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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醉神话-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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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总吃泡面,那种垃圾食品,少吃。”周洛冰说。心里还是放不下萧芳芳,若是逆徒以及烟霞镜花有什么企图,她是不怕,但她怕他们对付萧芳芳。
“遵命。嘿嘿。你忙吧。我不打扰你。”萧芳芳十分高兴地挂了电话。
周洛冰正要往选定的那条路走,在她的记忆里,另一边是去周景荣家的,也就是二伯父家,那么,依照方位与长幼有序,这边这条就该是大伯父家了。她刚迈出几步,还站在一棵树下,电话有响了,这一次是陈汐华打电话来,问她在京城是否还顺利。
“还行。现在在老宅,妈妈在休息。我准备去拜访伯父伯母们。三哥不必担心。”周洛冰回答,看到那圆形门后也是个院子,植物郁郁葱葱,大约也是药材。二堂哥说过周家院子里不种无用的植物。
“那就好。能尽释前嫌,或者让爸爸妈妈回到周家,这是最好的。洛儿,有什么委屈,你想想爸妈的心愿,尽量忍了。”陈汐华缓缓地说,那呼吸甚为缓慢,但周洛冰还是听出他徐徐吐出了一口烟。
“我知道,不过三哥也少抽烟吧。现在全世界人民都在戒烟。”周洛冰轻笑。忽然觉得自己能这样与陈汐华说话,不觉得紧张,不觉得心潮起伏,这样安宁,安静,像是个老朋友似的,真的很好。
“咳,咳,这个,我听洛儿。我一定戒烟,你回锦城来监督我,如何?”陈汐华说,像是被抓住偷吃糖果的孩子。
“唷,三哥这次不找借口反对戒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周洛冰打趣他,以前她让他戒烟,他总是找各种借口的。
“这个,顺应民意,顺应潮流。”陈汐华嘿嘿笑,然后又转了话题,问周洛冰与“海棠微醉”以及“审判”的关系。
周洛冰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很认真地说:“游戏是另一个世界,可以随心所欲一点。三哥不必考虑那么多。依照你的规矩办就是了。”
陈汐华“哦”了一声,说:“可,她毕竟是你朋友。”
“家族恩怨是家族恩怨。朋友是朋友。三哥按照你的想法做就是了。这不影响你我的交情。”周洛冰立刻说。
“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对审判宣战了,就算我的人再有不对,毕竟是我家族的人。”陈汐华说,语气里也有些无奈。
“这些,我不懂。但是,若我是一家之长。我也会这么做的。自己的人对不对,得自己处理,别人来教训,就是打我的脸。”周洛冰慢腾腾地说,忽然觉得墙那边花圃处有人影晃动。
“洛儿,你——”陈汐华忽然说。
“怎了?”周洛冰心不在焉地问,不由得看墙那边晃动的人影。
“你不一样了。终究是长大了。”他叹息。然后,有人敲门,这次谈话就此戛然而止。周洛冰收了电话,就往那墙边轻轻走去。
在绕到墙边时,低声问:“谁?”
“锦儿,锦儿。你回来了啊。”那院子里转出一个妇女,一下子拉住她,十分惊喜地喊。
☆、第027章 有些真相
这妇人约莫四十多岁,也可能五十来岁。年龄这种东西是最看不出来。八月的京城很热,瘦削的妇人长发绾了起来,在脑后盘成髻,藕荷色的纱裙属于改良的旗袍,十分典雅大方。只是,她穿了一双普通的凉拖鞋,目测是主人,而非客人。
“锦儿,你终于回来看我了。你可知妈妈好想你。”她神情激动,语气也不均匀。一双瘦削如柴的手死死拉住周洛冰。
周洛冰只来过周家一两次,主要是来见爷爷。对于周家的亲戚,倒是没有多大的印象。或者说,印象最深刻的当属二哥周景荣一家,毕竟她第一次来周家,全权接待的就是二伯父与二伯母。所以,她的印象里只有爷爷,以及二哥一家。
那么,眼前这位神情激动,似乎还有些不清醒的妇人,又一直在喊“锦儿”女子,就应该是自己的大伯母,周锦行的母亲了。
“锦儿,不许走了。妈妈天天都盼你回来。”她继续说,抓得越来越紧,周洛冰都觉得有些疼痛。
“好,不走。”周洛冰原本想表明身份,但看大伯母神志不清,有些癫狂,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时的人处于自己的境界中,如同梦游,而且心理的高期望值也会产生极高的心理能量,如果贸然给予相反的答案,那么,期望的瞬间落空,带来的心理能量的倏然释放,会给这个人带来巨大的伤害,严重的可能直接诱发心脏病等疾病死亡,即便不严重的也会受到莫大的打击。
虽然大伯母一家与她并无什么交情,她也不是圣母,但她周洛冰也绝对不是恶人,不至于明知这对大伯母有损伤,还要做。所以。她轻言安抚,很温柔地说:“好了,我不走。别担心。”她一边说,一边拿了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背部轻轻安抚。
“哦,我去叫茶姐做你喜欢吃的蛋糕。哦,不行,我亲自去做。”她依旧十分激动。
“叫茶姐做就是了。我陪你说说话。”周洛冰将声音放缓,放轻,几乎是催眠时所用的状态了。虽然,她一直学不会真正的催眠。但还是有些效果的。
大伯母的情绪渐渐平复,却还是拉着她往家里去,院子里种植了不少药材。在阳光下散发出植物强盛的生命香味。
周洛冰搀扶着这个失去女儿一直处于恍惚状态的妇人慢慢往她家里去,刚绕过一处花圃,就看到一五十多岁的壮硕妇女急匆匆地奔过来,先是喊了一声:“太太。”继而是惊讶得张着嘴,像是白日里见鬼似的。
“锦儿。锦儿回来了。”大伯母依旧激动,指了指周洛冰。
“太太。那——”那妇人嘴快,似乎想要说出来。周洛冰眸光一沉,一脸的怒气,然后又是淡雅安宁的声音,说。“茶姐,去做些我最*吃的蛋糕来,我陪妈妈说会儿话。”
“可是。你——”那茶姐显然也吓得不轻。周洛冰这下已十分明白自己跟周锦行真长得不是一般的像。
“妈妈状况不是很好,受不得惊吓。你快去准备蛋糕。一会儿,我与你细说。”周洛冰怕这茶姐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刺激了大伯母,于是抢先截住了她的话。
“好。”茶姐立刻回答,转身就要走。
“等等。你通知老爷。说说家里的情况。”周洛冰立刻又说。她可不能因为大伯母的事,羁留在此。得找人解围。将大伯母安心交出去才算是不失了爸妈的面子、礼仪和教养。
“好的。我这就通知。”茶姐立刻就奔进去。
周洛冰搀扶了大伯母进了厅里。厅的四面拉严实了窗帘,看起来阴森森的。大伯母还没坐下,立刻就说:“我们去房间吧。你的房间,我一直都有整理呢,还给你养了仙人掌。他们都说你牺牲了,我就不信,我就不信,我说我的锦儿一定不会丢下妈妈的。”大伯母又絮絮叨叨。
周洛冰却是一惊,她一直知道周锦行死了,至于怎么死的,她不清楚,周家人似乎也讳莫如深。就连周景荣也含糊带过。这一刻,大伯母居然用的是“牺牲”,那么,周锦行是军队的人。
“我不会。”她将大伯母拥入怀中,就像是抱着自己的妈妈那样。这会儿才发现这女子这样瘦削。
“来,果汁。”茶姐还是不放心,端了果汁出来瞧瞧,看到大伯母靠在周洛冰怀里,轻轻吐出一口气。
“谢茶姐。开一下窗户,这屋不开窗,日光不明媚,湿气重,不利于身体健康。尤其我,妈,她这么瘦。”周洛冰轻轻拍着大伯母的背,像是母亲哄孩子一样。
“不要开窗,不要开窗帘。锦儿,锦儿会走的。”大伯母忽然激动起来。
“不会走,不会走。开窗才有助于健康,对不对?”周洛冰轻声地说,然后又很耐心地说,“你拉着我,看茶姐打开,我会不会走。”
大伯母不说话,嘴嘟着,周洛冰轻笑示意茶姐开窗户。茶姐将窗户打开,窗帘悉数拉起,让植物香的风在厅里盘旋而过。
“看,真的没走。对吧。”周洛冰还是很轻柔地说,依旧那么拍着大伯母的背,直到她睡熟,脸上露出放松的神色。手虽然还是抓着周洛冰,但力道已明显放松。
茶姐端了香喷喷的蛋糕出来,周洛冰吩咐她拿来毯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大伯母放在沙发上睡下,又盖上毯子。
“你是?”茶姐终于问。
“你应该知道。周家这一代的另一个女娃。”她低声说,生怕吵了大伯母,又是一场闹腾。
“哦,是洛冰小姐。”茶姐轻声说,又说了“今天谢谢你了”。
“不必。”周洛冰要起身,却发现大伯母又有些不安宁。她随即又坐下。这样来去,大伯父倒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看到大伯母安然入睡,放了心,这才抬头看周洛冰。也是一惊,立刻就知晓她是谁,便说:“偏厅说话吧。”
周洛冰原本想拒绝,本来妈妈生病的事,就让她对周家人没多大好感,对大伯母这样,完全是出于道义上的,对于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的同情。不过,她忽然想知道周锦行的事,尤其是跟自己长得这样像的人。或者周家还有没有远房亲戚。抑或者周锦行就是云锦。云锦是卫戍里的人,据说是后勤的,而医疗也是属于后勤。刚刚。大伯母也提到“牺牲”两个字。也许,知道周锦行的事,就可以揭开萦绕在自己心头的问题了。
轻轻穿过木质镂空的假墙,就是大伯父的偏厅,偏厅较小。窗户靠着花圃,雕花的窗户半开着,日光斜斜进来。偏厅里布置得并不古典,至少家具都很现代,至于墙壁上的山水画什么的,周洛冰也无瑕鉴赏。
“这算是有十年没见到你了。”大伯父先开口。
“我这算是首次见大伯父。恕我无礼。十年前来这里,并未见到大伯父。”周洛冰端坐在一旁,略略垂眸。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哦,那时,锦行刚去不久,也没好好招待。我只是出门时,在车里。看到你回来,跟景荣一起回来。那时。你跟锦行长得还不怎么像。”大伯父轻轻叹息。
周洛冰抬眉,看到他鬓边的发白,这是一个失去女儿的老人。但即便如此,她并不能认同在妈妈那件事上周家人的冷漠与袖手旁观。
“很多人都说我像。我想知道锦行是怎么去的。”她缓缓地说。心里却是想:倘若周锦行真如周景荣所说的那样,有悲天悯人的医者之心,如果她还活着,周家怕是要比较有人情味一些吧。
“这个——。”大伯父犹豫了一下。
“大伯母说是牺牲。”周洛冰算作提醒。
大伯父面色一顿,周洛冰又说:“去年,陈敏华与叶家老四的婚事,乌云密布。期间,我帮衬一把,去叶家老宅。用的是卫戍里的一份身份,那身份叫云锦。”
周洛冰说到这里,不由得看大伯父一眼。大伯父果然变了脸色,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知道?”
“只知一二。所以,想知详细情况。”周洛冰毫不避讳。
“她确实是卫戍,在卫戍里的名字叫云锦。但如何牺牲的,我们也不清楚。因为到最后,我们都没见过她。入殓的都是衣冠。据说是尸骨……无存。”大伯父慢腾腾地讲,最后哽咽起来,泣不成声。
原来陈汐华念念不忘的云锦,与自己长得很相像的云锦,果然与自己有深刻的关系,果然真的是周锦行。
之前的猜测全都尘埃落定,周洛冰得到了部分想要的答案,心里顿时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但同时,她又觉得自己残忍,觉得别的疑问不能再询问大伯父。于是,她静静坐在那里,等大伯父情绪稍微稳定,便转了话题,问:“我们接到电话,听说爷爷身体不适。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不适。你知道我爸妈的事,爷爷很生气,他们也怕贸然前去,让爷爷激动,而我——,怕贸然前去,也不合适。所以,我刚才来这里主要是拜访大伯父,顺带询问一下该如何是好,爷爷那边是什么情况。”
大伯父情绪平静了许多,说:“你爷爷也没别的病,就是身体机能越来越弱。整日里没有精神。一天一天吃不下东西,骨瘦如柴。其实对于你爸妈,他早几年就后悔了,碍于面子,也不好改口说什么。那时,你二哥还在,他总是让景荣来看看你们的情况。你在沪上上学,爷爷也让你三哥去沪上看看。最近,他总是昏睡,一醒了,就念叨你爸爸,你,有时候也说梦见你奶奶回来了。穿了红袄子,像是新娘子似的。我们都害怕。弄去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也不能以病危通知你们回来,恰好你三伯父家的要成婚,所以,大家就商量这正好把你们都请回来看看。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周洛冰安静坐在沙发上,慢慢听完这些,这才说:“爸爸到底是爷爷的儿子,血浓于水,听到病了,肯定着急。多谢大伯父,我先回去跟爸爸说一下情况,他还在等呢。至于他为何没有亲自来拜见大伯父,想必你也知道我妈妈生病的事,现在也没出院几天,这又旅途劳顿,我爸爸不亲自守着不放心。”
大伯父一怔,立刻说:“没事,没事。兄弟之间,哪里计较这些。只是,你妈妈生病那会儿——,我正在国外谈事情,所以——”
大伯父说到这里,或许觉得解释都无用,也干脆没说了。反而只是眼巴巴地望着周洛冰。周洛冰则是轻笑,说:“我妈妈没事了。我不计较那么多。”
这句话不可谓不毒。但想到那段兵荒马乱的日子,周洛冰就不是很舒服。她趁大伯父没有说话,转身告辞。
外头日光正好,但周家宅子植物过多,显得阴冷了些。走出大伯父的院子,正要回去跟爸爸说一说,就看到周景荣从爸爸那院子出来,一看到周洛冰就笑着走过来,说:“我正找你呢。你去大伯父家了?”
“算是第一次正式来周家,作为晚辈,自然要拜访长辈。这不,正好去拜访二伯父与二伯母了。”周洛冰轻笑,有周景荣带路,这就省去不少麻烦,何况,她还要问一问周锦行与陈汐华的事。
“好啊。妈妈煮了凉茶,正要邀请你们过来呢。我去瞧小婶还在休息,就出来找你了。妈妈也说,有些年头没见你了。”周景荣说,拉着周洛冰就往二伯父那院子里去。
周洛冰想:这位至纯的医者,或许并不知道周家在自己妈妈生病那件事上袖手旁观的冷漠吧。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这样处之泰然。
二伯父家与大伯父家格局很像,也是种植了不少药材。二伯母见到周洛冰,还是一愣,面色的不自然不知道是来自于对周洛冰妈妈生病袖手旁观的愧疚,还是因为她实在太像周锦行的缘故。总之,并不是很自然的氛围,喝了凉茶,吃了点水果,询问一下学业工作的琐事。二伯父,二伯母就有别的事忙。
周景荣则是十分有兴致,说:“小妹是不常回来,我就做向导,带你去周家院子转转如何?”
“求之不得。”周洛冰也起身跟他出去走走。她早就不喜欢在这里拘谨的氛围,不诚心的谈话了。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往园子里走,周景荣总是脱离不了医者的职业,为周洛冰介绍了很多药材。周洛冰并不感兴趣,而是在一处人迹罕至处,很直接地说:“二哥,我有些疑问,需要你解惑。”
☆、第028章 告别
周景荣有些惊讶,看着周洛冰问:“小妹有什么疑问,我知无不言。”
周洛冰一笑,说:“有二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到底什么事呢?”周景荣也没勾起了好奇心。周洛冰则是四下里看了看,拉着周景荣去了附近的凉亭,说,“我想知道锦行的事。”
周景荣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说:“锦行的什么事?我记得我跟你说过锦行的。你怎么突然问起锦行了?”
周洛冰深深吐出一口气,说:“刚去拜访大伯父,恰好大伯母激动了,将我错认成锦行。恰好有些疑问。第一,锦行真的跟我长得很像么?”
“九十分相似。以前还没这么相似,现在越来越相似了。不过,也不像,锦行看起来过于安静柔弱,你比她活泼一些。你若想知道,我一会儿给你看她的照片。我房里还有。”周景荣回答问题时慢腾腾的,像是每句话都必须深思熟虑、用词准确才可以。
“好。第二个问题:她医术颇高,后来入卫戍,化名云锦。她如何牺牲的,我不想问。我想问的是:她跟陈汐华是什么关系。”周洛冰问到这最后一句时,觉得自己呼吸都有瞬间停止。她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也终于要知道猜测已久的答案,为自己与陈汐华之间无来由的喜欢与帮助做一个合理的注解了。
“陈汐华没有告诉过你?”周景荣十分惊讶,跟他平时波澜不惊的医者风范有些不相符合。
“从没有。所以,我需要问二哥。”周洛冰很严肃地说。
周景荣抿了唇,略思索才说:“陈汐华和锦行是谈婚论嫁的恋人。只是卫戍是不能在一起的。所以,必须要等锦行离开卫戍。因为陈汐华还有好几年的期限。那时,因为确定了关系,锦行正在等调动。谁知道在一次执行任务里。锦行牺牲了。具体如何牺牲的,我不清楚,但是据说是敌人太狡猾,直接扑他们的后勤补给处,锦行那人,心里装的总是别人,悲天悯人的。小时候一个人哭,只因为觉得医者医好的人最后都死了。她是为了大家,自己牺牲了。陈汐华是亲眼见到锦行去了的。也因此,他在处理完那案子后。坚决离开卫戍,离开部队。”
先前的猜测全然都成了事实,周洛冰只觉得鼻子发酸。有泪迅速涌上眼眶。她还是忍住,问:“也因此,他才对我照顾吧。因为我长得像锦行。”
与其说她在问,不如说她在自言自语宣布答案,心陡然就空洞。原来。自己不相信的事,却就是事实。
“也不全因为你长得像锦行。而是锦行临终前,拜托他记得照顾你,说她原本是要央着爷爷将你弄周家来的。可是来不及了,让陈汐华照顾你,保护你长大。那是锦行的遗言。”周景荣说到后来。也是涌上了泪。
周洛冰听到这事,更是大为震撼,她有些不相信地问:“大伯父不是说。尸骨无存了么?怎么会,有,遗言。”
她说到后来,声音一直低下去,一直低下去。
“当时的情况。不能返尸身给家属的。在卫戍里,即便是一张照片都是机密。所以。大伯父他们并不知道。锦行的骨灰按照她的级别安放。大伯父他们以为是衣冠灰。”周景荣解释。
“哦,原来如此。”周洛冰只觉得没有一丝力气,木然地坐在那是凳子上。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这些事实。
原本以为最初,陈汐华只是因为她的容貌与周锦行相似,所以照顾她。那么,她还可以安然处之,这之后的岁月,是她周洛冰,不再跟周锦行有关系。
但如今,周景荣说出的事实却是周锦行临终遗言,让陈汐华照顾她,保护她。于是,才有了后来的种种。而她的结局无论是哪一个,都得是欠她周锦行的。如同阿紫无论多么不情愿,多么恨,多么不想是阿朱的妹妹,她都欠阿朱的。
这个素未谋面的堂姐,怎么可以这样?周洛冰只觉得思绪纷乱。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她的情绪很少起伏,更别说这样肆无忌惮地哭。然而,这时候,是真的好难过,心像是被人挤压成一块一块的,疼得他她不得不掉眼泪。
“乖,别哭,别哭。锦行是希望我们一家和睦,希望妹妹能有好归宿。她总觉得自己在周家锦衣玉食,受最好的教育,可是妹妹却要在渝州的贫民窟里成长,她不止一次说好心疼妹妹。不过,锦行性格比较懦弱,有好多次,要出走去找你,却又怕爷爷知道后,骂她。就像你户口那次,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又着急,所以,就来找我,让我去办。”周景荣也抹泪,有些哽咽,却还是劝周洛冰的居多。
周洛冰越发难过,不由得低下头,双手捂住脸,压抑住哭声,指缝间是滚滚而出的泪,像是怎样都流不尽。
她曾以为的美好相遇,曾以为的美好七年,都变了面目。都不是自己认知的那样。她曾想,即便自己与那云锦长得有点相似,但这些年,她已经是她了。
可是,如果陈汐华因为对周锦行的承诺才来照顾自己,对自己关*有加。那么,他对她做的,不过是为了周锦行,他看着她的时候,真的只是透过她在想念周锦行。
这一瞬间,她觉得有什么正在远离自己,有什么正在坍塌。心疼痛,碎了一地。
眼泪不住地流,再也回不去的时间,再也回不去的从前。她就那样无声地流泪,偶尔会有压抑的抽泣声。周景荣站在她身边,大手轻柔地抚在她的背上,说:“小妹。姐姐希望我们开心的。她不希望我们落泪。”
周景荣只道她是感动于周锦行,为周锦行哭泣。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一场知道真相的告别,是一场华美的想象梦境坍塌的呜咽,是一场彻底长大、心骤然沧桑的阵痛。
陈汐华!那到底是年少时一场华美的迷恋,里面加了太多自己的美好想象。从来觉得不是一个人出演,却不知道一直都是一个人要演一场地老天荒。
她一直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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