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狂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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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两个人都决定放弃这种一对一训练。
　　纪柳现在对陆仙的精神崇拜已经从最初的“向基地最厉害的大佬低头”变成了“这应该是个重生女主，我要牢牢抱好金大腿！”但是一直不敢问，重生过的女神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吧？比如被抢了男朋友未婚夫、老公，被闺蜜三，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推进丧尸堆什么的……重生不是为了报复他们还图啥？
　　陆仙是个神经比较粗的类型，唐晓风都能发现的事情她却不到。本身她就没那么多仇恨，而且也没什么精力去报仇。如果说她对这个末世还有恨的话，那大概就是最恨那个将她撕成两半的女丧尸吧？
　　这一次的新任务陆仙主动让纪柳留下，不准参加。纪柳也是那次听陆无垠说才知道这一对异能者组合能够让丧尸完全无视自己，简直可以随心所欲地下手，可她这个标志物在的话就是妥妥的猪队友了，她也想过提出来自己加入b级小队赚点家用，人家出去奋战她一个人蹲在家里吃吃吃的事她也做不出来。
　　而且，这一次似乎陆仙还有很充足的理由：“帝都之前派遣过来一个交流队，里面有一部分专家和学者，当然还有护送他们的护卫队，不过也就是对普通民众忽悠一下罢了，心里有点数的都清楚可能是帝都派过来的探子，你在家小心点别对别人什么都说什么都打听，而且你的感知能力比我们都异常，万一被人抓去做实验呢？”
　　陆仙不说，纪柳还真的以为那个交流队就是来交流一下打丧尸、区别丧尸和人类的技术、病毒究竟如何感染人类以及抗病毒研究什么的。对，她就是那被忽悠的普通民众！但是，此刻她更加奇怪了：“我出去做任务不在基地不是更好？”
　　“我想你能尽快掌握开发精神覆盖面的诀窍，当然不是说你像现在这样鬼鬼祟祟地偷窥周围邻居，而是去一些比较开阔的地方，比如中心广场、菜市场之类的地方，人可以多点，除了对地形完全掌握之外，你的能力还可以扫描人心。”
　　“不是说我没有攻击能力吗？”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纪柳挠挠头。
　　“是的，你的能力是精神防御，但总体来说精神力还是空前强大的，不过，所有侵入你领域的人，你都可以干扰他们的思想，就算不能对脑部造成伤害，但阻止他们的精神力传导给身体各个部分都是可能的。”虽然不能直接进行攻击从而伤害到别丧人尸，但是可以让对方失去攻击和防御的动作能力，而这个时候，如果她再有多余的精神力控制自己，那妥妥地可以用怪力直接干倒无数木头桩子。
　　前景是美好的，然而……纪柳还是面露难色：“这个也太抽象了，不能说扩大就扩大啊，我看人家精神异能丧尸的脑袋都比别人大的，我……脑容量和正常人一样啊。”人和丧尸怎么比？虽然她曾经是学霸，但后来因为家庭状况的缘故她堕落了啊！
　　“慢慢来吧，我也不会太强求的。”陆仙同情地看了纪柳一眼，然后拍拍她的后脑勺，有时候真觉得丧尸比人类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而且……“精神力和精神异能不是一种东西。”小唐淡淡地强调说，“异能者的异能相当于一种天赋工具，但精神力是更加抽象的、应该远比工具更高级的力量。”
　　纪柳没听懂。
　　说了也白说。

　　☆、第三十一章　只有力量异能是不一样的

　　交接任务的工会就在城市中心区域，这里并没有字母标注，因为并不是居民居住区，附近的建筑物都很低矮，而且都是交易场所。一个中心广场中间有装饰性的喷泉，但只有节假日才喷水、放音乐、亮彩灯，平时都是干涸的。说是广场但其实范围并不大，连两个中老年广场舞队都放不下，而且这里也没有人来跳舞，噪音太大影响不好，城外都是丧尸的时候得多没心没肺还跳这个娱乐？
　　因为附近很多城市的幸存者都聚居在奉城基地，而且到现在每天还陆续有人投奔而来，房屋和土地资源越来越紧张，城市布局越来越密集，是真正的寸土寸金，所以这中心区域从早到晚都特别繁华，交易场所里的商品五花八门，虽然税很重但仍然比官方提供的福利社物品价格便宜。不过福利社是只收贡献度交易的，自由市场却是可以以物换物或者以劳力换物。
　　像陆仙这样级别的异能者基本上都不挑任务，而且，她们有时候还会故意挑最难的任务去完成，因为很清楚这样对自己风险比较大的任务对弱一点的人来说简直是送死，而像他们这样虽然有最大几率活到最后的人反而更像是亡命徒，活一天算赚一天，拼了命地去送死，和s区那些明明有超能力在手却凭借权力恨不得永远不出安全区的人完全相反。
　　当然，也只有少部分的人才能理智地了解：异能什么的，是越用越有用的，另外那些人虽然明知道，但还是为了避免眼前的风险而什么都不做。
　　纪柳看着两个人接了告示牌上最难的任务，吐了吐舌头。周围的工作人员和其他来交接任务的人看到他俩都在暗中窃窃私语，这种难度的任务对他们来说都是天方夜谭了，而且这两个人不是宅在家就是奔波在基地外面，能见上一面都觉得很光荣，而纪柳这个新加入的拖后腿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行了，别送了，菜市场就在那边。”陆仙伸手往旁边一指，看着纪柳点点头才表示满意。
　　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外走，纪柳跟在最后面长出了一口气，虽然已经被女神肯定自己是有很强潜力的未来大牛，然而，真正地成为一个“大牛”，还是要摸索碰壁的，这个过程，想想都觉得艰辛。
　　这时陆仙已经敏感地抬头看见了不远处迎面而来的一队人。
　　“哟~这不是陆队长吗？”对面一个银灰色西装的高个男人挥了挥手，很是自来熟地打招呼。
　　陆仙会察觉到对方和周围其他来人的不同，是因为他们周遭笼罩着异乎寻常的警惕性——基地的人在自己家都是很随性的，而且奉城基地很安全，很多人出来都只穿拖鞋。哪怕这里是任务中心的门口也一样，很多人都接了任务才回家换衣服，何况旁边就是菜市场，有人脸都没洗头发也没梳就出来也不奇怪。可是这些人，很明显是外来者，而且，不在基地登记名单上的常住户是不能领取任务的，他们来这里就很可疑了。
　　“你谁？”陆仙仰起头，修长的高个子和瘦长的脸，下巴更是尖得要戳人，这态度，妥妥的藐视众生。
　　“帝都，方白夜。”那个人率先上前几步来，伸手握了握陆仙的手，然后，莞尔一笑。
　　陆仙的态度有些软化，显然是认识这个人的，后出来的纪柳还很好奇，明明开始不认识，怎么说了名字就认识了？难道是帝都很有名的异能者，有名到像奉城no1陆仙这样的名气？
　　陆仙缩回了手，身侧站着的唐晓风对着对方就是一脸“看你不爽，别说话，不然揍你”的死样子。
　　而随后，方白夜身后的女人慢慢踱过来，说话也是慢慢地，伸出了手道：“帝都，闵诺，我们都是精神异能者。”
　　陆仙和唐晓风不约而同地皱了一下眉，纪柳这个时候才知道陆仙之前的提醒，感情帝都派来的探子都是精神异能者啊？那不是分分钟看透人心？
　　方白夜才待要开口，却被唐晓风生生地打断了：“走不走啊？任务都接完了还寒暄个屁啊！别告诉我你们一见钟情啦！”这种妥妥的吃醋态度让陆仙也有些无言以对，只能尴尬地摇摇头笑了笑，然后随意地挥手道别了。
　　纪柳小跑着跟过去，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不经意对上了方白夜的眼神。这样漆黑的瞳孔……有点像小唐，但是至少瞳孔和虹膜的颜色能分得清楚，而旁边那个女的异能者看着她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仿佛是要对陆仙和她的小队有什么算计。话说，精神异能者这么擅长窥探别人大脑，有必要脸上摆出这么明显的表情吗？是不是情商偏低啊？
　　纪柳下意识地小跑着追到俩人的时候，俩人已经过了中心广场，这俩人身高腿长还不等她，认真走路的时候她真的跟不上，心中更是生气，陆仙是有敏捷的天赋走路特快，小唐明明没有天赋可还是走得特快，谁让人家腿比她们都长呢！
　　“喂，喂~”眼瞅着要追上了但眼瞅着就是追不上，再追就过中心广场要出公共区域了，纪柳一边跑一边喊，“等等我呀！”
　　唐晓风眉头紧皱地偏回头：“等你干嘛？我们去出任务你不是去市场？”
　　纪柳一怔，脚步停了一下：“是倒是，但是方才……方才那俩人……”她自己说话的时候也刚刚意识到，陆仙是不是认识那个男的和她有什么关系，难道她在等她解释吗？所以，底气越来越不足，声音也越来越小。
　　陆仙也停下了脚步，整个人都转回身，面对着纪柳，一副海燕儿啊，你可长点儿心吧的表情：“看见了吧？帝都来的都是精神异能高手，你根本不是对手，再不开发领域奉城就完了。我听说海城已经被搅和得够呛，就是帝都派到海城的交流队到了之后，所以，我希望你赶紧强大起来，别让奉城也出事。”
　　纪柳这次张大了嘴，陆仙一副太子，朕这江山就交给你了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她理解不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唐晓风迈开长腿走了过来，而且靠得很近，将嘴巴凑近她耳朵低声说道：“如果你发现帝都的精神异能者窥探你，就举报他们。”
　　说完，他就站直了身子，标枪一样笔直的少年仿佛从来没有贴近过她，而且，这样亲昵的举动却并没有让纪柳产生任何旖旎的感受，她甚至有些错愕。陆仙大大咧咧一天天跟个汉子似的，瞎撩的时候就算大家都是小姐姐都容易面红耳赤，可是，唐晓风明明是个长得无比俊美的顶级男神，但是她居然没有任何和异性相处的害羞，连最起码人本能的条件反射都没有。
　　一直到两个人走出了视线，纪柳还怔愣在原地。她慢慢地扭动着脑袋，目光在四周经过的人丛中逡巡，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感受这些人的存在。
　　广场的范围有百米以上，她的听觉也特别敏锐，就算闭上眼睛感受不到的地方却能听见脚步声、衣料摩擦声和任何声音。但是心头始终萦绕的还是方才那种特殊的违和感，如果说，是因为被一个异性贴近耳朵说悄悄话而产生了害羞能让她特别震撼，这还是能够理解的。可是，偏偏是她根本没有任何感觉，这就不好理解了。
　　“难不成我不知不觉就弯了？其实我是喜欢女人的？”她蔫蔫地垂下脑袋叹气，但是马上又振作了一下，“不可能啊，就算我喜欢女的，也只能是个双啊，我又不讨厌男的，怎么可能不喜欢男的呢？比如说陆无垠……”在工程队搬砖的时候她可没少yy陆无垠，因为后来发现公路推车比搬砖省力多了，又知道对方的耳朵能够听到很多无生命的物体说话，怀疑对方是知道自己受伤了，所以特意找了轻省的活来让自己干，简直玛丽苏到天际。还有，对她和对明忆明显不同的态度……
　　艾玛！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捂了捂脸，突然，后脑勺被人弹了一个脑瓜崩。
　　“站在广场发啥花痴呢？”刚刚被这样那样yy了一百遍玛丽苏剧情的霸道总裁陆先生居然出现了！
　　纪柳放下手，整个人都崩溃了，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失呢！哦，对，说到害羞这件事，就算陆无垠本人没在，她想到都会害羞，但是唐晓风怎么就偏偏不一样呢？
　　想到这里，纪柳的神情顿时也就变得纠结，然后看向了陆总裁：“你怎么在这里哦？我要去菜市场，刚才发了一下呆，不太认识路。”
　　陆无垠挑挑眉，对她的谎言不置可否，只是回答她前面的问话：“我们小队正在整备，暂时没出任务，闲着在中心发了个招募做个临时任务，刚刚通知我有人回应了，我去看看。”
　　纪柳点点头，挥手道：“那你去吧。”
　　“你去菜市场干嘛？你的女朋友和男保姆呢？”真嘴恶男神陆问道。
　　信息量这么大，纪柳只想不理他，但结果，基于对方是自己刚刚才yy过的男神，于是还是看在他的颜值上回答了：“他们俩去出任务了，我要锻炼一下感知能力。”反正陆无垠也知道她的感觉异于常人，所以也根本没有隐瞒。
　　“噗~”陆无垠笑出声来，“你在这里锻炼？”
　　“不行吗？”这里人也比较多啊，而且菜市场两边都是摊位，她站在中间很挡路。
　　陆无垠突然反手拽住她的胳膊，然后抓着她往任务中心走：“去那边啦，那边都是能力者，你有本事感受到其他人却不被其他精神异能者发现才算6！”
　　纪柳想想，居然他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也就转身跟着去了。
　　“其实你这样练练也挺好的，只有实战才能出最强的异能者。你的精神能力越强，力量也就越大，近战攻击力也会越强。”
　　“啊？为什么？”精神能力和近战有啥关系？
　　“你不知道？”陆无垠一脸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的表情。
　　“我应该知道？”她反问。
　　“所有异能者分类中，只有力量异能是不一样的，你不知道吗？”

　　☆、第三十二章　精神能力者和精神异能异能者

　　就像末日来临之前，纪柳看过的一些影视作品，异能者们在异变的时候是会有特殊感受的，否则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从普通人变成有异能的人了呢？这也是纪柳一路上孤身赶路却从来不能肯定自己是异能者的原因。
　　而到了奉城基地她才知道，力量异能者并不稀奇，这里也有一些，不过她的力量之巨大，在同系异能者当中算是最强的了。可是，力量异能比起来是没啥大用的，她从来没觉得力量异能者和别人有太大的不一样，只觉得因为不能像陆无垠一样防止被咬，所以近战其实很危险，只能用于建设方面，算是所有异能者当中比较弱的异能系列。
　　“也不能全说是只有力量，还有我的强化也算吧。”陆无垠见她懵懵懂懂的样子，干脆将她拉到了一边人少的角落，“虽然官方没有证实，但是我参与了官方组织的感官能力者研究。所有非自然系的能力者，包括精神异能者、基地里极少数的力量异能者和我这个唯一的身体强化能力者都是在精神方面异常强大的，也就是说，我们和精神异能者有共同点，很可能是隐性的精神异能者，只是目前精神异能没有真正在实战中被应用。确切地说，我们的精神异能被什么东西抑制住了，处于封闭的状态，明明知道是有精神潜能的，却无法开发出来。而精神异能者的异能很容易被激发，和我们不一样，但他们却没有诸如力量或者我这种的身体直观表现，我们之间有相似，却也不同。”
　　见到纪柳一脸懵逼，他也是不得不服气了！这姑娘有完美听觉，却只偶尔灵验，有完美感觉，却找不到方法控制，因为全世界也没有听说有人是感觉能力者，所以没有前辈的资料可以参考，像他这样的可以身体部分和全部强化的能力者在其他的基地、其他国家的基地也是有例子的，只是很少。
　　“你没看见那些评级的时候根本没有体现出任何异能的感觉能力者也被分配到b区吗？每天在城墙上巡逻的听觉、视觉能力者，你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看见听见吗？”
　　“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这一次，陆无垠的表情终于正经了起来，“比如说我，我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我能听见物品在说话，而且，我的精神力测试也确实高于常人太多。比如陆仙，她能看破任何幻觉，她的视觉能力是完美的，精神力也远高于常人，更比我高很多，甚至和一些精神异能者相比都不遑多让，可是，她没有体现出正常的精神异能来。而实际上视觉、听觉、味觉、嗅觉和感觉，都是来源于人的大脑，是精神感知的一种，不是吗？”
　　纪柳想了想，他说得似乎很有道理，可是……“这只能证明精神力和我的听觉、感觉有关，那和力量有什么关系？”
　　“力量来源于哪里啊？肌肉？”陆无垠反问，“你有那玩意儿吗？”然后又问到，“那你以为我的身体强化又是怎么来的？变成其他不同物种的东西吗？不，皮肤还是皮肤，毛孔也还是毛孔，甚至肌肉都是肌肉，只是，密度变大了，可是那时候我看起来没有瘦多少，是因为我仅仅是皮肤和肌肉的密度都变大了，相对的，内部的其他组织和器官密度都变小了，我本人的本质还没有变，血液比重、骨骼重量……都还和以前一样。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我的皮肤和肌肉密度变大，让丧尸咬不动？”
　　纪柳茫然地摇摇头，她学文，听不懂，而且她又不是身体强化者，怎么知道。
　　“那换成你呢？你的力气为什么会突然变大了？你的身高体重变了吗？饭量增加了吗？你的整个人身上，有哪里发生变化了吗？”
　　闻言，纪柳全身一震。以前也是听说异能者饭量都很大的，可是她的饭量没有怎么变，力量却是非常明显地增加了。而且，一路从滨城到奉城，她甚至能明显地感觉到力量一天比一天更强，尤其是现在，那把跟随她许久的大铁锹已经感觉是飘轻的了，用着不太称手了。同样的，从遇见陆仙的那天开始，她的感知能力被发现了，然后，她也有意识地锻炼，到现在……她全身上下最大的改变大概就是感知别人的能力和那天防御精神异能丧尸的精神能力多出来了。
　　“你是说，精神力的大小能直接影响力量的大小？”
　　陆无垠挑挑眉：“这是目前研究中的难关，还没有证据能证实，但是这个假设却是最接近的。虽然其他感知能力者没有很多直接参与我们的研究，可是，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进出基地时的血液采样和测试能力时的全身检查都能发现，脑部共通特征是比其他普通人和异能都活跃很多的。尤其是唐晓风，他是基地第一个被认定的超强精神异能者，他的大脑就比其他人大很多，而且两边的脑域开发都很大，神经传导又快又全面，是非常明确的典型。”
　　“可是唐晓风并不是感官异常的人啊？”
　　“对，不是具有精神能力者都感官异常，可感官异常的人，一定是精神能力者。只能说，身为精神异能者的唐晓风也一样拥有精神能力，但是你和我拥有精神能力，却不是精神异能者。而且，我们还推论：力量、身体强化等非自然异能出现的根源都是大脑的精神力，你知道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在特殊的时刻一些人能够做出超越身体极限的事，同样，这也是精神能力者的能力之一。精神能力者和精神异能者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是说拥有大量资源的容器，后者是能够应用一部分资源的人。”
　　两个人沉默良久，陆无垠本想等到纪柳想明白再走，但是，想想她以往的表现，可能一辈子都想不通，他赶时间，实在等不及，于是最后看了看表，说道：“我先去大厅看看招募的队友，等太久会被埋怨，一会再回来。”说完就先走了。
　　超越身体极限的事。
　　纪柳站在原地，陆无垠说的她有一半都没听懂，但还是努力回想自己一路上经过的事情。比如，那个怎么都打不死的白丧尸，比如，在十七幢里发生的事。她咽了一口唾沫，自己都觉得后怕，在末日来临之前，她根本没想到过自己会中枪，甚至胸口被藤蔓穿过的洞和枪伤其实也没太大差别了，但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仍然能够反击。
　　头部只是皮外伤姑且不论，肩膀下面的洞和小腿，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让她再进行任何战斗的，何况她不但有跳跃、奔跑，更有用尽全身力量撞击冰层和抠挖下冰壳的举动。现在想想，正常人身上那么多洞，就算流血都流死了，她居然还和别人大开大合地战斗……她不疼痛吗？有时候疼痛是难以忍受的。是因为面对死亡的恐惧已经足以克服疼痛了？姑且当这是主观因素吧，那就算她不怕痛，正常人开了这么多洞流血也会渐渐虚脱乏力吧？
　　她后来给自己包扎的时候虽然身上有很多血，现在想来，还是很不合理。是不是，有什么原因阻止了她大量失血呢？她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可以控制出血量？
　　如果按照陆无垠的说法，也许并不是她的身体不一样，而是她的大脑不一样。大脑向身体发出了不能流血的指令，也许是凝血功能异常，也许是肌肉或者皮肤和陆无垠的强化一样改变了密度，尽量堵住了伤口止血。
　　她的目光直直地望向了前方，却又茫然。
　　但是，陆无垠也说，目前没有办法证实，都只是推论。不过……既然这是她的异能存疑，而且，她的力量也确实被强化了。或许根源是因为从小就比别的孩子力气大，于是在危机关头，她的大脑告诉身体：“末日里生存艰难，她想要活下去就需要有赖以维生的技能，她没有别的异能，就只能靠双手、靠力量存活下去。”所以，她的力量就变大了，她的身体自动变化了，并满足了精神的需求。
　　想到这里，她突然莫名地轻松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她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