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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错郎(凤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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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雷豪气干云:“有了它,不愁找不到张献忠的万万两藏银,有了万万两藏银,何愁千万人马的军需,有了充足的军需,北伐一定成功,天下就是中华民国的天下,就是天下人的天下!”
  慕容楚楚对聂雷的豪放言论,在心生敬佩的同时,隐隐觉得聂雷是个不会为儿女私情折节损义的伟男子。一般来说,这样大义凛然的伟男子,往往让人敬而远之,尤其对于女子来说,可以心仪之,却不可私托终身。
  孙三段卑恭地问聂雷:“我已经将《蜀中水经注》献给了聂爷,可不可以走了?”
  聂雷看一眼孙三段,从怀里拿出一块银元,丢给孙三段:“这是路费,你就骑着那匹马,看着去投奔哪位亲友吧。你已经交出了《蜀中水经注》,大概没有人会再为难你了。”
  孙三段拾起那块银元,骑上马如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了。
  聂雷正在手上小心翼翼地翻看着那本《蜀中水经注》,忽听在门口警戒的特骑兵大声斥责什么人:“退下,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
  就听一个女子说:“我们来晚了一步,又被聂雷抢了先。”
  聂雷忙将书塞进怀里,大踏步赶到门外看是什么人,只见一黑一白两匹俊马上,分别骑坐着紧身装束的白小白和燕子丹。
  看见聂雷出来,白小白气定神闲地说:“聂雷,咱们又见面了,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
  聂雷最不想遇见的人还是遇上了,明知白小白为何而来,却故意装糊涂:“白姑娘来这儿干什么?”
  白小白:“那你来这儿干什么?”
  聂雷:“我来这儿找那本破书,结果一无所见,正准备走人。”
  聂雷不想跟白小白多打交道,只想速速走人。这时,慕容楚楚从里面走了出来,施施然翩翩然地站在聂雷身边。燕子丹跟白小白都觉得奇怪极了,尤其是白小白,怎么都想不明白慕容楚楚何以会跟聂雷在一起,那晚上聂雷不是只带着孙三段一人跑了吗?
  白小白扬扬眉问聂雷:“真的一无所见?”
  聂雷强硬着口气说:“一无所见就是一无所见,什么真的假的。”
  白小白:“我可是刚刚见过孙三段的,他说你已经到手了东西,那东西原藏在假山上的大石头里,铁匣子套着木匣子,油毡纸包裹着的就是。”
  聂雷一惊,看来白小白真的遇上孙三段了:“聂某人没见到那油毡纸包裹着的东西。”
  白小白:“把你胸口里藏着的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因为是夏天,聂雷身上的衣服单薄,胸前塞着那本《蜀中水经注》,很是显眼,除非瞎子才不疑心那里藏掖着东西。
  聂雷有点生气:“白姑娘不要强人所难,除了这本书,你要什么聂某人都答应。”
  白小白驱马向前走了两步,聂雷的部属,多数领教过白小白的厉害,对白小白保持着高度警惕,见白小白有所举动,便刷地全亮出了寒光闪闪的马刀。燕子丹看局面紧张,不敢大意,两支手枪都握在手里了。
  聂雷的部属不仅善使马刀,还人人配置有手枪,有一个特骑兵,因为在芦苇荡劫囚车时,被白小白的软鞭打伤过,这时想借机报复,暗暗地拿出手枪,瞄准了白小白,但他的动作早已被燕子丹看在了眼里。就在那个想偷袭白小白的特骑兵,扣动手枪的扳机时,燕子丹略一皱眉,微扬枪口,也勾下了扳机。
  两颗子弹,不差毫厘地在空中相撞,闪出了一束耀眼的火花,因为撞击力巨大,发出比子弹出膛时,更让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碎片激射。
  特骑兵弄清状况后,一个个瞠目结舌地看着若无其事的燕子丹。聂雷大吃一惊,如此神枪,平生仅此一见,震惊后极是敬佩,不由大声喝彩:“好神枪,也可独步天下了!”
  白小白趁热打铁地说:“既然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就乖乖地交出东西吧。”
  聂雷脸色一沉:“只要聂雷不死,免谈。”
  特骑兵看聂雷毫不妥协,纷纷持枪对着白小白和燕子丹,马刀中间错着短枪,形势严峻得一触即发。
  白小白忽然笑说:“聂雷,今天我总得要你一样,反正不能空手而归。”
  聂雷:“除了那本书,我无不答应。”
  白小白指指慕容楚楚:“我要那美人。”
  聂雷愣住了:“你要慕容姑娘干什么?”
  白小白:“我留着慢慢欣赏啊。”
  慕容楚楚惊诧地看着白小白,想不明白她古怪的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慕容楚楚更没有想到聂雷这么快就把自己转手了。
  聂雷歉意地跟慕容楚楚说:“你跟白姑娘也算是相识,想来她不能把你怎么样,委屈你先随她去,我先办完这件大过天的事,就来接你,仍送你回京城读书去。”
  慕容楚楚心凉如水地跟聂雷说:“你与我什么相干?你只管走你的阳关道,我自过我的独木桥。”
  聂雷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还是狠下心肠说:“慕容姑娘在我心里的地位,无人可及,但我得先办完这件大事,再来向你请罪。”
  聂雷说完,上马带着特骑队,头也不回地飞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想知道那追问的匪鸟,是不是另择嘉木去了,若真是,凤九会觉得有种“昨夜西风凋碧树”的感觉。
  。


☆、48睡在竹杆上

  。
  眼看着聂雷一彪人马离去;燕子丹迷惑不解地问白小白:“你留下慕容姑娘什么意思?”
  白小白也不清楚为什么要从聂雷手里夺下慕容楚楚,好象是不乐意看到慕容楚楚跟聂雷在一起;但白小白可不想承认这一点私心杂念,内心也在隐隐地害怕着这点儿抑制不住的私心杂念。所以,白小白在听到燕子丹的问话后;颇有点儿后悔自己唐突;只有自欺欺人地回答燕子丹说:“我给归一大师送去;物归原主呵。”
  燕子丹顿感哭笑不得:“慕容姑娘又不是小孩子,她要去哪儿;要留在什么地方;自己能决定,你这不是好心帮倒忙吗?”
  慕容楚楚愠怒白小白莫名其妙地截留下自己,听白小白要把自己送去法云寺;偏不要白小白随意处置自己:“既然白姑娘要留下我,我当然要在白姑娘左右。”
  白小白再想不到慕容楚楚说出这样的话,微窘地看向燕子丹:“麻烦你把她送给归一老禅师吧。”
  燕子丹也看出了慕容楚楚对白小白的恼怒,却又不得不做和事佬:“慕容姑娘,小白也是好意,左右是怕你被那聂雷挟制了去当人质,所以才要把你解救下来,我送你回法云寺好不好?”
  慕容楚楚的神情很固执:“扯淡,我早就给你们说过聂雷是我的表哥,这时装什么糊涂?姓白的留下了我,我理当跟着她同出共入。”
  燕子丹为难地看看白小白,白小白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把这烂摊子全数推给了燕子丹处理。燕子丹无奈地跟慕容楚楚说:“那就委屈慕容姑娘到寒舍小住几天,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顺便带着慕容姑娘看看平府地方的风物。”
  慕容楚楚也不言语,冷着脸色径自上马。白小白也拿出向日淡薄对人的态度,把马远远地带离慕容楚楚,由着燕子丹缓解慕容楚楚对自己的敌对情绪。
  在回平府城的路上,白小白一句话也不说,尽量落在燕子丹跟慕容楚楚的马后面。燕子丹怕冷落了慕容楚楚,没话找话地问慕容楚楚对平府城的印象,或者向慕容楚楚讲讲平府城的风土人情。慕容楚楚除了对后面的白小白没有好脸子外,对燕子丹很是和颜悦色,毫不吝啬她那绚丽迷人的笑容。慕容楚楚的明媚笑容,让燕子丹暗中惊叹天下竟有这样绝色的女子!
  三人回到燕家后,燕子丹让人给慕容楚楚整治出一间净室暂住。慕容楚楚竟说要跟白小白同居一室。慕容楚楚楚的用意很明显,她这样粘着白小白,就是要给白小白制造麻烦,撑白小白的眼,添白小白的堵。
  白小白一听慕容楚楚要跟自己同居一室,吓了一跳,忙拒绝说:“不行不行,我向来没有跟人同居一室的习惯,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睡,早已经容不得卧榻之侧有她人酣睡了。”
  慕容楚楚斜睨一眼白小白:“不跟我住一块儿也行,把我仍旧送给聂雷。”
  一句话噎住了白小白。燕子丹凑近白小白,耳语说:“你将就着跟她住一两个晚上,然后再想办法打发她走,不能老在这个问题上僵持着。”
  见白小白勉强点了头,燕子丹忙让人再抬一张床来。白小白忽然笑说:“我那张床给慕容姑娘睡好了,你不用再弄一张进来,地方狭小,哪里放得下两张床。”
  慕容楚楚又斜睨了一眼白小白:“睡在一张床上也不错。”
  慕容楚楚心里拿定了主意,就是要白小白清楚留下自己是个祸害。
  燕子丹疑惑地看看白小白,再看看慕容楚楚,那神情明显就是在问:你们俩位到底是谁想非礼谁?可那两位又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燕子丹就觉自己想多了。水天然听说慕容楚楚来了,虽然不明情况,还是过来向慕容楚楚表示欢迎和亲热,两人倒也惺惺相惜。
  安排下慕容楚楚的住处,燕子丹到前面燕云林那儿,简明说了一下情况。燕云林对白小白的行径,一概不主动过问,像白小白那样的诡异女子,燕云林自知不能以常人眼光看待,也招惹不起。燕子丹虑事周全,又让燕福骑马去法云寺,向归一大师报告慕容楚楚要在燕家玩几天,要老和尚放心。那天护送慕容楚楚的和尚,被伏期山上的土匪打回法云寺后,老和尚正急火攻心着慕容楚楚的处境,忽听有了下落,心里就安稳了一多半。
  天很快黑下来,吃过晚饭,燕子丹同水天然,又过来陪着慕容楚楚跟白小白说了一会子话。水天然的目光,老是落在房间里那张唯一的单人床上。燕子丹暗暗地扯扯水天然,要水天然别表现得那么疑心重重。
  燕子丹同水天然,两人略坐了坐就告辞了。白小白坐着没动地儿,慕容楚楚送两人出门后,故意豪放地仰卧在床上,身上散发出的轻柔异香,不仅没有被房间内固有的氤氲香气淹没,反而以极强的渗透力,播扬出它的独特气质。白小白不由吸吸鼻子,那沉静得悠长内敛的香气,要白小白抑制不住地心神荡漾。
  慕容楚楚的美目斜睨着白小白,笑说:“今天你只能和我同床共眠了,别有那么多洁癖了,将就点儿吧。”
  好像从没有脸红过的白小白,在这样的香气中,竟然脸上飞红,宛如胭脂洇浸开来,但白小白很快稳住了飘摇的心神,笑说:“这张床也太宽大了,我还是找件合适的东西睡吧。”
  白小白转身出去,回来时拿了一根直径约三寸的大竹騀,一头窗上一头椅背地悬好,然后满意地笑笑:“今晚我就睡这竹騀,记住了,不要揭我被单,否则你会看到一条白娘子,我可没地方给你盗灵芝去。”
  说完,白小白拿块大被单披在身上,纵躺在竹騀上,被单下的肢体蠕蠕而动,眼看身体拉长,很快人形消失,被单下仿佛只是叠放着的两根竹騀。
  本想捉弄白小白的慕容楚楚,看得目瞪口呆心生寒意,旁边有这么一个不像人的人在竹騀上睡着,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虽然极想看看被单下白小白的样子,又不敢妄动。慕容楚楚在床上辗转反侧,后来再不能忍耐,告饶地向白小白说:“你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奇人,可我受不了你那样子,我睡地板,你还是好好地睡到床上好吗?”
  竹騀上毫无动静,慕容楚楚又说了一遍,忽听门外白小白笑说:“你只管睡觉,我出去另找地方睡去。”
  慕容楚楚顿觉背生凉气,惊叹白小白的功夫真的到了耸人听闻的地步。
  燕子丹的睡房里,闲置着一张卧榻,原是供燕子丹平日半倚半躺在上面看书的。那天早晨,燕子丹天一亮就起了床,惺忪着睡眼走过卧榻时,赫然看见上面睡着一人。燕子丹吓了一跳,两眼瞬时就精亮了,卧榻上的人竟是白小白!
  燕子丹伸手摇醒白小白:“你怎么睡在这上面了?”
  白小白理所当然地说:“你这屋里空着张小床,我那里只有一张床,所以我就跑过来睡在这上面了。”
  燕子丹:“你不是跟楚楚合睡一张床吗?”
  白小白大是苦恼:“你以为我跟她的关系,像你跟天然这样亲密?她是我天生的克星,打死我也不能跟她睡在一张床上,除非我不想要命了。不过昨晚她也可能受了惊吓,想必不敢再跟我住在一块儿了。”
  水天然这时也睡醒了,听了一会儿两人的对话,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楚楚还在那边屋里吧?”
  白小白:“她反客为主,一个人在床上睡得舒服,害得我到处找能睡觉的床。”
  水天然疑惑地看看关着的门窗:“你是怎样进来的?”
  白小白:“从窗户。”
  水天然又看看那雕花的窗棂,空隙仅能容下一只小猫挤进来,叹说:“要真是从那儿过来的,这世上还有什么地方你不能去的!”
  白小白忙说:“我也不是随便就去什么地方的,到你们这屋里过一夜,都是慕容楚楚逼的,其实我最烦看别人演夫妻戏什么的。”
  燕子丹又吓了一跳:“小白,昨晚你看到了什么?我跟天然可是一沾床就睡着了。”
  白小白笑嘻嘻地说:“别的还真没有看见更多,只看见天然睡着睡着就钻你怀里去了。”
  水天然脸上一红,口里倒满不在乎:“碰巧我来了月事,不能跟子丹做什么,否则给单身的你,启启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白小白翘翘好看的嘴角:“我什么不知道,哪用你们启蒙。我也不想在你们这屋里瞎搅和,子丹要另给我安排住的地方,反正我不跟慕容楚楚同居一室。要是不给我另外安排住处,仍要顺从慕容楚楚的意愿,那我就夜夜睡在你们这屋子里,你们夫妻再**,总不能当着我的面燃烧吧。”
  水天然笑说:“子丹,你也别洗脸梳头了,赶快给小白另安排住处去,别让我们带坏了人家小孩子。”
  燕子丹应了一声,果真急急忙忙地去给白小白,另外安排洁净的住房去了。
  慕容楚楚一晚上也没怎么好好睡觉,一时惊叹白小白那神奇的缩骨术,一时又想到聂雷顾国不顾家的伟大抱负,终究不是一个可以私托终身的人,真要跟聂雷在一起了,也许连男女□他都会做得大义凛然,那时何止是无趣,简直要难堪死人。慕容楚楚越想越觉对聂雷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免得以后冷冷清清。
  独自一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晚上,慕容楚楚想的最多的却是白小白,想她一夜未归,外面霜打雾湿的,不知她找到没找到能舒适睡觉的地方,自己霸占了她的床,害得她外出找睡觉的地儿。
  慕容楚楚胡思乱想着,偶尔也奇怪自己怎么着都花容月貌的,不知惊艳了多少人,就算白小白对自己没想法,也不至于厌恶跟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吧,难道女人间真的只能相互嫉妒对方的容貌?
  想到后来,连慕容楚楚自己都忘记了为什么非要跟白小白做对,倒耿耿于怀白小白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了,就像从没有被人拒绝过,突然遭人拒绝般怅然若失恨恨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欢迎评论,欢迎天女撒花。
  。


☆、49叫扬的老鹰

  。
  水润壤通过水天然;了解到《蜀中水经注》暂且难以两全在一起,心想不如耐心等等;让聂雷和白小白争去,自己好见机坐收渔利。水润壤因为离开省城的督军署日久,那边虽然有他的心腹亲信;署理着军中事务;终究不放心;决定回督军署去处理公务坐镇大本营,再调集精锐对付聂雷。于是;水润壤带着水小泉;暂且离开了平府城。
  聂雷带走孙三段秘藏的那半部《蜀中水经注》后,白小白倒不急着追究了,突然间成了没事人。
  燕子丹问白小白:“难道我们就这样任由聂雷带走那本书?”
  白小白反问燕子丹:“你说聂雷只带走半部书有什么用?”
  燕子丹:“仍然找不到宝藏;我要是聂雷,就会想办法把两本书都找到,这样才能成事。”
  白小白:“所以,我们守株待兔好了,聂雷会回来找我们的。”
  燕子丹:“聂雷也知道另外半本书在我爸爸手里?”
  白小白:“也不难被他寻踪追迹出来,你想想,他连孙三段秘藏的半本书,都能找出来,你们燕家的这半本,也就不是什么绝秘私藏了。”
  燕子丹深觉忧虑:“看来日子不会太平了。”
  白小白:“这乱世哪里求太平去,我倒希望聂雷早点找上门来。”
  慕容楚楚在那个晚上,见识了白小白诡异神秘的缩骨术后,对白小白的好奇心陡然大增,但同时也对白小白滋生出一丝说不清的惧意。第二天,慕容楚楚见燕子丹另给白小白安排了住处,也乐意跟白小白分开住宿。毕竟跟这样诡异的女子同居一室,老要提心吊胆着她会弄出什么吓人的把戏。
  因为是夏天,慕容楚楚在男人很少进入的后院里,喜欢穿凉爽通风的吊带装,她的皮肤白皙滑腻,还有点凉凉的,就那种水柔玉润的感觉,仅这样的皮肤已经让人十分眼羡,更让人惊艳的是,在慕容楚楚后背的右肩上,纹有一大朵美丽的淡蓝色重瓣花儿,“半掩琵琶犹遮面”地从吊带装的边缘露出一半,这样沉静的花色和白细的肌肤,古典冷艳得像一件青花瓷,往往惹得看到的人,心猿意马地想一探究竟,可谁又能轻易看全慕容楚楚的纹身呢?白小白就被这种想一探究竟的**折磨得欲罢不能。
  一天午后,慕容楚楚小睡罢,从房间里出来,很慵懒地陷在花架下的凉椅上,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白小白悄无声息地走过来,站在慕容楚楚的后面,看了一会儿她右肩下的那朵淡蓝色花儿,心里固有的那种想一探究竟的**,不可抑制地冒出来:“你后背上只纹了一朵花儿吗?”
  对身后这样突兀的问话,慕容楚楚并不意外,也知道身后站着的人是谁,她甚至没有振作一下自己的慵懒神态:“你想看到几朵?”
  白小白尴尬地说:“一朵还没看全呢,它是什么花儿?看上去挺妖丽。”
  慕容楚楚笑笑,没有回答。
  白小白不自禁地接近慕容楚楚。慕容楚楚吊带装上,露出的那半朵淡蓝色花儿,就在白小白的眼皮子底下了。这样近距离的诱惑,要白小白怦然心跳,她伸出手在空中犹豫了一下,就搭在了慕容楚楚那滑腻的右肩上,她想把手往下滑一些,揭开那挡住她视线的吊带装。
  慕容楚楚一下子直起腰,回过头来,把她那张国色天香的银白色脸子一绷:“想非礼啊,把我当什么人了?”
  白小白吓得立马拿开手,此后再不敢对慕容楚楚有什么直接的肢体语言,更没有机会看看吊带装遮住的纹身,但想一睹慕容楚楚全部纹身的念头,越发在白小白的心里扎牢了根。
  北地民风剽悍,平府城的男人,即喜马又爱鹰。燕云林不仅善于养马,还善于驯鹰,他有一只叫做扬的雄鹰,最有灵性,且性情凶猛。燕子丹跟这雄鹰极友善,兴致起时,常常骑马架鹰外出打猎。
  燕子丹外出打猎时,扬总会牢牢地站着燕子丹的左肩上。扬的脚上有一副精致的鹰脚绊,燕子丹的左上臂套有一个环箍,扬脚上的绊子就扣在燕子丹的臂箍上。扬体形硕大目光犀利,凡是看到扬的人,心里不由会泛上些吃惊似的丝丝凉意。燕子丹带扬外出时,燕子丹很少给扬戴上眼罩,在熙熙攘攘的人车流中,扬能神色泰定得像块栗褐色的顽石,更像是燕子丹左肩上一件生动的石雕。
  那天午后,白小白不仅没有看到慕容楚楚背后的纹身,还受到了慕容楚楚的斥责,一时大感没趣,讪讪地离开花架那儿,漫无目的地走到前面的小偏院,却见燕子丹蹲着身子,给那只倍让白小白感兴趣的鹰喂水。
  那只叫扬的雄鹰,站在香木做的鹰架上,歪着脑袋,犀利黑亮的眼睛,不时凶狠地瞅瞅天空中飞掠过的小鸟,那神情要不是有脚绊系着它,它准会振翮冲空,一击而中那些路过的小鸟。
  白小白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跟燕子丹说:“这鹰可是饿了,你怎么只喂它水喝?也给它点儿肉吃。”
  燕子丹说:“今天故意饿它,明天好去打猎,把它喂饱了,明天打猎它就不肯好好出力了。”
  白小白顿时来了精神:“明天去哪儿打猎?同谁去?”
  燕子丹:“我爸爸有一帮鹰友,他们每月最少相聚打一次猎,这虽然不是秋天最好的打猎时间,他们还是喜欢出去撒撒鹰跑跑马。我爸爸可能因为《蜀中水经注》的事闹心,最近心情不好,不想跟他们出去,又不好拒绝,所以要我代表他去打猎,也是应付的意思。”
  白小白:“算上我一个,我跟你爸爸相反,郁闷了就想出去找点事儿做。你不会多嫌我吧?”
  燕子丹:“哪会哪会,打猎是人越多越好,你乐意去,我也有个帮手。”
  水天然听说明天出城打猎,心里倒想去看热闹,因为身上来着月事,哪儿也不方便去,只得作罢。慕容楚楚怕热,懒怠动弹,也不去。明天出城打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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