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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晨曦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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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被吸血鬼伤害过，给锥生零吸血也全都是我自愿的，所以我对吸血鬼的畏惧真的非常非常少。
遇到想和我握手言和的吸血鬼，像黑主优姬、像一条拓麻，我应该都不会拒绝。
如果对象换成其他吸血鬼，我想我要多考虑一下。
“想和人类好好相处的吸血鬼确实有，但玖兰枢绝对不是。”
涉谷校长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直接点了玖兰枢的名。
“玖兰枢他……”
“哎呀，我并没有想在不二君面前说他的坏话哟。”涉谷校长摊了摊手，做出了无辜的模样，“只不过玖兰枢能够为了黑主优姬同学牺牲其他所有人，他这样的想法可是很危险的。”
“既然涉谷校长您都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让玖兰枢来学校呢？这个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
我实在无法理解这些脑回路能绕七八百十个弯的人的想法……
涉谷校长明摆着知道夜间部的一切，却选择袖手旁观。
玖兰枢为了黑主优姬在下很大一盘棋，他机关算尽最终还是没能阻止那位纯血公主对锥生零的感情。
那么多的算计，那么多的筹划，当事人花了再多的心思，作者只要几百字就能把一个阴谋从头至尾梳理清楚，这么一想，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我倒是有些同情起玖兰枢了。
涉谷校长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不二君，其实我是很喜欢你的。”
“咦？诶——？什么？！”
“你心机不深，但又不太容易被骗……”涉谷校长顿了顿，语气难得的一本正经，“通常智商不太高的人，直觉总是很敏锐。玖兰枢在夜间部所做的事，不二君也有所察觉吧？”
虽然很想装作没有听到，但是涉谷校长你刚才确实打了一记直球明晃晃地鄙视我的智商了吧？！！
就算是一笔带过我也是听得出来的！！
至于玖兰枢的行为，在没有看过漫画的前提之下，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看出些什么猫腻来……所以直觉敏锐这个标签还是别往我身上贴了，能麻烦请你收回之前的话吗？
然而这藏在造型衣里的男人，在我灼热的视线下依旧不为所动，好像之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三天后狼人会袭击学校的事情，除了涉谷校长之外，其他任何人我都没有通知。
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这几天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剧情，隐约察觉这一场舞会之后正是绯樱闲的死期。为了锥生零，我想我应该做些什么，至少绯樱闲的死，不能让他背了这个黑锅。
无论玖兰枢想利用谁做什么，我都要阻止他。
下定决心后，时间很快来到舞会当天。
我仍旧穿着上次生日时穿的裙子，头发倒是整整齐齐地盘在脑后，看上去也不像是很敷衍了事。刚一踏入会场，我就看到了黑主优姬在帮锥生零别花，原先就很沉重的心情顿时又加上了个千斤顶。
等到黑主优姬走后，我才走近锥生零身边。
“零，晚上好。”我藏在背后的手紧紧握成拳，表面上却还是如往常一般和他打招呼。
我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晚结束之后，似乎所有的事都会变得不一样。对于这种虚无缥缈的第六感，我无法去深究，但是无论怎么样，我的心愿只有一个。
“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锥生零看了看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我伸手摆弄了一下他上衣口袋上那朵娇艳的花，然后走到他的身旁，和他一起看着会场中形形色色的人，“不要受伤，不要死。”
“……”
没等锥生零再说什么，我率先离开了。
也正因此，我没有看到锥生零伸出来想要抓住我的手。
舞会的气氛很融洽，涉谷校长致辞结束后，大家都活跃了起来。
我背靠着柱子，时不时地会注意一下墙壁上的挂钟。夜晚才刚刚开始，我却已经紧张了起来。
“小真二，愿意和我跳支舞吗？”
“我可以拒绝吗？”
“那样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虽然明白一条拓麻那样的话不过是哄人开心的话，不过在看到他的表情时，我还是伸出了手。
被一条带进舞池，随着音乐的节奏踩着步子。
“小真二今晚有些心不在焉哦，让我来猜猜看是为了什么呢？”一条的声音近在咫尺，仿佛与周围的声音隔绝出一道屏障，“其实也根本不用猜，能让真二变得奇怪的，也只有那个人了吧。”
“谁？”
“诶？小真二是在装傻吗？”
“不，没有……”
我垂下头，避开了一条的视线。
刚才不小心走了神，没有听清他后面说的话，这让我有些心虚。
一曲完毕，我刚想退出去，却被一条拉住，半强迫地跳了第二支舞。
就在此时，黑主优姬跑出了会场，锥生零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唤醒了我对接下来剧情的记忆，回过神来我想要挣脱一条的束缚去追他们，却被一条牢牢地禁锢住。
“一条？！”
“即使小真二你会恨我……”一条的笑容呈现在眼前，即使是这种时候，他仍能笑得事不关己，“为了你的安全考虑，这次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牵扯进去比较好哦。”
一条风轻云淡的态度无疑挑起了我的怒火，“玖兰枢想做什么你都知道吧？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压抑的质问被悠扬的舞曲淹没，除了一条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注意到。
“枢有他想要保护的人……”
“我也有啊！！”
我打断了一条的话，在他愣神的瞬间，乘机推开了他。
“玖兰枢想保护黑主优姬我知道，你支持玖兰枢的任何行为我也知道，但是……我也有我想保护的人，尽管现在能力不足，我也要尽力一试。”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如此，在我提起裙摆想要朝锥生零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出去之前，学校的警报系统响了起来。
紧接着，普通科的某个风纪委员狼狈地跑进会场。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暂时留下来。
锥生零那边的情况……反正绯樱闲会死，我也不想太早过去看到锥生零对黑主优姬情深不悔的模样。
根据风纪委员的描述，校门口聚集了大批的狼人，风纪委员长正在带人抵抗，不过因为对方人多势众而且都是非人类，解决起来并不轻松。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普通科的学生大多都很淡定。听到警报声想起后，他们非常有秩序地进入了安全通道，接下来会被送到地下室去避难。
原本热闹的会场只剩下夜间部的几只吸血鬼，在一条的安排下，我和他们一起来到了校门口。
我们抵达的时候，宇智波佐助、黑崎一护和泽田纲吉早已加入了战斗。
加上夜间部的吸血鬼们，以及普通科风纪委员长的非凡实力，这些人的战斗力让我变得底气十足。尽管狼人拥有能和吸血鬼媲美的治愈能力，但是遇到这些拥有超能力的变态，还是只能甘拜下风。
然而战斗并非一边倒的局势。
狼人的数量多的超乎我的想象，打了比方来说，就好像星际争霸里的蚁族小兵一样，不是有句话叫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吗？
我站在一群变态的身后围观了整场战斗，在学园众人即将迎来胜利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从刚才开始，我一直都没有看到玖兰枢的身影。
我暗道了一声糟糕，也不管校门口的血流成河，直奔C区而去。
顺着浓烈的血腥味，我很快找到了玖兰枢。
绯樱闲的身体就躺在他的脚边，他似乎刚刚挖出了绯樱闲的心脏，取得了她纯血种的力量。
看到我闯进去，玖兰枢并不感到惊讶，反而露出了笑容，“我很高兴你有那么敏锐的直觉……不过，你不应该追来的。”
由于太过紧张，我甚至觉得有些呼吸困难。深吸了一口气，我取出枪对准玖兰枢。
“可以和我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吗？玖兰宿舍长？”
“如你所见。”
玖兰枢垂下他那双沾满了鲜血的手，棕褐色的眼眸直视我，“本来绯樱闲应该是锥生零杀的，可惜你来了。”
“什么意思？你想嫁祸给我吗？”玖兰枢的话让我皱起了眉头。
“有考虑过……”他并没有否认。
“别开玩笑了，我并没有非要杀掉绯樱闲的理由！”
“你有，”玖兰枢慢慢走近我，“因为你喜欢锥生零。”
玖兰枢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枪声响起。
我扣下了扳机，不过子弹并没有打中他，而是打碎了一块窗玻璃。
不用玖兰枢再说下去，我也能构思出剧情的大致框架来。
绯樱闲是杀了锥生零父母、并且吸过他血的纯血种，为了替锥生零报仇，为了能让他从过去的阴影中解脱出来，我确实有理由杀掉绯樱闲。
再加上涉谷校长曾经为了让我提防吸血鬼的小动作而给了我一把专门对付吸血鬼的枪。
……这成了我有可能杀害绯樱闲的理由。
“玖兰枢，你到底想做什么？校门口的那些狼人和你有关吧？把绯樱闲的死嫁祸到我的身上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错，狼人的首领是我杀的。”或许是因为对自己的计划非常有信心，也或许是想让我死个明白，玖兰枢回答了我的问题，“这所学校里麻烦的家伙太多了，我想要不被打扰地做些事情，就只好麻烦狼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了。”
玖兰枢轻而易举地夺下我手中的枪，朝窗外扔了出去。
“如果不是他们都脱不开身，你也不会一个人跑来这里。”
玖兰枢的一步步靠近令我心生怯意，不好的预感一一应验，我开始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和玖兰枢一对一，我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我早就说过吧？你的身体里有让吸血鬼都为之疯狂的力量。”玖兰枢把我逼到墙边，他染血的手拨开我颈间的黑发，“最近锥生零都没有吸你的血吗？伤口已经愈合了呢。”
我在他手指的触碰下颤抖不已，却仍强作镇定地瞪视他。
“不管怎么说，我都应该感谢你。”
玖兰枢向我露出了獠牙，他埋首在我的颈间，刺破皮肤，吮吸鲜血。
“唔！”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与被锥生零吸血时完全不同，纯血种拥有着其他吸血鬼不可比拟的力量，在被玖兰枢咬了之后，我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感觉。
——我被纯血种咬了。
很久之后，我才意识到这一点。
“真二，我需要你的力量，为此……成为我的傀儡吧。”
锥生零有多么渴望鲜血，我终于能够感同身受。
喉咙干涩难耐，双眼泛出血色——被玖兰枢咬了之后，我立刻感觉到了饥饿。
本能的渴望压倒了一切，我甚至无暇去思考玖兰枢的话，试图压抑嗜血的本性就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气力。这时，玖兰枢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凑到了我的面前。
我明知道不可以吸玖兰枢的血，但是闻到了血芬芳的香味后，理智已经不起作用。
傀儡也无所谓，以后只能对玖兰枢惟命是从也无所谓，现在，至少现在——就让我顺从与自己的本能吧。
我迫切地抓住玖兰枢的手，朝他的手腕咬了下去。
獠牙扎进血管的瞬间，我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从今天开始，作为吸血鬼的不二真二支配了这具身体，即便作为人类的我蜷缩在某个角落里默默哭泣——
“玖兰枢，我恨你。”
不知道人类的我消失的时候，对锥生零的感情会不会也随之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福利和字母福利有没有？打滚卖萌各种求~
1绯樱闲
我能感觉到；玖兰枢的血在我身体里肆意地流窜。
这大概就是吸血鬼的本能，即使上一秒我才说过恨他；可我却拒绝不了他的血，也只能乖乖臣服在他纯血的力量之下。
而锥生零却能靠意志力压抑了它四年的时间；敬佩之余，我更有些伤感。
只是这样的想法并没有在我的脑海里停留太久；现在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我都需要时间去接受自己变成了吸血鬼的事实。感官逐渐敏锐、渴望鲜血、变得具有攻击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沦为野兽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喝下玖兰枢的血，在感到满足的同时；我也开始后悔。
——我应该更坚定一点的。
虽然就目前的状况；我也不能确定与被玖兰枢操控相比；是不是堕落成Level E最后死在谁的手上更难看些。
“真可怜。”即使被挖出心脏也还没有死去的绯樱闲下了这样的结论；不知道是形容我还是在形容她自己。
她的声音非常平静；好像早已预料到了如今的情况，并且淡然接受了这一切。
听到绯樱闲说话，我才回过神来，抬手捂住颈部的伤口，那里仍像有什么尖锐的利器埋在皮肤里，刺痛难忍。我艰难地笑了笑，或许是因为有个将死之人陪着我，我一下子冷静了许多。
在变成吸血鬼之前，我并不喜欢绯樱闲，感情的天平总是偏向锥生零。但现在我却释然了，再浓烈的情感也会随着死亡而消失，我根本自顾不暇，又何必去在意到底是谁葬送了锥生零平淡普通的人生呢？
“你说，是莫名其妙被豢养的我比较可怜，还是就算死了还要替玖兰枢背黑锅的你比较可怜？”
玖兰枢的血在我的身体里一点点溶解，我靠着墙壁，却虚弱地无法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只能顺着墙壁下滑瘫坐在地上。
让我喝下他的血后，玖兰枢就消失了。
现场只剩下我和绯樱闲，我被纯血种吸血变成了吸血鬼，而绯樱闲又被猎人的武器所伤，这些条件结合起来，能够编出一个怎样的故事来呢？
大概会如玖兰枢所想那般，咬我的纯血种成了绯樱闲。
杀害绯樱闲的人，成了我。
“是你赢了。我会死，而你会活下去。”绯樱闲看上去好像在笑，“但是你会比我痛苦得多。”
我和绯樱闲平静的对话到此结束，我明白绯樱闲说的是事实，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反驳，也没有必要再装作若无其事地去敷衍一个将死之人。
所以我选择了沉默，就在这时，锥生一缕闯了进来。
“闲主人——！”锥生一缕的视线里只有绯樱闲一个人，看到绯樱闲气息奄奄，他立刻来到了她身旁，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我坐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无声地笑了起来。
绯樱闲说的没错，我会比她痛苦许多，因为她的身边至少还有一个真心爱她的人。
稍稍适应了些身体的变化，我单手扶着墙壁试图站起来。
在锥生零来到这里之前，我一定要打起精神，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在他的面前，露出拼命抵抗吸血鬼本能的疲态。
绯樱闲在锥生一缕的怀中化作晶莹的碎片，在她消失的同时，锥生零出现了。
“是你杀的，零……是你和这所学园。”
留下了最后一句控诉，锥生一缕也消失在了我们的眼前。
——结束了。
玖兰枢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所有东西，随着绯樱闲的死亡，短暂的插曲告一段落，夜间部应该能安分一段时间了。
“零……”
然而我的事，却远远没有结束。
空气中到处都是血和纯血种的气息，这样的味道对于刚刚成为吸血鬼的我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感官刺激。
因为饥渴，而令声音变得沙哑。
乘着锥生零对绯樱闲的死和锥生一缕的消失而感到惊讶的时候，我走近他，和往常一样向他伸出手——
也许是还无法掌控自己的变化，我原本只是想轻轻地拍一下他肩膀的手，用上了足以将他推倒的力量。而令我感到难以置信的是，在被我推倒在地的同时，锥生零本能地将手中的枪指向我。
“就这样向我开枪吧，零。”
注视着平躺在地上的锥生零，我双手撑在他的耳侧，俯身凑近他。
我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仿佛受到了什么蛊惑似的，双唇不由自主地、像是在品尝美味一般，流连在他的颈间。
锥生零握枪的手垂了下去，手背和枪管撞到地板发出了一声闷响，他抬起另一只手按在我的后脑勺，将我用力压向他。就如同我曾经一次次让他吸血那样，他也用自己的行动表示了让我吸他血的意思。
他纵容的态度令我火大起来，但当唇贴上他颈侧皮肤的瞬间，我无法抑制自己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我能看清他皮肤下的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甚至还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以及心脏的鼓动。
我没有犹豫，咬破他的皮肤，吸取鲜血。
进入口腔的血液不再是一股难闻的铁锈味，相反无比甜美。
在理智沦陷于血的芳香之前，我尝到了饱腹感。
我抬起头，俯视着下方的锥生零，从我嘴角溢出来的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到他的脸颊上，我看到他微微眯起的眼眸中也泛起了一丝血色。
“呵，”看到他露出饥饿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涉谷校长、玖兰枢和一条拓麻他们说的都没错，我和你注定只能相互伤害。你说为什么会这样呢？零？以前自作主张地以为是对你好而给你吸血真是对不起了，我说不定比那位一味善良的公主殿下更残忍……你说到底是为什么？还是说果然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要不然怎么真的到了被人捅刀子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他们说的都是对的，是我自己执迷不悟，偏要往枪口上撞。”
和以前一样，说话的同时我主动撩开衣领，露出纤瘦的颈部，那里刚刚被某只纯血种咬过，尽管变成吸血鬼后我的治愈能力有所提高，但那里仍旧残留着血迹，“怎么样？饿了吧零？要咬我吗？”
事到如今无论面对谁，我都无法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己身体的变化，我也终于在变成吸血鬼之后，对锥生零过去的种种开始感同身受。
“在优姬的面前你至少还生动点儿，在我面前你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很多很多以前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不敢说的，如今都坦然地找到了宣泄口。我终于明白施舍一般地为别人提供血液是一件多伤人的事，特别是在受恩惠的那个人不愿意接受自己是吸血鬼这个事实的时候。
过去的我和现在的锥生零，都在做着同样的事。
不过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
“还有啊，零，你猜猜看，我刚才通过你的血液看到了什么？”
听到我的问题，锥生零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我笑了笑，曲膝坐到了他的身上，收回撑在地上的手，转而掐住了他的脖子。不知道是因为我没有真的用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锥生零并没有反抗。
“我看到了可爱的优姬哦，全部全部都是公主的身影……”
通过锥生零的血液，传达到我这里的，只有对黑主优姬满满的眷恋和保护欲。
我想要牵起嘴角嘲笑他的痴情，眼泪却先一步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泪水落在了先前覆在他脸颊的血上，顺着他的脸部线条滑至颈侧，最后没入后颈的银发之中。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我是真的很想掐死锥生零，然后自杀。
但是我没有那样做，我很清楚伴随着自己的死亡一切都会重新请开始，我不甘愿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结束。
如果说之前的我一直都因为不想死而选择努力活下去的话，那么如今的我，就只是为了自己选择死亡的方式和价值而继续地苟延残喘。
“学长，请等一等……”黑主优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透过敞开的门朝外看去，只见黑主优姬正在试图阻拦想要进来一探究竟的夜间部吸血鬼架院晓。
只不过她做的是无用功，吸血鬼敏锐的感官应该早已察觉到这房间里掺杂的所有气息了。
“锥生，你……”
“零？学姐？！”
架院晓和黑主优姬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绯樱闲死了，锥生一缕失踪了，房间里除了能感觉到纯血种残留的气息外，就只剩下我和锥生零，以及我们血的味道。
“干吗都摆出那样的表情？”我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还有嘴角残留的血，向门外的两个人笑了笑，“绯樱闲是我杀的。她咬了我把我变成了吸血鬼，我向她开枪也属于正当防卫吧？架院学长难道不应该来安慰一下我这个刚遭到袭击的可怜虫吗？”
“你看上去一点都不需要安慰的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架院晓看上去很无奈，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严肃，“我可不觉得你有本事杀掉那位狂咲姬，而且我所看到的，拿着猎人武器的只有锥生。”
“既然你不相信的话就算了……”我叹了口气，从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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