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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光她是个美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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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一看到这个洞口,瞬间血液直往上涌:“这是什么时候弄的?平时你们就是从这跑出去玩的?”语桑竟然也知道!
婉馨愣在原地不敢作声了。
“明日主动告知祖母:府上又需要整修了!”苏黎负手,愤然离去。
语桑这时候藏起来,还真有先见之明。
苏黎沿路找寻:这丫头又躲哪去了?夜幕一点点压下来,苏黎猛一拍头,拐着小道便朝殿春园走去。
玄月,依旧朦胧,一如三年前大婚的那个夜晚。
苏黎一点点走进这片月色下魅人的花海,园子里静悄悄一片。苏黎站在园内蜿蜒的小道上,当年就是在这个角落,他找到了躲在芍药从中的语桑。
“出来吧,看到你了!”苏黎故意放出话来,他知道语桑就躲在附近。
可花丛里的语桑紧闭着眼,不动也不语——这次她绝不上当!
“桑儿,快出来!小心又遇着蛇了!”
园子里依旧没有动静。美好的月色,醉人的芳香,少的是陪自己赏花赏月的人……苏黎着急:怎么还不见出来?桑儿真不在园中?丛中一阵窸窸窣窣响动滑过,苏黎返身,老远瞧见小小的身影已经溜出了园子……
苏黎摇头轻笑了笑,踱步往回走去。
毕咏阁厅堂里,三俩婢女正在收拾忙碌。苏黎开口:“少夫人呢?”
三名丫鬟停下手中的活儿,皆是一愣,又纷纷用手指向……不想,三个不同方向。
苏黎直接无视,继续亲自找寻。
走进书房,室内无人。暖黄的烛光打在桌上,书案一角多出了只墨色的花瓶。苏黎走近,捏了捏刚插上去的鲜嫩的将离花苞,不由又笑了。
卧房的窗台上也摆放了一扎将离,摘剪得齐整。
“不错!插花技术有进步!”苏黎不吝表扬,朝空荡的室内扫过去,笑着走近榻边,撩开了轻盈的帘帐。
平铺的锦被微微隆起。苏黎往床沿上坐下,悄悄将手伸进被窝里……
脚心一阵酥痒,语桑身子一蜷,直往被窝里钻。汗!有人挠她痒痒!
身上的重量压下来,语桑探出头,被苏黎抱了个扎实。语桑扎紧被口:“你的床榻在书房!这是我的地盘……去你自己那儿睡!”
苏黎朝她鼻子狠狠一拧:“想得倒美!”
语桑吃痛:“好了,放开我!婉馨他们还没找到人,要着急了!”
“你多大了?羞不羞!都嫁了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块闹腾!”
“是他们主动要粘上来的!我迫不得已才想出这招来躲他们……”
“喂!我小婶婶呢?”大厅内隐约传来婉馨的声音。苏黎噗笑:估计三位丫鬟又该指三个不同方向给她了!
语桑撑起手打算起身,被角刚一松开,苏黎逮着机会便钻了进去。
“别闹!我先去跟小鬼们打个招……唔……”
“苏……苏黎,我就出去一小会儿!”
“流氓!你咬痛我了……”
室内终究回归沉寂,留下些许躁动、轻微闷哼。
……
“小婶婶?”卧房外婉馨开口喊道,刚要撩开珠帘踏进门,却一把被嬷嬷拉住了:
“哎哟小祖宗……这里头您可不能随意乱闯!”
闺房禁地,非礼勿视,切莫乱闯。
第一百章
“小晟!”
鸿宾楼是京都最为繁盛的酒楼。小二刚引那位着玄色袍子的年轻公子走进雅间,语桑就兴奋地从席间腾身而起。
如今出现在语桑面前的李晟,早已不再是三年前的那个滑头小子了,举止明显要沉稳不少。
语桑热情的扑过来给了李晟一个大大的拥抱。
“姐!”李晟见到语桑也很高兴:“你终于回来了!上次……上次你被劫走,我还担心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语桑抬头,瞧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大男孩……上次她被劫,也就在那次,李晟知道了父亲身上的秘密,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害……语桑瞧着这份沉稳劲儿和三年前的小纨绔大相径庭,心里不免有点担忧。
“我回京都已有一段日子了,怎不见小晟来苏府找我?在大街上也没见着你的影子了!”语桑将小晟让进桌旁——这是今日特意为李晟定下的酒席。
李晟淡笑了笑:“如今府上一大堆琐事需要打点,已没有机会再整日在外头游荡了!”
语桑一愣,想起当年小晟曾得意于他是李府的独苗,是李相国的命根……如今李相一走,李府的这片天,便得由李晟撑着了。
语桑为李晟夹菜,小晟对着这位姐姐微笑,笑起来仍是个阳光的大男孩形象。不过语桑再也不能够像从前那般肆无忌惮地开口说笑了。如果千音寺的那次意外给小晟留下了阴影,那么语桑只希望能够帮助他尽快调整恢复过来。溜。达。制。做
李晟叫她“姐姐”,语桑就真拿自己当长辈了。席间语桑嘘寒问暖,平日少话的李晟也明显热情起来,有问必答,语桑夹过来的菜统统会吃光光。
“咳咳!”被晾在一边的婉馨不乐意了,剜了李晟一眼,不屑地哼哼:“和某人对比,才发现我家四叔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年轻才气俊逸风度,都被他赶上了!最近又迷上了四叔的一手好字,私以为比婶婶的笔走龙蛇还要更甚一筹!婉馨已答应要作上一幅字画请四叔指点一二的!”婉馨嘟起嘴又朝语桑看过去:“婉馨一时有感而发,就写‘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给四叔看好了!”
语桑一脸黑线:小婉馨的话怎么听怎么都是酸溜溜的!竟还想着要去苏黎面前黑她!
“其实小晟的字也写得不错的!婉馨也可以将字幅交给小晟过目。”语桑抿嘴一笑,又对李晟说道:“这些日子下来,婉馨的字大有进步。昨日在她闺房中就看到了的,那一行‘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笔意顾盼、娟秀多姿,女儿家小小年纪有这水平,实属难得……”语桑写得一手好字,评得……那叫一个中肯!差点没让婉馨将嘴里的汤水喷出来:汗!婶婶皆自己的底!
婉馨脸瞬间红得跟什么似的,可语桑托着腮笑意盈盈,把小姑娘气得够呛。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婉馨还未出师。
“小婶婶!”声音急怒。
“来来来,婶婶给你夹菜!有婉馨最爱吃的红烧蹄膀……”
“你还笑!再笑我就真去四叔面前编排你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噗……啊哈哈哈!”不想语桑刚闭上嘴,又有人一个没忍住,捧腹捶桌。
“李——晟——”
语桑忙偏过头捂住了双耳,就怕这一声河东狮吼过来,耳膜会被震破。
……
乌云压城,不久便是雷声阵阵,豆大的雨点打落下来,大有倾盆之势。
饭毕,小二端上了热茶水。
“婉馨,叫楼下祥叔的马车先送小晟去李府,你陪小晟回府可好?”
婉馨支支吾吾,想说不乐意可又舍不得拒绝,最后别扭着抢先李晟一步下了楼。
祥叔瞧见大小姐出来,忙跑过来为二人撑开了油纸伞。车夫正要扶婉馨上车,李晟一声不吭,一把将婉馨抱上马车……
这些雨点滴答般活泼的小小风景都被楼上的语桑尽收眼底。目送雨中的马车缓缓远去,语桑嘴角盈满笑意。
雨点打在窗台上,水花溅起水雾扑面。语桑拢了拢衣裳——有点凉了,眨眼已至立秋。
……
“少夫人,少爷来接您了!”雅间外祥叔敲了敲门,轻声通报。
正在桌上打盹的语桑忙睁眼,从椅子上跃起,打开门“咚咚”下了楼,刚撞进宽厚的怀抱,温暖的狐裘便翻转披上了肩。
“莫等婉馨了,那丫头估计玩疯了!”苏黎为语桑系好裘衣扎带:“我们先回府。身子刚大好,免得又着凉了!”
狐裘上温软的绒毛挠得脖子痒痒,烘得心里暖暖的。语桑点头,依偎在苏黎臂弯出了客栈。
雨依旧下得肆意。
雨中马车刚靠过来,语桑却不愿上车了。
“怎么了?”苏黎皱眉:语桑脑子里奇形怪状的点子太多,一次次挑战他忍耐的极限。换了是别人,苏黎早已没了耐心!
“表哥……”语桑眼珠转溜,一脸为难:“最近有点晕车,一上马车就想吐,我们走路好不好?”语桑歪过头看向苏黎。及地的流苏裙边下,两只薄薄的绣花鞋相互蹭了蹭:“可现在地上积水太深,步行的话又会打湿鞋子……”
苏黎无奈地摇头,缓缓弓下身子。
语桑笑眯眯,爬上了苏黎的背,又接过了祥叔递过来的伞。趴在苏黎肩头,瞧着油亮的靴子榻进浅浅的沟壑中……
进出鸿宾楼的客人、路边的行人,都齐刷刷地朝这边看过来……这个京都,人人都认识黎王爷,人人都见识到了黎王爷的专情与深情。如今大雨中的这一幕,更是引得街边不少少女芳心大动,同时又蹙眉,交头接耳细细私语。
“苏黎,你说那远处的三俩女子在议论些什么?”
“不是这般撑伞的!伞柄举高一点……她们朝我们的方向看过来,你猜她们在碎语什么?”苏黎反过来朝语桑问道。
“她们都在羡慕我呢!”语桑一脸得意。
“她们还在纳闷:那只麻雀是如何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苏黎,你说这只麻雀,是如何扑腾上枝头的?……苏黎!苏黎你别松手!我快摔下去了!”可怜的语桑挂在苏黎背上嗷叫着。
苏黎不忍,又将她托上来:“往后再问这么蠢的问题,就直接将你丢下去!”苏黎很苦恼,他该怎么让这个脑子一根筋的小女人牢牢记住:林语桑不是麻雀,苏黎也绝非高枝,可林语桑是苏黎唯一愿意背载的女人。
“下次再也不说了!”其实语桑又何尝不明白:苏黎是自己在合适的时间,碰到的合适的人。
回家的路挺长。
“桑儿。”闷了半晌,苏黎又开口。
“嗯?”
“……你好像重了蛮多。”
“废话!”语桑脱口而出:“我长肉了嘛!更何况……哎你稳着点走路,别颠着我了!”
……
“少夫人,刚有人送来了信函。”苏黎和语桑刚回府,便有小厮将书信呈了上来。
语桑惊异,拆开封口展开了信,顿时一个激灵退开老远,珞娘插腰的美悍妇形象已活跃在眼前:“死丫头!回京后竟不管你这姐姐了!既然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忘了老娘的好了,那就讨点实际的好处!速速奉上白银百两,快马加鞭送至齐镇孝敬我老人家!银子一日不到,催命符一封封寄过来!听说最近身子欠佳,如今是否好转?……没有打听到新鲜事儿的日子,小豆子念叨最多的也是你……”
“来福!速去账房取得……”苏黎开口,不料却被语桑打断。
“别听珞姐姐瞎扯!她哪会真收银子……”语桑笑道:“表哥,能否将上次买下的上等丝绸布帛送往齐镇?”
说罢又走到案旁,回信上写到:美人绢,折合白银十两整。
放下狼毫笔,语桑调皮地眨眨眼:“待到下次珞姐姐的信再一次寄过来,便再送颗人参过去——‘美人参,折合白银十两整’……我偏不一次性寄给她!”
苏黎笑了笑,走过去环住了语桑:“若是想珞娘了,大可将他们接到京都来。”
语桑点头:这要看珞姐姐自己的意思了……
大雨是在夜幕时分停下的,婉馨一回府就一路雀跃着进了院子,被语桑逮个正着,婉馨结结巴巴此地无银三百两:“刚没人送我回来!”
与此同时,信使也已经带着锦缎与书信,赶往苍岭……
可是语桑脸上笑容依旧清淡,始终觉得心中疙瘩着仍放不下一些人和事。
“桑儿?”是夜苏黎拥着妻子入眠,睁眼时却见语桑还在盯着帐顶发呆。苏黎将手臂收了收:“怎么还没睡着?在想什么?”
“苏黎……”语桑倚在苏黎臂弯,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缓缓在他胸前划过:“当日将我救醒的是谁?”溜。达。制。做
“为何突然又问起这个?”
语桑巴巴望着苏黎:“他……他现在还好吗?”
“嗯……他很好。”苏黎往语桑额头上浅啄了啄,有的东西如果能够避免,他就不想要语桑牵扯太多,这颗小脑袋总喜爱胡思乱想。可一些事实他也知道根本瞒不了她。
“苏黎,我觉得有的事情我还是做错了,人犯了错误,当真有机会弥补吗?”
苏黎低头瞧着语桑并未作答,任她自行领悟。
语桑枕着苏黎手臂,摇摇头,又呐呐地点了点头……搭在苏黎胸前的手一不小心挑开了里衣的盘扣……手被温暖的掌心握住,语桑抬眼,抿了抿唇,闭上眼主动迎上那贴上来的压力……
十指扣进柔顺的发丝中,唇沿着细长的眉线滑过,淡淡发香萦绕鼻端,苏黎贪婪地吸噬着这份香甜,热热的鼻息沿路打在耳畔,腮侧,脖颈……引得怀中身子一阵轻颤。
舌齿灵活地将扣子一一挑开,不愿放过最后一丝薄薄的束缚……
语桑密长的睫毛颤动着,环住了苏黎脖子,任其一点点将身上的衣裳褪去。
大手刚覆上胸前的柔软,紧贴着的身子便开始发热发烫……嚯!不想这个不解风情的小女人,如今竟这么③üww。сōm快便动情……苏黎探寻上去,赌住了那樱唇贝齿间绵绵长长绕梁的音符……
“表哥……君蒙他去了哪里?他还会回来吗?”
“或许……不会再回来了。”
“可我想跟他说声谢谢……语桑感激他带我回到了你身边。我希望他能过得快乐……”
“会的。他答应了他心爱的人,会好好活下去,决不食言……否则他爱的那个女人,会终日歉疚不安……”
……
中原多雨,夜晚清风也滋润;而越往大漠深处,月色下的细沙便越显枯散。沙地上还残留着白日阳光打照下来的余温。李君蒙揭开水囊灌下一口凉水,环视这广袤的苍凉,歇肩时又缓缓从袖中掏出那条黄丝绢……语桑或许早已忘记她在询扬城内,从高楼上抛下的黄丝绢。她也未曾想到:黄色丝绢代表的是无尽的思念,若能将丝绢系上老橡树的枝干,心中思念的人儿就会回到自己身边……然而李君蒙选择了大漠,四下已找不到寄存他思念的大树……
李君蒙笑了笑:总归这回忆还是属于自己,他并不打算将它忘却。
休息过后,李君蒙重新启程。一个包有檀木盒子的包袱;一匹驼峰间挂着包袱的骆驼;一个牵引骆驼前进的人……干燥而松软的沙地上留下一串串长长的脚印,可大风肆意,只一会便掩盖掉了所有的痕迹,再也找不到来时的路。驼铃串串,也被搅碎在了夜色中……
事实上,这个大漠是留不住任何东西的。好在有的烙印刻在了心底已根深蒂固。
……
而苏府夜晚,院子里宁静祥和,淡淡的月光打进天窗,房间中婉转低吟。
“你……你轻点!别伤着孩子!”
“孩子?”苏黎瞬间打住:“……桑儿!”心中惊诧,手不由的抚上语桑平坦的小腹。
语桑脸上的红晕加深:“母妃今日为我请来大夫……说……说是已有一个月了!”
苏黎眼睛一亮,再开口时声音低低带点责备:“为何白日没有开口……”
语桑抿着嘴唇没有做声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告知他……苏黎狠狠瞪向她,惩罚般地重新咬了上去……不过动作不觉变得轻柔。此刻苏黎吻着语桑,心中不由思绪纷飞。
在他心里,自己的妻子还仅仅是个用来疼的大孩子,不想如今却已有另一个崭新的生命开始孕育……孩子气重的桑儿,爱耍小聪明的桑儿……真怀了他们的骨肉?
瞧着在身下缠绵承欢的妻子,什么时候,这颗青涩可爱的果子,也开始变得这般成熟妩媚……
轻轻拭干了语桑两鬓渗出的细密汗珠,苏黎疼惜地将语桑环住。
“桑儿,叫我一声!”
“苏黎……”
“再喊一声!”
“苏黎……”
“苏黎……我爱你。”语桑憋在心里好&书&网久的话,终于开口。
这是一个夏末的夜晚。退去了聒噪,只留下暖暖的余温。苏黎觉得这温度刚刚好,和桑儿在自己耳畔缓缓吐出的气息恰好吻合;
这是一个初秋的夜晚。文人大都喜悲秋悯秋。可很多年后当每当语桑回想起那个夜晚自己鼓足勇气对苏黎的表白,会会忍不住幸福地傻傻地笑。
从今后,
月不暗,人不老,
百年一日如今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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