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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傲娇这属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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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就没有对你抱有过信心，所以还好，不算很失望。”
“……”苏眉生硬地转移话题，“为什么那只红龙会死啊？”
无论是她以往看电影小说的经验，还是在她自己设定下的龙族，都是强大而不可战胜的，几乎拥有永生的寿命。
所以很难想象死神的羽翼也会笼罩这些深受神宠幸的龙族。
“没有什么种族是不会死的，就算是龙也会走到自己寿命的尽头。”梵赛淡淡地道，“如果受了很重的伤，也有可能会死，这有什么奇怪的？”
“那你呢？”
“我暂时死不了，让你失望了。”
苏眉觉得她越来越能免疫这家伙突如其来的刻薄，或者可以说，她已经习惯了。
她十指交叉相叠，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他，“按你的时间概念来说，最多只能再活个几十年的我应该算是马上要死的那种。”
梵赛沉默了片刻，嗯了一声。
“那你对马上要死的我有什么话要说么？”
梵赛生硬地道，“按照人类的时间概念，你还很年轻。”
“但我一定会比你死得早，而且早得多得多。”苏眉十分冷酷地指出了这一点，仿佛说得是别人的生死。顿了顿后，她轻声道，“在我死了之后，你会记得我么？”
梵赛愣了愣，他抿了抿薄唇，别过头去，好半天才带着丝疲惫道，“我不知道。”
在没有遇到苏眉以前，他从未真正理解过‘分别’这一概念，因为他从未有过可以‘分别’的龙或人。
父亲他从未见过，母亲在生下他后不久便将他抛弃，他对那所谓的‘母亲’也并没有多少感情。所以即使离开也不会觉得难过。
但是这一回苏眉的死亡却不在他熟悉的范畴内，他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有一天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自己会怎样。
联系到之前他的表现，苏眉很自然地将他沉默过后的回答当做了‘不在乎’，顿时有一种心脏被射了十几箭的感觉。
“对于将死之人，你起码得说点善意的谎言啊！”苏眉恨铁不成钢，将桌子拍得砰砰响，“说一句我会记得你很困难么！说一句我会难过很困难么！我又不需要你跟着我殉情！！！”
吼完了之后苏眉喘息着靠回椅背上，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算了，我是个将死之人，我要对自己好点儿。”
她将梵赛面前的托盘一把拖回来，拿起剩下的一个三明治猛地塞进了嘴里。
……
第二天，苏眉大言不惭地拉着梵赛说要去寻宝，却在踏出木屋的瞬间才意识到在茫茫冰原上要找出红龙藏宝的地点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不过事情依旧朝着众人喜闻乐见的方向发展而去，这个世界在她的大纲基础上擅自增加的一些细枝末节的设定让定位龙巢这件事像是开了作弊器一般容易。
梵赛说只有同为龙族才能嗅到同类的气息，就像一些动物会依靠撒尿来划分领地一样，龙族身上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息，以警告同类不要在附近安置巢穴。
龙族成员一向数量稀少，为了避免争夺领地而导致不必要的伤亡，在千万年间逐渐进化除了这种能力。
红龙已经死了几百年，它留下的气息已经很淡，梵赛化为龙形带着苏眉飞了许久才渐渐缩小了范围，将红龙的巢穴确定下来。
龙巢的进口是一道隐蔽地很好的岩缝，宽度只容一人通过——或许几百年前这道缝隙还没有这么狭窄，不断的地壳运动使得它越缩越小，如果再晚来个几百年，或许这里会完全合上也说不定。
梵赛重新化为了人形——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苏眉踮着脚将黑斗篷往他头上套，然后兴奋地拽着他的手腕就往里面走。
两人都是侧着身子贴着岩缝前进，越往里走光线越暗，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完全的漆黑。
越往里面走宽度越大，渐渐地两人不必再侧着身子前进，再走一会儿他们已经可以并排行走了。
梵赛一手拉着她，另一手扶着岩壁在黑暗之中缓缓地往前走去。
寂静一片的黑暗之中，唯一能够感知到的只是自己和对方的脚步声，以及两人紧紧交握的双手传来的温度。
苏眉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昨天自己独自下楼梯时的那片漆黑，那时明明没有任何危险自己却没来由地感到心慌不安，而此刻明明身处岩缝深处，伸手不见五指，或许处处都是未知的危险，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害怕。
或许是因为此刻不是她一个人身处黑暗，身旁传来熟悉的气息和心跳声，所以感觉十分安心。
她紧了紧两人交握的手掌，在漆黑之中笑了笑，“你说我们会不会就这样走到世界的尽头？”
梵赛没理她，而是很正经地提醒她，“你感受一下脚下的坡度，我们应该正在往下走。”
“啊，那也就是说如果一直走下去会直达地心呢。”苏眉感慨了一句，“这个世界的地理知识不知道系统不系统……你知道地壳，岩石圈，软流层，地幔之类的么？”
梵赛保持着沉默，苏眉又说了几句话后也识趣地闭上了嘴。
一时之间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感觉十分奇异。
直至走了很久很久之后，梵赛突然出声，很正经地像是报告进程一般地对她说，“注意脚下，坡度渐渐变小了，现在我们行进的方向应该是水平的。”顿了顿，他轻声道，“大概快要到了。”
苏眉看了看前方，发现有隐隐的光亮传来，不禁讶异，“我觉得我们已经在很深处的地下了？怎么会有光？”
话音未落，前方的道路豁然开朗，苏眉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禁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想说一直忘记的一件事就是上次问你们的比克大魔王竟然是总攻orz……
嘤嘤嘤你们可以明白我对总攻的爱了吧？就算坚决地说过不要转给我jj币留着投给你男神，她还是在半夜给我投了个火箭炮……她对读者真心好到没话说……
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有一种我一定要努力赚钱支持她的心情→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暗恋？
对了给你们看个我从百度上找到的图，把那个丑陋的人形代换成棕皮黑发性感青年就是梵赛的形象……事实上这张图就只有龙翼比较像……
40
这个景象实在太震撼人心了；简直像是神的杰作。
谁都无法想到，在如此深的地底会有这样巨大的空间，比起梵赛的龙巢竟然足足大了七八倍有余；不知道是天然形成还是后天加工的，如果是后者，真是很难想象当年这个龙巢的主人是怎么做到的。
头顶上空是一层层的厚冰，冰层因杂质而显现出一条条白色的细纹，层层叠加而上，形成了一道乳白色的屏障。但即使如此，阳光还是透过无数冰层撒了进来。
苏眉和梵赛两人走得那条岩缝应该只是通往这个龙巢的道路之一，真正的入口不知在何处。如果真的还有很多条路可以进入这里；那么梵赛所说得宝藏已经被人搬空的猜测也许就是事实。
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是整个龙巢的中下部岩壁上的一个小洞，离龙巢底部还是有一些距离的。
“下去看看？”苏眉侧头看向梵赛，他皱眉思考了一下，点点头，然后整个人就直接往谷底跳了下去。
黑翼在他身后唰地展开，原本急速下落的梵赛就这样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半空之中，黑色斗篷被气流掀起又垂落。
“……你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苏眉被他这高空坠落的行为艺术吓得心脏停跳一拍，心脏复位后忍不住气得脸通红，“你跳之前能不能会先知会我一声？！”
梵赛有些诧异地看她一眼，“怎么了？”
苏眉真心给他跪了，这厮几百年来估计独来独往惯了根本不会考虑身边人的感受，这是病，得治。等她回到现代之后这个家伙就更没人管了，说不定一辈子都是这么莽撞的性子，绝逼得趁着离开之前给他改改。
她语重心长地试图教会他一些人情世故，“你一声不吭就跳下去我会担心，因为我会怕你受伤。所以以后你做什么事之前多考虑一下，跟我知会一声也好。”
梵赛低头看了看底下，像是根本没听到她的话一样面无表情道，“我下去还是你跟我一起下去？”
“……我跟你一起下去。”算了纠正他这种事一天两天也完不成。
梵赛挥动双翼飞得离她近了些，黑色兜帽落下露出黑色的细碎短发，修长的身姿挺拔地立在空中，像是君临天下的魔王。他偏过头，随意地朝她伸出一只手，“上来。”
苏眉看着伸到眼前的骨节分明的手掌咽了口唾沫，胆战心惊地往下看了看，发觉高度实在吓人。如果是龙形的他还好，龙爪那么大抓着她很有安全感，但是这个人形状态怎么看怎么有掉下去的危险啊！
“你……你再飞近些。”她招招手，“对，再近些。”
等到梵赛不耐烦地移到她面前后，苏眉毫不犹豫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双手搂地死紧，将【怪力】金手指发挥到了极致，颇豪迈地吼了一嗓子，“走着！”
梵赛被她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挥动着的双翼猛地一停，差点两人一起栽下去，好在他反应过来减缓了往下急坠的速度。他没好气地低头看着她头顶的发旋，“……别抱那么紧。”
苏眉不好意思地松了松手臂，却惊恐地发现手一松自己就往下掉，“——救命！！！”
梵赛反应很快，手臂一伸就将她稳稳捞住，“……抱住我脖子，别抱太紧。”苏眉按他说得乖乖做了，果然发现自己不再往下掉QAQ……智商捉急真是没办法。
她整个人挂在梵赛身上，下巴搁在他肩上往下看去。随着高度的逐渐降低，龙巢的真实面貌缓缓地展现在她面前。
第一个浮到脑海中的感觉是卧槽好大！
第二个想法是卧槽果然宝藏被搬空了！
足足有三四十米的红龙骨骸沉默地侧躺在龙巢中，脑袋搁在两只干瘪的前爪上，眼眶之中的眼球或许已经风化，只剩黑洞洞的一片显得格外阴森。几百年的岁月足以让龙肉腐化风干，可是坚硬的龙鳞却依托在龙皮上保存了下来，尽管光泽不再。
虽然这位君王已经长眠，但是即使面对着它的尸骨，也令人有一种跪下膜拜的冲动，这就是真正的龙族的威严。
沉默良久，苏眉开了口，她一开口刚才那种肃穆的气氛顿时一扫而光，“它的体型好大，比你大多了……”顿了顿，她又十分感慨地抱着梵赛的脖子晃了晃，“所以说就算金币陪你们一辈子又怎样，等你死了还不是会被人家搬光光，真是想想都觉得凄凉。”
梵赛听她最近话里话外都不离金币两字，不由得偏过头来，“你好好说话。”
“我本来就是在好好说话——”苏眉说到一半忽然脸色一变，环在他脖颈上的双手猛地一紧。
梵赛被她勒得气一个不顺，身形一个不稳就带着她一同栽了下去，砰地一声砸在红龙的脊椎的中央。
幸亏他们掉落的地方是两根脊柱长出的骨刺之间，且落下的高度也不是很高，所以两人只是闷哼了一声就各自爬了起来。
“你干什么？！”梵赛愤怒地看向苏眉，却在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后愣了一愣，“怎么了？”
苏眉双臂抱紧自己，紧紧阖着眼睛，脸上惨白一片。
她感受到了一股吸力，就像哈利波特里面描述的门钥匙一样，在肚脐眼上仿佛有一个强有力的力量在拉着她往前。直觉告诉她，如果真的被这股力量吸走了，那么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肯定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苏眉咬着牙，拼尽全力跟那股力量作斗争。
梵赛看到她的模样不禁一怔，“你到底怎么了？”
苏眉艰难地深吸一口气，“帮……帮帮我……我要被它吸回原来的世界了……”
梵赛一愣，却看到她及肩的黑发开始无风自动，仿佛她周身旋转着看不见的力量一般。他连忙伸出手，一把握住苏眉的手臂，“这是怎么回事？！”
苏眉咬牙，反手握住他的手掌，有些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我快撑不住了……喂，趁最后还有时间，我们最后交｜配一次吧……”
如果回到了现代，那么或许再也不会相遇。跟这只情商为负的傲娇龙深情告别等于对牛弹琴，不如在离开之前最后来一发，这样至少在她回去的时候，身上沾着的都是他的味道。
梵赛紧紧盯着她，内心隐隐地浮出一个直觉——她就要离开他，从他的生命中消失地干干净净。
他拼命地想要找出阻止它发生的办法，大脑却突然罢工了一般一片空白，耳畔开始不断地回响起苏眉曾经说过的话。
“我能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也能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你现在不相信我，以后绝对会后悔的！”
“不要这样，你不要忘掉我好不好……”
“金币可以陪你一辈子，我不可以……”
“我所拥有的只是和你待在这里的短短几天，所以我无比的珍惜……”
记忆就是这样残忍的东西，当时听了毫无感觉的话语，在之后回忆起来却都清晰到冷酷，一字一句，语气语调，都像是雪白的刀刃□鲜红的心脏，一刀又一刀。
所有的记忆聚集又散开，无数个苏眉不断地闪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最终都渐渐隐去，现出现在的，惨白着面孔却带着微笑的苏眉。
“最后来交｜配一次吧……”她笑着说，嘴角的弧度惊人得漂亮。
“——闭嘴！”他忍不住吼她，语气中含着再清晰不过的愤怒。他猛地俯□，双手一抄，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手穿过她的腿弯。他将她抱起，自巨大的红龙骸骨上一跃而下。唰地一声，巨大的黑色双翼自他身后猛地展开，如同闪电刺破苍穹。黑色的斗篷在身后翻滚，深沉的戾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摄人心魄。
“……没、没用的，就算离开这里也没用。”苏眉的双手攥着他胸前的衣服，有些吃力地呼吸着，嘴角却带着诡异的愉悦向上弯起，“看到你这么……紧张，我忽然觉得好高兴……”
“该死的！”梵赛闻言蓦地停在半空，面孔几近扭曲，“那要怎样才能让它停止！”
“不可能停止。”苏眉轻轻地说，语气中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她仰起脸，费力地伸手去摸他的脸颊，“我撑不住了……它马上就要带我离开这个世界……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我么？”
梵赛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他张了张口，却发现喉咙堵住似得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不，或者说，他也不知道答案。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否认，但是现在他不知道。
“算了，别浪费时间了。”她忽然一咬牙，猛地在他怀里直起身，双手捧住他的脸猛地贴上了他的唇，用力到两人的唇齿间都弥漫出血腥气。
……
苏眉最后在他耳边留下的话是——
“一定要记得我。”
梵赛的双手还僵硬地伸着，怀中的人却已经消失。
他的双眼空洞而茫然，剔透的金色流光仿佛已经在某一个时刻凝滞。
作者有话要说：1。因为你们嚷着要开虐，所以我斩掉了一切甜蜜蜜的情节→ →苏眉离开地如此突兀请不要怪我……允许用JJ抽我，S。M我，强迫我帮你们乳X口X，但是不允许人参公鸡~~~
2。因为入V的关系，我每一章都写得格外耗费脑力，用的时间几乎是原来的一倍，所以真的没有时间条条回复留言了，不然不可能保持日更。这样你们想要积分的在留言后加【JF】，一定要加！不然我看不见不会给的！！！基友告诉我说编辑有可能会盯着作者给积分的数量，昨天一下子就几乎送出去四五十分，我要悠着点儿了，这送积分的频率简直是作死的节奏……
3。对了向日哥哥致敬！！！日哥哥你总是这么博学蹭你胸~~~前几章那个水做润滑剂完全错误！大BUG！再感谢恰总，用水做润滑剂啪啪啪的时候只会更痛，持续地痛，请各位千万不要尝试！！！
4。感谢投手榴弹的女神们！你们简直太有钱了！投出的雷和手榴弹什么的都够包养妹纸了！跪舔你们的JJ，求调｜教~不过还是悠着点……留钱看文留钱看文……
霜分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3…07…09 15：52：24
爱生活，爱大叔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3…07…09 18：03：40【PP你怎么又扔了个……别扔了不然我还得扔回去……】
5。昨天三更竟然作者收藏一个没长！！！这是什么节奏！！！你们不能因为嫌我的专栏头像丑就不要我啊！！！这是不对的！！！人不可貌相！！！
6。如果我连着写一两章小黑龙是如何痛苦如何思念苏眉的你们会骂我么？我会尽量穿插苏眉在现代的情节的。
41
梵赛面无表情地沿着来时的岩缝往回走；触手是冰寒的岩壁；眼前是无尽的黑暗；这里寂静到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
不知走了多久；黑暗中忽然响起一个带着笑意的熟悉嗓音。
“你说……我们会不会就这样走到世界尽头？”
女孩子的声音轻软悦耳，仿佛带着阳光的味道。
他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右手猛地往声音的方向探去；却只感受到虚无的空气。
手指僵了僵，缓缓地收回，梵赛的嘴角勾起一个阴翳的弧度；“走到世界尽头？”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岩壁，金眸之中猛地爆发出阴冷的戾气。
在原地停留了片刻；梵赛猛地迈开步伐，杀神一般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去。
……
走出岩缝的瞬间，大片大片的白色争先恐后地挤入眼眶，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如此的刺激，他猛地抬起手臂挡在面前。
稍稍适应了一下，梵赛缓缓地放下手臂，沉着脸看着铺天盖地的白色雪粒。
“带我去这个世界到处看看好不好，我们可以去北方冰原看覆盖天地的白雪……”
那个叫苏眉的人类这样哽咽着对他说过，即使在说“你会得到很多很多金币和宝物”这种话的时候用的也是哀求的语气。
……真是狡猾又无耻，摆出这种好像离不开自己的态度，却在自己还未厌倦她赶她离开的时候从他的生命中消失地干干净净！
浓郁的黑色烟雾瞬间涌出，坚硬的鳞片和骨刺见风而涨，迅速地覆盖上他不断变大的裸｜露身躯。
黑龙从黑雾之中钻出，巨大的身形小山一般地在空中盘旋，深黑色的双翼遮蔽天地。
他仰头展翼，突然爆发出一声高亢而暴戾的龙鸣声，震得雪粒纷飞，冰层断裂。
狂风暴雨一般的龙威铺天盖地地向四周扩散开去，漫天雪粒在龙威之下旋转、碰撞，最终化为细碎的粉末。
……
在瞥见那个隐隐泛着幽蓝光芒的魔法阵和熟悉的木屋之后，黑龙的第一反应是迅速扭过头，他实在不想看到任何跟苏眉有关的东西了。
但飞出了一段距离后，他又猛地停下，身后长尾恶狠狠地甩了一甩后掉转了方向往回飞去。
他于半空之中化回人形，从三楼的栏杆上飞过，在之前住的那个房间里收拢双翼落地。
掀开的被子仍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乱糟糟的一团；两个人一大一小的浴巾歪歪扭扭地搭在椅背上，交缠在一起分外刺眼。
苏眉的气息仍然在房间之中停留，挥散不去。
他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又猛地停住，金色的瞳孔中一瞬间划过许多复杂的神色，晦暗不清。
最终他垂下眸子，随便扯了条浴巾围在身上，转身出了门。
双手都捧着托盘的店主莱欧迎面走来，看到他后随意地笑着打招呼，“嘿，没跟那东方小妞在一起？”说着视线在他腰间的浴巾上转了一圈，豪爽地道，“我那儿还有几件衣服，等会儿给你拿来，穿这么少可不行！”说完便敲开了一间房走进去，粗嗓子响亮地从屋内传出来“嘿，你们要的东西来了！”
仅仅是几步的距离，一边是热闹的谈笑声，这边却是无声的寂静。
仿佛世界被雪亮的刀狠狠划成了两半，将他与所有人隔在了两边。
胸腔闷闷地发疼，他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两步，靠在栏杆上，转开视线看向远方，却再一次因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愣了神。
太阳带着最后一丝余晖要落不落地挂在地平线上方，染红了嶙峋的冰山。
那是寂静却壮烈的美，透露着一丝雄浑的悲凉。
与日出不同，日落因为即将坠落而显得格外壮美，像是凤凰泣血般的惨烈。
……
时间渐渐流逝，天色暗了下来，双腿已经站得麻木，他却不想动。
恍惚之间，仿佛有人从他身后绕过来，抱住了他的腰，轻声低喃，“很美对吧？”
梵赛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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