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和大佬分手[末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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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警惕，谨慎地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季星曜轻咳一声，“思璇在吗？”
　　“哦，原来您是来找阿璇的呀，还好还好，吓死我了。”曲碧琼想做抚胸顺气动作，奈何两只手不闲着，只能长吁一口气，做如释重负状。“她在屋里休息，那个，我就待在客厅，不会打扰你们的……”
　　季星曜颔首，径直走向主卧，推门而进。
　　十五平米的房间两个女生住还是绰绰有余的，米黄色的墙纸，透过窗纱折射进来的阳光，让整个卧室显得静谧温馨。
　　听到推门声，陆思璇也没睁眼睛，只是将自己稍微往床的左边挪了挪，显然以为是室友回来了。
　　季星曜俯下身，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动作轻柔，目光温柔缱绻。
　　陆思璇睁开眼，“曜哥，你来了。”说着就从床上坐起来，揉揉脸，整个人都清醒了。
　　“委屈你了，有没有受伤？”季星曜关切道。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躺一会就满血复活了。”陆思璇和季星曜并排坐在二人沙发上，忍不住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京都基地？待在这里提心吊胆的，我想回家。”
　　季星曜有一下没一下捋顺着她柔顺如瀑的长发，声音中自带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很快就能离开。”
　　陆思璇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十区指挥官看出她不是恢复系能力的事告诉了他。
　　叶辰……季星曜眯起眼，前世京都基地是能力者的天下，根本没有什么华夏安全局，当年叶辰之所以出名，是因为身为无能力者的他被迫成为了能力改造的实验体，而且是唯一一个成功实验体。改造身体后，叶辰成为了保留神智的半人半丧尸怪物，拥有极为强大的杀伤力，并且可以控制等级低于自己的丧尸——这一点京都基地并不知情。
　　后来，叶辰正是用这项能力号令丧尸围困京都基地，并与之里应外合，将京都的高阶进化者（能力者）以及实验室科研人员斩杀了一多半。苏羽昇就是在那场战役中被京都高层牺牲掉的（对外称变异动物攻城）。
　　其实叶辰本人非常痛恨丧尸，无法接受自己半丧尸的身份，最终在对抗中，被主导这场改造实验、亲手将他送进实验室的队友——曾经被誉为华夏第一强者的磁系能力者斩杀了。
　　联想到这一世叶辰使出的磁系能力，季星曜也不得不感叹因果循环。至于叶辰察觉到陆思璇的能力不同寻常，无论如何，他是决不允许她再度深陷险境的。
　　“阿璇，别离开我。”季星曜将她紧紧圈在怀里，这一世，他再不能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我能帮到你。”陆思璇紧紧握着他的手。
　　“不行，”季星曜断然拒绝，“你在京都绝对不能使用能力，太危险了。”
　　陆思璇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无奈地笑笑，“你看，你总是这样，不许我使用能力，不准我战斗在一线。待在安全的地方看着你们浴血奋战——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后悔，当有朝一日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而那一切，我本可以阻止。”
　　上天赋予她言灵能力，不是让她安心当一只被精心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她有自己的梦想，以前是希望守护自己的小家，而现在，她更渴望能改变这个错乱的世界。
　　可是这一切，却不被季星曜允许。
　　“过于强大的能力，终将与自己为敌。”季星曜甚至自私希望她从来就没有能力，也好过背负整个世界的命运。“即使你因此怨恨我，这个决定也不会改变。”
　　温情旖旎的氛围被破坏殆尽，陆思璇气得完全不想理他，从沙发一步跨回到床上，掀起毛巾被将脸一并盖住，赌气瓮声道，“我要休息，你回吧。”
　　季星曜怎么可能离开，看小姑娘鹌鹑似的模样不由失笑，将卧室门反锁后，干脆将身上的外衣脱掉，也上了床，手臂一伸，将她整个人连同毛巾被一起搂在怀里。“捂得这样严实，不热吗？”
　　“要你管。”陆思璇一脸不高兴地将脑袋上的被子扒拉开，“这床是我和蛐蛐儿住的，你不能睡，快起来。”天呐，室友被关在门外了，以她斤斤计较的本性，等季星曜离开以后，还不知道要逼迫自己签订多少不平等条约……
　　“她不敢。”季星曜笃定道，显然已经看透了曲怂怂的本质，而且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
　　“唔……”
　　陆思璇本要出口的话完全被侵吞在他攻城略地的唇齿间，窗外阳光正好，室内一片旖旎。
　　

　　第69章　清除行动（四）

　　邢暮然回到房间后，一身居家服的陆思云很快迎出来；　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规整地放在玄关矮柜上。
　　“洗澡水已经烧好了；　冲个澡吧。”陆思云说。
　　“好。”在邢暮然的印象里，她很少这样柔顺，也不是说她不懂事；　只是性格多是外柔内刚；　无论谈话做事；　更倾向于掌握主动权。在某些方面；　他们两人还是很像的。
　　“我等你。”陆思云露出一抹微笑，更显妩媚。
　　等邢暮然从浴室出来，陆思云果然坐在沙发上等他。他知道，她想了解这次会议内容，以及华北方面的后续计划。陆思云身上最吸引他的地方，不是美貌和身材，而是藏在她眼底间、骨血里的野心——让他几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会议顺利吗？”陆思云一边帮他擦干头发，一边问道。
　　“你先看看这个。”邢暮然拿起一个黑色金属质感的手机；　递给她。
　　如今京都基地内屏蔽一切信号；　无法使用手机通信，但是录像功能却非常好用。若非他手底下有一个隐身系的队员；　也不可能拍下这段视频。
　　视频一开始，是一个力量系的高壮青年正在和华夏安全局的两个人员打斗，从制服上看，其中一个是调查官级别，另一个则是调查员。二对一；　对方显然占据优势，那名调查官只在一旁掠阵，几乎没有出手。而那名调查员则使用晶核武器朝着力量系青年的要害袭击，完全没有留活口的打算。即使最后力量系青年不敌，已经举起双手喊出了“我投降”三字，调查员依然用晶核子弹打爆了他的脑袋。
　　那名调查官似乎对调查员的做法颇为满意，鼓励地说，“干得好，这次你小子终于可以晋升调查官了。”
　　调查员嘿嘿一笑，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蹲在尸体旁对着鲜血淋漓的脑袋一阵搅和翻找，终于从里面中找到了一颗与晶核颇为类似的东西。他不顾那颗东西上还沾着脑浆，直接将其攥在手里，语气中是满满的激动，“周长官，这回我要和你平起平坐了。”
　　“做梦吧，一颗一阶力量系融核放在调查官里是最底层的存在，我的融合可是二阶风系，比你强十倍。”调查官随口说道，抬起手臂摇了摇腕间的银色金属环。
　　显然，两人虽然上下级关系，但私交很是不错。
　　“毕竟这是我单独猎杀的第一个狂化者，至于以后，二阶三阶的都不在话下。”调查员很是得意地吹嘘。
　　录像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但是到这里，一切都很清楚了。
　　陆思云显然也是大为震撼，咬着唇道，“华夏安全局表面上大义凛然，实际上还不是觊觎我们的能力？对人类出手，也够丧心病狂了。”
　　邢暮然轻笑，“立场不同而已。京都基地……还真是稀奇，居然让一群无能力者成了气候，得了天下。”倘若他是无能力者，处在京都决策层的位置上，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不将能力者打压到底，无能力者又怎么出头？
　　至于所谓“狂化者是不定时炸弹，随时会给基地带来毁灭性打击这种话”，不过是骗骗普通幸存者，他们追捕能力者的真正原因是想得到融核，以此获得能力。
　　可以这样推测，无能力者获得能力的途径有二：其一，得到蕴含能量的特殊宝石，能力会随着拥有者等阶的提升而提升，属于成长型，但这种宝石极其稀少，连处于权力顶层人士的需求都未必能够满足；其二，从能力者的脑袋中获得的融核，通过某种设备可以使佩戴者获得融核所具有的能力，不过会受到融核本身的等阶限制，比如说，无能力者实力达到二阶，佩戴嵌入一阶融核的金属环，使出的能力也只能发挥一阶实力。
　　这也间接印证了华夏安全局对他们严密监视却不赶尽杀绝的隐晦态度。融合是“死”的，人是活的，无能力者并不是能将融合发挥最大效用的人。
　　虽然在人类与丧尸的战斗中，人类所占的优势是显而易见的，但并不代人类不会受到其他生物威胁。以京都基地的科技手段，研制出能完全控制能力者生死的设备或者药剂绝非难事。
　　将高阶能力死死控制起来为他们卖命，京都基地打得一手好算盘。邢暮然将会议内容大致说了下，又提点道，“我记得你堂妹是季星曜的人，最近多和她走动，虽说能力被压制了，但我不信季星曜真没有离开的路子——他一向看得远，藏得深，底牌多。”
　　今天这场会议，季星曜没给出任何实质性承诺，不声不响却让华北大部分实权派为他马首是瞻，这份心计，这份手段，绝非常人可比。
　　邢暮然轻嘲一笑，世人都说他心月狐狡诈如狐，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在杜鑫死后，他将尖锋打散，携带心腹加入桃源，人前背后没少说他落井下石、背信弃义，说得没错，他至少没枉担了骂名。
　　不过，若论手黑心脏，谁能跟季星曜相提并论？尖锋、希望的覆灭——这其中必然有他的手笔，可以说，是季星曜一手促成了华北基地如今的格局。也幸亏如此，否则华北就是军部的天下，苏羽昇为人向来以京都马首是瞻，即便他本人是能力者，服从军令也并非不可能。
　　“好。”陆思云答应下来，随即忧心忡忡地问，“如果咱们真的无法离开京都基地，真要和他们硬碰吗？晶核武器听起来杀伤力不小。”
　　邢暮然用双手按压着两鬓太阳穴，双眼微闭，似乎在下某个重要决定，隔了几秒才道，“京都基地以华夏国为己任，雄心壮志想要歼灭丧尸、收复失地，他们站在大义上，就会爱惜羽毛，如果真到那一天，丧尸驱逐剂就是我们的后手。”
　　丧尸驱逐剂是尖锋的实验室研究出的唯一成果——在杜鑫战死没多久就被科研人员研究出来了，邢暮然将成果攥在自己手里，并秘密处决了一批知情者。即使后来加入桃源，他也没把配方公布出去。
　　陆思云踌躇道，“雷霆交出了能力激发剂，京都不也没放人？”
　　邢暮然解释道，“如果我是京都基地的决策者，谁都可以放走，就是不能放走季星曜。”空间系不是没有，但季星曜的空间系太过强大，现在尚能压制住，若再放任其成长，谁能控制得了？
　　千里杀一人，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没有人能躲得过高阶空间系能力者的刺杀。何况，季星曜是双系能力，更何况，已经达到五阶巅峰。
　　将双系能力都修炼至五阶巅峰是什么概念？他可不信季星曜会若于单系六阶强者。无论是褚渊，还是肖焱，真正生死相搏时，都不是对手。
　　“我帮你做个头部按摩吧。”陆思云察觉到他头部的不适，很自然地说，“正好在床上躺一会儿，养养神。”
　　邢暮然颔首，从沙发上起来，躺到床上，眼睛微闭，任由陆思云的手在自己头上进行轻重适度的按压。
　　“最近不要单独行动。万一发生危险，不要和调查局那些人硬碰，你的能力特殊，他们不会做杀鸡取卵的事。”邢暮然交待道。
　　“放心，我明白的。”陆思云柔声道，“你最近也要休息好，也好让能力再稳定些，一旦能力暴动，京都基地就有光明正大的借口对付我们了。”
　　黑暗系能力确实强大，加上邢暮然又在近期将等阶提升到了五阶，大大增加了能力暴动的发生概率。
　　“我心里有数。”邢暮然说道，安抚地拍拍陆思云的手。
　　在华北基地紧锣密鼓敲定计划时，京都基地也将能力激发剂的配方研究了透彻。事实证明，配方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最大的问题在于配方中所需的一种非常稀少的蓝色陨石原料，这种陨石京都基地根本没有，如果不是雷霆给出来了样本，他们根本无法进行检验！
　　无法批量生产能力激发剂，这个结果不是京都基地所期望的。很明显，他们被季星曜摆了一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们采取特殊手段了，毕竟，季星曜的存在本身就是极大的威胁——谁知道万一发生能力暴动，会产生怎样的后果。他们不能冒这个险。
　　京都基地之所以能有如今的规模，并非是靠掠夺“狂化者”的融核所达到的。基地决策层以及实权人士，每一个都为基地流过血流过汗，战斗在一线绝不含糊。
　　同时，华夏安全局虽然以追捕狂化者为己任，遇到负隅顽抗的对象也会击杀，但他们有一个原则，就是绝不牵连普通人。在他们看来，狂化者确实会给基地造成危害，因此，必要要控制起来，但凡接受控制的进化者，将被吸纳进调查局内部。
　　既然是一颗定时炸弹，接受约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京都基地的狂化者大部分都很配合——在这种大环境下。比较难办的是来自其他四大基地的人，他们在各自的基地高人一等，享受着呼风唤雨的人生，自诩身为进化者高人一等，根本不接受“狂化者”的身份。
　　

　　第70章　清除行动（五）

　　她来到季星曜的办公室门前，许云琛看到她；　朝她笑笑；　“季哥在屋里修炼，我就不跟进去了。”
　　“好。”她回以微笑。
　　这是一间采光非常好的办公室，季星曜坐在沙发上；　神色莫名地盯着自己的掌心；　看她进来；　冷峻的脸色柔和了些；　朝她伸出手，“过来。”
　　她走过去，很自然地坐到他身边，将头仰靠在沙发上，双眼微闭，“曜哥，我们真的能顺利离开京都基地吗？”
　　“当然可以。”季星曜不动声色道，“发生什么事了？”平时若非必要；　她是不会来这里的。
　　“每当回想起在十区发生的事；　我总感觉心慌。华夏安全局的手段太多了，我很担心你。”
　　“相信我。”季星曜说的话很平淡；　却莫名令人信服。
　　她倾过前身，靠向季星曜，侧着身子似乎向拥抱他。
　　季星曜含笑伸出手臂。下一瞬，他的背后好像长了一双眼睛，右手紧紧制住停在他后脖颈的手腕；　指尖夹着的一个针管，针头停在距离他的脖颈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季星曜冷笑，下一刻起身、抬腿，狠狠将人掼在地上，他本就是高阶进化者，即使实力受到压制，体能却是实打实的强悍。
　　地上的女人被这一摔、一掼、一记窝心脚踢得彻底丧失了反抗能力，口中的鲜血大口大口的涌出，一看就知受了内伤，她的容貌和身材也渐渐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陆思璇的模样。
　　最后，能力消失，她变回了本来的模样——一个颧骨高、瘦尖脸的女人，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愤恨，也有不可思议。她吐了一口血沫子，咬牙道，“你是怎么发现的？”她凭借变形系能力立功无数，各种任务鲜少失手，没想到这一次面对华北基地的人却在一开始就栽了。
　　季星曜根本不和她废话，打开门让许云琛进来，言简意赅，“处理一下，交给曲博士那边。”
　　许云琛没想到屋里居然是一个陌生女人，而自己竟然轻易被骗过了。想到这里他脸色不禁发白，“季哥，你没受伤吧？”
　　“没事，”季星曜道，那女人一进来就被他识破了，自己有了防备自然不会出事。这个变形系女人的模仿能力非常强，不仅外貌、身材、嗓音模仿得足够以假乱真，连言行举止的一些小细节都模仿得毫无瑕疵，她的败笔在于配饰。
　　说来也巧，陆思璇日常佩戴的碧玺手串中有一颗是变色碧玺，会根据自然光的强弱又褐变成墨色，室内的光照显然是符合变色条件的。显然，这个变形系女人虽然可以模拟出衣服配饰，但是并没注意到这么一颗变色碧玺——也就因此露了行迹，被他识破。
　　想到这里，季星曜脸色凝重起来，必须要尽快找到陆思璇！不过，她向来很听话，既然说过不要独自离开宿舍，想来不会轻易被人哄骗了，应该只是被“意外”拖住了，人还是安全的。
　　“阿琛，立刻派人在宿舍区寻找思璇，遇到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要放过。另外，通知其他势力做好警戒，京都基地已经忍不住要出手了。”季星曜有条不紊地吩咐道，手中凭空出现一块品质几乎达到六阶的特殊系晶核——赫然就是和平市仓储码头中智慧型丧尸的晶核。
　　虽然不是同属性的，但是空间系本就特殊，如果运用次元空间的力量还吸收这颗晶核，未必不能成功。风险固然很大，但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在这里让空间系突破六阶——六阶之后，京都基地在这片区域设置的能力压制自然会失效，这也是带华北基地众人离开的唯一方法。不过，事前没必要告诉其他人，有些人会自谋出路，他也不会拦着。
　　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这样做有风险，不过，不赌一次，谁又知道能否成功？他是天生的赌徒，平时掩饰得再好，面临决断的时候仍会流露出骨血里的赌性。
　　陆思璇此时非常不耐烦。大早上被堂姐约到宿舍楼外的小操场上“散心”，真是难为她现在还是一副“我们关系很好”的样子。
　　按陆思璇的想法，以后两人就当是熟悉的陌生人最好，真的不用表演姐妹情深的戏码，真有那份深情，当初陆思云就不会骗走陆思秀的帝王绿平安扣。即使有血缘关系，也不过是塑料姐妹情，再惺惺作态就过了。
　　更何况，陆思云现在的男友是邢暮然，那位和季星曜的关系也挺微妙的。在京都基地虎视眈眈的节骨眼上，她一点儿都不想和陆思云敞开心扉什么的，简言之，没心情，不奉陪。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站在操场上，看着一些或眼熟或眼生的队员在做负重跑步训练，陆思璇带着几分不耐问道。
　　“思璇，我知道你对我有情绪，但咱们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姐妹，有什么矛盾，以后再说。你给我句准话，季星曜真能带大家离开京都基地吗？”陆思云也知道堂妹的性格，开门见山地问出口。
　　问题和陆思璇所预料的相差不大，与其说是陆思云问她，不如说是邢暮然在问季星曜。然而这个回答注定不能让堂姐满意，“我不知道。”声音平静得没有半点温度。
　　“思璇，我很担心我爸妈还有老叔老婶他们，现在不是和我置气的时候，”陆思云恳切地说，美丽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祈求——对于向来高傲的她而言，已经是最大程度的示弱了。“目前华北基地是什么情况都不好说，据说京都基地已经派远征军过去了，一旦他们掌控了华北基地，咱们最在意的亲人都要落在他们手里！你就不担心老叔老婶的安危？”
　　陆思璇被气笑了，不把担心二字整天挂在嘴边就是不顾父母死活了？“说点实际的，除了担心，你能为他们做什么？急不可耐向我打探消息吗？很遗憾，我不知道。”
　　这时候，她自己帮不上忙，也不会去逼问季星曜，他的压力现在比谁都大。她也担心身在华北基地的爸妈，不过华夏安全局那些人主要目标应该是能力者，对于能力者家属，至少短期内是安全的。他们既然站在“大义”上，就不会主动对普通人出手，何况父母服用能力激发剂以后成为了无能力者，怎么也算是他们的“同类”。人身自由估计会收到限制，但人身安全她确实不是特别担心。
　　见状，陆思云越发笃信季星曜以及整个雷霆佣军团没有离开这里的办法，对于陆思璇生硬的语气也不在意，轻声道，“我可以保护陆家所有人，思璇，跟我一起走吧。”她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大门。
　　陆思璇先是感到不可置信，仔细一想却又在意料之中，这位堂姐是要投入华夏安全局的阵营了？没什么值得奇怪的，陆思云本来就是无能力者，与其跟着华北基地的人颠沛流离，同时还要费尽心力掩藏帝王绿平安扣的秘密，倒不如直接加入华夏安全局，成为其中一员。凡事不管对错，只看利弊，这才是她一贯的行事风格。
　　“想走就走，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离开。”对华夏安全局，陆思璇避之不及，不可能主动加入，何况，她不会离开季星曜以及雷霆的队友。按理，自己应该阻止陆思云离开，可万一她露了行迹被邢暮然察觉，大义灭亲绝对是那位心月狐能够做出来的事。再不喜欢陆思云，她终究是自己的堂姐，血脉亲情其实很微妙，总是让人的心不由自主地妥协。
　　陆思云欲言又止，看着毫不动摇的堂妹，有些话却再不能讲出口。时间紧迫，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既然堂妹心意已决，她也无能为力，希望季星曜出事后雷霆的人不会迁怒吧。
　　“我走了，你保重。”陆思云低声说了一句，就匆匆离开了。自己及的任务不是策反陆思璇，而是在特定的时间拖住她，现在目的达成，再不离开自己就危险了。
　　陆思璇目送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