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直播界泥石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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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炮制完肉，摆在窗前通风的地方放着。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杜夏这才清闲了一会，脊背已经完全被汗打湿贴在身上。
　　她有些疲惫地接了两盆水倒头浇下，洗了个冷水澡。
　　今天一天过的很忙碌，体力消耗过剧，她有点累了，所以晚饭准备随便做做，不开直播了。
　　想好后她探头跟霍奇说了一声。
　　霍奇听到声音忙点了头，可是点完头才发现她说了什么。
　　“不直播了？”
　　天网上那声势浩大的创意奶茶比赛，还进行的如火如荼。如果这时候直播，观众绝对会爆满，打赏不知道又能翻多少倍。
　　中午的回放，截至到现在，打赏额已经达到了五十万之多，加上中午直播时的十万，这短短一天，就已经够飞到云泽星六十次有余。
　　而直播间的粉丝也达到了二十万。
　　杜夏懒散地伸了个懒腰道：“有点累，想早点休息，晚上就随便吃点什么，不要开了。”
　　霍奇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没有逼她。
　　评论里还在问晚上什么时候开始直播，他们在一直守着。
　　“那我跟粉丝说一下。”
　　“好。”
　　“明天什么时候开始，早饭时么？”
　　“对，七点。”
　　说完，杜夏就揉了揉眼睛，准备睡一个小时。
　　此时还守着直播间的观众突然听到晚上不直播了，全都怨声四起。有很多主播，像是游戏主播，几乎全天在线，有时候三五天不睡觉一直在线的都有。
　　美食区大部分主播都是每日三餐直播，少部分非常有名的主播也是一天直播两次，偶尔才改成一次。按理说杜夏应该是要直播三餐的，新人都会这样为自己争取曝光度跟粉丝数。
　　“从中午等到现在，竟然说不播了，啊，气得我奶茶都多喝了三杯。”
　　“主播开天网号了么，关注一波啊，为什么天网没有找到？”
　　“创意奶茶大会主播不参加么？想看主播当评委。”
　　霍奇并不打算告诉杜夏比赛的事，就算说了，她也无法参加。因为她无法使用拟真舱，无法进入天网中。
　　关掉直播后台前，他突然又看到了一条新评论。
　　“哎嘿嘿，还是我机智，顺着主播的账号摸去了天网，主播看起来很有钱，开直播是来玩玩的么？真是特别的爱好。天网账号是个男的，是主播丈夫么，所以主播结婚了？看这做的菜都是双人份的。啊，好可惜，主播完全就是我的理想型。”
　　霍奇的眉头皱了起来，竟然摸到了他的天网账号。他已经很久没有登陆自己的个人主页，那上面发布的最后一条消息还是没出事之前，他说要去黄石星，晒了船票。但是最终并没有去成。
　　那群人并不知道他开通了直播，也不知道今天爆火的奶茶跟他有关系。
　　但是一旦被发现，他会暴露，杜夏也会暴露，杜夏在短短两天里就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不仅他心动，那些利益至上的人如果发现她，也一定会为她疯狂。
　　她没有身份寸步难行又势单力薄，就算实力再强，也无法对抗机甲，无法对抗枪炮。
　　那时候想脱身，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会连累杜夏。
　　思及此，霍奇立即打开了个人页面。
　　果不其然，已经有十几个人从直播间摸了过来，在从前的消息下给他留言，问他关于直播的事。
　　霍奇抖着手开始删除个人页面发的东西。
　　可那是从刚识字约会使用天网，到如今三十多年发布的全部消息，足足有十几万条。
　　其中有很多珍贵的回忆，根本不可能删的一干二净。
　　删了几条后，霍奇颓然地放下了手。
　　他蹲在地上，心里又是自责又是懊恼又是为难，五味杂陈什么都有。
　　中午还在为那几千万动摇。那么一大笔钱，他极有可能可以用这些钱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钱，权，地位，势力。谁不贪恋这些东西。
　　可是头脑发热过去后，他竟开始犹豫了。或许他该相信杜夏的能力，能创造更多奇迹，不应该做这些得不偿失的事。
　　性格中的弱点显露无疑，他站在原地思来想去。
　　缴着手指，又在院中走了好几圈。
　　终于，霍奇深吸了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16章　
　　杜夏躺在床上睡着了，夏日午后的风徐徐地穿过卧室，带起一丝清凉。没有蚊虫侵扰。
　　她做了一个梦。
　　似乎是很久远之前的小时候。父亲逼着她扎马步，累到坚持不住也不许她休息，她一气之下半夜翻墙离家出走，父亲和一众师兄找了她一整夜，但其实她是躲在厨房的橱柜里睡着了。找到她之后，她并没有挨打，父亲看着很平静，什么责备的话都没说。但之后的练功父亲的态度却更严苛了，她再也没有找到机会离家出走。
　　梦到往事，杜夏的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一抹笑意。
　　但笑容刚挂到唇边，她就地猛地睁开眼睛，手掌快如闪电地向前一抓，身体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抓住突然出现在床边的人，迅速将对方的手别在身后，压趴在地上，脚踩在对方背上厉声喝道。
　　“谁！”
　　“是我，是我。”霍奇求饶的声音响起。
　　杜夏愣了一下才松开手：“抱歉，我睡觉比较警觉，没伤到你吧？你怎么会在这？”
　　霍奇一脸苦意地从地上爬起来，不停地揉着胳膊。
　　杜夏注意到他的衣服摸上去有些烫，背上汗汗的，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
　　她看了眼天色，红色的夕阳斜斜地洒进院子中。已经是傍晚了。
　　“你睡了很久，我想叫你起床。”霍奇道。
　　看着似乎没什么异样。
　　但杜夏的心里并不完全相信他，喊她起床可以敲门，就算这里没有门，也可以喊一声，没必要特地走到床边。
　　不过她也没有太过追究。
　　“快到晚饭时间了，你饿了？”
　　霍奇揉完肩膀又去揉手腕，已经泛红了。杜夏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之前没有什么概念，这一下他就感受到了，如果她再多使一分力，自己的胳膊肯定要脱臼。
　　“有点，晚上吃什么？”他也假装没事地问道。
　　杜夏进厨房洗了把脸，想了想。她刚起床并没有什么胃口，也不是很饿，想吃些清淡的。
　　“手擀面吧。”
　　说起面条，才想起下午用来做香肠的四条猪腿，削完肉剩下的筒骨还在储食柜里。
　　高汤面更好吃，这猪肉这么香，筒骨汤的味道应该更妙。
　　她于是拿了两条筒骨出来。
　　霍奇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从卧室到了厨房又到了客厅。
　　“骨头也能吃么？”
　　“煮汤，你们没有啃过骨头？”
　　霍奇脸上有些不易擦觉地尴尬：“汤有，据说味道还不错，只是有些腥。但是骨头是专门用来喂狗的，只有这种动物喜欢吃骨头，我没见过有人会吃。大部分骨头都是拿来提取其中的营养成分做成营养剂，剩下的骨头会做粉碎处理。”
　　杜夏摇头：“暴殄天物。”
　　她站在厨房，在一堆刀里挑了挑，挑出上次用过的杀猪刀，咔嚓两下将那看似无比坚硬的筒骨剁成了两段。
　　霍奇又问道：“真的不直播了么？晚上人比较多。”
　　杜夏掰了掰手指头：“晚上再直播，就是今天第四次了，一天开那么多次直播，观众不会烦？”
　　霍奇有些奇怪她这个想法：“怎么会，很多人恨不得多开几次，新人会用这个办法吸引粉丝。你知道现在的关注有多少么？”
　　上午关直播前杜夏就看了眼，也就一两万。
　　“二十八万。”
　　在杜夏下午睡觉的这一段时间，直播间的粉丝又往上涨了不少。
　　杜夏吓了一跳，发生了什么，怎么涨了这么多。
　　“怎么回事？”她忙让霍奇打开直播间，果真看到了那数字还在不停地在往上跳动，这会已经快要跳到三十万了。
　　霍奇没有想要隐瞒她奶茶大赛的事，于是将事请与她说了一遍。
　　这会还是报名阶段，采用点赞制度，获赞人数最多的奶茶，将由组织人自行掏腰包奖励一万星币，不多，都是象征性的。大家喜欢的是这种参与进来的感觉。
　　杜夏让霍奇打开网页到大赛的入口，里面就像是个无比巨大的奶茶一条街，各种小小的店面挤在一起，每一个店后面就是一个参赛者，他们在自己的小店里调制奶茶供人品尝。点赞最多的，会被排在最前面。
　　杜夏饶有兴趣地点进去，看到了许多曾经熟悉无比的奶茶，更多的是添加了奇奇怪怪东西的，已经称不上奶茶的奶茶。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还挺有意思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他们想请你去做评委。”霍奇道。
　　杜夏敛了些笑意：“这是线上的活动，必须要使用拟真舱才可以进入天网是么？”
　　“是的。”
　　“你没有答应吧？”
　　“没有。”
　　“嗯，下次有机会吧。如果有下次的话。”杜夏道。
　　“那晚饭还直播么？”霍奇追问。
　　杜夏看着他，慢慢咂摸出来一点味来，她突然问道：“收入如何了？”
　　霍奇顿了一下，说道：“回放有很多打赏，七十万了。”
　　“这么多！”她思索了一下点点头：“那晚上应该有很多人，开吧。”
　　于是，他们一天之内开了第四次直播。
　　原本都没有抱希望地守在直播间的几个粉丝，突然发现直播又开始了，不由得又惊又喜。
　　“啊！看我刷到了什么！不是说晚上不直播了么？”
　　杜夏抬手跟他们打招呼：“大家晚上好，看到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意外意外，这种意外最好多来几次。”
　　“竟然收到了直播通知，主播是故意逗我们玩么？这种刺激还是少来点吧，我的心脏受不了，我都已经吃过饭了，呜呜呜。”
　　不过两三分钟，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就达到了六万。评论一条条的往上刷。
　　杜夏还有些恍惚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不过才两天而已。
　　“抱歉，本来晚上是不准备直播了，一天看到我太多次，我怕掉粉。”杜夏笑了笑继续道，“不过看到还有人一直在等，就又决定开了。真的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
　　“一点都不烦，就想看主播做菜，比隔壁那些都好看太多了。但是一直都没有看到主播长啥样，要不主播露个脸呗。”
　　“就是，露个脸呗，我们绝对不会嫌弃的。”
　　杜夏机智地没回这些要求，而是转移了话题。
　　“今天晚上要做的是高汤手擀面。高汤用的是筒骨吊汤，吃完肉剩下的汤用来煮面，又营养又美味。”
　　她说着将剁好洗好的筒骨放进了锅中，稍微焯水去了浮沫和血腥，又换了水，放入些许葱姜料酒后调了大火开始焖煮。
　　很多观众都有些不解：“主播说的肉是指这骨头上的肉？！”
　　“大概是我理解错了，这骨头上有什么肉。另外，这个东西，我家阿花很喜欢。但是人能吃？”
　　“前面的别跑，阿花是什么？”
　　“我家的狗。”
　　杜夏知道他们想说什么，但也只是淡淡地道：“别太早下结论，等做好了再说。”
　　这会开始煮汤已经有些晚了，她应该在睡前就开始炖。骨头汤炖的越久，汤汁才会越入味越浓。
　　好在如今的厨具都很高级，不需要煮那么久也能入味。
　　她取出些高筋面粉开始和面，两人的食量不算少，她拿出昨天在森林里找到的鸡蛋，打在了面里。鸡蛋很大，蛋黄发红，一点也不腥。
　　手擀面要做的筋道就必须在和面上出力气，需要反复揉捏捶打。
　　足足和了五分钟，杜夏才停下动作，因为太过用力胳膊有些酸。她取出擀面杖擀了张很大的面皮，然后开始切，面被切成均匀的细长条。
　　“哇，原来面条是这样做出来的，好神奇。”
　　“看着还挺好吃的样子。”
　　切好所有面条，也不过才过去了半个小时，汤转小火还没有煮好。杜夏干脆坐下来，开始跟大家聊天。
　　此时的观众数超过了二十万，很多都是从奶茶大赛赶过来的，于是这会问的最多的就是这件事。
　　“大大能来当评委么？毕竟这些奶茶都是在大大做的焦糖奶茶基础上改的。”
　　“是啊，主播来当评委呗，也许还能有些新点子。”
　　但杜夏还是摇头拒绝了。
　　“谢谢，我去看了，做的都很好。但是评委这件事就算了，抱歉。”
　　“啊，为什么啊？”
　　杜夏自然不可能说原因。“这次实在是不方便，如果还有下一届，那我一定会参加。”
　　“有主播这一句话，那奶茶大赛是一定会有下一届的！”
　　聊了好一会，骨汤也开始溢出香味，平平淡淡却又无比持久，与炸丸子那浓烈的香味完全不同的味道，飘溢在每个人鼻端。
　　“咦，这个味道好好闻，是那锅骨头汤？”
　　杜夏掀开锅盖，筒骨汤的味道瞬间浓郁起来，汤汁已经变成乳白色。
　　她盛出来一大碗汤，骨头很大，堆在碗里。因为水加的多，盛出来一碗后还有不少汤，刚好够一锅面条。
　　将面条放进去，又加了两颗小青菜，没多久，吸收了浓郁汤汁的面条就出锅了。
　　面条筋道，汤汁香浓。
　　杜夏满意地点点头。
　　但评论却是一片鬼哭狼嚎：“呜呜呜，我再也不敢质疑主播了，这个味道也太香了，好饿。”
　　“没想到骨汤面条味道这么好，下次可以尝试一下。”
　　“不看了，主播太坏了，只给看不给吃。”
　　杜夏慢条斯理地喝着骨汤看着评论，竟有些享受这一刻。
　　霍奇站在一侧，盯着又进帐四十万的打赏额。
　　他的账户余额已经超过了百万。
　　这才是杜夏来的第二天而已。
　　她到底还能给人多少惊喜。


第17章　
　　截止至今日最后一次直播结束，直播间关注人数达到四十万三人，打赏额超过百万。
　　在整个直播平台的成绩只算中流，但意外地列在美食区第一页，在一众风格清新的美食直播中独树一帜。
　　杜夏刷完锅之后发现霍奇正在买东西。
　　霍奇道：“买了顶便携帐篷，还有野营用的便携式灶台。过滤水壶，药箱，里面都是常用药。”
　　杜夏看了眼，那便携帐篷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材质，折叠之后又轻又小，甚至能装在背包中。撑开又很大，还能自动调节温度。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便携灶台只有手掌厚，可以同时放两口锅，对折后也不过二十厘米厚。据说是用了一种特殊能源，所以价格稍贵，但是在野外使用非常方便。
　　“房子什么时候拆？”她问道。
　　“也许明天，也许后天，通知已经下来了。”霍奇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拆除通知。
　　这里的文字与杜夏所熟悉的汉字很相似，只是稍有些变化，但靠猜能猜到八成。
　　她看到上面写着，即将在在四十八小时之内拆除的字样。
　　“没事，露天厨房还挺浪漫的。”杜夏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霍奇的手指动了动，敛下眼神，不去看她。只是语气低沉地道：“其实镇上的居民都挺好的，这里住的大多是一些老人，空气好，上了年纪的人都不愿意再离开。所以为了安全才有这么多机器人在。如果能避开街上的巡查机器人，你也可以去镇上逛逛。一般的店铺中，不购买东西，不会扫描身份芯片。”
　　“那感情好。”杜夏饶有兴趣地道，但心中还是有些疑惑，昨天还说被发现的后果很严重，今天就说镇上可以去。有些前后矛盾。
　　但霍奇面上并看不出什么异样。杜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到底两人也只是凭借着薄弱的信任维持合作关系。
　　她不愿意将人往坏了想，但霍奇今天的行为，着实有些反常，让她想忽视都难。
　　“你还有别的东西想买吗？”霍奇继续翻着天网问。
　　杜夏靠过去看购物分区，突然问：“私人可以持有武器么？犯不犯法，刀具属不属于管制武器？”
　　霍奇愣了一下，好一会才道：“刀具看规格，长度五十厘米以下均可以携带，其它一切具有杀伤力的武器都不可以，但是很多人家里会买战斗性机器人当做保镖，战斗性机器人本身就算是一种武器了，这也算是钻了漏洞。私人购买机甲也属于违法。云泽星系的治安很好，对武器方面管控的很严。”
　　杜夏点点头：“那再帮我买把刀吧。”
　　以后要常驻深林，有把趁手的武器很重要，每次都使用杀猪刀，很不方便。
　　杜夏家中的武馆主要是教咏春，她的爷爷原是广东一带的人，几个姑姑叔叔也都是练咏春，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举家搬到了内陆的堰市，杜夏也是在堰市长大。杜夏的四叔半道改练了泰拳，一直觉得杜夏是个好苗子，每次见到她都想拉她入自己门下。杜夏被迫跟着他学了一段时间。
　　再大一些，跟着师傅到处走，又杂七杂八地学过其它东西。
　　杜夏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算是什么水平，她的力气天生大，最初与人切磋的时候总是掌握不好力道，把人打伤。几个师兄都很怕她。后来切菜久了，一通百通，学会了怎么控制力道。
　　上午猎杀野猪的时候，她并没有觉得多危险，只是许久没有动手了，多玩了一会。倒是看起来惊心动魄的。
　　市面上卖的刀品种很多，却大多是收藏观赏用，没有开刃。
　　这个世界已经很少有人会将刀当作武器了。
　　杜夏让霍奇找了家专门售卖刀具的店定制了一把，形似柳叶刀，刀身微弯，刀尖尖锐且窄，能砍能刺又轻便，非常趁手。杜夏家中就收藏了一把，她小时候常偷出来玩，后来有次割伤了自己之后就被父亲藏起来了。
　　她怀念地画好了形状，又叮嘱道：“用最好的材质，开刃能达到吹毛断发的地步。”
　　“好。”霍奇看着她画出来的那把刀，弧度流畅，看似秀气却又锋利无比，如艺术品一般优美。知道这又是她脑袋里那稀奇古怪的东西。
　　真让人着迷，但是……
　　“别的不需要了？”他又问。
　　“不用了，多久能做好？”
　　“两天，后天的这个时候就差不多了。”
　　“这么快？”
　　“嗯，冷兵器的技术很成熟，不是什么难事。”
　　这把刀也花了五万。杜夏倒是不心疼，霍奇也没有说什么。
　　买完东西后，两人就到接收点将刚买的东西都拖回来放在客厅。
　　此时星光闪烁，夏夜微凉，夜耀虫还没有出现。
　　下午睡了两个小时，杜夏此时一点也不困，跟霍奇打了声招呼她就出了院子。沿着森林慢走了一个小时，开始例行的锻炼。
　　霍奇看着她慢慢消失的背影，低头打开了天网，看着那条差点被埋没在一堆咨询中的消息。
　　“霍奇，你竟然还活着。我们找到你了。”
　　一直到夜耀虫出现又消失，杜夏才一身汗地回到院子。
　　霍奇正翘着脚靠在墙角坐着，他对面的墙上光影闪烁，他竟是在看电影。巨型战舰，飞船，广阔无垠的太空，整个画面震撼又迷人。
　　杜夏看了两眼就被吸引了，干脆搬了个凳子坐在他身边一起看。
　　这是一部非常宏大的星际战争片，两个星系交火开战，男女主角分属两个敌对阵营，却在一场战斗中意外落单幸存下来，从戒备到敞开心怀到相爱，甜蜜无比。但家国之下不被允许的爱情注定要悲剧。两人经历了一系列的心里路程，最终悲壮地选择同归于尽。而那场战争也随之结束，两个星系恢复了和平。剖开看就是部烂俗的爱情片，但杜夏也看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
　　星系间的战争实在是太过震撼又酷炫。
　　看完电影已经接近十二点，早就超过了平日的休息时间，杜夏打着哈欠简单地洗了澡就进屋躺下了。
　　她的枕头下藏了把刀，有点硌。
　　这天夜里杜夏睡得并不安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了两眼，外面却安安静静什么都没有。
　　因为没睡够，早上起来的时候很艰难，杜夏又躺了好一会才爬起来，然后眯着眼睛穿过客厅去了厨房洗脸刷牙。
　　清醒之后她就准备出去锻炼，可是站在院子门口好一会，她的脚步也没有动。
　　她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视线在院子里转了转，又转向了客厅。
　　在客厅扫视了两遍，杜夏猛地清醒过来。
　　霍奇不见了，原本应该睡在客厅一角的霍奇不见了。
　　昨日他是睡到早饭做好才醒的，可是今天，这么一大早的他却不在。
　　杜夏三步并两步走到他的床位上，那是个薄薄的垫子铺在地上，夏天，没有盖什么东西，可是摸摸垫子，凉的，他似乎起来很久了。
　　杜夏立在原地很久。
　　难怪昨日霍奇那么反常，他离开了。
　　不是短暂地出去，杜夏很笃定，他离开了这个镇子，离开了这个星球。
　　杜夏是有预感他会离开，却没想到他是以这种方式，又离开的那么快。这样不告而别。
　　她想到了那一百多万，但她既然能在两天内赚到一百多万，以后自然会更多，他又何必那么着急，只顾着眼前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