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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一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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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乾清信任罗启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的确有办法送甄从容进宫。如今但凡与荀家有一丝关系的人,都被阻拦进宫。即便是辛氏的娘家和她两个外嫁的女儿端庆王世子妃和从平侯夫人也遭拒门外。
  甄从容本以为他会找谢家通过禁卫军的方式,送她进宫。没想到罗启找的人,是建南候世子夫人,唐凤已。
  她一身丫鬟打扮,坐在建南候的马车里,低头不语。唐凤已拍拍她的肩膀,劝道:“甄家妹妹别担心,家父已经知晓了此事,今后在早朝中也会引导你不露破绽。”
  “多谢世子夫人和唐丞相了。”
  “为人臣子,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唐凤已见她欲言又止,心下了然,便主动问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愿意帮你?”
  甄从容坦白地点点头,“建南候属于中立,若是为了唐家,夫人大不必如此涉险,我的确不明白。”
  “甄家妹妹,你可知,你本该叫我一声表姐,”唐凤已冲她一笑,完全不似平日里清冷孤傲的模样,在甄从容诧异不解的眼神里,她温柔地说:“此事结束,等一切太平了,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全部。”
  正说着话,马车到了宫门口,罗启在外头低声道,“夫人,郡君,守卫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宫门守卫大声道:“马车上的是何人?”
  唐凤已起身掀开帘子,淡淡地扫了眼马车外站在守卫身边的人,笑道:“这不是叶大人吗?怎么干起守宫门的活儿来了?看来您跟了魏王之后,没比在家父身边好多少啊!”
  叶议郎见来人是恩师唐丞相的女儿,建南候世子夫人,当即面上一讪,连原本趾高气昂的表情都僵住了。他原先的确是唐家一派,后头被魏王说服,为了功名利禄,才跟了顺亲王。
  如今见了唐凤已好不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正色道:“世子夫人进宫何事?”
  “大长公主说是担心天气转热,皇上身子吃不消,命我送些家中珍藏的药材进来。怎么?叶大人要查看?”
  “这个……按规矩是要查一番,夫人也知道,如今非比寻常……”
  唐凤已冷笑一声:“这些都是先皇御赐的天才地宝,岂是你能碰的?”
  叶议郎面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他扫了眼她手中的锦盒,挣扎了一番,道:“那总归让下官看看,马车上坐的是什么人!”
  “马车上不过是我一个丫鬟,”唐凤已毫不迟疑的掀开帘子,叶议郎探头一看,的确是个容貌普通面色发黄的丫鬟,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叶大人,能放我进去了吗?”
  “失礼了……夫人请进。”
  马车慢悠悠地驶进宫中,一直到太后的慈宁宫外,唐凤已才带着甄从容下马车,罗启与车夫等在慈宁宫外。
  二人一路神情自然地在宫女的带领下,进入慈宁宫,荀太后早就接到了罗启派人偷偷递进来的消息。看到二人微微一愣,目光停留在甄从容身上,惊道:“这,是表妹?”
  唐凤已忍不住莞尔一笑,说实话先前她第一眼也没认出来,前后差别实在太大了。
  甄从容也笑着冲她拜道:“太后。”
  荀太后感叹不已:“早年听母亲说起甄家闯荡武林,靠的不仅是功夫,还有各种奇门异术,这易容术就是其中之一,没想到甄家能传到你这一代,百闻不如一见,今日真的见识到了。”
  “甄家对爹的教养之恩,爹说他没齿难忘。”
  “甄将军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唐凤已打断二人,催促道:“娘娘,甄家妹妹,事不宜迟,还是快点行动吧。”
  荀太后点点头,带着两人拐到后头,小皇帝恰好换完唐凤已先前送进来的侍女服,宫女正在给他梳着侍女最常见的双丫髻,见两人进来,小皇帝一脸别扭尴尬地看着她们。
  面对一国之君,她们哪里敢笑,甄从容从装着药材的箱子下层,拿出易容的材料,对小皇帝道:“皇上,失礼了。”
  “免你无罪,”小皇帝无奈道:“只是事成之后,此事可千万别传出去。”
  三人闻言一笑,连荀太后都忍俊不禁,难得能在如今压迫的气氛中,有片刻的欢乐。
  不过一炷香功夫,甄从容就替小皇帝易容完,和她此时的装扮,看上去相差无几,真要说区别,那就是甄从容的眉眼更媚一些,但刚才叶议郎不过匆匆一眼,想来不会看出来起疑心。
  看着小皇帝跟着唐凤已离去,荀太后忧心不已,对着宫门发呆。恰好此时易容成小皇帝模样的甄从容从屋内出来,荀太后看到她,微微一愣,竟然当真有六七分相似,远远看去,的确难看出差别。
  “太后,还有些细节上的东西,要劳您与我细说了。”毕竟皇帝的日常作息,她全然不懂,突然临时抱佛脚,只希望外人别看出来
  “虽有七分相似,但声音还是不同。若是近臣,或者魏王有心单独见你,还是会露出破绽,”荀太后摇了摇头,“哪怕我一口咬定你就是皇上,他们想必也会起戒心。”
  “太后不必担心,”甄从容劝道:“明日上朝时臣女会装晕生病,到时候露一面只要让朝臣知道皇上病了即可,之后您便能垂帘听政替皇上早朝,臣女只在宫内偶尔活动。臣女猜测魏王想必在明日之后,才会细查一切进出宫内的人。”
  荀太后点点头,紧接着开始与她细说小皇帝的起居习惯,事无巨细。
  第二日早朝时,一切都按甄从容所想的,在她假扮小皇帝病倒之后,魏王特地去了趟太医处。好在甄从容如今的确身子虚弱,即便魏王在太医处有眼线,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这一连过了几日,都平安无事。甄从容和荀太后每日最想听到的消息,就是南夷那边,谢昶之成功找到了荀二老爷,然而消息迟迟不来。
  头几天,罗启还会想办法派人递消息进来,而后就音讯全无,引得荀太后更加焦急。
  眼看着顺亲王马上就要进金陵面圣,作为叔父,定然要想尽办法见见小皇帝,到时候难免会拆穿。
  另外,他表面上带来的是商队,实际上应该是一批精心挑选的私兵。而宫外却没有传来一点甄家军的动静,连甄从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中途遭遇了埋伏。
  月光下,她独自立在院中,彻夜难眠。
  不光担心甄家军出意外,她更担心的是那个少年。想到宫淙陶与自己说,他拼尽全力不顾危险闯进贡西部落,才替她找来那张配方,她还没有好好感谢他,若是出了意外,叫她如何能甘心?
  “长夜漫漫,‘皇上’怎么不睡觉,在外头站着做什么?”
  似曾相识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熟悉的玩世不恭,甄从容不敢置信地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廊下从阴暗中走出的少年,月光在他成熟许多的下巴上打下侧影。
  两年的时间,让他原本就俊美精致的五官,更加成熟立体。曾经放荡不羁的眉眼,如今变得深邃而内敛,只是那眼底的骄傲一如既往。
  少年意气强不羁,虎胁插翼白日飞。
  莫名的,没读过多久的书,她却想起了在白露书院时学过的这句诗。
  要说两年前的荀司韶,是个莽撞又霸道的孤狼,那么如今的他更像一只深山中的虎,蓄势待发。
  见她满眼错愕的看过来,明明是一张怪异的面容,荀司韶却一眼就认出了她熟悉的眼睛,轻轻一笑,声如玉石沉醉悦耳,荡气回肠。
  “小姑姑,我来了。”


第66章 逼宫
  甄从容没有想到; 他会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管是太后有意为之还是很久以前顺亲王的安插,如今宫中到处都是顺亲王那边的眼线。他这样全然不顾地闯入宫中,若是被对方发现,可想而知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不知该说他胆大包天还是有勇有谋……
  气氛似乎有些凝滞; 她张了张嘴; 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夜风寒凉; 又夹着湿冷的露气; 刺激着她的喉咙口,突然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荀司韶脸色一变; 收起那副嬉笑的嘴脸; 紧张地上前,想扶着她有恐唐突了她; 只觉得手足无措,“你怎么了?”
  “无碍,”甄从容摆摆手; 他走近了,才发现这神情举止,还是两年前那个少年,她笑了笑,“倒是你,怎么来宫里了?现在是关键时刻,你应该在宫外听候太后的号令才对。”
  荀司韶抿着唇,说起这个他就来气; 拉下脸道:“不都是小姑姑任意妄为,明明身子不好还敢把皇上替出来!我刚落脚知道这事儿就马不停蹄地过来了,得,您自己不顾自己的身体,我给你送解药还不成吗?”
  他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琉璃瓶子,里头装着黑色的液体,瓶子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吸引了少女全部的注意力。
  “解药?”甄从容闻言一愣,喃喃道:“我,我吃了,能好吗?”
  荀司韶被她逗笑了,看着面前跟两年前相比软萌了不少的少女,油然而生一股子贼胆,忍不住想若是小姑姑一辈子恢复不了,那他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这想法很可怕,他摇了摇头,在少女不解的眼神里,撇撇嘴,道:“你说呢?不能好那还叫什么解药,你就放心吧,我舅舅找的几个大夫在动物身上试过了,吃了这解药,毒就全解了。”
  他伸手一递,满脸不耐,催促道:“赶紧喝了!”
  甄从容不疑有他,只是觉得没什么真实感,她这两年,已经习惯了慢吞吞的走路,慢吞吞的说话,听大夫的话修身养性……看着手里的药水,只要喝了这个,她就能恢复从前那般肆意的日子了。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板着脸却又不敢直视她眼睛的别扭少年,这两年她本已经不抱希望了,是面前这个少年,从未放弃过替她找到配方做出解药。
  “司韶。”
  陡然听她这般温和地叫自己名字,荀司韶差点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少女,好半天才应了句:“怎,怎么?”
  “谢谢你。”
  “不客气……快喝吧你!”
  “嗯。”
  看着她仰头一口气喝下去,少年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甄从容望着他,心里开心,她心想,等自己恢复了身体,直接去顺亲王大营取对方首级,保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这药多久见效?”她笑着问了句,却觉得眼皮似乎越来越沉。
  “咳,”见她一脸疲意,荀司韶默默地说:“小姑姑睡一觉,就知道了……”
  他没有告诉她,解药的后遗症会让人昏睡,具体昏睡几天,就不知道了。总而言之,醒来就全好了。
  看着面前扛不住睡意,站都站不稳的少女,他厚着脸皮凑上去,让她靠着,肩头一沉,他伸出手,一具温软的馨香的身体,扑入他的怀里。
  少年顿时就红了脸,静谧的夜色里,他听见自己心脏在拼命的跳,扑通扑通,是他心动的声音。
  在边关面对大漠孤烟发呆的七百多个日夜里,他曾经无数次想起两年前临走时那一回偷香窃玉……兴奋又怀念,开心又发苦。
  才明白什么叫喜欢,却不得不忍受着相思之苦。
  只是怀里的这位似乎还没有开窍,荀司韶心想,等到事情都结束了,他要好好把这位难搞的小姑姑骗到手才行。他站了一会儿,看着怀里的人安静的睡颜,平复了心情,抱着少女消失在夜色里。
  “司韶!你怎可私改计划!”
  荀太后原本见到荀司韶就已经大为震惊,在知道他擅自把甄从容送出宫去的时候,气道:“若是明日顺亲王进贡,当着太皇太后和内臣的面,皇上不在,那该如何!”
  “就是要让顺亲王知道皇上如今不在宫中,”荀司韶面色严肃地说:“姑姑,我们要逼他快些动手。顺亲王若是明日知道皇上不在,定然以为皇上龙体不适出了意外。回去便会找借口起兵逼宫。到时候我们提前让甄家军神机营埋伏在宫中,来个瓮中捉鳖,我已与唐丞相几位大臣商量过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顺亲王造反罪不可恕,可当场诛杀。”
  “什么?”荀太后惊道:“甄家军来了?这么大动静,顺亲王不可能没有防备!”
  “姑姑放心,”荀司韶一笑,“边关朝东百里外就是北海,半个月前宫家走商的船队从海外回来路过北海,我让舅舅连夜将千百斤的货直接丢于海中,换上两万甄家军精兵。宫家商船南下,神不知鬼不觉,此时全都在金陵港口候着,只等明日将顺亲王等人一网打尽。”
  荀太后闻言有些不敢置信,这想法确实让人意想不到。更让她意外的是,宫家居然肯丢掉如此多的货物,只为了送甄家军回金陵。以宫家商船的规模,每年出两次海,就能赚的盆满钵满,这趟出海货物全失,基本上能亏损上千万两银子,宫家也够果断,豁得出去。
  “宫家为皇上和朝廷的付出,哀家感激不尽,”荀太后感叹,“事成之后,定要重赏他们才行。”
  “此事之后再提,姑姑,如今需要您做的,就是明日尽可能的把戏演足。”
  荀太后嘴角一抽,无奈道:“哀家知道了。”
  第二日,农历五月初一,还有四日便是端午,顺亲王进宫上贡。久违的小儿子回来,太皇太后自然喜出望外。这两年随着年纪增大,她也越发的懵懂,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整日闹脾气,又贪玩,浑浑噩噩,全然没多少清醒的时候。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认得出小儿子。宫宴上,在顺亲王带着刘召安坐在她下首时,她开心地闹着要他到身边来,全然把他当作个孩子。
  顺亲王却没有往上座跑,只让刘召安过去作陪,而他自己则是十分关切地问荀太后,道:“听说皇上前几日龙体欠安,今日不见皇上,不知恢复得如何了?“
  荀太后嘴唇一颤,眼底闪过一丝强压着的湿意,似乎硬忍住了心中的悲痛。她闭了闭眼,故作无事状,淡淡地说:“皇上自然无恙,只是今日暑气重,太医,太医说不便出行,所以,皇上才没来。“
  她故意说得有些慢,似乎十分艰难地说出这段话一般。
  站在她身后太监打扮的荀司韶默默无语,心想,姑母看着不愿意,岂是也挺能演的,这出戏演得他都要当真了。
  再看对面的顺亲王,目中果然流露出一丝了然。
  太皇太后不满地说:“皇叔远道而来,皇上不管如何,总该出来见一见才是!“
  顺亲王立马收起笑意,皱着眉关切道:“身子不好便好好休息,可不能为了让皇上见本王,好不容易恢复的身子又出了问题。“
  他这么说,太皇太后立马笑了,顺着他的话说:“是,皇儿说的也有道理。“
  眼看着顺亲王已经信了七七八八,荀司韶却不敢放心,因为他总觉得有一双审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
  太皇太后身边的刘召安眯着眼,天然无害地笑着,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他哄了一会儿她老人家,才回到顺亲王身边,含着笑祖孙俩耳语了几句,等他回到太皇太后身边。顺亲王脸色慢慢变了,目光锐利地看往荀太后的方向。
  荀太后心中有些不自在,但面上还是半分不显,好在顺亲王不过扫了一眼,便别过头,与太皇太后说着话,哄她开心去了。
  太皇太后如今已经浑然不懂事,跟小孩子没什么区别,连饮食睡觉都要旁人提醒。此时也只顾着与顺亲王祖孙二人说话,这会儿宫人呈上御膳,荀太后与往常一样,亲自端过,与她道:“母后,您今日还未用早膳,快先用些清淡的吃食,免得伤了脾胃。”
  太皇太后却闹着脾气,理也不理她,只顾着和刘召安说话。当着底下内臣的面,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好在荀太后早就习惯了,正准备再劝几句就由着她去。却见此时刘召安笑着与她道:“太后,不若让召安来伺候皇□□用膳吧。”
  “好啊,好啊,让安儿来!”太皇太后拍着手,开心地说,她转头收起笑意,不高兴地瞪着荀太后:“太后下去吧。”
  荀太后僵硬一笑,下意识没有拒绝刘召安接过她手里的碗勺。
  见上座祖孙二人一个喂,一个吃,其乐融融的模样,荀司韶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怪异。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恰好看到笑得纯然无害的刘召安,笑容有些诡异,他突然转头,视线与荀司韶打了个正着,却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只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荀司韶心中一沉,对方已经认出他了,情况有变。
  正当他要提醒荀太后,却见上头说话的太皇太后声音戛然而止,神情十分痛苦地突然口吐鲜血,一下子便倒地不起。众人大惊失色,刘召安大叫一声:“皇□□,皇□□!太医呢!快叫太医来啊!”
  他一失手,那手里的汤碗摔在了地上,与汉白玉的台阶相触,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冒出了白烟。
  顺亲王瞪着那地上的碗一愣,当即面露恨意,盯着荀太后,目眦欲裂,道:“你个妖妇,居然给母后下毒!”
  荀太后脸色极为难看,强自镇定地说:“顺亲王不要含血喷人,哀家如何下毒!”
  “那汤分明就是你替母后准备的,送汤的宫女也是你的人!不是你这毒妇又是谁?!”顺亲王怒道,一手掀翻了面前的案几:“好啊,原来这是场鸿门宴,谁知道本王这桌饭菜有毒没毒。”
  闻言,底下的内臣脸色大变,涉及投毒,一个个都不敢下筷,纷纷起身。
  此时太医已经赶进大殿,他颤颤巍巍地摸向太皇太后的脉,又探了探鼻息,浑身一抖:“这,这,太皇太后,已,已经薨了……”
  荀太后脸色一白,下意识看向角落处的荀司韶,二人面面相觑,两人算到了所有,却万万没想到,顺亲王居然能狠到这种地步,为了嫁祸于她,不惜对亲生母亲下手。如今出了意外,所有计划都要变动。
  “母后!”顺亲王大哭着扑上去,悲痛欲绝。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指着荀太后,恍然大悟道:“皇上是不是也被你这毒妇给害了,你这个毒妇!原来是想牝鸡司晨,效仿那武则天!毒妇毒妇!好狠的心!”
  他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大臣上前,怒斥荀太后:“太后,臣请求见皇上一面!”
  荀太后怒道:“大胆!皇上龙体欠安,如今在宫中休息,岂能见你们!”
  “看看,本王就说了,这毒妇,皇上早就遭了毒手!”顺亲王说完,诸多内臣纷纷附和,更有甚者,被他鼓动,当场指着荀太后骂。
  唐丞相和汤祭酒对视一眼,前者出面道:“此事有些蹊跷,不若先查清楚太后中的是何毒,又是谁下的毒再做定夺!”
  魏王使了个颜色,叶议郎便哀嚎道:“我大周江山居然险些落入一个毒妇手中,苍天有眼,先帝保佑,才叫顺亲王识破太后的轨迹啊!”
  魏王顺势拜道:“我等恳请顺亲王主持大局。”
  此言一出,那些原本就被他收买过的人,纷纷附和。
  顺亲王悲痛道:“丞相不必多说!再拖下去,大家都会遭她毒手,如今皇上不在,母后又仙逝,只能本王来主持大局。”顺亲王冷笑一声,盯着荀太后道:“禁卫军必然都已经被你收买,那就让本王的人来将你拿下,来人啊!将太后绑起来,严加看管!”
  “大胆!顺亲王,你个逆臣贼子,也敢贼喊捉贼!”荀太后厉声斥道:“禁卫军,替哀家拿下他!”
  宫外冲入两帮人马,不由分说地打成一片,顺亲王有备而来,带入宫内的杂耍艺人进贡下人,通通都是私兵装扮,禁卫军与之相持不下。
  荀司韶脸色难看,他漏算了一步,没算到对方竟能狠成这样,他一把拽过荀太后,道:“姑姑,走,他们今日就没打算让宫内的人都活着出来,看来是准备血洗皇宫,自改历史!外头必然已经被顺亲王的私兵包围,我们先出宫再说!”
  说完,一个私兵就提着大刀砍了过来,荀司韶反身夺过他手里的刀,毫不犹豫地刺入对方腹中,准备带着荀太后杀出一条血路。
  他该庆幸的是,前几日来时,以防意外,早就与林宿,莫永方两名副将交代,若是今天午时前他没有发信号报平安,那甄家军就不用犹豫,直接带兵闯入宫门。如今午时已过,金陵港外的甄家军们,想必已经朝宫中赶来。
  只是对面先下手为强的顺亲王和上万私兵,他和荀太后,但真逃得出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请看小姑姑装逼……
  话说我写文那么久,等的就是写小姑姑杀出一片天,爽爽爽哈哈哈哈


第67章 营救
  耳边似乎是嘈杂的说话声; 甄从容皱了皱眉,扶着胀痛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
  她试着摇了摇头,渐渐地恢复了清醒。
  床边站了个金发碧眼高鼻梁深眼眶奇怪长相的白衣男人,见她清醒过来; 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甄从容听不懂的话。和宫氏找来的西洋大夫长得差不多; 她便自动无视了他说的话,反正也不能交流。
  她皱了皱眉; 思考自己在哪里。
  记得睡着前; 她在宫中见了荀司韶,喝下了解药; 然后就……不对; 她到底睡了多久?!
  “今天是哪一日?!”甄从容下意识着急地问西洋大夫。
  那人也听不懂她说的话,摊开手摇摇头; 就在两人互相对牛弹琴的时候,宫淙陶从外头进来,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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