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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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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珑雪一挑眉,“那我可要向我大姐夫讨教讨教了,如何能踏踏实实做个大房。”


    “因为我不忍心杀她。”突然一个男音响起,就在两人身后,足足把两人吓了一跳。


    珑雪回过头,一脸尴尬望着宫漓尘,哪里还想得起讨教?而鉴于曾经虐待过宫漓尘,一直以来都有些怕他,畏畏缩缩打招呼道:“给大姐夫请安,大姐夫吉祥……告辞了。”


    说完,一溜烟跑走,如逃命一般。


    珑月望着一身贵侍衣袍的宫漓尘,虽仍旧是天青色,可是,北瑶皇宫中贵侍的衣袍样式多偏柔美,行走间颇有飘渺扶风的意味。


    贵侍不得全束发,而只能半披半束,玉冠在顶,青丝披肩,她需承认,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宫漓尘。


    “怎么?也要安排珑雪娶个三夫四侍不成?”宫漓尘其实只听到了一句,断章取义之下,便以为是珑雪也要娶夫纳侍了。


    珑月摇了摇头,“她与轩辕奕成婚时日也不短了,可一直无子,她在考虑要不要给轩辕奕纳妾,不过,话说回来,漓尘,你我成亲时日也不短了……”


    “丑话说在前,你若只是因子嗣一事,便起龌龊的心思欲让她人染指我,我不忍心杀你,便死给你看。”


    果然,这里还是女尊国度,恐怕在轩辕奕眼中,无子纳妾是左拥右抱,而对宫漓尘而言,就是染指玷污他。


    珑月瞬间剿灭了心中荒唐的想法,几步上前牵着他的手问道:“伤好些么?那些折子可以缓缓再批,别累着。”


    宫漓尘瞥了珑月一眼,颇有要拆穿她佯装不知的虚伪,道:“如今国中决策之权,已经被你以官职大小事态急缓分批下放给各地,官员上奏的折子越来越少,每日收上来折子不足十封,你说会不会累着?”


    珑月一笑,“可有欠妥?”


    “暂无不妥,可哪有如你这般放权的君王?小心日后留下好逸恶劳不理朝政的骂名。”宫漓尘一笑挤兑。




逆子 (8)

“哈哈,君王也不一定要累死才是明君,对了,我还打算推迟早朝,每天让朝臣们睡饱了吃完早膳再上朝,现在天亮得越来越晚了,天天顶着一对睡不醒的眼,大殿里还要点着烛火通明,就为了勤勉?”珑月一番调侃着,试图将从政的生活变得轻松起来。


    宫漓尘一记爆栗直敲珑月额头,“你还真要做昏君不成?”


    珑月一耸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就是明君英主了么?”


    “就你有理。”宫漓尘不知是气还是笑,珑月的鬼点子一向出人意料,沿袭了几千年的规则,在她眼里统统都叫不科学,他直到现在也没弄懂什么是科学,不过,那些听似惊世骇俗的言论,细想之下,却真让人觉得先祖有愚。


    “我当然有理,自古以来总有君王不愿早朝,其实就是起得太早了。哪怕红烛暖帐夜夜笙歌,晚起两个时辰,也未必会不想早朝啊。”


    然,一席话,不知又是什么刺激了宫漓尘乱想,那脸颊登时飞起红晕。


    “喂,也算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脸红呢?……啊,不许打人……你这可是行刺君王犯上作乱的啊……啊!你还掐?!”


    …………


    崇圣元年刚刚入冬,还未等第一场雪落下,初登基的新皇便突发奇想,说要带着家眷简行东游,且兴许要等到来年开春才会再回京都。


    一干大臣必然惶恐不已,别说是数月,哪怕就是短短几日,新君登基不在朝,成何体统?而珑月一句话,足以将所有的争执压下,我若是离开几个月北瑶便要亡国,那要你们做什么?


    更何况,她一点儿也不怕什么大权旁落有人趁着不大安定的时候造反,有苏慕颜坐镇宫中,手中握着直属的两万禁卫军,恐怕没人能翻了天去。


    退一万步说,哪怕苏慕颜没有办法,她如今一身绝世武功,面对一些乱臣贼子的话,会比纳兰珑馨难对付么?


    或许这个时候,珑月才渐渐明白帝景天的悲哀,他一身盖世武功,其实……什么都可以拥有的。武林至尊,甚至是执掌天下,对他来说都不是遥不可及的事,可是,他不是权欲熏心的人。


    他不争夺天下,不勇攀至尊高位,无非是她有想要借用权力保护的人,而他……没有。


    连想要保护的人都没有,珑月不敢去想,如果她在这个世上没有了要保护的人,该是什么样子。


    临行前,北莫瑾祝贺珑月登基的贺礼删删来迟,一只并不算大的檀木匣子厚重敦实,而其中……


    “这是……”珑月双手将匣子中沉甸甸的一方玉印捧出,并非是崭新的,玉印下方还渗着年岁已久的朱砂。


    “启禀陛下,此乃宣国国母凤印。”乔易恭恭敬敬答道。


    珑月手一颤,险些就要将这个象征着宣国一半权力的凤印摔了,赶忙抱紧了放回匣子中,“他送我这个做什么?”


    她如今再怎么说也是一国女皇,邻国皇帝在她登基之时送上国中凤印,这是什么意思?挑衅欺辱的意味肯定是不会有的,那么就是……和亲不成?


    可北莫瑾还有后宫三千佳丽吧?和亲?她娶?还是她嫁?


    而展开北莫瑾已经鲜少写给她的信,寥寥几句,像是解释,又似乎根本不想解释。


    “瑾此生恐怕遍寻天下,也难得胜任国母之人,此方凤印,送与你把玩,别无他意。”


    真的别无他意么?一国凤印送给她把玩?北莫瑾何时做过这么荒唐的事?


    而有些事,禁不起推敲,若说她只要有一日还未登基为皇,北莫瑾说过,若是败了,宣国皇后的位置将一直为她留着。纵然知道她从一开始就不会成为他的皇后,他仍旧守着这样一个信念,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再无转圜,一方凤印,送出的不是宣国一半权力,而是……北莫瑾全部的希望寄托。


    珑月明白,北莫瑾是个难得优秀的男子,深谋远虑胸襟宽广,纵然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那些三千佳丽,他仍旧为了国家为了责任,努力让后宫太平,国家繁盛。


    他其实是最懂她的人,不强求不怨恨,她想飞,他为她插上翅膀,她想安宁,他为她铺就百年平坦大道,她重情,他不顾立场尴尬,悄悄劝导着她身边的人。


    他所做的一切仅仅是让她如愿,没有半点私心为她付出了所有,可是,他们没有缘分。


    她可以娶宫漓尘,答应一世唯他情非寻常,她可以娶竹真,给他他所不敢去想的爱,她可以娶汐了了,小心呵护绝不吝啬宠爱,她甚至敢娶封扬,他值得她爱,值得她承受天下非议。


    可是,她能娶一国之君么?没什么可纠结,必然不能。


    提起笔,直过了半日,才堪堪写下几个字:很好看,我很喜(3UWW…提供下载)欢。


    …………




若有心愿 (1)

简行出游,然,队伍却也算浩大了。


    珑雪和轩辕奕两人双宿双飞,拖家带口的必是珑月,千净流必是要带着不用说,宫漓尘也必是一路随行。


    汐了了伤势已无大碍,和竹真同乘一辆特制舒适的马车。


    出行带着禁卫军首领却不带禁卫军,十名死士或明或暗,也是护卫也算下人打理一路行居。


    溯依然以影卫的身份跟着珑月,琉璃如今有孕不宜远行,新婚的夫侍自然不能远离,当然,孩子的爹也不能走。


    “呵,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你手下的丫头好生厉害,把我手下的可用之才掏了个干净。”宫漓尘自从出发的时候便一脸愤愤,虽说身边并不需要人服侍,但是,两个得力手下一并都让琉璃收了,多少气不顺,转而都算在了珑月身上。


    珑月微微一挑眉,并不接受做个随打随挨的沙包,“追夜算是你成全的,楚浔也是你同样嫁出去的,现在又来埋怨我……想当初,还不是你把这两人安排在琉璃身边的?”


    “你……”宫漓尘微微咬牙,却时常拿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没辙,“也不知是谁带坏了谁。”


    珑月耸耸肩,“你要是反悔还来得及,离开京都还不算远。”


    “我又怎能让你的宝贝属下孩子生下来便没了爹?”宫漓尘挤兑一笑,望着队伍前方端坐马上背脊挺直的封扬,眼眸微弯。


    “漓尘,你喜(3UWW…提供下载)欢孩子么?”珑月突然问道。


    “如果会哭闹,便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宫漓尘倒也答得爽快,他自幼被送入京都训练,从未见过宗族中的孩子,在京都也没有机会看见小孩,一时间,还真说不上来是否喜(3UWW…提供下载)欢。


    但他喜(3UWW…提供下载)欢安静,他所有的认知中,孩子无非就是天天哭闹才对的。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宫漓尘似有些敏感,珑月并非闲来随意聊聊的样子。


    珑月依然笑着耸耸肩,“随便问问。”


    宫漓尘仍旧狐疑看了珑月一眼,下颚微抬,指了指前方的人,“他该如何?”


    “他啊……”珑月看了看行走前方的封扬,她相信,若是封扬想听,应该能听到她们现在的谈话,“我想娶的是封扬,不想娶禁卫军首领便糊弄了事。更何况,他还没说要嫁我。”


    “更何况,我说同意了么?”宫漓尘挑眉问道。


    珑月学着同样一挑眉,“你没有么?”


    “陛下……”一旁马车撩起了帘,汐了了满脸兴奋向外看着,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少有的红晕,长这么大,恐怕还是头一次出远门。


    珑月一赶马靠近,弯下腰道:“风凉,小心别病了。”


    汐了了笑得眼眸都弯成一条线,看着那些高头大马,兴冲冲央求道:“陛下,我能骑马么?”


    “恐怕不能。”然,一语出,眼看着汐了了瞬间像霜打了的花,珑月又有些不忍心了。翻身下马,替汐了了裹好了厚厚的狐裘,还是挺犹豫道:“你又不会骑马……”


    “陛下……”汐了了轻轻撅起嘴,那表情……




若有心愿 (2)

唉,她还真受不了有人哭有人撒娇,可偏偏汐了了最擅长这个,更何况,他身上带着伤,珑雪说很可能从此身子不大好,她就更不想拒绝他的心愿。


    抱着汐了了小心翼翼上马,裹得严严实实的,又握着他的手递过去内力替他暖身子,“开心了么?”


    汐了了有些怯生生望了宫漓尘一眼,靠在珑月怀里小声问道:“他会不会想杀了我?”


    “一定会的。”珑月煞有介事点头。


    汐了了也渐渐习惯了珑月各种花样的玩笑,灿烂一笑,“陛下,我们这是要先去什么地方?”


    “钏城。”


    …………


    钏城,在短短几年内两次遭逢战火,城墙破败满目苍夷,并非一朝一夕便能重建如初,只不过,还残留着战火痕迹的城中,唯有一处干净整齐。没有宗族后人看管,却仍旧香火鼎盛祭拜不断,封扬第二次攻打钏城的时候,唯一没有踏足的地方便是曾经修葺的宫家祠堂,也成了钏城百姓唯一的避难所。


    而此刻,这里已经成了钏城百姓心目中的圣地,无人会破坏这里的一分一毫,幽静得仿佛真有神明驻足于此。


    面前如劲松般矗立的牌位足有近千,记录着宫家名门历经两个朝代仍旧屹立不倒的事实,可是,若非纳兰一族改朝换代,宫家身为上一个朝代的遗族不得不没落,怎会将儿子送进宫中做影卫?


    “宫家先祖在上,我……纳兰珑月,北瑶第七代君主,向你们承诺,从此以后善待宫漓尘,此生不离不弃。”珑月毕恭毕敬跪在牌位前方,此一刻,她并非是君主的身份,而是宫家唯一后人的妻子。


    宫漓尘望着那牌位上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名字,就连最前方他父母的名讳,他都极其陌生。他什么时候将自己当成过宫家的一员?曾经那些傲气那些坚守,其实无非是他自己难以磨灭的尊严,又能有多少与宫家有关?


    而唯有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他是有宗族的人,不管族人还在不在,他的妻子会带着他来祭拜,这种感觉很微妙。让他突然意识到,他并非是个孤苦伶仃的影卫,并非是个不知出处的寻常百姓,虽然珑月已经给了他一个幸福的家,可是,认祖归宗,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跪在祖宗牌位前的誓言,堪比任何海誓山盟风花雪月,他不再只是人们口中随便说说的宫家后人,他回来了,一国皇帝带着他重归故里,能够堂堂正正跪在这里。


    深深叩首,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诚心跪拜列祖列宗,第一次诚心感激生为宫家人,给了他与生俱来的骄傲,给了他……与珑月相识的机会。


    封扬极轻脚步迈进祠堂高高的门槛,望着眼前林立交叠的牌位,他其实也同样记不得上面的名字到底是什么人,当年一战,他只知宫家勇将辈出,钏城一役也极其棘手,只是从未想过,时隔多年,他会站在宫家祠堂内,这样的身份,这种心情。




若有心愿 (3)

满怀敬意深深一弓腰,焚香一柱,这是他仅能做的,他敬宫家忠勇,却并非歉意,他们各有忠君之心,征战从来就没有是非对错。


    宫漓尘见到封扬出现在祠堂并没有勃然大怒,仍旧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珑月这才算松了口气,远见得祠堂外,竹真一脸焦急向她招手,忙轻轻走出门,祠堂重地,两人就算再有隔阂,应该也不会打起来才对。


    “珑月……千净流不见了。”


    “什么?!”


    ……


    宫漓尘静静看着封扬,封扬也静静由着他看,空气似沉凝,可好在没有火花迸出。


    其实两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已经太复杂,可是,宫漓尘却明白,他与封扬拼力一战,他输,从此恩怨一笔勾销,可是,最紧要的关头,封扬救过他。他也知道,封扬救他仅是因为珑月,然,受人恩惠并不因为缘由而变得不同,这些道理,他明白。


    “封扬……”过了许久,宫漓尘才淡淡开口,薄唇微动,“你脸上的胡须如今乃是死物,就不怕生虫子么?”


    封扬一阵错愕,下意识就要去摸粘在脸上的胡子,抬手间一愣,这才恍然,宫漓尘是在开他的玩笑么?而这开玩笑的风格,居然与珑月出奇的相似。


    “生不生虫子不好说,不过,曾经你重伤在身也能与我奇虎相当,如今可是在内院呆得太久了,武功也要荒废了么?”


    宫漓尘微一紧眉,一仰头瞥眼看着封扬道:“择日再战!”


    “随时恭候。”


    而这时,珑月急匆匆冲进门来,也不管有没有打断两人的谈话,直接道:“先帮忙出去找人,千净流不见了!”


    千净流从什么时候起不见了?这恐怕还要刚刚到达宫家祠堂说起,珑月和宫漓尘先行进了祠堂,封扬随后入内。而汐了了一路玩着有些困倦,窝在马车里补眠,竹真也与他在一起,安安静静的闭目养神。


    珑雪兴冲冲拉着轩辕奕出去逛街,反正她与珑月可以在意识中对话,永远不怕走丢了。


    溯也先行一步,带着几个人去城内打理众人晚上落脚的客栈,剩下的几个死士虽说还要恪尽职守保护珑月一行人,可是,却独独漏了一直不大有存在感的千净流。


    以至于,一问下来,谁也不知道千净流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入城的时候他还在。


    珑月顿时慌了,钏城虽说百废待兴,但是,城并不算小,往来的人也同样与京都相差无几熙熙攘攘,她可没忘了千净流一遇见人多便会头晕的毛病,如今人生地不熟,若是倒在什么地方,那后果恐怕真的不堪设想了。


    “我们分头找,找到了直接发信号,哪怕找不到,一个时辰以后也在这里集合。”珑月也只能让宫漓尘和封扬帮忙一起找,留下了剩下的死士继续保护汐了了和竹真,几人四散而去。


    自从登基那天信号弹起了决定性的作用,珑月索性多多益善,几人身上都有,包括千净流手上也有。可就是害怕那个有时单纯到令人发指的家伙,若是真遇到不轨之人,他能辨认得出么?




若有心愿 (4)

千净流会武功是不假,但是,他绝不会轻易出手伤人,别人贸然对他出手,他可防范得住?


    而若真的晕倒在什么地方,若被有心之人带走……


    珑月索性腾空飞檐走壁,越是人多的地方看得越加仔细,听见有人惊呼也不怕惊世骇俗了,一心只想找到那个一身白衣胜雪的人。


    其实千净流并不傻,当他发现众人对他衣袍上绣着的繁花表现出的惊诧多过于赞赏之后,便重新换回了一身雪白的衣袍。


    可是,直到人不见了,珑月才慢慢回想起千净流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变化。初见他时,他也有那么一段时间惜字如金,可是后来,他变得很爱说话,一旦与人相处,他说起话来便兴致勃勃滔滔不绝,一度话痨得令人烦不甚烦。


    然,再往后,他的话却越来越少了,似乎就是从她拒绝了他的建议,坚持娶了宫漓尘之后,他便索性再也不在她面前露面。王府中几次出大事,他也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整个人就像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一般。若不是他还身系风魄的事,恐怕……她都要忘了他的存在了。


    而如今,他突然失踪,珑月第一刻关心的并非风魄要断了线索,而是……他会不会被人加害?


    他一路上似也没打算和任何人交流,见了封扬也只是低头不语,完全没有当初为她身边人批命的那股兴奋劲,他到底是怎么了?


    珑月飞身跃过高高的屋顶,站在一条繁闹的街市旁,细细查看着下方的人,其实也极好辨认,一身白袍似雪,一头及膝的长发……


    珑雪那边及时反馈给她的消息也是惊讶,谁也没有注意到千净流什么时候不见的,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到底去了哪里。


    可是,跃过了起伏林立的屋顶,穿过一片片熙熙攘攘的人群,珑月甚至慌不择路随便抓到什么人就问问,然,仍旧是找不到,哪里也没有。


    “姐,他不是不想带我们去找风魄,索性趁机逃跑了吧?”珑雪质疑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过。


    或许千净流作为风魄的守护者,他从一开始便试图阻止珑月找到风魄,甚至不惜下了杀手,可是……


    “不会的,我相信他。”


    “那他为什么突然一句话都不说便走了?”


    珑月一时语塞,其实她也不明白千净流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可是,她如今只担心的是他的安危,而并非怀疑。她无端相信千净流单纯使然的坦荡,他若是真的不想带她去找风魄,他一定会开口说出来,除非……


    难道真是什么事改变了他?


    一个单纯的人,也是最容易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若真那么细想下来,她居然还真的不知道近来千净流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很安静,不再四处给人批命,也不再多管任何闲事,他很淡然,王府中闹翻天的事,他也只参与过她登基那天发生的事。


    而那天,她只是命人将昏倒的千净流送回房中,便……再也没有过问。


    他……


    “找到了。”珑月脚步突然一定,先在意识中通知了珑雪,继而一脸哭笑不得站在一处围墙之上。




若有心愿 (5)

此处距离闹市并不远,堪堪拐过一条小巷子,狭窄且僻静,大树阴凉屋角下,并非蓄意隐藏却也着实让人难以注意这里。


    千净流一身雪白的衣袍,却丝毫不怕脏一般坐在屋檐下一截枯木上,一手小心捞着长长的头发,一只手上居然拿着一片晶莹剔透的糖稀,小口小口啃着,啃得……极其认真。


    那脸上专注又满足的表情……珑月极其无奈笑着摇头,一群人为了找他几乎要天翻地覆了,而他,却在这里吃糖吃的那么满足。


    轻轻落在千净流面前,无奈叹了口气,一撩衣襟蹲下,望着千净流,一言不发。


    千净流本专心致志啃着糖稀,一见珑月,愣了一下。慢慢动着嘴将口中的糖稀化净,想了想,才有些迟疑着开口问道:“我是不是闯祸了?”


    “难得你有自知之明。”珑月慢慢点头道,“所有的人都在找你,你居然一声不吭就走了,还躲在这里吃糖。”


    千净流顿时一脸愧疚看了看手中的糖稀,犹豫了一下,将糖稀递到珑月嘴边,“挺甜的,你尝尝?”


    珑月实在是无奈得找不着北,索性直接嘎嘣一口咬下一大块,看着千净流脸上瞬间划过的痛心表情,笑着问道:“你哪来的钱?”


    “方才在集市上,看见一个命格极好的人,索性说了几句,结果,那人就莫名其妙给了我一块银子,然后,我就买了这个。”千净流一五一十老实交代,低下头,慢慢啃糖稀。


    “外面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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