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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一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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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姜说的是,甄姐姐,你家中可有马车来?”
  甄从容苦笑:“有是有,不过,应该早就走了。”
  荀司韶和荀萱又怎么会等她?尤其是荀萱,知道她第一天上学就受夫子责罚,指不定急着回去大肆说道一番。
  “这有什么,一会儿你坐我们的马车回去就是了!”冯怡姜拍着胸说完,又补充道:“我家和阿诗家关系好,又离得近,我俩都是一块儿坐马车回去的。”
  “那就麻烦你们了。”
  甄从容也不多推辞,从书院回金陵城里有一段路程,光走路不知道得要多久,天又快黑了。
  天色渐暗,待甄从容终于射完三百支箭,山中的风也大了起来,三个人都没带外衣,被吹得一阵哆嗦。拎着放在一旁的书箱,相互挽着离开。
  刚走出马场,就听前头一声呼唤,“妹妹!”
  听见熟悉的声音,汤汶诗抬头,微微一愣,“哥哥?你怎么来书院了?”
  甄从容和冯怡姜也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拎着件斗篷,在山风里大步流星地跨过来。少年朗目星眉,青衣玉冠,白玉般较好的面容,在夜色里更是醒眼。
  冯怡姜有些兴奋地拉拉甄从容地衣襟,小声道:“哎!是阿诗的哥哥!”
  “当然是过来接你了,”汤西岑走至汤汶诗面前,赶紧把怀里的斗篷抖开,披在妹妹身上,“晚上露重,你怎的外套都不带?”
  有外人在,却是丝毫不问为何三人逗留如此晚,确是守礼之人。
  “哥哥对不住,劳你担忧来一趟,阿爹和娘可有问什么?”汤汶诗解释道:“今日我功课懈怠,费了点时辰这才晚了。”
  她也是丝毫不提自己是等甄从容才这般晚。
  “爹娘派我来接你,别的没说什么,”汤西岑关切地替她理了理衣领,拍拍她的头,温和说:“无事,回去再说吧。”
  旁边还有另外两个小姑娘看着,汤西岑不好无视。可大周虽然对男女大方并没有前朝那般避之不及,严防死守,但大晚上的两个未出嫁的小姑娘,又无长辈在场,汤西岑一个大男人,还是要避嫌的。
  所以他也不多说,只朝甄从容和冯怡姜一拜,道:“在下骑马而来,稍后你们三人坐汤府马车便是,我与阿诗先送你们回府。”
  甄从容和冯怡姜回礼道谢,见他先一步往外走,便和汤汶诗一块儿跟在后头。
  “哥哥担心我才过来的,”汤汶诗担心两个好友觉得自家兄长贸然前来,不合礼数,赶紧解释道:“甄姐姐,怡姜,若有冒犯之处,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甄从容摇头,冯怡姜也摆摆手,满不在乎道,“怕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光天化日……哦不,现在是晚上了,我的意思是,大庭广众的,又没做出格的事,没什么不能见人的,更何况你哥哥看都没看我们一眼,说不是什么冒犯!”
  汤汶诗被她逗笑,朋友之间,也不再多说客套话。
  一行人到了书院门口,却听前头的汤西岑一声惊叹,说道:“司韶,你怎么在此处?”
  “巧了,汤大哥,”荀司韶敷衍地冲他笑笑,权当打过招呼,再一眼看到后头三个小姑娘,一眼认出最黑的那个,对她招了招手,满不耐烦道:“喂,黑炭,还不赶紧过来!还要让小爷我等了多久?”
  甄从容一阵无语,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众目睽睽之下,她哭笑不得得朝着荀司韶那边走去,走近了忍不住低喃一声:“是你自己说绝不等我的……”
  不是说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荀司韶: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小人
  ————
  这几日生理期真是疼得死去活来……之前追我般配和时光的小可爱懂的,我每次生理期都疼得睡不着,瘫在床上挺尸……所以不好意思断了两天,更新晚了大家别介意。今天身体好一点了晚上再努力努力看看能不能二更
  最后,叩谢收藏的大佬们


第23章 结仇
  月色里,静悄悄的官道上,只有车轱辘的滚动声,咕噜咕噜地转着。送走冯怡姜后,之前提防男女大防,一直在外头策马的汤西岑才进了马车,与汤汶诗一道坐着。
  他想及方才在书院门口的见闻,下意识看了眼低头读话本子的妹妹,问:“阿诗,方才,和你一块儿的另一个姑娘是谁?”
  “哥哥说的可是甄姐姐?”说到甄从容,汤汶诗毫不掩饰地面露欣喜,她搁下话本子,说道:“甄姐姐就是上次宫宴与荀萱一道,跳绫罗舞的人呀,哥哥你忘了吗?当时你还夸她功夫好呢!”
  “哦,原来是她,”汤西岑想及当时的场景,慢慢有些印象,点了下头。他想了一会儿,转眼看到汤汶诗一脸愉悦又开心的模样,想说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他原本想说,甄家根基浅薄,功高却无家族支撑,以至于甄将军常年驻守边关不得回京。尽管如今荀家太后掌朝,荀太后不会对自己母亲的娘家人下毒手,但日后呢?说不准……再者,甄从容虽被封了郡君,可孤身一人借住荀家,想必大事儿小事儿的也少不了。说实话,世家深似海,里头的弯弯道道,不必宫中少。
  再想想荀萱每逢佳节宫宴,都毫不遮掩的展示自己,招摇过市算不上,却也和他们汤家教导子女的方式全然不同,加之荀司韶又是个纨绔,汤西岑对荀家这一辈就更无好感。
  只是,看着汤汶诗和甄从容待在一起的时候,满心满眼是止不住的开心,他又犹豫了。踌躇许久,这些话到底是没说出来。
  罢了,他家妹妹开心就好。
  被嫌弃的纨绔子弟荀司韶正坐在马车上,对着甄从容一番冷嘲热讽:“能耐啊甄从容,入学第一天就跟大长公主家的外孙女杠上了,还被夫子罚!还让小爷我在门口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我看你是胆儿肥了!”
  甄从容眨了眨眼,她侧坐在车厢内旁侧,微微抬头,看了荀司韶一眼,没什么情绪,低声道:“我没让你等。”
  哟,会反击了?
  这厮不再跟之前那样逆来顺受了,荀司韶反倒不生气,他只觉得有趣,轻轻一笑,长腿一伸,肆无忌惮地把腿翘在甄从容一旁的软垫上,压住了她的裙角。
  甄从容低头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抽出裙角,往旁边挪了挪。却不想荀司韶本就是挑事,腿跟着她挪,继续压在她裙子上,之前压过的地方,还留着灰扑扑的印子。
  甄从容抬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见他毫无动静,还笑得一脸得意,皱了下眉:“做什么?”
  “干嘛?这是小爷家里的马车,小爷爱把腿搁哪里就搁哪里。”荀司韶吊儿郎当地晃着脑袋,说的话更欠扁。
  甄从容沉默了,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她横了荀司韶一眼,默默地起身坐在了他对面。荀家有钱,马车也比寻常人家的宽敞许多,两侧足有六尺宽。
  行,爱放就继续放着,不过你荀司韶腿就是再长,也搁不到对面来吧?
  这臭丫头刚刚居然瞪他了,荀司韶颇为新奇。他收回腿坐坐好,有一搭没一搭地拿手指敲着车壁。之前当甄从容是个木头愣子,他却差点忘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还是只武功高强的兔子。
  想想今天她对上易欣怜也毫不吃亏的模样,荀司韶就莫名想笑。实际上,他也没在门口等多久。前头下了学他根本没等甄从容,跟早早坐在马车里催着回去的荀萱已经回过一趟荀府了。
  荀萱怎么可能放过背后给甄从容使绊子的机会的,以至于家中里问起甄从容的去向,她直接就说了原因,这也导致他娘宫氏当即命令他立即来接甄从容。
  荀司韶虽然不耐烦,却也没多抗拒,坐着马车又回了趟书院。
  现在看甄从容这副反应,倒觉得还有些乐趣,他重重扣了两下车壁,吸引对面人的注意力,轻笑道:“喂,知道荀萱回去怎么说你的吗?你该不会以为她会放过你吧?”
  这个三姐有多记仇有多小肚鸡肠有多睚眦必报,他再清楚不过了。他小时候和荀萱结了仇以后,可没少斗智斗勇。以前年纪小的时候,斗不过她,后来荀司韶大了,鬼点子也多了,荀萱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了。楞吃了几回亏,荀萱也学聪明了,出了事就扮可怜,见着他就绕道,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知道,”甄从容怎么可能不清楚荀萱的心思,定然添油加醋说了自己不少坏话,但那又如何?“随她说,我问心无愧。”
  荀司韶哈哈大笑,也不管对方一脸莫名其妙,他一脚踩在软榻上,往车壁一靠,说着风凉话:“你以为世人都会信你一句问心无愧?你以为你当真什么都没做,别人就会放过你了?”
  这话说的有点偏了,甄从容睁大眼睛,看着他旁若无人的姿态,有些愣。荀司韶冷笑一声,又恢复了刚才满脸鄙夷的模样,对她说:“说了你也不懂,看什么看,等着回去挨骂吧。”
  这人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好在路程不远,很快就到了荀府。荀司韶一马当先,从车上跳下,也不等后头的甄从容,大摇大摆地进了堂内。
  大堂里,坐着荀家几个女眷,荀大夫人辛氏,荀二夫人陈氏并荀萱,荀三夫人宫氏,正在大堂里和荀老太太喝茶,见荀司韶进来,宫氏便先放下茶盏子,起来问他:“让你去接你表姑姑,人呢?”
  “后头呢,又不是小孩子,还得我跟在屁股后面看着?”荀司韶满脸不耐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娘我都快累死了,一天来回三趟书院,您都不问问我?”
  “你有什么好问的,皮的要死半刻闲不住,就该使唤使唤你!”
  宫氏正说着,甄从容从外头进来,荀萱眨眨眼,含笑凑过来拉着她亲热地说着话:“小姑姑可回来了,我就说让司韶等等你,他偏要先回来,看这让祖母还有一家子人担心的,晚膳都无心用。”
  看似关切,言下之意就是,你一个外姓,还是小辈,也好意思让我们荀家一家子人等你一个。
  甄从容根本不理她,看似随意,却使了暗劲不容她反抗地挣开她的胳膊,对荀老太太一拜:“让姑母和几位嫂子担心,是我不是,请姑母责罚。”
  荀老太太扫了她一眼,脸上看不出喜怒,只点点头,“先起来说话。”
  “哪有那么严重,”荀老太太发了话,辛氏便赶紧把她扶起来,关心道:“饿坏了吧?第一天上学可还习惯吗?”
  “习惯的。”甄从容话也不多,如实回答。
  宫氏也在一旁笑着说:“不碍事,我们也是吃过饭不想回去干坐着,在这等等你,顺便就当寻个事由大伙儿啊,说说闲话。”
  陈氏因为知道自己女儿前几日受罚,都是因为甄从容的原因,对她没个好脸色,坐在这儿等着只因为大家都没走她也不好意思一个人走掉。
  这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荀老太太这才淡淡地说:“听阿萱说,你今天和大长公主家的外孙女儿易欣怜,在骑射课上惹了事,让夫子罚了是不是?”
  “是,”甄从容供认不讳,她低头承认:“是我们在课上私自比试,坏了规矩,让夫子责罚。”
  荀老太太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陈氏一听大长公主四字,就皱着眉,急了喊道:“这下可怎么好!这是,我们这该不会是得罪了大长公主家?”
  “二嫂说笑呢,”宫氏掩嘴,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她们小姑娘家家的,在书院里小打小闹,管我们大人什么事?用得着说是得罪?”
  陈氏被呛了一下,她冷眼朝宫氏瞥去,却被对方头上价值连城的红宝石镶南珠头面闪瞎了眼,那南珠极为稀有的金色珍珠,一颗值千金,看得陈氏又羡又恨,说话又有些控制不住,“谁知道人家回去会不会与家里长辈告状,到时候我们荀家也吃不了兜着走。”
  宫氏含笑,用着打趣地语气反问道:“二嫂多虑了,大长公主是什么人,若真这些小事都计较,早已经树敌无数。”
  见亲娘吃亏,荀萱不得不站出来说话,她刚刚被甄从容用暗劲推了一把,虽然不疼,但也记得了教训,不再往她跟前凑,只扶着陈氏,担忧道:“阿萱和欣怜关系还不错,清楚她的性子。怕是日后,少不得要在书院里为难小姑姑的,到时候,就怕闹大了……”
  “行了,”荀老太太终于发话,打断了面色尴尬的荀萱,也不看她,只问甄从容道:“夫子罚你什么?”
  “三百支箭。”甄从容简单回答。
  辛氏倒抽一口冷气,和宫氏面面相觑,后者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都射完了?”
  “射完了。”
  “好,”荀老太太点点头,继续道:“既然书院里的夫子罚过你了,那我就不再多说了,记住,在书院就要恪守书院规矩,今天的事再出现一次,就不允许你再去书院。”
  后者看了半天戏,陡然听到这句话,赶紧急着说:“别别别,祖母放心,我会盯着小姑姑的,保证不让她再闹出事。”
  开玩笑!不去书院他还怎么对甄从容下手!
  “跟你祖母说话你还坐着干什么?没大没小的,”宫氏恨铁不成钢地把荀司韶拎起来站好,“给我站着说话。”
  “……”瞥见甄从容看过来的眼神,荀司韶真的有气没处使,真不想当着她的面被自己亲娘教训。
  “行,以后你去书院,就与司韶同进同出,”荀老太太淡淡地说:“今天毕竟是你做错了事,我们荀家的过去,过时不食,今天的晚膳就当是对你的惩罚,你可有怨言?”
  “我认罚。”
  荀老太太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拄着拐杖从几个人身边走过,“你们都退下吧,我也乏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
  “母亲(祖母、姑母)慢走。”
  这不痛不痒的处罚,最恨的是荀萱。荀司韶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笑得站不稳,“三姐姐,明明心里恨得要死,还得假装温柔大方,你不累吗?”
  荀萱朝他一笑,压着声音咬牙道:“四弟只管帮着那贝戈人吧,我不会放过她的。”
  荀司韶一笑:“随便你。”
  这边宫氏拉着甄从容说个不停,看见荀司韶还在另外一头和脸色不大好的荀萱说话便冲他说道:“司韶,你还不快回自己院子,又在说什么混账话气你三姐姐呢?”
  “知道了,”荀司韶漫不经心地笑笑,冲荀萱摆摆手,也不辩解:“三姐姐得罪了,明天记得早些出门,我可不想再因为等你去迟了书院。”
  荀萱含笑:“多谢四弟提醒。”
  荀司韶走过他娘身边,还听他娘拉着甄从容絮絮叨叨:“容容啊,你这手可得好好保养保养,三嫂那儿有雪花膏,你只管拿去多擦擦,还有脸蛋儿,定是边关日晒雨淋弄的,姑娘家的弄成这样怪让人心疼的,三嫂给你弄点百花露,沐浴时泡泡,这皮肤就好起来了……”
  得了吧,就这黑炭的底子,王小六那声“黑无盐”一点都没叫错,真是又黑又丑,就算白了也不可能好看到哪里去。他轻哼一声,跨出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送上


第24章 程咬金
  第二日,荀萱急着想知道易欣怜回去后发生的事,便旁敲侧击,关切道:“阿欣你昨日回去晚了,家中可急死了吧?”
  “傻子才真射完三百支呢,”易欣怜吐吐舌头,撇嘴说道,“我早早就走了,反正陈夫子又不在身边盯着看。”
  “是了,也就我表姑姑那么傻,认认真真射完了,”荀萱顺着她的话,掩嘴笑着,像是心疼甄从容一般惋惜道,“要是跟阿欣你那么聪明,也不用凭白受累了。”
  “什么?你说她,她昨天射完三百支箭了?”
  见她反应这么大,荀萱奇怪地问:“是啊,怎么了?”
  “难怪她箭法那般好……”易欣怜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本是不甘心承认甄从容比自己厉害,却没想到对方箭法高超还勤学苦练。易欣怜不是蠢人,自然知道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她握着拳,下定决定道:“下次,下次我一定会赢过她。”
  “阿欣你天资聪颖,怎么会比她差?”荀萱说着好听的话,劝她,“她现在厉害是因为她从小在军营里长大,阿欣你若是也这样,只怕早就赢她了。”
  易欣怜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但又忍不住得意起来,心想是啊,人家从小耳濡目染才能如此,我若是勤加练习,肯定能赶超她。
  好不容易哄好易欣怜,荀萱急着想知道自己感兴趣的,便转了话题问她:“对了,你昨天,家中可有说什么?阿欣你放心,我心里肯定是向着你的,只是她也是我表姑姑,怕你们家里怪罪,你别怪我多嘴问一句。”
  易欣怜抬着下巴,摆摆手,斩钉截铁道:“我怎么可能跟家里人打小报告,放心,我昨个什么都没跟家里人说!”
  这个傻子!荀萱气得要死,但面上却只能假装松了口气的样子,拍拍胸口释然道:“你家里不怪罪就好。”
  “本就是我技不如人,也没什么好怪罪的,”易欣怜有些莫名地看着她,“阿萱你就是太心善了,无关紧要的人,那么关心作甚?”
  “毕竟是我表姑姑,现在她又住在我们家中,家里长辈都喜欢她,”荀萱勉强一笑,露出欲言又止的样子来:“特别是我祖母,从来都是心向着她……”
  易欣怜闻言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她欺负你了?”
  “没有……”荀萱顿了顿,叹了口气无奈道:“她是长辈,让着她也是应该的。”
  “那她肯定欺负你了!”易欣怜又气又急,搂着她的手安慰道:“放心阿萱,我替你出气,以后帮你教训她!”
  “没事……阿欣你自己注意点,她功夫好,你自己别伤着就是……”荀萱说着关心易欣怜的话,话里话外却在告诉她甄从容有可能会对她动手脚。
  果然,易欣怜长眉一瞪,按着腰上的金丝鞭,呵道:“她敢?”
  正说着,甄从容和冯怡姜汤汶诗两人一起走近教舍,易欣怜见她们进来,毫不遮掩地狠狠瞪去,眼睛转都不转。
  甄从容被瞪的莫名其妙,连汤汶诗都吓了一跳,“易欣怜为什么瞪着我们,出什么事了?”
  冯怡姜眼尖,看到她身边的荀萱,冷哼一声,“肯定是荀萱又跟她说了什么,蠢死了,只会被荀萱拿来当出头鸟。”
  “她们管她们的,”甄从容无奈道:“我只想早些赶上各门课的进度。”
  “甄姐姐,我来帮你,”汤汶诗自告奋勇,见甄从容和冯怡姜都含笑看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我虽然学艺不精,却也稍微能帮上点忙。”
  “瞎说,除了你还有谁更合适啊?”
  甄从容也点点头,“阿诗妹妹若是肯教我,那真是帮大忙了。“
  冯怡姜受不了她们这边姐姐妹妹谦虚来谦虚去的,急着拉二人入座:“你们别谦虚客套了,阿诗快跟甄姐姐讲讲今天要上的课吧,一会儿夫子就来了。“
  “哦对,“汤汶诗把书箱里的《大周礼》拿出来,跟甄从容解释道:“甄姐姐,今天学的两门课一门礼法一门诗书。礼法是刘夫子授课,学的是大周的礼与法,甄姐姐你翻到《大周礼》六章其二……我们学到这里了。”
  甄从容照办无误,她翻到汤汶诗说的那页内容,只见上面写着:“下大夫相见以雁,饰之以布,维之以索,如执雉。上大夫相见以羔,饰之以布,四维之,结于面;左头,如麛执之。如士相见之礼……”(选自《仪礼》)
  汤汶诗点点头,“这些时日我们正在学‘士相见礼篇’,甄姐姐应当知晓,我们女学里头不少同窗将来是准备当女官的,所以这门课可绝对得好好学,上回讲到下大夫相互拜见时,应当用大雁作为拜礼,以布缝衣束在雁身上,双足用绳索绑好相连……”
  听着汤汶诗浅显易懂的解释,甄从容也慢慢理解,她学习能力不错领悟得快马上就能举一反三。可惜的是底子太差,很多常识性的东西要从头开始学。汤汶诗并不嫌她,也不会因为她的无知大惊小怪,只是面色平静又认真耐心地给她讲解。
  好在这一门课讲课的刘夫子是个老学究,只顾讲课,也不太搭理这帮女学生,讲完便拎着自己一摞书离去,留下功课命她们下次礼法课的时候交上来。
  甄从容松了口气,刚要与汤汶诗请教下午的功课,就见冯怡姜拿出个食盒,迫不及待地凑过来:“别研究了,我带了好吃的,我们找个地方一块儿用午膳去。”
  “怡姜慢些,后山那儿有个凉亭,我们可以去那里用膳,”汤汶诗拉住她,对甄从容道:“甄姐姐,与我们一道吧。”
  甄从容微微一愣,有些不大习惯。
  按礼法上说,大周平民一日两餐,诸侯则一日可享用三餐,只有皇室才可一日四餐。白露书院有不少学子出身贫寒,书院为了照顾他们的情况,特地取消了饭堂,这也是在金陵城内曾被大肆褒奖,引得其他书院纷纷效仿的一件事。
  按理说,甄家足以一日三餐,但在边关,食物短缺,没有仗打的时候,将士们通常也只能一日两餐。甄将军本人与众将士们同甘共苦,一日也仅两餐而已,至于唯一的女儿,虽然他并没有强求,但从小在军营长大的甄从容也早就习惯了一日两餐。
  昨日因为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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