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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少爷作了什么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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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怀不解,问她,她已睡过去,再问,她有些不耐烦的抻抻被:“算了,算了,太他妈累。”
出了门,安怀没有回自己小院,而是去了听风楼。
绿衣在宫中,秦双那里没什么动静。秦府的事没完,她分不出心来再害落落。
秦府倒了,太子失了这一臂膀,已着手寻觅着再找门亲事结了。无靠山的太子妃,不是长久之计。如今是看在两人曾恩爱的份上,为她说了情。等新人进门,旧人看厌,让绿衣动手脚,寻她个错处,废了她妃位,让落落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想起花落,安怀又回想一遍刚才两人喝酒说过的话,她说的重生,应该是指从小乞丐到安府当小姐吧?
“叫外头的人进来。”外面两人执剑躬身而立,听得楼主发话,卸了剑,低头进楼。
“她这几天,晚上有什么动静,去了何处,见了何人,说了何话?”这个“她”,自然指的是花落。上回她差点死在山洞里,安怀再也不敢大意,专门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她。
“回楼主,安府三小姐日日在府中,未曾出屋。夜间也早早就睡了,哪里都没去。上次出府,还是五天前,去三条巷见了那独眼老人。当晚去五山看了秦远,然后就回府了。”
“嗯。依旧盯好了,别让她有危险。”如此说来,这几天可能确实是身体不舒服,可能是绣嫁妆累着了,也可能是见秦远,吓着了。听说那刑罚够血腥,她再怎么的,也是个女孩家,不该让她看。
总不会还真是……婚前焦虑吧?
57、秦少侠风采无边(十七)
连着几夜没合眼,花落这一觉睡得很长。正午;微微睁眼;望着窗外日光,她愣了好一会儿。
发了会儿呆;她默默起身梳洗打扮;选出块柔软透气的好布,量了剪了;绷紧了,想绣个肚兜。起了针;连连扎手。最后她仿佛跟谁置气一样;瞄准了朝自个儿手尖上一气儿扎了十几针;也不觉疼;有种出气的快感。
两个丫鬟谁也不敢劝;看着她将满手的血洗了,将针线扔一边,起身出门。
多年后花落回想,这应该算是她,在安府当小姐的最后一天。
那日阳光很好,晒得人心里温醺醺的。花落朝三条巷走去,明媚的阳光照得后背发烫,仿佛身体里被注了一股活力,让人觉得干什么事儿都有劲头。
花落心里有几个主意,打算一个个说给花老九听。这会儿大太阳晒得人很舒服,她心也没那么硬。站在街头将几种可能排出了一二三,踌躇了先后顺序,想好了前因后果,最后心里拍了板,这事还要听听九叔怎么说。
抬脚正想走,听到周围人低声议论。
昨儿晚上,城中的顺风镖局出了大事。走的那趟镖,刚出城两天,便被劫了。那伙匪徒真够狠,劫了镖就得了,还赶尽杀绝,压镖的一队人马,一个活口没有留。
听说这趟镖是顺风镖局开张以来的第九十九笔生意,镖老板为图吉利,亲自带着两个儿子压镖,唉,都死了。
顺风镖局,李叔和初一、十五?
唉,走镖的就这点不好,路遇劫匪,没个跑。
如今那些散匪,可不干人事了!光是宋城周围,就有十来拨。
待花落抢了匹马发疯一般赶到那里时,早有官兵将那里收拾稳妥,一处静谧的小树林,一溜儿二十具尸体。初一、十五身材比别人高大,一眼便可认出,躺在他们身边胖呼呼的李水,草席都没包裹严实,露出的肚皮上,满是血迹。
所有人都被割了喉咙。
花落不眠不休,一夜跑得腰腿酸,站地上都打颤。远远望着那一具具草席,和满地血迹,她心头有点堵。
再回宋城,已是第三天早晨,连着两宿没有回府,不知那两个丫头是怎么瞒的,花落索性不去管,只想着务必要先跟花老九说了此事。九叔年纪大了,说的时候委婉一些,别叫他难过。不是有句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么。
说的好,原来这句话,是花落同自己说的。
自重活以来,花落自诩一直能控制好情绪,眼睁睁看着被灭庄时是,在山洞里差点被埋了时,也是。可那天推门的瞬间,看着花老九奄奄一息躺在血泊中,花落猛然觉得一股气堵在胸膛里几乎要撑破她的心。
她一瞬间失了神,眼睛眨了又眨,想这是不是一个噩梦。后来还是花老九微弱的呼吸声提醒了她。
他还没死。
她跑过去,心跳得急促,将他扶起,双手置于他背后,全部真气都朝他灌输而去。花老九被一折腾,迷迷糊糊张了嘴:“沈……沈仙。”
花落脱口而出:“九叔,是谁?”真气倾泻间本就需全神贯注,她这一下闪了气,真气反弹,口中一口鲜血喷出,花老九再次无力的倒在地上,将紧握着的手慢慢打开,“沈仙。”
花落顺着他手望去,将露出一角的小小香包拿出,上面的合欢,满是血迹。那是自己给他绣的,他说他总带在身上。
“九叔。”叫了几声,花老九再也一动不动。
在血泊里坐到第二天天明,花落也没等来花老九再次转醒。她觉得自己被一个巨大无比的噩梦笼罩,左右突围也冲不破。
越想,她心越凉。不管怎么搂着自己,身体还是瑟瑟发抖。
九叔这院子,别人不知道,可是沈仙知道。上回还是她,叫他的暗卫来保护九叔。
重活两世,还是这么傻。
地上的血将她的裙角染上了色。那样重的一个死人,她怎么拖也拖不动,其实她压根心里不敢去碰,她碰过的死人很多,可她没想到花老九也会死,他不是应该……在一处安静的小院,颐养天年,吃茶听曲儿,观花逗鸟儿,然后无病无灾……在床上睡去的么?
花落瞪着眼在屋中寻了一圈又一圈,想找出些什么线索。刚开始几圈,她什么也看不清,眼中有泪,还晃动着花老九冰冷的身体。后来她闭了眼,眼前又出现沈仙的音容笑貌,他说,我若是想查,还真不是查不出来,你、是、谁。
她给了自己一巴掌。这回清醒些了。
最后一遍查看,在花老九摔倒的身边桌下找到一块撕扯中留下的布条,确定再无一物后,一把火,烧了整个院子。
拿着那布条走了几家店铺,城中最贵的那家老板一眼认出,那是去年秋末进的好料,结实厚实有弹性,将军府进了四十匹,说是给下人留着裁衣服。
这是有多大仇啊,不就一个剑谱么?当什么好玩意儿?
这东西若烂大街,你们也不会抢。
夜风吹过,又一个夜晚开始了。
青水楼中,永远都是一代新倌换旧倌。总有更嫩的,更新鲜的,送了来。楼中欢声笑语,丝竹不断。这只是开场,过会儿酒醉后的奢糜,才是真绝色。
应酬了几家大客,玉案拎着坛酒,独自回屋。
前儿皇上赏的好酒,小小一坛玉酿,听说价值连城。许是年岁大了,皇上不愿折腾,上次来也没做什么,摸了摸他柔滑的手,拉着他喝到了后半宿,头走,将这坛酒赐了他。
皇上说,刚开始来你这儿图个新鲜,后来是为躲个清静。你别瞧着你这儿又脏又闹,其实宫里,看着干静,比你这儿闹得还凶。
“玉老板,蛐蛐又哼哼上了,馋那药了。”
“哦?”玉案的手停在门上,朝曲鸣住的院中西边单独一间小茅屋看了看:“给他,管饱。人还挺好?”
“没几天活头了,这几日我闻着他那小屋都发臭。”回话的下人抬手在空中扇了扇,仿佛真有臭气熏了过来。
“死了连屋一起烧,那屋子没了,空出的地儿种竹子。”
皇上说,水声配竹声,再加曲声,有世外田园的隐世之感。
既然皇上爱装,玉案就给他应付到底。有皇上护着,是这天底下,最安全的事儿。
推开门,脖子上的冰冷尖利吓得玉案险些松了手中酒。后面的人转到面前,玉案见着是她,放了心,又皱眉看看她通红的双眼:“女孩子家,怎么这么不顾自己形象,瞧这气色差的,好像刚逃难回来。”
“是逃难,从廊水逃回来的。他们说,小蝶和刘括是车马脱了缰,掉下悬崖摔死的。谁信呐。”花落喃喃自语,松手,关门,将玉案手中的酒接过,仰头咕咚咕咚全喝了,末了抹抹嘴:“十来天没合眼,我得睡觉。”
玉案坐在窗前椅上,一动不动,看着花落睡觉。
她又给玉案喂了药。
合作这么多次,她还是不信任他,自己的大穴也被她点了,坐得一动不能动,浑身都酸死了。
玉案只好望着花落发呆,等她什么时候醒来。
这人,看样子是累坏了,这身衣服,脏成什么样儿了,下摆有血,有泥,有灰,有土。头发几天没梳了,这么乱。还有这脸,饶是皮肤好,白是白,可一点儿光泽没有,都没他的弹润。
还一女人呢。切。玉案满意的呼了口气,她也就那鼻子眼睛,还能看。别说,眉毛长得不错,她的眉不像一般女子柳叶弯弯,而是眉峰高而有力,看起来还有一丝英气。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哦,对,皇上,皇上的眉毛也是末尾那块儿又直又挺。
安府三小姐丢了这事儿,瞒得滴水不露,就是府中的人,也有一多半儿不知晓。
安太傅急疯了,听说沈将军再有个十来天就能到宋城,人家大马拉车聘礼都来了,把人家儿媳妇弄丢了,怎么交待。人家如今打了大胜仗,是皇上面前红人。
查!翻了天也要查出来。安府动用了所有力量。
听风楼外跪着数十位门人,以前被安怀派去花落身边的两人,如今被绑在地,一刀又一刀的刺。在他们身后,执剑的两人身上全被血喷红,楼主不发话,也不敢停手。
安怀冷着脸,厉色扫过一应发抖的众人,双手青筋暴露。
众人心中有数,这是事儿没办好的下场。只是这次楼主似乎分外生气,平时都一招赐死,今儿却是摆明了杀鸡给猴看。
“找,翻天入地也要给我找出来。要是她少了一根头发,你们就全等着领死。”楼主声音不大,却听着比什么都吓人。
“这会儿用不用让主上帮帮忙?”有人仗着胆子问。主上如今在宫中,兴许那女孩……混进宫中了呢?
“没有。她不在宫中。”绿衣接过暗中传递上来的字条,美滋滋放在火上烧了,又细问来人:“楼主可是急得很?”
“我瞧着是气得很。已经杀了四五个办事不力的了。”来人答。
送走来人,绿衣微微一笑。
楼主,你别着急,沈仙不是要回来了么。只要沈仙回来,她就一定会出现。
楼主,你的心愿,不久就会实现了。
正房中,传来暧昧迷乱羞死个人的声音,这几日,太子妃不发疯了,太子又来得勤了,每次来,太子妃都使上了浑身解数,叫得那叫一个响。
听着那些喘息叫喊,绿衣情不自禁想起了听风楼的那个晚上,他……她……他们也是如此……她的脸微微发红,心中充满期待。他说要接她进府,他们以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即便是“她”以后也跟了他,绿衣也知足。
只要能一辈子跟他在一起,能看着他,听着他说话,伺候他喝茶,就比什么都好。
随着床板剧烈晃动同一声低沉的嘶吼,屋里的战斗,结束了。绿衣听了召唤,带几个丫鬟抬水进去。洗弄完毕,太子妃浑身无力,满脸潮红,软软躺在床上。
见身下美人被自己弄得起不来塌,太子得意非凡,异常有成就感。因此虽也很累,精神气儿倒十足:“爱妃,本宫还要去书房看一看最近的议事折,今日皇上过问南疆防护之事,二皇子总是一一应答得上来,我不能输了他!”
“太子殿下骁勇善战,英勇无比,岂是别人所能比拟。”秦双柔若无骨的躺在被中,挑起悠长的眉娇嗔着瞪了一眼太子:“太子,臣妾可不敢留你了。”
太子大笑着离去。秦双支开下人,只留绿衣一人在前。
“我哥怎么样?他说什么?”她从床上一跃而起,急切的问。顾不得衣服都没有穿。
绿衣给她披着衣物,又将热茶送到她手边:“大公子说了,就用那字条去找沈将军帮忙。如今沈将军得胜还朝,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他说的话,皇上一定听。”
“太好了,这下爹娘有救了,太好了。”秦双闻言,激动得哭了起来,哭中又笑,将绿衣的胳膊搂在怀里晃:“你不知道,那次去他书房可吓死我了,幸好他没发现。”
没发现什么啊,就你翻得乱七八糟,若不是我给你收尾,你早被发现了。还有这会儿两人床上恩爱的戏份?
绿衣面上带笑,柔声安慰她几句。大眼睛一眨,又轻轻朝她俯耳:“太子妃,听太子身边跟着的人说,太子如今同新上任的御前侍卫统领李兴隆走得很近,还多次打听李兴隆的几个女儿年岁几何,听说是……想娶侧妃。”
作者有话要说:关窗!关门!收衣服!暴风雨要来了。
卖蜡啦!卖蜡啦!亲,来支蜡吧?为你的朋友沈大少。
58、秦少侠风采无边(十八)
所有宋城人都牢牢记得,王师凯旋那天的情形。
沈将军带军平了边关流寇;宋城派去的官员走马上任;以前多为其扰的小镇市集又热闹起来。不仅如此,沈将军临走还在外围圈出大片草地马场;留下一半儿兵马驻扎。前一阵打算卷包内迁的人们见如此;纷纷又扎根回了原址,做生意的重支买卖;倒马贩子找回了春天。
皇上听说那边一片繁荣,心中大喜。亲自带队去了城外;迎将军还朝;赐庆功之酒。众人前脚出朝;宫中后脚就开始预备宴席。那日上朝的文武百官都没有还家;下了朝跟在皇上身后;在城外翘首等候。皇上发了话,列位臣工都要敬沈将军一杯酒,沈将军这多年喝酒都没醉过,今儿要是能把他灌醉了,朕就统统升你们的官!
虽是玩笑,可见皇上兴致很高。
宋城里的人家,长年天子脚下看眼色,早就练就出一副七巧玲珑心。商家大户安排了龙狮耍舞,把戏说书,将最好的临窗客位加了椅子,招揽客人。仰慕天子龙颜,想看王师归朝的各地客人,几天前就预定了位子。那还怕定了还被人挤走,天一亮就跑来,要上一壶好茶水,趴窗候着。
旁的小门小户,为凑个热闹,图个喜气,也在门窗墙壁上装上红绸鞭炮。有几家等不急,为图头彩,噼噼啪啪先放了起来。一开头儿,就刹不住,一波连上一波,接力似的响个没完。
被肃清的街道空无一人,冷清、热闹,不时从各个方向传来的炮响,带着飘飘上升的白烟,惹得街上站岗的兵士都偶尔忍不住抬眼瞟上一瞟。
辰时刚过,清楚利落的马蹄声从西面传来,将众人目光吸引。一个身着铠甲的英俊男子,身材高大,目若郎星,剑眉入鬓更添英武之色。眼下他双手牢牢斥着马,结实的双臂充满张力,嘴里低声轻斥,拉紧缰绳朝城北急急而行。
呀!大军回来了这是!
瞧这报喜讯的就是不同,嘴角眼中都带着笑,一会儿必定能得赏。
不对,这报讯之人弄反了方向吧?皇上不是在城南门摆驾吗?这人怎么从西门进来了,还朝北行?
众人迟疑间追着那马的方向望去,有眼尖之人看了那男子便指着惊呼起来:“这,这人不是……”
“沈仙!”一个清凌的声音响起。
随着马儿前掌腾空而起,一声嘶鸣,刚才出声喊他的女子,一身白衣,蓦的当空而落,仿若天上仙子,徐徐降临。衣裳白,脸白,眼中清澈。她清冷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唯有唇上那一抹嫣红,如雪里红梅,将她点缀得让人见之忘我,尤外娇俏。
男子急行中大力拉马,马被带得身子向后狠狠仰去。马上之人也不惊慌,双手大力一收,马儿稳稳站住。看清对面之人,他眼中一亮,喜不自溢,翻身下马:“落落!你知道我先回来了?”
花落抬眼朝他看去。两月不见,他变黑了,脸上经过风霜磨砺,又加身着铠甲,显得整个人威武大气。阳光从身后照过,铠甲上反射出的光,刺得她微微眯了眯眼。
与此同时,沈仙也在贪婪的打量着她。压住想将她一把揽在怀里的狂喜,沈仙挑了挑眉,含笑问:“怎么瘦了这么多?是想我想的?”
街上看守的兵士见朝廷的人被一个女子拦下,迟疑片刻,执兵器欲上前。沈仙扔开缰绳,朝众人摆摆手,举手投足间是满满的大将风范:“无事,原地待命!”转而,又朝花落喜眉笑眼的走来:“来,落落,依咱们早先说好的,我来娶你!可是路上急,没能戴上大红花。”
见沈仙走来,花落情不自禁的后退两步,眯眼朝他身上铠甲打量,轻声问:“这么重的铠甲……穿着累吗?”
“呀,对。”沈仙停在半路,嘿嘿一笑:“不重!可是也不能穿着这个去抱你,怪冰得慌的,还硬。”说着,他一把脱下,回身几步将铠甲放在马背上。待放稳当,他笑着转身,同时双臂徐徐张开,做出拥抱的姿势:“满城的人都看着呢!媳妇,我来……”
那个“娶”字没来得及说。
猛然欺近的花落,衣衫还带着冷冷风气,眼神冰澈,目光幽冷。她离他离得如此近,两人几乎就是额头相对,街边的人顿时高呼着看起了热闹,瞧瞧,瞧瞧,沈大少就是风流,刚回城,小情人就投怀送抱。
一股凉意自心中而起,如闪电般,猛的蔓延到全身。沈仙低头看看自己胸前,正中心脏部位,狠握剑柄的那只小手,肌肤雪白,青筋一根根暴露得清晰。那只手狠狠戳在他胸前,戳得他这样疼。
他不可思议的抬头,对上她幽深的双眸,他张了张嘴,却觉心中冷得发抖,什么话也说不出。
“沈仙,你骗不了我。”
她轻启朱唇,连话也是如此的冰冰冷冷。见他的手想抬起来覆上她的,她眼中杀意一现,不再给他任何机会,抬脚朝他身上一踹,借力向后腾空,快速抽剑,再站到地上,已是离他十几步之远。
直到看到满剑鲜血滴答滴答流下,周围的兵士们才感觉到不对。那边沈仙缓缓倒地,胸前背后的衣衫朝外涌着鲜血。女子抽剑的瞬间,喷涌而出的血将她衣衫染上大片,此时她白衣胜雪,血迹斑斑,眼中透着杀意,额上眉间浅浅的一点红色忽隐忽现。
随着周围房屋窗前传出的惊叫,兵士们终于反应过来,拿起枪矛朝花落刺去,又怎是她的对手,几剑下去,一圈人毙命当场,花落的身上,大片大片的血痕。
待将来人杀光,她提着剑,缓缓踱步到沈仙身边,望着他紧闭的双眼和苍白无一丝血色的面孔,微微的笑了。她蹲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目光又缓缓下移,看着他胸前那个血窟窿,淡然的说:“这下子,你有大红花了。”
又一波兵士们杀将上来。花落双目咄咄,将手中的剑舞得银光四射。慢慢的杀开了眼,杀上了瘾,她的速度越来越快,剑也越来越狠。那边早有消息过去,待沈将军带着兵马慌忙赶到时,只见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在人群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斩杀着众人,招招狠辣刁钻,几乎一剑过去,对方就毙命。
她的身边,堆积着大量的死人。后来她几乎没了下脚之地,踩着满地的死人,疯了一般大开杀戒。
“落落!”安怀从沈将军身后窜出,冲进人群。花落杀红了眼,听到安怀的声音也停不下来,一气儿又将周围的人杀干净,这才气喘吁吁,提着剑望着安怀。
见着安怀,她的眼中有一瞬间的失神,扭头瞧了瞧满地的尸首,她轻声低喃:“大哥。”
“落落,这些天你去哪儿了?”安怀慢慢走近,尽力稳着语气,想去拉她的手。
花落防备的朝后一跃,离安怀远了些,又将手中的剑微微抬起:“大哥,我叫花落,是花云庄庄主花逐云的女儿。”
“孽障!”一声惊天暴喝,沈将军将沈仙交由他人,慢慢起身,目眦欲裂:“孽障!”激愤之下,沈将军的手微微发抖,痛失爱子,他没了往常的霸道威风,瞧着一瞬间要崩溃,又生生忍住,将身边侍卫的长矛一把抢过,稳稳拿在手中:“杀我爱子,不管是谁,老夫今日不容你!”
“哦。”花落淡淡应了一声。瞧了瞧对面黑压压一片兵马箭手长刀侍卫,又朝怒发冲冠的沈将军望望:“这不都是你自作孽。你瞧,失了亲人的滋味,好不好。”
“多说无用!”沈将军一个手势,他身后训练有素的兵士几路包抄,将花落围在中间。安怀上前几步,挡在花落身前:“沈将军,此中必有误会,请您……”将军手下的兵,唯将军令是从,哪等得再听安怀再说什么,早就挥刀飞箭,将花落围在中心。
花落这回不比刚才。一来对方是训练有素、常年驰骋沙场的整队兵马,又讲里外配合,加之外围不断有飞箭迫在身周,便有些微微气喘。二是她没存侥幸之心,却唯恐带累安怀,分心一半,是以手上的剑便没刚才那般快。斩杀几十人,数次想冲上去将沈将军一刀杀了,又被一浪浪人墙给挡回来。
花落越想去够,沈将军反而越是不急,只在最外围,怒目瞪着她。她更加生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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