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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光她是个美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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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假他人之口,如果有机会,我要亲口说出来:苏黎,我爱你。
若有来生,我还要做你的妻子,偿还我这辈子欠下的情债……
出征归来
藤尔腾草原上的硝烟,弥漫了整整一月。
罗伊河一仗,煜国军队诱敌深入里外夹击,赢得漂亮。西伶仓皇撤退而苏幂与苏黎乘胜追击,踏过了藤尔腾直往西面进攻。西伶王率残兵往里退……几经周折,一场关于领土的纷争算是得以平息。
黎王与幂王率万马千军凯旋的那一天,整个玉阳关为迎接人们心中的英雄而沸腾起来。更有不少平日足不出户的姑娘家,为了一睹自己心中英雄儿郎的俊勇身姿,而溜出了家门,桃红粉绿夹在人群中,街道上说不出的喜庆。
城门开启的那一瞬间,枣红马上盔甲着身的苏黎,没来由地紧张起来。街道上人影攒动,苏黎极目张望着寻找着,偶尔会对上小姑娘羞答答抿嘴微笑,却没有见着自己每个军营夜晚思之欲狂的身影。
她如今该是在幂王府里安分得呆着吧?!病情是否有所好转……不知为何,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桑儿还在府里等着自己回去吗?她可是亲口承诺过的,可这人耍赖皮已不止一次了,谁能保证她不食言?想着临行前蜷在自己怀里小兽般的身子,羸弱确一如既往倔强着……
队伍已被热情的百姓拥住,行进得很缓慢。苏黎终于急了,控马上前两步,和幂王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便独自策马奔进了一旁的小巷……
苏幂皱眉,想起自己的四弟这几日空闲下来后,归途中明显浮躁了不少。他担心着家里卧病的妻子,如今战事已了,儿女情长在心里已经揪拧得他寝食不安了。便也没想要多质问,依旧在百姓的夹道簇拥下,领军前行。
幂王府的大门,这次并没有因为两位王爷的大胜归来而装饰得喜庆。相反,人人脸上表情凝重,不知他们那位年轻的黎王爷,会不会因为无法接受即将迎来的噩耗,而将整个王府掀翻。见着了前方奔过来的马匹,众人慌忙迎了上去。
“大部队还在后头!”不待他人开口,苏黎甩下一句话便跃下马,朝人群中扫视过去,仍是不见语桑身影,便向一旁的幂王妃看过去。
“王妃……王妃在房中。”幂王妃轻轻开口,话语中并未显露任何情绪。
苏黎松了口气:“多谢嫂子这一月来对语桑的照料!”说罢便奔进了大门,众人忙让开道。
进了院子,绕过长廊,苏黎直朝西院走去,正待跨进卧房,不料前边绵杏“噗通”一声跪在了门边挡住了去路。
苏黎脚一收,拧起眉头:“你这是干什么?!”愣了半刻,心忽地一沉,踹开阻碍便直朝床边跨步过去。
朦胧纱帐里,苏黎瞧着安静躺在榻上的人儿,喉咙已被梗住。颤抖着手撩起了纱帐……帐内自己妻子画黛弯蛾,小巧樱唇,冰肌玉骨……明艳而动人心。苏黎缓缓拉出了锦被内的手握在掌心,刺骨的冰凉。
“……都不更衣就睡下了么?”苏黎小心翼翼地将语桑头上的花冠取了下来,轻声责备:“也不怕磕着自己!”
而语桑安静地躺着,任来人灼灼目光盯着她,依旧是丝毫未动。
苏黎心头一动,俯身吻了下去……凉!冰凉的唇,冰凉的手……苏黎慌了,一把将语桑捞起扣在怀里,语桑软软绵绵地耷下头。冰凉,整个身子都是凉的!苏黎瞬间僵住,整个心也随之冻结了:怎么会这样……
“桑儿,快醒来,别贪睡了!你睁眼瞧瞧谁回来了?”
苏黎轻轻将语桑揉进胸口,又怕闷着她,腾出一只手托起她的头:“苏黎回来了,你的夫君回来了,将七月的藤尔腾草原也一并带回来了。我们可以去抓黄羊,捕野兔了!或许还能猎到红狐,那种比你还滑溜的小狐狸,多抓几只就为桑儿制一件狐裘……”
可无论苏黎怎么讲怎么引诱,就是不见怀中人儿有丝毫动静。苏黎再也不能强装镇定了,返头逼视过去:“什么时候的事?”
绵杏战战兢兢跪在门边仍未起身,低头答道:“已经是第七天了……”
如今的黎王爷是一座随时都可能爆花的火山,有时候惹不起更躲不过,绵杏只得老实回答。当日王妃开口说话,下床走路,过后睡着了,便再也没有醒来,并且已经滴水不进。大夫进来后,也只说了四个字:油尽灯枯。
室内是可怕的沉寂。
绵杏自然不敢轻易开口,更不敢抬头对视苏黎凌厉的目光,西院的下人们都知道,黎王爷只有看着王妃的时候,眼里才会出现柔情。
“王妃醒时是否有做交代?”
“王妃……王妃说要她等王爷回来,不准奴婢们动其遗容……”
“什么遗容!”苏黎终于怒火中烧!若不是还怀抱着妻子,床榻就得被他劈成两半!“谁说王妃过了?什么尸体可以在这盛夏保持七天不腐?!她明明还有呼吸……”
苏黎颤抖着手探向语桑鼻息,可是那一丁点的微弱,不知是不是自己因为太过期待而产生的错觉……
苏黎想将她的妆卸掉,可是又不敢看妆容后那张惨白冰冷的面庞……这是他曾经绝美的妻子……如今却眼睁睁看着她要香消玉损!
苏黎只手抱住语桑,心中的压抑已经饱和,亟待找着什么东西发泄。而关节早已扣得脆响……
幂王回府,大门处候着的大队人马也紧随入内。
想起了方才苏黎火急火燎的样子,于是朝身边妻子问道:“黎王妃病情可有好转?
幂王妃止住脚步,朝西院望过去……“都滚出去!”恰时西院偏殿传来苏黎的嘶吼咆哮声,接着便是硬物碎地的巨响,吓住了院内的一票人马。
幂王妃神色暗淡,默默地朝幂王摇头。
“妾身先过去瞧瞧!”幂王妃朝幂王福身,便携了三两丫鬟朝西院拐过去。正走到门口,一把残缺的椅凳腿便丢了出来。
侍女忙惊呼着护住了门口的幂王妃,室内苏黎听见声音,才停止了动作。
幂王妃走了进去,瞧着绵杏跪缩在角落根本没敢动。室内满地狼藉,苏黎搂着病榻上的语桑,但凡够得着的家具瓶罐摆饰,统统都已被损毁……如今苏黎已是一只红了眼的狮子。
“还是先将王妃放下,你这样会震着她的!她心脉已经够薄弱了……”幂王妃本不想去惹他,却又不得不提醒他。
聪明如苏黎,却也有被悲伤冲昏理智的时候,像只无头苍蝇似地乱窜着没了主意。听得幂王妃的话,马上又像是抓着了救命稻草:语桑还有救!他慌忙放下了怀中瘦弱的身子,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将语桑头摆正放稳了。返过身来,满脸质疑地盯着幂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幂王妃走近床边,指肚搭上了语桑手腕间,不由得又将眉头皱紧了。
苏黎死死盯着幂王妃,没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一闪而过的表情,待到看见她皱眉,忙迫不及待开口询问。
“语桑七日前睡下的。次日欲喂她食水,不想法子用尽,她已滴水不进了;第三日气息便开始变弱……直至今日,已只见微薄脉象……”幂王妃收拢手,回答道。
“大夫呢?大夫怎么说!”
“大夫……束手无策。”
苏黎心再一次沉了下去。自己火也发了东西能摔的也摔了,可是语桑竟然已经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七日!一别于往日单纯的嗜睡,她这样不进食水,哪还撑得了几个时辰!气过了,心也跟着被掏空了。
……突然记起了当日在书房,大夫对自己所讲的那几句话了。
苏黎猛地一顿身:“二嫂,烦您派人将先生接进府……”
孱弱诱饵
书房内,苏黎端坐在案前,盯着书案上的两幅画卷已足足有一个钟头。
手轻轻扶过画纸上语桑如玉的面庞……苏黎苦笑了笑:难怪桑儿会嘲笑自己!他是真没有萧画师那般的画功。他躲在蕉叶旁偷偷观察她,瞧着她击掌将鱼儿引过来,他看她将糕点屑洒进池中……俏皮而灵气。语桑才十八岁啊!这叫苏黎怎么忍心照实画她瘦弱的身子苍白的脸!
他工笔细描,又忍不住往面容上多添了几抹玫红……可是如今瞧着自己笔下的画,越看越不像,觉得确实画蛇添足了,这根本不是语桑。他的语桑,就算再苍白瘦弱,也是自己活色生香的妻子!如今她面红玉润,可她却不愿醒过来了……
苏黎痛苦地闭上眼。回忆着与语桑的点点滴滴……她嫁过来,他接近她了解她,她逃走了,自己花了两年工夫才真正拥有她,可是这幸福来得太艰辛又太短暂,如今苏黎怎愿轻易放手!
“……王爷!”侍女在门外徘徊了好&书&网久,不知这时候打搅到书房的苏黎,会不会又惹火烧身。可大夫已经候了多时了,怕误了正事,忐忑着还是将脸往门边贴过去,开了口。声音细如蚊蚋,叫了好几声,房中的苏黎才愿从书案上抬起头。
经得苏黎允许,丫鬟小心地推开了书房的门,将大夫引了进去。
“王妃究竟是何状况?”苏黎忽的腾身,开门见山。想着病榻上的语桑……留给他周旋的时间本就不多了。
大夫沉默了一会,还是照实开口:“如今看来,王妃所剩之日已不多。”
“还剩多久?”
“……随时。”大夫回答:“王妃未进食物,已经有七日了……”
“可还有生还希望?”苏黎眼神恍惚,觉得自己这话累赘多余,缓过神却又接着强调:“先生只需告诉我是否有生还的可能,不管希望有多大,我只想知晓是否有这可能性!”
大夫感到为难。想想还是说出了口:“老朽曾对王爷提起过的:王妃的病已难以治愈,老朽已经骗过王妃将点滴事实告知王爷了……如若王爷没能找到老朽提及的涸莲,只能说……只待油尽灯枯了。”
病床上的语桑还不知,自己本想托大夫隐瞒病情,却不料最终还是被苏黎他们蒙在鼓里。
涸莲,涸莲!金孟尔能够找到涸莲可是金孟尔已经死在了自己属下的刀剑之下;无忧无影去西伶找涸莲,仍是无功而返;而李君蒙……在捣进西伶宫帐时,早已不见其踪影……语桑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哪还来得及!
“可有使之进食的法子?”苏黎想如若还能进点食水,说不定有希望拖到无忧无影再次从西伶返身,一并将李君蒙带回来……将他找回来……请回来。苏黎已经穷途末路病急乱投医了。他根本不能保证能否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得到李君蒙,即便找到了,可李君蒙不是金爷不是神医,亦不能保证他能够救醒语桑……而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将最大的这支赌注,压到了自己的情敌身上。
……
屋内,婢女打了热水,小心地解开语桑衣裳要为她擦拭身子,每日都不敢懈怠。
两个丫头都没有注意到进门的苏黎。
靴子蹭上桌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丫鬟循声转过头,见着来人慌忙退到一边,一个个仍是对苏黎上午的发狂心有余悸。若不是幂王妃吩咐每日都得为语桑换洗,谁也没胆去碰黎王爷的人。
苏黎往床沿上坐了下来,亲力亲为,松开了语桑的前襟,褪下衣裳,便接过丫鬟手中冒着热气的帕子,仔细擦拭起来。
手一路轻拭,热帕子换了又换,苏黎的心却渐渐凉了起来:这具年轻而美好的身体,每个夜晚因为畏寒而蜷在自己怀里的身子,如今却怎么暖也暖不热了。
苏黎抓过一旁的薄毯裹住语桑一把抱起,径直朝内室走去:“放热水!”
抱着语桑坐在池中,周边水雾缭绕。也只有被这暖热的水浸泡着,语桑身上才稍稍提高了些许温度。身子渐渐暖了起来,可是……一探手,鼻息依旧微弱。
这样还是不行!苏黎将语桑扶起来打坐在池中,撑过她的背便开始运气。是不是这浴房水汽太浓,她呼吸不畅?或许疏通了气脉,呼吸便能顺畅点了。
热水在池眼中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即便是打坐了半个时辰,水依旧未凉半分。苏黎手一撤,语桑就软倒在怀中。不知是否又是自己的错觉,苏黎总觉得语桑微弱却暖热的鼻息打在了自己脸上。苏黎心中一喜,忙将语桑抱上来放在了事先备好的竹榻上,用毛巾细细擦干了身子,便迅速替她穿上衣裳,就怕好不容易暖热的身子又凉下去了。
外间的丫鬟瞧见王爷抱着王妃出来了,慌忙将叠得齐整的被褥打散,苏黎小心地将语桑放上软榻,拢好被子:“都下去吧!端点温水和热粥进来。”
丫鬟得令,皆松了口气,送进食盘后,便恭敬地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褪了妆后的语桑,整张脸白得吓人,嘴唇干燥。苏黎强忍住悲戚,小心地将语桑托起靠在自己胸前,又端过床头的瓷碗,夹起碗中重重的棉花球,打开语桑牙关塞了进去。语桑太渴了,苏黎教她如何吞咽,他尽量直起身子就怕她呛到……棉花团夹出来时,水已被吸得半干了。苏黎心口一松,不厌其烦重复着,喂了语桑喝下小半碗水,便又端起了那碗特意碾碎了的小米粥……
抱紧了怀里的人,搂着她淡淡的体温,才稍稍落下心来。
入夜。
苏黎仍是未合眼,偶尔看看窗外隐隐透进来的月光,不时低头瞧瞧被自己禁锢在怀里的人儿……以前老是小猪似的乱拱乱动令人不得安生;而如今终于能安静地躺在自己怀中,他却更不能入眠了。
苏黎圈紧了语桑,将她身子烘得暖暖的,便开口细细低语起来。
“这样太安静了,根本不像你!桑儿……你开口说说话,你要什么苏黎都满足你。再不醒来,我们就来不及赶上殿春园里最后一场繁华了……我们回家,我们围着篱笆再种上一圈雅蒜,这样冬天的园子也不会寂寞了……”
手轻轻滑过语桑的身子,柔软而饱胀的胸线,平坦的小腹……“你答应我的小番茄和小土豆呢?……那么信誓旦旦!如今怎又食言了!”
“桑儿,你不愿意我送你去西伶是吗?可事实是你一再逃跑!而我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彻底将你栓牢?”
语桑不回答,她也根本无法听到,就这样窝在苏黎怀里,像只倦倦的猫;幂王府大院内,月光倾洒下来,整个府邸静卧在月光下,沉谧而祥和;玉阳关高高的城墙也将这一地月光包拢住;事实上整个大煜国的子民,都在这柔情的月色下沉睡了。
而西伶边境,仍在踏着月色行进的两人,是无忧和无影。
无影还记得,当年随行主子返京时,在客栈内主上与李君蒙的那段对话。
“听说西伶大漠中长有一种极为耐旱的涸莲,具有非常神奇的药效……能疏通气血心脉,又可根治疑难杂症,甚至还能挽救弥留命人……是西伶人肆意夸大了事实,还是真有这种珍贵药材?”
“确是如四公子所说,我也曾听金爷提起过,这涸莲是长在大漠的最干旱处,只吸取日月光华,从不需雨露滋润。但是涸莲本身却莹润滋养,能够解干渴,使行走于大漠不幸脱水者挽回生命……”
诚然,如无影所想,苏黎就是记着了这段话了,才派无忧和无影出来找寻的,而两人没有随同军队回玉阳关,已经整整寻找了两个日夜,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接下来怎么办?”无影仰头灌下几口水,又将水囊朝无忧丢过去,开口问道。
无忧接过空中划过来的水囊,只垂在手中闷闷低语:“已经是第二趟了,不想还是一无所获!”心中愧疚更是不甘,咬开塞子便狼饮起来。
“可涸莲太珍贵,又是长在大漠最干旱处,岂是轻易能到手的!”
无忧和无影已在宫帐的废墟中找寻了好&书&网久,依旧没能有半分收获。尔后又分别南北两向朝里行进,却也未找着李君蒙的行踪。
而如今两人相聚后,仍旧只是相互摇头。草草写好了书信,便将笼中的鸽子放飞了。
白日,苏黎又一次喂语桑服下汤水,逮住了在窗头扑腾着的白鸽。松开字条,是无影潦草的笔迹:“主上:已仔细找过西伶宫帐一带,并无所获;行至内陆断流处,未发现行踪。”
苏黎返回书房,执笔回信:“继续西进。”
次日信鸽又落到了窗前,将窗台上绣线菊打翻了。字条上写:“主上责罚,属下无能……是否继续西入。”
苏黎强压制住浮躁与不安,闭上了双眼:语桑依旧没能醒过来,而他这样强灌进去的食水,也不知能这般支撑几天。
苏黎颤抖着捏起笔,在窄窄的白卷上回道:“少夫人病危……”
翌日苏黎又回话:“语桑病危……”
又一次,苏黎回信:“想办法告知李君蒙:语桑病危……”
信鸽在手中被苏黎掐住了挣扎不脱。最后,还是恹恹地松了手……鸽子扑闪着翅膀便往西边高空逃去。
苏黎猛地踹开了卧房的门,蛮横地一把将语桑搂了过来。他霸道地贴上了那冰凉干裂的唇,一点点的舔舐滋润,他的舌头撬开了她牙关,汲取她唇齿间的芬芳……他吻过她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了。每次苏黎这般吻着,这般啃噬着,总会引得怀里的身子一阵战栗。每次他扶稳了语桑微微颤抖的肩,动情地将这吻一点点地加深加重……苏黎享受这种微妙的感觉,语桑的战栗激起的是一个男人强烈的征服欲与保护欲。
而如今,这软软的身子静卧在苏黎怀里,长长的睫毛被苏黎粗重的呼吸引得微微抖动……然而,仅此而已。
桑儿,你快醒来!你亲口告诉我,你只属于我!这一份孱弱也只归我一个人!
桑儿……你怪我吗?我挣扎了好&书&网久,最终还是用你如今的羸弱做了诱饵,想要引来大漠里的苍鹰……我竟然将所有的赌注都下到他身上了!
语桑的唇瓣因得到滋润而变得绵软,苏黎只想狠狠地咬下去!他想撕咬她惩罚她,却又怕咬痛她……悲愤郁结于心,最后痛的是自己。
……
此次无忧的飞鸽,是在黑夜里赶回来的。落在屋檐上,掉下片片碎瓦,惊醒了榻上的苏黎。
再寻君蒙
苏黎起身,将窗户打开,鸽子便落入肩头。他忙将信取了下来,凑近了烛台。
这次换上了无忧工整的笔迹:“主上,吾等在北边草原地带发现了西伶王室宫服。而其余已追随西伶王朝西边大漠逃离了……沿路北上,是尚未被硝烟炮染的居民集聚带……”
苏黎阅过书信,不觉心中大喜:这次若是找着了人,桑儿或许有希望醒过来了!
而无忧和无影在漠北收到苏黎的回信后,却为难了。
信中主上命其两日内将人带回玉阳关……这怎么可能!从漠北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需要整整两日行程!更何况如今仍未找着李君蒙的踪迹。无忧一介武夫,若是动武还来得直接,可带回去的要是活人不要死尸……无忧无影换上了西伶着装,徘徊在各个毡包前,挨家挨户地描述打听那对贵族夫妇的踪迹。可一天过去了,牧民皆是一脸木讷冷眼相待,两人没获得一丝有用消息。
无忧皱眉,总觉得事出怪异。
无忧向来以敏锐的洞察力和理智的分析能力而得苏黎重用,越是没能寻得李君蒙人影,他越认定李君蒙就在附近不远。并且他一定是发现了他们的行迹并且故意躲开他们的。
夜幕渐渐将整个草原包拢覆盖下来。荒郊处点燃了废柴堆砌的火堆。无忧不时往火里添柴,无影已经躺在草地上睡下了。上半夜,归无忧值夜,下半夜无影醒来接班。无忧依旧是眉头紧锁,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主上还在等着他们回去复命。少夫人这次是真病重了,飞鸽带来的回信中,字里行间全是主上平日少见的焦虑。
无忧跟了苏黎已有十几年,头一次见着向来冷面的主子,也有这般至情至性的一面。若是能将涸莲带回去,救得少夫人一命……可是李君蒙他在哪?草原太广袤,大漠更渺远……除非李君蒙主动现身,否则一如他们亲自找涸莲,亦是海底捞针。
听着一旁无影的鼾声,无忧心中烦闷,踹了踹鼾声阵阵的无影,又扯了把身边的格桑花发泄般地撕碎了丢进火堆中。主上说要想办法原话告知李君蒙:语桑病危……鲜嫩的格桑花枝叶被扔进火中,眼看着细长的茎杆、小小的花盘在烈火中一点点被烧焦,空气中弥漫着的怪异味道诉讼着对辣手摧花的不满。
格桑梅朵……少夫人闺名叫语桑……
脑中的想法一闪而过,将原本单独的思维连缀到一块,道路豁然开朗……无忧猛地从地上跃起,一把将酣睡的无影也扯了起来。若是这般盲目地找寻下去,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他们得换个方式,将主上交代的话,想办法转达给李君蒙!
……
次日清晨,无忧和无影已悄声退出了草原。有一早赶着羊群的牧民经过,看到那早已凉却的火堆废墟,环视四周只觉得诧异,忙赶回了毡帐。
“蒙图王爷,昨日那两位乔装的煜国人,已经离开了我们的草原!可……可是……”
“可是什么?”李君蒙团坐在榻上,抬手挥退了夫腾儿递过来的马奶。
如无忧所想,李君蒙几天前便注意到了他们,也认出了两人的身份,可他想不明白苏黎派无忧和无影来找他,是何缘由。是要乘胜追击不留余孽?……那他更该领军西进才是!是因为要趁机了却他和苏黎之间的私仇旧恨?……他都已经赢得了语桑!
想到语桑,李君蒙的心就是一阵揪痛。瞧了瞧一旁的夫腾儿……夫腾儿谢绝了大妈过来帮忙,亲自片了羊肉放进盘中端过来……李君蒙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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