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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饲养手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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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洪山的儿子黄敏助纣为虐一并参与，可在大众眼里，很快就被二次曲解，反正就觉得朱典就是替黄敏背锅，自认为自己还是很聪明的广大网友们，觉得自己有了一双透过表面看清本质的火眼金睛，这事儿就这么在网上传播开来。
作为推动这事儿曝光的宗寒在得知事情最后竟然变成这么个走向时，也有瞬间的不相信。不过，这也没多离谱。朱典和黄敏究竟谁更白一点，他们也不知道。只是当时记者身边还站着黄洪山，能当着人总理的面儿直接点出来他儿子有多禽兽吗？
黄洪山知道这是宗寒在跟自己宣战，他也猜想到可能宗寒和宋元诚猜测到什么。黄洪山很头疼，最近这段时间，他几乎没什么事情很顺利，最开始是让人把郁尧带过来，结果半路遇见星际劫匪，导致郁尧失踪。后来郁尧是露面，可谁也没想到这一次露面的不再是沉睡中的郁尧，而是已经恢复了意识的郁尧。派人将郁尧带回来，结果人又落进了宗寒手里，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黄婕又因为一年前年的车祸被抓捕。本来就挺焦头烂额，可偏偏在这种时候，黄敏这个不成器的惹出这么大一摊祸事，还带上了他的名字，黄洪山这时候想把他撕碎了的心都有。
哦，甚至现在还不能撕碎黄敏，这时候人黄敏还在看管所里，他够不着。
“总理，秘书部的人已经在竭尽全力处理黄少爷的事，网上的那些声音我们会找水军控场，尽量不会波及到您身上。还有，最近监狱那边，我们要不要再接触接触？”黄洪山的管家这时候走上来说。
监狱那边因为上一次林格的事情，宋元诚那个老狐狸不知道现在派了多少人盯着，就等着他一个冲动做出点什么，抓着他的小辫子不放。这时候还跟监狱那边联系，就是自寻死路。“不用，黄婕不会乱说。只需要把她跟伍海那边联系起来就可以，把这罪名给我坐实，这事儿就算完了。”
黄洪山一面说着话，一面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最近的事情发展太快，有点令他措手不及。
黄家的人现在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当年他为了独揽大权，不想听见家族里那些反抗的声音，暗中做了不少事。后来这也算是成功，毕竟不管怎么说，黄家将所有的资源都放在他一个人是身上，最后将他推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可现在他这个位置，后继无人。能靠谁？唯一的儿子，黄敏，就是个十足的纨绔。靠着黄家还好，没靠着黄家，估计早就被人弄死。
他现在身边还真没什么可以倚仗的人，连给能好好办事的人，都一下折了两个！
网上有人监控着，就算是网友要因为黄敏这事儿对黄洪山有什么看法的话，这点效果也不足以影响到最后人民对他的感官。毕竟，黄洪山在银幕上的形象还是很完美，人设一直很讨喜。
现在在黄洪山头疼的同时，郁尧才跟宗寒从宗家会到中心花园。
在去宗家之前，郁尧是真紧张。不管是上辈子还是现在，她都是第一次去跟着男朋友见家长。
经过昨天的事，她回去后又想了很多。听见周子期说的那句宗寒在接到她的消息差点都快急疯，周子期他们跟在宗寒身边那么多年，愣是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失态的宗寒。郁尧回忆着当时宗寒到天台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有没有事。
她从前觉得宗寒跟自己的距离太远，总想着需要自己走出九十九步，可现在看来，这九十九步是值得的。至少在宗寒靠近自己的那一步之后，从今往后，这辈子剩下的路，都是宗寒拉着她的手在走。她用自己独行的九十九步，换来以后被自己喜欢的人主动拉着手走下去的无数个九十九步。
这，大约就是一本万利？
想明白这一点，郁尧也不想跟宗寒再别扭什么，在车上，她趴在宗寒的肩头，悄悄说，“宗寒，我们订婚吧！”
那，大约就是同意了。
这个决定，郁尧还想着自己说出来后会不会后悔，哪知道说完这话后，对上宗寒的眼睛后，她就忍不住开心。原来，宗寒眼睛里也会流露出那种心愿得到满足后的笑意。
宗寒将郁尧送回家，宋元诚正在书房练字，他走了进去。
“黄洪山不肯用郁尧消失的那一年的资料来换现在网上的平静，现在闹成这样，但按照他的手腕，很快也会让国民忘记这一段不堪。再说，可能黄洪山觉得做出这事的人不是自己，对他本人造成不了太多影响。”宗寒先开口说，“但这也侧面证实了黄洪山在背地里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宋元诚在听见他的这句话时，放下了手中的笔。“他在研究尧尧。”
宋元诚坐在位置上，脸色很难看，将光脑的资料投在半空中，这是一组最近的音频文件。
“你今天带着尧尧去你们家的时候，我去了一趟研究院。”
太久太久没有注意，等回过头的时候，才发现出了纰漏。
『我，我也不是故意，可我不这么做，我全家人的工作都会被黄洪山找人搅黄。我只是给了当年郁老师课题的档案。』
『没有别的了，真的，真的，大约是一年多前的吧，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这是研究院专门管理档案的工作人员。”宋元诚叹气，他是将郁尧母亲生前的工作记录等都带走，可是的电子档的报备到研究所的，却一直在档案库里，一般而言，外人不可以调动借阅。
宗寒骤然听见这消息，“黄婕那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宋元诚点头，他们是低估了这个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的女子的毅力。这么长时间以来，半句话都不肯吐露。
“那我们现在……”
宗寒的话还没讲完，忽然一道小小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你们在讨论我吗？”
宋元诚和宗寒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时候郁尧会出现。
郁尧本来是想要找过来问问宗寒究竟是几号回部队，她还想跟宗寒一起去自己的那颗小星球上看看。可没想到，刚走过来，就听见宋元诚跟宗寒之间的谈话，这里面，似乎还涉及到自己。
郁尧没给里面两人太多反应的机会，已经抬脚走了进去。
宗寒下意识想要否认，不希望她知道太多这里面的事，可是宋元诚却轻叹一声，“过来一起听听，是跟你有关。”
宗寒诧异抬头看着宋元诚，不知道现在他是什么意思。
“本来我是想着把你当做普通的Omega的小姑娘养着，以后给你找个强大的人保护你，这样你也一辈子不用担心什么，凭着我们宋家这么多年的底蕴，你走到哪儿也不会吃亏。但是今天我又想了想，空有强大的精神力却不能将它好好运用起来，没有自保的能力，谁知道哪天会发生什么意外？”就像是一年前的那样的情况，措手不及。宋元诚现在也是临时做的决定，看着郁尧道：“所以，你想听就过来听，不想知道我们也不勉强，反正选择权都在你手里。如果听了，以后你就要跟着宗寒或者你重余哥哥一起学习怎么保护自己的本领……”
这个决定，宋元诚自己也很纠结，几乎是完全推翻了自己从前教育郁尧的观念。可在推翻的同时，他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不妥。
在整个联盟来看，Omega这样的弱势群体，就是应该被保护。可是有人想要加害这样的人，不是也很容易？他不知道别的家长怎么教育自己的Omega的孩子，他也是第一次做家长，会有很多不足，现在看起来，宋元诚觉得最好的办法还是让郁尧也有自保的能力。宋重余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身为Beta，但是最后却成为跟Alpha差不了太多的远征军的战士？
郁尧没想到一进来听见这番话，“可以吗？”她看着宗寒问。
就三个字，已经表明她自己的态度。
跟着宗寒学防身术？想想也有点令人兴奋！郁尧的那双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她是真有点期待。
而宋元诚见状，不由吐出一口气。他是担心在自己女儿眼中看见抗拒和不理解，毕竟，整个联盟中，都是这样的氛围，没有谁会把自己家的Omega的孩子送去学什么跟Alpha一样的格斗防身术等。生来被灌输的思想，就是自己是珍贵的，需要被保护的。
宗寒似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看着郁尧，认真说：“如果跟着我们学习的话，以后每天早上都要很早起床，不能睡懒觉，除了做功课的时间外，几乎其余的一切时间都要跟着我去训练场。流汗，也可能流泪，这样的生活，你确定自己准备好了吗？一旦开始，谁都不可以叫停下。我不收没有定力的人，知道吗？”
将郁尧当□□人是一方面，当做自己部下的时候，就是另一方面。宗寒在这种事情上，有着自己坚持的原则，一点都不能让步。
宗寒心里还有点担心自己会把郁尧唬住，没想到，小姑娘眼里那跃跃欲试的光芒都快将书房照亮，“好呀好呀！”郁尧忙不迭点头，“那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关于我的事了吗？”
她的事情三言两语就能讲完，郁尧自己也知道一年前是被黄家的人带走，但还不知道自己可能被人拿去做实验，调取基因做样本这些事。现在头一次听见，她不由微微咋舌。原来自己已经珍贵到都有人专门研究自己了！
又听见黄婕被关起来现在都不肯透露一个字，郁尧托着腮帮子，“你们怎么问的啊？”
审问就是按照一般步骤，威逼利诱都试过了，也讲过黄洪山现在已经将她当做手中的一张废牌，为了脱手扔掉，现在将她跟六区的伍海绑在一块儿，这是黄洪山的一石二鸟之计，同时解决掉身边两个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人。
郁尧听完后，她对黄婕的了解不算很深，但想到黄婕这样的咖位的女明星，在接剧的时候，一直喜欢接的是白富美人设，或者小公主人设，或者是高…干…精英这种典型的家境优渥的人设，从来没见过她接什么现在还很流行的灰姑娘逆袭，或者从底层逆袭到高层，各种爽剧，黄婕推了个干干净净。
因为身边有一个异常关注黄婕的郭森雯，郁尧之前在一七七区时，郭森雯也跟她吐槽了很多关于黄婕接戏有多挑剔，当时郭森雯说：“也不知道她人气怎么那么高，我看多半都是营销出来的，那什么每次都是小公主大小姐，累不累啊！非一定要告诉所有观众，自己本人也是小公主吗？受不了，演技从来不在线，看的我都尴尬，也不知道提升自己，在角色上没有一点突破！吃枣药丸！”
想到这里时，郁尧脑子里出现一个想法。“我能去试一试吗？”
一般对角色人设太执着，是不是潜意识也将这个角色带入了自己？那，她要是现在强行给黄婕换个人设呢？
安排郁尧跟黄婕见面，对宋元诚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这天下午的时候，宋元诚和宗寒两人都陪在郁尧身边去了监狱。
“我单独跟她聊聊吧？爸爸你和宗寒就在外面等我好不好？反正里面我们讲的什么你们在外面的监控里也能看清楚……”郁尧说。
很快，郁尧就一个人走进探监的特定的房间。
黄婕已经被带出来，她在这里带了好几天了，面色早没有了之前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那么光亮。
“见到我很惊讶？”郁尧没错过黄婕眼中的异色。
“嗯。”黄婕话不多，这段时间见她的人很多，有审讯她的，还有给她警告的。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现在宋家的千金这时候也出现在这里。小姑娘从小被保护的太好，跟这里似乎有点格格不入。
“你没什么想要对我讲的？”郁尧问，按照她爸爸和宗寒的推断，她消失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黄婕也应该知道很多。而且，那天晚上黄婕撞上郭森雯时，自己也在她的车里，那时候黄婕想要做什么？“比如。”见黄婕的表情仍旧没有一点变化，郁尧继续说：“在一年前的晚上，你本来是想要把我带去哪儿？”
黄婕目光微动，很快她发出一声轻笑，“郁小姐说的什么话，我那时候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会带着你上我的车？我既然都承认肇事逃逸，就不至于还隐瞒这点小事。”
“可如果隐瞒我这不是一件小事呢？”郁尧朝着桌子前靠近了一分，“比如，你们想要对我进行实验？研究？提取我的基因？这种联盟公然禁止的，只有联盟生命科学研究院拿到审批后才能进行的事，你们却瞒着大众在偷偷进行呢？这样的话，那隐瞒我，就是一件大事。”
郁尧平静讲完，现在黄婕已经垂下头，回避她的视线。
“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说。你是黄家的人，想要对黄洪山尽忠也无可厚非。但是你在知道黄洪山现在把你当垃圾一样丢掉的时候，还这么傻乎乎的什么都相信他，就很愚忠。”郁尧耐着性子说。
黄婕现在已经抬头，“你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即便是现在，她也没有改变初衷，半个字没想多说。
“你也是。”郁尧轻轻笑了笑，“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笨很多，这么多年来在F3D上精心维护的人设，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混迹娱乐圈，什么都是一帆风顺，偶尔卖卖傻白甜的人设，让粉丝怜爱，引起粉丝的保护欲。就连是平常接剧的角色也是一样，一定要尽量朝着自己原本的形容靠拢，给粉丝不断心理暗示，自己就是白富美，剧中的人物也是你的生活经历。可是，你说，如果明天你的粉丝忽然知道了你其实不是什么家庭优越的大小姐，只是黄家的一旁支的私生女，从前小时候生活也不体面，甚至还在小的时候去乞讨，后来考进艺术学院，被黄洪山发现。你说，你这么多年来，不论是从正面，还是侧面想要营造的人设，会不会全线崩塌？”
郁尧说完后，静静地看着眼前脸色大变的人。
她知道，自己抓住黄婕的尾巴了！
第67章
郁尧这时候表现出来的耐心很好， 她的身子朝着座椅背后靠了靠，远离了桌子，同时也远离了黄婕。就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黄婕， 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郁尧来之前还只有五分的信心， 她不知道自己从前在大学里选修过那么两学期的心理课程究竟有没有效果，现在脑子里的这些猜想， 也算是一种直觉。但是在刚才自己讲完这话后，看见黄婕骤变的脸色，她心里的五分信心，现在就变成了九分。她相信自己这一次，赌对了。
黄婕不是没有弱点的， 只是开始宋元诚和宗寒他们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你想知道什么？”黄婕沉默了好一会儿， 然后看着郁尧问。
在监狱中的这么久的时间， 让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算是黄洪山手里的一颗废子。但是她不想背叛黄洪山，其中之一的原因是她知道就算是背叛了黄洪山，以后被宋家的人保出去，本家的人还是不会放过她。第二，就是她心里还残存着当年对黄洪山的感激。毕竟那时候如果没有黄洪山的话， 也不会有现在的黄婕。她从出道到现在以来，她自己也不记得是有多少次是因为黄家的缘故， 让她在娱乐圈里， 几乎是平步上升， 没有一点波折。
为了报答黄洪山， 她也知道现在自己这双手不干净。做了很多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当然，也包括她自己其实不是那么愿意做的事。
郁尧面不改色，语气还像是开始那么平静，好像这时候自己讲出来的想要知道事情对自己而言也不是那么重要一样。“我想知道黄洪山的基地的具体位置，还有在我失踪的那一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问题，几乎是跟之前宋元诚派来的人问的问题没什么差别。
黄婕的眼神闪了闪，她当然知道只要回答了郁尧，这就代表着自己已经完全背叛了黄洪山，就算讲出来的不是全部，但背叛了就是背叛了，没有任何商榷的余地。
“如果我告诉你，你知道我会有什么后果吗？而且，我又怎么知道，你在外面会不会做什么手脚？摸黑我？恕我直言，宋小姐，你在我这里的价值并不算很高。”跟她谈判的人多了去，郁尧只是一个显赫的家族的千金小姐，但手里却没任何实权，黄婕信不过她也很正常。
郁尧没跟她多解释自己的价值高不高，只是给在外面等着自己的两人发了两条消息，很快郁尧也收到。
郁尧直接将显示屏投在空中，上面是带着宋元诚和宗寒的亲笔签名，上面还有几行字，大约意思是说郁尧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决定，两人都可以用名誉担保。
这样的郁尧，可不能说没有价值。
黄婕看着郁尧投影在空中的屏幕时，脸色变了变。她的目光很快从上面的两个签名上挪开，移在郁尧的脸上，最终缓缓开口。
“那年我被黄洪山派去做任务，就是接近你。不过那时候你的确很好接近，跟现在，怎么说呢……”黄婕像是陷入了回忆，看着郁尧，又像是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我在你们学校门口遇见你的，假装一不小心偶遇，你认识我是银幕上的明星。小姑娘的反应很可爱，很单纯。”黄婕说。
郁尧这时候的才知道原来“自己”消失也是跟黄婕有关系的。
黄婕没理会这时候郁尧的眼神，“那时候的你比现在好骗多了，我给你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就真的特别小心，还帮我看东看西，左顾右盼的，比我还担心被人们认出来，被粉丝围聚起来。本来是我开车不小心碰瓷你，可是你还一个劲儿对我说没关系，让我先走。”黄婕笑了笑，“反正那时候的你，很像个天使。可是我不太喜欢……”
“一看就是家教良好的小姑娘，养出来这么个天真的性格。大约是觉得我跟你之间有了共同秘密，就连后面我提出来对十一区不太熟悉，想要周末的时候让你陪陪我逛一逛，你一点都没怀疑，第二天真就出现在我要求等待的位置。”
那一次任务，黄婕完成得异常轻松。可以说，没有哪一次任务有人这么配合。但是这里面多数的功劳还是要多亏郁尧自己，如果不是郁尧的配合，她也不可能那么顺利，甚至没有一点阻碍就将人给带走。
黄婕似乎还挺自豪的，但郁尧却感到有点烦躁。她不喜欢一切的善意被利用，被欺骗，这会让本来带着纯粹的善意的人变得警惕，不肯再对着这个世界拿出一点点的爱。
“你当然不喜欢她，因为在你眼里，她就是你最想要成为的人。”郁尧这时候冷冷开口说，“你嫉妒她，所以甚至在黄洪山要求你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一点愧疚都没有，巴不得是毁了她吧。”
黄婕脸上的颜色很差，但对于现在郁尧的话，她没反驳。“你现在真的变了很多。”
“被骗了一次差点就丢了性命，你说我还不改变，难道要等着再被你骗一次吗？”
黄婕：“……”半晌之后，她才继续开口：“你失踪那一年也没什么太特殊的，就在基地的实验室里昏睡了一年。那时候你想逃跑，我们的人抓住你，在你脑子上嘭了一下，下手有点失了轻重，然后你整个人就处于有点像是脑死的状态，可是偶尔又有电流信号，我也不太明白，按照我们那边的专业人员讲，你这是偶尔也有意识的。所以，基地就一直留着你，看看还能不能出现什么奇迹。”
奇迹是出现了，郁尧醒来了，但却不是在她们的眼皮子地下醒来的。
“为什么抓我，那时候？”郁尧问，她听了她爸爸跟宗寒的那些聊天，想知道黄洪山的人究竟掌握了多少她母亲从前做的研究成果。
黄婕耸肩，“这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你妈妈拿着你做研究，你也算是很成功的能够通过摄取食物获得精神力的人，所以，我们想要研究研究。”
“你们基地就只在研究这么一个项目？”郁尧问。
黄婕没讲话，不过皱了皱眉，“你哪天要是去了你就知道了。”她像是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够多了，不再接着回答郁尧的问题，而是谈到了自己。“我要讲的，你想知道的已经差不多。至于基地的地址，我会满意我要的要求之后，再告诉你。”
她在这里是没什么砝码跟郁尧谈判，但是刚才她先对郁尧的那些坦白，让人心里至少对她现在说出来的话不那么反感。
“你想要什么？”郁尧问。
黄婕像是觉得自己做出这个决定后就松了一口气，她看着郁尧，神情变得很轻松，“我的要求不多，帮我在社交平台上帮我维护一样下我的人设，如果黄洪山的事情有一点真的曝光的话，也不要让我看起来那么糟糕。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给你们提供了不少的帮助的人吧？”
黄婕现在这要求，对郁尧而言，可以说是非常简单，甚至是轻而易举。这也是在郁尧的猜测中，怎么都没想到，黄婕最看重的，居然是这些虚名。
“好。”这对宋家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忽然觉得……”黄婕像是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却还是闭上嘴，什么都没再继续。面对郁尧，她想，就算是自己讲出来，后者也不一定能理解。她对F3D上那些虚名的执着，其实，也只是想要圆了小时候的那个小小的梦想而已。投胎是个技术活，很显然，她的技术不行。她并不想要要求郁尧身后的人留下自己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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