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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女王蜂的征途-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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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哼哼，叫我教授就跟你聊聊，谁让纯情的我爱上了多情的小蜜蜂们呢。”庄椋感兴趣地凑上前，“你的虫子脑袋怎么可能知道，早在末世初期人类就已经开展了亚蜂学的相关研究，数位先行者提供了无比详实的数据，不过说到真正的奠基人，还是毕容绮女士更受认可……”
尾音消失在唇间，他总是眯起的眼睛逐渐睁大。
突然发现，这只蜂王和那个人……实在太相似了。
被他翻阅过无数遍的《亚蜂论》内页，编写者照片栏，那位美艳冷酷至极的女性奠基人如果再年轻一些，绝对也是如此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兄妹俩长得全都不像爹，都更像娘啊……
而且当年让芙哥成为蜂王的来龙去脉，已经全都在至今为止出现过的对话里交代了。
☆、第56章
“你不会想说自己跟那位女士有什么关系吧； 就算毕容绮有女儿； 今年也该五十了。”庄椋嘲弄地敲着栏杆，“具备人形的亚蜂拥有人类智慧，不过说到底； 也就是和人工智能一样的东西，外形再相似也不可能是同一种东西。”
林半芙摊手：“我又不是亚蜂，对吃虫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管你是谁。”庄椋瞥了一眼隔壁监牢里的人蜂； 笑眯眯地望过来； “不管你们从哪个人类的身上得到现在的样貌，在我这里都永远是异类。人道主义对你们不适用； 明白么？整个禁飞监狱里，唯一存在的感情就是我对你们的爱。”
林半芙用看变态的目光； 注视顶着一头灰白发色的男人。
庄椋天生一张娃娃脸，不过并不让人觉得多可爱。略长的灰败刘海遮住半张脸，从发丝间露出的眼睛永远刻意眯起，整个人狡猾又疯狂。
隔壁人蜂的反应； 也能看出他是什么样的人。
从庄椋出现以后； 24号连多余的呼吸声都不敢发出来。
三分钟后； 方棠拿着一叠刚打印出的资料返回； 步伐急促。
林半芙，生前年纪轻轻已经任职准校，哪怕那个时代有无数立功升迁的机会，但活着领受荣誉的人寥寥无几。
个人履历上的记录熠熠生辉，家族关系也并不平淡……母亲毕容绮为亚蜂学奠基人； 父亲林冉是最早的地下城建造者，每个人的能力都在末世时直接或间接的拯救无数人。
方棠：“相貌和身高都与资料吻合，请你复述一遍履历表来验证身份。”
有智商的人，开口第一句从来不是“你真的是她吗”。
“假一赔十。”林半芙将一缕碎发拨到耳后，露出肤色健康的整张脸，“当年我在某个废墟城市执行任务，中途意外被寄生，没能返回军部复命。”
庄椋抢过冰山脸少校先生手里的资料，漫不经心地翻看：“嗯哼哼哼，亚蜂不可能寄生女性，这个结论还是你母亲提出的。寄生用的雄蜂卵与人类女性的XX基因绝对不相容，把你的脑袋接到兔子身上，能存活吗？”
林半芙此刻没有抬杠的心情，严肃解释：“长官，我最近才恢复意识，而且并非科研方向出身，无法解释原因。”
方棠凝视着她背后的翅膀，在灯光下折射绚丽光泽：“庄教授，科学就是不断修正错误的过程，前人的结论未必正确，如果亚蜂真的可以寄生女性呢？”
“就算是又怎么样？”庄椋不屑的将资料在手上捏成一团，“少校，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去找一只刚刚破卵而出的人蜂，然后把它人类时的亲友当做饵食投喂……你猜人蜂会不会吃？”
方棠：“我不做无意义的猜测。”
庄椋笑容阴沉：“寄生不光改变基因，也改变被寄生者的思维。它们生来就有语言能力，足以证明还保留着人类时的记忆……”
林半芙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想说，哪怕我被寄生后记得过去的事，也不能证明自己还是人类，现在只是一只人蜂伪装本性，在用从前的身份当筹码？”
“真是聪明的女士。”庄椋赞赏地拍手，资料文件掉在地上，被他一脚踩住！“曾经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只要你还长着翅膀，就永远别想从我的监狱出去！让我们在这里共度余生吧……你的人类基因和人类思维都不会阻止我的爱！……嗯哼哼哼，哈哈哈哈！”
林半芙冷漠地望着癫狂大笑的庄椋：“你是所有追求者中最不招人喜欢的，我一点都不爱你，真的。”
“没关系，我爱你就行了。”庄椋的娃娃脸上满是迷恋，丝毫不介意方棠就在旁边，“让妨碍我们的军部家伙快消失吧，我们会在手术台上完成婚礼，不知道女性人蜂的内脏是什么样，又能流出多少血……真期待。”
林半芙白了他一眼，表面还算镇定。
最好的情况当然是恢复从前身份，不用再穿热死人的风衣，也不必担心被捕。
一般情况是军部有心放人，却命令她配合研究，不得不在禁飞监狱待一段时间。
当然也不能排除最坏的可能……军部倾向于把她关在这里，一生都呼吸不到外面的空气。
方棠站在监牢之外，磁性的声音让人安心：“从千灯城参与救援开始，你的一切行为都能证明自身的安全性，我会争取让军部采用你的证词。”
总是一副冷淡表情的少校，仔细斟酌语句，努力安慰她：“……这段时间你必须待在禁飞监狱接受检查，但不要放弃，我会为你争取更好的待遇。”
毕竟被下级称为长官，就要负起相应的责任。
他对林半芙为数不多的了解，就是曾经听说林准校是个极其喜欢摆架子的人，出入必有下属跟随，用她的话说，那是小弟。
然而亚蜂危机爆发后，也是她摆出一副长官的架势，站在了小弟们的最前面。
“……不能光让他们给我跑腿啊，你以为我收小弟是白收的吗？”
林半芙到底有没有说过这句话？
方棠见到本尊才觉得，以她的性格，还是很有可能的。
“等我出去以后……”林半芙淡定地规划未来，“亲自去把学校的训练记录刷新一遍吧。”
突然具备了长官觉悟的方棠，尽量放软声音：“嗯，你不要怕。”
“我怕什么，怕染着一脑袋奶奶灰的科学家背着你们把我肢解了吗？”林半芙不屑地瞥了庄椋一眼，“长官，目前最严峻的问题是……能不能换点人吃的东西，我不爱吃虫子！”
……
一番掷地有声的辩驳，最后的结论只是“给我换点正常食物”。
亚蜂是冷血动物，用热成像仪在夜间根本无法察觉它们的踪影，同时意味着，无法承受低温。
地球表面八个月都是35度的高温，而禁飞监狱为了限制长翅膀的囚犯们，温度始终限制在对人类来说最舒适的26度。
军部的处置决定还没出来，此刻，林半芙裹着被子在新添了单人床的监狱里打呵欠。
“亲爱的小蜜蜂，吃饭了哦。”不阴不阳的熟悉笑声响起，庄椋将热腾腾的餐盒从栏杆外推进一半。
林半芙扯过被子蒙上脸：“你妈没跟你说么，追求别人的时候，送花比送饭更浪漫。这种事机器人就能做，我根本不想看见你的脸。”
庄椋充耳不闻，轻声自言自语：“白隐……嗯，是这个名字吧？”
林半芙：“……”
“过来吧，我把高压电关掉了。”庄椋发觉引起她的兴趣，颇有兴趣地半蹲在门前，“那只叫菲妮丝的蜂王已经醒来了哦，它从三米长的虫形变为少女的那一刻真是无以复加的美丽……啊，这大概就是爱情的感觉！可惜和美丽女士朝夕相处的人不是我，而是白隐……为什么是白隐呢？”
林半芙跳下床大步走过来，依旧一言不发。
“为什么是他……你应该也想这么问吧，嗯哼哼哼。”庄椋攀着栏杆慢慢起身，“没办法，一个小组的精力无法同时研究两只蜂王的行为，再加上他又是军部推选的人，短时间内就有了几乎与我等同的权限，一个外人天天随意进出这里，真是讨厌死了……”
“哈哈哈，虽然每日进出，但你一次也没见到他对不对？我听说了，他完全不想看见你，才主动申请负责菲妮丝的行为观测和研究，把你分给了我。这是不是意味着一段互相利用的扭曲关系已经结束？如果你觉得心碎，可以来我怀里哭泣哟。”
“只是被人背叛而已。”林半芙俯身拿走餐盒的动作一僵，却没能忍住怒火，直接将其掀翻在地！
无辜的浓汤和菜蔬四处散落……
“真是的，发火也不要摔东西出气啊。”庄椋心疼地叹了口气，表情突然淡漠，“毕竟我不会再费力准备一顿饭的，饿着吧女士，这是军部勒令我不能动你的代价。”
林半芙狠狠踹了一脚栏杆！
“滋滋……”
没想到他之前说的关掉高压电只是谎言！暴起的警告电流窜过全身，让她刹那间跪倒在地，连爬都爬不起来……
“我说什么你都信，真是可爱的女士。”庄椋被刘海覆盖的脸上充盈笑意，温柔地穿过栏杆握住她的手。
只可惜接下来的动作凶暴之极！
从口袋里掏出注射器，六号针头让人看一眼就胆寒的金属针尖狠狠扎向她手臂上的血管。
庄椋哼着歌抽走大约30毫升血液，拔针时没有止血，将林半芙无力的手踢回牢内，放任那个针孔汩汩冒血，扬长而去。
林半芙在地上躺了片刻，直到针孔已经痊愈，才慢慢坐起身。
庄椋得到血液样本，短时间内不会来骚扰她了，但早知道就不应该拿食物出气。
离校之后不用编造借口逃课，演技都变差了，应该向白隐同志学习。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好加的地雷~
……
庄椋，是一个，稳居林哥哥和艾佑以及未出场的所有变态之上的，大变态。
☆、第57章
平静的一周过去； 所有事情步入正轨。
被环形暗河围绕的严密庞大建筑； 一辆白色私家车通过门禁，每天都是上午十点抵达。
从它出门起，就有两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一路跟随； 此刻掉转方向，驶向岔路。
它的任务是监视白隐，但最近接到通知； 这项行动可以中止了。
被监视的人最近忙着收拾新住所、购置家具； 还买了一辆车，看来打算在中央城永久居住下去； 连上班时间都非常有规律。
毕竟是军部给予特殊优待的知识分子，如果享受这么好的福利还不安分； 那真是脑子出问题了。
禁飞监狱，明明是亚蜂研究中心却顶着这种名字，然而走入内部才能明白，的确名副其实。
“确认通过。”
白隐输下密码进入内部； 电子门开启的瞬间； 面前跳出来一个头发灰白的男人。
“嗯哼哼哼； 抓——到你啦！”庄椋完成恶作剧； 神经质地低笑。
白隐视若无睹的向前走，可惜要摆脱他并不容易。
庄椋阴魂不散地追在身后：“虽然不同组之间的组长不能干涉对方研究进度，但要求查阅记录资料总没问题吧？我可是非常想念那位女王蜂，想把它悄悄带走藏起来呢，真羡慕你能跟她朝夕相处。”
“蜂体透视图就放在桌上； 你要是昨天开会时没看够，可以拿过去再看一遍。”白隐走进属于自己的研究室里，没有关门。
室内立着一整块白板，上面黑色油性笔字迹擦得干干净净，旁边的原木色会议桌中央放着一叠整理好的资料，X光片与核磁共振结果都在最上层。
庄椋拿起来一张张翻阅，偏中性的英俊脸庞泛起笑意：“不管看几次都觉得很神奇……女王蜂的拟态与人类极其形式，X光下显示的骨骼和内脏却截然相反。菲妮丝绝大部分内脏都集中于颈部下方，藏在鳞片状的骨甲下，对人类而言至关重要的腹部，对它们来说根本算不上要害。”
“但我已经阐述过了，失去半身的亚蜂仍然会死。工蜂的毒刺和脚爪都可以再生，蜂王的恢复力更强，却不一定像蚯蚓那样，切成两半还能长出来。”白隐脱下西装外套，换上研究员的制服。
“这条宝石蓝领带很适合你哦。”庄椋赞扬声同样带着雌雄莫辩的中性感，“至于测试恢复力……切掉一块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我们现在有两只蜂王……”
白隐贴紧袖口魔术贴的动作僵硬片刻：“那是你的事，要做就去做吧，不用和我商量。”
庄椋幽幽地叹气：“我也很想做啊……把可爱的半芙切成一块一块什么的……可惜那边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有菲妮丝做对比，它的构造完全不像亚蜂，内脏分部几乎没有变化，与人类……啊不，人蜂更接近。所以军部一直警告我不要动它，连我也没有权限把它从牢房里带出来。”
白隐头也不回地向消毒间走去：“无论你想表达什么都找错人了，我和她的关系在逃离亚蜂袭击后就已经终止。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收入丰厚而且受人尊敬，并不希望被破坏。”
“的确不关你的事。”庄椋终于识趣地离开，顺便带走了菲妮丝的检查报告，“好无聊啊，金屋藏娇的女王蜂连拉拉手都不可以。算了，去把24号制成标本，好歹打发一下今天的时间。”
白隐停步，漆黑无害的眼睛望过来：“我记得那是人蜂，这么珍贵的生物可以轻易做成标本？”
“我的爱也很珍贵啊。”庄椋以手捧心，踮脚转了一圈，尾音远远飘来，“24号已经被我爱了很久，然而得到的结论只有它在死前不会衰老，虽然没有人类时的记忆，但已经从心底认定人类是危险的食物。研究进度已经停滞了许多年，想要进一步挖掘真相，只有剖开身体取出大脑……死掉也没关系，反正，我们不是已经有备用的了么？”
关押菲妮丝的监牢看守严密，全天都有至少三个小队的战士警戒，一旦触发中级预警，瞬间能触动百人镇压。
这一切都要归于蜂王陛下暴力且不合作的态度。
回字形牢房中央，四面镂空的钢铁牢笼，每一根栏杆都有手臂粗细，而且24小时覆盖高压电流。
但无法阻止双马尾萝莉暴躁的叫骂声。
“你给我了什么垃圾？都说不要这个牌子的衣服，怎么就听不明白！而且紫罗兰色也太难看了，去给我换暗红或者纯黑！袖口和裙摆的蕾丝要多，缎带必须用纯丝绸！”
四米见方的空间里，一件被撕成破布的紫罗兰洋裙被狠狠甩出栏杆外！
菲妮丝赤着双脚坐在正中，只穿一件打底的白裙，细吊带从右肩滑落：“去给我换el的夏季手工高定啊废物！”
被骂得战战兢兢的是11号基地的随军医生宫婉，她并非科研院成员，但因为这里女性成员不多，为了方便，由她负责与蜂王的交流。
毕竟那具身体褪去虫形恢复拟态时，是完全赤。裸的少女构造。
不过说是交流，其实只是宫婉单方面挨骂而已。
而且菲妮丝本尊完全没有穿衣服的自觉，吵着要洋裙纯粹因为比较好看。
宫婉从监牢外捡起那件破破烂烂的裙子，纠结地起身：“那个……经费有限，你可以接受仿品吗？”
当一只并不是人的生物拥有人类智慧，而且可以无碍交流，最重要的是相貌出众的时候，那么人类总会有种“我或许能跟她好好说话”的错觉。
菲妮丝傲慢地眯起泛着蜡质光泽的棕色大眼睛：“不行，我只穿真货。”
宫婉：“……”
这只小蜜蜂真难伺候。
白隐进去时恰好听见最后一句话，站在关闭的密码门后冷淡开口：“身为人类的阶下囚，能保证你活着就不错了。宫医生，你只要保证她在非研究时刻有衣服穿就可以，没有也不要紧。”
“小崽子。”菲妮丝听见声音猛地起身，却碍于通电的栏杆不敢上前，“别以为抓住我就能安心了，你们为了研究一定会保证我活着，只要我还能呼吸，随时都有翻盘的机会……但你呢？被我攻击一次大概就没命了吧！”
白隐调了调耳边的通讯器：“守卫，麻烦给地板通电。”
“操！”菲妮丝下意识开骂，背后骤然绽放出四对蜂翼，轻轻扇动带她飞离地面。
持续不断的嗡嗡声在室内回荡。
白隐没有报复成功的快。感，对待她的态度始终如对待试验品一样平静：“我的研究方向是亚蜂寄生行为，虽然不能用人类受体进行研究，但得到几枚雄蜂卵也很有帮助。”
“你还真把我当成蜜蜂了，光我自己能给你造蜂卵吗，还是说你要和我一起生？”菲妮丝露出不屑的冷笑。
雄蜂对于亚蜂来说相当珍贵，一次诞下几百枚普通卵也很难得到几枚雄卵。但与珍贵程度不相符的是，雄蜂在交。配后立即死亡，这点倒和普通蜜蜂保持一致。
所以哪怕人蜂的战斗力相当于数千倍的工蜂，蜂王进行寄生时也会因为那30％的成功率犹豫不决。
白隐摆手示意中止通电，淡淡补充：“军部刚捕获了一只成年雄蜂。”
菲妮丝谨慎地单足落地：“就算有雄蜂，我也不想在这里诞下子民。从诞生起就注定失去自由的孩子，没有生出来的必要……”
另一个可移动的钢铁笼子被人推过来，防守没有菲妮丝那么严密，能看见里面有只翅膀折断的黑色亚蜂。
六足略微损伤，在催眠瓦斯的效力下一动不动，体型比一般工蜂更大，明显是只雄蜂。
铁笼缓缓移动，送往远处的监牢里。
菲妮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盯着昏睡的雄蜂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他真可爱，想日。”
旁观的宫婉：“……”
亚蜂果然是和人类不同的生物！哪怕拥有人类姿态，也没法理解人类的审美啊！
菲妮丝靠近危险的栏杆，一直看到雄蜂消失在视野内才回神，铺天盖地的骂声淹没白隐：“既然想让我繁衍后代，那你他妈倒是多给我吃点东西啊！活着不需要能量吗？你们的女性坐月子还有红糖呢，我连夹竹桃天蛾幼虫都吃不够！”
白隐转身，扯了下制服领口不太束缚的魔术贴：“明白了，这几天的食物就按你的需求供应。”
说话时表情正常，措辞很有逻辑，和之前的性格截然相反。
但只有白隐清楚，支撑他每日醒来如常人一般活动，是因为分别时她留下的一句话。
“……希望你活着。”
很快，这句话也无法实现了。
……
庞大的禁飞监狱，另一处牢笼。
林半芙做完一千个俯卧撑，席地而坐，用毛巾擦去额头汗水，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解释。
走廊外，有人丢进来一副手铐。
“林半芙，关于你的审判十分钟后开庭，由亚蜂研究中心的代表和军部代表共同判断你是否还具备人类意识。戴上这副手铐，跟我来。”
拖着巨大蜂翼的骄傲囚犯：“在这种地方待久了魅力值会下降，从前有人想约我都要提前至少一周的。”
☆、第58章
来提走囚犯的小哥哥们很没有幽默感； 又丢进来一副脚镣：“配合我们的工作； 就算拖延出庭也不会改变结果。”
“是，是，两位下士； ”林半芙从地上站起来捡起手铐，咔哒一声拷在双腕上，然后俯身戴好脚镣。
见她的行动受限； 门外才有人关掉栏杆上的警报； 两名全副武装的战士一前一后走进来，为她装上新的枷锁。
林半芙站得笔直：“你们干脆绑个龟甲缚吧； 需要我教你吗？”
四只蜂翼缠上沉重的鱼骨锁链，一路延伸向下与脚镣的铁链相连； 支撑蜂翼的骨刺尖端也被包裹住，剥夺人蜂引以为傲的飞行能力，只能在地上行走。
只要行动超过一定幅度，手铐上的传感器就会释放高压电流。
亚蜂太过可怕； 和这样的生物隔着监牢接触都很危险； 必须严加提防。
林半芙表面嫌弃； 内心倒很平静； 如果换做她是普通人，必须要将人蜂的手脚折断，才能放心与其共处一室。
也多亏了庄椋，说话阴阳怪气，却不会在检查结果上做手脚； 验血和X光结果都表明，她不会像菲妮丝那样突然长成三米长的虫形。
所以，前往审判庭时才能自己走过去，而非关在笼子里。
禁飞监狱最高层，阶梯型会议室已经准备完毕，会场灯火通明，银白光源冷冷的从头顶洒落。
林半芙的出现很平静，不是聚光灯下的闪亮登场，所以也没引起在座诸位的惊呼或窃窃私语。
只是那一双双探究和观察的眼睛，无声地落在她身上，觉得很不舒服……
“亚蜂研究中心代表4人，军部代表6人，记录2人，与会人员全部到场，现在开始。辩论结果将直接影响对受审者的人格判定，请你们秉承公平诚实的原则发言。”
代表们分坐两席，中间的中年男人估计为军事法庭出身。
会议室在回声下显得异常空旷，夹杂着哗哗的纸张翻动，严肃的让人屏息，是个很标准的法庭现场。
林半芙面对发言席坐下，手铐与栏杆相连，被观察的同时也在观察别人。
嗯……没有白隐。
军部代表比科研院多了两人，形式略微对她有利，不过真正重要的，还是身后旁听席上那些面目模糊的高层。
林半芙眼力很好，略一回头，就分辨出左起第三位的制服肩章上有一枚金色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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