比她想象中的好玩的多。
虫族似乎不大适应的扇了扇缩小的翅膀，它张开嘴，口器颤抖之间略显沙哑的声线顺着波纹传递而来。
它在说：“你好。”
☆、第64章 虫族
它在说：“你好。”
锦娘抿唇，既然对方表达友好，那她也该有所表示，随微微一笑表示友好：“你好。”
虫族虫类众多，锦娘固然有诸多傀儡能代替抵挡，但操控傀儡所需要的妖力是巨大的，与其同它们交恶，更不如选择更缓和的手段来维护联邦——至于那些在战舰上观看的人们，她清楚的知道此次已经暴露了能力，未来在踏入联邦境内不管是否会遭到某些恶势力的打击，但她已不惧了。
如今金丹已成，妖丹传承之门打开，里面还蕴含着她毕生收集的材料，足以让她恢复巅峰时期，且不论手段，就事论事，联邦的体术太差，与修道之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距。
面前的虫族传递而来的声带略带沙哑：“请问，您是狂族冕下？”
“不。我是联邦人。”锦娘道，“你们的三级文明中的一员。”
虫族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少女抿唇间略带温婉的风度，实在难以相信联邦那种贫瘠之地居然会产生如此强者，她方才使出的手段它看在眼里，有这个手段的文明都直接向陀罗尼帝国递交文明升级……
对了，三级文明估计连陀罗尼帝国的存在都不知道，这般想着，虫族试图软化自己的态度与面前的女孩交好：“既然你能站在这片宇宙中，那边代表着你拥有强大的实力，在我面前的强者，我尊敬你和你的种族。我们的污染者带给你们的生灵涂炭我们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给联邦一个交代……锦娘笑了笑：“好。”
“不过，我也希望你们联邦不被污染，毕竟不明物质的存在遍布宇宙，就连陀罗尼帝国都有部分受此影响。”
“哦？”锦娘惊疑，抿唇淡笑：“多谢提醒。”
“不用谢，这一次侵略你们国家是我们的不对，毕竟宪法有言在先，你们是狂族的猎物，不过既然出了你这么个高手，估计狂族这会放弃了吧？”
锦娘新心存疑惑，不过她素来不会展现自己的情绪在面上，只淡淡道：“也许吧。既然你们来了，就陪我去见见我们联邦的首领吧。”
“也好。”虫族的口器微微颤抖，“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威廉，是虫族一级指挥功军虫类。”
“我叫苏锦娘。”锦娘笑了笑，回过神像那群包裹着虫族的战舰挥了挥手，道：“你先等等。”
威廉漂浮在宇宙中看着锦娘离去的背影，黝黑的双瞳毫无情绪的思考着，锦娘神魂扫过上百万战舰，最终找到了所有战舰中军衔等级最高的帕特里克，她跨过钢化玻璃的阻碍，瞬息之间出现在帕特里克面前。
帕特里克目瞪口呆的看着猛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女，透过她的身影依稀可以看到那虫族萦玉般精美绝伦的身影。
“这……”
这不是还隔着钢化玻璃吗？她是怎么出现在这儿？帕特里克目光有些呆滞，好在很快就回过神，只是面前这样年轻的少女，他却露出了敬畏之色：“您、您好……”
“你好。”锦娘抿唇，道：“你是这儿军衔最高的，请你联系联邦首都。”
“您是打算做什么？”
“联系百首脑，与他直面对话。”锦娘道。
她并没有说太多东西，毕竟对于帕特里克而言，在他们所认识的价值观念中，除了联邦便是侵略者星兽，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探索星际，尤其每十年星兽来犯，每个十年他们都在准备着为战场输送新的兵力，固守他们联邦的领土——
所以他们的世界观众，根本不知道除了联邦以外，还有更高更强的种族存在，他们就在固守在一方天地之中，满心想着世俗和护卫家国，以至于忽略了这世界的宏大。
这是一个……多元素的世界。
百首脑自从接见了瑟诺曼德之后早有准备，他早已分发了部分资料给主要官员和军部官员，所以对于虫族的存在并不意外，只是让他惊慌的是那些污染者的存在。
因为在首都，已经有不少双目赤红的人失去理智开始疯狂杀人，对此，他们请出了异能者将这些人关押起来。
对于突如其来的通讯，百首脑下意识的接见了，看见了帕特里克严肃的行了个军礼：“百首脑！”
“恩，你好，你是第四防线的总指挥官……那边怎么样了？第四防线现在战况如何？还有死伤如何？”百首脑劈头盖脸的问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帕特里克等他说完之后，将光脑调转到锦娘那去，说：“百首脑，不是我来找你。”
百首脑微微一愣，看着锦娘略显白皙的脸庞：“你是……葛临家的孩子？”
“是的。”锦娘勾起一抹弧度略显温和，道：“污染虫族已经退去，如今还剩下一批虫族——”
“它们……”百首脑皱了皱眉，拿起一旁的资料，惊疑道：“虫族？”
“百首脑。”锦娘道，“我父亲死了。”
“葛临……死了？”百首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投影，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点悲伤情绪，沉默三秒，似笑非笑道：“你别逗我……”
“我没开玩笑。对于我父亲的死，我固然伤心，但人总有一死，尤其是对脆弱的人类而言，他的死我并不意外。”锦娘轻叹，道：“虫族此刻要求与我们联邦首脑直面对话，百首脑，你接还是不接？”
接还是不接？
百首脑捂着头，除了对他死去的背痛以外，更多的是他对军部未来混乱格局的头疼，因为一个统领的死去代表着无人整理军部杂物和镇守边境战场——星兽不会来袭，但还有莫名出现的污染者。
他们拥有着冷静的理智，每一步的行动都像在埋下伏笔，近几日在联邦主星内□□而起的红眼者不知有多少，他深吸口气，果断点头：“接。”
锦娘伸出神魂与那虫族相互交流一番，又道：“虫族会在十日之后来我们联邦，届时请你安排好人去接见，它们会在第四防线等候。”
百首脑表示知道，只是当锦娘挂了通讯之后他猛地想起，锦娘是第一军校的新生，怎么会……突然跑到第四防线！？
当然对此锦娘也不会特地去解释，那群虫族在与她交流一番之后飞了回去，而她回到了边境战场，找到狐九凝的时候，她正端坐在废弃建筑高台上，身旁除了黄文星，还多了好几个穿着兵服的士兵。
黄文星看着锦娘自那扭曲的空间裂缝中出现，突然明白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就像永远追随不到的太阳，只能抬起头仰望而敬畏。
狐九凝站起身，穿着古装抿唇行了个礼。
这与他们在联邦所看到的军礼不同，女子低头敛眉之间带着宁静，双腿微曲略显曲线，宽大的衣袍掩盖着她们娇嫩的身体，像古典书籍中绘画的仕女——
看得出，狐九凝对锦娘的存在，很尊敬。
可狐九凝不是她的师父吗？黄文星不觉有些迷茫，对于锦娘身上的谜团愈发的无力，无力他不过一介凡夫俗子。
好奇她们之间的关系。
“黄文星，你想……拜她为师吗？”锦娘看向他，淡淡的问。
黄文星下意识的看了眼狐九凝，她的脸依旧面无表情好似机器人般没有情绪，他咬了咬唇重重的点头：“是。”
“你可知拜师之后所需要遵守的规则，以及拜师之后修行的艰难？”锦娘继续问。
“哪怕再哭，我也要学！我要变强，我不想再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去的模样，锦娘……你我从小长大，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算我求你了……给我一个机会。”
“狐九凝。”
狐九凝上前一步，低头：“在。”
“你答应他了吗？”
她的傀儡已经生出了灵智，她有了自己的思想，锦娘不想拘禁她的成长，一切选择交给她自己决定。
狐九凝沉默的看了眼黄文星哀求的瞳眸，敛眉道：“是。”
锦娘轻叹，指尖轻轻点在狐九凝额间，从传承记忆中寻找适合人类修炼的功法，一股脑的塞到她脑海中，道：“你的选择，你做主。”
狐九凝勾了勾唇角，露出生硬的笑容。
黄文星突然觉得，哪怕狐九凝再怎么冷漠决然，她那一抹微笑依旧是春天里最艳丽的玫瑰，她的双眸虽然没有情绪，但却是他见过的眼睛中最美的那一对。
如果说狐九凝只是代替了锦娘渡过了半个多月，可在那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最以让一个不知情爱的傀儡产生一丝灵智和思想。
锦娘没有过多停留，因为她还得回主星去陪伴姚凤渡过失去丈夫的痛苦日子。
☆、第65章 外来者
苏葛临的死无疑带给姚凤强烈的打击，在她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她竟生生的昏了过去。等再次睁开眼时，看见锦娘略带担忧的双眸，她不由自主的抱着锦娘，泪眼无声无息的留下。
锦娘拍了拍她弯下的背脊，柔声细语的安慰了许久，目光凝注着她的发旋，猛然间发现她的头发竟染上了几根灰白，突兀明显。
姚凤没有再落泪，锦娘叹了口气，待她睡着了之后，沉默的坐在病床边，眼底闪过一丝深邃。
她的修为到达了金丹不错，但若要化形，所需要的材料却缺少一物，至少这段时间她不会选择淬炼化形。
姚凤的情绪不稳，她一边思考着该怎么跟姚凤说她的女儿是个妖族，一边想着近日来出现的红眼污染者。
她发现，他们无一例外身边皆环绕着人肉眼看不见的丝线，每当她想细看的时候，那些线条却如同幻觉般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丝线给她熟悉的感觉，而且那些红眼者，都是被人操控着。
锦娘猜不透到底是谁能有如此能耐操控这么多种族，这片宇宙那么庞大，到底是谁，把手伸得那么长……
“大小姐，大小姐？”阿亮的声音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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