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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噩纪-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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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头来毁誉参半,结局也多半凄凉。
    他叹了口气,在人声渐起的太惑宫正殿,忽然看见了一个陌生人。
    这个人身量高挑,一身随意的穿着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竟也不大像是来参加新皇的登基大典。
    但没人敢说他,反而周围围了一大群年轻的武将……这些年轻人这些日子一直心情压抑,此时看见他,却是个个兴致高涨。
    孔桑终于想起来这是谁了……白婴曾力排众议推举的军帅。
    “阁下可是童帅?”
    童子亦闻言,转过身来打量了他一下:“你是司相孔桑。”
    这人也没见过他,话语却很笃定,可见是个眼光精准的人。
    孔桑笑了笑便寒暄起来:“我听闻西境有童帅镇守,直至冰海解冻,精灵也不敢越冰海一步。迄今为止无论大小冲突,都是完胜拿下,便是王当年也没这样的功绩……听说陛下曾经在您手中师承过,若当真如此,不知童帅可有意于太辅王之位?”
    太辅王有两种人可以担任,一者是帝师,一者是与国有极大辅助之能的能臣。
    童子亦瞬间就了然,心里暗想这人看似言辞针锋相对,实际上是把矛盾没发生前就摆出来,是最有利于稳定的选择。
    他和孔桑间必有一个新的太辅。
    “我只是和夫人来观礼的,这礼要怎么操持,怎么办得好,我是一窍不通的,就要看司相怎么安排了。时间不早了,我怕我夫人不习惯和那些贵妇说话,我去接她。”童子亦走过他身边,低声道:“看在白婴的面子上,让你一子。”
    孔桑尔雅地一稽首:“多谢童帅。”
    此时夏妍正坐在一个纱幔的角落背着人一边吃点心一边点着手里的微型通讯器,背后一只手笼过来的同时,她就把手里的通讯器给身后的人看。
    “院长今天怪怪的,竟然在问我古式礼服怎么穿。”
    童子亦看了一眼对话框:“我也觉得安琢有病,我刚进城门,他就突然发信息问我头发的梳法。”
    “卧槽?院长为什么要问你梳头的技术?他是在鄙视我等不会梳好看发型的宅女吗?”
    “没事我不嫌弃你,我愿意给你梳一辈子的头。”
    “战神爸爸你的霸总画风呢!咱们少看点暖伤文学好吗!”
    夏妍说完,正殿猛然一静,乌甲护卫走进来站作两列,众人仿佛明白了什么,文臣武将依次垂首,单膝落地。
    从辅师到辅王,从王到至尊,是该改口了。
    “陛下……”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自殿外踏入,人们垂着首,只见过绣着古兽的袍角拖曳过水镜地面,不免望向地面上隐约的倒影,俱是一阵恍惚。
    从未见过她去了轻衣素服的模样,朱衣玄沉,流苏轻摇,竟是如此地……
    夏妍瞪大了眼,只听见耳边童子亦喃喃——
    “这才是霸总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天地为冕
    
    时隔十四载,从姜氏霸权到姬氏崛起,双姓争锋,损土失地,一至禹都倾危,妖族在刀刃口走了一遭,终于迎来了新的妖帝。
    质疑有之,担忧有之,即便这帝位来的不那么名正言顺,但至少边境的将士是安心了。
    一点杂声都没有的太惑宫里,只余下侍讲官宣读第一诏的声音,冗长的封赏声中,白婴的余光扫过帝位上狰狞的九婴头颅,略微有点出神。
    王和帝皇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王只是王,人们忌惮却不畏惧,而帝皇本身就带着一种遥遥的神秘色彩……或者说两者权力的味道有所不同,前者如烈酒,甘喉却但凭意兴,后者明知若此刻揽镜自照,镜中是鬼非人,依旧如饮鸩毒,非醉死这场煌煌大梦中方得干休。
    游神间,侍讲官已读完帝诏,随后便是拖得长长的一声——
    “请——玄玺!”
    众人的目光刷地望向殿口。
    九符不聚帝位不证,妖帝继位,诸持符王为示忠诚,必携兵符齐聚禹都以表对新帝的忠诚,再由新帝颁赐回诸王手中。姬姜卫三姓,加上安氏本族与安夫人所持帝后之符,加上太辅王权位一符,便是算上白婴掌握嬴氏后自西国缴获的一符,也只有八符,北原姒氏的帝符早因灭国之战而随姒族遗失……本就是声名有所瑕疵,若九符不能齐聚——
    众人这么想着,忽然见一道意外身影,踏入太惑宫。
    是安夫人。
    授玺仪式本应由巫神殿首巫主持,可白婴已将巫神殿整个铲除,如今有资格给她授玺的,安夫人不止掌握安氏,在姬蔓萦继承族王前还能代行姬氏族王之权,新的太辅王未立之前,她是最有资格来授玺的。
    只是……谁也没想到她会愿意来,毕竟她的地位,她的立场,代表的可是旧姓贵族。
    来挑衅?还是来求和?
    安夫人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待到身后两个面孔木然的阴甲人捧着玄玺上前,她拔下发簪,在自己手指上划上一道血口,让鲜血落入酒樽中,随后拿起酒樽,灰色的眼睛转向九婴帝位所在的方向。
    “妾有烈酒一樽,是药亦毒,君可敢饮?”
    君可敢饮?
    在场之人都为之一惊,巫神殿尸骨在前,安夫人还敢来登基大典上说出这等话语,好胆色。
    人们不禁望向帝位上那人,却见龙蛇帝冠下,那双充满打量的眼中金红颜色一闪而过,随即唇角微扬,徐徐拾阶而下。
    “夫人愿许我以歃血,怎敢不饮?”
    她接了!半点也不怕对方真的在酒里掺毒!
    裴轻刚想出言劝阻,被孔桑飞快地扯了一下,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妄动。
    白婴的手刚握上酒樽,手腕处就被安夫人一阻。
    “昔年,是我走眼了。”
    “安夫人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我有一要求,若你肯应允,这樽酒饮下后,我姬白芷以姬氏荣耀起誓,但凡我活一日,必不让麾下诸旧姓阻你皇统半分!”
    宗祖绝不是可以轻易拿来起誓的,她此言一出,满庭皆为之咋舌。
    白婴虽有意外,却也还是平静以对:“安夫人请讲。”
    “我要你白九婴就算在位百年,终身不得嫁,不得娶,不得留子嗣传承,若不慎有,需得立时扼死腹中。若如此,你性命危安皆与姬氏安氏同在,你若因内乱而死,包括我在内,两姓及从族之家主上下三代为你陪葬!”
    整个太惑宫里的风都惊得不敢流动了。
    天妖们甚至能一瞬间感到身上的天妖纹在颤抖,这是只有巫神殿大巫暴怒才有的征兆,更有些天妖,脑海里一时出现了大巫烧作焦肉的画面,身形不免一阵微晃。
    安夫人的要求近乎侮辱,她此言是为了储王制做最后的抵抗,如果白婴日后有意废储王制,那么妖族的帝皇传承必然由世袭制所代替,世袭制一旦奠定,便是六姓彻底土崩瓦解之际。
    白婴定定地看着她:“若我不同意呢?”
    “你知要灭妖族诸姓,诸姓已败落无力与你相抗,但我亦不惜玉石俱焚,你便是胜了,也是惨胜。”
    安夫人说得笃定,白婴饶有兴致地反问道:“夫人怎么就这么相信我不会毁诺?”
    “安铭承你教导,我便知你重诺。”
    白婴突然笑了一声,幽沉的眸子像头夜狩的凶兽一样盯着安夫人,酒樽却递至唇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仰首灌下。
    酒液自腮边流下,顺着脖颈流进厚重的锁骨窝里,一樽饮尽,白婴把空樽示与安夫人。
    “好。”安夫人从襟口拿出了最后的,属于安氏的最后一枚兵符:“当初你假借的,是姒氏兵符吧,山海茫茫,能让你得遇此符,也是宿命使然。如今九符归位,你便是真正的妖帝。”
    九婴玄玺……完整了!
    什么?当时白婴为西川嬴氏第一战拿出的兵符并不是安氏的兵符,而是流散多年的姒氏兵符吗?
    众人茫然之际,却见安夫人再斟一樽酒,朝太惑宫外泼洒于地,于沉静中朗朗出声——
    “天上神,四方兽,百代山海妖祖亲鉴,今有无名妖,发之于山野,名之于征场,举国上下,虽有呖呖之声,但其南辟外虏,北收失地,西出敌壤,拒强邻于沧海之外,挽狂澜于既倒,弊在一时,功比千秋,令宗祖所在不至于为兽族蒙羞。今请封九世妖帝,号之以——白皇。”
    ……
    晚了。
    安铭离得很远,不过这不妨碍他把太惑宫里的情形收进眼中。
    可他还是来了,远远地看上一眼,那道身影就是那么恰如其分,正如他心中描绘过的那个朦胧的想象……端重,高贵,优雅,捎带着一股权力带来的慑人气势。
    她很适合这个位置,没有更好的了。
    可她不该去为了这个位置牺牲那么多!
    那声音传出的同时安铭就想跑进太惑宫。
    “你去了有用吗?”
    几乎是在这声音响起的瞬间,安铭眼底寒意横生,不由分说,倒提着匕首向身后削去。
    电光火石间,对方已做出反应,手上动作一翻一折,抓住了安铭的手腕。安铭顺势一松手,匕首落下去,左手接住匕首,立时就是一个上挑抹喉的动作。
    刹那间,匕首尖和金属交错的脆生叮地一响,匕首和对手的领扣同时飞了出去。
    各自退后两步站定。
    “到底是‘原型’,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和我较上劲。”
    “你还没走?”
    安铭眼神不善地看着这个和他有九分相像的人……实际上因为生长环境的不同,他们的样貌还是有些细微的不同,分辨他们主要还是习惯和气质的差别。
    一者淡漠,一者沉静。
    “还没到我走的时候,你最好放下你脑子里转着的无聊念头,我的本体不可能和你正式见面,你杀不了我。”
    “见了会怎么样?”
    “水火不容,毁的可不止是你我。”见安铭沉默,安琢远远地望了一眼太惑宫里的情形,待到臣服声山呼海啸般响彻时,才淡淡道:“放弃吧,她在这里可以有生活,却不会有人生。”
    安铭心底一沉……饶是谁,遇见一个自己在想什么,他都能有所感应的人,也都会难以忍受。
    何况,你是谁?凭什么一副很了解她的样子?
    无怪乎安铭着恼,实在是从对方那状似平静的面容上硬生生流露出一种“主动宣称不在这个世界乱搞男女关系真是太自觉了”、“等回家后发十朵小红花”的欣慰神情。
    委实欠他千刀万剐。
    待安铭再度抿着嘴唇按上刀柄时,安琢又开口道:“你不用太替她操心,她一直是个很坚强的人,何况……”
    安琢说到这,拿眼角扫了一下安铭的身高:“你还太小,多半等不到,她就跟我回去了。”
    安铭二度暴起。
    过了许久,塔楼下的侍卫往上瞧了两眼,觉得是自己幻听,便又离开。而此时此刻,塔楼表面庄严依旧,内中却是坑坑洼洼的一片。
    “你找我,不会只是和我说这些吧。”
    “只是想顺带教训教训你而已。”安琢拍了拍袖子上的灰,道:“我现在要说的是正经事,我本来不想让白婴牵涉进这件事太多,可现在以她的位置,恐怕不得不牵涉到她了。这里来了一批新的行动者,和那些伪兽人不同,他们是改造人,不止会当杀手,而且擅长布局。”
    安铭拿手背抵脸颊侧擦伤处,眼神漠然:“我自会护她周全。”
    “保护这个词向来都是象征意义高于实际意义,和节流不如开源的道理一样。”见安铭望来,安琢的声音沉下来——
    “我的意思是,在他们没有发现她的第二身份前,主动进攻。”
    ……
    茶肆的老板这两日忙得不可开交,随着战争的阴云淡去,他这茶肆的生意也渐渐转好了起来,数着钱柜上的银币,心想近日来白皇登基,禹都必然又繁荣起来了,他这茶肆少不得要扩建,于是便盘算着到底是雇个长工划算,还是雇个短工省钱。
    茶肆老板打着他的小算盘,茶客们可不理这些,点了三两盘点心干果,便无视了贴在木梁上那破得不成样子的‘勿炎国争’条子,有什么说什么。
    “……说什么为了妖族新帝登基,三国暂时休战派使臣来朝贺,看那架势,多半就是来拿着铲子撬陛下龙椅的。”
    “也不止那三国,东北面千黎、东胡这样占山为王的小国也来了,上表说,要请求派王子入朝称臣,本就同是妖族,在十四年前八世妖帝亡于北原时趁机裂土为王,现在见白皇势大,又来投奔,嘁。”
    “不管如何,朝贺是好事,听我爹说,那些外邦是惯会在诸国会间找碴的,把咱们家野小子们看住了,可不能给白皇找事。”
    这时一个黄脸茶客嘟囔道:“一口一个白皇,数典忘祖,都忘了那夷平的巫神殿上血迹未干呢……”
    立时便有人嗤笑道:“你儿若没本事,便是求个九品巫刻上个三流贵姓的从属妖纹也仍然是朽木一条,现在谁还通过做天妖大人的扈从上位?若有出众之才,无论出身,皆可去四凶府求试,倒是是真金还是炭石,一辨便知。”
    那黄脸茶客大窘,手里茶杯磕在桌子上裂开一条缝,茶水溅了满手。
    数钱的老板走过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豁口茶杯,面无表情道:“承惠十个银币。”
    黄脸茶客怒道:“怎这般贵?我十个铜币能买你三个粗瓷杯!”
    老板说:“人客官别恼,您用的茶杯是陛下头次来禹都时在小店使过的那一批,若不是被我家混小子洗混了,小老儿还准备供着呢,您说,值这个价吗?”
    他话音一落,茶肆里便有人高声道:“茶老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老儿小本经营,每日里煮茶的器皿都是一批批定数的,怎敢相欺?各位客官不信,可以查小老儿的账。”
    “哈~若是真的,别说十个银币,一斤金子爷也认了,你还有多少,爷都要了,买回家给我那才满月的小子沾沾王气!”
    “我也要!都别跟我抢!”
    茶肆里一时闹哄哄起来,那黄脸茶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见人群正乱着,数了数兜里余钱,料想不够赔的,便趁机猫着腰从茶肆准备溜走,因走得匆忙,过门槛的时候不慎被绊了一下,当真团成团咕噜噜地滚到了街中央,惊煞了一批路人。
    黄脸茶客懵然抬头,便瞧见一张狰狞兽脸呲着牙对自己流口水,腿一软正要暴叫之时,一只手拍了拍那战兽的头颅,再向上一瞧,便是个额角有疤的兽人,高鼻深目,一头金发高高束在脑后,垂首教训座下战兽时,耳上骨牙耳坠轻轻摇动。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让你饿了三天不是让你对这种皮包骨头流口水的,认住老子画的那女人的脸,等下见了面直接扑,最好当场咬死,不要客气。”
    
    第一百一十二章 和亲
    
    雪季刚过,四处可听得见融雪滴落在水洼里的声响,这样天气还是有几分清寒的,是以白婴不请自来地走进卫府门庭时,着实惊了不少人。
    “陛下,您怎么……”
    看守卫府侧门的卫府老总管话还没说完,就瞧见白婴身后的储王安铭、右军统领裴轻也跟着跨进了门。
    这是侧门啊啊啊啊!!!
    “别惊动卫公了,卫骁呢?我们听说他在街上被猫挠了,这才来看看他。”
    老总管古怪地看了一眼这三个人,白婴且不论,后面两个难掩一脸疲惫,想到这两日诸国来朝,太惑宫里忙得脚不沾地……所以他们有多半是借着看望下属的名义来偷懒的吧。
    老总管呃了一阵,垂首解释道:“陛下,并不是猫,是四少君在护送兽人的使团时,队伍里一头战兽突然发疯扑击兽人公主的车驾,他与那战兽动了手,这才受了点轻伤,劳陛下挂念了,不碍事。”
    白婴和身后同样跟着偷懒摸鱼的俩人对视了一眼,问道:“是炎狱王城送来和亲的那个公主?”
    裴轻连连点头:“您没看国书吗?虽然咱们两国刚撕过一架,但兽人天性好战,仇怨看得淡,而且一向欣赏强者,这是他们三王族议后的决定,还是鹏昊亲自送他妹子来禹都和亲的。”
    白婴为之扼腕:“怎么不送个王子过来呢?”
    安铭瞪视道:“你想做什么?”
    白婴:“我这不是都答应安夫人汪一辈子了,还不能瞎想想吗?”
    安铭怒道:“那你为什么要答应!”
    唉,叛逆期的娃,脾气太坏了。
    白婴表情坏坏地打趣他:“别逮着我尥蹶子,我知道你气什么。既然是和亲,那肯定不是准备塞给我的,多半是奔着储王来的,哎裴轻你看,咱们家小铭同学才十三呢,那些家伙就来打他的主意了,你说我要不要举办个比武招亲,待十八般武器战过再给他相王妃?”
    裴轻喷笑出声,又立即打住,看了一眼安铭的神色,才咳嗽了一声道:“倒也不至于,兽人的女性地位很高,若是一下子相不中,可能这趟也就是走个形式。”
    安铭一脸眼神死地表明了自己的抗拒:“我这个月想上前线。”
    宁愿上前线都不想在禹都待着,抗婚之心可见一斑。
    白婴再次扼腕:“那我得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徒孙啊。”
    裴轻立刻表忠心:“我生我生!卫骁的妹子我蹲守很久了,您要是愿意赐婚我马上就愿意献上徒孙!”
    “去去去,脸真大,我都替卫骁的妹子嫌弃你。”
    “我这么年少有为!”
    “闭嘴,年少有为的是你老师我。”
    安铭:……没眼看。
    卫骁曾经在族中请求除姓向白婴宣誓效忠,被族老一口回绝,不过现在看看所幸也回绝了,至少禹都这段风浪不休的时间里,卫骁作为白婴嫡系中的嫡系,卫氏的地位隐隐提高了不少。
    说话间,已近了卫骁的院落。
    卫骁的院落此时有点古怪,门边站着两个兽人族的少女,这两个少女有着小麦色的健康皮肤,各自有一头短而软的,犹如麦田一样的卷发,衣着轻薄,包裹着丰满的线条,淡金色的眼睛昭示她们是炎狱王城的兽人族少女。
    老总管也是一愣之下,正想询问,门里扔出来一只瓷碗,随后一口不大标准的通用语传出——
    “你杀了我的伴生兽,如果我不杀了你,就只能嫁给你,你长得俊美,我不想杀你,以后你就是我认定的丈夫了,让我看看伤口又会怎么样?”
    这声音一出,门口两个兽人少女吃吃笑了起来,见院落门口来了一堆人,急急过来拦道:“你们是谁?”
    老总管一时尴尬,却也拎得轻重,咳嗽一声道:“诸位贵客,这位是——”
    白婴抢白道:“我们是大夫,来看四少爷脑子有没有磕坏,两位姑娘让我们进去吧。”
    兽人少女狐疑道:“既然是大夫怎么没有带药匣?”
    白婴满口忽悠道:“四少爷是贵人,得先初诊看看伤势,我们会诊后再回去细细配药,你看我还带了俩学徒的呢。”
    兽人少女嘻嘻笑道:“那你要给我们公主未来的丈夫好好看看。”
    白婴满口答应,拽着后面俩已经眼神死的娃迅速蹿了进去,一打眼,榻上一个身形妩媚的兽人少女跨坐在卫骁腿上,两只手抓住他的襟口正使劲往两边扯。
    卫骁此刻就像个被侵…犯的黄花大闺女似的,一转脸看见围观的多了三个人,表情顿时扭曲得跟日了狗似的。
    裴轻长吁短叹了一阵:“没想到你竟然好这口的。”
    白婴立刻一只手捂着安铭的眼,一只手捂上自己的眼,捂着自己眼睛的手叉开指缝啧了一声:“这小子也长大了啊……”
    卫骁闻言,一口气憋在喉咙里猛地咳嗽起来。
    兽人族公主转过头来,疑惑道:“你们是他的家人吗?”
    外面两个兽人少女跟进来说道:“公主,他们说他们是大夫,来帮王夫看伤的。”
    兽人公主喜道:“那你们快给他看,看完我替他上药,我从小就帮兽园的虎豹接骨,可会上药啦。”
    卫骁这边厢咳完,拽着兽人公主的胳膊艰难道:“别说了……那是我们陛下!”
    “陛下?”
    “快下来!不得无礼,她是我们陛下,白皇!”
    两个兽人少女双双目露骇色,甚至有一点惊怕,立即跑到她们公主身边老老实实地站好。
    兽人公主呀了一声,目光扫了一圈,定格在唯一的女性身上,立刻从卫骁身上下来,右手放在左肩行了个兽人族的礼节:“尊敬的妖族陛下,我是鳞族九公主泽兰,本来我父亲想把我嫁给像您这样的英雄,但母亲说女人不能嫁给女人,正好我看中了卫骁,您就让我娶了他吧。”
    两个侍女低声提醒道:“公主,是嫁!是嫁不是娶啊!”
    泽兰:“哦对,是嫁,您就让他嫁给我吧!”
    卫骁直接倒在地上。
    白婴捂着嘴闷笑了一阵,清了清嗓子道:“承蒙公主对我妖族儿郎厚爱,不过婚姻这么大的事,你总要先问过你家里人吧?我记得你兄长是鹏昊对吗,他不是跟着你送嫁来的吗?”
    泽兰一脸忧愁道:“大哥他太蠢了,只顾着每天想一百种刺杀陛下的方式,我不忍心让他的愚蠢耽误我的终身大事。”
    等等公主你刚刚好像说什么刺杀的话题了吧!是说了吧!
    白婴打了个手势让陡然变脸的众人稍安勿躁,心想这公主不愧是和鹏昊是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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