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超能力者-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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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张站在一旁不解地问到：“刚刚院长不是说阮一菲十六岁那年，大腿被开水给烫伤了嘛，你问阮一凡的尸检报告做什么？”
　　说完，胖子张也愣了，他望着辛野，小心翼翼地说到：“你别告诉我，刚刚万利在电话里面说尸体上有烫伤的伤疤。”
　　“嗯。”辛野点了点头。
　　胖子张一脸惊讶地说到：“我去，难道现在我们在画室里面的见到的是阮一凡？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扮演她姐姐的。”
　　辛野一边向前走，一边说到：“我怀疑在卫梓然坠楼之前她就已经在扮演阮一菲了。”
　　“你凭什么做出的推断。”
　　“凭画作。”
　　“什么意思？她们两姐妹的画风不一样？”
　　“不是，在卫梓然刚刚坠楼的时候，我们就去过阮一菲的画室，从那距离现在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整个画室所有的摆设包括画作都没有移动过。你说一个画家，怎么可能连续这么长时间都不触碰画板。对于一个绘画热爱者来说，那是一个宣泄情绪的最好的渠道，但是我竟然在画板上面发现了灰尘。”
　　“那她想干什么啊？”胖子张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辛野关上车门，从后座上拿了两瓶款泉水，在递给胖子张的同时，说到：“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但是我们可以根据刚刚孤儿院院长提供的领养信息去查探一下阮一凡的成长背景。”
　　“院长不是说那个阮一凡的养父母经常去各地周游吗，我们怎么调查。”
　　“先去找范盟吧，可能他能够给我们一些有利的消息。”
　　说完，辛野一脚油门驶离了孤儿院。
　　当看到辛野兴冲冲带着批准调查令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的时候，范盟感觉特别的疑惑。
　　“怎么，最近很闲吗？为什么要亲自跑过来？”
　　辛野顾不上寒暄，直接将调查令放到了范盟的桌前。
　　“你帮我查查这两个人。”
　　范盟看了一眼姓名和身份编号，由于时代久远，对于调查令上面的名字他感觉非常的陌生。
　　在电脑的信息库里面搜寻了一会儿，范盟抬头看了一眼辛野，说到：“这两个人是什么人？”
　　“阮一凡的养父母。”
　　范盟静静想了一下，问到：“阮一凡和之前你们怀疑的那个阮一菲是有关系的吗？”
　　“对，她是阮一菲的亲妹妹，十四岁被Jason和Joanna夫妇领养。”
　　范盟对着电脑长吁了一口气，说到：“我们没有Joanna的相关信息，但是有Jason的，因为他是一位RH阴型血的超能力者。之前他曾经发生过非常严重的交通事故，人类医院根本无法找到他的匹配血型展开营救，所以相关的医院曾经联系过我们管控基地寻求帮助。在救助这个Jason的同时，我们也对这位超能力者进行了相关的登记和培训。”
　　辛野点点头，继续问到：“这个Jason是不是具有可以操控人的心智的超能力？”
　　范盟惊讶地看了辛野一眼，他继续滑动鼠标，然后皱着眉头回答到：“根据资料上面的记录，这个Jason能够即时培养特定情绪，并通过眼神交流，将这种即时情绪转嫁到别人的意识里面，使得对方会马上进入一种类似于洗脑状态下的他人意识中进行活动和思考。”
　　辛野想了想，继续问到：“我可不可以将你刚刚的解释具体理解为，比如说，如果Jason培养的即时情绪是一种绝望轻生的念头，那么那个被转嫁情绪的人会马上觉得生无可恋而自杀。”
　　根绝辛野的推论，范盟马上意识到辛野想要调查阮一凡的原因，他点点头，回答到：“你可以这样理解，而且根据资料显示，这个Jason和Joanna不只收养了阮一凡一个孩子，他们一共收养了六个子女。其中有一个叫海荣的男孩因为失恋而转嫁情绪杀死了自己当时的女朋友。”
　　“那这个海荣还活着吗？”辛野激动地问道。
　　范盟摇了摇头：“死了，他是在狱中参加了一场暴动事件，最终因为脾脏破裂，失血过多而死。”
　　“你现在怎么想？”见辛野没有讲话，范盟着急地站起来问道。
　　沉默了一会儿，辛野抬头看着范盟说到：“我想，我可能知道为什么Jason夫妇只收养阮一凡，而没有收养阮一菲的原因了。”
　　“为什么？”
　　“因为虽然是亲生姐妹，但是只有阮一凡遗传了父母的超能力，而阮一菲只是一个普通的素人。这对Jason夫妇只会收养有超能力的孩子，而且这些孩子很有可能都是具有转嫁情绪的超能力者。”

☆、第七十章　巧合

　　听辛野这么一说，范盟感觉整个人都懵了。
　　“这么严重？”范盟有些紧张地自言自语道。
　　“那个Jason还活着吗？”
　　范盟摇了摇头：“也死了。他和太太在大前年的一次深潜中，不幸双双溺水身亡。”
　　“溺亡？”辛野有一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死亡报告上是说，夫妻两个人是跟随没有执照的教练下水，面罩翻起，双双溺亡。”
　　范盟看了辛野一眼，两个人突然都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你们管控基地的技术可以查明死者的超能力者的身份吗？”
　　范盟摇摇头：“我们只能检测活着的人，超能力者去世之后，身体里面很多特殊的活性酶就会马上死亡，并且消失。根本没有办法追溯。”
　　“这样吧。”说着，范盟站了起来继续说到：“既然阮一凡的身份这么特殊，还是以管控基地的名义对她实施拘捕调查吧。”
　　辛野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这次你去画室那边，我就先不过去了，以免引起阮一凡的抵抗情绪。上午我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表现的不是特别友好了。”
　　“那行，那我先带她来我们这边验证一下身份，后续的事情，咱们先根据她的配合情况再做决定吧。”
　　说完，范盟给同事田芙蓉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带上相关手续和自己一起去一趟阮一菲的画室。
　　在一天的时间里面，同一个地点见到两拨调查人员，这对周沐年来说，绝对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很高兴认识你，阮一凡女士。”
　　在别墅的花园里面，对于范盟的到访，阮一凡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意外。
　　周沐年急忙站起来解释到：“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她不是阮一凡，她是阮一菲，阮一凡是她妹妹。”
　　范盟看着阮一凡，笑了笑：“我是管控基地外星犯罪侦查科科长，范盟。我想，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是，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吧。”
　　阮一凡点点头，说到：“我上午让辛野警官去搜集证据，没想到他下午就把你给请来了。真够神速的。”
　　周沐年有一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阮一凡：“一菲，你在说什么啊。”
　　阮一凡看了周沐年一眼，笑着说到：“人家范科长都叫我阮一凡了，你为什么还这么死心眼？”
　　周沐年很不解地问到：“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没有听懂。”
　　阮一凡很不情愿地看了周沐年一眼，说到：“走的时候别忘了帮我把大门锁上。”
　　说完，便率先走出了花园。
　　坐在返回基地的车上，范盟回头望了一眼阮一凡，微风从车窗外徐徐吹拂着她的面庞，舞动的发丝下面，那张清秀的面容没有丝毫的慌乱。
　　“阮一凡女士，你为什么愿意主动配合我们调查？”
　　面对范盟突如其来的发问，阮一凡忍不住笑了。
　　“因为我发现你们这些警界人员，要比我想象的聪明和勤劳许多，我喜欢点到为止，不兜圈子。”
　　范盟点上一支烟，他没有回头，语气中带着一些揣度：“其实阮一菲是自杀，对吗？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假扮她，只是想替你姐姐报仇。”
　　阮一凡扬起嘴角，着看着窗外，进而变得泪眼朦胧地说到：“你觉得让一个人结束生命，很难吗？”
　　范盟怔了一下，猛吸了一口烟，回答到：“对于很多超能力者来说，结束他人的生命，了如指掌。”
　　阮一凡扭过头来，看着后视镜里面范盟回避的眼神，“既然这么简单，我为什么又要假扮阮一菲呢？”
　　是啊，这也是目前范盟没有想开的问题，看到阮一凡毫不掩饰的自信和坦诚，他反而变得有一些慌乱了。
　　在回管控基地的路上，范盟和阮一凡都没有再讲话，可能双方都知道，这一场寂静过后，必定是一场无法阻拦的风暴。
　　检验报告出来，胖子张站在管控基地的化验室门口，焦急地询问着刚刚走出来的技术人员检测结果。
　　“阮一凡是超能力者。”技术人员摘下口罩，给出了一个相当肯定的答案。
　　根绝阮一凡的要求，在正式被押解去星际警局之前，她指名要见一下袁友辽。
　　闻讯赶来的袁友辽静静地站在范盟的身边，突然说了一句：“听你们描述这件事情，我突然挺同情这个阮一菲和阮一凡两姐妹的。”
　　胖子张很应景地叹了口气：“唉，真是遇人不淑啊。”
　　范盟拿着报告，示意袁友辽跟随自己先进入谈话室。
　　敲门，进入谈话室。
　　阮一凡的表情很安详，看不出什么异样。
　　在通知完双方，整个谈话过程只有二十分钟之后，范盟很知趣地关门离开。
　　阮一凡首先站了起来：“很高兴再一次见到你，袁记者。我是阮一凡。”
　　之前袁友辽有被阮一凡骂过，那个时候他确定这个女人的声音没有现在这么温婉。
　　可能猜出了袁友辽的好奇，阮一凡笑了笑：“其实我和我姐讲话的声音很像，只是为了把自己装扮的更像女强人一些，所以大部分参与公开活动的时候，我会在牙齿里面安装微型变声器。”
　　说着，阮一凡刻意敲了敲自己洁白的牙齿。
　　袁友辽马上会意地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主要上次被您骂的有一点惨，所以对您的声音记忆犹新。”
　　对于袁友辽的解释，阮一凡满是歉意地笑了笑，说到：“实在是不好意思，当时由于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没有什么办法跟你详聊，所以只能先给你个下马威，好摆脱你的跟踪。”
　　“你确实做到了。”
　　“是吗？我想还没有。我应该是只做到了一半。”
　　“不，你确实做到了，自从你上次骂完我以后，我真的没怎么跟踪你，阮一凡女士。”
　　“但是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你都在跟踪阮一菲啊。”
　　听到阮一凡一直知道自己在被跟踪，袁友辽惊讶地看着她，问到：“所以当时那些新闻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阮一凡摇了摇头，回答到：“跟你说一句大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扮演我姐姐，所有的偶遇都是巧合。既然我也在这场巧合里面，那就只能顺着命运的安排行进。”

☆、第七十一章　一和零

　　“阮女士的话，我怎么听不太懂呢。”袁友辽皱着眉头问到。
　　阮一凡摆了摆手，说到：“算了，还是说点你能听懂的事情吧。”
　　说着，阮一凡将之前从画室带来的帆布包打开，她拿出整整一摞本子，将它们规整了一下，推到了袁友辽的面前。
　　“这些是什么？”袁友辽拿起其中一本本子随手翻阅了一下，很快他就从内容里面得到了答案。
　　“是日记？”袁友辽抬起头来看着阮一凡问道。
　　阮一凡点点头：“对，这是我的姐姐阮一菲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真实生活的描述。”
　　袁友辽没有说话，因为在阮一菲的日记里面他看到了大量阴郁和灰蒙的呐喊，面对生活中各种无性，无爱，冷漠、敌对，甚至是暴利，袁友辽能够从短短的字里行间感受到一个女人的绝望和无助。
　　“你姐姐为什么不离婚呢？”作为一个旁观者，袁友辽非常轻易地抛出了这个问题。
　　“她不敢？”
　　“为什么不敢？”
　　阮一菲的否定，让袁友辽感觉匪夷所思。
　　“因为她之前被一个贪慕虚荣的男人骗过，还被搞大了肚子，生过孩子。突然之间，好不容易有一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气质非凡的男人愿意不计前嫌的跟她结婚，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想到那个男人只是想把她当作掩饰自己取向不同的幌子？等到她意识到一切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社会舆论的压力已经让她没有勇气勇敢地做自己了。她能做的只有坚强隐忍、试图改变、挣扎不成、渐渐妥协、默默接受、崩溃放弃、了结生命。”
　　听完阮一凡的讲话，袁友辽沉默了很久。
　　“对不起。”他终于开口说道。
　　“什么？”阮一凡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袁友辽。
　　“虽然我是一个报道社会新闻的记者，但是今天我突然觉得自己深深伤害了你们。”
　　阮一凡冷笑了一声，问到：“为什么？”
　　“因为我这个人好大喜功，却没有看到真正在苦痛中挣扎的人的需要。”
　　阮一凡摇了摇头，很淡然地说到：“贪婪是我们的本性，我不怪你，因为我也是和你一样的物种。”
　　袁友辽抬头看了看阮一凡，他没有说话，默默掏出烟盒，想了想，又放回口袋。
　　“你能给我一支烟吗？”阮一凡开口问道。
　　“当然。”说着，袁友辽马上站了起来，拿出一支香烟递到阮一凡的面前。
　　打火机的火苗燃起，橘红色的暖光下，阮一凡的目光变得特别的冰冷。
　　弹掉不小心散落在身上的烟灰，阮一凡看了一眼那一摞日记本，说到：“你先帮我保管一下吧，我想，去了人类的警局，可能他们不会帮我好好保管。我怕弄丢了。”
　　袁友辽重重地点点头，他将笔记本又向自己的方向拢了拢，说到：“好。”
　　之后，房间里面又变得寂静无比。
　　想了好久，袁友辽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所以，卫梓然是被你杀死的吗？”
　　阮一凡笑了笑：“学校里面那么多人都亲眼看到他是自己跳楼自杀的，我的超能力只能将阮一菲在自杀之前的情绪转嫁到卫梓然身上，至于面对同样的感受，每个人是不是都会做出同样的行为动作，这谁都不能够左右。那是内心的回馈反应。”
　　袁友辽点点头：“嗯，所以你来还是为了让卫梓然感受你姐姐所面临的同样的痛苦，是吗？”
　　阮一凡摇摇头：“并不是，起初，我来斯维坦星球是因为和姐姐相约去爬喜梅肯斯峰，但是到达了约定的酒店却发现姐姐突然改变行程自己先行出发去了我们曾经去过的的一个登山据点。结果到达那里，我却发现她已经吞服安眠药结束生命了。她的背包里面只给我留下了一封简短的告别信和这些日记。”
　　“所以你掩饰阮一菲的死亡时间，又假扮她的身份，是想回来报复，对吗？”
　　面对袁友辽的穷追不舍，阮一凡只能无奈地笑一笑。
　　“与其说报复，不如说我是来探寻。我想知道整个事件到底为什么会发展成需要有人结束生命这样惨烈才肯罢休，我想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卫梓然常年住在学校安排的教师单身宿舍，他根本不会在意我姐姐的死活，我回来探询情况根本不需要什么伪装。但是既然所有人都愿意把我当成阮一菲，那我又何乐而不为呢？也许通过我姐姐的身份，通过她的视角，我可以看清更多的真相。”
　　袁友辽点点头，他承认阮一凡做到了。
　　之于所有的除了她们姐妹外的人，她真的做到了洞察一切。也许这样，真的是她亲身感受自己姐姐的境遇的最好方式。
　　“虽然对于你姐姐的自杀，我感到很抱歉。但是我还是有一种感觉，如果换做是你，可能很多事情会有不同的结果。”
　　阮一凡看着袁友辽满脸认真的表情忍不住淡然一笑，说到：“如果从这个话题展开，作为一个学术研究者，我真的可以说很多。但是，简单一点理解的话，在同妻的问题上，我还是觉得我们太过于强调个体的适应性，而习惯性忽视大环境的重要影响。作为同一个文化环境下塑造的个体，虽然我们的差异化偶尔可以改变事态的走向，但是想要整体有一个质的变化，还是需要多方协作才能促成。”
　　对于阮一凡的言论，袁友辽是十分认同的，而且他知道，作为协作的一个重要支持方，阮一凡把自己单独叫进来肯定不是为了单纯的探讨阮一菲自杀案件这一个个例。
　　从阮一凡的淡定与从容的眼神里面，袁友辽突然感觉自己有一点像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混子。他觉得就凭阮一凡的觉悟和思想，根本就不屑于同他们这种大俗人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对于自己刚刚一直在纠结到底阮一凡是不是单纯就是为了复仇而复仇这种愚蠢的问题，他瞬间觉得自己有一些狭隘。
　　这个时候，敲门声音响起，范盟首先走了进来。
　　当然，对于自己的全程监控，范盟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想要参与讨论的**，只是轻声提想到：“时间到了。星际警局那边的警车已经到了。”
　　阮一凡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想要道别离开。
　　这个时候袁友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说到：“阮女士，和你谈话受教匪浅。怪不得连Nieo星球的人都愿意跑来向你讨教。”
　　阮一凡的脸色沉了一下，但是，马上又敷衍地笑了笑，说到：“再会。”
　　第七十一章
　　“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太懂啊。”袁友辽皱着眉头问到。
　　阮一凡摆了摆手，说到：“算了，还是说点你能听懂的事情吧。”
　　说着，阮一凡将之前从画室带来的帆布包打开，她拿出真真一摞本子，将它们规整了一下，推到了袁友辽的面前。
　　“这些是什么？”袁友辽拿起一本本子随手翻阅了一下，很快他就从内容里面得到了答案。
　　“是日记？”袁友辽抬起头来看着阮一凡问道。
　　阮一凡点点头：“对，这是我的姐姐阮一菲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真实生活的描述。”
　　袁友辽没有说话，因为在阮一菲的日记里面他看到了大量阴郁和灰蒙的呐喊，面对生活中各种无性，无爱，冷漠、敌对，甚至是暴利，袁友辽能够从短短的字里行间感受到一个女人的绝望和无助。
　　“你姐姐为什么不离婚？”
　　“她不敢？”
　　“为什么不敢？”
　　“因为她之前被一个贪慕虚荣的男人骗过，还被搞大了肚子，生过孩子。突然之间，好不容易有一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气质非凡的男人愿意不计前嫌的跟她结婚，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想到那个男人只是想把她当作掩饰自己取向不同幌子？等到她意识到一切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社会舆论的压力已经让她没有勇气勇敢地做自己了。她能做的只有坚强隐忍、试图改变、挣扎不成、渐渐妥协、默默接受、崩溃放弃、了解生命。”
　　听完阮一凡的讲话，袁友辽沉默了很久。
　　“对不起。”他终于开口说道。
　　“什么？”
　　“虽然我是一个报道协会新闻的记者，但是今天我突然觉得自己深深伤害了你们。”
　　“为什么？”
　　“因为我这个人好大喜功，却没有看到真正在苦痛中挣扎的人的需要。”
　　阮一凡笑着摇了摇头：“贪婪是我们的本性，我不怪你，因为我也是和你一样的人。”
　　袁友辽抬头看了看阮一凡，他没有说话，默默掏出烟盒，想了想，又放回口袋。
　　“你能给我一支烟吗？”阮一凡开口问道。
　　“当然。”说着，袁友辽马上粘起来拿出一支香烟递到阮一凡的面前。
　　打火机的火苗燃起，橘红色的暖光下，阮一凡的目光变得特别的冰冷。
　　弹掉不小心散落在身上的烟灰，阮一凡看了一眼那一摞日记本，说到：“你先帮我保管一下吧，我想去了人类的警局，可能他们不会帮我好好保管。我怕丢了。”
　　袁友辽重重地点点头，他将笔记本又向自己的方向拢了拢，说到：“好。”
　　之后，房间里面又变得寂静无比。
　　想了好久，袁友辽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所以，卫梓然是被你杀死的吗？”
　　阮一凡笑了笑：“学校里面那么多人都亲眼看到他是自己跳楼自杀的，我的超能力只能将阮一菲在自杀之前的情绪转嫁到卫梓然身上，至于面对同样的感受，每个人是不是都会做出同样的行为动作，这谁都不能够左右。那是内心的回馈反应。”
　　袁友辽点点头：“嗯，所以你来还是为了让卫梓然感受你姐姐所面临的同样的痛苦，是吗？”
　　阮一凡摇摇头：“并不是，起初，我来斯维坦星球是因为和姐姐相约去爬喜梅肯斯峰，但是到达了约定的酒店却发现姐姐突然改变行程自己先行出发去我们曾经去过的的一个登山据点。结果到达那里，我却发现她已经吞服安眠药结束生命了。她的背包里面只给我写了一封简短的告别信和这些日记。”
　　“所以你掩饰阮一菲的死亡时间，又假扮她的身份，是想回来报复，对吗？”
　　面对袁友辽的穷追不舍，阮一凡只能无奈地笑一笑。
　　“与其说报复，不如说我是来探寻。我想知道整个事件到底为什么会发展成需要有人结束生命这样惨烈才肯罢休，我想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卫梓然常年住在学校教师宿舍，他根本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