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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龙的挚爱-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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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绮丽丝进入了地下城一队，担任队长之职。她的任务是看好城门； 例行检查一切进出人员。
一直跟着她的女仆，平时负责队员们的饮食。
偶尔也会去军事农场帮忙。
今天对地下城的众人来说是普通的一天。
但在农场； 余瑶却亲自下厨； 做了一大桌的“年夜饭”。
余筱筱离开后； 拉丁也来到了农场； 暗中保护余瑶。看到女人忙碌的身影，它低声道：“也不知道主人什么才能回来。”
深蓝色的巨狼面不改色的应道：“等主人回来的那一天，我们，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精灵萝莉抱着一盆羊奶，穿过农田走了进来。她水灵灵的双瞳微微瞪圆，看着哈撒道：“你们俩怎么现身了？别吓到余瑶大人。”
哈撒和拉丁互相看了一眼。
后者咬了一口甘蔗，身形缓缓隐去。
哈撒却纹丝不动。它说道：“大人早晚要习惯。”
红玫瑰忽然笑了一下，她将木盆递给哈撒，道：“那就麻烦你帮我送到后厨去，我还要去找孤儿他们，晚上见。”
巨狼拿着木盘，里面的羊奶泛起层层涟漪。
精灵萝莉跑远了。
余瑶见到哈撒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慌张。她摆手道：“小狼，你力气大，帮我把这烤肉架搬出去。”
哈撒：“……”
它默默地按照余瑶的指示行动。
兔子还坐在门口吃甘蔗，它看着巨狼从里面出来，道：“今天什么日子啊，余瑶大人做那么多的食物。”
“除夕夜。”
“哦，过年了。”
兔子又咬了一口甘蔗，它心想，要不要把圣恩、波塞恩这两个家伙也喊过来聚一聚？
除了它们，拉丁还怀念许多其他的战友。
也不知道它们现在都身在何方。
余瑶准备了一桌的食物。
孤儿、赫蒙一起来了，还有那位蹭吃蹭喝的老医者。
这也算是一场小聚，但特殊时刻不能饮酒。大家都自然而然的喝起了饮料、或者羊奶。
余瑶在这里住了段时间，还算适应。只是这么久不见“女儿”，有点想念。
这一顿饭吃的很热闹，等到了最后，史莱姆才仓促赶到。
它一进屋就冲向饭桌，端起饮料一口就喝了大半杯。它看着红玫瑰，道：“筱筱大人来信了。”
“——？！”精灵萝莉手里的杯子一抖，奶白色的饮料洒了出来。
她站起身，紧张的问道：“她说了什么？”
史莱姆一本正经的回道：“训练一波新人士兵，预演空战。”
“空战……”红玫瑰沉思了一会儿，她惊讶道：“要成立第五队了吗？”
地下城的烈焰军团，团长奥丁，旗下共有九大队伍。
一队守城兵，队长绮丽丝，成员完善。
二队护卫兵，队长加西亚，副队长孤儿，成员完善。
这两支队伍是目前地下城的主力军团，共同维护公国治安。除此之外还有第七队，由哥布林一族担任，专门负责看押、审查犯人。
至于第三队，军火兵，暂时由奥丁亲自带队。
之前与云之地的一战，便主要由军火兵打头阵。而现在，余筱筱想要培养空中势力，加上巢穴里的龙，地下城的空防一定会成为领地里最强的那个。
“这是好事。”红玫瑰说道。
无论是第五队的集结，还是余筱筱的音讯，对地下城来说都是大好事。
“看来得麻烦奥丁大人亲自来办。”
史莱姆点了点头，它的想法跟红玫瑰一样。第五队的事情马虎不得，必须得有团长大人亲自主持。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余筱筱的消息，这顿饭吃得格外轻松、惬意。大家伙儿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唯有赫蒙，神色沉重。
这群人里只有他是过来人，紧急训练空兵，这意味着战争就快打响了。
可是……
地下城刚跟云之地拼过，赢了。结局大快人心。
放眼望去三年之内应该不会有哪个不知好歹的领地，敢再来挑衅烈焰公国。
而执事官大人却加大对军团的训练。
联想到这段时间公然在地下城搜寻的帝国士兵，虽然他们对要找的“东西”只字未提，可执事官却不见了。
在三王子登塔之际，帝国的士兵仍然想要抓住地下城的某些把柄。
赫蒙不禁怀疑，他们最大的敌人，便是王权。
难道——三殿下要抢夺王位了？赫蒙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愕。
…
白界。
大雪纷扬，寒风肆虐。
现在的余筱筱完全感觉不到冷意。
她的身体由内而外，都被温暖包裹。更不用说，阿斯还给她留了火符。
“食物能吃多久？”阿斯问道。
余筱筱在心底盘算了一下，她说道：“再吃两个月也没有问题。”
她这次来准备充足，更不用说白界也可以挖到一些奇形怪状、类似于“土豆”的东西。
已经亲测过了，无毒，可吃，饱腹感很强。
“我每隔十五天会回来一次。”
“好。”
“如果我一直没有回来，就让奥丁护送你去最北边。”阿斯戴上了兜帽，他腥红的眸子落在少女的脸上：“从地下城里走，不会有人发觉。”
地下城，位于王都下方。
但绝不止这一点面积。
当初的暗夜帝国，几乎坐拥整个星球。这地下，原本就四通八达，只不过后来尽数荒废了而已。
余筱筱不能在王都露面，但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前去地下城其他区域。
在那里，山高水远，足够她暗中发展兵力。
余筱筱深知黑色巨塔充满了危机。她的神色愈发不安，却也只能僵硬的点了下头。
阿斯离开了。
苍茫的雪地上出现一条极为突兀的道路。
余筱筱明白，那便是神隐之路。
这个名字，真是不好啊。她总能想到那些神乎其神的传闻。
余筱筱的双手在身前交握，她在涯边来回踱步，身后的火堆旺盛，吊着的小锅正煮着黑米粥。
最终，她也只能微微叹气。
要相信阿斯。
他一定会平安归来。
白界又只剩下余筱筱一人。她闲着没事，便尝试用火符去孵化“龙蛋”，但效果微乎其微。
真不知道那天三只龙崽是怎么孵化出来的……
余筱筱坐在涯边，看着冰天雪地出神。她原先游离的眸子，慢慢变得警惕起来。
有一股陌生的气息，正在缓缓逼近。
她迅速站起身，踩灭了火种，将其余东西塞入箱子，躲进了洞里。
白界，是光圈之内的世界。与其说是一方天地，不如说是一个桥梁，用来连接光圈真正的世界。
那是一个从未有人探究过的地方。
余筱筱只知道，总有紫色的雾气想要冲破结界，入侵这个星球。
而阿斯一直在驱赶着它们。
这件事，只有国王与阿斯两个人知道。以前觉得国王或许是害怕引起民众恐慌，现在看来，不仅如此，他比谁都希望阿斯永远被大家厌恶、远离。
但是，据阿斯所说，到了冬天这光圈便会陷入长眠。
也因此可以不用管它。
现在的光圈在阿斯的寝宫内，没有他，是谁来到了白界？还是说，原本的白界就有其他的生命？
这里满是龙骨。那些巨大、耸立的白色骨头，每一座都堪比小山。
更不用说，还有数不清的兽类尸骨。
余筱筱屏住呼吸，她等了许久，愈发感觉到大地在震荡。
就像是巨人的脚印一步步踩了过来。
洞口的积雪滚落，她藏在箱子后面，偷偷地观察着洞口的情形。印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只硕大的骨头，它的腿比整个悬崖还要高，站在那里，仿佛与大雪融为一体。
龙……
龙骨？
余筱筱的呼吸一窒，她一动不动，面对这样不知是死是活的“庞然大物”，不会任何魔法的她完全不敢想象，被对方发觉以后的下场。
而这里是白界，即使她使用魔法书，也未必能召唤兽士过来。
因为在这个地方，魔法竟然没有作用。就连火符，也是与咒文相关。
但咒文，她只会一些最基本的东西。
那巨龙骨头，似是闻到了什么气味。它的头颅低下，比洞口要大得多。骷髅没有眼睛，只有两个空洞，却有着幽幽的蓝火。
涯上焚烧过的木柴，烟气已凝固成冰。
与它相比，整个山洞都仿佛是一辆玩具车，它只要抬起脚，便能踩个稀烂。
但巨龙显然没有这种想法。
比起这个，它更感兴趣的是……那口煮着黑米粥的小锅。
白色的龙头骨低头，像是用鼻子轻轻地嗅着。它没有鼻子，却能闻到米香。张开嘴，阴森恐怖的牙齿，如利刃一般耸立，咬住了小锅的边缘，微微一台，半锅的黑米粥便顺着喉咙——流到了地上。
它一粒米也没吃到，却一副满足的模样。
余筱筱：“……”
它是饿了吗？
这家伙，一定是白界的土著居民吧。
阿斯星球可没有这种体积的大生物。她想到了阿斯之前的猜测，难道这里真的是恐厄星？
听说，恐厄星上全是比山还大的龙。
那地下城巢穴里养着的四小只，以后也会长这么高、这么大？
忽然，龙骨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盯着”山洞内。
余筱筱立刻毛骨悚然，这种巨大的怪物，要是真的发现她了，会不会吃掉她？
“……”
那个，想到了流淌到地上的黑米粥，它可能没有办法吃任何东西，但是那一口牙齿，会将她撕咬粉碎？
余筱筱吞了吞口水，她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生怕暴露自己。
这巨龙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它好像是非常满意自己找的这个地方，索性在冰天雪地中卧了下去。
轰——
一阵地动山摇，这龙头骨搭在崖上，甚至张大嘴巴——嗯，应该是打了个哈欠。
余筱筱暗中观察着它，因为它没有眼睛，也不知道睡了没有。
空荡的眼窝里，蓝色火焰忽明忽暗。
怎么办？
这龙就守在外面，她如果有一点动静，一定会被发觉。
可一直这么蹲着，双腿都开始发麻。
更不用说长时间躲在暗处，肚子也撑不住啊。要不然，用食物贿赂它？但是，它只是一具骷髅，它能听懂人语吗？
余筱筱开始疯狂想对策，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要真是一只活龙，或许还能尝试沟通一下。可它这样子，一看就是不会说话。
余筱筱摸了摸肚子，那锅里的黑米粥，她还没来得及尝呢。
就是这细微的动作，导致龙骨起了疑心。
它蓦地抬头，阴森的盯着山洞。
“嗷！！——”它张开血盆大口，恐怖的牙齿，狰狞的暴露在空气中。
余筱筱：“……”
见她不出来，巨龙站了起来，用尾部狠狠地撞击山洞。
里面没有积雪，地上的龙蛋逐个滚动。余筱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连忙扶着山壁，让自己不至于自己翻滚出去。
但是龙骨已经发现了她。
不给她任何法抗的机会，巨龙再一次抬起尾部。
“停！！——”余筱筱终于站了起来，她冲着山洞大喊道：“我现在就出去！你别拍了！”
这山洞再被拍，恐怕会一整个塌陷。
到时候她真的要被压死了。
余筱筱整理了一下白色披风，她朝着外面走去，寒风吹起了她微乱的长发。
龙骨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龙骨会叫。
但并不会说话。也不知道是这白界的“龙”皆如此，还是因为它已经死了？
余筱筱尝试性的沟通道：“你好，我叫余筱筱，地球人。”
顿了顿，她补充道：“你可能不知道地球，那是——银河系。”
宇宙之中，星系太多。像银河系这样还未与星际接轨的星系，数不胜数。
巨龙当然不知道地球在哪，更不知道银河系。身为白河系的古老智慧种族，它有着自己的骄傲。
即使现在的它，只是一具龙骨。
它依然高傲的抬着头，用一种藐视天下的眼神，盯着眼前的少女。
当然，“藐视天下”是它给自己强行加的。
至少外人看来，也就是两个窟窿眼眶，装着蓝色的火焰。看不出任何情绪。
也许是因为它的表现不像是滥杀无辜的暴龙，余筱筱的情绪逐渐舒缓。
她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道：
“那，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好不好？”
“你是不是很喜欢刚才的食物？那个东西叫做黑米粥，只要你不伤害我，我可以每天都给你煮一锅。”
“当然，我还会做其他的食物，但是白界没有食材，做出的菜色有限，希望你能理解。”
它很聪明。
它听得懂这只人类在说什么。
龙骨仍然是高高在上的模样，它眼窝之中的蓝色火焰，愈发炽热。
也不知道是不是恶作剧，它的喉咙发出低鸣。
有种，警告的意味。
余筱筱故作镇定的看着它。
这白界是封闭的，阿斯不在，她自己也出不去。
没有任何人能来帮她，如果龙骨真的想要——那她的下场，会比黑米粥更凄惨。
那森森牙齿，根本不需用力，她的身上变会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
再然后……鲜血喷涌！
少女微微闭了闭眼。
这龙骨，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而女孩的话，也并不能消除它的敌意。
但因为竭力证明自己是古老的智慧种族，它并不想用牙齿咬死她。反而，希望她可以自己主动献祭。
它低低的吼了一声，崖上雪花掉落，扑朔在少女的肩头。
有那么一刻，余筱筱忽然听懂了它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它。
“不可能。”
龙骨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余筱筱继续道：“你想让我主动献祭，绝不可能。”
“！！！——”龙骨震惊。
什么？！这个来自什么什么星系的、地球人，竟然听懂了它的话？！
余筱筱沉默了一会儿，她再次看向巨大的龙头：“大概能懂，我也不清楚。总之，我不能死。”
“嗷——！”龙骨又低吼一声。
这次，余筱筱听不懂了。
很奇怪，似乎时灵时不灵。她眉心微蹙，抿着唇，一言不发。
龙骨却不想吃她了。
因为没有什么，比能听懂它们一族的语言，更重要。它的龙头逐渐靠近少女，阴森的白骨，看上去就令人心惊胆寒，但是余筱筱半步都不退。
并没有感觉到它的恶意……
果然，龙头也只是轻轻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几秒过后，它便拉开了距离。
龙骨在这个地方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一醒来便是惨白的世界。好不容易发现一个活物，如果她死了，岂不是太无趣？
于是它决定，养着她。
龙骨“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道：“吼——”
余筱筱：“……”
她想了想，道：“要不，我先生个火？黑米粥，你不是很喜欢吗？”
这大怪物，是闻着黑米粥的味道寻来的。
余筱筱走回山洞，把箱子拖了出来。里面还装着黑米。
她伸手指了指，龙骨微微颔首，同意了。
余筱筱笑了一下，她开始生活煮粥。这白界的生活多无趣，突然多了一个大东西陪着她，还挺有意思的。
只要它不伤害自己，那么把它当“宠物”也挺好。
而且，它出现在白界，一定跟龙蛋有关系。至少从骨架上看，它与地下城里的四个龙崽如出一辙。就是这背上么，还暂时没看出羽翼的痕迹。
龙骨看着这个忙前忙后的人类少女，心想，自己睡了这么久，有个小奴隶给自己煮饭也不错。
等黑米粥的味道越来越香，它又想，对方做的食物这么可口，只当小奴隶实在委屈她了。不如，让她当自己的宠物好了。
余筱筱煮好了粥，给自己盛了一碗，迫不及待的吹着气，一勺勺的吞进肚里。
唔！
太好吃了吧！尤其是在冬天，喝粥就是人间一大享受！
而剩余的，全部都被巨龙灌入身体里——再流淌到雪地上。很快，被白雪覆盖。
白界的雪不停地下，余筱筱的睫毛微颤，要时不时的用手擦去眉上的积雪，才能不阻碍视线。
她很快躲进了山洞里。
龙骨没办法进去，只能蹲在外面。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她。
余筱筱说道：“我先在里面睡会儿，等明天再给你煮粥。”
高傲的龙骨不屑说话，但想到，对方好歹是宠物，还是应一声吧，以示恩宠。
“嗷——”
余筱筱忽然笑了，没想到这么个大家伙，还挺听话的。
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等阿斯出来，让他看看自己刚得到的“大宠物”。
要是带回地下城，巢穴也装得下呢。
真好。
有了巨龙守着，余筱筱反而睡得特别沉。等第二天醒来，发现龙骨都被积雪掩盖了。但是她一出洞口，对方就抬起了头，顺势抖落身上的雪花。
巨龙“贪婪”的看着她，余筱筱二话不说，便继续煮起了黑米粥。
第三天、第四天——
每天，都和这龙骨一起吃饭、睡觉。
就这样度过了半个月，余筱筱和龙骨依然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她不曾抚摸过它的头骨，对方也没有做出过分亲近的动作。
而今天，是约定中阿斯要回来的日子。
余筱筱颇为紧张的走出洞口，她看着阿斯去时的方向，心想，神隐之路什么时候会出现？
这天，她等了很久很久。
巨龙仿佛知道她在等人，它不声不响的趴在地上，时不时抬眸看她。
涯边的少女，如同钓鱼一般，看着某个方向动也不动。
时间越来越晚，阿斯却没有出现。
余筱筱的嗓音带着一丝颤音：“大白，你说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他们，约定好了的。
每隔十五天，阿斯会回来一次。
他一定不会食言。
大白？？
巨龙对这个称呼非常愤怒，它抬起尾巴重重的拍了下地面，以示抗议。
余筱筱回头看它。
巨龙倔强的与之对视，毫不退让。
她问道：“不喜欢这个名字？”
龙骨颔首。
“那要叫你什么呢？大白你不喜欢，大骨怎么样？或者，大龙，大头？”
白色的龙骨头。
巨龙的尾部轻轻一颤，这种名字它一个都不想要！
虽然，它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可能睡得太久太久，它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只知道自己是古老的智慧种族，嗯，这个是刻进骨血里的，就算再睡了亿万年它也不会忘却。
龙骨用鼻子“哼”了一下。
余筱筱心想，真是个任性的小骨头啊。
她问道：“叫你大将军怎么样？将军，在我们那里，可是非常厉害的呢。”
——厉害吗？
龙骨对“将军”这个词很感兴趣。
余筱筱继续道：“以后呢，就喊你威猛大将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龙骨这下不乱挥尾巴了。
它，很满意这个名字。从现在起，它就是威猛大将军。
前一秒还带有笑意的少女，眸子很快黯淡下去。
龙骨的心里“咯噔”一下。
它，不得不在意，为什么自己的小宠物，突然就不开心了？身为主人，也是希望她能快乐、平安，健康，无忧。
余筱筱呢喃道：“大将军，你说，如果阿斯回不来了怎么办？虽然他已经给我想好了退路，可是——”
“要是你会飞就好了，这样，我们或许能去黑塔找他。”
“不对，会飞也不行。他在里面，我们就算在外面看到了，也没办法带他出来。”
“那块飞毯还在我手上，按照莱斯特所说，那飞毯的确可以飞到黑塔的顶端。有什么用呢，阿斯又不会在那里等我。”
“白界没有阿斯，我不知道要怎么回去。但阿斯既然那样说了，就代表我一个人也一定能回去。”
越说，心越乱。
她已经语无伦次了。
也许是察觉到了少女的慌张与不安，巨龙难得的俯身，抬起身后的尾骨，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肩头。
这是，它对自己宠物的抚慰。
余筱筱感觉到肩头的一阵酸痛……
它，它在安慰自己？
虽然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是它实在是太大了，这尾部比树干要粗大几倍，这么放在肩头，沉重得发酸。
但是一想到这只白色龙骨还能做出这样贴心的动作，便觉得自己这半个月投喂的黑米粥没有浪费。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养宠物呢，因为宠物关键时刻可以做出暖心的举动啊。
余筱筱笑了笑，道：“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请拿开尾巴，压着我的肩头有点痛。”
龙骨收回了尾部。
原本还轻松的氛围，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它蓦地看向少女的背后，用尾部将她圈在自己的安全范围内！
有入侵者！
远处，忽然出现的一条道路，有一道黑影缓缓走出。
阿斯的步伐不深不浅，踩在雪上，只留下了淡淡的脚印。
这厚重的积雪，并不会让他陷进去。
余筱筱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她大喊道：“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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