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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丧尸当宠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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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都平静下来，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给朋友打电话。
“孟一馨？我还在帝都，没回秀舟呢。”
孟一馨问：“石芳你什么时候回来？”
石芳：“不一定，这次报告要做半个月的样子——你的事很急吗？”
孟一馨：“嗯，很急。”
石芳想了想，说：“那这样吧，你把东西带到同舟去。我通知我一学生去接你。让他帮你化验。”
孟一馨担忧道：“信得过吗？”
石芳以为她说的是专业水准问题，打下保票，“绝对信得过。他是我最满意的学生。”
··········
同舟大学是秀舟当地著名的理工科大学，尤其化学、生物最为有名。
据砖家戏说，现在高中生群体，文理科偏科现象更严重。一个年级，百分之九十的会选择理科。
这跟国家政策有关。
国家大力支持生物工程的发展，化学物理在其次。
石芳当年以2分的差距，与生物学院的所有专业失之交臂，被调档调剂到了化学系。
她是天生的学霸，且钻研刻苦，保送了研究生，毕业后到同舟大学任教。
她与孟一馨是偶然认识的。
她们相识于一个小酒吧，石芳因为失恋，喝得烂醉如泥，逮到一个人便向那人追问她漂不漂亮。
那时的石芳还带着酒瓶底厚的眼镜，手上有做实验失误时留下的伤。
被抓到的人看到她手上的伤，无不躲避着远去。
孟一馨在暗中观察了她很久，最后终于忍不住，把她拉到自己位子前。
石芳笑嘻嘻地：“我漂亮吗？”
孟一馨说：“漂亮。”
石芳呜咽了：“可是他要跟我分手。”
“他为什么要跟你分手？”
“他嫌我不好看。”
“他这么说的？”
“我猜的。”
孟一馨说：“你现在需要睡一觉。”有些话需要酒醒才能说。
孟一馨照顾石芳一整夜，石芳吐脏了她的裙子。
第二日石芳醒来，万分抱歉与愧疚。
孟一馨摆手表示没事，并且开玩笑说：“我照顾你，其实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石芳愣愣的：“什么事？”
孟一馨从小包里抽出一张工作名片，“我是安德的一名经纪人，昨天看你一个人喝酒，外形气质都很好，是我以及娱乐市场喜欢的类型。我想签下你，你如果有意愿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石芳心中轰然一声，好久没反应过来，麻木地接过名片，孟一馨这三个字看了两遍才看清楚。她指了指自己眼睛：“我高度近视的。”
“带隐形眼镜就好了。”孟一馨说。
“我脸上有小痣。”
“化妆盖掉就好，”孟一馨笑道，“电视上哪个明星不是裹得里三层外三层。”
石芳抓抓头：“我的手也……”
“这点更好处理，找皮肤医生治疗。”
石芳看着疤痕结痂的双手，孟一馨说：“这双手非常漂亮。等伤口好了，你做实验时要小心保护。”
石芳认真思索了一会，说：“我回去想想行吗？”
孟一馨点头道：“可以，”过了半晌，补充说，“无论你想的什么结果，请都打电话告诉我。”
石芳要离开酒店前，再次向孟一馨表示感谢：“其实我昨天接到被保送的通知，本来很高兴，但是男朋友跟我分手，我才会去酒吧喝酒。孟小姐，谢谢你。”
三天之后，石芳告诉孟一馨，她还是想潜心学术研究，不想涉足娱乐圈。
孟一馨表示理解并支持。
于是几年以来，两人断断续续保持联系，也见了几次面，石芳完成了由里至外的蜕变，于去年结婚成家了。
挑选婚纱时，石芳邀请孟一馨陪同，孟一馨工作太忙，没有时间。
“谢谢你当年对我说的那些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
··········
孟一馨在实验楼门口等了半个钟头，才见一个大男生匆匆跑来。
这大男生有点面熟。
她试探着喊了一句：“赵钊？”
大男孩抬起头，惊喜道：“孟姐！”
还真是他。
世界太小了。
赵钊左右望起来：“孟哥呢？他没来？”
“……”
叙旧的话没有多说，孟一馨正色道：“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赵钊随即点头道：“石老师给我说过了，交给我吧。”
···········
实验室外。
“这个实验室是学校专门给石老师配置的。只有我和石老师才有钥匙。”赵钊一边开门一边得意道。
进了实验室，孟一馨恍惚回到了高中时候，这些瓶瓶罐罐的器皿，上次接触，就是高中。
她把妥善保存的玻璃瓶交给赵钊，“拜托你了。”
赵钊洗了手，说：“孟姐你去坐一会吧。一会结果出来我喊你。”
孟一馨在一旁坐了一会，几分钟后，赵钊说：“孟姐，结果出来了。”
她一愣：“这么快？”
赵钊拿着化验单，迟疑点头。
第38章 ｜02。13丨城
“孟姐，你是不是怀疑我能力啊？”
孟一馨：“？”
赵钊说：“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所以拿这东西先试试我能力？”
孟一馨：“……我没有。”她哪有这闲工夫。
“这水就是普通的矿泉水；里面没有其他东西。”赵钊将单子递给她；说。
··········
孟一馨觉得自己陷入了死胡同里。
如果水真的没问题；那个送水的又是假冒的；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厕所……
他去过厕所！
告别赵钊，孟一馨赶回家；发现自己的车位被占了。
这是辆外地牌照的车，她从没见过。
邻车车位是空着的，孟一馨先将车位停在这，下车上了楼。
角落里两个孩子偷偷探出脑袋。
孩子甲说：“你们有没有告诉大人那个叉叉是我画的？”
“没有；没有。”异口同声。
“妈妈说那个阿姨是坏孩子；我们再去打几个吧。”
··········
孟一馨进屋连鞋都来不及换，急匆匆奔进洗手间。
盥洗池一尘不染；梳洗台上的洗漱用品也都摆放地整整齐齐。
那人在厕所里呆的时间；充其量不过半分钟。
这半分钟；他能做什么？
··········
“叩叩。”
厕所的门忽然被扣响，沉思的孟一馨被吓一大跳；惊叫出来。
y先生在看好戏；不冷不热地说：“这就被吓到了？”
孟一馨烦死他这语气，将门“嘭”地合上，把他隔在外面。还好他闪得及时，否则他侧脸曲线就毁了。
他开门，发现被锁了。
“开门。”
“干嘛？我上厕所。”
y先生缓缓道：“我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
蹲坑上的孟一馨微讶：“什么东西？”
“你刚刚在找的东西。”
她刚刚回来，找东西的样子就那么明显吗？
昨天早上的怪事，她没对他说起。她以为他不知道。
孟一馨扬起嗓音：“我马上出来。”
··········
桌面上摆放着一个黄豆大小的圆点，孟一馨捻起来，仔细观看，“这是什么？黑科技？”
y先生从她手里拿回小黄豆，“我觉得应该是窃听器。”
他两只手指轻轻一夹，窃听器便碎掉了。
他将残渣扔进垃圾桶。
“你怎么捏碎了？我还没好好看看。”第一次见到黑科技，孟一馨十分好奇。
y先生耐心解释：“这种窃听器没有开关，还不毁了你想让对方听到我们日常对话？”
经他这一提醒，孟一馨寒毛乍起。
也就是说，昨天到刚刚，她和y先生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窃听之下。
*被窥探。
昨晚上搞出那么大动静，对方肯定也知道了。
“你在哪发现的？”
“像昨晚那样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孟一馨恼怒道，“别开玩笑！”
他悠闲地翘着二郎腿。
孟一馨愤愤然，他之前不是这么厚颜无耻的。
“我说正经的！”
y先生答非所问：“你猜对方是针对你的吗？”
孟一馨摇头，没好气：“我怎么知道。”她恶狠狠地猜测：“不过有了你以后我才遇到这种事，肯定是针对你的。”
其实她怀疑是她前同事。
y先生被背锅，也没生气，拂过她一缕头发，说：“你今天不高兴。”
心思这么被看出来，孟一馨以为她掩饰得很好了。
她耍着手机：“我挺高兴的。上午还去跟一男人约会了，可高兴了。”
y先生面无表情说：“约会的地方没厕所，你还回家上？”
“我乐意。”
“那男人是谁？”他顺着她的话问。
孟一馨说：“你见过的。”
“姓陆的？”他声音一冷。
孟一馨被这突降的温度给冷到，说：“不是他。”
y先生脸色稍解。即使知道她一开始就在哄他。
··········
昨晚与他大闹一场，原本以为今天气氛会很尴尬。
万万没想到。
他竟然会跟她开玩笑了。
孟一馨上网发布租房信息，顺便联系顾念念。
她的号码没人接。
她猜测顾念念应该有事，于是发短信过去：我们见面聊聊。
顾念念没有回复。
··········
天色将暮，孟一馨才想起她的车还停在别家车位。
她抓起钥匙，开门时心里一动，轻轻开了门，等楼道的声控灯亮起来，她倒吸口气。
门槛以外，摆放了三排捕鼠器。
旁边写着几个粉笔字：“夹死老鼠”。
“鼠”字写的是拼音，笔画歪歪扭扭。
诡异的场景，是小孩子布置出来的？
她曾见过被捕鼠器捕到的老鼠，整个头被夹断，连血都渗不出来。
老鼠一旦踏出错误的一步，来不得挣扎，便丧失掉性命。
她机械地拿出手机，将这一幕拍下来。
快门声响起，同时还有一个人的叫唤：“孟一馨？”
是下班回来的唐代季。
唐代季似乎也被这场景吓到了，痛心疾首道：“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恶劣……”
孟一馨跨过利爪，轻轻关上门，淡淡道：“不是小孩子做的。”
唐代季：“嗯？”
孟一馨：“小孩子去哪找这么多这危险东西？”
孟一馨径直下楼去，唐代季正想开门，忽然喊住她：“孟一馨。”
孟一馨停下。
唐代季跟上来：“我有点事想求你帮我。”
唐代季身上有分文人的儒雅与自负，很少说“求”字。
“什么事？”孟一馨说。
“我刚刚想起我有重要东西忘在报社了，我车没油了。你能把你车借我开开吗？”
这么一件小事，哪里担得起“求”字？
孟一馨笑笑，把车钥匙给了他，“你回来时，顺便把车停到我车位上吧。”
··········
唐代季赶走了车旁边的小孩子，小孩子们亲切叫他唐叔叔。
唐代季掏出一张钱给他们：“去买好玩好吃的吧。”
小孩子们欢快地涌向街边小商店。
“我要买小弹弓和小汽车！”
“我要买七巧板！”
“我只要糖果。”
唐代季发动车，发现车前孟一馨摆放了一只小金马，工艺精致，栩栩如生。
之前他没注意到这只金马。
他一直将车开到维修店去，此时七点过，已经有工人下班了。
剩下的一个工人看着车身，感慨道：“这是哪家熊孩子恶作剧？好好一车给划成这样了。”
唐代季下车道：“你看看这要花多久补好。”
工人比出三个手指头：“至少往上说。”
唐代季望天：“今晚能补好不？我加钱。”
工人爽快说：“没问题。”
··········
唐代季坐在一旁点燃一支香烟，顺便掏出手机，随意翻看。
翻看微信聊天记录，他看到一张模糊的照片。
相拥的两人，看起来情意浓浓又绵长。
不远处停下一辆出租车，车上下来一个女人。
女人看到修车店外的一切。
她声音清亮地喊：“唐代季。”
第39章 ｜02。13丨城
听到这声音，唐代季心头一颤；不可置信地回头。
孟一馨木然地站在他身后；目光看着遍体鳞伤的车身。
谎言被揭穿；唐代季十分窘迫。
“这个……我……”
孟一馨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我这是招惹谁了呢？”
唐代季知道她心里难受；也没多言语，看她穿得单薄；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肩头。
孟一馨嫣然笑道：“谢谢。”
唐代季见一边有便利店，问她：“你想喝点什么吗？热的。”
孟一馨想了想，说：“奶茶吧。”
唐代季答应着去了便利店，结账时；他看到收银台旁摆放的避孕套；顿了两秒，神不知鬼不觉；取了一盒买下来。
孟一馨坐在刚刚唐代季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工人工作。
她这车买下来不到半年；不是什么豪车，也花了她三十万。
现在被糟蹋成这德行了。
是y先生的原因吗？
因为和他做了不该做了不该做的事；所以她被排斥到现在这种地步？
唐代季小跑着回来；将温热的奶茶塞到她手里，“拿去吧，暖手。”
孟一馨握着，上下看了他一眼，小声说：“谢谢。”
唐代季搬来一个矮椅，坐在她身边。
一时间，两人无话。
露天的维修厂，晚上冷风习习，工人搓着手说：“你们两去店里坐着吧。那里面有炉火。”
唐代季说：“我们进去坐吧。”
孟一馨没有动，只说：“唐先生你明天不上班吗？”
唐代季明白她的潜台词，说：“要上，但我不放心你在这等。”
孟一馨站起来，向店里望了望，里面没有人。
她说：“走吧，进去坐。”
··········
店面里燃着炭火，暖意浓郁，孟一馨将奶茶放在一边，烤火。
她的手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平整，没有涂指甲油。
唐代季看她微俯着身，露出白皙的后脖颈，头发也从双耳两侧滑下来。
他记得她刚搬来时还是黑发，没过一个月便去染了头发。
这个女人不管做什么，什么样，都有独特的魅力。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被吸引是理所应当的事。
孟一馨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出门的时候没带手机，随口问唐代季：“几点了？”
唐代季报时间：“九点了。”
“太晚了。”孟一馨说，“还是回去吧。”
“不晚。”
孟一馨捂着脸：“其实我不想补漆的。”
“嗯？”唐代季不解。
她说：“现在我跟过街老鼠似的，就算补了保不准下次又给我爱车其他好看。”
唐代季：“……”
她烦闷地说：“你也看到我家门口的老鼠夹子了。看来我必须马上搬家，不然真死在你那，我这房子就是凶宅了。你们以后都租不出去了。”
唐代季眼里划过一丝心疼，握住她的手腕，移开，露出她的脸。
他对着她的脸，认真道：“其实我都知道了。”
孟一馨明知故问：“知道什么？”
唐代季拿出手机，翻出那张照片。
孟一馨既震惊又欣喜：“偷拍得意境还不错，你发我一张呗。”
唐代季无奈道：“好，我发你。”
他真的将这照片发给她了。
手机没在身边，孟一馨追问：“你发了吗？”
“嗯，发了。”
孟一馨：“那你松开我啊。”他还抓着她手腕。
唐代季不放手，说：“其实你没必要搬走。”
“再不搬走就死了。”孟一馨不赞同，一脸怕怕的说。
他说：“你跟我在一起吧。你跟我在一起那些流言不就解释清了吗？你跟我在一起，她们不敢对你做什么。”
唐代季每说一个字，孟一馨脸上的神采便淡去一分，直到最后一个字落音，她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
唐代季没料到她会生气。
“孟一馨……”
她喃喃道：“唐先生，我真的看不懂你。”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过我。”唐代季手掌不自觉施力，孟一馨吃痛，埋头咬上他手背。
他手背有一点肉，她咬得带劲。
唐代季松开她，手背上多了一圈牙印，有点点血慢慢渗出来。
“现在我看明白了大概，”孟一馨啐了口唾沫。
“你明白了什么？”
“晚上，在家门前，那帮小孩在我车旁胡闹。你去了，没有一点成年人的正常反应。那是我的车，你以我朋友身份自居，正常情况不应该发火训斥他们吗？可是你没有，你反而给了他们钱。唐代季，我不敢百分百肯定我遇到的事就是你做的，但你在背后推波助澜了对不对？”
唐代季觉得手背的伤更疼了。
她咄咄逼人的语气与视线，让他所预料的一切都溃然崩塌。
“你敢说你没插手吗？”
“孟一馨，你……为什么这么精明？”
他承认了。
他用这句看似褒奖的话承认了。
孟一馨冷笑：“是你这做法太蠢了。你觉得我被排挤了就会找男人当靠山是吗？唐代季，你从没看懂我。”
··········
是的。
他从未看懂她。
或者说，没想过那个问题。
他只看到了表面的孟一馨，知道她光鲜，貌美，性感成熟。
皮囊下的孟一馨是怎样的，他从没想过，亦不关心。
昨晚孟一馨被警察带走，他大概猜到是因为什么事了。
因为他也看了那场直播。
那个y先生看她的眼神，是正常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他们亲吻，如正常男女一样。孟一馨甚至回应了。
这个女人变得肮脏了。
他正想退出来时，停电了。
他妈来喊他，让他出来看看电路。
他在一楼，用手电筒照亮。他妈恼火道：“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停电了。”
他脑袋里却回想停电前屏幕里的最后一幕。
现在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呢？
很快警察就来了。他们拍了一会门，没人开门，他们找他妈借备用钥匙。
他妈防备着，问他们要钥匙干什么。
警察说：“我们接到举报，那屋子里的人从事淫。秽活动。”
他妈惊讶：“那里面只住了一个单身女性啊。”
警察说：“应该还住了丧尸宠物吧。”
他妈就明白了。
孟一馨很快被带走了。
他妈数落她，他觉得这女人能让他爱憎分明的母亲一夜之间如此讨厌，也很有本事。
半夜的时候，他妈发了一张照片到朋友圈。
他妈的朋友圈大多是住户和街坊邻里。她们什么难听的话都讲得出，做错了事也特别会装无辜。
他想，或许他机会来了。
当她从云上被拉下来时，他可以当她救世主。
让她送走那个宠物，取悦他，对他俯首称臣。
本来还想多做一段时间戏，没想到这么快便被拆穿。
他是个诚实的人。
既然被她看出来了，他索性承认。
这辈子他很少做算计别人的事，可是做一次失败一次。
她说他从没看懂她。现在他也大概看懂一点了。
她心高气傲，宁折不弯。
··········
赤红色的炭火依旧释放热量。孟一馨身子轻轻颤抖，一字一句道：“唐代季，我真的拿你当朋友。”
就在不久前，他还帮她送y先生去医院。
更别说，兰姐热情安排他们两见面时，他们一起吐槽家里的逼婚，相谈甚欢。那时他们便说好，只做朋友，不谈其他。
这下朋友彻底没得做了。
唐代季嗫嚅道：“孟一馨，虽然今天的事是我安排的，但大家对你厌恶是真的。你要么把你那宠物送走，要么赶紧定下自己终生大事。”
“我知道，”孟一馨打断他，“我跟y先生什么都没发生，我不会送走他；恋爱这事，还是得凭感觉，慢慢来。”
“孟一馨，你对那个y先生，是什么感情？”唐代季冷不防问出来。
孟一馨一愣，对他什么感情……
她说：“主人对宠物该有的感情。”
她关心他，她对他好，只是因为她是他主人。她百里挑一把他买回来的，她不疼他谁疼他？！
就算她昨晚确实想过上他，但也是酒精的锅。
唐代季摇摇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亘古不变的道理。
孟一馨撑了个懒腰站起来：“太晚了，我不想等了，先回去了。车钥匙放你那，麻烦唐先生帮我开回来。”
她推开门出去，在路边招揽到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炭火的火焰在跳动。
一个小板凳上放置那瓶温度已退去的奶茶。
唐代季从包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东西，扔进火堆里。
避孕套是易燃物，很快便熊熊燃烧，只留下残渣。
“孟一馨，”他喃喃自语，“我是真的想救你。”
··········
付了车费，孟一馨下了车。
下午停在她车位的那辆外地牌照的车已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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