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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哨塔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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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虞全身绷起:“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自己的目的,”沈无辞咬字略重,“是赎罪。”
不等陈虞应答,她又说:“这些向导素,我劝你们好好使用。毕竟下一轮,没有搭档比有搭档拖累要好得多。”
“你在预告什么?”
“到时候你自然知道了,之后见。”沈无辞说完,便转身步入树丛,背后门户大敞。
即便知道对方有屏障护体,陈虞还是掷出长|枪。
枪尖撞上透明护罩,颓然落地。
沈无辞放声大笑,扬长而去。
陈虞咂舌,看了少年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姚之路。”对方比划着在半空写下每个字,“你呢?”
“陈虞。我先走了。”
“我、我也该走了……再见。”
陈虞简略颔首,步入林中,向南道使了个眼色。对方无言跟上,迅速与亭子拉开距离。虽然姚之路看上去柔弱无害,陈虞在这方面有些神经质,特地绕了远路,等确信身后无人跟随才驻足:
“歇一会?”
南道点头,没吭声。
陈虞就有些纳闷:“怎么?”
“二代风盾……”南道抹了把脸,“我现在整个人有点乱。”
“靠着树干休息会儿?”
南道扶着树干深呼吸,声音几不可闻:“之前我就觉得奇怪,总在我梦里出现的声音似乎在哪听见过。现在我知道了……”
“沈无辞?”
南道回头看向陈虞,无力地笑了笑。
她这才发现,他额际全是汗珠,就像刚从梦魇中醒来。
“你……”陈虞艰难地咽了咽,手足无措,“你脸色有点差。”
“刚才她预告下一轮游戏内容了吧。不搭档比搭档更好,”南道抬手擦拭汗水,“我突然很害怕,不,我感觉下一个死的就该是我了。搭档行动的似乎只有我和小南了。”
陈虞沉声道:“老南,别胡思乱想。”
“嗯。”
她忽然加倍不安:“你梦见的到底是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
“我不会害怕的。”
南道苍白地笑了笑:“我梦见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就是知道大家都死了。而我……也不再是我了。”
这么说着,他再次颤栗起来。
陈虞蹙眉:“那么严重?之前你怎么不说?”
“刚开始我只知道做了噩梦,但打开了那个法术球之后,再加上刚才,我就全记起来了……”南道呼气又吐气,尽力恢复平静,“小南肯定也感觉到了,越来越不安,如果这时候我不坚强一点,她……我都控制不住她。”
陈虞不知道这时怎样的反应才最妥帖,半晌,过去笨拙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没事的。”
他抬眸看她,痛楚地别开视线:“让你看见那么没用的一面,太逊了。”
“我会在意这种事?”
“也是。”南道笑得有些苦。
陈虞一怔,对方却已经摆摆手,当先迈开步子:“快回基站吧。”
之后一路两人都没说话。
基站门无法上锁,陈虞缓缓推门,拉了南道快速入内。
眼前一晃,有人点起手电筒。
施余存盘腿坐在基站货箱上,见到陈虞和南道的奇妙组合,讶然挑了挑眉毛。
陈虞气声说:“我见到了风盾,这事和他们两兄妹没关系,天亮了再说。”
施余存一撇嘴,关上了手电:“都闹个没完。”
“好好睡一觉。”陈虞目送南道上楼后,才轻手轻脚地登上扶梯,摸到自己房门,拧动门把轻推。从下方抛掷安全绳动静太大,她离开时特地没锁门,她不由感到奇怪。
咔嗒一声轻响,锁芯转动。
陈虞察觉了门后的向导素气味,暗叫不好,却不想认怂,只得硬着头皮开门。
王恪果然站在门口。
两人眼对眼无言瞪视了片刻,陈虞伸长了手去摸顶灯开关。
作者有话要说: 灯光才亮起又熄灭。王恪把开关往下一扳,扣住陈虞手腕将她拽进房门。
陈虞甩脱,他索性将她往门板上压。
——
把两章内容一章写完了,所以王恪还是出场了(doge)
女装大佬和阴阳头大姐姐你们喜欢哪个?(好像不是这么选的)
为什么我的男主总是要担负宿管这样常人难以承担的重负,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第28章 求索日 4 a。m。
黎明前的黑暗中; 两人眼神相触,谁都没有退让。
“我拿到了向导素; 还碰见了二代风盾; 火的确是她放的; 她声称自己是这个游戏的管理者。”陈虞以谈论公事的语气开口; 语速很快,“按照她的说法,下一轮游戏应该很快就会开始。还有; 老南有点奇怪,唔!”
王恪与其说在吻她; 更像在阻止她说下去。
陈虞后撤; 他就逼得更近,直到她退无可退。
“王恪!你听我说……完……嗯……”
词句被长驱直入的舌捣碎,陈虞竟然生出种错觉:如果可能,王恪大概想把她按进门板里。
王恪终于停下; 气息带喘:“你觉得我想听这些?”
陈虞低头:“是我不对,我不该擅自独自行动; 我道歉;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十分抱歉……可以了吗?”
王恪原本面色稍缓; 听到最后一句眉峰又压。他沉默良久,才低声说:“看来你根本不明白我在生气什么。”
“那你说啊。”
“先不谈你从二代风盾那里得到了什么信息,你已经答应我不会听从黑幕指引行动。”他竟然笑了笑,“我猜你不可能真的把法术球扔掉; 但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
王恪说不下去,深吸了口气:“在你眼里,信任原来是这么廉价的东西。”
“对不起。”陈虞再次垂下头去。
“但是?”王恪抢先给她的后半句起头。
她一怔,声音愈发低:“但那里有向导素。”
王恪语气变得辛辣:“你宁可相信黑幕的话、宁愿冒险……也不愿意考虑一下我?”
陈虞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风盾说了,不搭档比搭档更占优势。”
“你溜出去的时候还没碰见风盾吧?”王恪嗤笑。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暂时不打算和你重新结合。”
“所以你就一个人行动?你就没有想过叫上我一起去?”
陈虞扯了扯嘴角:“你会同意?”
王恪绷紧唇线:“我会强拦着你?我拦得住你?”
她别开脸:“我不想这么和你吵起来,所以才没说。”
王恪呛得低笑起来:“实话告诉我,之前你还有多少向导素?”
“最后半盒进水了。”
他似乎丝毫不惊讶:“原来你还骗过我一次。”
陈虞索性装哑巴。
“隐瞒向导素用完,独自去找小白片,我都有点佩服你的胆量了,”王恪浑身发颤,深吸了口气,“假如你半路上出了什么事,假如你神游症发作,假如……”
她捂住他的嘴:“我安全回来了。之后我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我很想相信你,”王恪注视她片刻,摇了摇头,“但我怕被你骗的下一次,你就真的回不来了。”
“不会有下一次了。”陈虞鼓起勇气看向他,“我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如果你想要的是重新和我搭档,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是不可能的。”
她伸出手,将他的额发拨开一些,好看清他眼里的神色。
“你没有错,是我自己的问题,你要骂就骂我好了,你因此怨恨我也没关系,”陈虞颤抖了一下,“但抱歉,我改不了。”
“改不了?什么叫改不了?”王恪火气更盛,眼神像在烧。
陈虞嗫嚅须臾,低声念:“陈虞,只要你还是这样子,就当一辈子的独行哨兵吧,别再去祸害别人。”
王恪僵住。
“这话我一直记着。”陈虞的喉咙被锁住了,吐出每个字都分外费力,“我还是那样子,我……没法当你的搭档。”
“呵,所以这是我自作自受?”
“不,”
王恪不等她说完: “如果不是我这句狠话,是不是你早就准备和别人结合?”他兀地松开她,退了一步:“我很碍事吧?如果我们就到死不见面,你是不是会轻松很多?我总是阴魂不散还真是对不起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虞喃喃,只想蜷缩起来,“我没有这么想。”
“那么你究竟在想什么?”王恪颓唐地笑了笑,举手认输,“我不明白。”
“我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如果没有门板支撑,陈虞也许已经抱头蹲下了,她在背后绞起手指,指甲刺入皮肤,一瞬间她分不清痛觉究竟来自指掌还是胸口,“我配不上你。”
四目相交,熟悉的对话无需开口便已在脑海中循环。
她无法摆脱的负罪感,与他无法否认的介怀。
王恪闭眼:“又要开始了?”
“根本就没结束过,”陈虞轻轻地吐了口气,很低很低地坦白,“你摔坏那只怀表的那一刻开始,时间对我来说也许就静止了。一年,两年,哪怕再有三年五年,也不会有任何区别。我没法向前,却也不可能重新来过。”
“那现在呢?”王恪露出几近哀求的微笑。
“我试过了,只要不提起结合的事就没关系。”陈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了笑,“但也只能停在这里了。我骗不了自己,做不到的事就是做不到。我大概一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而你……”
王恪异常平静:“而我越靠近你,就越让你痛苦?”
陈虞沉默。
长久的沉默。久到陈虞觉得今日的太阳也许不会升起。
王恪终于开口了:“你其实很讨厌我吧?你被困在两年前的那个时刻,罪魁祸首是我。你不擅长读心,我不擅长表达,如果不是我,你本可以和更适合你的人在一起……”
“小七!”陈虞捂住耳朵,“都说了不是这样!”
“那么你要我说多少次才会相信我不怪你?你之前问我是否原谅你了,我说没有。但如果没有怨恨过,哪里来原谅?”王恪永远挺直地脊背微微弯了,“也许我不得不承认,一直不明白的人其实是我。大约……我只是不想明白。”
陈虞忽然觉得很冷:“明白什么?”
“你只是不想和我重新结合罢了。其他都是借口。”他无声地笑了笑,“承认这点很难吗?这样吊着我……很有意思吗?你就这么厌恶我?”
陈虞像被当头一记重锤,整个人都是懵的,只本能地觉得,也许最简单的话是最好的。
“不,”她艰难地调动唇舌,“我想,我喜欢你。”
王恪闻言,微微一笑:“是吗?”
他不相信。意识到这点的刹那,陈虞无比确信:她真的喜欢他。可他不相信。
“我没有说谎。”
“我知道,”王恪神情温和,“你的喜欢是什么?保护欲?自我牺牲?这些我都不需要。”
陈虞哽了哽:“那么你想要什么?”
“你不愿意给我的那些东西。”
有那么一瞬,陈虞想问王恪是否也喜欢她,可她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也累了,好好休息。”王恪罕见地主动撤退。他走到门边,步子顿了顿。
他是不是在期待她挽留?
陈虞的手已经伸出去,在半空迟疑了半拍。只是这一耽搁,王恪已经离开了。他很认真地将门反手阖上,几乎没闹出什么动静。
陈虞在黑暗中站了片刻,小屋四壁沉沉地压过来,叫她喘不过气,很快逃下楼。
施余存还坐在货物箱子上,见陈虞一抬眼皮:“你不用睡觉?闹了那么大一出还狗精神的。”
“没让你说话。”陈虞爬上另一个货箱,抱膝蜷缩起来。
薄明时分,基站中依然一片漆黑,只有天花板上有隐隐绰绰的微光浮动。
“你的法术球里是什么?”陈虞突然问。
施余存哼了一声:“我根本没打开。”
“你不好奇?”
“我想要什么东西,不需要那小鬼头告诉我。”施余存顿了顿,语调变得苦涩,“也不可能有人把它还给我。”
陈虞顿了顿:“林曦?”
施余存没否认。
“你和她……是恋人?”
“怎么?”
陈虞有些不自然:“恋人相处起来和搭档有什么不同?”
施余存没好气地反问:“人和人又不一样,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那么……往常情况下,你明白林曦在想什么?”
“怎么可能?”施余存轻笑,口气难得柔和,“她心里能装的事比我一辈子还多。”
陈虞愣了愣:“你不介意?”
“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也不需要什么都知道。我知道她在乎我,这样就够了。”语毕,施余存良久沉默。
“抱歉。”
“那么小心翼翼的干什么?我又不是那病秧子,说一句就在心里转九个弯。”施余存翻了个白眼,“说这些事……就感觉她还在。”
陈虞没答话。
施余存似乎感谢她的沉默,突然说:“今天我看到你和南道溜出去了。王恪不知道怎么发现你不见了,脸色和鬼一样地下来找人,还在台阶上摔了一跤。”
陈虞痛楚地闭上眼。
“我就告诉他你跑出去了,那病秧子想去找你,我把他拦下来了。”
“谢谢。”
施余存哼了一声:“以前小曦莫名其妙和我闹别扭的时候,越说越乱,我后来我也发现,她要的也就是一个态度。”
陈虞将脸埋在膝盖上,闷声说:“表态我也表过了,反而把事情搞砸了。”
“言语没用处的时候,就用实际行动证明啊。”施余存嗤笑,“在这方面你真是够蠢。”
陈虞想反驳,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施余存显然也想到了什么,沉默片刻,声音低下去:“但我还是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更了解她一点……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她有那样的胆量。”
“既然发现我离开了,你……为什么没对王恪动手?”
施余存愣了愣,声音几不可闻;“杀掉一个,记得她活过的人就少一个。”
陈虞颤抖了一下。这是她无法想象、也不想体会的心境。
她跳下货箱:“你才是狗精神,不准备睡了?”
黑暗哨兵在眼下一抹,自嘲:“睡不着。有人说话分散注意力还好点。”
不知怎么,她竟然主动支招:“结合断裂还痛的话,去水里泡着,泡得晕乎乎的就感觉不到了。”
施余存颇感纳罕:“是么。”一顿,“谢谢你。”
陈虞反应慢了半拍。施余存就恼羞成怒,开始赶人:“什么眼神!走走走!给我滚远点!”
陈虞喝了口水,重新回到基站二层。徘徊了片刻,她在王恪房门前立定。
哨兵感官敏锐,她隔着门板听见人翻来覆去的窸窣声,便抬手叩门。
翻覆声立刻停了。
陈虞深呼吸,再次敲门。
房门拉开一条缝,停了三拍,才完全敞开。王恪往门边一靠,眼里有红血丝:“还不睡?”
陈虞瞪他一眼,直接进屋往床上一坐。
王恪吸了口气,将睡乱的头发往后拨,疲倦道:“阿虞,我现在很累。”
“你就装吧。”陈虞高高抬起下巴,“你如果不给我个答复,我是不会走的。”
“答复?”
陈虞嘴一瘪:“你要我再说一遍?”
王恪关上门,往门上靠:“我听着。”
“你不相信也好,质疑我也罢,反正……反正我喜欢你。”
王恪沉默了。
陈虞无措地僵坐了片刻,熬不住起身要走。
王恪一个箭步上来按住她肩膀,顺势将她整个人仰面按到了床上。
“你干什么!”
“我现在困了,脑子不清楚,睡一觉再说。”
陈虞气急:“王!恪!”
单人床狭窄,她一挣就险些掉下去。王恪将她往胸口压:“真的让我先睡一会儿……”
语毕,这家伙居然真的眼皮一耷瞌睡过去。
陈虞抬眸,在王恪发青的眼睑下点了点,肩膀一缩认命了。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登岛以来两人几乎每晚相拥而眠。陈虞头一回因为这姿态心跳加速。但她也实在筋疲力尽,没过多久便也坠入了梦乡。
陈虞是被腿上奇怪的知觉弄醒的。她睁开眼,百叶窗中透出的光线泛紫,竟然一睡一整日便过去了。
王恪与她视线相碰,陈虞愣了愣。
视线下移,她找到了感觉来源,脸顿时涨得通红:“你……你不要脸。”
王恪也有些尴尬,清清嗓子:“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那你还抱那么紧!”
“你睡得那么不老实,不然就掉下去了。”
陈虞作势要起身:“那我现在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恪索性翻身压住她:“你不是在等我答复么?”
“那你说啊!”
王恪撑起上身。
有什么在大腿内侧一刮,陈虞气息微乱。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我会对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
——
第29章 求索日 5 p。m。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id就是笔名。
南道:好像一整天没看见虞爷他们了,要不要去敲个门?
施余存:(拽)还是别了,他们在解决人民内部矛盾。
以下为打码版正文:
——
“你……你给我说明白点。”
王恪颊侧泛红:“你还要我说得怎么明白?”
陈虞两腿并拢,瞪他:“自己想!”
王恪深呼吸,伏在她耳侧:“真的别再动了……”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陈虞挑衅地龇牙笑,“你不说,我就不放。”
“说了你就让我……”王恪的指尖从她鬓角走到下巴,在颚下轻轻一刮。
陈虞似乎终于有点慌了:“结合……还是不可以。”
“只要不触发结合热就不要紧。你刚刚吃过向导素吧?”王恪撑起身,眼神从上到下走了个来回,舔了舔红嘴唇。
陈虞口干舌燥:“谁知道结合热会不会来,不行就是不行。”
王恪忽然笑了,俯身亲她。低低的字句从唇际拂过:“阿虞,我喜欢你很久了。”
只是一句话; 便将陈虞整个人熨成了妥帖的一片。
她想找回点场子,追问:“很久是多久?”
王恪沉默了片刻:“两年。从和你分开之后算。”
他这样坦白; 陈虞反而说不出话来。王恪见状笑意加深; 陈虞脸上挂不住; 一偏头便咬住了他的喉结。
王恪抽了口气。
陈虞抓住他的手; 呼吸急促:“小七……”
他的鼻尖从衬衫襟口滑进去,顺着胸椎划出一条线。她只是一分神,下盘战线也一路退到脚踝; 敌军攀着内沿途经膝弯,兵临城下。
“还是动作贼快……呀!你!呜……”
王恪轻笑带喘:“刮一刮就这样了?”
陈虞绞起双腿; 布料濡湿的触感反而加倍明显。
“就这样别动。”
陈虞低呼一声:“你……”
王恪看着她笑; 眼神狡黠而明亮:“只要不进去,其他都可以的吧?”
“嗯……”
陈虞立刻后悔了。
……
就结果而言,陈虞等天都黑了也没能回房。她靠在王恪肩头,将与沈无辞相遇后的事情转述了一番:“二代风盾就说了这些。”
“游戏的管理者……”王恪自言自语; “她承认自己是黑幕了?”
“她没否认。”
“先不说沈无辞究竟是不是黑幕,她声称自己的目的是赎罪; 这是什么意思?”
陈虞脖子向后仰:“我怎么知道。她可能和新塔有什么过节; 如果她真的是人体改造产物,这就好理解了。”
“就算那样; 她的目的也该是复仇,而非赎罪。”王恪一板一眼地纠正,“让我们这些人自相残杀能够赎罪?向谁、赎什么罪?”
他叹了口气:“没问清楚的事太多了。”
陈虞撇嘴:“反正她肯定还会出来蹦跶的。”
“你昨天是不是还提到南道表现异常?”
“嗯,他来岛上之后一直在做噩梦; 似乎还在梦里听到过沈无辞的声音。”
王恪却对这线索不以为然:“南道登岛第一天就见过沈无辞,就算梦见她也不奇怪。”
“可老南真的在害怕。他本来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变得神经兮兮。”
“他最初还刻意隐瞒了遇见沈无辞、卢双双、章一苇那四个人的事,”王恪揉乱了她的头发,“你不爱听,但是他很可疑。”
陈虞垂下头不说话了。
“而且你见到南辛了吗?”
她一怔:“没有。”
“今天下午我醒过一次,我拜托施余存确认人数,只有南辛房间里没人。”
“你的意思是……老南在隐瞒小南的行踪?”
“是不是这样,只需要静观其变。你也别表现出来。”
陈虞沉默须臾,才轻轻应了一声。
王恪轻轻抚摸她的发顶:“你不想怀疑他们?”
“这两年……和我保持交集的只有他们。”陈虞吐了口气,“虽然我也没和他们有过什么真正的交流。”
王恪蹙眉。
陈虞摆摆手:“我本来就不擅长和人打交道。”
“和我搭档之后,你的症状已经好了很多。”
她背过身去,慢慢斟酌词句:“现在是来到这座荒岛的第五日,对我来说,那一天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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