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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噩纪-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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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人大公反应了好一会儿,待到看清楚白婴那双并非是因火光反射而跳跃不定的金红色瞳仁,才面色扭曲地喝道——
    “杀了她!”
    拍卖场顿时大乱,首先愤怒的是在场所有的矮人——
    “我的姐姐在暴风谷受困挨饿,都是因为你这个魔鬼!刽子手!矮人会永远记得你的恶名!”
    与此同时,在场的妖族也纷纷朝台子上涌过去。
    “东洲贩夫,愿为吾皇护行!”
    “北原散勇,愿为吾皇护行!”
    “西国遗民,愿为吾皇护行!”
    似乎在他们眼里,自己离历史从未有现在这么近。
    这个看似有些单薄的女子,她正站在一个历史的交叉口,她生,则矮人有倾亡之危,她死,则联军溃散,矮人可能会因此迎来制霸时代。
    矮人大公双眼赤红着,吼道:“叫□□队来,直接向台子上集火!不论伤亡,杀了她!杀了她你们就是拯救矮人的英雄!”
    大公的儿子也是心情激动,抽出随身的枪,这是一把罕见的本土制左轮,正要扣动扳机的时候,忽然一条极其柔韧的钢丝飞来缠住他的枪,发力一拽便从他手里拽脱了手。
    “借我一用。”
    矮人大公和他的儿子还没反应过来,从那□□被缠回的方向响起两声枪响,他们便同时捂着被一枪穿透的喉咙倒地。
    与此同时,台子上朝白婴围过来的前几个人在一连串枪声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而白婴被幕后开枪的人一扯,拉回到幕布后面,直接就往外跑。
    “枪法不错啊,弹容才六发就放倒八个人,这糖葫芦串的,不逊色于那个亚瑟了。”
    白婴被他拖得都快离了地,一边跑还一边点了个赞。
    安琢道:“你把烟灭了。”
    白婴道:“我烟杆很轻,不会妨碍跑路的。”
    “现在会了。”
    一路直接跑出城池,城门口也正在展开激战,一队兽人一眼看见他们过来,吼道:“白皇在那里!”
    白婴悚然道:“我和兽人有仇,他们不会趁我病要我命吧。”
    “不一定。”
    说话间,一头雪白的巨隼落在白婴面前,翅膀扇动间,隼头轻轻撞了一下白婴。
    独一无二的白色巨隼,白婴当然认得出来。
    “这不是……鹏昊的女儿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 黑死病
    
    暴风谷。
    瘟疫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尤其是城楼上的守兵每天都能看见那些面色青灰的毒沼兽人在往河流里倾倒大量的液体,连水都很少喝,没过几日,便俱都是面色焦黄。
    耐饿和耐渴是两回事,尤其是在换季的干旱期。这个时期是有一到两个月无雨的,城民每天都战战兢兢地活在可能多喝一口水都会染上瘟疫的恐慌中,加上高强度的进攻,纵然储备充足,也是士气大减。
    第七天的凌晨,一队矮人高官的家眷偷偷从城门逃跑时,号角声再次吹响。
    余下的便不需要解释了,趁着城门一开,联军干净利落地一阵抢攻,第一个爬上城楼的炮手,被安铭隔着百尺之遥一箭射穿喉咙,暴风谷的火炮终于失了温度。
    踏入暴风谷城门的刹那,陆纠不免为之唏嘘。
    安铭的做法,全然表现出了白婴风格里的一个诡字,但也仅仅是‘诡’,属于纯粹的利益导向型战术,而非白婴那种随时随地能勾起战血沸腾的。
    不过,即便值得忧虑的再多,安铭也证明了他并非只是个跟在白婴身后的学徒,他有他的想法,白婴不在了,他也能撑得起她的不败神话。
    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裨将向安铭暗示了什么——
    “禹都不可无主,待炼金城一破,末将愿率全族为王首开太惑宫之门……”
    储王储王,去了个储字,说明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威望,和那个位置也仅仅有一步之遥。
    随后陆纠就看见那个裨将被扔了出去,直接扔进了城墙下的火堆里,那裨将惨叫着爬出来的时候已经烧成了半个火人。
    不可说,不可提。
    这也正是陆纠所担忧的,白婴生死不明的消息传来,安铭表现出的并不是沉溺于悲伤中,而是将之转化为一种通过战争来发泄的暴戾。
    周围的士兵没有一个敢抬头望着安铭的,他们紧绷的面容上隐约透露着畏惧。
    相处得时间长了,隔了一个白婴,陆纠都忘了,面前这位是有着最上位者的血统的天妖。
    “……暴风谷的防御工事已经控制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一些城内的巷战,王就不必亲自去了。”
    陆纠说这些的时候,旁侧的巷子后冲出来一个挥着战斧向安铭劈去的偷袭者,但陆纠并没有动,继续念着手里发来的各路军报。
    “截止刚才,生擒者有一千二百,如果这些战俘要随军的话——”
    “不留。”
    十指一点点收紧,偷袭者双脚离地,双眼血红,皮肉之下传出咯咯的骨碎之声……
    安铭松开手,偷袭的矮人身体滑落在地上,怪异地扭曲着,失光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陆纠哑然,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如果暴风谷全部打下的话,战俘至少会过两万,王的意思是全部——”
    “杀光。”
    安铭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末将恕难从命。”陆纠立刻道:“陆纠虽已向王效忠,但仍要说一句,屠杀战俘不是陛下方针,陛下要收服矮人祖陆,肆意屠杀只会引起得不偿失的反抗。”
    安铭漆黑的眼仁里暗淡无光,轻声道:“那你的意思是,她死了……我什么都做不了吗?”
    “王认为,这是在报仇?”
    “不然呢?”
    陆纠沉默,重复道:“这不是陛下的愿望。”
    安铭闭着眼睛,仰面让天空中细微的雨丝落在眉梢眼底,良久,才没来由地说了一句话。
    “我恨她。”
    这一路好像走得很长,却又很短,安铭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压抑着什么了,只是觉得她在的时候,患得患失,她走了之后……他心里那头沉睡的恶兽又在低吼了。
    等到午夜梦回时,安铭发现自己的记忆在慢慢消散,这种感觉就更加糟糕。
    他被人控制,被人制约,被人操纵,被人随意删除记忆……现在他竟然快要忘记白婴生作什么模样了。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他总是被放弃的那个?
    陆纠慢慢感应到了来自天妖纹的战栗,他感觉得到,安铭的状态不对,正要开口劝解时,一骑疾驰而来,竟然是在后军压阵的虞昙。
    “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虞昙带来的消息似乎很好,以至于有些忽略了安铭的不正常。
    “格利安隧道遭到顽抗,联军进军也陷入泥淖。”
    格利安隧道是矮人的主动脉,难打是意料之中的事,陆纠道:“那好消息想必很好了?”
    “好消息是……”虞昙面上露出轻松的笑意,看着安铭道:“陛下回来了。”
    “……啊?”
    ……
    “干的不错嘛,这可是全天下第三难打的城池。”
    白婴的声音很活跃,看上去没有半分坠海垂死的模样,方一露面,便围了一圈部下。
    翘首以盼了一整天,才等到一头巨隼送了白婴到了大营,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他们有的还不知道白婴易装随军而来,现在见到她,更是又惊又喜,心里底气便足了起来。
    “陛下,您真的被海水冲到东半陆了吗?”
    “可惜没带土特产,你们得等到东进了。”
    “只要是陛下的意愿,我等必效死力达成!”
    白婴笑了笑,回头摸了摸身边雪白巨隼的脖子,温声道:“辛苦你了,五百里的距离呢,替我跟你鹏爸爸道个谢。”
    雪白巨隼用钩状的鸟喙轻轻蹭了蹭白婴的手,拍打着翅膀飞向天空。
    虞昙见白婴的一只胳膊还有几分不自然,便道:“你们别在这儿围着了,陛下刚刚才脱险需要休息,喊个大夫来替陛下看看。”
    “不用,我没什么事儿,虞昙你过来跟我说一下‘瘟疫’的事。”
    虞昙面色一正,心里不由得暗叹一声……还是问起了。
    白婴走进暴风谷外还未迁移入暴风谷的大营,放下手里的烟杆,道:“我进城的时候看见大多数矮人都面黄肌瘦的,就问你一句,撒播‘瘟疫’这个‘妙计’,你们做了吗?”
    虞昙解剑,单膝跪下道:“臣有罪,然玄玺面前,军令不得不从,加之此计的确凑效,是以……”
    “好一个凑效。”
    听得出来白婴语意不对,虞昙忙道:“陛下,不是您想的那样,实际上——”
    “白婴!”
    门被猛然撞开,安铭微喘着疾步走了进来,眼神呆呆地望着她。
    活的,不是别人。
    模糊的记忆重新收拢回位,四肢的血液似乎又开始流动了。
    白婴站了起来,朝虞昙道:“你先出去。”
    虞昙微微忧虑地看着这情状,想了想,觉得还是需要实证来解释一下真相,便立刻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原地就留下白婴和安铭两个人。
    好一会儿,白婴道:“你过来。”
    安铭按下重新活过来的心跳,有些无措地走过去,道:“你去哪儿了,怎么——”
    “你先别问我去了哪儿。”白婴道,“我想你亲自告诉我,这个瘟疫的计,是你想出来的吗?”
    “是,但是……”
    安铭的话语慢了一步,帐外突然闯进来一个将领,脸色青黑道:“陛下、王……后营出事了,战俘营里大批战俘开批发热,皮肤下出血,应该是真瘟疫。”
    白婴立刻问道:“是什么瘟疫?”
    “黑死病。”
    黑死病,即鼠疫,在潘多拉的历史上不止出现过一次,也正是因为历史上有那么一次最可怕的黑死病,妖族的种族优势才突兀出来。
    潘多拉的生物系统接近于白纪年代,动植物生命繁茂,病毒同样得到了滋养,这里的黑死病病毒致死率几乎是百分之百,从发病到死亡只需要一到两两天,根本连救的时间都没有。
    那几百个战俘是死定了的,剩下的如果不想死,只有把染病者先杀光。
    白婴足足呆滞了十秒,问道:“你们确定?”
    “是军医说的,不会错。陛下,必须迅速将发病战俘杀掉丢进火里烧死,否则到了明天,病情形成规模后甚至会影响到我们的大军。”
    安铭同样怔然,口拙道:“不是,我没有——”
    “啪。”
    不是没看清她的动作,也不是没有能力闪开,只是安铭习惯了对她不设防,直到面上的痛意慢一拍地反应过来,才慢慢转过头,茫然地看着她。
    “安铭,这是我第二次打你,第一次是因为我心疼你,这一次,是因为我失望。”
    “……”
    白婴背过身,打断他,道:“你回禹都吧。”
    她忽然就和记忆深处那个模糊的人影重合了。
    也是一样地,随后无数的声音和他说——政…府只需要一个理性的计算机,而不是一个拥有意识的‘人’,对不起,我们只能让你留下来。
    随后就是漫长的、被迫的冰眠,他捶打着密封的冰冷铁壁,那些人却再也没有来看他一眼。
    安铭感到血液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冻结……
    好冷。
    ……
    “怎么会这样?”
    虞昙回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战俘营方向的火光冲天而起,风送来属于焚烧皮肉的焦味,他知道那是什么。
    “不可能,我们向上游倾倒的只是普通的淤泥以乱暴风谷军心,怎么会真的有黑死病?”
    虞昙沉默,隐约察觉到这当中的关窍哪里出了问题,问道:“陛下呢?”
    “陛下下令焚烧战俘遏制瘟疫后就一直把自己关着,谁都不见。还有,王好像被陛下打了。”
    “……”
    怕的就是这个,此事之后他们之间要生嫌隙了。
    这场瘟疫来得太巧合了,虞昙不得不扫视了一圈周围,他隐约觉得妖族大军力有一双手,在暗自操纵着什么。
    “今日是谁将疫情报给陛下的?”
    “是谭岳,北原多年的老将了,军督认为他有问题?”
    虞昙沉吟了片刻,道:“谭岳一向在左军效力,突然跑到战俘营给陛下带这样的消息,有点奇怪啊……”
    “我们是不是要抓了他,再给陛下说明当中误会?”
    “不用,陛下不是会感情用事的,不会因此丧失判断。派人暗地里盯着他,我倒要看看,是哪双手伸到北原军里来了。”
    
    第一百三十章 污名
    
    “这个恶鬼!她会将病魔带到炼金城!”
    “令人发指!”
    “可暴风谷的主攻首领不是妖族的储王吗?”
    “妖族的储王只听妖帝的话,一定是那个妖族的暴君指使的!”
    “哼,总之都必须塞进炼铁炉里烧死!”
    “杀死妖帝!为暴风谷死难的同胞报仇!”
    骚乱的议院里,十二个匣子在议会的首案上依次排开,这些是联军送来的守将首级,象征着联军打下的十二个主要城池,它的实际面积已经相当于三分之一的矮人国土了。
    喧闹声很好地掩盖了议院二楼房间里的讨论声。比起外面的沸腾,这间房子里的人显然愉悦了很多。
    “计划很顺利,二十二根思维篡改探针,足够让那个浪漫主义的皇帝女士感受到站在高处的恐惧。”
    “不要大意,尽管诸位不承认,但这个还算年轻的女士是我们的主要对手,她的‘势’的强大在于她的地位,但同时她必须承担这个地位带来的所有压力,当然,也包括污名。”
    “当然,没有人能逃得出教授的脑域。他们也并不冤枉,既然说了要释放瘟疫,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我们只是替他们将这件事变为现实。而这样的暴行,不止会引起矮人的背水一击,还会造成c国方内部的瓦解。”
    这一切,都仅仅是一小瓶改良型鼠疫病毒所造成的连锁反应。
    “人类的共性在于,毁灭往往是源于内部腐烂,而作为最悠久的文明的c国,他们在这方面的遗毒最深,你往往会看见他们对一个可能是刚走出北威州监狱的白种人比对他们的同胞更友善,他们对不熟悉的同胞缺乏信任感。”
    “那么现在场景已经装点好了,接下来我们几乎不需要有任何动作,只要让汪槐看见我们布置的这幅画,他会比思维篡改探针更好用的。”
    赫尔曼微微一笑,不打算继续这个已经定论的话题,问道:“亚瑟呢?还在扔燕尾蜂鸟玩?”
    说起赫尔曼身后最为得力的高手,跟着赫尔曼到来的科学小组你看我我看你,摊手道:“教授,我们觉得他似乎忘记了他还有保护您的责任,这个野蛮人似乎更狂热于成为一个‘原型’。”
    “贫民窟出来的杀手总有一些功利性的本能,这是他的追求,算了吧。”赫尔曼并不在乎他会如何,道:“我会让他尽立刻去禹都,等到c国方乱起来的时候,那里的二组可以动了……就算暂时得不到原型,得到超脑也好。”
    “您可以放心,二组的真实力量也应该展现出来了。”
    这位g国科学家眼底闪现出一丝狂热,喃喃道:“我的大脑还不够……还需要更多的开发……”
    ……
    “你捂左脸做什么?谁打你了?”
    安琢幽幽地看了白婴一眼,无视了这个问题,拿出一管红红的血一样的东西,道:“你看,这是那些黑死病者身上提取出来的血样。”
    “查出来的确是人造病毒?”
    安琢点头,道:“这个成熟度,一定经过九个次方繁殖,致死率和传播性都很高,一天之内不封杀感染源,以战俘营为中心,十里内不会有活着的哺乳类。”
    白婴抿着唇,深呼吸了一下,突然踹翻了面前的椅子。
    “……北都九十万矿奴窟,禹都百万黎明死在城下,我都没这么火大过,真的,都没现在这么恨。”
    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声音都在颤抖:“那是我教出来的,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就在刚刚,我还是一直觉得这不可能!”
    等她冷静了一会儿,安琢才道:“发完火了?我能辩解了吗?”
    白婴愣了一下,怒道:“靠,不早说!”
    “瘟疫的确是黑死病没错,病毒源也是人造的,但是——”安琢从下面拿出来一管紫黑色的玻璃管,晃了晃里面粘稠的液体,道:“但这个不是,它是改良型炭疽,不止对其他种族起作用,对妖族也一样。”
    “所以?”
    “你在这整个事件里加一个第三方未知量,逻辑就捋顺了。”
    白婴又是何等心思诡谲,略一想,就发现了当中的不对。
    就算是安铭真的动用了瘟疫手段,那么现在的瘟疫也不应该是黑死病,而是炭疽,那么唯一的说法就是,有人趁着妖族借瘟疫攻打暴风谷的风声,在矮人战俘里投放真瘟疫源,坐实妖族残暴不择手段的污名。
    “你说的对,整个事件的重心不对,就算是安铭用了瘟疫源,也错过了最佳使用时间,他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整个想通了后,白婴突然又踹倒了第二把椅子,道:“你告诉我我现在要如何在安小朋友心里挽回我伟岸的形象?”
    安琢严肃道:“他已经走了,追也来不及了,我觉得,还是务必不要解开这个误会。”
    “……我有时候真想一锤子neng死你。”
    事后白婴没有就此调整什么策略,而是有条不紊地安排着炼金城的进攻计划。
    鹏昊那边得了暴风谷的捷讯,就开始放开手脚在矮人的地盘上割出一块块网状地盘——这是兽人的常用战术,像尖刀一样割裂矮人城池与城池间的防御网,再将一个大城池打得岌岌可危却不急着吃掉,让这个城池不断放出求援信号,只要矮人一脱离城池的保护,立刻围城打援。
    与此同时,妖族的进攻势头不佳。
    暴风谷瘟疫战的恶*件传遍整个矮人祖陆,甚至波及到了边陲虎视眈眈的精灵。几乎是所有的矮人都认定了联军的残暴,士气无限上涨。
    炼金城,五十丈高的雄城,背倚三座大雪山,水、土、粮、军储备充足,三道防御性外城,一重比一重险固,每座城墙上设有炮口,可以说就算是放在现代战争中,也是非常可怕的防御结构。
    时间已经过了潘多拉的两季之交,冰凉的雨水绵密地落在大地上,联军的大营里设了暖融融的炭炉,果木炭静静地燃烧着,却也暖不了冰冷的氛围。
    “炼金城皇室乌金铁车、乌金赤岩代表铁辘王,前来与白皇协商两境和平一事。”
    “贵邦舰队烧杀抢掠我北域赤沙湾一带时,怎么就没想过两境和平?现在兵临城下,这位大公,不觉太晚了吗?”
    外交上惯有的嘲讽并没有持续多久,对方的大公似乎胸有成竹,道:“矮人愿意割南部诸岛与其周围海域千里之地,甚至送一位质子前去妖族领地作为保证,白皇可愿意退兵?”
    白婴的眼睛一顺不顺地看着铁车大公身后的年轻矮人,片刻后,收回目光,道:“只割地送一张吃饭的嘴?你家铁钜大公还欠我四百万黄金呢。”
    四百万黄金……
    妖族将领纷纷侧目,用目光询问旁边的人——什么四百万黄金?
    他们还没有得到答案,铁车大公立刻一口应下:“如果能让白皇暂时平息愤怒,四百万……就四百万。”
    这么好说话?真的是矮人?
    白婴面色未变,动了动手指:“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和使者单独聊聊。”
    “陛下,您需要护卫。”
    “不用,你们站帐外等着就行了。”
    其他将领皱眉想反对,都被卫骁拖着带了出去。
    虞昙看了一眼铁车大公身后的年轻人,问道:“陛下和他们有旧?”
    卫骁目光略微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后面那个……乌金赤岩,是我的同窗,当年是最崇拜老师的。”
    军帐内,白婴心不在焉地听着铁车大公一一搬出的优厚条件,对面的年轻矮人始终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靴子尖。
    铁车大公看了一眼身边的年轻人,道:“看来白皇陛下是要和赤岩好好叙叙旧了,恕我先告退。”
    一片沉默里,白婴首先出声——
    “好久不见了啊,小红帽。”
    乌金赤岩抬起脸,满面疲惫地小声道:“白师。”
    ……
    通讯器在响。
    “不接吗?”
    说话的是个眼瞎体弱的天妖,在被他们掳来的第二天,依旧悠闲地如同在他府中的花庭,根本就没有半点被异族绑架的恐慌。
    二组行动组首领,立刻被派遣到妖族大陆的亚瑟狂躁地对姜焱吼道:“你闭嘴!”
    他当然很狂躁,堂堂一个现代装备的行动组,被妖族本土的势力追得到处乱窜。而且他们的技术人员没到位,如果要把那个该死的、随时随地发信号的颈圈拆掉,就得把姜焱的头也一并割下来。
    “信号隔离黏土不起作用吗?”
    “对方的信息员很厉害,捕捉的是空气中的次金属微波,这个以当前的手段无法完全清除干净。”
    “fu*k!我们就不能把他的大脑切割下来保存好打包带回教授那里去吗?”
    “呃……”
    姜焱悠然道:“大脑的活性和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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