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末世之一念起-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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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正在清理战场；他们小心地在腿上裹了碎木板或者沙袋，跟在异能者们的后面，走过遍布的丧尸尸体——它们大多数都已经被骑兵团的巨大变异动物们踩得粉碎，一千多的普通人和异能者们的尸体也混杂在其中，层层叠叠的尸堆，很难分辨出到底哪个是丧尸哪个是人类。
　　在前面的异能者们小心地挑拣出丧尸的头颅；那里面的晶核是属于所有人的战利品，尽管知道了那是虫子弄出来的；让人略觉恶心，但是这个世道；只有变强，才会减少无助死去的可能。
　　一具尸体被搬开，露出了下面的两具尸体——血肉模糊纠结在一起的一个人和一个丧尸。
　　刚刚还因为遍地晶核而暗暗欣喜的一队异能者沉默了。
　　那个死去的人；他的右臂上还用染血的手帕充当绷带，生前大概也是被丧尸生生拽下了城墙，但是他临死还纠缠着一个丧尸，他用自己唯一能活动的左手狠狠地从眼洞里掏进了丧尸的大脑。他的尸体没有一个部位是完整的，不知道有多少只丧尸来分食了他的血肉和生命。但是他就是在极大的痛苦中，完成了人生最后的一场胜利。
　　在异能者身后负责搬运尸体的普通人队伍中似乎传来细微的呜咽，几个异能者回头，却发现背后只有难言的寂静。
　　“擦擦，眼泪杀菌，你给我系在胳膊上。”
　　这个人曾经递出了干净的手帕。
　　谁记得呢？这个人已经以极其惨烈的方式死去，离开了这个看不见尽头的世界末日。
　　寒风中，几名异能者肃立一旁，对着那一团血肉，齐齐地行了一个军礼。
　　这是他们能给的，最好的送别。
　　……
　　苏一念这次被罗瑶勒令必须躺在床上，她强撑着消灭了一只六级丧尸，付出的代价是身上密布的血口子。
　　如果不是精神力防护的抵挡，她已经被那只金属系丧尸削成了肉泥。
　　其实相比较很多人，她的伤并不是很重，但是她鲜血淋漓的样子吓坏了苏木和罗瑶——对于整个Q市来说，她不仅仅是一个守卫者，也是应该被守护的英雄。
　　所以，现在她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一头白发被罗瑶一点点洗出来，被苏木一点点吹干，垂到了床下。
　　用精神力感知着
　　基地里面，苏木进退得宜地和新生新来的带头人交涉，另一边的罗瑶也有条不紊的指挥照顾伤员清理战场，她收回精神力，叹了一口气。
　　“三石，我的血还是红的。”她对三石说。
　　“……还是红的。”三石沉默了片刻，干巴巴地回答。
　　“对啊，鱼的血也是红的，那海妖的血呢？”她问到。
　　沉默。
　　海妖……简单两个字不知触动了谁的心弦，被遗忘和掩盖的秘密被揭开，辗转在这个世界的独行者再一次听到了自己族群的名字。
　　“你知道了。”三石肯定地说。
　　苏一念没有说话，她抬起自己的手，细细地端详了起来。看起来依然苍白孱弱，但是在海妖不停地用自然能量反复锤炼之后，已经有了足够保护自己和别人的力量——自己付出的代价其实有了足够的回报。
　　海妖，就在她当初研究三戒给她的精神力修炼法的时候就知道了，还有与他们同时代天族，两个不死不休的族群，已经湮灭成了飞灰。
　　唯独各剩下一个的文明传承者，却都在她的身边。
　　一个要她庇护，一个要她死去。
　　【坏！三石坏！】三戒变成了蜗牛，趴在苏一念的肩头，语气里包含了指责。
　　一团蓝色的光从苏一念的身上飘了出来，很明显，它比当初要明亮的多。
　　“你情我愿的交易，没有什么道德成分，更没有好与坏。”三石的语气让苏一念觉得熟悉又陌生，好像这些年喜爱看戏八卦吐槽的那个声音一直是幻觉，只有和自己交易时那个冷静平淡的游魂才是真实。
　　对于一个千万年的游魂来说，真实和虚幻应该就在它的一念之间吧。
　　三戒变成一团黄色的微光狠狠地向三石撞了过去，被它躲过了。
　　苏一念迅速坐起身，把三戒招了回来，小蜗牛趴在她的手心里，细细地啜泣着。
　　【念~念~】
　　“如果不是我引导她去找到你，你现在还是个不能被唤醒的器灵。”三石数落它，“你看看你现在的这幅傻兮兮的样子，哪有一点天族的骨气？！”
　　【嘤嘤~蜗牛么有骨头~念~念~不要~】三戒完全没被三石轻蔑的语气打倒，变本加厉地撒娇卖萌掉眼泪。
　　苏一念默默沉默
　　，要交出身体的人不是自己么？这两个家伙怎么什么时候都歪楼这么快？
　　……
　　“能不能答应我，在我父母亲人去世之前，苏一念一直是‘苏一念’？”她问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同伴，这个愿望，还不如说是托付。
　　“……好。”三石郑重地答应了。
　　到头来，还是三石没忍住，它问身上到处是伤口的年轻女人：“你后悔么？”
　　苏一念把头发扎在脑后，笨拙地套上一件灰色的斗篷，她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接着说：“让我再想想。”
　　……
　　苏一念再次出现在基地里，人们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她，她走过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向她行礼。
　　瞬间，让她有了一种大家都在瞻仰遗体的感觉。
　　当然，面瘫的内心世界，别人是不知道的。
　　人们的眼中，就是这个面色苍白，眉眼清丽，身负重伤的年轻女人面无表情地缓缓走过，好像疼痛和悲伤都被摒弃在了她的情感世界之外，越发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新生基地的两个队长迎了上来，其中一个当然那个略有谢顶的张队长，另一个是个胡子拉碴的年轻男人。
　　“苏大队长，久仰久仰，我叫韩扬。”他伸出了右手，一双桃花眼频频放点。
　　苏一念慢慢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不好意思，我手伤了。”
　　在一边的张队长恨铁不成钢地对韩扬说：“还不把你这套收起来，你怎么……小心……”他在比划了一个杀鸡抹脖子的动作。
　　韩扬耸了耸肩，跟上了苏一念：“腹黑二一直没跟我说，原来毒舌三不光厉害，还是个美女呀。”
　　苏一念扭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挑了下眉梢：“原来是花痴八，在新生混得不错啊。”
　　“请叫我花心八，哎呀，女孩子这么牙尖嘴利，不讨男人喜欢啊。”韩扬嬉皮笑脸地逗她。
　　苏一念没接他的话茬，她轻轻摇摇头，想起了末世前这货一周三个女友的战绩，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当初洛书涵怎么会让你混进计划组。”
　　“因为本人玉树临风，魅力无边。”虽然一脸乱七八糟的胡子，但是还是能看出男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露出了一口极为少见的大白牙。
　　苏一念决定无视他。
　　偏
　　偏韩扬像是一片狗皮膏药，撕都撕不掉：“哎呀，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还能遇到一起这就是缘分啊，你看，这个当初咱们给洛书做事的时候，老五老六都没了，老四也退出了，咳咳，那个……啊，我还千里迢迢地来救你，对吧，给个笑脸儿总行吧……”
　　话还没说完，他就定在地上不动了。
　　刚刚在他们两个队长面前还表现得温和有礼的苏木，拎着用来敲丧尸的钢棍冷笑着对他说他：“就是你对我姐姐图谋不轨？”
　　面对着姐控模式全开的苏木，韩扬看着苏一念头也不回地走远，默默吞了下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感谢msn1970的火箭炮，感谢陌上清瑶，罗衣，远行的地雷。
　　鞠躬~我要好好写文才对得起你们的支持。


☆、原因

　　新公历05年年1月30日　Q市基地
　　林凌戴着黑框眼镜神色专注地透过电子显微镜观察着显微镜下缓缓活动的细胞；一旁针式探测器延伸向一个玻璃器皿里，很显然，活体细胞就是这个器皿里的生物身上的。
　　至于里面是什么，看看他一边记录一边嫌弃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又是丧尸虫。
　　孟柯轻手轻脚地开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林凌的脸上是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
　　那个表情他太熟悉了，从他还是一个实验室的实习学生的时候；他就看着那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在研究将要获得进展的时候露出这样的表情，到老人去世；那也是将近十年的光阴——应该说不愧是祖孙么？
　　就在孟柯愣神的时候，林凌已经站起身子，转过身看向他。
　　“小念还没回来；你和顾尧如果再给我加任务，我就罢工了。”
　　“放心，我只是来看看你。”孟柯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朝着他比划了一下，几个看起来挺可口的水果就在他的袋子里。
　　林凌的表情没有变得和缓起来，面对不停压榨自己的人，很少会有人心甘情愿地和颜悦色。
　　“我现在每天要测试变异植物的食用情况，要检测这些恶心的东西，还要照顾孕妇，这个基地里有人比我更惨么？天天闭上眼是土豆，睁开眼是虫子，午休的时候还有个带了凶猛宠物的孕妇在等着！”林凌喋喋不休地抱怨基地里对他的压榨。
　　孟柯扶了扶眼镜，在听到凶猛宠物的时候，清了清嗓子：“山虎他，虽然很凶猛，但是也算不上……咳咳，好吧，在她回来之前，你就辛苦一点，毕竟这些事关系着整个基地的命脉，地下的那些科学家，我们不能让他们接触到丧尸虫和凌月。”
　　在末世初期的那些挂着科学皮的野心家让整个基地都心有余悸。
　　林凌耸了耸肩膀，低头摘下眼镜，露出了那双带了三分媚气的眼睛：“这几天基地外面好像不怎么太平。”
　　“知道她不在，总有人蠢蠢欲动。”孟柯的表情很无奈
　　“啧，一群自不量力的白痴。不过……你怎么总是她来她去的，怎么，小念的名字不能提？”林凌上前两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孟柯，片刻后，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容。
　　孟柯被他看到有点不自在，借着扶眼镜的动作遮掩了下，林凌笑的更灿烂了一分
　　。
　　“闷骚四啊闷骚四，你果然闷骚，天还这么冷呢，这春心还动了。”
　　“喂……”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先说正事，凌月必须保护好，保密工作也要做好，最近护卫队抓了两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了，北边儿也是只咬住了腥味儿就不放的猫崽子。”
　　“不用你说，我都安排好了。”
　　“对了，我最近和李维那个傻货一块研究了下你的那个气味炸弹，如果能让它识别丧尸虫的味道……”林凌的笑容很阴险。
　　“那种能进行气味识别的植物北方比较多，这里比较少见。”
　　“这种事情交给顾尧和小念就行了，我只管要材料。”摊手，他只是个科研人员好不好。
　　孟柯立刻接口：“不用，我去想办法。”
　　“哈，这是心疼啦，我这可怜的哥们儿哟，你说你……好好好，我什么都不说了，材料你去弄，研究交给我，没问题，OK，谢谢你的水果，您贵人事忙，咱下回再见。”
　　说着，林凌把孟柯推出了门口。
　　“咔嚓。”门从里面关上了。
　　孟柯在门外无奈地摇了摇头：“跟死宅九在一块，连疯子都能变贫嘴。”
　　闷骚四，这唤起了他久违的记忆。
　　曾经有个立志献身于科学的年轻男人，有志同道合一起科研的朋友，他的朋友还介绍他，让他了有一起合作性格各异的伙伴，伙伴们称呼他闷骚四，从一到九，他们是一直小心搜集这个世界各种信息和资料的组织。他一直觉得生活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有一天，他的朋友消失了。
　　一年后，年轻男人知道了真相：科技到底是什么？是被人利用它让世界变得更好，还是，它让人变得更加可怕。
　　笼子里关着的，绝对不可能称之为人，但是，他曾经是如此熟悉。
　　在末世之前，一个小研究员有了奇异的能力，他告诉了自己的导师，也是自己的祖父，然后，他成了一件试验品，从此消失在了伙伴的视野里，让人们以为他已经出车祸死了。
　　其实，他生命的真正终结，是自己好兄弟注射的一管毒药。
　　那个消失的研究员，曾经有个外号叫木头五。
　　那个失去了朋友的年轻男人叫孟柯，他从此离开了
　　计划组的伙伴，因为罪恶感或者说是自我厌弃。
　　冬日里的阳光是一种苍白的灿烂，孟柯抬起头，看见远处有人在给一栋楼房加筑保温层，
　　Q市基地里的人们像这末日钟的每一天一样，奔波于一种沉重的，但是全新的生活。
　　孟柯掏出那块橙色的小石头，那是自己好友生前寄给自己的最后一件东西。
　　“嗨，兄弟，你弟弟过的挺好的。”
　　石头上有一行微雕的小字，上面写着，生物前行的意义——林凛。
　　新公历05年年2月2日中原基地
　　这个基地的前途终于被定了下来。
　　韩扬跑到山脚联络站联系上了新生基地，新生基地表示愿意接受中原基地四千三百多人的整体迁徙。
　　天灾，人祸，这个在末世里苦苦挣扎了五年的基地在付出了近两千条人命的代价之后，尽管还有大部分人得以存活下来，但是这个基地已经难以维持下去了。
　　既然要迁徙到新生基地，那这里几乎就没Q市什么事儿了，只是，苏一念觉得在离开之前，有一件事情必须解决。
　　于是，在基地中心的空地上，人们又一次围聚在一起。
　　这是第一次，没有残害，没有冷漠，没有厮杀，没有伤病，没有眼泪。
　　人们看着站在临时台子上面无表情的苏一念，从血战的那一天，她高举起七级丧尸晶核的那一瞬间，她成了人们心目中一个新的航标，强大的力量会让人畏惧，但是勇气和坚持能赢得人们发自内心的尊敬。
　　就在人们近乎于瞻仰遗容的目光中，苏一念很煞风景地把几条丧尸虫当着几千人的面扔在了地上。
　　引起了台下一阵惊呼。
　　“那几千只丧尸，除了五级和五级以上的高级丧尸外，大概有七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它们都是新丧尸，太新了，大概只有一个多月的形成期，虽然那些丧尸等级上参差不齐，但是异能丧尸的比例确实很少。我们由此推测，这些丧尸，都是有普通人刚刚变成的。”
　　众人哗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丧尸对人的感染性不再那么强，即使有人被丧尸咬伤，感染的几率也是渐渐降低的，但是现在突然出现了几千只“新”丧尸——这似乎代表了另一波的危险即将到来。
　　站在台子一旁的苏木递过来一根手杖——就是
　　苏一念拼着重伤从六级丧尸手里夺来的那根。
　　手杖在中原基地已经成了噩梦的代表，它和几天前将这个基地险些毁于一旦的那一根是如此相像。
　　苏一念接过手杖，杖头就在她手边爆成了碎末，晶石和手杖里藏着的丧尸虫也掉在了地上。
　　“据说，从新星基地过来的那一群普通人，每天都要喝它浸泡过的水。”苏一念语气凉凉地，还伸出脚尖戳了戳那只蠕动的丧尸虫。
　　“丧尸虫吸收的是人体内的能量，我觉得，有进就要有出。”戳戳戳，翻个身接着戳。
　　“如果它排泄点东西让人喝了……天长地久地，确实有很大的可能变成丧尸啊。”继续戳戳戳。
　　台下的人们已经目瞪口呆——喝，喝这个东西的排泄物？！新星的那群人果然是疯子，已经完全不可理喻了。
　　苏一念戳够了，看了看自己的鞋子——鞋子外新包了一层树皮，收回脚，立正站直。
　　丧尸虫子直接被精神力场搅成了糊糊。
　　“据说，那群普通人在囚禁了所有的普通人之后，就立刻控制了水源？”苏一念的表情很无辜，好像是单纯的发问。
　　“呕！”有人脑筋反应快，已经开始呕吐了。
　　被囚禁起来的异能者们想到自己虽然没多少吃的，但是水确实喝了不少。包括张队长带领的那一群异能者在内，大家的脸色都相当难看。
　　苏一念是带着轻微的愉悦看着下面五彩缤纷的表情的，让你们内斗，就算有原因，也要恶心死你们。
　　“既然，这种东西能让人变成丧尸，那么让人变得性情狂暴或者彼此仇视也是有极大可能的，所以，前几天的不幸……其实是一场有预谋的，由这种虫子引发的悲剧。”言下之意，她已经给前几天的事情定性。
　　人类不能在彼此的仇视中自我消耗，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有些时候也是很好用的。
　　台下又开始嗡嗡作响，苏一念稍稍有一点烦躁，她一点都不喜欢面对这么多人讲话，这让她有一种自己高高在上的错觉，可是事实上，她的高高在上，是踩着的自己的血肉还有“前世”不能遗忘的痛楚——这一点，她永远不会忘记。
　　剩下的事情她交给了新生基地的两个带队的，毕竟，他们才是真正接手这群人的，自己的工作已经彻底完成了。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普通人是怎么得到那两只丧尸虫的？”苏一念向三石发问。
　　“因为丧尸虫的力量太强了，它寄生的东西已经被它的力量破坏了。”三石难得好脾气地解惑。
　　所以，从一开始，三石引诱自己利用雷劈改变身体，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体能够承载更多的力量吧。
　　这种问题不用问了，时日无多，还是别耗费了这份朝夕相伴的感情。
　　三戒有倒是点小开心：【回~家~】
　　被饲养者忽视了很久的三毛不知嘴里吃着什么，也脚步轻快地冲到了她的身边。
　　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三戒有倒是点小开心：【回~家~】
　　被饲养者忽视了很久的三毛不知嘴里吃着什么，也脚步轻快地冲到了她的身边。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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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最后几行再放一遍，防止爪机党看不到。
　　=　=昨天和晋江的殊死搏斗中，人家体力不支，宣告战败。
　　今天看了几个童鞋的评论，决定把叙事顺序调整一下，放了这一章。
　　其实，人家想说，这文大概一个礼拜之内就完结了。
　　谢谢阿么童鞋提出的很多建议，对我有很大的帮助，鞠躬。
　　新人写作，进步空间很大——也说明一开始确实有很多问题的说。
　　PS：谢谢远行的地雷，谢谢支持和鼓励。
　　再PS：（⊙﹏⊙）发文时间总不对，评论君总是装死，人家有点小心酸。
　　快完结了有意见有感想赶紧说哟~


☆、礼物

　　　　新公历05年年2月7日　Q市基地
　　空荡荡的院子；除了冷风和灰尘，似乎什么都没有。
　　“吱——”沉重的大门被打开，打破了这份死寂。
　　伛偻着身体的老妇人推着餐车慢腾腾地走进了院子，盖着厚布的餐车上绑着的铃铛叮当作响，这个冷空空的院子，因为这铃声也热闹了起来。
　　顶着光头；穿着统一的灰色衣服，女人们小心翼翼地打开紧闭的房门；慢慢走了出来，她们步伐也蹒跚；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人说话。女人们走到院子中央，瑟缩着簇拥到一起；面对着这个老妇人，略显麻木的神态也像是无助的鹌鹑。
　　当然，她们望向餐车的目光是无法掩饰的垂涎和渴望，目光像狼，人却像鹌鹑，如此矛盾地让人心底发凉。
　　这群女人的打扮很像末世之前的囚犯，但是，她们其实都是孕妇——如今这个世道最珍贵也最脆弱的一群人。
　　“每人一碗豆汁，两个菜包子，二两熟肉，一个果子，排队来拿，快点，快点。”老妇人沙哑着嗓子分配着食物。
　　她们每天的营养供应大概是这个基地里最好的，如今变异动物渐渐被驱赶离开了基地周围，连异能者队长都不能保证自己每天都有肉吃，但是她们的伙食永远都保持在这个基地能给予的最高标准上，和这个基地原有的孕妇们一个待遇。
　　静静地排队，默不作声地吃饭，一份足够成年男子吃饱的午餐被迅速塞进了肚子里，最后小心地把餐具放回餐车上，二十几个女人都没有说话，吃饱喝足，各自又回到各自的房间，沉默地来来去去，不像是人，倒像是灰色的剪影。
　　老妇人仔仔细细地把餐具数量清点了清楚，点点头，推着餐车离开了院子。
　　不大的院子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出了每天按时的散步和吃饭，这里一直是这样宁静着的。
　　在院子旁的高楼上，三名负责监视异能者也趴在窗上啃着自己今天的午餐。
　　……
　　“观察了三天，她们看起来还算老实。那些没怀孕的也很老实……”左边对顾尧说。
　　其实是太老实了，简直像是一群被圈养的猪，最让人郁闷的是，她们看起来还非常习惯这样的生活。
　　顾尧手指交叉，低头沉思了半晌，还是轻轻摇了摇头：“继续看着，她
　　们就算是出逃也不应该一门心思地往Q市来，肯定还有事情没交代。”
　　“要不要找人来认认，看看是不是有认识的。投亲靠友也说得过去。”左边抬头看了看天，随意地提议道。
　　顾尧不赞同：“要是真是投亲靠友，早就说了，不会这样，对了，那群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