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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一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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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辛氏立即出来打圆场:“他们这些哥儿肯定有自己的事情做,就我们这些女眷才闲得慌,才早早等在这里,老爷早上还与我说,他回来的时辰三弟许是也差不多才到府了。我们呐,也不用急。”
  “大伯母说的是,”荀萱笑着补充道:“大伙儿都闲着,不若在这里吃吃茶,说说话,就当寻个由头聚一聚,正好等三叔回来。”
  听着荀萱和辛氏说完,宫氏抿着唇沉默了片刻,却是坦然地直言:“容容出了事,本也是司韶的责任,他心里过意不去,在屋中闭门思过。”
  其余几人却是没想到她竟然这般直接地说了出来,陈氏与荀萱面面相觑,后者拼命眨眼,示意陈氏不要再多说话。
  辛氏却叹了口气,问道:“也不知容容好些没有,这大过年的……”
  “我已经交代兄长,这次出海去请别国的大夫,”宫氏正色道:“据说远在海另一边的西边小国,有些金发碧眼的夷人,医术十分了得,尤其擅长拔毒和外伤。兄长这次出海,我已经交托于他,务必重金请来最好的大夫。”
  辛氏点点头:“有名声传出来,总不是空穴来风。若是容容一直不见好,也不妨试试别的法子。当初芙儿腹痛久不好,太医都没法子,后头还是我父亲找了个川蜀的名医专治腹痛,才给治好的。”
  芙儿正是辛氏已经出嫁的小女儿,自幼体弱多病。如今虽然已经嫁入广陵侯府,却一直无所出。说起来辛氏也是个寂寞的,两个女儿都已出嫁。大儿子十岁早夭,小儿子在琅琊跟随王家大儒苦学论道,荀大老爷又忙碌,她平日里都是独自管家,十分辛苦。
  其实她们心知肚明,若是拿不到那□□,根本没法对症下药,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拼着运气试一试了。再说甄从容为救荀司韶而伤,不必荀老太太开口,宫氏也定然倾尽全力寻找天下名医来治好她。
  几个人说着说着,突然外头传来一声通报:“三老爷回府!”
  宫氏面色一喜,直接站了起来,也不用丫鬟扶着,急匆匆地踏着碎步就迎到了二道门处。
  二道门外头,只见一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穿这一身天青色滚金官袍,大踏步走进院子里。他生的眉目清秀,俊朗不凡,举手投足间不似世家子弟趾高气昂那般贵气,反倒有种仙风雅客的利落,举手投足行云流水,端的是潇洒自如。这般品貌,加上宫氏的倾城之姿,荀萱想,怪道自己那不学无术的四弟弟,还有一副皮囊能见人。
  荀乾清一抬头,便展颜一笑,盯着宫氏唤道:“簌簌。”
  簌簌正是宫氏小名。原本宫氏满心欢喜,却听夫君当着众人喊自己小名,又觉有些羞涩,忙偷偷瞪了他一眼暗含警告。
  荀乾清含笑,这才摆了正色,先朝着辛氏和陈氏拜道:“大嫂,二嫂,劳你们两位久候了。”
  辛氏也是满心欢心,嗔怪道:“三弟说得哪里话,这回来肯定要先进宫面圣,规矩是这样的我们怎么会怪你!人平平安安回来就好,母亲也好,在院子里等你过去呢。”
  荀乾清点点头,正要跟宫氏说两句话,就听陈氏在一旁开口。
  “三弟此次进宫,娘娘怎么没有留饭?”
  一般来说,回京述职的大臣,若是得皇帝喜欢,都会被留下来在宫中一道用膳。甚至还有个别与皇帝把酒畅谈,留宿宫中的前例。反之,若是办事不力,或者不得皇帝喜爱,则会被早早遣回府中。
  荀乾清暗中拍了拍自家夫人紧绷的肩膀,转头对着陈氏,依然笑得风轻云淡:“多谢二嫂关心。娘娘说都是自家人,就不兴那些客套了,让我赶紧回来见见母亲,也好让大家放心。”
  辛氏笑道:“娘娘还是这般体谅人,她凤体可安好?”
  “娘娘凤体安康,”荀乾清拉着宫氏,与两位嫂子道:“大嫂二嫂,既然如此,我夫妇二人便先去拜访母亲了。”
  辛氏忙摆摆手,说:“快去吧,晚膳时与母亲一道过来就好。三弟今日回府,本该大摆一番,可弟妹说你不喜这些场面做派,所以我只请了几个厨子,摆了桌家宴。”
  “家宴便可,有劳大嫂了。”
  荀乾清再次拜了拜辛氏与陈氏,便与宫氏两人离开。
  都说长嫂如母,辛氏也确实当得起他这般敬重。当初荀老国公去世,荀老太太郁郁寡欢把自己关在屋中十天半个月都不曾出来,谁都不肯见。是辛氏照顾尚且还年幼的他,管理家中大小事务。
  才走出没多少步,他便收了笑,压低声音侧头问身边的宫氏:“娘娘说,家中出事了?还有,司韶呢?”
  宫氏抓着他的胳膊,真真实实地感觉到了人在身边。只觉得这几天心中惶惶,此时总算有了依靠,她摆摆手,频退左右,才红着眼对荀三老爷说:“夫君,有人要对司韶下手……我们该怎么办?”
  “簌簌别急,慢慢说,司韶可有什么事?”荀乾清劝着她。刚才在宫中,荀太后不方便多说,只让他快些回府,“母亲知道吗?”
  “母亲知道,”宫氏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下来,说:“司韶没事,可甄家表妹为了救司韶重伤在床,人就在母亲那边修养。”
  “什么?你快些与我细细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  荀司韶收到提示:
  您的父亲,宠妻狂魔上线


第52章 将离
  “少爷; 您……多少吃点东西吧,”听风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递来个食篮偷偷打开一条缝,企图让自家少爷闻到饭菜的香味; 万一有食欲了呢?然而荀司韶无动于衷。
  “求求您了少爷; 就是吃两口也好啊!”
  “我没胃口,”荀司韶皱了皱眉; 眼前是从小跟着自己一块长大的小厮; 才没有完全无视,他漠然地转头; 扫他一眼; 平静地说:“拿下去”
  梧桐在旁边给他使了个眼色,把自己手里的食盒凑上去:“少爷; 不想吃饭不若吃点零嘴开开胃?”
  “不用了,你们都退下。”
  “少爷……”
  荀司韶转头正要赶两人走,冷不防瞧见了食盒里放的开胃小核桃; 一下子怔住了。
  这小核桃炒成了椒盐的味道,敲开来里头酥脆喷香,是荀老太太的最爱。恍然间让他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甄从容的时候,对方就是坐在荀老太太身边,拿着两个小核桃咔嚓咔嚓地在手心捏。
  当时他还在为此感到震惊,却没想到这位小姑姑厉害得还在后头。
  被荀萱使绊子不得不跳的绫罗舞,在书院中百发百中的箭法; 出神入化的轻功阻止荀萱败坏荀家名声,马车上毫不犹豫地钉住白鹰救他,帮他们在端木景桓面前找回场子,最后为了救他至今还无法清醒,甚至可能终生不得动武……
  很久以前教导他的武师说,习武先习德,有武无德之人,为非作歹,有德有武之人,行侠仗义。而边关长大的甄从容,她身上所具备的,大概就是侠之本性。她答应了荀老太太保护他,便拼尽一切做到最好,哪怕赌上自身安危。
  他是有多傻,从没发现她原是这样一副侠肝义胆?他是有多傻,还一直与暗中保护自己的她作对?
  门口传来一阵嘈嚷声,听风和梧桐一回头,面色一惊,赶紧下拜,“老爷,夫人。”
  恍然中,一个人影走到自己面前,荀司韶缓缓抬头,叫了一声:“爹?”
  “你还记得叫我爹?这一年我不在,你倒是够无法无天,”荀乾清冷笑一声,打量了一番他颓废的样子,讽刺道:“你以为你终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你小姑姑就会好起来?这幅德行像什么样子!”
  “少说几句,少说几句,”一旁的宫氏拉他手劝说,“你没看到,司韶这几日已经在反省了,别责备他了。”
  “反省有什么用?”荀乾清怒道:“人家甄将军的闺女原本好好的托付给我们家照顾,结果呢?为了救你,她才变成现在的样子!你要我怎么跟甄将军交代!”
  “人家要刺杀司韶,难道你要看到司韶出事了,才算比较好吗?”
  “若不是他任性妄为没要对牌独自出府,怎么会让刺客钻了空子!”荀乾清闭着眼,摇了摇头,“簌簌你不必多说,这次不管你怎么求情,这顿家法我是不会少的。”
  宫氏闻言满脸心疼,颤着唇欲言又止了半天,盯着一言不发的荀司韶,终究重重叹了口气,“你也别怪你爹,这次的确是你做得不对,害了容容……”
  “娘您不用说了,”荀司韶面色麻木地摇了摇头,“这是我应得的。”
  宫氏叹道:“司韶……”
  “你目无尊长,私自出府,连累家人,按家规罚你二十鞭子,可有异议?”
  “无,请父亲动手。”
  “那就过来跟我跪下!”
  荀乾清拿过自己小厮递上来的鞭子,荀司韶漠然地站起来,多日未进食让他身体发虚,走得有些踉跄。起来的瞬间头脑发晕,他强打起精神,背对着荀乾清跪下,然而不等他反应,一道重重的鞭子便落了下来。
  他咬了咬牙,没叫出声。他爹虽是文官,可不是柔弱书生,这鞭子的力道可一点都不小。
  鞭子划破外衣,瞬间浸出血痕来。宫氏不忍再看,含泪在丫鬟的搀扶下出了屋子。这种场合既然无法阻止,她无论如何都没法看着亲生骨肉挨打。但她知道荀三老爷教育儿子的时候,她不该心慈手软。都说慈母多败儿,可这也是她十月怀胎从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啊,怎么能不心疼?
  荀司韶从小就顽劣,三天两天上房揭瓦,没少挨过揍。但那些都是小事,有宫氏护着,基本上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更何况他再坏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想现在这般被他爹按在地上抽,还是人生第一次。
  如果他挨打能换回小姑姑活蹦乱跳的,那他挨多少下都无所谓。
  二十鞭子很快就过去,荀司韶趴在地上,听风和梧桐红着眼一人一边将他扶起。荀乾清打到后面,也不忍心,下手越来越轻。他离开金陵一年,说不想这个唯一的儿子,那么是不可能的。如今这般才见面就是一顿打,见荀司韶有气无力地挣扎起来,他也于心不忍。
  荀乾清别过头,硬着声音道:“今天开始,你在自己屋中抄家规好好反省。至于容容的事情,过几日我要与你娘你祖母商量一番,再来定夺。”
  “爹……”荀司韶虚弱地抬头,无力却坚定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我想去从军。”
  “……”荀乾清似是没想到儿子刚挨了一顿打,居然冒出这句话,有些反应不过来,差点以为他被打傻了,“你说什么?”
  “儿子想去从军,去边关,就入在甄将军麾下……”
  “闭嘴,”荀乾清皱眉,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转头对听风梧桐道:“好好照顾四少爷,有事立即来禀报。“
  “是!老爷。“
  荀乾清甩手离去,脑子里却全是儿子刚才的话。一路回了自己院子,宫氏忙迎了上来,红着一张脸,忙不迭地问:“夫君,司韶怎么样了?“
  一看到夫人一双漂亮的杏眼又红又肿,比看到荀司韶的伤时还要心疼,赶紧拉住她劝道:“能有什么事,那小子皮糙肉厚的挨顿打怎么了,簌簌你何苦哭成这样!“
  “我还不是心疼他!”宫氏哽咽道:“当初老祖宗说司韶是幼子,不用想着光宗耀祖,也免得我们荀家处在这个位置树大招风惹先皇猜忌。我心想那也好,我唯一的孩子就想他一辈子顺顺遂遂的,不求多出人头地,过得安康就好。可现在,我们退到这种地步了,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夫君,我们该如何是好?”
  荀乾清叹了口气,“我们该退的都退了,对方要赶尽杀绝,我们也只有硬碰硬做好万全的对策了。簌簌,嫁给我整日担惊受怕,是委屈你了。”
  “我不悔,我只是担心司韶,还有容容……怎么能白白让她遭受这样的委屈,”宫氏摇了摇头,惋惜道:“容容是个好姑娘,我当初一眼瞧着就喜欢上了。母亲与我说甄将军是甄家义子,我本是准备等司韶和她都大一些,给两人定个亲。可如今她为了司韶受伤,甄将军怎么还会同意这门亲事?”
  “若是容容的身体影响她的亲事,只要甄将军同意,那我们家自然要对这孩子的终身负责到底,只是现在,荀家也未必全然安全啊……”荀乾清叹道,想到刚才儿子说的话,顿了顿,沉默半晌,按着怀里的妻子,正色道:“簌簌,我有一事与你商量。”
  “何事?夫君请说。”
  “司韶方才与我说,要去军中历练,拜在甄将军麾下,我想了想,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不行!”宫氏急道,她拉着荀乾清地手臂,拼命摇头:“这怎么行?!让司韶走了,你叫我怎么放心!”
  “就是不放心,才是让他去边关。”荀乾清认真分析道:“他若在金陵,待在家里固然安全,但总归不能一辈子不出门。加上那些人这次的警告,万一变了天……在边关有甄将军在,甄家军纪律严明,团结一心,司韶在那边性命自然不用担忧,还能远离金陵的各种糟心事。”
  宫氏愣愣地听他说完,忍不住又掉下泪来。听荀乾清这般说,宫氏也知道不无道理。边关统帅三军的甄将军是他们自己人,有他在,荀司韶不但可以历练,还能被很好的保护。
  待在金陵,什么都是变数,说得不好听一些,若是朝廷真出了什么变动,他们荀家必将破釜沉舟一搏,万一万劫不复了,有边关的甄将军护着,至少还能保住荀司韶一命。
  宫氏本就不是寻常后宅女人,权衡利弊很快就知道荀乾清这般考虑的理由。但道理她虽懂,亲口同意唯一的儿子远走边关,又是另一码事。
  “我知晓,我知晓的……都是为了司韶好,”宫氏靠在他怀里,默默流着眼泪,“我知晓,听夫君的……对不住,我就是忍不住想流眼泪……”
  荀乾清拍拍她的肩膀,叹息良久。
  作者有话要说:  侄子要和小姑姑分开一段时间啦,放心最多几章就回来了
  而且下章小侄子要做一件偷香窃玉之事!


第53章 临行
  决定下来不用多久; 年后开春,荀司韶就要秘密前往边关从军。
  此事荀家缄口如瓶,除了进宫禀告了荀太后与小皇帝之外,只有荀老太太与荀家三房得知; 宫氏连自己娘家都没有说; 怕的就是一路上再遭暗杀。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皇城脚下尚还有人敢派刺客刺杀; 还有什么不敢的?
  荀太后得知此事; 毅然派遣十二名功夫绝顶的暗卫,欲一路保护荀司韶直到抵达边关。
  小皇帝默默地看着荀太后交代完暗卫; 幽幽开口:“他们对朕下手还不够; 连表哥和甄家人都不放过,是不是真的要朕死了才罢休?”
  “皇上!”荀太后闻言一惊; 转头严词斥道:“你怎可说出这番话,你是九五至尊,一国之主。这天下; 谁有资格要你死?!”
  “可表哥……表哥为了我,要去边关避难,这次刺杀不就是他们给朕的警告嘛?”小皇帝目光阴鸷,盯着脚下的某处地,狠狠地说:“朕的身体,也是他们从小害的……朕可以过往不究,但如今……母后,他们早晚都会造反的……咳咳!”
  小皇帝虽然年纪小; 但早就在宫中磨练的聪慧早熟,荀太后并没有瞒他,很早便告诉他,他身体虚弱是当年自己怀他的时候,遭到一些人的暗害,才让小皇帝了落下了病根。
  见他急火攻心,引得一阵咳嗽,荀太后又急又心疼,赶紧上去轻拍他的背,“皇上切莫激动,此事尚未发生,一切都有转机。不管如何,兵权还握在甄家人手上,甄将军忠烈,是我们一大后盾。”
  “表哥都尚且知道要历练自己,朕也不能只靠别人……”小皇帝苦笑着摇摇头,转而坚定地对荀太后道:“母后,帮朕传太傅、汤祭酒和唐丞相,朕要与他们相商对策。”
  眼前的小皇帝,仿佛一夜成长了起来,再也不是之前只顾着玩乐,抱怨读书累人的小孩子了。荀太后也说不出自己此刻心底该是欣慰还是心疼,她眼圈泛红,压着泪意点点头,安抚道:“好,不急,皇上,不急……”
  另一头的荀府,接连数日闭门不出的荀司韶终于踏出了房门,底下几个小厮见他脸色好转又肯出门,一个个喜得跟个什么似的。
  如果说之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是因为甄从容出事的原因。自从他被荀乾清家法伺候之后,那是只能躺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多月才能下床。
  此次荀司韶去边关的事情,他只告诉了梧桐和秋词,听风性子咋呼,且藏不住话,所以至今还不知道,后日,自家主子就要离开金陵,远走边关了。
  所以听风此时还讨好地凑上来卖乖,试探道:“爷,可要出去放放风?可要小的去请王少爷范小公子他们?”
  梧桐在一旁拼命使眼色给他,荀司韶喜怒无常,只觉得听风不怕死地貌似上去擅自揣测主子想法,早晚要死于话多。
  他们没想到的是,经历这一系列事情,荀司韶对一切都看得很淡。他淡淡一笑:“好啊,你去帮我把小谢喊来,记住,就小谢一人。”
  “好嘞!小的遵命。”
  听风兴致高昂的跑了,秋词却有些担心地走上前,不安地说:“爷,要不要小的跟过去,听风性子纯然,小的担心这种时候出门,万一被有心人利用……”
  “放心,听风虽然单纯但不傻,而且我知道他是个忠心,”荀司韶摇摇头,他清楚也听风的性子,哪怕被有心人找去,就算自己死也不会暗中害他:“你陪我去找大伯母要对牌吧。”
  有了先前刺杀的教训,也有可能是被荀老太太喊去谈过话,原本对这些小辈睁只眼闭只眼的辛氏,近来尤为严厉谨慎。这次荀司韶出门,不但配了马车车夫,还全副武装,跟着数个荀府的护卫。
  “司韶不用怕,”辛氏拍拍荀司韶的肩膀,咬牙道:“我就不信都这样了,那些人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荀国公府的马车动手!”
  “……,有劳大伯母了。”
  他神情淡淡的,全然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辛氏只当他因为被荀乾清打了一顿,心中郁闷压得久了,今日才出去散散心。便劝他道:“你也别怪你爹,他都是为你好,哎……”
  “大伯母放心,我从来没怪过我爹,这都是我应得的。”
  他能说出这番话,辛氏难免多看他一眼,见他眼底满是愧色,突然心知他自己才是最愧疚的人。经历此事,荀司韶变了很多,她心中感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温和笑道:“去玩吧,快去快回,别让家里操心。”
  “大伯母放心,午后我便回来。”
  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骑马观花满金陵乱跑的混世魔王了,他是荀家的人,要承担起荀家的责任。十三岁的甄从容尚且能替父报甄家养育之恩,舍命救自己,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再这般浑浑噩噩得过下去?
  今日出门,只是为了和谢昶之饯别。
  说起来荀司韶之前半个月连日不出门,甚至连书院都不去,王谢范等人早就觉得奇怪,按耐不住一一拜访过荀家。荀老太太倒是没限制他们拜访,反倒荀司韶自己派人出来说谢绝见客。
  今日谢昶之得知荀司韶叫自己出来,立即放下手中的事情,到外头见他。他不仅担心荀司韶,也担心甄从容……从冯怡姜口中得知,甄从容也许久没有去过女学了。
  春寒料峭,金陵虽地处长江一带,却还有些阴凉。谢昶之急着出门,连斗篷都不曾披,在听风的指点下,骑着马到了金陵城中的玄武湖边。
  荀司韶坐在马车上,披着件紫貂披风,手里拿着小石子,有一下没一下朝着湖中丢掷。不远处还站在荀家的侍卫与车夫,见到他过来,纷纷行礼。
  听见马蹄声渐行渐近,荀司韶才丢下手里的石子,抬头冲来人一笑,淡淡地开口:“小谢,你来啦?”
  “四哥?”谢昶之错愕地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他一般,直直盯着。他没想到不过半个月不见,荀司韶就跟脱了一层皮一般,瘦得变了样子。他原本意气风发的眼底,如今只有隐忍和漠然。
  “四哥?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不去书院?还有甄姑娘——”
  荀司韶轻轻一笑,这么久了他才发现,自己为什么一听到谢昶之甄姑娘前甄姑娘后的,会那么不高兴。但现在,他有些庆幸,还有个人会保护他家那位小姑姑。
  “小谢,我要走了。”
  答不应问,谢昶之愣了一下,问道:“四哥你要去哪里?”
  “去边关,两年,“荀司韶淡淡地开口,“前几日,有人要对我对荀家下手,小姑姑她为了救我,出了事情——”
  谢昶之脸色一白:“甄姑娘出什么事情了?”
  “你倒是关心他,”荀司韶笑了,怔怔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那日我与你们在飨食楼分别,回去途中遭刺客刺杀,她为了救我受伤中毒了。虽然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却不能动用武功……”
  他说的不多,但谢昶之顿时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以甄从容的功夫,如果会伤手,说明刺客功夫不弱。他白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荀司韶:“小姑姑为了救你才变成这样,四哥你却为了避难躲到边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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