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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一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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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萱却没有那么慌乱,面无表情:“他带不回来也没什么,无凭无据难不成还能怪在我头上吗?”
“可……可若是让旁的人发现,万一追究起来……”对方可是当朝将军的嫡女,自己参与了谋害重臣嫡女,兰从此时才有些不安起来。
她面露嘲讽,没有向兰从那边担忧,反而问道:“那贱奴,你可与他说好了。”
兰从拼命点头,小心道:“姑娘放心,奴婢与他说过,事后还有银两打赏他,这人不可靠,奴婢看,得用不少银子堵他的嘴。”
荀萱面色阴冷,轻轻笑了,许久,才道:“既然他肯为了银子替我们办事,以后也可以为了银子出卖我。银两再多,又怎么能堵上人的嘴?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兰从一怔,不敢置信地瞪眼看着荀萱,像是从未认识过自家姑娘一般。看着荀萱没有任何犹豫,满脸的阴狠时,她忍不住缩瑟了一下,打了个寒颤。
没过多久,主仆二人等来了匆忙赶来的刘同舟。其先前才结束龙舟赛,本想跑到心上人面前邀功,小心翼翼想要获取心悦姑娘一点点好感的他,却被对方派去寻找断在马蹄下的金簪。
在荀萱再三催促下,刘同舟没有多问,直接骑着马朝城外飞奔而去。
荀萱看他面色复杂,就知道定然毫无收获,勉强堆起笑的脸,立马连逢场作戏都懒得作,冷下来,质问道:“别告诉我你没找到。”
刘同舟定定地看着她,荀萱全不自觉,淡淡一笑,反问道:“怎么?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自嘲一笑,刘同舟低着头,喃喃道:“阿萱,你应该知道,你一句话,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我都愿意为你去做……”
荀萱冷笑,斜睨他一眼,讽刺:“那你做到了吗?”
“可我不知道你居然会去害人!”刘同舟终于按耐不住心底的失望和愤怒,他抬起头,满眼通红,冲荀萱吼道:“你知道你这么做会把人害没命吗?”
他在路上遇到了荀司韶和谢昶之,两人虽然没有细说,但是寥寥数言,他就知道荀萱让自己找的是什么了,那是她的犯罪证明啊!
“你是如何知道的,”荀萱逼问,默了默,问道:“所以出人命了吗?”
“我不知,”刘同舟苦笑,“是不是对你来说,听到噩耗反而会开心些?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一路回城,似乎没有听到有谁遇害的消息。”
荀萱面色一僵,果不其然,眼底闪过一丝失望。而这失望的模样也被刘同舟注意到了,他心底是巨大的失望。他能忍受荀萱看不起自己,忍受她攀附富贵,忍受她耍手段耍心机。
没关系,他努力变得更好,总有一天,他喜欢的这个少女会看到他的努力。
但是他不能忍受他喜欢的人,心思恶毒。
“早点收手吧,趁还没有出事,”刘同舟只觉得心中酸涩,不知该说什么,他喜欢荀萱,此时心底却全是压都压不住的失望。看着少女毫不愧疚,几欲疯狂的神情,他摇了摇头,不欲再待下去:“阿萱,我走了,以后,你好自为之。”
“滚吧。”
荀萱毫不客气地丢下一句,率先离开。她果然没有猜错,这些男人都一样,口上说的好听,却从来三心二意。端木景桓是,刘召安是,就连素来自诩对她痴心的刘同舟,也是这副德行。
她一点都不难过,只是烦恼的是刘同舟不为自己所有,那么一会儿那个奴役该由谁下手?
她瞥了兰从一眼,与她道:“你不是有个哥哥在赌坊做活,把他叫出来,把那个奴役办了。”
“姑娘?!”兰从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来,拼命磕头,“姑娘放过奴婢兄长吧,有什么事奴婢来帮姑娘办……不要牵扯上奴婢兄长啊!”
“怎么?替我办事委屈你了?”
“不不!只是,只是奴婢担心兄长办事不力,坏了姑娘的事!”
“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荀萱蹲下来,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温婉笑道:“兰从,你怕是忘了,咱们家的何管事是极喜欢你的,我记得他不过一妻一妾,再纳你做个妾,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兰从绝望地看着她,苦苦哀求许久,见荀萱只是托着腮,含笑不语地看着她,眼底却是近乎疯狂的冷漠,她知道自己是拒绝不了了。低着头抽噎了一会儿,终于含含糊糊地说:“奴婢知道了,姑娘,奴婢这就去找兄长……”
荀萱笑着说:“这才对嘛,我先去稳住那贱奴,你快些带你兄长来。”
兰从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跑了出去。她捂着脸,神情挣扎而痛苦……直到跑到朱雀大街上。
她听到渐渐清晰的马蹄声,转头看向城门口,远方的夜色里,两个骑着马的少年在路边灯笼昏黄的光中,渐渐清晰了身影,她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脸上露出一抹解脱,兰从一笑,目光坚定地朝着两人走了上去。
阴暗的角落里,瘦弱的少年看着荀萱独自前来,终于松了口气。他不是愚蠢的人,在替荀萱把冰和金针放在马蹄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被杀人灭口的准备。但想到家里卧病在床的母亲,还是决定赌一把。
看到荀萱没有带其他人,他终于放松警惕,结结巴巴地说:“贵人,剩下的银钱,可以,可以给奴婢了吗?”
荀萱一笑,温和地说:“当然,你帮了我大忙,打赏你也是应该的。”
见他好说话,少年不禁对她心生好感,低头道谢:“多谢贵人!多谢贵人!”
“你家中可是出了什么事故,才这般急需银钱?”荀萱关切道:“可需要什么帮助?”
少年犹豫半晌,见她端庄温和又好说话,下意识觉得她让自己做的坏事,只是为了惩罚或者报仇。少年感激地说:“家母久病在床,急需银钱治病,无奈奴婢没用,赚不了什么钱。还好今日遇到贵人出手相助,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贵人放心,奴婢绝不会讲此事说出去。”
“原来如此。”
既然家里只有一个病秧子老母,那么死了也没什么人出来闹事了。荀萱勾唇一笑,更加放心。听得背后嘈杂的脚步声,她温和地对少年道:“我相信你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因为……死人又怎么会说话呢?”
少年瞪大了眼,像是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似的,整个人都怔在哪里,吓得动都不敢动。直到看到突然出现,堵在巷子口的人,他终于撑不住,双腿一软,倒在地上浑身发颤。
荀萱转过头,看着几个面色凶狠的高头大汉,笑道:“哪位是兰从的哥哥?”
没看到兰从的身影,她皱了皱眉,这贱婢又跑到哪里偷懒了?
领头的大汉肆意地打量她一番,与身边的人相视一笑,眼神极为猥琐:“哥哥?姑娘若是愿意,我们都是你的好哥哥……”
他一说完,其余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目光更是肆无忌惮地在荀萱身上扫。荀萱脸色一变,渐渐苍白了起来,她猛地瞪大了眼,“你们,不是兰从叫来的?”
“谁叫来的又有何关系呢?”大汉看着她笑道,他瞥了眼前头瘫坐在地上发呆的少年,皱着眉,不耐道:“怎么有个碍事的臭小子,喂,你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快滚!”
少年原本怕得要死,后来发生的让他没反应过来状况,正不知如何时候,被对方吼了一句,知道对方目标不是他,便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往外头拼命的跑。
巷子里传来荀萱绝望的惨叫声,少年不敢多想,也不敢回头看。他一直跑一直跑,没注意看前方的路,以至于撞上了人。
他惊恐的一抬头,却见面前站了个异常俊秀的少年,抱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虽看着不比自己大多数,但却戴着极为华贵的金冠,身着银红色白袍,面容精致眼神凌厉。
他想到巷子里的荀萱,抿着唇,面色挣扎了很久,还是对着面前的贵人,坑坑巴巴地说:“贵,贵人,后面,后面巷子里,出了,出了事。”
在他说出此话的时候,荀司韶就立即明白了他是谁。他眯着眼,面露杀气,语气冰冷的说:“看在你事出有因,又还有一点良知,我就留你一命。至于巷子里的事,离开后你就忘了吧。”
奴役少年一愣,他看着荀司韶危险的眼神,终于明白了前面那一系列变故的原因,都是因为面前这个少年。他浑身一颤,甚至不敢直视少年的眼睛。
就在他准备落荒而逃的时候,荀司韶笑了,对他说:“你若是真的想赎罪,我告诉你,去前头玄武湖那边,叫那些贵人命妇来,说不定还有一救。”
第74章 恶果
端午佳节; 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当然也同样意味着鱼龙混杂,混迹了各种各样的人,大周每年端午出的事可没少过……
想到自家娇妻貌美如花; 端木景桓越发担心其安危; 傍晚时分办完事,想了想; 终究还是驾车出去; 准备亲自去接。
在这之前,两人才为先前唐凤已自作主张帮甄从容进宫; 吵得不可开交。建南候府是中立一派; 在大长公主的吩咐下,从来都是明哲保身; 不偏不倚。
原先唐凤已嫁过来之后,不似端木景桓想的清高孤傲难相处,反倒十分体贴知趣; 温婉随和。加之她的确才华横溢,让他倾佩倾心。两人婚后虽不说蜜里调油,但端木景桓确实被她吸引,一颗心也渐渐越陷越深。
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看似知书达理,很好说话的妻子,遇到了她自己认定的事,怎么就一身反骨; 怎么劝都不听了?
那甄从容对她来说,充其量不过是个有好感的手帕交,值得冒着跟夫家闹翻的危险去帮她?
因为气不过,端木景桓整整五日没与她说话,更让他生气的是,唐凤已居然也不主动示好,于是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僵着……
他底下的小厮见他满脸不情愿,便小声提醒道:“世子爷,小的看路上都是卖花的民妇,不若买两盆花……顺道带去给夫人,也能讨她欢喜?”
“买什么?!”坐在马车上,端木景桓皱紧了眉头,冷哼一声,气道:“本世子可以不跟女子计较,去接自己妻子那是本世子的风度,她若是识相……就该笑脸相迎!”
小厮唯唯诺诺地附和,心里嘀咕,世子爷,咱们家夫人可不是这么唯唯诺诺的性子啊……
然而他到了玄武湖附近,却并没有发现自家夫人的身影,端木景桓面露不满,道:“好啊,本世子亲自来接,这娘儿们居然丢下我自己跑了?”
他正发着火,却见不远处一个跟着唐凤已的侍卫,站在原地四处张望,在见他之后便朝着他飞奔而至,拜道:“参见世子爷!”
“嗯,”端木景桓不冷不热地说:“夫人呢?”
“世子爷……”侍卫面色尴尬地说:“夫人在前头的巷子里,那边出了些事情……诶?世子爷!”
他才讲了一半,就见人影一晃,端木景桓脸色苍白地飞奔而去,他冲到巷子口,见到围了一群人,心下更是如坠冰窖。想想年年端午都要发生烧杀掳掠,强抢民女的戏码……万一,万一唐凤已遇到了……
“让开!让开!”端木景桓拼命扒开人去,猛地冲进最里头,喊道:“凤已——”
不过,面前的画面让他有一瞬间的错愕……
唐凤已和她的贴身丫鬟正扶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少女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身上还披了件男子的衣裳,一看就是遭受了不测的模样……端木景桓本没注意她,看着唐凤已没事,才大出一口气。
唐凤已见到他,也没多惊讶,淡淡地打了声招呼,不冷不热:“夫君。”
“唐凤已,你瞎跑什么?!”知道差点把他吓死吗?!
端木景桓正要横眉竖眼地摆架势好好教训她一顿,却见她身边的少女突然抬头,满是泪痕的双眼,在看到他之后,更是溢满晶莹,显得楚楚可怜,抽泣道:“景桓哥哥……”
“阿萱?”端木景桓瞪大了眼,错愕道:“这是怎么回事?”
“景桓哥哥,救救我,救救我……”荀萱像是看到一棵救命稻草般,挣脱开唐凤已的丫鬟,上去拉住端木景桓的衣袖,“我想回家,景桓哥哥,送我回家……”
看到曾经温婉可爱的少女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端木景桓一时也心疼惋惜,他正要好好劝慰她一番,冷不防瞥见自家妻子面带微笑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目光中是讽刺和淡漠,唯独没有妒意。端木景桓嘴角一僵,默默地收回了想要去扶荀萱的手。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嘲讽,“萱儿妹妹倒是心态好,这才出的事儿,就知道给自己找下家了?”
众人转头一看,却是许久未见的孝仪郡主,她在一年前嫁给了王家的下一任家主王得之,王家作为最老牌的世家,规矩众多,一直嚣张任性的孝仪郡主也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荀萱被她一顿奚落,没有恼羞成怒,只默默落泪,看着更为可怜,冲她哀声道:“郡主,我不过是求景桓哥哥送我回家,这也不行么?”
“出了这种事情,谁是第一个发现你的,谁是给你披衣裳的,你不去找人家,偏还要赖上唐凤已的相公,叫什么景桓哥哥,当人家不知道你们关系好呢?”
她此话一出,身边不少人纷纷附和起来。
“是了,方才分明是刘虎贲家的遗腹子把人救下来的……”
“可是刘同舟?那他人呢?”
“咳!方才你没瞧见……人救了这姑娘,还被人给要死要活的骂走了……”
“这……这姑娘也不简单啊,这是哪家姑娘啊?”
“不知,看孝仪郡主这意思,似乎认识……”
四面八方的流言,说的荀萱更是无脸见人,但她知道面前的端木景桓才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所以无论怎么说,她死都不会放手的。
孝仪郡主冷哼一声,看向唐凤已,讽刺道:“我说建南候世子妃,本郡主不知晓,你原来是这般好脾气,自家夫君都被个不要脸的贱人拉着不放,竟然毫无反应?”
唐凤已淡淡一笑,端的是温柔大方:“夫君要做的事,妾身总不能拦着不让不是吗?”
“我——”端木景桓见状,赶紧辩解道:“凤已,我什么都没想——”
“景桓哥哥!”荀萱突然大哭起来,拉着他的袖子苦苦哀求,只见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梨花带雨,好不可怜,“你不管萱儿了吗?景桓哥哥,救救萱儿吧!”
“阿萱,我——”
正当他左右为难,人群中又纷纷猜测少女身份的时候。突然一道清朗的男声,从人群中传出。
“三姐姐,四弟在此,你何须麻烦建南候世子送你回府。”
荀萱原本低声抽泣的脸,在听到这声音之后,整个人如雷劈地僵在原地,直愣愣地看从人群中走出的少年。
“三姐姐,你可还好?”他先是关切地看了眼荀萱,不等她回复,便朝着一旁站着的端木景桓一拜,笑道:“建南候世子,许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端木景桓嘴角一抽,他们分明前几日才见过,他没摸清楚荀司韶的意思,但好歹是荀家人,心里也稍微松了口气:“开远侯说笑了,正事要紧,还是先——”
他看了眼荀萱,示意对方先把自家族姐带走吧。
“开远侯……此人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是侯爷了?”
“这你就不知了,这位就是前段时间有护龙之功的荀家四子荀司韶,据说早年还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在军中历练两年后,前段时间此子班师回朝平定了顺亲王谋反,可是立了大功,才被皇上封为开远侯。”
“荀家子?那他唤其女三姐,岂不是……”
“没错了……定是前段时间私通刘召安,反被其掳去南夷的荀三姑娘了……难怪遭了不测,估计本就是个伤风败俗的……”
“说的也是……此女作风不正,出门连护卫都不带,谁知道要见什么人,会有此变故也是自然……”
荀萱死死地盯着荀司韶,眼底是深深的恨意。她带着最后的希望,看向端木景桓,却见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到唐凤已面前,只顾着跟自己夫人说话了。
她死死地捂着拳,指甲扎进了掌心,渗出了鲜血,却丝毫没觉得疼。在众人议论和指指点点下,低着头,神色不明地跟着荀司韶上了马车。
不需要多问,她很清楚,明天一早,今晚的事情,就会传遍大街小巷。
“三姐,到家了,”荀司韶敲了敲车壁,淡淡一笑,道:“我已经派人提前通知了家里,二伯二伯父,可都在祖母那儿等着你呢。”
荀萱猛地掀开车帘,恨恨地瞪了眼荀司韶:“四弟你就这么恨我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毁我名声!”
荀司韶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在昏暗的夜色里,居然有丝嗜血般的阴森,看得荀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从怀里掏出一物,掷于面前,荀萱看了那物,瞬间脸色更加苍白。那是她吩咐刘同舟去找,却没找回来的金簪。
“我还想问一句三姐姐,小姑姑又做错了什么?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荀司韶冷笑,“你要这般害她性命?”
“与,与我何干!这东西,不是我的!”
“荀家人用的首饰,祖母自有手段查出来路,”荀司韶懒得与他争,反正该报的都已经以牙还牙了,从今以后,荀萱就等着遗臭万年吧,“这话,你对祖母说去吧。”
见瞒不过他,荀萱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道:“她不过是个外人!值得你为了她报复我?”
“值得。”
看着少年一改先前的冷酷无情,说起那个少女,眼底是遮都遮不住的暖意和维护,荀萱联想到荀司韶之前的一系列举动,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满脸不置信:“你,你喜欢她?”
“……”
“荀司韶,你喜欢她是不是?!哈哈哈哈你喜欢小姑姑!这可是大逆不道!你喜欢她是不是?!哈哈哈哈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你看看你自己,你喜欢上自己的小姑姑,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荀司韶没回答,他冷哼一声,转过头离开,根本不屑于与她解释。然而他绕过转角处,看到站在柱子后头的少女,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荀司韶想起荀萱魔怔了一般的大喊,不知道被她听去了多少,他心中一慌,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急着解释道:“小姑姑,我,你别听,我不是……”
他结结巴巴了半天,却是越抹越黑了。生怕少女觉得他恶心,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说了半天愣是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却见少女突然抬头,快速扫了他一眼,一声不发地转头跑了……
荀司韶愣在原地,心中忐忑,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态。刚才他在她眼里,看到了惊慌错愕、看到了羞涩退却、看到了不敢置信,唯独没看到情投意合……
第75章 惩罚
想到自己猜透了荀司韶的秘密; 荀萱似乎有了十足的底气。她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踏进荀老太太的院子,一进大堂,便见到里头坐满了人。
上首坐着荀老太太; 只见她面色平静; 双眼微眯,作闭目养神状; 看不出表态。下首左侧坐了荀二老爷、陈氏; 而辛氏与荀大老爷一道坐于右侧,荀三老爷不在; 宫氏独自坐在辛氏身边。
荀家主子来了个七七八八; 就差去琅琊接辛氏长子的荀三老爷荀乾清和荀司韶了。
这么大阵势,荀萱心知今日荀老太太有备而来; 自己没有个说法是出不了这个大门了,她心中一慌,但仍故作镇静; 笑着与荀老太太道:“祖母,这大晚上的,传孙女来可有何事?”
宫氏闻言,面露讽刺,她一路上听甄从容轻描淡写说了事情前后经过,只觉得心有余悸。后面再听荀司韶派人来报的消息,更是气荀萱小小年纪心狠手辣。看着她故作镇定的脸,忍不住出言讽刺:“都说日防夜风; 家贼难防,看来,还真是这个理了。”
陈氏立马瞪了她一眼,气道:“三弟妹说的什么话?事情不是还没个准吗?怎好这般愿望我们家萱儿!”
宫氏也不反驳,只轻呵一声,满脸讽刺,但笑不语。
“都别说了,”荀老太太微微睁开眼,眼风一扫,那威严的视线立马让陈氏和宫氏闭了嘴。她淡淡地看了荀萱一眼,道:“怎么?你四弟带你来,没告诉你为什么?”
荀萱笑容一僵,但还是飞快地回应道:“四弟说了一路我听不懂的话,什么惊马啊之类的,萱儿全没听懂,就是听说小姑姑受伤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
“你还有脸问容容?!”见她至今都没有悔过之心,还有持无恐地想要推卸责任,宫氏真是忍无可忍,难得发了脾气,杏眼一瞪,指着她斥道:“今日就是当着老祖宗的面,我这个做长辈的也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宫馨簌!”陈氏气得跳起来,她直接跑到荀萱身边,护着她与宫氏对峙:“你不要欺人太甚!萱儿说了她什么都不知道,那就不是她做的!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女儿?!”
“不是她做的?!”荀老太太目光森冷的看着母女二人,将手中的东西掷在地上,怒道:“不是她做的那你告诉我,为何她的簪子会扎在容容马车的马蹄之下!”
断了一半只剩下金针的簪子砸在地上,清脆地敲击在青石地面,一路滚到了二房母女面前,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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