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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点尸成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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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来，他被当做米国替华夏复刻异能的交换被送去米国，他登机的时候，顾天立也是对他说：“明起，为了爸爸……”
从他被关进那间屋子之后，十二年的痛苦人生他都没有为了自己活过。而现在，他不能让谢意欢也这么过，谢意欢没有理由要为了他们去受折磨和痛苦。就算是为了救顾行霖，也不该是这样救，不该以那些实验折磨谢意欢作为代价。自然卷现在已经可以肯定顾天立对谢意欢进行的实验并不是如同他之前所承诺的那样了。
自然卷张口想要说什么，可话还没有来得及出口，他就感觉手上一凉，接着一股冰冷的液体带着似乎可以抽干体内力量的能力一路从右手扩及到全身。他看见那杯热牛奶砸到地上，白点溅了一地都是。
自然卷脚上已经没有力气了，他扶着门顺势瘫下去，顾天立接住了他。自然卷倒在顾天立怀里，艰难地抬起眼看去，顾天立的手上拿着一只自然卷十分熟悉的针管。那样的针管和针管里残留的那些绿色的药剂，自然卷在屏潭基地里见过许多次。
他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自己的父亲一眼。
事情的背面
顾天立没有万全的把握能说服自然卷，或者说，即使他成功地说服了自然卷，他仍然还是会趁自然卷不注意的时候给自然卷注射R8镇定剂。因为他不相信自然卷此时的决定在之后不会有变化，他要百分之百的把握就只有剥夺自然卷的行动力，将自然卷变成他手中的一个傀儡。
可到底那还是自己的儿子，顾天立下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犹豫的。可是他的大儿子还在屋子里等着他去救，他身边还有无数豺狼虎豹都等着拉他下来，他不能有一点点的破绽。所以顾天立看见自然卷自己闭上了眼睛，他心底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勇气在做完这些之后在看着儿子的眼睛。
他摸了摸自然卷的头发，说道：“儿子，这除了救你哥哥，还可以救很多的人，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为了大家，为了爸爸，为了哥哥，你再听我一次。”
顾天立在地上撑了几次，把无力的自然卷扶起来下楼往车库那边走。自然卷比顾天立要高出半个头来，加上顾天立已经年过半百，扛着这样一个年轻人，实在让他有些吃不消。等到顾天立把自然卷塞进车内副驾驶座的时候，顾天立自己都已经气喘吁吁了。
儿子长大了。
顾天立坐在驾驶座上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个。他忍不住侧头去看坐在身边的儿子，自然卷因为没有力气只好歪在座位上，长手长脚在车厢内委屈地曲着，一头卷曲的黑发被脑袋压在椅背上。顾天立看着那和自己年轻的时候如出一辙的卷发，心里突然有那么一块地方开始变得柔软。“我的儿子已经长大了”这样的念头就像要燎原的星星之火一样在他黑暗的心里亮起来。
但很快，顾天立就自己把心里的那个念头掐断了。他花了大半辈子爬到现在这个位子，也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出色的接班人，这一切，不能就这样毁了。自然卷是他的救命稻草，他必须得牢牢抓住。
深夜基地的道路上空无一人，顾天立驱车很快就到了科研所。他从大门一路开进车库，车库里早已有李求真领着一班人员在那里等候，他早在来的路上打电话通知过了。顾天立停下车，立马就有人开门接下了自然卷，他们把自然卷放在病床上推向了车库尽头的电梯。顾天立跟上去，李求真等人也跟在身后。
车库的电梯空间很大，装下所有人员加上一张病床还绰绰有余。如果此时自然卷睁开眼睛来看，他一定会感到奇怪。因为电梯里的按键一共只有二十个数字，而科研所总共有三十五层楼高。难道有十五层楼都是没有电梯的吗？
不过就算自然卷不睁开眼睛，此时他也能感觉出不对劲来，也能发现电梯按键只有二十个数字的原因了。电梯在往下走。这间电梯本身就是通往地下的，所以才只有二十个数字。科研所的地下还有二十层，这是自然卷从来不曾知道的。
当然，这件事情不仅仅只有自然卷一个人蒙在鼓里，不说谢意欢陈晓竞这些初来乍到的人，就说那个天天站在科研所门口的守卫，就连那个守卫也不知道这科研所地下还大有玄机。科研所的地下二十层是顾天立在科研所建立之初秘密派人建造的，这二十层除了顾天立的亲信，谁也不知道。包括这车库和这电梯，都不是寻常人能够进来的。
电梯在地下一层就停了下来，那一层是顾天立的办公室。顾天立带人离开电梯的时候，还特地对着电梯里的那个棕发碧眼的米国科学家说道：“我记得你报告上说在屏潭基地的时候R8对他的药性大概是持续三小时，那你就每两小时给他注射一次。”
说完顾天立就转身走了，期间他再没看自己的儿子一眼。
顾天立带着一干亲信走进一层的会议室，众人落座之后他却一言不发，只是曲着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他没想到会瞒不住自然卷，这个儿子先前可是对周边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的。现在事情败露，情况急转直下，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而就在顾天立陷在思考当中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地下守卫兵敲开了。那小兵顶着一头冷汗跑进来附在林易耳边说了几句，林易听了之后脸色一下子就黑了，站起身来对着顾天立弯了弯身就跟着小兵出去。
那小兵是来通知林易，外面有个叫李京的上校强说要进来见他，怎么说都不肯走。李京是林易的亲信，也勉强可以算是顾天立的亲信了，但是李京虽然知道科研所的地下，却是没有权利进去的。眼下他硬是要求进来，等于是在丢林易的脸。所以林易才急匆匆从会议室里出来，一路上都在心里把这个惹人厌的李京砍了上百回了。
电梯门一开，林易就看见站在外面正对着监控屏的李京，还有李京身后那个满脖子吻痕的女人。林易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到底是几个意思？这李京和他女人明显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怎么，特地来这里给他看看他李京的夜生活是过得多么滋润吗？
李京这个混蛋竟然还在跟他笑……林易走上前去一巴掌就把李京的笑脸扇歪了。
“这是什么地方，你带着女人到这里来浪个什么劲！没脑子吗！”打完还不解气，林易还恶狠狠地骂了两句。
李京随便擦了擦被打出来的鼻血，拉过身边的林佳佳就说道：“将军，我是来做正经事的，我给你和首长送了一份大礼……”
大礼？就这个脸蛋只能算作看得过去的破鞋？
林易听这话差点没气得又摔一巴掌过去，好在李京接下来说的话让林易忍住了那股怒气。
李京接着说道：“将军，这是之前那个丢了的第一批被转化者里的女人，我刚刚在手下兵的床上找到的。我知道将军在帮首长做复刻异能的那个实验，我想这个女人能派上用场的。”
李京既要把林佳佳献出去，但也得把自己给摘出去。眼下重要的是之前丢了的被转化者失而复得，加上自己好歹是林易的心腹，就算这个谎言看起来满是破绽，林易也不会拆穿。
说来，把林佳佳献出去还不是李京自己想到的，他满脑子就只知道怎么在女人身上泻火。这个是林佳佳自己想到的。
李京对林佳佳很不设防，或者说是李京上床的时候一般不带脑子，总之外面的事情只要林佳佳问，李京就会和她讲，所以林佳佳对外面的事情还算了解，至少比谢意欢要知道得多。怎么说，林佳佳是知道莫虎、陆逍遥、何知朝这些被转化者现在的处境，只看莫虎都被实验折磨死了，就知道他们现在可谓是生不如死。
那林佳佳为什么还会想要劝李京把自己献给上司，主动去做实验？
她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当林佳佳得知赵夕死讯的那一刻，林佳佳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到此为止了。支撑着她活到现在而不是拿起柜子里的那把剪刀自我了断的念头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报仇。向谢意欢报仇，向陈晓竞报仇，向所有毁灭了她人生的人报仇。
可她要怎么报仇，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小上校的情妇。林佳佳需要完成两个条件，一是出门，二是获得能力。林佳佳身无长物，唯一的优势就是自己是被谢意欢第一批转化的人类，而这第一批被转化者真是基地重要的实验者。
林佳佳决定用自己的命去换。
她骑在李京的身上，使出浑身解数把李京伺候得舒舒服服了之后，终于嗲着声音开口说道：“京哥哥，你把我交给基地吧。”
当时的李京也和初听这话的林易一个反应：你特么逗我呢吧？！
李京当时差点没把林佳佳从他身上给掀下去。林佳佳却不急，亲着他的喉结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京哥哥你在屏潭救下了我，一直以来这么照顾我，我也想为你做点事情。你想，现在基地科研所里只有三个第一批被转化者，实验到现在还没个进展，可实验者就已经死掉一个了。实验者不够用，可后续的被转化者的细胞活性等种种指标又比不上第一批的。他们现在肯定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得盼着能从天而降一个第一批的转化者。你随便编一个理由，将我交出去，肯定是一个大功。”
林佳佳一路亲上李京的鼻子，李京看见林佳佳的眼里放着吓人的亮光。他听见林佳佳对他说：“当初世界第一例异能复刻能够成功，是因为顾首长的两个儿子身体素质以及细胞活性等指标都很相似所以才成功的吧。我是第一批被转化者里面唯一的一个女性，细胞活性也肯定和他们一样接近谢意欢，而且年龄身高个个方面我也和谢意欢相似。在我身上做复刻实验，成功机率一定会大大提高。”
不出所料，李京被说服了。他猛地亲了一口林佳佳的脸颊，大声地夸了一句：“我的好乖乖哟！”然后边说边爬起来床上衣服，连忙就驱车带着林佳佳出来。他得知林易和顾首长去了科研所，也顾得自己没有那个权利，直接就开车到了这边，对着监视屏就让人喊林易下来见他。
现在，李京浑身的血都因为即将立功的欣喜而滚烫，他激动地和林易复述着之前林佳佳的话：“将军，这个女人是第一批被转化的，细胞活性肯定也高，而且性别年龄身高个个方面也和谢意欢相似。在她身上做复刻实验，一定能成功的！”
林佳佳的分析句句都挠到了基地的痒处，林易也被说服了。此时的他已经全然忘了对李京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和李京同样的欣喜和激动。他一把扯过林佳佳，握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强忍住激动问李京道：“你可以保证这就是那个丢了的被转化者？”
李京脚一靠，敬了一个军礼，说道：“将军，我拿肩膀上的星星给你担保，我保证她是。你不信的话，去实验室里测一测就知道真假了。”
林易知道李京这个人，他还没那个胆子在这件事上骗自己。林易激动地又打量了一回林佳佳，然后将林佳佳扯进了电梯里。李京端着一张笑脸凑到电梯门口，出声问道：“将军，你看……”
林易懒得看他那个样子，招了招手就让他也进来了。这也算是一个大功，让手底下的人露一回脸也没什么，还能算作是他林易给李京的甜头。至于李京万一得了机会哪天爬到他头上去，凭着李京这样的脑袋，这件事件是决不可能发生的。
李京从进了电梯起整个人都处在一种仿佛喝了热酒的状态里，整个人都有些得意的晕眩。这是哪儿，这可是基地的禁地！他郝仁再怎么风光，再怎么有本事有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步都没有踏进过来过。李京光是想一想，心里就跟乐开了花似的。
这一路上，李京再没有看林佳佳一眼。直到后面林佳佳被一群白大褂带走的时候，李京也没再看她一眼。他全身心都沉浸在被顾首长夸了那么一句“不错”的兴奋之中，要不是林易踹了他一脚，估计他站在墙角都能乐得笑出声来。
此时屋子里的气氛因为林佳佳的出现而缓和了很多，不仅仅只有李京一个人脸上都笑出花了，顾天立脸上也带着几分笑意。
有了这个被转化者，复刻异能的成功率就能大大提高。而这复刻异能之前就做过，顾天立是知道的，只要能成功第一次，后来第二次第三次的实验难度就会下降很多。这也算是解决大规模大批量转化丧尸计划一大进步，有了这个，季为民那老头也不好一时间对他怎么样了。
轻松了不少的顾天立对于自然卷的变故也少了几分烦心，他捏了捏掌心终于出口吩咐：“催眠的事情不要放松，实验要加紧做。那个小女孩能哄住就哄住，要是哄不住了，就给她一只药剂。”
听到命令，站在一旁的裴青和韩琦弯腰应道：“是。”
事情的背面
哄住谢意欢，裴青以为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任务了，他一看那女孩的眼睛就知道是从小按部就班被好好照顾着长大的，能有多大的心思，能会多难骗呢。裴青决定还是照常对待谢意欢就好。
韩琦就急躁很多。
今天裴青同谢意欢一起去上班的时候，韩琦就也跳出来说要作伴一起去。裴青眼看着韩琦亲亲热热地抱上谢意欢的手臂撒谎道：“我本来就住在你楼下的，都是裴青嫌弃我做电灯泡，不愿意让我和你一起走。不过我不听他的。”
裴青当着谢意欢的面不好直接斥责韩琦太急躁，这样贸贸然地冒出来，说不好就会引起谢意欢的怀疑。不过好在，谢意欢垂着头，看起来好像只是因为韩琦的话感到尴尬。
“意欢，你不要听韩琦乱讲，之前是她自己懒，起得迟赶不上我们出门。”裴青随口解释了一番，然后看了看天对谢意欢说道：“听同事说，二十六号会是个好天气，看来他说得不错。”
本来谢意欢应该会像往常那样附和地说“是没错”，不过今天裴青却没有从她口中听到这熟悉的三个字。裴青没有听到谢意欢回答的那一刻，心就突的跳了一下，立马回头去看谢意欢。韩琦更是紧张，一只手都应经悄悄松开谢意欢的手臂，而伸到背包里握住了针管。
不过紧张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谢意欢微微皱着眉想了一会，就笑着说道：“今天天气这么好，晚上应该有月亮会比较亮，我正好去看一下朋友。”
裴青和韩琦仔细地打量谢意欢的神色并没有不对，才相信她并没有对日期起疑心。韩琦松开握着的针管，将手从背包中拿出来重新搭在谢意欢的手臂上：“裴先生的对手可真是多哟～我陪你去吧，正好帮老裴看看对手。”
谢意欢不喜欢韩琦这样乱扯关系，一脸严肃地解释：“韩琦，你不要乱说，陈晓竞是我的朋友，裴青先生也是我的朋友。”
“知～道～啦～”韩琦摇了摇谢意欢的手臂：“我开玩笑的。你肯定是晚上才有空去啦，基地不是有灯火管制吗，我担心你一个人不安全，我可是练过跆拳道的哦。”说着韩琦还弓了弓手臂，试图给谢意欢展示似乎并不存在的肱二头肌。
谢意欢看着将热心摆满一整张圆脸的韩琦，扯着嘴角答应了下来：“那好啊。”
今天韩琦格外黏谢意欢，中午的时候都没放谢意欢去见自然卷，而是扯着她留在了实验室里。她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了五六个便当盒，强硬地把谢意欢按在椅子上，然后往谢意欢手里塞了一双筷子。
“韩琦，还有人在等我。”谢意欢将筷子放在桌子上，又一次对韩琦说道。
韩琦给她夹了一个珍珠肉丸子，说道：“哎呀，你和顾先生天天见面不差这一天啊，要不要这么黏。人家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啊，是我的人生大事啊！欢欢，是不是姐妹啊。顾先生那边我让裴青去说过了，顾先生今天中午不会站在那里傻等着的，你不用担心。”
谢意欢听言，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举起筷子说：“这样啊，那你要说什么？”
韩琦扭扭捏捏地和谢意欢讲了她的少女心事，谢意欢一边食不知味地往嘴里扒着饭一边却装作很认真地听，还是不是地应和韩琦几句。可其实谢意欢连韩琦看上的究竟是哪个男人都不知道，她心里装了一肚子的疑惑。
卷卷是不可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不等她的。
嚼蜡一样的吃完这一顿，也终于倾听完韩琦的少女心，实验室的其他工作人员也在此时陆陆续续地吃完午饭回来了。谢意欢走到裴青身边就问他：“卷卷……顾明起有没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
裴青听了这话歪了下头，还没开口，韩琦就从谢意欢身后插出来说道：“你不是去找顾先生了吗？”
“哦。”裴青像是被提醒之后突然记起的握拳捶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掌心：“意欢，顾先生这几天都不会来科研所了，他哥哥病得比较重，所以这几天都会留在家里。”
谢意欢盯着裴青的眼睛，然后慢慢说道：“这样啊，那也不好去他家里打扰了。”
“就是啊，小别胜新婚，你们也暂时分别一下吧。”韩琦声音略大地说道。
谢意欢轻拍了韩琦肩膀一巴掌，好似嗔怪地说了一句：“胡说！”
韩琦装作一副被重伤的样子捂着肩膀跳开，在谢意欢看不见的角度，她和裴青对视了一眼。
当天傍晚，谢意欢和韩琦都下班了。谢意欢特地在科研所的食堂打包了一些好菜，在韩琦的陪伴下，一起前往陈晓竞的宿舍。
陈晓竞住在物资部的职工宿舍里，比不上谢意欢那边可以灯火通明一整夜，他们这边稍微亮灯超过八点，就算你自己不担心月底付不起电费，宿舍楼管也会来强制要求你熄灯。所以陈晓竞每天回到宿舍里基本停掉了身体活动，回去以后就躺在床上，望着黑漆漆的房顶思考。
谢意欢来敲门的时候，陈晓竞正在想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晓竞和谢意欢之前约定了过十五天一定要见一次面。如果进基地以后一起自由那么见面可以提前，如果不是的话，那十五天务必见一次面相互交流一下情况。可是二十多天都过去了，现在已经十一月一号了，陈晓竞却迟迟等不到谢意欢。他倒是等来了童一贯，就在陈晓竞几乎要忍不住去科研所找谢意欢的时候，童一贯来找他了，带着不好的消息。所以陈晓竞这几天和童一贯也一直在想，如何通知谢意欢，如何救出何知朝他们，如何突破这个困境……陈晓竞想了好几个计划又自己一一否认了，敌我力量悬殊太大，光是如何和谢意欢牵上线就够让陈晓竞发愁的。
而就在陈晓竞一筹莫展的时候，谢意欢来了。
陈晓竞也奇怪竟然会有人在夜里来敲他的门，不过等门外的人应声之后，陈晓竞腾地一下就从床上起来，带上摆在床头柜的眼睛，迅速亮灯开门。
门外站着久违的谢意欢，还有一个陌生的圆脸女人。
谢意欢对着门内的陈晓竞举了举手里的餐盒说道：“好久不见了。这是我在科研所的朋友，她叫韩琦。她担心我一个人走夜路，所以陪我来。韩琦，这就是陈晓竞。”
韩琦举手挥了挥：“hi～”
“真是好久不见，还以为你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陈晓竞一边说一边招呼谢意欢和那个叫韩琦的女人进来坐。
物资部的职工宿舍有些小，一室一厅而已，卧室外的空地上给摆了张八仙桌。谢意欢把餐盒放在八仙桌上，人就在桌边坐下了。陈晓竞现在只是个穷职工，基地里又样样精贵，他那一点点的公分换不了什么东西，所以此时也真能端出两杯凉白开来招待。要不是这几天童一贯经常来，陈晓竞去物资部换了个杯子，此时还端不出两杯水来。
谢意欢看陈晓竞也坐下了，对着他笑道：“说好要来看你，果然来了吧，守约吧。”
他们可是说好十五天之后见，这算什么守约。而且陈晓竞看谢意欢神情说话口气就如同对待一个熟稔的朋友一样，就更加奇怪了，谢意欢原先对他可从来不是对一个老朋友这样。谢意欢果然是在科研所出了什么事。
童一贯能查到的信息全都在科研所的内部信息网上，可欧阳婧说有些极其重要的消息是用纸质记录，而谢意欢的信息就是用纸质记录。不过虽然陈晓竞不知道谢意欢在科研所经历了什么，可通过何知朝等人的处境也可以想象，谢意欢也过的好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陈晓竞不露痕迹地扫了一眼陪着谢意欢来的那个圆脸女人。谢意欢刚刚特地介绍了这是科研所的朋友，这人估计不是担心谢意欢一个人走夜路来陪她的，而是在监视谢意欢的。而这一点，谢意欢应该是察觉到了，不然也不会特地说出来这人的身份。
那么，谢意欢口中的“守约”也是在暗示些什么吧？
陈晓竞推了推眼镜也开玩笑似的回道：“真好意思，你就不是一个守约的人。”然后他又顿了顿，看着韩琦说道：“真是可惜了，我要是知道你们今天要来，我肯定会叫上童一贯。要是让童一贯知道他今天错过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姐，他指不定要多伤心。”
谢意欢的确是在暗示陈晓竞。谢意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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