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泪-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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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有面具，给！”
　　
　　欧宁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银火面具给了羯，正好遮住了两边红肿的腮帮。
　　
　　羯这才瞪了瑞达一眼，收回拳头。他拿过欧宁递来的面具，戴在脸上。果然，镜子内的他，红肿的两颊正好被面具遮上，不至于太丑了罢。羯看了看手表，再看向窗外，指针正嘀嗒嘀嗒地靠近十点的方向。鲜少的月光透过窗帘，洒在窗台上，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他转过头，带上黑手套，点了点头。
　　
　　“时间差不多了，走！”
　　
　　瑞达走到窗边看向外头，眉头一蹙。他的腰间两把X系短枪，那是出事之后蝎子便公开放出生化枪支，以随时抵御蓝血人，自然，蓝焰冰枪成了他最得意的武器之一。
　　
　　屋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叫声，那是夜莺在啼鸣。
　　
　　自从舞宴之后，这带就常有夜莺的啼鸣。可是那场硝烟之战夺走了它们的家？让它们不得已站在这高台之上啼夜。亦或是那些死去的人们将灵魂化成了夜莺，夜夜啼哭，似要唤醒着哀鸣的一夜之间苍老的城池。
　　
　　自从夜莺出现，羯便夜夜难寝。那可是彩转托的灵魂正在对他哭泣？他的心总会莫名地绞痛着。他的手不由得撰紧了拳头。
　　
　　瑞达转身无意瞥见，却是轻叹了一声，戴上面具，看向欧宁。
　　
　　“飞机有来吗？”
　　
　　欧宁收拾好东西，戴上面具，拿起了手套，点了点头。
　　
　　“有，等等讯号发出就在上面等我们！”
　　
　　他已经让自己的线人安置妥当。时机一到，便可行动。如今，他们所在的据点，正是离古塔最近的一处小屋内，光线充足，可以清晰地看到古塔附近活动的身影。今夜圆月又如此昼亮，似乎连老天爷都在帮着他们。
　　
　　他们整理好装备，便爬上了天台。一架隐形直升机便映入眼帘。不大的空地，却足够停驻。飞机旁一个蹲着的男子正无聊地将烟头摁在地上，旁边散落的两三支烟头还冒着一丝丝的青烟。
　　
　　这是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从军机部盗来的战机，不过是一架已经退时的战机，就快要被拖到报废场去处理，才有这机会将这架战机盗出，飞机有的地方已经脱了漆，功能却依旧齐全，后掠桨尖的旋翼依旧是降低其噪音的主体，无反光伪装材料的外表不易让人察觉到。
　　
　　“终于来了！”
　　
　　男子看到三个戴面具的黑衣男子朝着他走去，就像夜间的蝙蝠一样神秘而又让人畏惧。他连忙丢掉手里的烟头，站起身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
　　
　　待三人走进之后，却是绕着直升机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他的面前。
　　
　　“不错，辛苦你们了！”
　　
　　其中一个人，满意地拍了拍机身笑道。男子听出了是欧宁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这扮什么不好，地戴着面具，吓了他一跳。
　　
　　“老大的吩咐，万死不辞，可闯古塔这事，你们当真要去？”
　　
　　男子的鬓角出现了一丝的冷汗，尽管上次老大成功地逃离那个魔窟，可也中了毒，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只要有一丝的机会，都不再放过！”
　　
　　欧宁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招了招手，便往机舱里去。羯与瑞达紧随后头，也进了机舱。
　　飞机升起之时，寒风滑过耳际，夜莺的啼鸣更加清晰，面具之后的眼睛皆藏着无尽的哀思。
　　
　　一眼望去，KEY市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如此苍凉，鲜少的人影在路上跑过，树影稀疏，月光灼灼。
　　
　　不到一刻的时间，他们便到了古塔之外，直升机绕着古塔旋绕着，附在古塔上方的蝙蝠被惊醒而飞舞了起来。
　　
　　“就在这，降下！”
　　
　　“是！”
　　
　　时机正好，直升机准确地降落在古塔门前，周围一片树影稀疏，伴着月色，倒显得更加清冷。　
　　羯与瑞达，欧宁三人走下飞机，站在古塔门前。飞机继续盘旋直上，就像苍鹰一般，守护着他们。
　　
　　瑞达走到附近，扫视着周围。欧宁则贴近古塔的门边，侧耳倾听，塔内宁静的转轮声。羯抬头看向上方，明月悬挂在塔尖上，直升飞机盘旋在中央。
　　
　　“怎么样？”
　　
　　瑞达回头走向欧宁，他已确定，周围并无危险，只待塔门大开。欧宁是神偷，有着超强的听力和过于常人的敏感度。世上没有他打不开的锁，至少到现在都是如此。
　　
　　他点了点头，一支包着银锡纸的万能钥匙深入锁芯，吱嘎一响，门开了，缝隙间的尘粉掉落在地，一条光线延伸进去。
　　
　　“搞定！”
　　
　　欧宁收起钥匙，比了个OK的手势。他在确信没有人的情况下，才会将门打开。果然，塔楼内一片寂静。黑暗之处，伸手不见五指。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手电筒的光线延伸至楼梯处。三人身贴墙壁，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黑暗之中，手过之处，一层薄薄的灰沾染指尖。想是封尘已久之地，也很少有人敢靠近了罢。
　　
　　“一层安全！”
　　
　　欧宁用手电筒扫视着周围，空旷的地方，可以清晰地听见顶楼传来的转轮声。毕竟上次曾着了道，他便更加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步伐，渐渐地靠近那锈迹斑斑的楼梯。
　　
　　“接下来该如何？”
　　
　　跟在他身后的瑞达，警惕地看着四周，轻声问着。
　　
　　“一层层闯吧！”
　　
　　羯抬头看向楼梯，向欧宁点了下头。欧宁踩上第一层阶梯。吱嘎一声，发出轻微的铁器声。越是安静的时刻，越嗅得到危险的气息。三人同时驻足原地，欧宁的手轻轻一抖，随即松了口气。这儿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也没人打理过，不是灰尘就是锈迹，只要小心便是。
　　
　　他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便大胆地往上走去。
　　
　　羯与瑞达，也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
　　
　　一层，二层，三层，四层，五层……
　　
　　一路走过，皆是那么顺利，顺利得让他们有些诧异。离上方越近，听到的钟声便越加清晰。
　　却也渐渐传来一股腐朽之味，让人闻之作呕。
　　
　　三人下意识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湿布，捂住鼻子，继续向前。
　　
　　瑞达脚底一滑，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他停下脚步，将手电筒转向脚下。顿时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撞到羯的身上。
　　
　　“小心！”
　　
　　羯被他吓一跳，轻声说道。
　　
　　“怎么了？”
　　
　　欧宁见状，便停下脚步，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们俩。
　　
　　“我……我，我看见了……骨头……”
　　
　　瑞达语落，不觉汗毛竖起。想这么多年来，办过多少大大小小的案件，却哪有一次像今日这般阴森恐怖，等待他们的又不知是怎样的危险。
　　
　　羯与欧文，有些惊讶，随后便驻足原地，用手电筒查探了一下周围的地面。果真，零散稀落的白骨随处可见。越到前面便越是密集。看来，闯进来的人便都是死在塔顶。也难怪腐朽之味，约见渐浓。莫名的恐惧笼罩着他们。三人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看着往上的阶梯。
　　　　　　　　　　　　　　　　　　　　　　
作者有话要说：　　




☆、塔顶之境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很抱歉，这么久了，才来更新，第一部长篇，已经将近尾声，忽而有些却步，给了自个一个缓冲的时间，希望能够写出一个好的收尾，接下来我会尽快更新，也请各位多多支持哟，么么哒~~~
　　　　　　　　　　　　　　　　　　　　
　　羯将身子前倾，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周围。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台阶。面具之下的眼神，冷冽而幽深。他们需要尽快地找到曼陀罗的真相，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欧宁与瑞达见状便不再多言，也小心翼翼地跟着走了上去。一股暗香夹杂着腐尸的味道，让他们不由得头晕目眩，反胃作呕。三人只得强忍着继续前进。
　　
　　“是曼陀罗！”
　　
　　一样的血腥扑鼻，暗香缠绕。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日。欧宁的眼里浮现起曾经的场景，眉头不禁一蹙，危险气息逼近，手心更是渗出一丝冷汗。若说做过多少任务，也不曾像近日这般失了信心，喜欢追求危险讯息，挑战极限，那是因为都在掌控之中。如此失去控制的探险，漫无目的地寻找，让他有些迷茫，却也只能沉住气，继续前进。
　　
　　“……”
　　
　　瑞达被腐蚀的气息逼得一阵反胃，紧紧地捂着鼻子。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又黑又潮，什么味道都有，真是要让人窒息才罢休。他硬硬地呼了口气，便憋着继续前进，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果然有曼陀罗！”
　　
　　羯的眼角露出一抹亮光。看来靛青说得不假，他要找的真相会在这。离真相最近的地方，就在跟前。曼陀罗的秘密，诡异的花香伴着腐朽的气息，真相就埋在这迷幻之中，等着他们去探寻。
　　
　　“注意！”
　　
　　欧宁紧紧地盯着前方，每一步都如此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丝差错。吃过一次亏的他可不愿再栽一次跟头。
　　
　　每一步如踩在刀锋之上，薄凉的寒风沁透脖颈，冷汗一丝丝聚拢。月光之下，塔里竟显得如此阴冷，零落的箭柄沾着血红的印迹触目惊心，空墙壁上的机关早已用尽，留下的空壳却也骇人心弦。
　　
　　“看来这边的机关早已被破坏掉了！”
　　
　　瑞达看这地上的尸骨和残破的支架轻声说着，尽管画面令人作呕，但至少他们不用再费尽心思来破解塔内的机关。他们忽然庆幸自己不是第一个走进古塔的人，却也替这些人感到惋惜。古塔里的机关重重，足够让人胆寒，若非经过专业的特工训练，只怕寻常人走到此地不被曼陀罗迷晕了，便是被这恐怖的场景吓晕了过去。
　　
　　“快！赶紧！”
　　
　　羯轻喊了声，便继续向前走去，无论机关是否破坏完全，多逗留一分一刻，他们便多一份危险。
　　
　　终于到了第六层，也是塔的最顶层，不再有向上的楼梯，却意外地少了那些腐朽之味，多了一份诡异的花香，弥散在曼陀罗的世界里，稍有不慎，便可昏迷而去。
　　
　　“这是哪？”
　　
　　羯有些诧异，却不敢有一丝松懈，依旧警惕地望着四周，依旧是一片漆黑。
　　
　　“到顶了！”
　　
　　欧宁确信地说道。照高度算，这时候已经到了最顶层，只是不知闯入了哪个地方，竟不再听见钟楼里转轮的声音，似乎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
　　
　　“安全？”
　　
　　羯慢慢地向前走着，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一路走来只有他们三个的脚步声和钟楼里的转轮声，想是没有其他人了。
　　
　　“安全！”
　　
　　‘啪’的一声，周围顿时亮堂了起来，耀眼的光线刺激着他们的眼球，一时不能适应，不自觉得眯起了双眼，待看清周围后，羯便下意识转过身去。
　　
　　“谁？”
　　
　　欧宁吓了一跳也跟着转过身，却见瑞达的手正贴着墙边的开关上，没想到一路紧张过来却是有惊无险，两人皆松了口气。
　　
　　“吓我一跳！”
　　
　　欧宁拍了拍胸脯白了瑞达一眼。
　　
　　“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东西，叫做开关……”
　　
　　瑞达摆了摆手，咧开嘴看着他们。他也是无意中触到开关，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周围暂时是安全的，无所顾忌，便按下了开关，有时候，冒险是必要的，或许出现的，就是现在的一片光亮，而他们也做到了。
　　
　　“找打你！”
　　
　　欧宁见状便伸出拳头。
　　
　　“这太不可思议了！”
　　
　　羯抬头打量着四周，斜沿的屋塔，粉色的床，干干净净，平平整整，旁边一个落地雕花柜子，柜子上摆着些许首饰盒子，依旧是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灰尘，与方才之景可谓天壤之别，就像盛开在荆棘丛里的玫瑰一般。
　　
　　“塔顶竟然这么美！”
　　
　　欧宁走到窗边，掀开粉色珠帘，月光映射到房里，地上的石砖竟变得清澈而透明，他打开窗户，这正是他曾经踏过的地方，没想到今日竟能如此顺利地进来。他的手轻轻地抹了下窗台，抬头而望，直升机正在窗外的不远处盘旋着。看来一切都比他们想象中的顺利得多，既然如此，还是赶紧找到曼陀罗的秘密要紧。
　　
　　“就像个公主住的地方！”
　　
　　瑞达也感慨万分，这儿应是废置好久了才是，却依旧干净异常，没有灰尘，美丽得像个贵族家的女子所住的地方，美得让人不忍打破这一寂静。或许比起彩的小公主房来说却是更具有一份寂静与神秘的气息。
　　
　　“不过总感觉少了什么！”
　　
　　羯扫视了周围，不自觉地蹦出了这句话。一时之间，他也说不出什么，只觉得缺了些东西。
　　
　　“走了这么久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欧宁都感到诧异万分，至少此次的探寻未免太过顺利了罢，比起上次还未进塔就被迷晕的结局，对他来说总是天壤之别，直到现在，他还未能消化过来，不过一路过来有惊无险，也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还以为很危险，刚才实在是吓人呢！”
　　
　　瑞达一想到那些令人作呕的场面便不禁汗毛直竖，还好等会可以搭直升机，他可不想再原路返回。
　　
　　“想是过去机关已经都被前人给破坏掉了，那些人也都死在了机关下，可这又会是谁住的地方又有谁会住在这种可怕的地方？”
　　
　　羯想想如今也只有这个解释，但在腐尸堆尘的塔里，这儿竟一点虫蚁，一点腐味都没有，就像是另一片隔绝的地方，实在是令人诧异。
　　
　　“踩在这么多尸骨之上，也能睡得安稳？”
　　
　　瑞达无法理解，至少，他是做不出这事，若让他在深夜在此休憩，只怕也是会想起脚下的尸骨，而噩梦连连。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或许，这儿并没有住人！”
　　
　　欧宁想了想，脱口而出。如此牵强的解释也只有他自己信了。
　　
　　“找到东西了吗？”羯问道。
　　
　　“没有！”
　　
　　瑞达翻来覆去，掀来掀去，也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就像是间普通的房间，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稀奇。
　　
　　“欧宁你上次来不是被迷昏了？怎么这次？”
　　
　　瑞达越想越奇怪，便脱口而出问道。
　　
　　“你没发现吗？屋里不止曼陀罗的味道，我上次只在窗外逗留，还来不及进来，便晕了过去！”
　　
　　敏锐的欧宁从一进屋开始便已察觉到此间屋子的不同。似乎有两种气息的碰撞，交接纠缠，一个是他熟悉的曼陀罗，另一个他却不知是什么。
　　
　　“是迷迭香！”
　　
　　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拔出了一条长长的茎叶，上面长着白色星状绒毛的小花，挺高的一个花瓶里，还有许多这样的小花，那便是欧宁闻到的另一种气息，那是迷迭香的味道。
　　
　　“屋里有迷迭香！盖住了曼陀罗的味道，所以我们进来的时候先闻到的是迷迭香的味道，就不会被迷晕！”
　　
　　羯将花瓣摘下，轻轻地放置鼻尖一嗅，更加确定这是迷迭香。
　　
　　将两种风格迥异的花草放在一起，可谓巧夺天工，住在这的人对这些花草倒有些研究，若不是失去记忆的时期曾在靛青的工作室里徘徊过，他也不清楚这些奇奇怪怪的花草。彩陪伴在身边的记忆便又浮现眼前，心头紧锁，抽搐的疼痛淡淡袭来，羯不禁深吸了口气，转而看向别处。
　　
　　“没有人住的地方，却总是有这些香草的味道！”
　　
　　欧宁只觉得诧异。走过床边，随手打开柜子，开始检查里面的物品。果然是女人住的地方，女性的衣服用品如此完全，并没有什么其他特殊的地方。他将那些首饰盒子打开一个个翻阅了起来，却也只是一些普通得不过的饰品。就在他将盒子盖上的时候，羯却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
　　
　　“等等，这是什么？”
　　
　　羯走到他身边去，抬起手，欧宁下意识地移开身子，将手上的盒子再次打开。羯却不然，在柜子前面，停住了手。他俯下身子，仔细地看着柜沿，月光下，一条细细的丝线映入他的眼帘。
　　




☆、接近真相

　　羯轻轻地将丝线抽出，两指之间的银丝在灯光下闪闪发耀，锐利的银光在指尖跳动着。他仔细地端倪着银丝，忽的抬起头，看向欧宁，两人的眼神同时露出犀利的目光，思路不谋而合。
　　
　　欧宁点点头，用手开始敲起柜子，清脆的敲打声咚咚作响，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念。
　　
　　瑞达见状便围了上来，看着欧宁不断地绕着柜子，时而蹲下，一边敲打，一边侧耳倾听着。
　　
　　“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你猜对了，只有这里是空的！”
　　
　　欧宁松了口气，停住手，站起身来，伸手指向羯发现银丝的柜沿处，坚定地看着羯。羯的眼神顿时泛起光亮。就像看到了一丝希望，但凡有何蛛丝马迹，他定要追寻到底。
　　
　　“让我来吧！瑞达，你继续把关！”
　　
　　“哦！”
　　
　　瑞达瞧了他们俩一眼，遂而走向门边守着。
　　
　　羯反手摸着柜沿的下方，一个粗糙的地方让他眉头一皱，他轻轻地用手一掰，柜沿竟被他掰了下来，眼前的东西让他诧异万分。一排数字镶嵌在密封的铁皮上，就像尘封多年的秘密一般终究是被揭露在世人的面前。一个奇异而精致的密码锁赫然映入眼帘。
　　
　　羯摇了摇头，退后了一步，指了指密码锁，摆了摆手，看着欧宁。开锁的事也只有欧宁能行罢，只是这个……
　　
　　“解得开吗？”
　　
　　羯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惊异的锁，若不是很早已经绝版的锁便是特殊加工过的东西，总之，比一般的锁要更让人头疼罢。
　　
　　欧宁楞了一下，忽的嘴角一咧，轻轻地拍了拍柜子笑了起来。
　　
　　“这世上还没我欧宁解不开的锁，看着吧！”
　　
　　论身手谋略或许他稍逊他们，可论这些旁门左道，可是难不倒他的。万变不离其宗，任何再精密的锁，遇到他都只能化作无用的空壳。欧宁低下头，把耳朵紧紧地贴着密码锁边，不过一分钟，密码锁开了。
　　
　　“开了！”
　　
　　欧宁松了口气，将铁皮打开，从里面弹出了一个更薄的铁盒子。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代，至少盒子上面的花纹不是现在所流行的。欧宁诧异地盯着盒子看了看，又瞧了下柜沿里，不再有其他的东西。
　　
　　“这么薄的盒子？里面没东西了！”
　　
　　“打开看看！”
　　
　　羯一见这么薄的铁盒子倒有些意外，会是什么东西要如此地深藏，盒子里藏的定是重要的物品。
　　会不会是他要找的照片呢？亦或者其他。羯的双手微微一颤，打开了盒子。
　　
　　“嗯？桂花的香味？”
　　
　　刚打开盒子，一股扑鼻的香味袭来，这已经是在这座塔里闻到的第三种花香。盒子里，一株开得正艳的桂花映入眼帘，点点如繁星一般的花瓣，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发现什么了？”
　　
　　瑞达遂又被这花香吸引了过去。
　　
　　“这是什么？”
　　
　　盒子里还有一张些许泛黄的纸条，并再无其他，羯将纸条摊开：
　　
　　“子夜之初，圆月三砖，忆之方，桂香……”
　　
　　什么意思？
　　
　　一个如此严实的铁盒子，夹藏在柜沿里，却只放有一张奇怪的字条和一株开不败的桂花。诡异的气息弥散了开来。
　　
　　“桂花……桂香……”
　　
　　羯喃喃地念着。字中的玄机让人雾里看花，模糊不清。他的心里不禁有些焦躁，在塔内逗留的时间越长就越多一份危险。
　　
　　欧宁疑惑地看了看字条，却也琢磨不透字里玄机。
　　
　　“什么意思？”
　　
　　羯下意识地看向窗外，此刻月亮正好悬挂在对面的屋顶之上，柔和的月光洒向了塔房里。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瞬激灵。
　　
　　“子夜之初……晚上11点？”
　　
　　瑞达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欧宁看了眼手表说道：“10点50！”
　　
　　此刻离11点还剩10分钟。子夜之初？真的是指11点吗？
　　
　　“再等十分钟！”
　　
　　羯走到窗边，看向天空，天上没有一丝云，圆圆的月亮如玉盘一般透亮。月光照进了窗里。欧宁紧紧地盯着转盘上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走动着，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绷紧着他的神经。多希望时间能快些过去。
　　
　　“圆月……月光……”
　　
　　羯望向窗外，静静地看着月亮，听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