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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女将填坑史[星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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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溪,我的名字。”说完,李玉溪又像什么都没说过一样,低下头来倒弄她的仪器。
路娆嬗又瞥了一眼,是的,她总不能一辈子保护香子兰,她也得经历过一些事情才能成长。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外面有士兵大喊:“收藏室着火了,火势越来越大,快来救火。”
收藏室年久失修,只有一把门是刚换的,由于不经常使用,很多措施都没有做好,虽然科技在发展,这里却还是很落后。
一群学员听到了,连忙站起来,慌慌张张的模样,欧文教官扬起他额头上深深的皱纹,生气地大喊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救火,收藏室里的东西哪样不珍贵,烧了要怎么办?”
一时之间,士兵和学员们都忙着去救火,场面大乱。
可路娆嬗在人群中怎么也找不到香子兰,担心的不得了,她害怕万一香子兰被困在火场里。
“哗”得一声,用来派水的机器人洒出大量的水扑灭了收藏室的火(平房没有水,若是洗澡只能去机器人那里打水)
苏云涯的衣服有些湿,薄薄的汗有些通过衣服渗出来,应该是刚刚快跑所致:“欧文教官,时代在进步,你老土了,难怪这些年来你的战友都升上去了,你还在这里做教官。”
这些话气得欧文教官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这个死崽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火灭了,大家都停下了救火,场面平静下来之后,路娆嬗发现了在收藏室门口昏着的香子兰。
“子兰。”路娆嬗用手摸着香子兰的呼吸和心跳,都挺平稳的,应该只是闻了浓烟晕了过去。
在路娆嬗的拍打脸庞之下,香子兰醒了过来,一醒过来,她就大声道:“着火了……”
刚被打脸的欧文教官似乎找到了撒气的口,说话恶狠狠地不分青红皂白:“香子兰学员蓄意纵火,罚跑训练场50圈。”
路娆嬗勃然变色:“教官,为何你不查清楚情况就定香子兰的罪。”
“事实不是摆在眼前吗?香子兰对我不满,蓄意报复纵火烧了收藏室,期间只有她一个人来过,不是她还能是谁。”
“教官你这个逻辑有问题吧,蓄意报复,别说子兰没有这个胆子,更不用说为了教官你做这样的事,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而且有人会这么傻放火自己还晕在门口?”路娆嬗耸起眉头,瞪大眼睛争论道。
学员们听完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表情,一时之间,气氛僵硬不下。
“欧文教官,这件事情你也需要细细调查,毕竟这是件很严肃的事情,这样下结论未免不合你身份。”苏云涯看了一眼路娆嬗,罢了,就算还她上次拉救兵来的人情吧。
“苏教官向来冷漠今日居然帮一个小丫头片子说话,这般偏袒怕不是有问题吧。”欧文教官口水纷飞,气急败坏:“纵了火故意倒在门口,这不是故意装作自己清白吗?只是跑圈,我已经很仁慈了。”
要不是这个女学员有个外交官的父亲,欧文教官还真得好好讹一笔。
香子兰面色发青,心中的忐忑之情怎么也止不住,训练场那么大,别说50圈了,30圈她都得见阎王。
“教官……”路娆嬗还想争辩。
“够了,既然你这么关心她你可以替她受惩罚。但是纳拉军事条例中有一条,代过必须罚双倍。”欧文教官打断路娆嬗的话,在他看来,犯了错还要别人来顶,这是罪上加罪。
“欧文,这里的首席教官是我,我有权做决定。”苏云涯眼睛有力地向上扬,体现着他的威严。
“欧文教官,我希望你能彻查这件事情,香子兰没有罪,你没有权力处罚她。”路娆嬗牙根因为怒气有些发麻,眼里闪过坚定的眼神。
“这么说我连罚我自己组里的学员都没有权力了,苏教官,你不要忘了,你也是下放到这里来的。”欧文教官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说话有些气冲冲,这次圣安训练皇帝陛下十分看重,本该是他的却被这个毛头小子抢了威风。
“快去罚跑,香子兰学员,你得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任。”欧文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怒吼。
香子兰的脸上都是灰,她抹了一把脸上的灰,身体酸痛却还是自己站了起来:“我没做就不会承认,我就开了门不一会就着火了。”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既然你骨头这么硬,你就跑完了我再给你调查的机会。”
香子兰还想骂什么,路娆嬗想起了李玉溪的话,现在先暂时躲避风头,等找到纵火的人在发难,可是子兰跑不了那么多,自己也不能一直帮她。
“欧文教官,子兰跑20圈,剩下的由我替她跑完60圈,这并不是受罚,而是为了得到真相,希望你说话算话,查出纵火之人严惩不贷。”路娆嬗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档案在欧文教官的手上,要是不慎,未来香子兰的前途就完了,她是要成为优秀机甲生的人。
后面小角落里有一个女生抖了抖,冷汗直冒,遭了,要是被查出来,小姐是不会帮她的。
“好。”欧文教官答应了,那先得你有命跑完,这里的士兵跑50圈已经是上限了,既然这么傲气就让你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两只新入坑的小可爱
☆、雨中送伞
太阳依旧是火辣辣的; 它可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训练场被晒得滚烫; 像火炉一般。
一圈,两圈,三圈……十五圈; 在训练场上,路娆嬗和香子兰正揣着粗气跑着,一圈又一圈的。
香子兰的速度开始慢下来了,于是路娆嬗也慢了下来:“子兰; 调整呼吸。”
“扇子……我快不行了……”香子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她觉得自己在跑下去,马上可以送去抢救了; 上个军校怎么这么累,不是说好每天混混就过了吗?居然还要跑到外面进行训练。
“还有五圈,没事的; 坚持一下。”路娆嬗伸出手; 想要擦掉满脸的汗水; 咸咸的汗水流入眼睛,眼睛有些发疼,使视线模糊。
可惜不管路娆嬗怎么擦; 汗水就像发狂了一样,刚刚擦完又疯狂地冒了出来,最后路娆嬗干脆放弃了,迷糊着视线去跑圈。
周围好多人在围观; 每跑过几步,就会接受其他学员目光的洗礼和小声议论。
香子兰恍惚地迈开步子,却因为小腿长时间的劳累,一不留神,就绊倒在地上,晕倒了。
“子兰,你怎么了?”路娆嬗停了下来,发出了有些担忧的呼喊。
而这时候,从训练场外围跑出一个人,正是盛夏维安·卡西欧,他把香子兰平放在操场上,仔细检查之后有些如释重负:“她没事,太阳太大有点缺水,同时超出负荷而晕倒,要送去医务室看看。”
可是监督的欧文教官却喊着,一点也不近人情:“跑呀,你们怎么不跑了,不是语气很大吗?”
看着欧文教官那副可恶的嘴脸,路娆嬗忍下心中的怒气,今日之事她一定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教官,子兰都已经这样了她不能在跑了,还有五圈,如果她再跑可能会闹出人命,你也不想她父母找你的麻烦吧。”路娆嬗有些义愤填膺。
欧文教官眼睛转了转,沉思了一会,这样想好像也对,万一闹出贵族人命了他真的这辈子就被钉在这个位置上了。
“这……”欧文教官装作为难的样子,这个女孩公然下他面子也不得不罚,也不知道这女孩是谁敢这么狂:“那你替她跑完剩下的五圈,翻倍就是十圈,那你一共七十圈。”
如果他就这样屈服了,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踩在他头上呢。
“好。”路娆嬗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维安,麻烦你送子兰去医务室了。”
盛夏维安·卡西欧点点头,一把就把香子兰揽到自己的背上,去往医务室。
子兰,你又要去见你梦想中的丈母娘了,路娆嬗乐观地想。之后她用凌厉的眼神看了旁边围观议论的人群,眼睛像刀子一般锐利,周围人被盯得后退了几步。
可是天公不作美,乌云翻涌,一场大雨很快落了下来,整个训练场都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学员们都纷纷去避雨了,路娆嬗扶额,这么巧又不是偶像剧剧情。
真是悲催,路娆嬗又开始继续她的跑步,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她咬咬牙坚持。
一连跑了二十几圈,路娆嬗浑身早已冰凉麻木,却依旧紧紧咬住牙关,一直苦苦支撑着。
好累,好怕自己坚持不下去,怎么办?
可回答路娆嬗的,就只有“哗啦啦”的雨声,除此之外一片死寂。
在浑浑噩噩之中,路娆嬗已经完全是在靠着惯性在移动双腿,她感觉自己随时都能倒下去。
迷迷糊糊之中,好像记起也是这样一个大雨磅礴的午后,自己蹲在超市里哭着,因为拥有了精神力异能,就认为自己像是无所不能。
可是在雨中,只是出了第一次任务的小队,在丧尸的围攻之下,只有她一人逃出,她的小队队员们却葬身尸腹,只剩下人骨…鲜血和碎肢。
那一瞬间,当她看着队员被丧尸扑倒在地上的时候,她想过去救她,却有更多的丧尸堵截着她。
脸上的身上的血都是队友的,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屈在超市的架子里。
她恨,她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凭着这股劲路娆嬗又坚持了十几圈,一直跑。
楼下的一个小角落,李玉溪看着一圈又一圈的路娆嬗,不知在和谁通着电话:“老板,这个路娆嬗还真是个狠角色,对自己真是够狠。”
李玉溪挂了电话,再次回望训练场上奔跑的路娆嬗,眼中出现了赞叹的神色,然后转身离开。
而对此无所知的路娆嬗,只觉浑身又晕又冷,头重脚轻,脚像堆了铅一样,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她死死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手心,指甲刺伤了肉,有鲜血流出,淡淡的血腥味被冲散在雨中,渐渐消失。
突然有一件外套套在了路娆嬗身上,她模糊的知觉里有了重影,只是看到男人的脸庞。
路娆嬗还感到雨停了,原来,是有人在为她撑着伞陪跑。
“你可真是会给别人添麻烦。”
不知道是谁,只知道在她快倒下的时候,有人架着她的胳膊一路往前。
直到最后心脏里像堵了一块石头,脑子里一片迷糊,眼睛也睁不开了,路娆嬗慢慢失去意识。
而盛夏维安。卡西欧撑着伞想回来帮路娆的时候,只看见了另一个人抱起路娆嬗离开的背影。
医务室
病床上,路娆嬗脸颊通红,路汝珊伸手一探额头,温度高得吓人,她美艳的脸庞上浮现了怒气和几丝让人看不懂的神色:“淋雨受凉和极度透支体能造成的重度发烧,严重脱水,幸亏你送来及时,否则再晚一点,她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你似乎过于平静了,这不是你的侄女吗?”苏云涯双手交叉,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她的毅力真的是可怕,腿已经动不了,还要坚持迈出下一步。
“路家一向是放养式教育,除非人死,否则不会插手。不过我的小嬗儿和她的父亲一点也不一样,比她父亲,我那事事遵于母亲的哥哥可有种多了。”路汝珊给路娆嬗用了治疗仪。
一旁的香子兰用手撑着拐杖,哭哭啼啼的,她好讨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我真没用。”一直都是这样,什么都要去依靠别人的帮助。
存在感极低的季明礼拍拍香子兰的肩膀,安慰道:“你现在知道你没用,不晚,还可以挽救一下,你的学习质量真的要努力上正值。”开个玩笑活跃一下现在这个可怕的气氛。
香子兰:我十几岁我好累。jpg,伤口上撒盐好痛
“她大概多久才能醒过来?”苏云涯道。
“看她的恢复力了,不过欧文那个老头子可不好应付。”路汝珊一阵鄙夷,很久以前,她刚来这里的时候,那个老头子可是很多次想对她动手动脚的。
“他好像很久没有假期了,体恤下属一些,给他放个假吧。”
“这么简单。”路汝珊可不相信苏云涯是这么善良的人。
“让她自己出气,这样才是最好的。倒是你既然可以容忍这个蛀虫在第六支队这么久,不像你的风格。”苏云涯的语气就像在聊家常。
“总要有人去作为试金石,磨炼学员,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路汝珊笑着,这个晚辈可真是有趣,少年老成的模样,谁让他的公爵父亲能生呢,一口气好几个儿子,只顾撒精不管死活,作为正妻长子的他这些年怕是不好过。
————
直到第二天中午,路娆嬗才醒过来,全身像被货车碾压过一般疼,头昏脑涨的,身上出了很多虚汗,四肢没有力气,还伴随着恶心感。
透支体能以后的那种痛,从四脚钻到肉皮里、骨髓里。
路娆嬗想下床,却没有力气,一起身一个不稳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我天,扇子你醒了,你怎么能乱动。”香子兰刚刚结束训练去排队抢了鸡汤,还打了粥,看到路娆嬗摔在地上,她连忙一丢汤盒,过去扶起路娆嬗。
“我……睡了多久……”因为极度虚弱,路娆嬗的声音有些颤抖。
“一个晚上和早上,现在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香子兰慢慢把路娆嬗扶到床上,完了她都能摸到路娆嬗的骨头了,不过听别人说透支体能要好几天才能醒。
“正好我打了鸡汤,我本来怕你今天醒不过来,打算未来每天继续去饭堂抢鸡汤,现在你醒了正好喝。”香子兰手舞足蹈地,对,鸡汤,她拿了起来,幸好这个盒子结实没摔坏。
香子兰打开汤盒,捞了些粥米在里面,用勺子勺了汤,放在嘴边吹了吹,开始喂路娆嬗。
“我可……真是和医院有缘……”
“这里是医务室,不是医院。”香子兰喂了路娆嬗第一口,连忙勺了第二口,现在扇子只能先喝点流食,晚上她再继续去抢鸡汤。
“你还好……吗?没事……吧。”路娆嬗觉得这鸡汤很好喝,虽然这里真的很简陋食物也难以下口,但这真是她喝过最美味的鸡汤,大概是太饿了。
“没事,欧文教官休假了。我和季明礼查出了是谁烧的收藏室,就是上次操作课叽叽歪歪让我去拿仪器的女生。”
昨天香子兰拉着季明礼,去了一趟收藏室,现场一片狼藉,满目是被熏黑的墙壁,虽然那里烧得七七八八,可香子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类似于火药的味道,可好像又不是火药的味道。
她在废墟中找了一下,发现了一点被烧了的粉末,香子兰让季明礼帮忙调查这个物质的名称。
季明礼发动他的关系网,查出这是一种见光就会燃烧的物质,大多只会有学习爆破的人才会使用。
香子兰则把这个物质的照片发给高冷请她帮忙检查使用的记录,果然之前在圣安有人去化学器械室拿过,可疑的是她还不是爆破系的。
再加上他们到处询问士兵,有士兵说那天在上课前确实看到过那个女生出现在收藏室附近。
本来那个女生死不承认,苏云涯不知道找她谈了什么,她就招了。
“那个女生被遣送回圣安了,听说她不仅要赔偿收藏室的损失,还有可能会被退学。”
缓过一口气的路娆嬗看着香子兰配着粥吃着鸡汤里的残渣,心里有些暖暖的:“爆破系的化学物质只有……本系人实验才可取,否则圣安早就……不安宁了。”
多几个和高冷一样的爆破狂人,估计学校得疯掉:“这么容易给……她拿到,她的上面……应该还有别人。”
☆、最有意义的军事课
休息了两天; 路娆嬗才觉得自己好了很多,可以继续去训练了; 离开了医务室的病床,可以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这两天总躺病床上快无聊疯了。
按照今天的训练课是军事理论课; 来这里之前高冷曾和她说这门课看起来普通枯燥,却是一门不错的课,每个教官讲的课都不同,但很多都是他们的亲身经历; 这已经成为一种传统方式了; 对于刚进入军校的学员们是很有意义的。
路娆嬗十分期待这个课,所以一恢复可以活蹦乱跳的路娆嬗决定去占座; 找一个好点的位置方便听课。
还是在观影室,路娆嬗看到坐在第一排的李玉溪,打了个招呼后坐在第二排; 不一会儿就看到睡眼朦胧的香子兰也过来了; 坐在路娆嬗旁边:“好困好累。”
很快到上课的时间; 观影室里坐满了人,学员们都带着些兴奋之意,也许因为课而兴奋; 也有可能是因为不用去操场上进行残酷的训练。
直到苏云涯的到来,今天的他没有穿训练服,而是穿了一件正装,少了一丝严厉; 多了一分高贵的味道,薄薄的正装布料露在质地匀称的肌肉上,今天的他和平时的不一样。
“你们好,相信你们都认识我了,我是首席教官苏云涯,但今天你们不用把我当教官,这不是训练场,我现在也只是以一个学长的角度来给你们讲课。”
下面的学员们一下子沸腾起来,苏教官居然是圣安的,那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路娆嬗也很好奇,左拉星上他的身手绝对不输于很多人,而且他的格斗术很神秘,又会操作机甲,绝对不是一般人,可在圣安居然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我的父亲有很多女人,我的母亲温和懦弱,那些女人为了打压我不让我去军校,最初我很自卑,因为我不得不装作一个平凡无奇的军校生,才能留在圣安。”
下面的学员们有点被这感伤的氛围感染到,毕竟他们都可以看出苏教官的身手很好,为了自保而隐藏自己,他们每个人不论富贵贫贱,一直都是希望展现自己获得更多的机会,特别是香子兰听着眼泪都要流了:“教官怎么这么可怜。”
香子兰一方面是为苏云涯感到同情,另一方面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命运真是大不同,她却要被父母逼着上军校。
路娆嬗扶额,这香子兰总喜欢给自己加戏,虽然她也动容了:“看来这堂课他也上过,而且对他很重要。”
“很痛苦的一段时光,直到那一天也是在这里听了那位教官的课我很尊敬他,可惜他死在了战争中。”苏云涯脸上露出了少见的悲痛表情。
“而这堂课,我想给大家看一下,95年前的那场星际大战,现在很多人谈起战争,大多都是谈论殖民战争,可你们将来要面对的将会是强大凶暴的虫族。我之前在一个星球遇到虫族,他们在售卖我们的同胞,甚至于他们现在的科技可能超越我们了,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虫族也可以操作机甲了。”
“不是吧。”“怎么可能。”“虫族的智慧不是低于我们的吗?”很多不相信的声音响起,似乎在怀疑苏云涯说的话的真伪。
路娆嬗心里明白,确实是真的,哪怕她告诉了全素吟让她上报给皇帝陛下,也还是有很多人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虫族也拥有了如此高的智慧。
盲目自信可是会让人类吃亏的,路娆嬗在想,也许苏云涯这堂课,是希望他们这些新生的希望,能够更好地在未来的大战中活下来。
“我也不愿意相信它们已经超越我们了。可不管你们愿不愿意相信,我们未来的敌人,不在会是别的星系不同种族的人类,没有殖民者和被殖民者,而是残暴只会把我们当成食物的虫族。”今天的苏云涯格外的有魅力,就像卸下了那层冷厉的伪装。
“这些道理当年我的教官也告诉了我,现在我希望你们看了这个,明白自己肩上的重任有多沉重,这个视频,是当年那个教官在课上放了又转送给我的,陪我度过了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
对于95年前的那场星际大战,学员们对它的印象就是《人类发展史》课本上的文字和图片记录,现在听说会有珍贵的视频资料,大家都表示很期待。
随着观影室里的影片开始放映,只剩下苏云涯虚无缥缈的声音:“这场大战很残酷,我只是想让你们清醒,你们现在的努力将来要面对的对手是谁。”
灯光暗了下来,投影仪上的画面越来越清晰,10D的效果让学员们好似深入其境。
渐渐的,路娆嬗发现身边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出现在街道上。
一开始,天空上浮动着幽幽的蓝色,就像只在海底存在的颜色,在浮动的蓝色中,一片安静祥和。
终于开始了。
街上孤独的日光灯不安地闪烁着,路娆嬗向前走着,只感觉光线越走越暗,没有光线照到的角落就像是张着巨嘴等待猎物的怪兽。
原本零落停在街道战场上的装甲车成堆地被挤到了角落,车身都被砸扁了,还有五六辆翻倒在地上,天空灰蒙蒙一片,偶尔看到几辆飞舰飞过,而地上四周全是装甲车和飞舰损毁掉下的残骸、玻璃、铁片,以及……鲜血和碎肢。
到处都是爆炸声,而爆炸是可以吞噬一切的舌头,这条舌头扫过之地便是一片废墟。
熊熊的爆炸火光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企图把所用的地方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
哭声,喊声,警报声,一切嘈杂的声响在这场大火中扭曲着,人们的恐怖感,紧张感被无限放大,黑暗中燃起的红光如同死神的召唤信号。
这时候,耳边中响起尖利的叫声,在浓烟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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