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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厄特之王啊，”安西娅上下打量了托亚一会儿，“虽然看不出来，但是既然你是这么想的，也不妨试试看。会来找我和柯尔，是因为需要帮助吗？”
“是的，我需要那种怪物的*来进行试验。”托亚点头，“希望你和柯尔下次解决怪物的时候抓几个活的，不要全部杀死。同时，温蒂那边也需要*来研究它们的弱点。”
“知道了。”安西娅摆了摆手，“今天晚上如果遇到了，我会这么做的。不过白天是我和柯尔的轮休，我们就先回去公寓补眠了。你呢，要不要一起回去？”
托亚摇了摇头：“我还有别的事要忙，暂时不能休息。”他停了一会儿，“等回去后，你可以让塞西莉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请一定要保护好她。”
安西娅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路过托亚身边时，她伸出握成拳的右手，轻轻在托亚的右胸上捶了一下：“保护塞西莉亚这种事应该由你来做吧？可别想推卸责任。”
托亚转过头看着安西娅，不过她只是带着柯尔走了，只能看到背影：“你就慢慢忙吧。”
等走出魔族公会，柯尔才压低声音喊了一声：“主人？”
“我很好啦！”安西娅的声音意外的低沉，“以后要怎么抢得过食腐动物啊！”她吸了吸鼻子，“算了，让他们两个折腾去吧，我才不管了呢！还有你，居然什么都知道还瞒着我！”
柯尔的嘴角牵起，泛起一个浅笑：“只是不想主人烦心，主人想要知道的话，我一定会全部说出来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主人这边。”
“好了，回公寓了！”安西娅拉上了兜帽，遮挡住自己的大半张脸。
安西娅和柯尔的移动速度不慢，只是不等他们走出市区，就同时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这不是坎贝尔那家伙吗？”安西娅停下了脚步，朝着气息的来源方向看去，同时皱起了眉头。她对坎贝尔的气息还算了解，不应该是这样充斥着狂暴。
这种感觉，倒更像是……他们最近在对付的怪物。
安西娅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想法，她看了柯尔一眼，后者则是理解地点头，两个人便改变了前进方向，朝着气息的来源疾奔过去。
站在魔族公会前的空地上的，正是坎贝尔，只是他释放的领域传递来的感觉很糟。
“这家伙是个幽灵吧？”安西娅落在远处的建筑物上，远远地看着坎贝尔，“这种领域的属性，可不是他应该有的。”坎贝尔藏得一向够深，领域这种东西她都因为心境不够没有达到，他居然有。只是，这个领域的属性，从感觉上来看，似乎相当恶心啊。
“那中间站着的家伙，真的是坎贝尔吗？”安西娅思考着要不要靠近。柯尔的眼睛里则是多出了一簇仿佛在燃烧着的火苗，他看了一会儿坎贝尔，然后肯定地说：“那是坎贝尔的身体，不过灵魂里还多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正在抢夺他的身体，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状况。”
“咦？”安西娅有些惊讶，“他居然会遇到这种情况？”论起魔法来，她的火系魔法的确很强，不过其他的魔法就要差得多了。她对魔法的理解也没有那么深刻，所以当初才会被坎贝尔那么简单就驱散了凝聚起来的魔法元素。要说坎贝尔会被别人强行进入意识，她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他故意的。”柯尔的语气仍旧肯定，他看得到灵魂的情况，坎贝尔应对那个妄想占据他的身体的意识明明就游刃有余，却还是仍由他胡来，分明是想要慢慢将它包围吞噬。
所以说幽灵族真可怕。柯尔这么想着，他当初守大门那么久，很少见到幽灵族去报道呢。
不出几分钟，事态就急转而下，领域猛地收缩起来，属性也变了，安西娅还来不及感应那个领域的属性，坎贝尔就已经保持着一贯的微笑，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精神交流也传过来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这语气，听得安西娅都想要砸一个烈焰风暴过去。
“你从那个跟你抢身体的家伙那里得到了什么？”安西娅直接反问过去。
“托亚的身份、它们的身份，还有恶魔族的计划。”坎贝尔说得轻松。他朝着安西娅飞了过来：“看样子你和柯尔正打算回公寓，我也有事要找塞西莉亚，一起行动吧。”
“随便。”安西娅撇了撇嘴，顺便也把托亚刚才跟她说的事传了过去。“关于托亚的身份，刚才他也跟我说过了，你可别有什么误解，那样的话……”
“我当然不会误解。”坎贝尔笑得优雅，“那是托亚，而不是拜厄特。”
他对这一点看得也非常清楚，他所认识的托亚就是那只蠢狼，再无其他。
待在公寓里的塞西莉亚还有些犯困，昨晚到底没睡好，又跑了一趟市区。回来后真是连半点动力都没有了，软软地躺在沙发上，塞西莉亚什么事都不想管了。
闭上眼睛不过几秒，她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紧跟着，陷入了奇怪的梦境。
“哎呀，好久不见了，公寓之主。”出现在她面前的女人有着艳丽成熟的外表，异域风情的服装也给她增色不少，塞西莉亚看了一会儿才想了起来：“丝碧卡？”
“是我哟。”丝碧卡笑得非常迷人，“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公寓之主，没关系吗？”
“你是梦魔的话，出现在我的梦境里也算正常吧？”塞西莉亚有些不解。
“梦魔可是属于恶魔族呢。”丝碧卡弯下腰，轻轻点在塞西莉亚的鼻尖上，塞西莉亚这才发现她变小了，而且越来越小，只比手指略大一点。
丝碧卡将塞西莉亚举起，放到了头发上，大波浪的蓬松卷发很快将塞西莉亚淹没。她觉得自己像在头发的海洋中游泳，好不容易站稳，塞西莉亚又碰到了什么硬物。
那是一只角，比塞西莉亚此时的身高略矮，圆锥体的造型看起来像是假的一样。
塞西莉亚收回了手，好奇地问道：“恶魔族都有角吗？”
“不是哦，只有身份高的恶魔才有角。”塞西莉亚看不到丝碧卡的表情，不过能听得出来她正在笑，“如果我没有那个身份还要轻松得多，不用来参加这种无聊讨厌的会议。”
身份高的恶魔要参加的会议吗？塞西莉亚又缩了起来，她虽然感觉得到丝碧卡的善意，但是如果她这个人类被发现出现在这种会议上，说不定会引起很大的麻烦，还是小心点好了。
塞西莉亚和丝碧卡又说了几句，面前就出现了一座城堡，丝碧卡叮嘱她接下来不要说话，就朝着城门走了过去。或许是因为身份高，守卫只是朝她恭敬了敬礼，并没有检查她。
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大概是会议厅的地方，丝碧卡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塞西莉亚也小心地查看起周围的恶魔族。她不认识周围的任何一位恶魔，坐在最上位的却是熟人——易莱哲。
这么长时间不见，易莱哲的变化让塞西莉亚相当惊讶，当初那位温和又有风度的人气天王，现在却变得阴沉冷酷。他的表情像是被冰冻住，让塞西莉亚看得很不舒服。
在易莱哲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不是当初那个来迎接他的头发花白的老人，而是塞西莉亚的另一个熟人——那个算得上是奈汀的兄弟的棕发男人。
塞西莉亚在看到那个棕发男人后，条件反射地藏了起来，以男人的实力，恐怕已经发现她了。可直到会议开始，塞西莉亚也没感觉到男人的视线投到过她的身上。
或许是丝碧卡用了什么方法？她是从梦境中来到这里的，所以不是梦魔发现不了她？
不等塞西莉亚多想，易莱哲就开口了：“既然人都来齐了，就开始吧。”听到这句话，塞西莉亚立刻绷紧了神经，聚精会神地听了下去。她下意识地觉得，接下来的会议内容会非常重要。
☆、Chapter 。121
r。121
会议内容的第一件事就让塞西莉亚惊讶不已——那种怪物居然是恶魔族弄出来的！
看着易莱哲和其他恶魔讨论着被他们称作“食脑魔”的怪物的情况，塞西莉亚有些犯恶心。她并不知道原来那种怪物吃的是人脑，或许连魔族的大脑它们也照吃不误。
从他们的谈话内容来看，它们吃掉大脑后能够获取大脑中的所有信息，不仅仅是知识，还能加强自己的精神海，最重要的是，它们能通过这种方式增长智慧。
塞西莉亚没有想象那种怪物如果具备了智慧会做什么，会拥有人类的心灵吗？想也不可能。它们本来就是被恶魔族制造出来的生物，一半是拜厄特——也就是无，另一半则是恶魔。
说是恶魔并不准确，因为那只是恶魔族特有的一种魔兽。不然以只会吞噬的无来说，无法被恶魔族控制，成为他们的工具。塞西莉亚隐约听出控制那种魔兽的方法关键在易莱哲手上，说不定这就是恶魔族找回易莱哲的目的。不过这样一样，易莱哲就是被当作工具使用了，心情便差了起来。
丝碧卡全程都没有说什么，只是散漫地靠在椅子上玩着指甲，偶尔有跑来搭讪的恶魔，讨论的也不是关于食脑魔的事。塞西莉亚觉得这大概就是人以群分的典型，丝碧卡对这种事没有兴趣，所以连来找她的恶魔都没有参与这方面的打算，这让塞西莉亚的心情稍好了些。
毕竟梦魔也是恶魔族，如果丝碧卡反对这种事就是叛族，那就麻烦了。
关于食脑魔的事讨论得差不多了，易莱哲似乎要宣布进入下一个阶段，却突然有恶魔打开会议厅的门，附到棕发男人耳旁说了什么。他的笑容弧度拉大，挥手让那个恶魔下去，随即说道：“人界的官方多了帮手，今天食脑魔死了不少，殿下你觉得要怎么办呢？”
“帮手？”易莱哲的声音很冷，“是谁？还是说魔族公会方面给了援助？”
“是公寓那边。”棕发男人的话让塞西莉亚心里一紧，“炎魔和她的随从太强，魔族公会那边，你派去的那个恶魔也失败了，反而被坎贝尔消化——早说了那家伙不好惹。”
易莱哲冷哼一声：“上次你派去试探公寓之主的恶魔不也是被认了出来？”
棕发男人耸了耸肩：“现在可不是互相责备的时候，食脑魔的数量还得补充。”
听到他的这句话，易莱哲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不过也只是冷冷地看了棕发男人一会儿，接着便开始了下一个阶段。塞西莉亚听了片刻，感觉好像是作战部署之类的，专业用词太多，她听不懂。
丝碧卡好像也对这种情况不感兴趣，坐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离开，也没有谁拦着她。塞西莉亚看别人一脸习以为常，估计丝碧卡也是个不好好开会的。
等离开城堡，丝碧卡才把塞西莉亚从头上拿了下来，放到地上。很快恢复了原状的塞西莉亚明白过来：“丝碧卡，你是特意让我听到会议内容的？”
“我对那个被控制了的魔王殿下可没有半点好感啊。”丝碧卡弯着嘴角，“于是想着，让他所谓的敌人知道了他的打算的话，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当然，带着你是有必要的，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跑到了梦境中来，还好遇到的是我，如果是其他梦魔的话，说不定就抓着你去邀功了。”
塞西莉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梦魔的梦境中，她明明只是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居然就跑了过来。也许是奈汀做的？可是还没有从沉睡中苏醒的奈汀，又是怎么做到的？
“总之，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了。”塞西莉亚对着丝碧卡露出感谢的笑容。
丝碧卡摆了摆手：“再怎么说我也受到过拜厄特事务所的帮助，收费还那么便宜，就当做是友好来往吧。下次去的话，可要给我打个折啊。”说着又笑了起来。
听到事务所的名字，塞西莉亚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你现在应该知道拜厄特是什么意思了，还愿意过来吗？托亚他的身份，那个棕发男人应该也告诉过你们了……”
“我当然知道哦，”丝碧卡稍微收敛了刚才显得有些夸张的笑容，不过脸上还是带着笑意，“我可是在那次的委托之后，就知道他的身份绝不普通了。虽然拜厄特之王这种设定就他的表现来看，挺夸张的，不过想一想也很有趣。就这么来吧，既然连你都相信他了，我只要看就好了。”
“公寓之主和拜厄特之王，还真是有趣的组合，怎么能让人破坏了呢？”
塞西莉亚挠了挠脸颊，丝碧卡的话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很感谢她对托亚的相信，但是也觉得疑惑——为什么身为恶魔族，丝碧卡会选择相信引起那场大战的托亚呢？
丝碧卡明显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眯眯地转过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魔族可是羡慕着人类呢，能够拥有那么多美好的感情。所以爱着人类的魔族，肯定非常单纯，那就绝不是坏家伙。”
“生活在人界的魔族最懂这一点，我也不例外。公寓之主，你就按照你的步调走下去吧。”
她的话音落下的瞬间，塞西莉亚也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安西娅的异色双瞳，猛一看还被吓到了。安西娅不爽地坐了下来：“这副受惊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没看到食腐动物不开心？”
“不是！”塞西莉亚赶紧摇头，她撑着坐了起来，这才看到柯尔和坎贝尔也坐在旁边。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刚才的梦境，她赶忙说：“我刚才在梦境中遇到了丝碧卡，她带着我去参加了恶魔族的会议，我还见到了那个棕发男人和易莱哲，他们说……”
塞西莉亚猛地反应过来，安西娅他们还不知道托亚的事，自然也不知道棕发男人的存在，她现在这么说，安西娅他们也听不懂。而且，这么说出了托亚的身份，他们会是什么态度？
安西娅挑了挑眉，然后和坎贝尔交换了一个眼神，由坎贝尔开口道：“恶魔族的事除了塞西莉亚小姐你今早告诉我的部分，我也得到了新的消息。最近出现的那种怪物，一半是恶魔族，另一半则是拜厄特。拜厄特就是当年大战中的无，而托亚的姓氏是拜厄特，他是拜厄特之王。”
“你们已经知道了？”塞西莉亚愣了愣，“是托亚告诉你们的吗？”
“是的，”安西娅点头，“所以塞西莉亚，你不用再独自承受那些秘密带来的负担了，我们也会帮忙的。现在，你在梦境中看到了什么，都说出来吧。”
塞西莉亚忽然觉得心里一暖，不仅仅是丝碧卡，公寓里的每个人都愿意站在她和托亚这边。不管是不是和丝碧卡那样的理由，她都觉得自己的心情轻快起来。
她也点了点头：“好的，既然托亚都说了，我也不再隐瞒，连同公寓的事都全部说出来。”
现在不是有所隐瞒的时候，靠她一个人是做不到全部的。
听完塞西莉亚的叙述，安西娅皱起眉，用手抵着下巴：“这么说来，这些事都和那个棕发男人逃不了关系？”奈汀的兄弟啊……为什么会变成和奈汀完全相反的类型？
坎贝尔想的要更多些：“恐怕也有易莱哲自作主张的成分在。接连两次遇到棕发男人和恶魔族的人，显然他们事先并没有商量过。从你在那场会议上看到的部分来看，易莱哲和那个棕发男人的关系并不好，说不定这是一个突破口，他们的不和对我们来说就是机会。”
“能推测出来的东西不少，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解决食脑魔的问题。”塞西莉亚握紧了拳，“如果让那种怪物吞噬了大量的脑子，不管是人类的还是魔族的，都不是一件好事。”
柯尔将准备好的红茶递了过来，声音平稳：“关于这一点，请伊格尔小姐不用担心。在我和主人回到公寓之前，托亚就跟我们说过，既然食脑魔有一半是无，那么他说不定可以做到控制它们。为此我和主人会负责抓捕食脑魔的*，给药剂师公会那边负责研究，也给托亚作为试验品。”
塞西莉亚的眼睛一亮，险些将红茶洒出来：“真的？”
“我想，托亚不会做没有可能的决定。”柯尔回答道。
突然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塞西莉亚总算缓解了之前的种种不安，疲劳也跟着涌了上来。她先前在梦境里确实算是睡觉，不过梦境里还经历了那么多事，一点儿也称不上休息。
她打了个呵欠，强撑着跟安西娅他们又商量了一些事，就回到房间去休息了。
安西娅看着塞西莉亚离开客厅，微微皱眉，然后问道：“柯尔，你感觉到塞西莉亚身上有哪里不正常吗？”柯尔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如果按照伊格尔小姐先前所说，那么奈汀迟迟不醒可能就和那个棕发男人有关，而她身为公寓之主，可能也因此受到了影响。”
“别忘了，公寓的钥匙还是塞西莉亚从那个棕发男人的手上得到的呢。”坎贝尔忽然说道，他的眼神有些阴沉，“如果他动了什么手脚，就麻烦了。”
☆、Chapter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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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贝尔说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发生，问题在于，如果那真的发生了，他们也没有办法解决。
安西娅的心情被影响了不少，如果不是晚上柯尔拦着，她就又要把那些食脑魔全部烧了，别说是*了，说不定这次连灰烬都没有。
去给托亚送*的时候，安西娅也把这件事跟托亚说了一遍，然后便往墙上一靠：“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托亚没放在心上：“先把我们手头能做到的事做完。”
“你就不担心塞西莉亚的情况？”安西娅挑眉。
“当然担心。”托亚将视线从关在特制的牢房里的食脑魔身上收回来，“但是我只是担心奈汀从塞西莉亚身上汲取力量的事，并不担心那个男人会在钥匙上动手脚。”
“他和奈汀是均等分开的个体，所以互相是无法干扰影响的，产生碰撞的话，只会抵消掉，而且作为不具备他那样的智慧的补偿，奈汀有世界撑腰，不然就算有七大族长的力量在，奈汀也没法做到轻易在两个界面中穿梭。”托亚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所以我们现在只要处理好自己擅长或者说可以解决的事，看得太远什么也做不好。”托亚说得平静，安西娅则对他的表现感到惊讶：“你成熟了不少嘛，还是说，因为拜厄特之王的记忆？”
“也许吧，”托亚摸了摸下巴，“不过这是好事，或许我能更好地控制食脑魔。”
等安西娅走后，托亚才走进了牢房里，食脑魔被锁在墙上，不时发出愤怒的嘶吼，还竭力挣扎着试图摆脱铁链。托亚关好牢门，微微仰起头对上食脑魔的视线，然后便放出了自己的精神海。
也不知道是因为威压，还是因为在精神海中感觉到了熟悉，食脑魔渐渐安定下来。
托亚看了一会儿食脑魔，用精神力去触碰它的大脑，几乎是立刻引起了反弹——也在反弹的瞬间被他以绝对的强大碾压，恢复了胆怯的模样。
拜厄特的能力就是吞噬，没有生命也没有意识，这些食脑魔与其说是拜厄特，不如说是被拜厄特吞噬了一半的魔兽，而且这种魔兽还能反过来控制拜厄特的行动。
按理来说，魔兽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不然当年那场大战也不会以那种方式结束。
当然，魔兽有古怪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则是这些拜厄特太弱小了。除了托亚以外的拜厄特都是通过不断的吞噬来积累力量，最后才能做到吞噬强者。初期就吞噬强者的失败率很高，而这些又是特意选出来的弱小的拜厄特，难怪会被控制。
托亚皱了皱眉，然后开始潜入这种魔兽的精神海，试着了解它的构成。
单一的魔兽的大脑绝对做不到这种事，他倒要看看恶魔族是动了什么手脚。
实验持续的时间很长，一下午都没有从副司令那里收到指令，整治所的成员也觉得不正常，不过听布雷迪说托亚正在试着研究控制食脑魔的方法，就打起精神来。
“没想到当初那只小魔狼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啊，真是令人惊讶。”整治所的总队长悠闲地说，“我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资料时还在想这个小家伙命很好，能够遇到公寓之主。”
布雷迪挂断刚刚接到的内线电话，抬头就看到总队长这副模样，顿时崩溃：“总队长，你就不能有点紧张感吗？或者带队出击也好啊！有你在的话，一定可以控制住局面的！”
“我不能出手啊。”总队长看起来还挺遗憾，“别忘了我们可是官方机构，贸然出手的话，引起的就不只是混乱了，还可能代表人界和魔界的对立。现在我们虽然从公寓那边得知了不少情报，但是也因此知道这次有恶魔族的参与。所有我们只能管好人类这边，看到食脑魔可以上去打个七零八碎，要去追究恶魔族就不行了，再说了，没有证据不好办事啊。”
“哟，倒是难得听到你能说出这种话来。”走进办公室的是执法所的副所长，布雷迪本来想要对他敬礼，不过他已经摆手阻止了：“现在这种时候就不要计较这种小事了。”
布雷迪刚因此对他改观了些，这位副所长就恢复了懒散的模样：“有时间敬礼不如给我倒杯茶，昨天又接了几个案子，累得我都快睡着了。”说着就往沙发上一倒。
总队长哼了一声，抄起桌子上的笔就投掷过去，副所长歪头就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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