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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大人等等我-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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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府县官吏、举人秀才、府学教谕,今日中午齐集孔庙大成殿外,排行肃立,仪式庄严,场面隆重。
猪、牛、羊,“太牢三牲”,全都整只烹好摆放于孔子灵位前,瓜、果、菜、蔬、鱼、肉、稻、谷等食物分装在各类礼器中,顺序整齐地摆放在孔子灵位之前。
大典正进行到高“三献礼”,主祭官在大成殿前向孔子灵位恭敬地献爵、奉帛、行跪拜礼,随后锦瑟竽笙悠扬奏起,广场上72位着先秦古装的乐舞生闻乐跳起“六佾舞”。文舞生左手持龠(一种竹制乐器),右手持羽,比拟圣人文德;武舞生则手持干戈,象征圣人武德。乐声、舞声、颂声,形成了一个强大凝重的庄严气场。
就在这个时候,场外突然传起一阵不协调的噪音,观赏大典最外面的人群回头望视,却看见两匹大马拉着一辆无人驾驶的失控马车风驰电掣般向广场奔来!
惊叫的人群四散而开,如一道被无形巨手从中劈开的海潮,正装的官员、戴帽的秀才、一本正经的教谕、载歌载舞的乐舞生,全都目瞪口呆、惊恐异常地狼狈躲开,让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肆无忌惮地径直闯到会场的正中。好象受到原先气场的感染,或者圣人在天之灵的威压,两匹白马终于停下了脚步,在广场正中蹄打转,昂头打着脆脆的响鼻。
与此同时,好象不堪一路的颠簸,看似结实的厚木轿板,竟然如纸搭的一样“哗啦啦”倒下,向四面散架。
惊醒过来的几个兵丁,按着腰刀从几个方向奔向轿车,垮塌的轿车里面竟然传出呼喊声,四五个围到的壮汉抬起压下的轿顶使劲掀到了一边。
“哦~~哇!——”全场的人们不由自主发出同样的惊叹。
从掀去盖顶的平坦大车上,站起一个全身赤luo的女人!一个白净的有着优美曲线的一丝不佳的年轻女人!
兵丁惊呆了,乐舞生惊呆了,教谕、秀才和官员们全部惊呆了,外围看热闹百姓也惊呆了,一片石化的人群森林。
有人尖叫,有人喝好,有人流鼻血,有人流泪,有人晕倒。
妖孽啊妖孽,伤风败俗、奇耻大辱,辱化圣人啊。
站在观礼最前排的退休徐老太师,是第一个晕倒的,他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永远不要再醒来。
山寨卷 37 夏至节
37 夏至节
覃小贝和王子默走到离稻香村还隔两条街的地方,就被人快加马鞭地追到了。
恰恰是她很不愿见到的王府侍卫陈彪。
陈彪下马喘着粗气告诉覃小贝,王妃让她马上回府,已派出几十个侍卫出来满街找她。
“出了什么事吗?”这段日子,覃小贝有点类似惊弓之鸟,受不了些微风吹草动。
昨天下午,覃小贝撒出八大侍卫埋伏北门,执意要把可恶的水长老秘密扣下。等到天色黑透的夜晚,八大侍卫才蹑蹑回府,到拾贝苑禀报覃小贝,八人在北城门外睁大眼睛盯了整整一个下午,连空中飞过的苍蝇蚊子都没放检查,但就没有看到覃小贝所仔细描述过的那个老头。或许他改了时间,或许他换了城门,或许今天根本没走,总之八人是守了一个空。
覃小贝只能愤愤作罢。命令侍卫散去,不许向任何人声张。
现在这么多侍卫奔出来寻。找自己,难道王府里出了什么事?
“不是,是小王爷昊然回来了。”
噢,覃小贝长舒一口气,抬头看一。下日头,现在回府肯定去不成稻香村了。
王子默主动说:先送覃小贝回。府,然后他独自骑马赴约去风左云龙。
覃小贝想了想,点头应允。回去的路上问陈彪:“陈彪,。你看这街上有啥变化吗?”
陈彪瞪大眼睛四处瞅,回答:“没有啊郡主,还是那些。房子,还是那些人。”
“你再仔细观察下,和前两天比?”
陈彪眯起了眼睛,仔细观察道:“嗯,天热了,卖凉粉。的都出来了,老孙家卤肉铺新装了招牌,翠香楼门口换了新小姐……”
“住嘴!陈彪!”
“街上的乞丐几乎看不见了。”王子默轻声说一道。
陈彪一拍脑门。大叫:“对啊,我说呢,怎么感觉一下清净了好多,原来那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乞丐苍蝇突然不见了!咦?他们都一下到哪里去了呢?”
覃小贝和王子默扭头互望,对视一笑。
“我哥哥在哪里?”覃小贝走到香蓉园门口,看见等侯在此的果果,压低声音问。
“就在王妃娘娘正屋大堂里。”
在连串的下人禀报声,覃小贝迈步进院走向正屋。远远看见一个长得敦敦实实的小青年从屋里迎出来,只见他头戴束发紫金冠,身穿箭袖大红袍,脚噔皂色小朝靴,面如满月,眉似刀裁,身材壮实,精神饱满,犹如勃勃生机之小老虎,看见覃小贝进来更是满目含笑,伸臂来迎。
不用问,来人定是小王爷昊然无疑。
“昊然哥!”覃小贝争取主动,先下手为强叫了一声。
小王爷昊然一下站住,脸上显出疑惑的表情,用手指点着覃小贝说:“不,你不是我妹!”
覃小贝心下诧异,这三个字的称呼不可能出错了啊。
恰恰出错就在这里。昊然站在上庭园自言自语:“我妹从来不喊我昊然哥的。”
“哪她喊你什么?”覃小贝故作糊涂问。
“她从来喊我叫虎子,喊昊鹏叫豹子,从小到大叫了十几年,怎么今天一见就改口了呢?”昊然说得十分有理,满院的下人都转头盯着覃小贝看。
覃小贝微微一笑,说:“马小的时候叫驹,长大了叫马;鸡小时叫雏,长大了叫鸡;牛小的时候叫犊,长大了叫牛;昊然小的时候叫虎子,长大叫昊然哥,万物称呼随岁月而更迁,哪里又有什么好奇 怪;书;网的呢?”
满院人听了不禁偷偷发笑,昊然却一吐舌头,道:“妈妈也,这更不是我妹了,昔日她除了耍混玩横,哪里能讲出为番道理!”
这时王妃沈蓉从屋里走出来,笑着说:“女大十八变,变得娘都不敢相信呢。这都是观音菩萨显灵降福,大病之后,天上掉下来个好妹妹,还不敢亲近妹妹,谢谢菩萨。”
昊然说了声:“不,我要先检查一下。”说着,几步走到覃小贝面前,板过覃小贝的肩膀,伸手拢开覃小贝左耳的丝发。
覃小贝心砰砰地乱跳,不知昊然说检查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能使自己显原形,另外一个陌生男孩——虽然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哥哥——伸手就拢自己的头发,也感到羞涩和不安,但还忍着没动,忐丐等着昊然的检查结果。
“嗯,两颗小痣还在,果然真是我妹妹。”昊然低头看过,大声说着表示了最终的认可。原来覃小贝左耳后天生两个小小的红痣,这个小特征连王爷王妃也不知晓,只有小时一起打闹玩耍的三兄妹才知道。昊然验明证身,排除了“狸猫换郡主”的可能,亲热地扯住覃小贝的手,一边拉着上屋一边道:“这场大病,你竟究吃得什么神药,一下变成了这样伶俐又乖巧,说过来也让哥哥吃上两副。”
母子一起回屋坐下,昊然接着讲述王爷在京城的近况。
王爷从南京赴京并被留京之后,朝野和南京就流传着两种不同的猜测传言。一种说法,十八王爷此次进京为高升,当今年轻皇上,向外面对北方蛮族连年不断愈演愈烈的侵扰,对内又面临朝内朋党之争和外戚干政,内外搅扰之际,将会重新借用王室力量,起变革,息党争,摒外戚,安边陲,十八王爷将被赋予极大之重任。
另一种说法认为恰恰相反,十八王爷藩封南京日久,将陪都军政大权集于一身,东南为财富渊薮,南京为王气所在,数十年前更有叔叔夺去侄子皇位的“靖难之役”前车之鉴,当今年轻的皇上能不警惕,不多加小心?调十八王爷进京,便是明升暗降、调虎离山之计,一下撤去王爷的藩据实权,羁绊在京城身边,只怕今后在京城的日子还会更加不好过。
现今皇上的叔叔一辈中,经过岁月、自然和皇权重重打击,依然健在人世的还有五位,其中握有实权分封在外有:扬州的九王爷、洛阳的十三王爷、南京的十八王爷,而这三个王爷之中年轻最轻、势力最大的就是封守陪都的十八王爷。
两种说法都各自支持的道理。
而王爷在京城实际情景到底怎样?昊然却没有细说,这或许是王爷着意的吩咐。王爷的两位公子,老大昊然,稳重得体,粗中有细;老2昊鹏,性较急躁,过于刚勇,所以此次将昊鹏留在京城,让昊鹏回来打理,自有一番深意。
昊然问起王府准备收拾情况。刘总管进屋回答,一切要搬物资均已整整打包完毕,最后只需半天时间收拾一下日常所用零碎物品,即刻可以上路搬迁。
昊然满意地点头,夸奖刘总管几句,然后说了搬家进京路线及方式。
所有物品由马车拉到南京码头,搬运到已定下的二十艘龙舟大船之上,人员家眷一同上船,顺长江下到镇江,然后由镇江转入京杭大运河,一路水运北上,中途经过扬州、淮安、徐州、聊城、沧州等地,到京郊通州上岸,马车转运进入京都。
在中国古代,水路运输成本低廉、装载量大、节省人力,所以在秦汉特别是隋唐以后,其重要性逐渐超过陆路,成为古人主要的交通方式,尤其是长途运输,几乎全靠水路。而且坐船的舒适程度远于车马。
“孩子来时即从京杭大运河沿岸下来,沿途各地官府均已打过招呼,龙舟船队经过时,如有需要,岸上各府各县自会接应招待。”昊然用手朝空比划了一个大圈,暂且结束了说明。
“二十条大船,要在路上走多少天?”王妃问道,数百口家眷家丁连同物资,由南到北可谓一次长征。
“水路总共二千三百多里,龙船行速,逆风慢者日行四十里,顺风每日刚快过百里,以每日行六十里计,大约四十天可达京城。”这些问题王爷和昊然已经过了不止一次的考虑和计算。
“好,我们所用粮食物品尽量带齐,尽量可能地少些打搅地方官民。”王妃说。
昊然和刘总管点头。
“娘娘决定哪日起程?”昊然问。
“就按你爹爹信上说的,夏至后第三天动身。”
明天就是夏至节。王妃、昊然,将带覃小贝和众位妃子一起到遏云楼看戏,与南京官民共庆节日。
“贝儿妹妹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昊然转过头问。
在王府大家庭中,最具权威的当然是王爷,其次能参与重大决策安排的就是两位昊然、昊鹏,郡主朱贝儿虽然极受宠爱,可以任意胡为,但在重大正经事情上却根本没有发言权。昊然也只是半年不见,看她长大,全部事情说完之后,才礼貌性地问上一句。
覃小贝这次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原来王爷、王子不在的日子,自己的自由度才是最大的时候。女子掌握实权,哪怕在一个家族之内,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覃小贝轻轻叹了一口声,听昊然问她,觉得有好些话要对他,提醒他,却又不知该如何讲,又好象其中许多细节又最好不要告诉他。
正在覃小贝思忖未语之际,院外下人高声宣报:“王公子王子默到!”
覃小贝心头一震,面露笑意,总算有一个亲人到来——好象王子默比她的亲哥哥还要亲,一切都省心了,麻烦的事就让王子默说去吧。
昊然见王子默进院,急忙迎出屋去,迎上先来了一个拥抱,然后捶捶打打拳脚稍稍比试了一下,昊然比王子默大半岁,昊鹏比王子默小一岁,二人曾与王子默共居过一院一屋,比武较艺吹牛喝酒,亲如兄弟一般,当下见面自是热情亲热了半天。
回到屋里,王子默不多寒暄,直接对昊然道:“当下南京城内尚存一些治安隐患,事态紧急,请小王爷听我详细汇报,之后速做定夺。”
昊然举起手笑着纠正说:“叫大哥。我今日刚到,三日后即后,对这里情况完全一摸黑,还听什么汇报。你前面已经费心多时,索性好事做到家,帮人帮到底,不用向什么人汇报,全权由你决定办好了。”
王子默又推辞一下,见昊然讲得诚心实意,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客气,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根据信得过朋友的内线消息,莲教至少有100名以上骨干教众于昨晚今晨时入城内。将在今天晚上和明天白天挑起制造全城骚乱,其中最具标志性的玄武街上的四大名楼:天外楼、谈笑楼、遏云楼、品香楼,将点火焚烧,将将趁机抢劫钱庄和沿街店铺。”
“啊?!”王妃沈蓉和王子昊然听了,皆耸然变色。
“消息可靠吗?”昊然表情极其严肃地问道。
“绝对可靠。”王子默没有告诉他,原本还有八千丐帮弟子预备一起参与闹事,就是昨天,丐帮弟子绝大多数退出了南京。当然,王子默更不会告许他,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每天领了半两花资急奔扬州城而去了。如果没有意外,扬州今天就已经狠狠“热闹”了起来。
昊然抬头紧张望望屋外,日头正在西行,离天黑不过两个时辰,事情凶险,时间急迫。他回头再问王子默:“你可已有应对办法?”
王子默点头。
连覃小贝都等不及催着叫:“快说,快说!”
王子默说:“多亏提供情报的那位朋友,提供了一个很关键的细节,就是进城莲教徒,每人都在身项间挂了一条白色布围巾,作为夜间行动识别自己人的标志,另外还得知了莲教设在城内的两处秘密联络和聚会地点。”
提到这里昊然“啪”地一拍大手,喊道:“这就得了,全城戒严,马上将莲教巢穴清抄,全城进行搜捕,凡脖挂白围巾者,一律捕捉,格杀无论!”
王妃插言说:“南京城里除了新进的这百余名莲教,难道就没有戴白围巾的了,然儿此言太过。”
昊然听了拍拍头道:“娘娘说得是,孩儿是他们气晕脑子了,暂且抓起,事后再查实定罪。”
王子默说:“最好通知官府,调集最大力量,分片组织到位,将已知莲教秘密据点先围住,定点统一行动。最后外松内紧,搜捕行动正在秘密中进行,而且城门不必完全戒严,许出不许进。毕竟明天就是夏至节,而莲教不可能在一日一城之内全部清除,不如目标明确,定点清除,并且就是打草惊蛇,围三阙一,让漏网其余可以逃走,最大可能的保证明日全城的安全,争取遏云楼戏会如期进行。”
昊然沉思片刻,抬起头说:“就按你说的办!——只是这次便宜了这帮孙子!”
王子默领了王府信牌,就要急走南京府衙。
昊然最后叫住他,说一句:“你的那个提供消息极够意思的朋友,代王府好好谢谢他。”
王子默点点头。他没说的是,左云龙手下二十名归云堂精干弟子,和越水堂的百名弟子,将会在今天下午和晚上,配合一起进行清痛击莲教的行动,要将莲教欲在江南发展的设想和蠢动给予毁灭性的迎头打击,让他们势力永远局限在长江以北。
“我也要去!我要去看热闹!”半天没说话的覃小贝,跳出来大声嚷着要和王子默一起出去。
王子默脸上闪过一丝略微不自然。
奇 怪;书;网的是,这一次王妃和昊然都没有阻止她。
覃小贝蹦蹦跳跳和王子默一起出了院子。
王妃沈蓉脸上带着笑意看着他们出门。
待王子默和覃小贝出了大门,昊然命令屋内外人全部退下,走近对王妃说:“娘,我爹爹还交待了一件事……”
南京知府听了信息,见了信牌大惊失色,急召下属各级各部官员和驻镇将军聚集开会,紧急布置下午清荡抓捕之事,并随时会派人将最新进展情况汇报给王爷府。
从官衙大门出来,覃小贝长出一口气:“一颗定时炸弹,终于被拆除了。”
“你说什么,定时炸弹?”王子默不解地问。
覃小贝呵呵地笑了,说:“就是比昨天下午王府火药爆炸还厉害一百倍的事故,终于给排除了。——你的功劳实在是大大的。”
“大哥左云龙的功劳最大。”王子默感叹说。对他这位结拜大哥,他实在心存感激无言可说。
在交待事情完毕后,左云龙与王子默告别时,大大方方对王子默说:“兄弟,看好的女人就勇敢的上,要象你的剑,出招见血,一剑封喉。实话告诉你,朱贝儿是天下最好的姑娘,也是大哥最想娶的人,可是她心中从来就没有我,大哥我也想通了,缘分啊缘分,强求不得的,不是人人都稀罕做我这个压寨夫人的,哈哈~~她的心里只有你,你可别辜负了我家妹子,更不要等,别让别的什么右云龙、上云龙、下云龙再来给你抢,哈哈哈~~~”
说罢,打马而去。
“他去哪里了?”覃小贝问,事情完了还要找左云龙痛痛快快喝顿庆功酒呢。
“他忙得很。处理完这里的事情,马上就要走,据说丐帮总舵紧急召他。”王子默说。
“对了,你听说上午徐筝的事么?”王子默换个语题问。
“她能有什么事,又捕到什么美男了?”覃小贝故作轻松,想到车里的范桶心里就有些不安。
“她出事了,上午遭人算计……”王子默一五一十将知道的消息告诉覃小贝。
“啊?怎么会这样?!……”
《大鸣南京府志》记载:正吉十年春,十八王爷进京。夏至,王府城中演戏三日,与官民共乐。南京十万城民呈万民伞,护送王府官眷继行北上。
山寨卷 01 午夜私奔
01 午夜私奔
淮阴城外,田野平旷,禾苗青青,抽穗的水稻泛出隐约的稻香。农人于田中施肥,行人于官道奔走。路边大柳树下的茅屋茶棚,坐了七八位农人与行客,喝着大碗的花茶,聊了当下的话嗑。
两匹拴在小垂柳上高头大马,悠然自得地啃着路边茂盛的青草。
“喂,还坐在这里喝茶啊,周老虎家又要娶亲了!”
“啊,这次又是哪个儿子娶媳妇,四虎,还是五虎啊?”
“嘿,全不对!你猜都猜不着,是周老虎自己娶小!”
“我呸!老混帐也五十多快六十岁啊,谁家姑娘愿意嫁那糟老头啊。”
“谁家姑娘也不愿意,周家那名声,就是钱再多一倍,也没有谁家愿意嫁过去。”
“人家就是钱多,儿子多,谁家姑娘都能娶得来。你愿不愿家都没关系,只要老虎家看得上,动手抢就是了。”
“这次就抢牛庄老孙头家的。独生女,上次赶集让周老虎一眼看上,马上派人提亲,老孙头不答应,没关系!一顿拳脚打倒一边去,丢下十两银子喊了一声爹,直接把孙家闺女扛走了!老孙头胁骨断了几条,吐血吐了一大盆,只不知道能不能吃上今年的新稻了。哎,惨啊!”
坐着外边一颗大树蹲边喝茶的。外地公子插言:“周家这样欺男霸女,混不讲理,难道就没有人去官家告他么,难道就没有王法吗?”
几位喝茶闲话的老农哄得一。声大笑,七嘴八舌道:“公子是外乡人吧,在咱这淮阴乡地面,官家就是吃钱的衙门,拳头就是王法!周家千顷良田,五个儿子,还怕你告,还怕你闹,半路上就把你截住打残了。你就是去告了也没关系,塞银子能塞得过周家,到终判下还是一个输!”
“县里不成可以告到府里,府里不成可以告到南京,。南京不成还可以告到北京吗?”那位青衫绿帽的公子还不服气。
“天真,公子太天真了!天下乌鸦一般黑,走到哪里都。一样的。只能指望老天爷降下两个雷,将周家劈了,算是还这五十里乡里一片清净。”
“嘘,小声。”
大路上又有一辆马车,两顶轿子从茶棚前面经。过。车轿向北走远了,众人才又议论起来。
“在这里吹水有。什么用,还不如去周家吃酒,还是管个饱肚。”
那位眉清目秀的年轻公子又问:“周家今天就要摆结婚宴席吗?”
“是啊,一条街流水席,足足一百桌,只能人过去,送不送礼无所谓,只须贺一声‘郎才女貌,百年合好’,便可坐下放开了吃到天黑。别说,还真有人去,就象刚过过去的车轿,便是混吃混喝去了。”
年轻公子喝完茶,丢下两文铜钱,茶老人说多了,又硬找回一个。公子笑笑,带着自己的小书僮,解开柳边一白一黄两匹骏马,翻身上马也奔北方去了。
“郡主,——不,公子,咱们真的要去周老虎家混吃混喝啊?”两眼机灵的小书僮在马上问。
“才不去!吃了也会烂肠子的。”覃小贝在马上回答。
前后骑马北行的公子与书僮,正是乔装打扮的覃小贝和果果。
小王爷昊然回到南京那一日,正是夏至节的前一天。多亏得左云龙在最后时刻送来的关键情况,将莲教已经嗤嗤点燃的导火索强行掐灭掉。当夜南京城衙门的官牢里,关满了脖子上带着白毛巾的外地人,莲教遭受重创,接后的三天,全城市民度过了一个热闹而狂欢的夏至节。
在夏至节的晚上,全府上下从遏云楼看戏归来,都有些兴奋而疲倦。覃小贝与王子默目光含情于门口道别,王子默进了隔壁欢喜苑,覃小贝回到拾贝苑,平蝶宛子侍侯完洗漱,正欲上床早睡,这一段事情实在多,神经一直紧崩,今日平安欢喜过了,实在该好好睡个安稳觉了。
刚刚在床上躺下,平蝶宛儿熄了堂上大烛,关门退去。半天消失不见的果果突然溜进了房里,来到床前把刚刚合上眼睛的覃小贝轻轻摇醒。
覃小贝睡眼惺忪睁开眼,看清是床前摇晃自己是果果,刚喊出一个“滚”字,就被果果伸手捂住了嘴巴——这厮今天看迷糊了,还是几天不打皮庠庠了,竟也如此大胆。
“嘘~郡主别叫,果果有重要情报,关于王公子的。”黑暗中的果果脸对着覃小贝的脸小声说。
听到情报和王子默的字眼,覃小贝抖擞一下顿时精神了,马上翻身坐了起来,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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