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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噩纪-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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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大家的坐标有点分散,童子亦和夏妍在西都的王宫下面折腾基地的防御系统,李师傅被安排去了北都调查那里残存的接引基地,三五不时地得开个会深化一下工作思想。
    今天安琢刚进门,步子就一顿,随即皱眉看向床铺那头。
    太惑宫的床一般是没有纱幔和床柱的,纵然隔着个屏风,也能看得到床…上凸起一个人形。
    “什么人!”
    白婴看见自己的床上的被子动了动,半晌,从被子里探出个娇小的脑袋,见了白婴身边还有个人,不禁抖了抖。
    “王……”
    白婴:“卧槽你谁?!”
    “是司相听说王被刺杀,身边必是疏于防范,所、所以安排奴来贴身保护王的。”
    “……”
    白婴顿时一口老血按在喉咙里,道:“我觉得他说的贴身保护和贴床保护应该不是一个意思,太惑宫守卫这么严,没必要大晚上的还跑来值班,你回去吧。”
    那侍女说:“王,这是祖规,奴还是有两□□手的,就算刺客凶悍,您睡在里侧,先砍中的也是奴。”
    “这什么封建流毒规矩,你走不走,不走我今天晚上跑你家睡去。”
    那侍女一见白婴挑眉,顿时想起关于她心黑手狠赛夜叉的种种传言,火速穿上衣服行了个礼一路小跑溜走了。
    白婴转过头一看,发现安琢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顿时一阵无语:“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事!”
    “要洁身自好。”安琢又想了想,补充道:“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
    白婴怒道:“本王日理万机累得像头驴,就差下地耕田了,哪来的骄奢淫逸!”
    安琢自顾自地打开了电脑,说道:“戴老师说,这个成语不要让李师傅听到,他会生气。”
    “为什么?”
    “李师傅全名李万基。”
    白婴:“……”
    安琢带的机器大多都是组装式的,按他的解释是结构越简单通过毁灭终端时的报废率越低,毁灭终端就像一个筛子一样,通过当中的东西越细小留存率越高,别看他们带的东西挺多,其实缺损了小一半,只能后期组装。
    “……按理说是以禹都为中心,东南西北各一个主要基地,其他零碎的就不提了。北都这个基地位于一个荒废矿洞里,还没有进行爆破处理,但我怀疑它最近被使用过。”
    “有两条车辙的印痕。”
    “我早就说过,不解决赫尔曼修复的那个终端,他早晚要送改造人进来。”
    “那这个基地?”
    “要让他们长点记性,那个基地不管了,你在那个矿洞入口埋压感地雷,有多少埋多少。”
    “呃……好、好吧。”
    白婴一阵不明觉厉后,越发觉得这个邪恶科学家真是太歹毒了,怎么就不能跟安铭似的把技能点都安安静静地点在武力值上呢。
    白婴不禁回忆了一下,悚然发现安铭也并没有她想得那么傻白甜,他更狠,属于那种要么不动手,要动手多半把人往死里整的那种。
    静如处子,动如疯狗。
    都是跟谁学的这是……
    白疯狗犹然未觉,过了一会儿,看见夏妍那边的视频接通了,视频上的雪花点一散,这边当即沉默。
    战神爸爸正咬着梳子正给夏妍扎小辫,手法出奇熟练,一盘两盘地绕出两个萌萌的包子头。
    夏妍一脸眼神死:“白姐好,院长好,我也好,呵呵呵……”
    白婴:“这啥情况?”
    “哦,我正在跟妍妍讨论我们结婚后去哪儿旅游的事,哎你说我在哪个国家仇人不多呀?”
    白婴:“……合着我出了场车祸,你捡了个媳妇是吧?”
    那边厢战神爸爸搂紧了小媳妇,道:“对对对,都是你那场车祸出得好。”
    “行行行别闹,说正事呢,我让你打精灵王残部,你进展怎么样?”
    “废话,爸爸我出马当然是活捉,周边割据城的吞并也都是时间问题,就是鹏昊那小子没抓着,他家里人强行把他拖回老家去了,不知道要做什么。”
    “精灵王活捉?行啊你,别按死了,我有用!”
    “我还不知道你肚子里那几两坏水?精灵祖陆那边来了个大公主要求交涉,我早几天就把精灵王往禹都送了,过两天你等着跟她撕吧。”
    白婴想了想道:“传信是杭子微负责,你现在去和他说一声让他查一查最近的飞羽使有没有混进去可疑的家伙。”
    等到童子亦一走,夏妍看了一眼身后立刻趴到视频前告状:“白姐救命!我才刚到法定结婚年龄呢!听到他把婴幼儿用品都买齐的时候简直吓死宝宝了,这就好比我点开一个视频还没看两眼他瞬间就把进度条拉到了大结局,我需要缓冲qaq!”
    白婴义正词严道:“简直禽兽,这种人到底是谁放进来的!”
    安琢:“你让放的。”
    白婴道:“我让放你就放?太没有主见了。”
    安琢:“哦。”
    这时候夏妍满脸惊恐地看着身后,紧接着视频一黑,只听见低低一声压在小姑娘耳边:“你还敢告状,嗯?”
    白婴问道:“我们是不是该打110?”
    安琢好像有点不适,按着眼睛道:“不用,夏妍的哥在她身上植入了电击防御,你还是打120吧。”
    ……
    精灵族的王室有两个公主,一个素有‘挖心’之名,是圣典派的教徒,在平西国的战役中走散,另一个就是殿下这位大公主。
    精灵王并不宠爱这个女儿,因为她早年做出了一件震动族群的事——她在十方监求学期间,擅自嫁给了一个妖族的学者。
    西教教廷方面震怒,将这位大公主和那位学者一并抓回了精灵祖陆,未多久,学者病死,大公主就一直孀居至今,直到去年因撰写平民教义十则,被教皇宽谅,授予高阶教士衔,此次因两位红衣大主教被杀,她是最有可能成为新的红衣大主教的候选。
    银色缠枝的王冠拘束着砂金色的长发,从殿外款款走入时,因雪花沾了身,被灯光一映,闪出几分泠泠光芒。
    她有一种中式的优雅,对着满殿按剑的妖族侍卫无所畏惧,不卑不亢地向暗处王座上的影子行了个礼。
    “精灵第一王女,爱尔柏塔,见过尊贵的王。”
    她的口音很标准,似乎是特别经过学习一样,音质清亮、字正腔圆,如果不去看她的金发和尖尖的耳朵,那简直就是一个纯正的妖族。
    “两族交锋未息,公主就敢孤身入敌国腹地,是来为你父王陪葬的吗?”
    爱尔柏塔公主微微扬起头,翡翠色的双眸望向白婴:“不,我来,是为了解王的内忧。”
    ——这是个很难对付的女人。
    大约是出于女性的直觉,白婴给出了这样的评价,本有点熟悉,听到这一句才了然她的路数。
    白婴眼底浮现出一丝玩味。
    纵横学派。
    
    第一百零五章 杀性
    
    “王处于危机之中,为什么要把助力往外推呢?”
    爱尔柏塔公主坐在下手,眼角余光注视着那九婴王座上的女子……她大约比她还小上一些,不笑的时候眉眼温和,笑起来的时候又是飞扬凌厉,随意的姿态中带着隐约的一丝丝危险意味。
    这面相,慧黠、果断,控制欲很强,非是能轻易愚弄的人。
    “那你就说说,危在哪儿,机又在哪儿?”
    爱尔柏塔收回目光,又扫了扫太惑宫满殿面色不善的将领……大多数年轻气盛,武将拥有压倒性的数量。
    她想起四个字——穷兵黩武。
    “举凡大国,谈起危机无不出内忧外患。自王闻达于世,四方夷平,隐有重振王朝盛世之象,昔日三大强国无不震怖,外患自不必多言。”
    字字清澈,说话间那韵律自然的古意,无不让殿中众人为之讶然,如果不是她的确生得高鼻深目,单单听这言辞,还以为是哪个妖族的古学名士。
    上首轻笑一声,语调间带着几许兴致:“公主这么说好吗?那震怖的三国可还包括公主的母国。”
    “我只是就事论事,王值得举世钦佩。”爱尔柏塔公主得体地微笑着,语调一转,道:“可惜王行于刀尖之上,那盛世景象,恐怕一不留神便是镜花水月。”
    “这就是公主说的‘内忧’?”
    “是。我来的路上已经听起禹都的许多声音,也就是之前巫神殿宣布和王对立的事件。有趣的是,平民和贵族分为两股声音。”
    爱尔柏塔见殿中大部分天妖出身的贵族脸色微变,心知该加一把火,徐徐道:“自外城来的路上,平民对王无不交口称赞,于巡城的北原将士也是一一问候,军民相谐,纵然是在我的故乡,也未曾见到这样的景象,可见王在平民心中声望之深。”
    “而一进王城,街上贵族便行色匆匆,偶有交谈,涉及王的,却又都缄口不言。可见王在贵族心中威多于望。恕我直言,若不是因此,怎么神殒之野一役,那么好的局面,偏偏因王被刺,麾下诸将耽于争权而败于西川兽人之手。”
    “如此见微知著,一旦王稍有失势,今日手中利剑,他日恐怕就是剖心破腑的凶器——”
    她这么一说,殿中便有人怒喝道:“我等若不是对王心服口服,愿与征战八方,怎会宣誓向王效忠?!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请王驱此女出殿!”
    爱尔柏塔反唇相问:“地妖与天妖可是同族?”
    “胡言乱语!”对面一个年轻的天妖直接按刀出鞘,大怒道:“这里是禹都,不是你众神碑林,容不得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爱尔柏塔垂着眼睛继续道:“王明鉴,天妖贵族信奉您,崇拜您,是因为外患未解除,如果王一口气将妖族大地上所有的割据城拔除,请问以王一个女子,又依凭什么在禹都坐稳太辅王的位置呢?”
    “卫骁,坐下好好听着。”
    “王!她是在挑拨离间!”
    “要有待客的礼仪。”
    白婴淡淡一声,略带一丝警示味道,卫骁冷哼一声坐了回去,目光阴沉地看着精灵的第一王女。
    “那么公主的意思是,要我看着外族在我妖族的土地上占地为王、奴役妖民,才能彰显出我的价值,是这个意思吗?”
    “王误解了,我想表达的是,如果王要掌定尊权,必要征伐不息,长此以往,王的精力总有难以顾及之处,何况北原矮人隐约有卷土重来之势……所以我想,王应该不会拒绝此时的盟友吧。”
    “你族在西国的血迹未干,今日公主擅自与我结盟,难道就不怕你族斥你妄行独断吗?”
    爱尔柏塔公主敛眸道:“那就是我族分内的事了,这卷协书是我族的诚意,请王过目。”
    银白色的绢帛上墨字隐隐,倒映在白婴幽深的眸子里,慢慢地,渗出一丝冷意。
    “……三个月内撤出所有在妖族境内的割据城……移民回祖陆……赔款黄金九十万,好大的手笔。”
    爱尔柏塔公主笃定她会答应,双眸微闪,道:“如此不必兴兵戈,西国便能彻底平定,还能收获一个盟友,王,何乐而不为呢?”
    她这么一说,别说白婴,就算是下面的将领也纷纷意动……精灵愿意主动撤出妖族大陆,还乐意赔款,还有比这个更有诚意的条件吗?
    “王可是同意了?”
    白婴笑了一声,站起来一边看着帛书,一边口中状似疑惑:“我好奇的是,为什么协约里,不说换回精灵王的事呢?”
    爱尔柏塔公主脸上的笑意消散,手指一紧,哑声道:“教皇说,失地之王,对众神不忠,必无颜回祖陆。”
    “教皇怎么说是他的事,你身为精灵王的长女,在太惑宫振振有词说了这么多,半个字眼都没提到你的父亲,为什么?”
    “……”
    白婴拎着那帛书一角,走到爱尔柏塔身侧,手指一松让那帛书落在她僵硬的肩膀上,倾身道:“怎么,说不出来了?我替你回答吧。”
    “你不敢提精灵王,因为你早就表明了立场站在教皇那边,现在带精灵王回去,就是在祖陆掀起政教内斗,就算让你带回去了,你也必须让精灵王死在路上。”
    “你不忍亲自动手,才故意不提他,想着至少让他留在禹都,还能平平安安地被软禁着,而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至于你这条约上种种退步,也就值个三两笔墨的价钱,你族中因战败之事民怨沸腾,就算临时违约,也碍不着教皇声望。”
    “三个月?哈~且不说三个月够你们纠集军队杀回来。你倒找我三个月,我就敢渡过冰海打到你精灵祖陆去!”
    “我且告诉你,你这盟约我答应,但只能由我妖族来写,我不止要派人重重保护地把精灵王送回你的祖陆,还要支持他在祖陆站稳脚跟。”
    “一言大国灭?一怒诸侯惧?纵横捭阖学了个皮毛就敢在妖族的大殿上妖言惑众,再回去学个二十年子曰诗云吧,送客!”
    ……
    太惑宫外,精灵族的侍从看见他们的公主失魂落魄地走出来时,双手都在颤抖。
    “公主,您……难道您,竟然失败了吗?这位妖族的王这么难对付?”
    “这女人是魔鬼。”爱尔柏塔抓住自己的手指,让自己的颤抖不那么明显:“我想利诱她,但她已经看穿了我的想法……没见过这样的,竟然反过来利用我来收拢人心!”
    爱尔柏塔扶着马车,咬了咬下唇,恐慌道:“就说是我的命令,不惜代价,全力支持禹都的天妖贵族夺位,不然……不然,妖族就要崛起了!”
    ……
    “王可知,今日的言辞,等同与精灵不死不休?”
    殿上一番话,年轻人们听着热血沸腾,年纪大的却是各有想法。
    孔桑一直没说什么,这会儿倒是趁着理事的时候闲闲提了一句。白婴听了,揉着眉心道:“兵锋是我们的长,政斗是我们的短,以我之短,击他人之长?当我瓜么。”
    “我倒是觉得,王是杀性日重了。”
    “怎么会。”
    “怎么不会?记得彼时在十方监时,昔日的指导师连一次军演的伤亡都能反感数日,从西征到如今,却都是主动兴战。”
    白婴不说话,眼睛望着殿外来回走动的年轻将领们,他们有些是新宣誓的,有些是她的学生。
    “你也是教过学生的,应该也尝过那种先前还在孜孜求学的天之骄子,转眼死无全尸的感觉吧。”
    孔桑默然。
    有,当然有,只是见得多了,难免麻木,而麻木之下,就只能掩下多余的心思,至少想着,不能让那些孩子死得不值。
    “是啊,想起来谁不心痛?妖族的,精灵的,矮人的,兽人的,都是些好孩子,本族的还好,异族的,想祭拜一番都难。”
    “所以我早就说过了,和平之所以迟迟不来,都是些老不死的东西为了自己的利益让年轻人顶在前面牺牲。”
    “王这话偏激了,以战止战,最易招污名加身。”
    “我又不在乎名声。”
    “可巫神殿恰恰就是为了打击王的名声来的,十二大巫,天妖的根本所在,来软的,白白虚耗精力,来硬的……”孔桑抬头看了白婴一眼,古怪道:“王不会真的想和他们来硬的吧?”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
    月光漏出一束落在寒冷而潮湿的幽邃长廊,这里是禹都神秘的地下城,有一些终年不见光的东西。
    那些东西就像是生活在地底的鼠类或者潮虫,在最冷的时候紧缩于巢穴中,又在解冻的风刮来时,蠢蠢欲动地想要浮出地面。
    “储王,我们——”
    “小点声。”
    陆纠是没见过这样的储王,出了名的少言寡语也就罢了,不在重重护卫下好好待着,偏生喜欢跑到这守卫森严的地底大巫的地盘。而且这般鬼魅的身手是……反正他自问,不是对手。
    巫神殿受禹都百年供奉,建筑亦是廊腰缦回,安铭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一会儿,便笃定了声音传来的地方,轻手轻脚地躲进了巫神殿最深处的阴影中。
    “……越来越不堪一用了,等奴妖爬到你们头上,才来求巫神殿出手,不觉太晚么。”
    “我等也是怕将那奴妖逼得急了,她若丧心病狂地让麾下将我们屠族,我们……唉,都是南都羊氏被屠族一事,将我族中上下吓破了胆。”
    “呵~蠢物,羊氏被屠族乃是因叛国背种,你们怕什么?那奴妖若真敢动你们,莫忘了你族中亦有投效她的逆子,她敢动你便是自毁根基。”
    “大巫说的是,是这个道理……那,首巫可愿出手了吗?”
    “首巫大人不知个中详情,我当然会亲自力陈那奴妖之害……其实也不必费那么多心力,单凭那奴妖伪造帝纹的大罪,首巫就决计不会放过她,趁早劝你族中逆子脱离那奴妖麾下,否则到时‘火妖烙’无眼,别怪巫神殿没有事先相警。”
    
    第一百零六章 天下霸
    
    火妖烙。
    这三个字一入耳,陆纠就本能地感到天妖纹处一阵幻痛,他幼年时见过一个被当众处以火妖烙的罪妖,身上的图腾像是烧红的铁丝一样从皮肤里烧得卷曲起来,慢慢地骨折筋断,,那是仅次于凌迟的痛苦。
    听说,姬氏有二子争夺妖帝玄玺时,有一个就被玄玺判为火妖烙。
    这种触发天妖体内图腾诡异自燃的玄异力量不仅属于玄玺,亦属于十二大巫,首巫为当中之最。
    “储王,若太辅怀帝纹之时属实,恐怕接下来与巫神殿难了。”
    “帝纹……”安铭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脑子里一片模糊,只隐约记得白婴的后背上确实有个九首妖兽的图腾。
    安铭沉思片刻,问道:“你知道真正的帝纹长什么样吗?”
    “帝纹已随大帝葬世百年,就算是我们这些旧姓氏族中,所流传的都只是个大妖九婴的大致图像,但凡九首妖兽的图腾,便被默认为帝纹。”陆纠也觉得奇怪,对天妖而言这些都是常识性的东西,安铭却好像对这个很陌生。
    “那首巫为什么不容帝纹?”
    “这……却是约定俗成,相传帝纹能制压一切图腾,被视为巫神殿最高象征,必须为首巫所独有。若此事不是涉及太辅王,巫神殿能直接劫杀所有伪造帝纹的涉嫌者。”
    安铭轻轻呼出一口气,白婴还真是命大,哪怕早一点暴…露,都是在劫难逃。
    陆纠也挺为难,安铭身份特殊,一方面明摆着站在太辅王立场,一方面又难以脱离六姓固有体系。他到现在也不能有个明确的未来定位,遂试探着问道:“储王对巫神殿有什么想法?”
    安铭微微皱着眉,看了一眼巫神殿正殿处满殿大巫和贵族,轻声问道:“全杀光?”
    “……现在?”
    “嗯。”
    安铭点了点头就准备从暗处翻下去,陆纠立刻扯住他,压低声音急急道:“不不不这太冒失了……”
    这个储王高深莫测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王今日当殿斥退精灵王女,又对巫神殿之事按兵不动,想必已经有所对策,储王此时擅动,就算杀得了这满殿大巫,首巫也一定会和王不死不休,这是储王想看到的吗?”
    “……”安铭果然停住了动作。
    “何况就算是大巫制不住储王的天妖纹,首巫的帝纹也足以让储王受火妖烙至死,若您出事,想想太辅又会如何?太辅视您形同至亲,您至少要为她想一想。”
    安铭幽幽地看着陆纠……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白婴见了这家伙后非要指派他来跟着自己,只因他实在很有老妈子的潜质。
    ……才不要其他的老妈子呢。
    安铭这么想这,甩手朝巫神殿外走了两步,见陆纠跟着,转过头说道:“你别跟着我。”
    莫名其妙被讨厌了的陆纠:“……咦?”
    ……
    太惑宫。
    “……如今国土尽已收复,当然要按分封诸姓,如今六姓中姒氏于十四年前灭族,可延后处置。嬴氏还余下一位前西国国主胞弟,也就是隐王嬴螭之七王叔,按祖制应当颁发玺印与地册,封其为西川山国新一任国主。王……太辅王?您在听老臣说话吗?”
    太惑宫朝议,与先前满庭武将有所不同,今日一大早,旧姓贵族就一一上殿,齐刷刷地来了,个顶个摩拳擦掌地修改着腹稿,有的年轻人殿上看见自己的老爹,满脸尴尬之余,只能目不斜视地站在后排争取坚定立场。
    要么被老爹打死,要么被同僚打死。
    看了看同僚的各种肌肉,为妖身安全计,还是被老爹打比较轻松。
    朝议不像电视剧里似的,尤其是一群年轻人在场,大早上乱得飞起,出头的一个老家主喋喋不休的时候,白婴还在侧着头跟她两个最狗腿的学生点评这些老爷爷们冒着冷风来朝议的种种姿态。
    “你看那个山羊胡子的老爷爷脖子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胭脂呢——”
    突然安静下来的时候,白婴这句话在正殿里显得尤为荡气回肠。
    大家纷纷在一群老爷爷里找山羊胡子的老爷爷,那边厢老爷爷们纷纷咳得此起彼伏地掩饰着胡须。
    “王,老臣在说分封国主的问题。”
    白婴端正了姿势,咳嗽了一声问:“哦,您刚刚说什么来着?”
    “老臣说,王应该遵循祖制,即刻下发封国玺印与地册,先封嬴氏七王叔为新的西川山国之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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