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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慧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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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雪一个翻身,接触到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再往上一摸,好像……是人的胸膛,“禛……”晓雪习惯性地低喃着他的名字,紧紧挨着,顿时觉得满足而温暖,嘴角不禁浅浅微笑,瞬间荡漾出一个梨涡。
身边的人睡眼朦胧的,因为这声轻喚,才缓缓张开眼,望着还在睡梦中的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淡淡撒娇模样,心里惊喜万分,胤禛小心地搂住她,动作之轻柔只生怕她醒来,这刻的甜蜜便不能维持。
胤禛没有再睡,就这么呆呆地凝视着她。他贪恋这刻她在他怀里依恋信任的姿态,更喜欢看她和以前一样毫无防备,甜美安然的睡态。
一个多时辰后,随着一声嘤嘤轻吟“嗯……”,晓雪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抱在怀里的熊宝宝好像有温热感,不似平时那么柔软,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看去,是一具胸膛,再往上看,是胤禛的笑颜,哦,天哪!她抱着的居然还是一个她现在最不该抱着的胸膛!这一刻晓雪的心情真不是一个囧字足以形容的!
她双手掩面,满是懊恼之色,一会儿后,晓雪闭上眼,默念:“只是做梦,只是做梦……”她一面叨念,一面利落起身,接着以最快速度跑出门。
此时已经起身等在门外伺候的美亚,见主子不同往日的悠闲之态,脸上满是惊慌,心中大惊,她忙问道:“福晋,怎么了?”
晓雪见到美亚,镇定了不少,她忙小声和她交待道:“随我去佛堂,还有现在别让人进我的房间。”
美亚虽然不明白主子的用意,但还是遵着本分的应道:“是。”
接着,晓雪便拉着美亚以最快的速度去到佛堂的密室,取了里面的衣服和梳子,整理仪容。
不一会儿后,晓雪见自己梳妆整齐,而胤禛还没有追来,她心中顿时大松了一口气,她忙对美亚道:“你现在就去吩咐人备马,我要去潭柘寺进香。”
见美亚走出去后,晓雪也停了停心神,便立刻往外赶,一口气走到府门外。
没想到车马这么③üww。сōm快就齐全了,晓雪心中微喜。
而下人见是福晋来了,也很利落的放好凳子,让她踩其而上。
晓雪环顾四周,却不见美亚,便问小厮道:“美亚呢?”
小厮低垂着脑袋,恭敬地回到:“回福晋,她去如厕了。”
“哦。”晓雪并未在意,心想上车后再等她也是一样。
但当晓雪一只脚踩在马车上,掀帘而上时,最惊骇的一幕发生了!胤禛正坐在离车门最近的地方,晓雪吓得差点掉下马车,还是胤禛眼明手快地将她捞回怀里。
晓雪惊魂未定,便听胤禛轻笑道:“今早的梦怕是还没醒吧!这么一惊一乍的,可不像你!”
晓雪此刻只能拍着胸口,消化着此事,她顿时明白了过来,指着他道:“你……”
她刚说了一个你字,便被胤禛截住话头,他一脸兴味盎然地望着她,“我怎么了?”
晓雪此刻一脸的恼怒和唾弃:“你太卑鄙了!”
“我怎么卑鄙了?”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
晓雪见他如此,更加生气,撇着嘴,不悦道:“我要下车!”
胤禛见她这可爱模样,更是爱不释手,不由手臂一紧,将她牢牢揽住,接着对车夫吩咐道:“走吧。”
他这摆明了是要绑架她!晓雪想着他这一早上的行径,心里恼恨极了。可是又对他无可奈何,因为这事情真的理论起来对她极为不利,所以她只好闭口不言。
见她一脸气怒,胤禛紧紧抱着她,得意笑道:“早上是你自愿抱着我的,现在也是你自愿上马车的,我可都没逼你。你既然说要去上香,现在我陪你去,可好?”
晓雪不愿意理他,只是用力推着他禁锢自己的手臂,没好气道:“你不是要去上朝的吗?”
胤禛嘴角勾起,抿着笑道:“皇阿玛又去塞外行猎了,我现在自然不用日日上朝。又可以在家陪你了,可好?”
他这么一说,晓雪倒想起来了,前两日是听说了这么回事,不过她没放在心上,因为康熙每年的这个时候总是要去塞外行猎的。
往日,他们日日耳鬓厮磨,朝事她很清楚。
可如今,两人分离,很多事情,晓雪自然不如往日知晓得那么清晰了。
或者应该说,
往日,康熙出京,她会开心。因为,他若不随扈,就可以在家陪她。
可如今,就算她听说了皇上出京的消息,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没有了关注的理由。
见她发呆,胤禛不由笑问:“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晓雪淡淡地说道:“今日已不同往昔了……”
胤禛一愣,随即明白了她话里未尽之意,不免有些生气。于是,他更紧紧箍她在怀,强势道:“我要今日更胜往昔!”
晓雪扯起嘴角,笑道:“自然可以。往昔,你只是四贝勒,如今你已是雍亲王了。”
听着她故意扭曲他话里的意思,他更是恼她,不由赌气道:“你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
晓雪一脸无所谓地笑道:“我要是真的可以长睡不起就好了……”所有烦恼,万般皆灭。说不定,还可以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
瞧出她眼神渺远飘忽,胤禛不由紧张起来,恼道:“你怎么老爱曲解我的意思?”
晓雪轻笑,“我只是道出心中所思,看来,你不喜欢听。方才,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只是各道心中所思,可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所思所想根本没有共同之处,可见,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同……”
胤禛逼视着她,怒道:“为什么你一直要强调我们之间有问题?”
晓雪回视着他骇人的怒气,平和道:“不是我要强调,而是我们之间本来就有很多问题。而且,有些问题,就好像死结,永远都解不开……”
“我不信!”
晓雪笑了笑,嘴上没有反驳,心里却道:即便早上我们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可是我们现在却在争吵!这就是结……
马车一路颠簸,晓雪只是盯着自己的鞋面发呆,再也无话。
胤禛见她沉默,反而更不舒服。他总觉得她的这种抵抗比她和他争吵更让他觉得无力。
于是,他主动抬起她的下颚,望着她的眼睛,轻轻问她道:“你心里可还有我?”
她是不惯撒谎的,爱就会表达出来,也不会藏着掖着,可若不爱了,也不会强作欢笑逢迎他。
但这一刻,晓雪突然觉得胤禛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因为她也不晓得自己心里还有没有他。
若说有,她觉得不甘,因为她早已决定要放下他的。而她也觉得自己比起往昔,对他的感觉,确实淡了许多。
可若说没有,她此刻不知为什么确也说不出口。
见她眼中露出为难的神色,胤禛心里的苦涩、失落一点点散开,这种滋味很快便在胸腔内弥漫开。良久后,他才无奈地扯开嘴角,涩然道:“看来你很困惑。”
若是往昔,她不会有丝毫犹豫,便会对他宣告她满满的爱恋。
可如今,她看着他的眼神依然带着迷茫。
是的,是迷茫,而不是挣扎,这一刻,胤禛的心慢慢纠疼起来,他觉得一种空落无着的情绪紧紧抓牢了他,于此,他变得紧张起来,他只能牢牢捧住她的脸,逼视着她,“你心里可还有我?”
晓雪对于他这样的举动感到极度不悦,她奋力打开他的手,轻轻偏开脑袋,生气道:“没有了,一点儿也没有了!”
“你骗人!”他奋力辩驳,因为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没有。”她的声音很轻,因为,这刻晓雪觉得自己的反驳有些无力。
胤禛又用手抬起她低垂着的脑袋,逼问道:“那你早上为什么会在睡梦中叫我的名字?”
“你胡说!”晓雪打开他的手,气恼地瞪着他。
胤禛一脸悠哉自得,“我何必胡说?昨晚你牢牢抱着我,脸上的表情那么安适,你的神态那么甜美,叫我的声音那么……”
晓雪不想再听他乱说,打断道:“谁晓得你有没有胡编乱造!”
他突然一改刚才的得意之态,望着她无比认真道:“我是因为你喚我才醒的,我足足看了你一个多时辰。”
晓雪反射性地回避他过于灼热的眼神,本能的防御道:“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又如何,那也只是习惯!并不能说明什么!”
听她极力否认,他气恼地冷哼道:“好一个习惯!”
晓雪看向他,突然认真道:“胤禛,我一直觉得一个人不能同时爱两个人,如果那样,便不是真爱。或许你也不爱我了,你只是爱着我们过去的回忆而已。因为我现在拒绝了你,所以你不甘心。”
他低喃:“一个人不能同时爱着两个人……”这一瞬,胤禛猛然间发现了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
“你总觉得我若喜欢上了别人,就不是真的爱你,对吗?”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期待。
晓雪对于他眼眸中的这种兴奋觉得可笑,她讽刺的望着他,不答反问:“那你就是承认你那时确实很喜欢年幼莲,是吗?”
见胤禛不自在的别开眼,晓雪轻笑,这个人似乎是他们的死结。只要谈到她,他们之间的裂痕便无处可躲。
二人都沉默了,气氛又变得凝滞起来。
不过一会儿后,马车便来到了潭柘寺。
随着车夫的一声禀报,晓雪才开口对他道:“我说来进香是随便说的,其实我心中无欲无求,来这并不合适。”
他盯着她,不悦地重复着她刚才的话,“无欲无求?”
晓雪望着他,诚实道:“不论是求姻缘、求子、求平安,我都不需要。所以,我真的没什么好求的,如果你要去礼佛,你去吧。”
他没有动,只是看着她,良久不语。从前,看到流星她都会许愿,会靠进他怀里告诉他:“我只希望我爱的人健康快乐。”可是现在,她却说,她无欲无求。这刻,胤禛心绪翻腾,郁结难抒。
晓雪微微叹了口气,看着他笑道:“你就算不想礼佛,也不用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我吧。你知不知道,你这种眼神可以扫射死很多人的?”后一句自然是玩笑。
可惜这个男人没有给她面子,他没有笑。
晓雪见他没反应,于是提议道:“我想去长城,可以吗?”
“为什么要去哪里?”他望着她的眼神幽深似古井,探不到底,此刻,他眼里的情绪让人看不清。
晓雪也没在意,只是轻道:“突然……很想去。”因为来这儿很多年,一直都没机会去长城玩,好像有些可惜。
察觉到她眼中流露出的渴望,他颔首道:“好,就依你。”
他嘴角轻勾,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浮起。晓雪一时不明所以。
一路无话。两人只是沉默。
到了地方,晓雪撩开帘布才发现,这时的长城不是游览地点,反倒是重兵把守着。晓雪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方才说要来这儿玩,胤禛的表情会带着些淡淡嘲讽了。
晓雪放下布帘,轻轻一叹道:“算了,这是军事要地,不是登高远望之处。我们不要上去了。”
“都来了,不上去,你不会觉得很可惜吗?”他的语调依然有淡淡讽刺。
晓雪明白他的讽刺为何,她平和道:“还是不上去的好。”毕竟这个时候的人,观念与她迥然不同,他们不会理解她只是单纯的游览之心。晓雪想:要是自己今天真的上去了,只怕传到康熙那里就会变成胤禛的什么政治意图了,那可就不好了。
见他似笑非笑,晓雪认真道:“对不起,是我一时忘情,提了个很傻的要求。我们回去吧。”
他借题发挥道:“不止这件事,其实你一直都是很任性的。只是不看到结果,你不觉得而已。”
知道他话里意有所指的是什么,他是在为她的拒绝而责怪她。于此,晓雪的表情淡淡的,她看着他有些无奈,为他的固执而感到无奈。
晓雪看着他,真挚道:“胤禛,其实这段日子我也想了很多。我觉得很多事情我都无力改变,但我可以尽可能调整自己,然后心平气和的去面对。
我们之间真的回不到从前了。但我们还是可以安稳的过下去。其实很多人,做不成情侣,也可以做工作伙伴。我觉得或许我们也可以。
我知道你需要我做什么,不久你就会看到,家里的很多事会变得和以前一样井然有序。我说过当家理事只是工作,我会好好工作的,让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去争取你最想要的东西。但是,我也有个微小的希望,我希望你能尊重我,不要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还有,我们也不要再为一些本就说不清的事情而争执了,好吗?我们就这么平静地过下去吧。”
听完她的话,他只觉荒谬,“工作伙伴?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
晓雪对他这样强硬的反应不由叹气,她道:“就算如此,婚姻也可以被终止。大清律法上有规定,夫妻不和可以采用和离的方式解除婚姻关系。而且,我也和你说过,如果你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还有另外一个方式的,但看你同不同意。你知道,我一直都想终止我们的婚姻的,是你不愿意的……”说道这儿,晓雪的声音轻了下来,因为见他神情越发阴郁,而晓雪实在是不想为此再和他做无谓争执,遂话锋一转道:“我知道这个问题我们无法达成一致。所以,我现在退一步,我觉得我们可以维持现在这样,我会帮你工作,但我的生活依然属于我自己。”
想起当年她曾笑着和他说,“工作要谨慎,要认真,但生活却不同,生活更需要情趣。而当家理事就是我的工作,而你,是我的生活。所以工作要认真,生活要可爱。”说完,她还轻薄地刮刮他的鼻子,对着他眨巴着灵动的双眼,一副满满得意的样子。
可如今,她却不再这么认为,她说,她的生活属于她自己。
见他只是走神,没有应话,晓雪微微叹气,其实,他找自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家里的事务乱了章法,让他很头疼,而不是他所说的因为他想她。若是只为思念,何需等上一年?
他现在的难受,多半也只是因为他不能接受她如此直白的拒绝。他总觉得她是属于他的就该一辈子都属于他,断然没有反悔的余地。如今,让她驳斥了,自然觉得失了颜面。或许,还会有一个理由——他们过去的回忆太过美好,他恋恋难忘。可惜,他忘了,今日已不同往昔……一切早就变了……
第97章 料理家事
作者有话要说:一日三更,近2W字,RP爆发了……
“福晋,经查……”孙嬷嬷对着晓雪一阵耳语。
晓雪听完,只是淡淡一笑,她道:“你让人去把那两个生事的奴才给我绑到大厅!接着,再让人去通知各房主子也都到大厅集中。”
听着福晋条理分明的吩咐,孙嬷嬷知道今日家里必然不会平静。但她也早就等着这一刻,遂她片刻都没有迟疑地恭敬应道:“是,老奴即刻就去。”
看着孙嬷嬷的身影慢慢淡去,晓雪不由暗暗叹息:早就知道她们不会真的安分守己的。只是没想到,她们竟这么③üww。сōm快又生事,而且还是这样大张旗鼓,毫不收敛的放肆!
晓雪的嘴角不由勾起嘲讽的一笑,看来,她那日的话她们是真的一点儿都没往心里去,否则何必再干这等滋事挑衅地让她好笑,表明功夫都不做的事情来烦扰她呢!还是说……她们也想用这件事情来窥探她的底线,试试她的反应呢?
如果真是后者……晓雪轻笑起来,她想那她们必定不会失望!因为她会给她们一个毕生难忘的回答!
其实,她一直都在等待,等待这样一个时机,一个能将所有风波震慑下来的时机!如今,眼下的事情,倒正是一个很不错的时机。弃之可惜,正好一用!她相信自己今日的回答,会让这个府邸真的太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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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厅集结完毕。
晓雪高座上首。李氏和年氏分坐下侧左右两旁的第一个位置,此刻两人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看。左边挨着李氏入座是宋氏,钮钴禄氏。右边挨着年氏入座的是耿氏,武氏。而他们座椅当中的走道上则并列跪着两个手被反绑的婢女。
此刻,宋氏脸上有些肃穆和震惊,钮钴禄氏则是一脸平静淡然,看不出情绪,耿氏则是带着一丝探究和玩味,武氏则一脸孤傲不屑,仿佛神魂并不在此地。
晓雪默然,只是悄悄将所有人的情绪尽收眼底。
接着,晓雪看向下面跪着的婢女,威严地问道:“可知今日为何绑你们到此?”
左边跪着的婢女,抬起头,一脸倨傲,道:“奴婢不知,还请福晋明示。”
右边跪着的婢女,此刻神情明显得有些胆怯,她没有如左边婢女那般理直气壮的抬起头,她只是小声道:“奴婢也不晓得。”
“好,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说,那我就问问你们的主子。”晓雪随即看向李氏和年氏,“这两个都是你们的大丫头,她们如今犯事都说不知,你们怎么说?”
李氏忙一脸义正辞严地道:“妾身确也不知如兰这丫头到底是何故让福晋绑缚了起来的,料想福晋必然是有理有据的,妾身也想听听。若是真错了,福晋自当责罚,妾身绝不袒护。但若抓错了,也请福晋还她一个公道。”
晓雪轻蔑一笑,不语,又看向年氏。年氏此刻的脸色很是惶恐,她看了一眼地上的贴身丫头冬芷,道:“妾身也不知。”
晓雪淡淡一笑,道:“好,既然你们两位都推说不知。那么她们第一款罪就摆在这里了:信口雌黄,诬赖主子。”
接着,晓雪又看了眼跪着地上的如兰和冬芷,然后向身边的孙嬷嬷示意,“你说说她们两个的差错吧。”
“是。”孙嬷嬷向晓雪行礼后,便从袖子里拿出记事簿,读了起来,“三月初九,厨房闹事,口出妄言;三月十五,花园争执,主子名讳,随意轻谩;四月初二,两人为了各房所分的布匹颜色而争吵,最后演变成破口大骂,致使数人观望;四月初八……”
晓雪打断道:“够了,嬷嬷,就从这个月说起吧。”
“是。”嬷嬷有礼地对晓雪应道后,便翻了一页,继续读道:“六月初一,厨房相遇,争吵想骂,继而大骂对方主子,污言秽语,不甚繁多。六月初十,花园摘花,动手相博,致使那日花园满地狼藉,下人们都在窃窃私语何故如此。六月十一,即今日,两人又在厨房闹事,污言秽语不算,还动手相击,直至厨房一片狼藉,砸伤三位婢女。”
此刻,跪在地上的如兰和冬芷脸色变得惨白,额头暗冒着冷汗。而李氏脸色越发难看,手里则死死捏着帕子。年氏脸色也白如纸张,紧张的咬着下唇。
晓雪只是威严地看向孙嬷嬷,问道:“按照家规,她们该如何处置?”
“禀福晋,按家规十五条,诬赖主子,轻则杖三十,严重者,当杖毙;按家规十六条,辱骂主子,轻则当杖四十,严重者,当杖毙;按家规第二十三条,打架生事,轻则当杖二十,严重者,可杖毙。”
晓雪听完,抬眼扫向年氏和李氏,“你们两个是她们的主子,依你们看,她们的情形是重是轻?”
李氏此刻脸色已经发青,再也不敢出声说什么。
年氏听到此处,顿觉害怕,她怜惜地看向冬芷,冬芷也楚楚可怜的看着她,一会儿后,年氏鼓足勇气看向晓雪,求情道:“福晋,妾身晓得冬芷犯了家规,罪莫大焉,可是她是妾身的陪嫁丫头,自幼和我一起长大,还求福晋看在我的面上,饶她这一回。日后,妾身必定严加管教。”
晓雪望着她,肃然道:“方才我是问过你们这两个做主子的,你们都推说不知。可是这两个犯事丫头嘴里说过的那些话,每次都口口声声着‘我家主子怎么说的’,而她们也都不是初犯了,这么多次,我想你们不会一概不知吧。
之前,我在病中,你们忘了规矩,也忘了约束你们的丫头,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可是上个月十五,我在大厅,对你们耳提面命,你们当时也都回我‘知道了,记下了。’
既然如此,你们就该约束下人,可眼下一看,真让我惊心,这两个丫头不仅一点不知收敛,还越发的胆大,越闹越不可收拾!
就说今日吧,这次的事,下人们都有所耳闻,你们却说‘当真不知’!要我如何再信你们?”
说完,晓雪看向孙嬷嬷,“驭下不严,家规上是怎么说的?”
孙嬷嬷看向晓雪,平板地回道:“禀福晋,按家规第八十二条,驭下不严者,当同罚。可酌情办理。”
晓雪听完,这才望着她们,“两位侧福晋,你们也都听到了。家规上都写得清清楚楚。之前,我就告诉你们家规要认真读,认真记。家法如山,不可不遵。眼下,事已如此,你们自己告诉我,你们当如何?这两个丫头又当如何?”
两人心中忐忑,都只好垂下眼眸,不语。
晓雪见她们不说话,遂道:“你们既然不说,那我来说。这两个丫头可谓恶奴。恶奴不可留,当杖毙。至于两位侧福晋,驭下不严,也当罚。但我念及你们两个也是初次,遂罚你们将家规抄上10遍,三日后交给我,接着再闭门思过一个月,好好自省。你们可有不服?”
年氏听完,忙恳切道:“福晋,你罚我,我认。可是冬芷,与我自小一起长大,情分不同,求福晋开恩。”
晓雪见她眼中波光粼粼,煞是可怜,便道:“那日,我在大厅便说过,‘这府里的规矩,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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