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你不许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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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青阳先前只在门口瞄了一眼便远远退后，看到她出来，愁眉苦脸道：“MD谁家没存点粮食，看来指望丧尸饿死没戏，难怪ZF不停叫嚷灭光丧尸！”
　　艾苏洁没出声，刚才她是下意识出手，总不可能一家家都这么干。干了也没意义，老鼠蟑螂在野外也能繁衍。
　　她不由心口发紧，恐怕仅仅灭丧尸这一环，情况就不会如她以为的那样轻而易举。丧尸的数量是少了，活下来的是精英，他们能制造新的丧尸。三级以上的异能者丧尸化后有一定神智，可以越级泡制新的丧尸，五级以上……草泥马，那是“超人”，绝对越级杀！
　　丫不由盯了一眼林青阳，一直以来她对这家伙的定位是做农夫，有一定战斗力就行，林青阳得意洋洋泡制什么“食尸花”她也没吭声，至少可以灭蚊虫。但如果未来比她预估的残酷，姓林的必须当战士！人活下来才能谈其它，老妈吃不惯，呵呵~~会习惯的，末世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第63章　劳资是凶恶歹徒
　　
　　艾苏洁虽然谨慎，仍多少有点重生者的优越感，认为只要避开“重生者联盟”，在这个重来一次的末世，没什么能威胁到自己的小命。
　　今天她终于意识到仅仅消灭丧尸这一环，就不会如她以为的那么容易。丫第一时间盯上林青阳，心的话生活型的农夫你别想了，当战士！
　　林青阳莫名脊背发寒，其实他这辈子不曾想过当农夫，他又没有前世记忆，一个城市人，怎么会想到去当农夫？再加天天被队长押着打生打死，他的自我定位就是战士。
　　但，他只是小三级，ZF基地的异能者多强他不清楚，只知道队长比他强。队长一定以及肯定比他小，顶多十七八，马洛更年仅十四，却擅长群攻，杠杠的越级杀强者。他觉得自己已经老了，这个世界是少年们的，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小老头真心玩不动，多么希望队长怜老惜草，别再放出刚才那样恐怖的丧尸逼他上。
　　队长果然发作了惜草心，再从房里放出的丧尸没有比那只强的。
　　没办法，丰城学校最强的丧尸就是那位二级。林三级竟被弄的手慌脚乱，太让她失望了，她多么希望遇上三级，狠狠训练一下姓林的。
　　学校教师宿舍楼仅三栋，每栋五层，每层十二套房。原就没有住满，又跑了不少人，丧尸数量有限，突破一级的没几只。林青阳的体力比以前强许多，一栋楼扫下来，不至于令他力竭。
　　很快两人下楼，艾苏洁朝外公挥了下手，示意他一块去另一栋。
　　林青阳心怯怯，先前他就觉得不妥：苏伯没异能，扔他一个人在楼下，只要来四五个初级丧尸，苏伯就危险。但他不够胆指出，今天是考验苏家够不够格加入无名小队。
　　这会艾苏洁喊上苏高峰，他不认为凶丫头想到了不妥，估计是要苏伯参与杀一级丧尸，他单挑都够呛，苏伯能行吗？凶丫头简直是鬼畜丫！
　　鬼畜丫不可能让自己的外公冒险，练手却是真的，房里困住的以初级丧尸为主，放几只出来让外公单挑，没准老人家能冒出异能呢？
　　异能不是你想有就能有，约摸两小时后队长童鞋失望地下令收队——不能再杀了，杀到丧尸吼声零落，丰城学校会引人注目。
　　死尸不能留给活丧尸做食物，将先前从楼上抛下的尸体收收，和先前那堆死尸堆一处。
　　毁尸的最简单方法是她手一扬发射灭绝光，但宿舍楼中仍有活人，她不敢在群众的眼皮下大展神威。还有一个办法是林青阳出手，往尸堆撒一把食尸花的种子。
　　不幸的是食尸花是“食肉花”，活人活动物它更喜欢吃。虽然前度末世它属弱植，谁知道这回它会不会异军突起？还是不要人为让它滋生。
　　只能用最笨的办法，艾苏洁下令从机动车辆中抽油烧尸。
　　这里的停车场不在地下，就在宿舍楼对面的石棉瓦车篷里，倒是近。自行车没几辆，主要是摩托车，还有几辆小轿车。
　　三人正抽油往丧尸身上浇，阳台超结实的人家冒出一个满脸胡须、发如乱草的眼镜男，哑着嗓子问：“你、你们是民兵吧？我是……”
　　林青阳劈口打断：“劳资们是歹徒，专程入室打劫的！”
　　眼镜男干笑：“哪有只打丧尸的歹徒？民兵同志，捎我去基地吧。我不是胆小不敢跟丧尸战斗，是不认识路……”
　　苏高峰向来敬重老师，尤其这种做学问做到戴眼镜的老师，积极指方向：“出校门南行三百米再左拐，上了丰东大道，沿路向西就是丰中区商业街，基地就在那儿。”
　　眼镜男苦着脸道：“我是语文老师，方向感很差。民兵同志，你们顺路……”
　　林青阳仇恨命题作文，顺带仇恨语文老师，眼一瞪：“丰中区都不知道，骗谁呢？没听电台广播啊？劳资们只管打丧尸，不管人，想活命自己想办法。”
　　这时一位头发花白、五十来岁的老妇人抱着一个小女孩走到阳台上。
　　女孩戴着绒绒帽，身穿羽绒小大衣，脚穿翻毛小皮靴，苹果脸红扑扑。老妇人也衣着体面，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那气质一看就是老师。
　　女教师眼神锐利地扫视三个忙着抽油的家伙，沉声道：“我是高级数学教师许萍，这里停电一周多了，我家没收音机，收不到广播，不大清楚外面情况。ZF真的抛弃了群众？真的不管群众死活？对此我无法理解，也不想评价。我们老的老、小的小，怎么前往基地？就算不救大人，救救孩子吧，我孙女才六岁，请你们带她去基地。”
　　说到这儿她语带呜咽，苏高峰老大不忍，看了一眼外孙女。
　　艾苏洁着恼，平日没见外公圣父，怎么犯糊涂了？喳，一听就不尽不实，什么收音机，如今几户人家有收音机？她寻找收音机费老鼻子劲，到今天也没弄到几只，大部分人都是用手机收听广播。说什么停电一周多，手机没了电是用不了，但ZF的态度早在上个月就很明显，尤其停电前最后一次电视召集令，说的那叫一个明白，管你是婴儿还是双腿残疾，又或七老八十走不动的老头老太，都要自己去集结地点。
　　那头苏高峰温声道：“很抱歉，我们不回基地，领了任务，这一周都是在外打丧尸。要么我替你们把摩托车整整……”
　　许老师打断道：“我们不会骑。我一直在学校工作，我儿子也是住在校园、工作在学校，不会骑自行车也不会开摩托。我家囡囡很乖，请你们带着她吧。”
　　很乖的囡囡气恼大叫：“不要！才不要跟他们走！脏死了，垃圾……”
　　许老师喝斥：“住口！囡囡听话……”
　　小女孩哇哇大哭，其声之嘹亮赛喇叭。
　　艾苏洁呷舌，估计丧尸会围困这一家，多半是小女孩哭闹造成的。
　　苏高峰扬起手，语气诚恳道：“别为难孩子了，没有大人，孩子怎么活？许老师，实不相瞒，我们无法带她去安全基地，带不进去，会被拦在外面，你们只能自己去。”
　　许老师发怔，艾苏洁笑道：“当考试吧，考过了才能进基地。现在基地外面围着不少丧尸，虽然民兵天天在杀，但如果进基地动作不快，稍一拖延还是会被丧尸困住。我的建议，等天气再冷些，丧尸行动会更加僵硬，那时你们再去。”
　　眼镜男忽地呐喊：“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你们是民兵，民兵也是兵，人民子弟兵，凭什么不管我们？！”
　　苏高峰呆怔，林青阳乐了，手朝天上指：“再大点声，喊到直达天听……”
　　艾苏洁重重一咳，林筒子闭嘴、继续泼油。一直以来仗艾苏洁的感应力，除了在汇景小区做好人好事那回，他们没遇到过道德绑架，今天是第二次。林青阳自认明白了为什么队长会选丰城学校“练手”，特么仅是有战斗力不行，脑袋犯糊涂万万要不得。
　　他决定了，绝对不跟苏家的女儿搞三搞四，那女人很像玛丽苏，圣母病发作吃不消。敢沾苏姜莎，到时恼火的不只队长，玛丽苏也会因为劳资不肯为她跟队长作对大光起火。好像玛丽苏今天就对队长不满，队长去她家，都没出来打个招呼。会是因为什么事玛丽苏“心情不大好”？喳，也许不为什么事，女人天性善妒，玛丽苏美貌，队长也不差，又比她年轻，或许就妒了一把……不对不对，队长是男装，苏家还没加入无名小队，玛丽苏未必知道队长是个女孩，莫非因为队长没像别的男人那样倾倒在她的美貌下，她就生气了？
　　艾苏洁想的也挺多，外公的表现令她有些头疼，搞不好她被自己挖的坑埋了——强行将苏家收入小队，林青阳虽然不敢反对，心里肯定会有看法。
　　赶紧走人！她手一摆示意外公和林青阳退后，自己点着火，暗以光异能催动。
　　话说水火不相容，就算只是天下小雨，在露天点火烧几十具尸也有难度。她下令将汽油柴油往尸体上浇，本就是装样子。虽然以现在的油量装样子大成问题，丫不管了，挥手之下腾腾火光冲天而起，气势吓煞人。
　　火势恐怖，腥臭更醺人，许老师一家被醺回屋里。
　　丧尸是人变的，身上同样有脂肪油，光能压炸下，不烧光化尽，火灭不了。而这一幕，稍微有点常识的都会感到奇怪，何况苏高峰是火葬场的烧尸工。
　　队长童鞋自有办法，喝令：“撤！！！”
　　

　　　　
第64章　你丫枉披一张人皮
　　
　　艾苏洁一车当先窜出丰城学校；　跟后头的两位没多想，他们又不了解光异能的特点。至于那点油能不能将尸体烧光，他们没考虑；　甚至不知道尸体要烧光的真正原因。
　　ZF只强调要烧尸；　没说丧尸会吃死尸，而且只要吃吃吃就会进化。这事提都没提；　明显会造成恐慌嘛。关于尸体必须烧掉，ZF是从另一个角度吓唬群众；　说不烧会污染环境、导致更多的人丧尸化。苏高峰虽然有一定的社会责任心；　但丰城学校又不是没人；　不会自己烧光？林青阳更不在意，尸体又不是堆在他的家门口，能否烧光关他P事。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　无名小队不曾这么早收过队。
　　艾苏洁想跟外公恳谈一番，宣布：“去摘菜打猎，人多了，不好再糊弄。”
　　林青阳连声赞同；　他嘴巴比马洛还刁，没吱声而已。这一个多月，队长一直是逮到什么吃什么；　从没为吃点好的花心思。嗯，苏家来的好，队长终于正视“食”。
　　三人身上污秽不堪，先跑到溪流边冲洗。
　　因为包的严实；　只需要冲洗塑料衣裤和雨靴，处理一下头盔。头盔清洗必须仔细，如果不小心把丧尸毒沾到里面，眼睛口鼻沾上丧尸毒有危险。艾、林倒不会有事，丧尸级别比他们低，但苏高峰没异能，今天有八个一级丧尸，还有一个达二级。
　　艾苏洁索性用光能给衣裤鞋帽一并杀毒，顺手给外公和林青阳身上也杀了一下毒，万事小心些。
　　溪边就有野菜，天气还不算太寒，林木系扒了袜子，赤着脚摘老野菜的嫩芯。
　　艾苏洁不敢让外公赤脚，先处理了林青阳的雨靴，让苏高峰套着，站树下避雨。
　　冰棱细雨迷蒙，苏高峰神色沉郁：“这样大的灾难，人和人之间应该互相救助。我们是没办法，ZF怎能这样做？老师都不接进基地，下一代怎么办？”
　　林青阳点头：“是不像话！问题是以前的知识现在有用吗？”
　　艾苏洁扑哧失笑，将杀过毒的头盔递给外公。
　　苏高峰横了林青阳一眼，不快道：“会有用的！总会有用，灾难总会过去……”
　　艾苏洁烦躁，她最怕的就是家人有这种想法。丫不是温油型，白眼乱翻：“少发梦！不可能回到过去！”
　　林青阳看苏高峰神色凄惶，心有戚戚，他也老发梦回到从前。
　　这感觉太糟糕，不想了！先把苏大伯的圣父念头灭掉，不然还真不敢将苏家吸纳进无名小队，特么会丢了小命！
　　于是他一反常态地替ZF说话：“苏伯，从丰城学校哪怕步行去安全基地也没多远。现在ZF的主力必须押在灭丧尸上，如果用于接那些只会缩在家里的人，是给丧尸进化时间。”说到这儿他打了一个哆嗦，今天那只丧尸太可怕了，十只百只初级丧尸也没那只凶，不知道是几级。
　　艾苏洁的危机感同样来自那个二级，皱着眉道：“丧尸在进化！人类正和丧尸抢时间。现在丧尸大部分还是初级，许老师他们现在都不敢出家门，将来还有活路？大难当头，ZF才不会要没用的官声，一帮懦夫唱赞歌有P用！那些敢搏命的人，如果为营救懦夫死伤惨重，还有明天吗？”
　　说着话她又想起从前，前度末世之初，“主流趋势”多讲人性，走的就是外公讲的那条路，各基地没完没了收容所谓的弱者，一眼望去尽是些不肯自救、推别人去卖命的妄八蛋。末世生态下，这种人就是人渣！多少基地人渣成堆，飞快变成人间地狱！
　　这一次ZF冷酷，她真的很理解，太理解了，面临人类整体存亡，要死先死不肯自救的弱者，否则人类有毛个希望。
　　苏高峰理解不了经历过一次末世的外孙女，气得头顶冒烟。他生在市井长在市井，干架骂人是童子功，看着文雅是工作磨出来的。身为火葬工，不是只管烧尸，还要从家属跟前体面地将尸体推走。火葬场为了创收，按价格等级家属可送至一道门、二道门，直至火葬炉边。不管送到哪儿，火葬工必须温言细语把哭啕的家属劝去休息厅等待。二三十年下来，再粗鲁的人也学会了斯斯文文的嘴皮功夫，但气坏了一样破口大骂。
　　就听他怒吼：“你个兔崽子，枉披一张人皮！说谁是懦夫？！那是孩子和老教师！你TM读书用P股读的？！从小到大……”
　　艾苏洁怕他失口翻自己儿时旧账，一举在林青阳跟前露馅，急打断：“从小到大我惟一学好了的是带眼看人！老教师？许老师？喳，她还在工作，能有多老？也就是白头发多些，少年白多的是，马洛都有白发（真的，不过是异能导致的‘雷电白’）。虽然看上去许老师干瘦矮小，但她抱着六岁的胖孙女老半天，一点没显累。还有她那双眼睛，锐利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十成十是异能者！懦夫是她的儿子，死活不敢走出家门的是她的儿子，许老师会被她那个宝贝儿子活活拖死。我看她心知肚明，所以想把孙女交给我们。咱们不管那小丫头，是救许老师。”
　　林青阳击节道：“太对了！我说我怎么左右觉得不对劲，看到那戴眼镜的衰人就来气。苏伯，你信我，这种人跪下来磕头也不能救！别人为他做再多，他也会认为是应该的，前脚你为他搏命，后脚他能推你去喂丧尸！”
　　苏高峰不吱声了，他没老眼昏花，看的明明白白。正因此，心中不是滋味：如果不是外孙女在后头盯着逼着，他这个老兵恐怕也是带着妻女躲在家盼营救。自己的女儿看着咋咋呼呼，其实胆子比芝麻还小。老伴倒是胆大力大，但一把年纪了，上次去医院体检，竟有些高血糖，他怎么带着老妻弱女冲出家门？
　　林青阳偷偷松了口气，刚才苏高峰竟敢骂队长，吓得他差点心胆俱裂。他有个直觉，凶丫头杀人不会比杀丧尸手软，而且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角色，他真怕队长手起刀落砍了苏高峰！姓苏的找死只管死去，怕就怕队长顺手将他宰了灭口。反正出外打丧尸，出个意外说的过去，队长要搞小队、看重马洛，恐怕不愿意落个把柄在他手里。
　　那一瞬，他脑海里冒出的全是如何向队长表忠心，但求留一命！不料队长没发怒，有理有据说了一大篇。他突然意识到队长不是小人物，那种一怒杀人的事恐怕不会干，回想认识以来的种种，队长做什么事好像都是搞利益最大化，这种人是乱世枭雄啊！但队长不肯搞雇兵团，只同意弄一个小队……可能时机没成熟，队长说过吸呐队员要“等一阵”。
　　不管怎样，现在要抱牢队长的金大腿，自己所图也就是活命、活的舒服些。
　　于是他眼珠转转，继续先前的话题：“队长，马洛不就被人推过？他搏命在前面开道，被人一脚踹去喂丧尸！对了，也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是啊，孩子最大，但保护那对母子的马洛，就活该被踹进丧尸堆里？苏伯，你可千万别干这种傻事。”
　　艾苏洁赏了他一个满意的眼神，有这种给力的手下真不错，不愧是码网文的，去演戏也能拿小金人，瞧这说的，仿佛亲眼目睹。
　　有林青阳的铺垫，她也省力些，眨眼进入角色，语带苦涩道：“苏伯，今天许老师只是不失尊严地求告几句，以后还会有看着真可怜的，老弱病残苦苦哀求，不救都对不起良心。但以我的经验，凡是开口哀求的人，一个不能救！ZF基地不会要他们，难道接到我们这儿？吃的住的怎么解决？当他们冷了饿了，或者仅仅是心态不平衡，抢我们、宰我们……千万别说我危、言、耸、听！”
　　苏高峰默默无语，不期想起有一个周末女儿带着外孙女来汇景，正好电视上播有人扶了倒地的老人被讹诈，自己、老伴、女儿你一言我一语告诫外孙女，说别傻呼呼的做好事反倒被人赖上，如今倒过来了！
　　难道是做长辈的教坏了孩子？他只是不想外孙女太单纯，被社会上的坏人骗了，绝对不希望外孙女如此冷血，对无助的弱者了无同情。
　　艾苏洁心知以外公所受的教育、人生经历无法做到漠视哀哀救助的人，说一千遍“末世不存在强者、弱者之分”也没用。说起来今天外公的应对她还是满意的，他并没有让自己人担风险去帮那一家子，只提出了可行的建议，言语圆滑、尽量不开罪人，虽说那位眼镜男绝对不会因为外公好声好气就不记恨。
　　想了想，她偏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我看过一部棒子国古装剧，皇后问太子‘有两个人偷了东西，一个不知偷东西犯法，另一个知道，谁该重判？’太子说是那个明知故犯的，您老说呢？”
　　苏高峰不爱看棒子国电视剧，纳闷外孙女怎么说起不搭边的事，信口道：“自然是明知故犯该重判。”
　　艾苏洁摇头：“错！皇后说：‘砍了那个不知道偷东西是犯法的！明知故犯的知道自己犯法了，会遮着掩着不敢让人知道，另一个则会四处吹嘘，带坏一大片，必须杀了。’您老该赞同皇后的观点才对嘛。”
　　苏高峰反应不过来，片刻道：“错的是皇帝吧？应该教化子民，让人人懂法。”
　　艾苏洁冷哼一声，缓缓道：“我的意思，是说在您老看来，我们没有将许老师一家护送去基地是出于无奈，心里应该感到愧疚，应该像明知故犯的小偷那样遮着掩着，最好相对大加忏悔一番，而不是理直气壮。”
　　苏高峰认真地看着她：“孩子，我没那么大公无私，不会把别人摆在自家人前头。只是帮别人，更多的时候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是施恩图报。在没风险的时候，帮一下需要帮助的人，这只是顺手而为。人生在世，谁敢说永远不需要别人帮助？”
　　

　　　　
第65章　苏家正式入队
　　
　　苏高峰非常担心外孙女；　从良心上，他不愿外孙女变成一个自私冷血的人，这对自己也没好处。说句卑鄙的话；　就算是这样的人；　你也不要大刺刺表现出来，你的手下就在一边；　心里存了看法，哪会服你？迟早众叛亲离！
　　这一刻他很后悔；　干嘛挑起话头；　如果不是话赶话；　外孙女也不会口不择言。没法子，他只能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讲了一番中规中矩的话，强调“没风险的时候；　帮一下需要帮助的人”、“人生在世，谁敢说永远不需要别人的帮助”等等。
　　艾苏洁越听越恼火，神色一肃，打断道：“您老的观点以前适用；　而末世，分分钟定生死！人，不能指望、也无权要求别人舍生忘死救他！就算在太平年间；　一个人也无权叫别人替自己去死！第二我们不能轻易帮人，帮了，别人会指望更多。我们得不到感谢无所谓，恨你呢？指责你明明有能力不帮人帮到底呢？像许老师一家；　我们打光了围困他们家的丧尸，他们是不是觉得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还认为我们做的远远不够，应该置生死于度外、违抗ZF的命令护送他们去安全基地。”
　　苏高峰微叹，想说人家以为我们是民兵，又说不出口：ZF要求幸存者自己前往基地，能做到的，才有资格进去。而有这样的命令，民兵肯定不能违令护送，那会受处罚，甚至被赶出基地，许老师的要求好像是过了。
　　艾苏洁缓下语气：“当然，在确实没风险、没麻烦时伸伸手我不反对。但，出外时帮不帮那些求救的人，决定权在我，吸纳新人我拥有一票否决权。我首肯了，还要得到林、马、苏三票中的两票，一姓一票，苏家只占一票，余娅母子暂无投票权。”
　　正摘野菜的林青阳手一滞，心的话这意思是吸纳苏家加入无名小队？说好的由劳资来决定呢？喳，队长的话果然只能拣着听，丫根本就是个一言堂！
　　他不由想起队长自封为队长的那一刻，活脱一只獠牙外露、利爪搭在桌上的恶虎，笑眯眯问绵羊们“你们有意见吗”，谁敢有？
　　马拉个巴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