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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妻要翻身-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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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遭受肉体上的虐待。有那麽个瞬间,她居然生出一种奇异的平衡感。
  察觉到自己劣性根的抬头,她不由又生出了无限惭愧,赶紧将木碗再次递到多吉嘴边,笑着安慰道:“多吉,以後我喂你吃东西,你要是生病了,我来给你煮吃的,喂你喝药。”顿了下,她又补充道,“我们相依为命,一起到处流浪,谁也不要离开谁。”
  
  “嗯,多吉和姐姐一直相依为命,谁也不准离开谁。”多吉脸上的怨愤一扫而空,高兴地又喝了口鱼汤,把木碗推到罗朱面前,“姐姐,你喝。多吉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能总留恋着女人喂东西。”
  “是吗?嘿嘿,多吉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啊。”罗朱唇角的笑僵了几分,颇有些言不由衷。多吉小弟弟啊,你个才十一二岁的男童,有必要对自己这麽高标准严要求麽。还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一口一个女人,这叫拔苗助长懂不懂?
  说说笑笑地用完餐,再把一切收拾妥当後,太阳已经端端正正地悬在了头顶上方,早饭和午饭看样子是合并在一块儿用了。
  与昨天面向多吉骑马不同,这一次罗朱是面向前方,背靠多吉骑坐。一件厚实的皮袍从她的腋下包裹,围兜到多吉背後捆紮,二人的身躯亲密相贴,交换着彼此的体温。
  罗朱抓紧被皮兜兜着的马鞍扶手,头部包裹得除了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滴溜转悠外,还在脖颈上多加了一条毛茸茸的兔毛围脖。
  
  多吉策马的速度不慢却也不算快,干冷的高原风裹挟着阳光和青草、泥土的芬芳迎面扑来,穿透厚实的布巾,钻入鼻孔,洗涤着心肺。
  湛蓝如洗的苍穹中,远处连绵起伏的雪山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辉,显得巍峨神圣。广袤平坦的草原上不时奔驰过一群野驴和羚羊,各类水鸟在大大小小的蓝色水泊中嬉戏扑腾,觅食休憩,一眼望去,以斑头雁和棕头鸥的数量最多。
  清新寒冷的空气干净得透明,每一道色彩都是那麽的饱满欲滴,每一个生灵都是那样的稚纯灵动,好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透着震慑灵魂的原始至美。
  
  “多吉,这里每个水泊都有很多水鸟吗?”她倚在多吉的胸膛上,贪婪地收纳着沿途的美景。睡饱了,吃饱了,放下了被捉的担心,身边还有个堪比忠犬的亲人陪伴,加之今天又是她的生辰,自然有了欣赏阿里四月风光的闲情逸致。现代的屋脊高原,哪怕是屋脊中的屋脊──阿里,依然修筑了条条或水泥或碎石的公路。即使震撼於原始的粗犷与高远,但一看到那些人造的痕迹,总是不免生出几多遗憾。
  “呵呵,这些水泊中的水鸟全部加起来也没有错木昂拉仁波里的鸟多。”多吉吃吃笑道,“那湖里有十多个大小不等的岛屿,生活在那儿的水鸟有斑头雁、棕头鸥、鱼鸥、凤头鸭、赤麻鸭、白鸭等20多个种类,最多时鸟儿能达数万只。每年四月到七月,岛上的灌木丛里和草丛中,会有一窝一窝的鸟蛋,有的地方窝与窝紧密相连,你行走时要是不留神,很可能会踩到鸟蛋呢,是名副其实的鸟岛鸟湖。在阳光下,湖水会呈现出墨绿、淡绿和深蓝等好几种不同的颜色,可美了。”
  
  “很美……”罗朱怅然呢喃,远眺的目光在多吉瞧不见的情况下露出一抹浓浓的怀念。多吉说的湖就是现代阿里地区最着名的旅游景点班公湖。在二十一世纪时,她也曾去过班公湖,看过那蔚为壮观的群鸟,看过那蓝绿色的美丽湖水。如今回想起来,遥远的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嗯,很美!”
  她的呢喃被多吉当成了反问,点头进一步肯定道。他并没有察觉到怀中女人流露的追忆,又继续兴致勃勃地解说道:“这湖还有一个最奇特的地方,东边的水是无味的,中间的水有淡淡咸味,西边的水则咸得发苦,你说怪不怪?”
  “是很怪。”罗朱收敛了怀念,露出淡淡的笑容,侧头看向多吉,“可惜我们现在不能去看那麽奇特的湖水。”
  
  “是啊,那湖正处在王攻打拉达克的必经要道上,去看的话太冒险了。”多吉遗憾地叹息一声,旋而又眉飞色舞起来,“姐姐,我带你先去看鬼湖庆生吧!鬼湖和圣湖相邻,也非常美丽非常奇特。”
  “鬼湖?”罗朱扬起眉,是拉昂错湖吧?鬼湖与圣湖原本为一湖,由於气候变化,湖泊退缩,水面下降,两湖才由一条狭长的小山丘分开,它们中间还连着一条干涸的水渠,据说两湖湖底是相通的。
  “鬼湖又叫拉昂错,湖水和错木昂拉仁波的西边水一样咸得发苦发涩,但颜色蓝得好像一颗最纯正的蓝宝石,湖岸边虽然没什麽植物,不过景色也十分美丽。”多吉不遗余力地解说着,“传说水底有一道宇宙之门将它与圣湖暗中相连。如果有一天圣湖的水流入鬼湖,同时还流入金色鱼和蓝色鱼,那麽鬼湖的水就会变得像圣湖水一样清甜。姐姐去看了一定不会失望的。”
  
  鸟湖、鬼湖、圣湖和神山其实我都已经看过了,但是我愿意在这古代再看一次,去欣赏它们更为原始的美丽。在最接近天的地方,我愿意像那些朝圣者一样虔诚祈求神灵的赐福。赐福给紮西朗措,给格桑卓玛,给紮西一家,给我,也给你──小多吉。
  “行!那我们──”她一顿,黑曜石眸子弯出促狭和欣悦,“朝鬼湖拉昂错进发吧!我要在那里渡过我的生辰日。”
  “好的,姐姐。”
  多吉呵呵大笑,双腿猛夹马腹,朝前方冲了出去。
作家的话:
昨天暴雨响雷,不敢和老天爷较劲开机了。偶只剩下一个台式了,呜呜~~~~~~




☆、(12鮮幣)第二百四四章 鬼湖拉昂錯

  拉昂错湖,意为“有毒的黑湖”,位於阿里普兰,而普兰现在已经隶属於古格国的版图。它是个海拔四千多米的咸水湖,与淡水的玛旁雍错圣湖一路相隔。有人说是因为湖水咸涩,不能供人畜饮用,周围也没什麽植被,显得死气沈沈的,所以才会被称为鬼湖。
  眼前的湖水深蓝得和天空一样醉人,却又更显深邃神秘。离湖稍远处是一座座仍旧铺着皑皑白雪的巍峨雪山,略近处是连绵不断的暗红色小山,像是渗进了陈旧的血液,颜色显得古怪迷离又微带斑斓,轻轻钩扯着观望者的心。近水的卵石滩泛着灰白,在阳光的照耀下,好像一条镶嵌湖边的白花花的银色带子。卵石滩中簇生了一丛丛为数不多的低矮杂草和灌木,正向世人展示着顽强的生命力。湖里还有两个小岛,也是暗红色的,其中一座岛能瞧见有水鸟栖息。
  
  狂烈的风仿佛没有止境地在湖上盘旋吹刮,呼啸着冲向湖边。迎风站在湖畔放眼四望,除了她和多吉,以及湖中小岛上为数不多的数只水鸟,偌大一个湖区,竟看不到一个人,也看不到一头牲畜,空旷得好似宇宙的边缘。湖浪层层叠叠,拍击出雷鸣般的声响,一声声敲打在人的心弦上。罗朱突然涌出“前不见古人,後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悲凉感。她就像一个迷失了方向的旅行者,一直找不到回家的路,只能日夜徘徊在这片圣洁而凶险的雪域高原中。
  “姐姐,左边那个小岛叫拉觉托,时常会有鸥雁在上面栖息,右边那个小岛叫托布色玛,传说曾有佛僧在那里修行过。”多吉自後面悄悄揽住罗朱的腰,下巴搁在她的右肩上,低声道。
  他本是牵着格拉站在女人身後的,当又一阵狂风吹来,女人的衣袍猎猎翻飞,苗条的身影似乎也被狂风吹得轻微晃动了起来。那瞬间,一股无可言喻的哀愁突然将她笼罩,整个人模糊得好像会在风中消散,让他看得心悸,心疼,也心怜。几乎是毫不迟疑地丢开手里的缰绳,上前将她拥进了怀中。搂着柔软馨香的身躯,他的心才微微沈实下来。
  
  身後传来暖融融的气息,淡淡的青草味中夹杂阳光的明媚,将她从头到脚地兜住,为她抵御狂风的吹袭,也驱散了她突如其来的孤寂悲凉感。她绽开无声的微笑,找不到回家的路已经不重要了,她的身边有了多吉的陪伴。她笑,有他陪着;她哭,也有他陪着。
  “多吉,不准离开我。”她抱着环搂在腰间的劲瘦手臂,有些刁蛮地命令,“就算你长大以後娶了妻子,也不准离开我。”
  她的刁蛮极大地取悦了多吉,棕色大眼里掀起如拉昂错湖上的狂风一般猛烈的诡谲飓风,倏忽又归於明灿的宁静。他略略抬起下巴,偏头朝女人的下巴轻轻吹气:“姐姐瞎说什麽呢?我们不是早就约定好,等我长大了,姐姐就嫁给我吗?我怎麽还会娶别的女人?又怎麽舍得离开你?”
  听到多吉一本正经的回答,罗朱咯咯笑开,全然不当一回事地戏谑道:“那姐姐我还是一句老话,只要到时候多吉不嫌弃我又老又丑,我就嫁给你。”多吉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亦或是天生就无师自通,小小一个男童,嘴巴就像涂了蜜一样甜,特会哄女人,再加上超乎寻常的能干,以後嫁给他的女人可真是享福。
  
  多吉欢呼出声,嘟嘴在罗朱的脸颊上啵地亲了一口。不等罗朱斜眼瞪过来,又立刻露出讨好的憨笑,狗腿地讲述起圣湖与鬼湖的相关故事:“姐姐,你知道吗?玛旁雍错圣湖的水清爽甘甜,代表光明和正义;拉昂错鬼湖的水苦涩难咽,代表黑暗和邪恶。然而这本是不相容的正邪两极却在纳木纳尼雪山下,没有仇恨没有战争地相互厮守了亿万年岁月。它们就像本尊与佛母相拥的大象征:宇宙乃至一个虫子的精神是和谐统一……”他牵起罗朱的手,像个渊博的智者般娓娓道来,两人顶着狂风在湖边的卵石滩上悠然漫步。
  罗朱听得入迷,多吉所讲述的内容远比她在二十一世纪里知道的更多更丰富,不禁再一次对多吉生出了钦佩之心。
  “多吉,你为什麽懂这麽多东西?”在多吉的讲述告一段落後,她忍不住发出由衷的慨叹,“简直就像本活着的故事书。”
  
  “有修习时在寺庙里的经书上看来的,听僧人们讲述的,也有流浪时从各色各样的人那里听来的,或是自己亲眼看到亲身经历的。”多吉呵呵笑着,眉眼间尽是温暖灿烂,憨淳可爱得恍若不知世事艰辛,人间冷暖的无垢孩童。只有握着她手的那双结满茧子,布着伤痕,指关节粗大的手明确无误地告诉世人,他早已历经尘世的辛酸和苦难。
  罗朱没有再问,只是顿住脚步,和多吉相依相偎,一起眺望着深邃神秘的深蓝湖泊。两百八十多公里的湖泊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只看见它与天交接成一整幅纯正的蓝,浑然一体得分不出哪里是天,哪里是水。似乎只在一刹那间,大片大片灰白色的云从天边翻滚而来,好似十八路烟尘浩浩荡荡。云在拉昂错湖泊上空聚集,一层赶着一层,一层叠着一层,沸腾似的涌动着,云层厚实的地方已经由灰白色变成了乌灰。太阳被乌云遮挡得严严实实,唯余一线阳光从乌云略薄的边缘透过。天地间昏暗沈暮,湖上的风更猛更烈,刮得人快要立不住脚,白惨惨的波浪翻卷三尺多高,重重地冲击上湖边的卵石滩,气势磅礡如雷霆。
  
  “姐姐,你瞧,这就是鬼湖的真面目。”多吉指着由醉人深蓝转为灰乌阴暗的湖水,道,“山丘那边的圣湖此刻依旧是艳阳高照,深蓝明媚,这边的它却在眨眼间变得乌云密布,阴暗黑沈,好像有恐怖的魔鬼要从湖中央诞生出来。”
  是啊,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怎麽相信上一刻还蓝得犹胜宝石的湖泊,下一刻就成了如此诡谲莫测的阴暗黑水。
  罗朱钦叹着大自然的神奇,身子自然而然地倚进多吉的怀中,软软道:“多吉,风好大啊。”
  多吉将她紧紧圈在怀里,贴心地问道:“姐姐,要走了吗?”
  “嗯。”她轻轻点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好像觉得有些饿了。”
  “在圣湖和鬼湖间有个叫吉乌的村子,我们进村子讨些姐姐喜欢的蔬菜瓜果。”多吉沈吟了一下,抱着她腾身上了马。
  “不会有问题吗?”罗朱还是免不了忐忑。
  
  “放心吧,有我在,什麽问题也不会有。”多吉笑眯眯地拍胸脯保证。
  格拉撒开蹄子在狂风中奔跑,丝毫不见艰难。大约离开鬼湖一里後,头顶的天空又豁然明亮起来。太阳虽说西斜了,但金色的光芒依旧灿烂。罗朱回首遥望,只见四处都是一片明媚湛蓝,唯有鬼湖上空堆积着厚厚的滚涌乌云,阴暗得犹如另一个幽冥世界。
  鬼湖就是鬼湖,名副其实。




☆、(17鮮幣)第二百四五章 吉烏村的折嘎藝人(一)

  吉乌村处在河谷地带,而这条河谷就是连接玛旁雍错与拉昂错的河道。 
  村子在今天傍晚像是过节一样显得异常热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簇拥到村子外面最大的用来晒粮食的空地上,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成了人圈,叫好声和鼓掌声更是此起彼伏。
  倾斜的阳光还很灿烂,大地也很明亮,不过空地的中央仍然用松柏燃起了驱邪的火堆。一个头戴写了藏文元音“阿”字羊皮毛毡面具,反穿着陈旧羊皮袍,身材单薄劲瘦的人面朝村民,娴熟地弹拨起牛角琴,正绕火堆转圈说唱。另一个装束相同的人则不声不响地坐在火堆边,好像一个背景装饰。
  “……猛虎王斑斓好华美,欲显威漫游到檀林,显不成斑纹有何用?野犁牛年幼好华美,欲舞角登上黑岩山,舞不成年青有何用?野骏马白唇好华美,欲奔驰倘徉草原上,奔不成白唇有何用?霍英雄唐泽好华美,欲比武来到岭战场,比不成玉龙有何用……”
  
  抑扬顿挫的说唱声在空地中回响,村民们个个脸上都笑开了花,放射出兴奋的光芒。半年前,被誉为天神之子的古格王攻占了普兰,吉乌村托圣山和圣湖的庇佑,并没有遭受太大的战火洗礼,但躲进山里避战乱的村民们还是担惊受怕了许久,连新年也没过好。从普兰人变成古格人後,他们虽然照旧耕种放牧,向领主上缴银钱粮食,表面看似没什麽变化,实际上却一直提心吊胆地生活着。直到半年过後,眼瞅着并没有什麽特别的祸乱发生,心才慢慢放了下来。今天劳作结束後,居然有折嘎艺人流浪到村子里说唱,这怎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喜庆事?
  别看这折嘎艺人个头不高,身形瘦弱,可一旦说唱起来,那真是顶尖的好,衬得以往听过的折嘎说唱好像都成了野鸭叫。
  
  说唱的声音随着故事的发展时高时低,时细时粗,时男时女,时而如几岁孩童,时而如雄伟汉子,时而如害羞少女,时而如垂暮老人,时而空灵慈悲似神佛,时而威严尊贵似国王,时而谄媚卑微似仆役……变化万千,神鬼莫测,一幅幅画面仿佛活鲜鲜地展现在了眼前。让人听到高兴处大笑,听到悲伤处落泪,听到冤屈时愤怒,听到征战时只觉热血上涌。
  牛角琴停止了弹拨,只见折嘎艺人抽出腰间的五色木棍挥舞起来,好似正在挥动杀敌的长矛。毡靴在地上踏出有力的节奏,长长的马嘶、震天的呐喊,兵器的交击……各种各样的声音全数涌来,却不显半点杂乱无序,而是交织成一曲辉煌雄壮的战歌,那是伟大的格萨尔王在降妖除魔,征战四方。
  村民们听得如痴如醉,已然忘记了鼓掌叫好,整片空地除了说唱声和松柏燃烧的劈啪声,静寂得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
  
  罗朱也听得瞪大了眼睛,视线透过羊皮面具的空隙紧紧锁住那道踢踏旋转的劲瘦身影,久久不能回神。多吉,再一次刷新了他在她心中的印象。她万万没想到,多吉是以折嘎艺人的身份流浪,以为人说唱谋生的。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後,她听过不少折嘎,却只有在古格王宫议事厅中所听的那次折嘎说唱能与之媲美。拥有这样超一流的说唱水平,也难怪他会拍胸脯保证讨要蔬菜瓜果绝不是问题?面上戴着羊皮面具,谁都见不到他们真实的容貌,也杜绝了泄漏行踪的可能。
  一进村子,看见他们一身折嘎艺人的装扮时,村人就表现了极大的热情。在山赞、湖赞、马赞、酒赞後,多吉应村民们的要求说唱起了《格萨尔王传》。
  
  正常历史上的《格萨尔王传》是藏族人民集体创作的一部伟大的英雄史诗。提供了宝贵的原始社会的形态和丰富的资料,代表着古代藏族文化的最高成就,被誉为“东方的荷马史诗”。当前搜集'看书吧:WWW。fsktxt。com'整 理了120多部,100多万诗行,2000多万字,是世界上最长的一部史诗。就数量来讲,比世界上最着名的五大史诗的总和还要多。
  这部史诗以藏族地区一个号称为岭国国王的格萨尔为中心人物展开,主要由“上方天界遣使下凡,中间世上各种征战,下界地狱完成业果”三部分组成。其中第二部分“征战”内容最为丰富多彩,气势最为磅礡宏大。除着名的四大降魔史──《北方降魔》、《霍岭大战》、《保卫盐海》、《门岭大战》外,还有18大宗、18中宗和18小宗,每个重要故事和每场战争均构成一部相对独立的史诗。
  
  史诗的传承方式分为文字传承和口头传承两种,以口头传承最为神奇。这类艺人大多为文盲或半文盲,分为神授者、托梦者和转世者以及圆光说。西藏老艺人巴仲紮巴老人就说他是被格萨尔王马蹄踩死,後经其请求天神保佑转世为人的青蛙转世。青海省艺人昂仁也自称是格萨尔王麾下大将穆群卡叠转世,能讲120部《格萨尔王传》。
  在这个变轨的历史时空待了一年,她才知道原来这里也流传着《格萨尔王传》。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时代的折嘎艺人数量太少,还是因为最初穿越的纳木阿村是个偏远到不能再偏远的山村,她待了半年,竟然就没看到过有折嘎艺人流浪到村子里说唱。
  多吉现在说唱的正是四大降魔史中的《霍岭大战》,唱词生动流畅,曲调丰富多变,里面的人物个性鲜明,故事曲折,拥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呃,她以後的娱乐活动之一就让多吉为她说唱《格萨尔王传》好了,以此作为他没及时告知她拥有这项说唱技能的惩罚。她在面具後面傻乎乎地笑起来,思绪渐渐进入了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中……
  
  格萨尔王在魔国得到心爱的王妃珠牡被掳的消息後,立即赶回岭国,严惩叛徒晁通,只身前往霍尔国,最终降伏了白帐王、黄帐王和黑帐王三兄弟。收服大将辛巴?梅乳泽,并封他为霍尔王,将王妃珠牡顺利救了回来。
  故事结束了,空地上依旧一片静寂,村民们还沈浸在那场惊天动地的夺妃之战中。
  多吉对众人的表现已是司空见惯,他牵起也在发神的罗朱,从怀中掏出木碗递到她手中,自己则提着皮袍下摆在众人面前转圈巡走,边走边唱吉祥如意的祝福。
  看到两个戴羊皮面具的折嘎艺人走到面前了,痴醉的村民们这才霍然回神,爆发出空前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他们从袍囊里掏出各类东西,争先恐後地放进多吉张开的皮袍下摆中。
  罗朱呆呆地跟着多吉转圈,眼睁睁地看着他拉起的皮袍内渐渐堆成小山。而自己手中捧着的木碗内也装了几个铜钱币。末了,一个黑红脸膛的少女硬是往她手里塞了一小竹筒羊奶,然後欢天喜地地往家里跑。
  
  夕阳西斜,暮色渐浓,空地上的火堆还在燃烧。村民们在施舍了东西後,便三三两两地离开空地,心满意足地回家做饭去了。临去前,几乎人人都留下了一句“希望以後你们还能来乌吉村”。
  目送最後一个村民消失在村落中後,罗朱才终於慢慢恢复了正常。她看看多吉满袍子的东西,又看看手里的木碗和一竹筒羊奶,在风中默默流泪了。她刚才是在用艺术变相乞讨吧?是吧?……口胡!这个生辰过得……太他妈难忘了!
  她咬牙笑了笑,与多吉一起坐在火堆边,开始细数村民们的施舍。有用叶子包裹的糌粑,有很小块的牛肉,有几颗煮熟的土豆,有竹筒装着的奶酪和酥油,有小袋青稞炒面,还有很多个叫不出名字的野果子。
  
  “多吉,这就是你说的讨些我喜欢的蔬菜和瓜果?”她举起一颗土豆,向多吉调侃道。
  “嘿嘿,姐姐,我忘了这里气候不好,能出产的蔬菜和瓜果并不多。”多吉抠抠头,陪笑道。
  隔着羊皮面具看不到表情,不过能从他的口吻里听出点难为情的害羞,“算了,有几颗土豆也很好了。”她掀起面具下部分,剥起土豆皮来,暗自嘀咕,“气候恶劣怕什麽,要是像二十一世纪那样推广了大棚种植,别说土豆白菜,黄瓜青椒,就连西红柿、西瓜都能种出来。”
  “姐姐,什麽是大棚种植?”多吉躲在面具後面的眉眼微动,目光灼然地盯着罗朱。
  “啊?”罗朱这才醒悟自己竟一不小心将心里的嘀咕说了出来,忙将手里剥好皮的土豆递到多吉面前,傻笑两声企图蒙混过关,“什麽大棚种植,多吉你是不是听错了?来,吃土豆,要不要姐姐喂你?”大棚种植什麽的,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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