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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狂热-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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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柳清泉并不是，他原本就很忌惮这个怪物的啃咬技能，因为对他们这种使用异能和精神力战斗的丧尸来说，纪柳那个张嘴就咬的战斗方式根本不需要任何消耗，就像是婴儿出生就知道应该吃奶的本能习惯一样，消耗接近于无。这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劣势。
被纪柳咬到的丧尸面上露出的罕见的惊惧，那是丧尸不应有的表情，他和柳清泉都非常明确地感觉得到，他脸上那个不够大的伤口出现了异状。
异能丧尸本来就比普通肤色的丧尸更高阶，恢复更快，如果是施加精神力于其上，恢复速度更快，仅次于丧尸皇和专门有特殊专长迅速自愈的丧尸。
但是，这个被咬的伤口到现在，却一点缩小的迹象都没有。明明只是被咬掉一层不厚的皮肤，和少量连厘米标准都达不到的肌肉，愈合起来应该比身上任何深重的伤口都快许多。这不合常理！
而柳清泉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个“试验品”身上的时候，纪柳已经又袭击了两个高阶感官异常的丧尸。
这场面真是让人无法直视，如果是不了解的人经过，大概会以为纪柳是丧尸，而且其他会说话、会使用工具异能和动作与常人无异的白皮丧尸才是人类！
“吼~”纪柳吼叫的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了。虽然她的变异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所有能够显示出与丧尸类似的特征仅仅局限于被完全中止的体内空腔化而已。她的眼球、肤色和身体强韧程度，都没有任何明显的变化，甚至毛孔都没有缩小，汗毛也都没有任何掉落。
而如今，她居然像丧尸一样发出了吼叫。
周围丧尸的动作骤然一停，像是被按住了电源开关。这场面似曾相识，就和之前柳清泉带领精英丧尸们前来，然后吩咐他们站脚助威看自己一挑二时一样。
因为这吼叫并不是发自内心的主动行为，纪柳懵逼了一瞬，除了惊恐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感受。
但是此刻，方才将全部精力都用来关注第一个被啃咬丧尸伤口的柳清泉转身看了回来。那一瞬间，他的身体每个细胞都在颤抖，一如从前被不识相的丧尸预备役挑战王座时的感受。
这样的吼叫，与挑衅无异。
丧尸语翻译过来，就是：“来啊！来打我啊！”
虽然纪柳自己都不明白身体里为何会有丧尸这样的行为，也不清楚这行为代表的意义，她本人的确是需要对这吼叫来负责，此刻从来没有如此“饱腹”的吃货，心里充满了无比的喜悦。自从被那东西寄生并改造之后，她每天最多只有三口肉的进项，多一口都没有。
她虽然内心非常惧怕成为和夜之女神一样的连人形都看不出的，堪比群体雕塑的泥巴怪，觉得很可能与食量有关。但是，这一次连续咬了五个丧尸的肉，那种充沛的精神力瞬间填满了她原本见底的库存，还有，越来越多的，几乎要冲出体内，无法发泄的莫名的异能。
作为只有完美感觉的人类，纪柳是没有什么异能战斗经验的。之前使用柳清泉的肉带来的土异能，也不过是因为当时情急之下，加上潜意识当中儿童时代的内心阴影导致。而此刻，充沛的、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而且各种混杂的异能，让她这个新手有些无所适从。
她本能地想要发泄。
而身前不远的地方，就是她的敌人——丧尸皇柳清泉。就算她不想承认，但是那个吼叫仍然暴露了她狂妄且激进的内心情绪：“不服来战！”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丧尸皇预备役
这一声吼叫严重地摧残了周围其他的丧尸。
对于丧尸皇级别的统御，他们是毫无抵抗能力的。而丧尸预备役，虽然不具有“统御”的技能，也不能指挥他们反水，却是可以明确干扰到“统御”的功效的。
如果是当初参与手撕丧尸皇一战的其他人还在，会很清楚，唐晓风情急之下的一吼，对当时其他被临时征兆前来助战的丧尸影响到底有多大。而且，唐晓风还是长期被陆仙驯化的“前”预备役，当时本身对“统御”的效果影响其实不算是很大了，只不过因为当时的对手威廉和威斯克也没有柳清泉那么厉害。
如果是换成现在的纪柳，恐怕当时所有被两个丧尸皇召唤来的丧尸都会立刻反水，攻击他们，即使内心明知道自己是丧尸阵营，纪柳是人类阵营的敌人，但是身体却无法听从指挥。
丧尸世界清晰分明的阶层和人类相比，是有绝对的“不自由度”的，只有生活在丧尸世界最顶端的丧尸皇们，才有至高无上的“真正自由”。
具有丧尸变异，却没有真正完成的纪柳，是进行过人类驯化的。只是她由于变异不完全，并没有感染丧尸的本能，确切地说，她如今体内分泌出的唾液只是那块寄生物的黏液而已，连能够感染人类的病毒成分都不存在。
她的驯化也不过就是在面对自己的“食物”（只有感觉异常的人类和丧尸）时，强忍住进食本能和尽量少流口水而已。因此，不管是她变异的时间比较晚，还是驯化的方面，丧尸部分的野性最基本的方面还是存在的。
原本，她人类的一面是和体内寄生物几乎平分身体控制权的，人类的大脑用来思考、指挥和行动，寄生物部分负责身体内部的运作和营养调配（进食后的能量做什么用途）。
但是，经过方才和过百的异能丧尸一战，纪柳作为人类的体力几乎消耗殆尽（薛太初更惨），而足以与那怪东西抗衡的精神力也没差多少，因此，体内丧尸的部分就因为这种濒危状况，产生了自保的机制。
在能够控制自己身体的情况下，丧尸也不会很想自己被消灭的。而何况纪柳前生是丧尸皇，今生就算是没有彻底变异，也被驯化过，预备役的资格至少还是有的，从她的精神领域大小就完全能看得出来。
虽然丧尸皇的统御对其下的所有丧尸都有无法抵抗的绝对权威性，但对纪柳没有。
丧尸预备役大部分都是与生俱来的资格，比如变异时就会让其他丧尸感觉到恐惧，这一点和天生的丧尸皇一样。不过，差别在，天生丧尸皇变异的时候，这个固定范围内的丧尸皇数额没有满员（帝国范围内共计六个，世界范围内共计三十二个），所以，不需要进行任何预备役之间或者预备役与丧尸皇之间的挑战。
当然，天生丧尸皇属于应急时期的特殊产物，在六个丧尸皇满员之后，其他预备役也会渐渐出现、变强，甚至于预备役会挑战觉得可能和自己实力相近的丧尸皇来获得升阶。
丧尸皇和预备役之间是有阶层压制的，比如丧尸皇不死，预备役永远都只是预备役。但是，预备役是天生免疫丧尸皇统御的，并且，为了“挑战”的公平性，预备役还拥有干扰“防御”的技能，也就是说，在预备役挑战丧尸皇的时候，没有任何丧尸有可能打扰到双方。
假使当时出现的是人类，那么丧尸皇和预备役本能的阵营机制会让他们选择一起对敌，然后继续，或者放弃之前的单挑行为。
前生挑战泰兰特和维罗妮卡的预备役大多数都是不自量力，但今生，唐晓风失去了预备役资格，无法挑战丧尸皇没错，甚至随着驯化程度的加深，连对“统御”的免疫都渐渐失效了。但纪柳不一样。
她在吼叫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干扰柳清泉的统御。
早知道……
玛德，心好痛。薛太初会恨自己的吧？
柳清泉是懵逼的！
面对预备役的挑衅，丧尸皇不会不战而逃，因为双方实力相当，战胜的人才是优胜劣汰的规定产物，丧尸不怕死，但他的确是没想到纪柳是个预备役，他不管是之前的那次战斗，还是方才，都没有感受到对方身为预备役的任何力量。
预备役是具备和丧尸皇几乎相当的实力的。
但纪柳在他面前只是一个变异不完全的怪物，甚至连白皮丧尸都不如的“混血杂…种”。这并不是说丧尸本身会有种族歧=视之类的观念，而是，纪柳这种怪物既然不能完全变异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丧尸，又不能被感染成为人类，而且，甚至还不能分泌感染液帮他们进行繁殖，完全是没有用的生物，最讨厌的是还会和他们作对！还特么很厉害！一般丧尸打不过！
如果早知道纪柳是这样的，他上一次甚至不会放她和薛太初离开。承城基地不过是一个玩具罢了，没了他可以再建。
可是纪柳如今拥有了预备役的挑战资格，而且还获得了新能力吃丧尸补充损失的战斗力（大误！原本就有，只是那时候没急到非这样不可），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欺压了——大家一样是这个位置的丧尸皇候选人，凭啥你能吃啥补啥，我就不能？这不是开挂吗？
说好的优胜劣汰完美进化呢？
你这样连繁（感）殖（染）能力都没有的杂…种，凭啥有资格带领全体丧尸走上世界巅峰？
丧尸皇不会发怒，但是此刻他的理智和危险判定、当前胜率判定的各种摇摆，到底还是让他无法继续和之前一样保持观战——毕竟原本用来拖住纪柳的丧尸们都被影响得安静如鸡了。
除了自己上，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只希望附近不会出现碍手碍脚的人类，毕竟，这个敌人身上还有一半是人类，说不定有人类同伙，那时候就掣肘了。
之前他根本没将纪柳放在眼内，就算她有精神力再多，再厉害又如何？他是丧尸皇，不用亲自动手都能耗死她，可是，现在她拥有了预备役。
和同职位竞选一样，只有两个当事人互撕，最后的幸存者才能上岗，谁都帮不上他。
☆、第二百一十九章 种族
“你这种德性……居然还有预备役的资格？”柳清泉冲过来，手上的长匕首闪着寒光。
此刻他也是意识到纪柳那种大刀在近战时候并不很占优势，确实刚猛，一刀就能砍残异能丧尸，但是此刻他面对的是纪柳。即使用同样的武器，纪柳的身体强化他未必砍得动。
反而匕首十分小巧，各种角度翻转起来更加灵活顺畅，而纪柳手中的大刀此刻不但显得笨重，更加浪费精神力。只是，她的样子看起来实在不像是精神力要见底的模样，加上方才那些被袭击的丧尸伤口不愈合，让他的警惕心更重。
丧尸皇的嘲讽对纪柳并没有什么卵用，她吼过之后不明所以，但是周围丧尸都不再和之前一样和她死死纠缠，让她也比较安心，更何况，柳清泉上场了。
她并不会怀疑周围的丧尸突然不再拼命攻击了会有诈，因为她的目的就是在自己的战斗力完全消耗光之前，和柳清泉拼命。不管能不能打过，终极目的都只有一个，其他丧尸只是附赠品，来了就顺手砍，不来也无所谓。
而且，以柳清泉那个有点傲娇的尿性，他会出手，要么就是有必胜的把握，要么，就是没有别的选择。两种结论她仍然无所谓。
纪柳的大刀舞起来虎虎生风，等到柳清泉上前来，她也感觉到武器方面的弱势。她的武器加上延展后的刀锋至少有十来米长，这样的距离虽然让柳清泉伤不到她，但同样的，对方身形灵活，总是能有效闪避，她也未必能打中对方，而且，还减少了她咬他的几率。
她倒不是担心消耗精神力，毕竟她刚才吃肉了，有所补充，周围还有其他呆若木鸡的丧尸，她还没有咬过。而且，就算是咬过的，不见得再吃就不会补充了，只是对她的身体目前没有吸引力了而已。
就算是柳清泉的肉不再能增加她的土异能，但是咬几口并不消耗她的战斗力，反而要多消耗对方的精神力用来愈合。远比她砍中一刀更省事，因为她吃进去的肉，对方想长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愈合伤口只是将身体内部无用的组织消耗掉，恢复原本的位置，看起来像没伤过一样。但实际上丧尸总体的骨肉数量是不变的，被吃掉的肉不会平白长出来，在纪柳肚子里的部分越多，丧尸皇剩下的身体就越脆弱，就算是每一次都能迅速地恢复伤口，可体腔会越来越薄，体重会减少。
也就是说，用来抵御她武器攻击的部分，会越来越无力。
但这也只是理论而已。
纪柳手中的武器突然形状也变了，大刀直接缩水，不断是刀柄还是刀刃，都缩小了十来圈，延展出的带有韧性的刀锋更是干脆不见。这个形状，其实是唐晓风那个匕首的加大版，毕竟姓唐的在武器方面总是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比如这个匕首上面有放血专用的凹槽，哪怕是丧尸的血液非常粘稠，但抽出匕首的时候总会带出来一些的。这些损失，都对纪柳有优势。
匕首的尖端有倒钩，在刺入之后拔出来的时候，甚至还可以勾出来附近的肌肉。这一点，柳清泉手中直来直去的正常版匕首就相形见绌了。唐晓风的匕首是连薛太初这个职业的都点赞过的。
不过纪柳一向直来直去，就算是和他们学过格斗、战法，仍然不够系统有效，在柳清泉的快速闪避中，十中二三已经算是高的比例了。
“嚯嚯嚯~”纪柳的攻击用尽了全力，甚至带着风声，但就是因为这样低的命中率让她愈加急躁起来。
纪柳对这样的战况不甚满意，但柳清泉则更加吃亏，纪柳换武器并且拉近他们俩之间的距离本身就让他被咬的风险加大了。何况小匕首消耗的精神力也少，让他尽快结束战斗的期待也减少了许多。
而且，纪柳这个易燃易爆炸的性子，居然不接受他的挑拨。难不成是战斗的时候注意力太集中了，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
“喂，你们一起的人类都死光了吧？就算没死，也都是丧尸了。如今你这个半人半丧尸的怪物能做什么呢？你们又不是同伴，以为能和丧尸做朋友吗？”柳清泉轻蔑地笑了笑，“别扯淡了，丧尸就是丧尸，丧尸是不会有什么朋友的。”
纪柳皱眉，手中却没停，匕首尖端再度挑中了丧尸皇上臂的袖子，那部分已经被她划中好几次，破破烂烂的了：“少哔哔，我们驯化丧尸和你们这些野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在她的心目中，唐晓风自然是不一样的，他对待其他人在内心上都很疏离，那正常，因为人和丧尸本来就不一样。但是，他起码还愿意用人的角度来思考，用人的角度来照顾他们这些蹭饭的人，甚至还会“鼓励”她，比如摸头杀什么的。就算明知道他不会有那种感受，但还是觉得，他的某些地方就是人。
柳清泉几乎被这话噎得无言以对。就丧尸而言，别说是个丧尸皇了，就是普通的没异能的丧尸也都会觉得驯化丧尸很低级，因为那是和人类最接近的种族，而人类，是进化过程中被淘汰的种族。
丧尸才是进化的结果，异能丧尸是进化中的精粹，而丧尸皇，则是进化顶端最极致的完美表现。其他丧尸之所以没有嘲笑唐晓风他们，只是因为唐晓风的战斗力比较强，他们丧尸一向很理智，很识时务，不会傻呵呵地去挑战强者送死，减少自己阵营的实力。
然而，此刻，连人类都不如的“杂=种”怪物纪柳，居然以最低级驯化丧尸比其他丧尸更优越的口吻来评价，这个理直气壮的意头简直让丧尸无法理解。
但是，他终究还是理解了。就像是脆弱的随便一场疾病就能夺去生命、一个意外就能导致残疾的人类，觉得没有思想、徒有强悍身躯的丧尸是低级生物一样，他们所在的阵营不同，自然看法不会一样。
“呵呵。”柳清泉假笑了一下，“别忘记，你现在还有一半是丧尸，而且，如今你已经是预备役了，也就是说，你身体当中丧尸的那部分占据了更高的支配地位，你已经不再是人类，甚至以后也不可能再变成人类了。我们，是同一个种族，我们才是世界的主宰。”
☆、第二百二十章 网
有完没完了？这丧尸要演讲吗？纪柳烦躁地一脚踢出去，却踢了个空，她想要阻止对方瞎哔哔，但是没办法成功。
两个完美感觉对打就是这么烦！对方身体稍微一动，就可以察觉到未来走向，提前预测提前防备，所以通常每一次攻击最后落到实处都和最初决定完全不同。
但是，又和跟完美感觉的薛太初对打不一样，上一次她们是猝不及防，没想到薛太初能一挑三那么厉害，就被打得激发了暴走状态失去理智了。
这一次她可是扛着对丧尸皇柳清泉的心理压力来打的，丧尸天赋就比人类强，就算她也有丧尸的部分特性，却毕竟还有人类的部分。
这么说吧，他们俩人各自比划10刀，能有1刀落在最开始比划的位置都算罕见。
搁在其他因为统御和统御干扰而不得不待命的丧尸眼中，这俩人就是慢动作纯比划，反正谁都打不中谁，浪费时间！还浪费他们的时间！
都打不中的话，纪柳就急了。她不像丧尸皇那样毫无情绪，可以一直保持一样的频率到任何时候，她急于突破现在的僵持状态——薛太初的尸僵还没解除呢，如果她有多余的精神力可以补充，要迅速结束战斗干掉丧尸皇，然后带他走。
而不是等到他的尸僵解除了来攻击自己。
以薛太初的那个完美感觉，不是预备役的可能性太小。就和丧尸皇的“统御”无法对预备役有效一样，预备役和预备役之间也是毫无干涉的，但是，刚变异成功的薛太初自然是站在丧尸阵营的，帮手柳清泉也是无可置疑的天赋。
纪柳手心微动，一根不太粗长的精神力绳子就出现在手里。别说柳清泉离她这么近，就是远一些也能感觉得到，于是他更加谨慎了，除了避开匕首也随时盯着那绳子的方向。
话说回来，纪柳分心除了双手持匕首之外，还攥着一根绳子，因为是精神力具现化的，自然可以支使它变成任何形态，可是却要分心，毕竟绳子的攻击方式和匕首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丧尸皇一脚踹到了纪柳的右侧肋骨上，“咔”一声，清晰听到骨折的声音。
但是，纪柳并没有感觉到人类该有的疼痛。她所有的身体内部每个相对独立的部分都被黏膜包裹了，肋骨自然也是。
丧尸皇一脚的力道大过她，踢断骨头很正常，但是，就因为那层又薄又有韧性的黏膜，骨头断了却没有任何移位，除了明显的裂缝之外连多余的出血都没有——断裂时碰坏的一点细胞壁也都被后生成的黏膜迅速填死了。
纪柳一脚被踹得重心不稳，踉跄了一下，手中原本挥过去的匕首自然也落空，但是此刻，她突然一扬手，之前牢牢握住的小匕首就对着丧尸皇飞了过去。
换成是其他的任何人，这把充满了她巨大强化力量的匕首都足以将之钉死在地面，可惜对面的是皮糙肉厚的柳清泉，那匕首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直接悄无声息地掉落在了地面。
但就在柳清泉避开飞来匕首的时候，纪柳的那根绳子也丢了出去。具现化的绳子速度自然不能和匕首相比，而且绳子的杀伤力也不高，但柳清泉并没有轻视，仍然小心地闪身避开了。
丧尸皇并不知道这根绳子到底有什么用，他只知道这个怪物总是不太走寻常路，而且，他也不认为她的武器会对他们之间的战斗产生什么决定性的影响。
他反而比较介意她对他身体的触碰，在上一次偷袭成功套住他的绳子后，他这次也特别留意了，这么细的一根绳子，肯定不会像上次一样能中间藏着土异能偷渡过来。
在那根看起来和线头没差别的绳子眼瞅着就要飞到柳清泉附近的时候，绳头突然随纪柳的心情突出了一个绳套来，不过因为柳清泉已经避开了绳子的有效攻击范围，这个绳套的出现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柳清泉看见纪柳手中的匕首飞出来，掉落，然后瞬间又重新在手心凝聚起一把新的，自然原本掉落的那个瞬间就分解、消失掉了。但是，在他的感觉范围内，那根已经飞往之前自己站立位置的绳子居然没有立刻被分解、消失，或者收回，而是继续往前延伸，仿佛那里还有什么东西等着它套牢似的。
柳清泉内心狐疑，却无法猜测人类的想法，毕竟在他的认知中，纪柳这个人类本身就和其他正常人类不一样，无法用常理推断。
纪柳双手持着匕首再度朝柳清泉避开的新位置冲了过来，柳清泉也小心地应对，能闪的就闪，不能闪的，格挡的时候也要注意一下，毕竟她曾经有过黏住他的前科。
而那根飞出去的绳子明明仍然在纪柳身上连着一根主线，却突然在绳套出现的地方迅速扩张成一张大网。
“切~”柳清泉嗤笑了一声，这样的蜘蛛网难道能困住他吗？他想着，再度扭身避开，连带着纪柳和那张大网一起。
不过，他在身体行动的同时，突然感觉到不妙。在他脚尖落地又朝身侧弹起飞跃的瞬间，原本平铺在这附近接近百米的纪柳的领域突然急剧回缩了。
纪柳之前的领域很大，在他领域铺展开来能够明确地感知到最大范围可以到几十公里。然后真正开战之后，为了保持精神力用来作战，她和薛太初都选择了缩小领域，只在最基本的战场附近铺展开来。
纪柳的领域缩到最小的时候，也有几百米，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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