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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文]机甲猎手-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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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当年事（一）
…243、当年事（二）…
“确切的说，是这个人与帝国皇室之间的通讯文字，只要拿到了，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路易斯。琼恩抬头，对着满天的星光，皱起了眉头。
秋词没有再问，谢开颜神情恍惚，也没有说话，三人这般不紧不慢的走在深夜宁静的街上，各自想着心事。
谢开颜前段时间离开了首都星，离开之前他还去见过齐昊，可回来之后却是听到齐昊的死讯。他在震惊过后仍然是毫无作为，对杀死齐昊的凶手一无所知，结果还是刀郎出手。
三狼一鹰中，刀郎年纪最大，性子最顽劣，颇有些不讨人喜。可在四人中，他却总是以哥哥的身份照护着三人，当年的杨媛媛如是，如今的齐昊如是。
谢开颜毫不怀疑，若有一日他也惨遭不幸，第一个为他出头的，必然是刀郎，哪怕他在天之涯海之角，爬也会爬回来为自己主持公道。
功名富贵何名道，男儿壮志意气高。长街杀人，快意恩仇，这才是刀郎应该过的生活。
第一次，谢开颜第一次觉得，刀郎放弃了军队，选择做一名杀手，也许才更适合他。
“刀郎…他为什么会说是汪清仁杀了齐昊？”许久后，谢开颜疲惫的问道。
路易斯。琼恩摇摇头，回道：“我也不知道，可是这次刀郎的祸惹得太大了，上一次他只杀了欧阳林，并没有伤到其他人，我还可以敷衍了事。这一次不行，无辜受连累枉死者上百，又在大街上引燃了地磁高爆弹，这个性质已经不是刺杀，而是威胁公共安全的恐怖主义，从此后，联盟境内容不下他。”
谢开颜叹了口气，苦笑道：“他得罪了欧家和罗德里格斯家族，此刻又得罪了汪家，白色世界容不下他，黑色世界也容不下他，小刀…该怎么活？”
路易斯。琼恩拍了拍他的肩膀，摇头不语。
“天能容他，他便能活，不需要其他人容他。”秋词突然笑道，见两人把目光落在她脸上，她笑着继续道：“有的人如寒梅，外界越严寒，寒梅开放的越鲜艳。有的人如温室中的向阳花，经不得半分风雨摧残。”
她这么一说，路易斯。琼恩和谢开颜都了解了，路易斯。琼恩笑了笑说道：“不错，小词说的很好，刀郎这个人，实在不用我们为他操心他能不能活，只要天不塌下，他就能活。”
夜里一阵寒风吹来，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朝秋词道：“时候不早了，小词，我送你回去可好？”
秋词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拒绝道：“议长大人，你请回吧，我出来一趟，还没买到自己需要的东西。等会儿我会自己回去，不用担心我。”
路易斯。琼恩身为国会议长，乃是官职仅次于元首和副元首的政府高层，虽然与她也算有一层师兄妹的关系，双方之间显得亲昵一些，但她哪里当得起路易斯。琼恩送她回家？
而且她看路易斯。琼恩的脸色，整个露出疲态，显然今天的事让他劳心劳力。她哪里还忍心让一个上了年纪的人送她回家？
“无妨，送小师妹回家，这事我年轻时候也常干。”路易斯。琼恩哈哈一笑，说着还得意的朝秋词和刀郎炸了眨眼，很是自得的样子。
秋词实在不忍心说你老人家年纪也不小了，不吹牛会死吗？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朝谢开颜投去一个眼神。
谢开颜会意，开口道：“议长大人，秋词小姐一个女孩儿家，肯定有自己想买的东西，我们两个大男人跟着，她也不太方便。”
秋词点头。
路易斯。琼恩想了想，不再坚持，笑道：“好吧，自从我头发一日少过一日之后，我就知道我越来越不受女孩儿待见。也罢也罢，反正我在这里也是碍人眼球，小开啊，我们还是走吧。”
秋词闻言一笑，听他又问道：“你身边怎么一个护卫也不带？要不我把小开留给你？”
“不用了，议长大人不用担心我，我身边不缺护卫的。”秋词拒接道，有谢开颜在路易斯。琼恩身边，她才放心。至于她自己，确实有事要办，不过需要等他们离开之后。
路易斯。琼恩不再坚持，朝谢开颜点点头，谢开颜回身，对着寂静的街道拍了拍手，空气中一阵波荡，几辆悬浮车缓缓的浮现在三人眼前。
谢开颜虚扶着路易斯。琼恩上了车，车队快速的从秋词头上驶过，片刻后这条大街上，除了远处仍有几个人影，以及身边偶尔穿过的悬浮车，便只剩下秋词一个人。
“阿瞒，他在哪里？”秋词随意依在一根街灯上，嘴里轻声问道。
“你身后三十米远的蓝色悬浮车上，一直跟着你。”阿瞒回道，紧接着又道：“车子启动了，应该是朝你来的。”
果然，片刻后一辆蓝色的悬浮车停靠在秋词的面前，车门打开，露出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脸孔来。
“秋词小姐，请上车。”
秋词对敞开的车门打量了一下，进了副驾驶座，开车的中年男子见她坐好了，立刻启动了悬浮车。
“你今天犯了一个错误。”秋词透过透明的车前窗，望着两边飞速后退的建筑物，悠悠然的开口道。
中年男子没有出声，许久后才试探道：“你是说…刀郎的事？”
今晚黑玫瑰骑士发出一封黑色信件，约秋词晚上九点在纸迷金醉见面，结果秋词却是等到了刀郎，然后又不防备他，被他催眠了视觉神经，以至于成了那张红木赌桌上的一员赌客。
此时此刻，秋词哪里还会不知道是黑玫瑰骑士与刀郎合伙将她骗来，利用她特殊的身份，靠近那张红木赌桌。
她的身份也许不高，不过却十分有用，莱昂教授的关门学生，路易斯。琼恩议长的小师妹，兼且又是机甲科研小组的后备负责人，威廉。乔治元帅称赞的联盟军人小公主…
这次到帝国执行任务，一去就是两年多，如今刚回到联盟首都星，路易斯。琼恩尚是第一次见到秋词。于情于理，只要她走向那张赌桌，路易斯。琼恩都不会让人阻止她靠近，那么跟在她身边的刀郎，自然也不会被排斥在外。
毫不客气的说，秋词被两人着实利用了一把，这让她想起来就分外窝火。
虽然她理解刀郎的用心，也不介意帮他一把，但这是两码事。若是刀郎明言告诉她，她也不会拒接帮他这个在她而言无关紧要的忙。
“你说呢。”秋词尾音拖得很长，显示出她此时心情并不太好。
“我没骗你，约你九点见面，此时此刻，刚好九点过十分，不过这十分钟是你陪着议长大人耽误了，责任不在我。”中年男子淡淡的说道。
“呵呵。”秋词挑了挑眉轻笑了两声，盯着他疑声问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中年男子避开她咄咄逼人的眼神，咳了一声支吾道：“其实，其实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嗯”
“不过什么？”秋词逼问道。
“刀郎请我帮忙，我不能不帮，甚至这次调查出汪清仁是杀害齐昊的凶手，也是我在汪清仁的光脑芯片中发现的。”中年男子说道。
“什么？汪清仁杀害齐昊的证据在你手里？”秋词连忙问道。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操作悬浮车转了一个方向，想了想后说道：“确切的说三个月前，刀郎突然找到了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他扔给我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五千万联盟币，然后又扔给我一把枪。”
他看了秋词一眼，苦笑道：“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要我自己选择，要么要钱，要么要枪，你让我一个身手平平的人，如何选？”
秋词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心里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释，她虽然有些霸道，却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别人的脑门都被枪口对准了，她难道还要强求他宁死不屈？
黑玫瑰骑士就算要宁死不屈，也犯不着是为了她呀。
“你是怎么发现汪清仁杀害了齐昊？”秋词转过话题，随口问道。
“刀郎找到我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就在我身边守着，恐怕是怕我跑了。我没有办法，只好暂时放下手里的事，想帮他找到凶手后将他打发走。于是我开始在虚拟网上查看了近期内齐昊中校所有接触过的人，包括他最近的行踪也调查的事。”
“本来一直都没有收获，可是在前不久，我突然在齐昊中校遇害前住过的一间小旅馆房间内，找到一个被毁掉的芯片。我经过日夜修复后，勉强看到芯片内有几个模糊不清的文字。我又找到我的老搭档，请他帮我将这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给解读出来，他给了我十个名字，这十个名字我一一在虚拟网络上调查了一番，排除了其余九个，只剩下一个人。”
秋词听到这里，问道：“这个人就是汪清仁？”
244 当年事（二）
…244、当年事（二）…
“不错，就是汪清仁。”中年男子颔首道：“为此我片刻不敢耽误，急忙侵入了他的私人光脑，在他光脑里面，有一份保存极为隐蔽的文件。这份文件保护的甚为周密，有三十二个防侵入程序保护，而且还是一百零二个不断变化的密码，花费了我一天一夜的功夫，才能看到其中的内容。”
“内容是什么？”秋词问道。
中年男子沉默片刻后，叹道：“是一个神秘人发给汪清仁的密电，着他解决掉齐昊，光脑收到的日期正好是齐昊中校遇难前一天。”
他停了一下，继续道：“我刚远程看完里面的内容，还没来得及复制已经被汪清仁发现。他发现有人侵入光脑后，立刻启动了光脑自毁程序，那份文件也随之被销毁。”
秋词沉吟了一会儿，抬眼道：“也就是说，除了你和刀郎两个人见过那份文件，其他人都没见过，所以你们知道是汪清仁下的手，却拿不出一点证据？”
中年男子点点头，摊手道：“就是这样，所以刀郎知道从法律上无法制裁汪清仁，只好利用这次机会，强行掳走汪清仁。”
“那神秘人是谁？”秋词继续问道。
“不知道，没有署名，文字也是光脑自动生成的繁花体，也没有任何标识，无从推测。”
秋词点点头，转过视线看着窗外的明灭灯火，那些五颜六色的光打在车窗上，透过车窗映在她的脸上，闪闪烁烁。
中年男子偏头仔细凝视了她一眼，蓦地的从她脸上发现一丝变幻莫测的感觉，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让我帮你办的事，我已经有眉目了。”
“哦。”
秋词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等着他的下文。
“我也是在几个月前三次侵入到联盟信息库内，搜索了一个星期之久，才发现了这份尘封已久的密令。在九年前，你的父亲秋阳少校和你的母亲风荷上尉，他们接到一份来着国防部的命令，着他们立刻带领七名刚毕业的学员前往拉普拉多星域，去执行护送我方间谍回联盟的任务。”
秋词转过头，目光落在他脸上，中年男子不自然的转开视线，继续道：“根据文件内容，他们只是其中接受护送的一个小分队，和他们一样接道任务的还有数十人。所有人会在拉普拉多星域汇合。”
他皱了皱眉，思索道：“可奇异的是当时接到这个任务的所有人都平安回到了联盟，只有你父母和手下的七名学员失去了行踪。其他人都没有在拉普拉多见过你的父母，说明他们并没有与其他人汇合，是在中途便失去了行踪。”
“谁下的命令？”
“国防部秘书处。”
秋词闭上眼睛，靠在坐垫上沉默不语，其实从齐昊和她说过之后，她多少猜到了前身父母失踪一事，与国防部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里面涉及到两个人，一个是杨俊峰，还有一个是陈富贵。
杨俊峰的上将身份，无论是谁也不敢轻易怀疑他，他对联盟的忠诚，是用几十年的铁血军功表现出来的。
如果说杨俊峰是帝国派遣到联盟的大间谍，这个说法其实很不靠谱，从来没有那个间谍需要从稚龄幼子开始，然后潜伏数十年才发挥作用。
就算是陈富贵，当年在军事学院中与特勤处处长张书华合称军事谋略系两大天生的阴谋家，他的成长也是一直受到所有人的关注。可以说他就在聚光灯下，又如何从事间谍行动？
悬浮车在伊甸园门口停了下来，落地时的动静惊醒了沉思中的秋词，她有些茫然的转头看向中年男子。
“你要我帮你调查的事，我已经做到了，上次欠你的情就此还清，小姐请吧。”中年男子的手在驾驶台上按了一下，车门缓缓打开，他朝秋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秋词笑了笑，对着他点了点头，抬脚走下了车。车门随即关上，悬浮车迅速的离开了伊甸园。
回到花园别墅，客厅中的灯还亮着，机器人管家给她开了门，说道：“秋词小姐，秋叶青小姐出去寻你去了，还没回来。”
秋词点点头，吩咐道：“叫她回来吧。”说完便起身上了二楼的房间。
“丫头，关于你父母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阿瞒忍不住问道。
秋词从桌上倒了一杯温水，喝完之后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才答道：“我不知道，这件事里面有许多环节我还没有搞清楚。”
她睁开眼，目露精光：“假设当年那份《离子护盾结构论文》不是她拿的，那是谁塞在她衣服中的？又比如，那份文件掉出来的是一份，为什么交上去的却是半份？假设真是杨媛媛杀害了塔塔米尔，并窃取了他的论文，她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她坐起身，继续自言自语道：“齐昊怀疑杨俊峰，但杨俊峰的立场根本不可能出卖联盟。他在联盟已经是上将之职，叛变于他有何好处？帝国能许给他的财富和权利，他在联盟就已经握在手中，实在没有必要做出这等让他声败名裂的事。”
半晌后，阿瞒悠悠然的念道：“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什么意思？”秋词不解。
“意思就是你想的越多，其实离事实越远，也许很复杂的问题，其实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原因。”阿瞒的语气又开始充满了哲学的韵味，“愚昧的人类啊，难道你不知道，想的再多，也不如立刻行动？”
秋词翻了个白眼，懒得理睬他，身子往后一仰，闭目欲睡。
突然她的眼睛蓦地睁开，“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怎么了？”阿瞒紧张的问道。
秋词嘴边荡开了一丝笑意，笑道：“我太傻了，谁是帝国潜伏进联盟的间谍头目，马上就可以揭晓，我又何必在这里多费脑子？”
阿瞒接道：“你是说，你们从帝国带回来的那份情报？”
“不错，议长大人今晚不是说了吗，那份情报很可能是间谍头目与帝国皇室之间的秘密通信。只要等到维纳大师破解了芯片，帝国间谍头目的真面目，马上就可以浮出水面。”
“然后呢？”
“然后？”秋词拧起了眉，这个问题还真把她给问住了，然后如何呢？
秋阳和风荷是前身的父母，她既然占了前身的身体，自然应当替前身承担相应的责任。秋家便是她的责任，前身的父母也应该是她的父母。
可是秋阳和风荷失踪了快十年了，所有人都明白他们恐怕是凶多吉少，她就算问出了当年的事情，又能如何呢？
倘若秋阳和风荷还活着也就罢了，就算再艰难，她也会想方设法将两人救回来。一来是承担前身的责任，二来也是为了秋老爷子。
但如果从帝国间谍头目中明确的得知了秋阳夫妇的死，除了让秋老爷子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之外，又有什么意义呢？
齐昊调查当年的事，那是为了还杨媛媛一个公道，也是为了揪出这个潜伏在联盟高层的大间谍。他的目的很明确，也有他必须要去做的理由。
可是秋词呢？
她为什么要去调查？她的目的何在？
这事严格说起来，与她完全无关嘛。
秋词苦恼的扶着额头，不禁苦笑道：“这都什么事呀？”
她暗想道，难怪自己一直觉得很别扭，对这件事从来没放在心上，原来自己压根就没有做这件事的意义。
要不是当初齐昊找到她，她又碍于占了前身的身体，加之秋老爷子对秋阳夫妇失踪一事甚为伤怀，她根本不可能跑去找黑玫瑰骑士寻找线索。
如今线索就在她面前，一切就要真相大白时，她却突然发现这事实在有些滑稽，根本就毫无意义。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秋词喃喃的重复了阿瞒刚才念叨的话，点头赞道：“阿瞒，我突然发现，其实有时候，你还是有些哲学家的味道。”
阿瞒得瑟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那是，你阿瞒哥我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中间晓人事，没有什么是你阿瞒哥我不知道的。请不要用你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我很出色，我也知道尽管我十分刻意的掩盖自己的光芒，可依旧如皓月当空般引人注目。”
秋词向后一躺，毫不理睬阿瞒的自吹自擂，随手拉过毛毯，就此睡了过去。
中央行政区西北方向，有一座陵园，陵园占地宽广，周遭青山环绕，植被茵茵。秋词沿着青石小径缓缓而行，秋叶青冷着脸跟在她身后，手里牵着达达尼亚的小黑手。
达达尼亚不断尝试着将手从那双不大的手掌中脱离出来，无奈秋叶青握得很紧，他挣了半天也没有成功。
达达尼亚贼眉鼠眼的四处东张西望，唯恐有人看见他被人当做小孩儿般牵着走，这实在太有损他海盗鼠的名声了。
好在陵园甚是清净，基本看不到人影，他这才略略放心。
远远的，秋词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风衣的人影矗立在一座石碑前，风扬起风衣，气氛忽然变得萧瑟起来。
245 再现神泪石
…245、再现神泪石…
青色光滑的石碑上，齐昊的照片镶嵌在正中，英俊严肃的脸，刘海遮住的眼中透着些许迷离，似有什么难题将他迷惑。
照片下简单的一句墓志铭：活过，爱过，后悔过。
齐昊的一生很短，简单的七个字似乎就将他整个人生归纳其中，活过，爱过，后悔过。
“这幅墓志铭…是你刻上去的？”秋词走到刀郎身边，细白的手指拂过齐昊的照片，偏头问道。
“呵”刀郎吊儿郎当的笑了一声，回道：“这种文绉绉酸唧唧的话，我可说不来，齐昊军装右胸上的小口袋中有一个小笔记本，我替他收敛尸首时拿出来翻了翻，扉页上就写这句话。我想着他的墓碑空荡荡的没个什么墓志铭也不好，就干脆叫人给他刻上了，想必他也是满意的。”
他突然疑惑的拧了拧眉，转头朝秋词问道：“这个活过，后悔过，我都能理解，这个爱过是什么意思？这根木头难道还爱过人？怎么我不知道？”
秋词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谁知道他却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小词，你知道的，自从我开始从事杀手这门光荣而刺激的职业后，几乎就与原来的人断了交往。齐昊这小子我跟他好多年没联系过了，听说他和你倒是挺熟，你给说说他爱的人是谁？”
秋词拗不过他，只好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刀郎嘿嘿阴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面前的石碑，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好奇啊，我都不知道齐昊这根木头什么时候开窍了，居然有了喜欢的女孩儿，那我可得去好好瞧瞧。”
秋词从身后的秋叶青手中接过一束白色的菊花，微微躬身放在齐昊的墓碑前，垂下眼帘微微一颤，视线与照片中的齐昊那双迷离的眼正好相对。
齐昊爱的人是谁？她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这与她有什么相干呢。
不过这句话却不是齐昊自己写在记事本上的，而是上一次她去紫月星时，齐昊和迪尔舰长负责护送，迪尔舰长抱来了一堆的记事本，让她一一签名。
她记得当时签到齐昊的笔记本上，她特意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在记事本扉页上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活过，爱过，后悔过。
这句话是她从莱昂教授嘴里听到的，觉得似乎有些意思，于是顺手写在了齐昊的记事本上。刀郎以为这是齐昊自己写的，以为他有意中人，这却是个误会。
齐昊喜欢的人，秋词如果没有猜错，很可能是当初的杨媛媛。可惜当年的杨媛媛心里眼里只有谢开颜，他自觉与谢开颜相比，如果萤火与皓月争辉，哪里敢去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子？
曾经有人说过：有种女人，遇到之后，平庸是最不可饶恕的罪过。
或许这就是齐昊当时的心情，他没有开过口，却并不表示他没有爱慕过。这是因为这份藏在心里，压抑到变质的爱慕，才让他当时想也不想的就抓捕了杨媛媛，并且根本不愿意去妹妹她。
这些话齐昊没有对秋词说过，可秋词哪里会不知道？一个可以统领联盟星际最强海盗舰队的首领，一个可以驾驭成千上万穷凶极恶海盗的海盗船长，岂会不懂人心？
齐昊是后悔了，所以才会拼着性命不要，也一定要查出当年的真相。是为了还杨媛媛一个公道，还是为了死后能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活过，爱国，后悔过。
“齐昊中校，我会帮你完成你的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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