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晨曦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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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真的是这样吗？

　　　　其他暂且不提，以锥生零的性格来说，如果他不喜欢我，他会吻我吗？

　　　　不会的。不会的。

　　　　那个在原作里离别时才吻过黑主优姬的少年，没理由到同人文里就成了渣男啊……

　　　　——那为什么上一次吸他血时，我只看到了黑主优姬的身影呢？

　　　　不应该再给我希望的。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听因为激动和期待而跳动异常激烈的心跳声。尽管我很想不顾一切地去相信锥生零对我的感情，但是我无法想象，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再受到致命的一击，那后果会如何。

　　　　锥生零与黑主优姬之间有至少四年的感情，而和我就只有短短几个月。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的头脑会如此清醒，无论从哪方面去分析，我都没有能赢过黑主优姬的自信。

　　　　上帝已经对我如此残忍，没理由会在这件事上放我一条生路。

　　　　从遇见锥生零开始，与他相处的一幕幕在我脑海中闪现，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不过我依然确定自己现在还是喜欢他的。

　　　　然而喜欢又能怎么样呢？

　　　　我想锥生零恐怕和我一样，都很介意自己变成了吸血鬼的事。

　　　　从很早以前开始，玖兰枢就知道我喜欢锥生零，也利用了我对锥生零的感情。在变成吸血鬼之后，玖兰枢就成了我的“主人”，以纯血种的力量来说，他想要控制我的言行是轻而易举的。

　　　　所以如果我还有一丝理智，就该明白不该让自己越陷越深。

　　　　一边是感情，一边是理智；一边是对锥生零的感情，一边是对玖兰枢的憎恨，在这两者之间，我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以前我一直很在意，零吸血的时候会从我的血液里看到些什么呢？现在我才知道，即使是通过血液，传递给对方的也未必是最真实的想法。”我抬手撑在锥生零的胸膛上，然后用力将他推开，“人类有时候真的相当恶劣，你觉得呢零君？”

　　　　拉开和锥生零之间的距离后，我才勉强能够装作镇定。

　　　　我看到了他略为惊讶的表情，深深皱起的眉，还有似乎正流露出悲伤的淡紫色眼眸。

　　　　这让我又想起了涉谷校长说的那句话，果然我和他就只能相互伤害而已。

　　　　“我已经不再是人类了，所以人类的感情、人类的理性、人类的懦弱都不应该出现在我的身上。”

　　　　我嘲讽般的勾起嘴角，说话的同时仿佛有一条无形的锁链牢牢地拴住了我的心脏，只有在内心默默地将玖兰枢千刀万剐一万遍，那道枷锁才会有稍稍松动的迹象。

　　　　“在变成吸血鬼之后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非常敬佩零哦，毕竟像你那样，即使身为吸血鬼还对一个人类的女孩抱有感情真是太不容易了。”

　　　　“说不定被你喜欢着的黑主优姬偶尔也会感到困扰呢，并不是每一个女孩都能享受被野兽盯上的滋味啊……”

　　　　遗忘，摧毁，最后消失吧。

　　　　——我喜欢你，零。

　　　　就让这段感情和人类的我一起，埋藏在这具身体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默默地等待终将来临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真二很清楚只有自己死了悲剧才能结束……

　　　　→_→虐的只有吸血鬼路线，我保证！！！

　4生命线

　　　　元旦那天；我跟姐姐真依一起去了神社。

　　　　本来我们是要和爸爸去亲戚家拜年的，但是比起在不太熟悉的亲戚面前强颜欢笑；我宁愿去拜怨念君。我看得出真依和我一样兴趣缺缺，不过一年一次总要走个形式。

　　　　于是穿戴整齐后；真依开车载着我来到了离家最近的的场神社。

　　　　坐在车里我还一直在想，如果我告诉真依这个世界的神就藏在我手腕上戴着的那条手链里；她会有什么反应？与其去神社拜那些子虚乌有的神；还不如拜一拜我的手链呢……想想也就算了，如果因为这个而造成游戏BUG让我死了之后没法复活的话；那我不就亏大了？

　　　　的场神社是一家全国连锁的神社龙头；据说它的总部在某个不起眼的乡下；又据说的场家世代以除妖为生；这一代的家主神秘强大而又帅气；并且未婚。

　　　　真依跟我介绍这些的时候，我们的车子正好停在了的场神社所在的山脚下。

　　　　透过车窗我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人山人海，顺着如同天梯一般的层层台阶向上看去，一排排的鸟居从山上延伸下来，坐落在山顶的神社几乎只能看到几盏被点燃的红灯笼。

　　　　从车上下来，走近些看，的场神社确实威严壮观，很有派头。

　　　　但是很奇怪不是吗？以的场神社的名气，元旦来拜神的人不可能会这么少才对……

　　　　“姐姐，你不觉得这里的人太少了点吗？”

　　　　“到山上你就会知道什么叫人多了。”

　　　　听到真依的话后，我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山顶的方向，“真的要爬上去吗？”

　　　　“要不然我拖你上去也可以。”

　　　　“求背！求公主抱！”

　　　　真依白了我一眼，没再搭理我。

　　　　不二真二的体质差，耐力不好我是知道的，虽然至今为止我仍旧非常好奇，在我成为她之前，她每天凌晨就出门到底是在搞什么花样，不过她用自己的身体告诉了我一个事实——作为柔弱的霓虹女性，她根本无法承受剧烈的运♂动。

　　　　有句话叫做“朽木不可雕也”，我觉得不二真二没和白哉一个姓真是太浪费了。

　　　　……不不，姓不二已经让很多人误会我是不二周助的妹妹了，万一改姓朽木的话，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一定会以为那个死了老婆的可怜鳏夫终于还是另娶了吧？

　　　　之所以吐槽这具身体的体力，我只是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憋住一口气爬到山顶而已。这个任务对于我来说……不，是对于不二真二的身体来说，实在太过艰巨。

　　　　可！是！

　　　　这一次我不仅靠自己的力量爬到了山顶，而且脸不红气不喘，感觉非常的轻松。

　　　　登上山顶俯瞰四周景致的那一刻，我总算找到了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变成吸血鬼也并非全然是坏事，如果不是随时可能被玖兰枢控制，我恐怕不会像现在这样讨厌身为吸血鬼的自己。

　　　　山上人很多，我和真依排了很久的队才来到神像面前。

　　　　经过这一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逢年过节的时候怨念君出场的频率会降低那么多，看来并不是作者不待见他，而是作为神，他真的很忙。

　　　　为了不再增加怨念君的工作量，我许愿时只投了一个面值最小的十円硬币。

　　　　——愿好人一生平安。

　　　　灵或不灵都跟我无关。

　　　　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空气中传来焚香过后的烟熏味。锥生零的身影不经意地在我脑海中闪现，我犹豫了一下，之前对拜神祈愿无所谓的心态被取而代之，留下的只有隐隐的期待。

　　　　——希望锥生零能够幸福。

　　　　希望神能听到我的心声，让他幸福。

　　　　将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我睁开双眸看了神像一眼，右手下意识地搭在左手手腕上。

　　　　怨念君，如果你真的是神的话……

　　　　“真二，你知道那边那棵是什么树吗？”真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顺着她的视线向右手边看过去，一棵高大的树木矗立在那里，周围有一圈矮栅栏将树干围在中间，向外延伸出来的枝头上被挂上了无数红色的纸条。树的旁边也围着许多的人，那些垂在枝头随风飘扬的纸上写的大概也都是祝福的话语。

　　　　在穿越之前我一向不迷信，在许愿方面的常识少的可怜，所以对神社里的一切几乎一无所知。

　　　　我摇了摇头，就看到真依双手环胸无所谓地说道：“是什么树不重要，重要的是求个心安，爸爸不是也一直说吗？心诚则灵。”

　　　　我不解，“所以呢？”

　　　　“所以把你刚才心里想的话写出来啊，说不定十年之后你们来这里许愿还能回味一下如今，不是很浪漫吗？”

　　　　“……”我沉默了下来。

　　　　十年之后，和锥生零。

　　　　这样的事我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见我还在犹豫，真依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当是给多年后的自己一个回到这里的理由也好……真二你的缺点就是喜欢想太多，何必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呢？脚下的路是你自己走出来的，做决定的也是你自己，无论是谁，都无法取代你的人生。”

　　　　真依安慰的话语令我无比震惊，我明白她是在关心我，而且不到关键时刻，她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姐姐，你别这样……连你都开始安慰我的话，我会真的觉得人生无望的。”

　　　　我憋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

　　　　真依按在我肩膀上的手瞬间抽了回去，“从你国小那年拿粉红色的水彩笔当唇膏用，涂得花枝招展地出门那天开始，你的人生不是已经深陷中二的漩涡中出不来了吗？”

　　　　“……”

　　　　虽、虽然我现在很想大喊‘姐姐饶命！！’，不过这才是真依平时的风格……

　　　　最后我还是写下了祝福的话语挂到了树上，真依说的没错，不管将来会发生些什么，不管多年之后我们的人生轨迹会有怎样的改变，我还是希望给我的这段初恋留下一些印记。

　　　　美好的回忆将延续至未来。

　　　　或许十年之后的我重新站在这里时，会觉得如今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和折磨都是值得的。

　　　　拜神许愿之后，我和真依顺着涌动的人潮向山下走去，没有在山上多做停留。来往于神社的路只有一条，并不宽敞的石板路要容纳上山和下山的两拨人，以至于回去的时候显得格外拥挤。

　　　　走了没多久，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大力地撞了一下，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肢体接触在所难免，我也没太在意，倒是身旁的真依突然变了脸色。

　　　　“真二，这是车钥匙，后备箱里有个食盒，你拿去学校找你那个锥生零去吧……”

　　　　说着，真依将车钥匙塞到我手里，然后转身挤进了向上走的人群之中。

　　　　“诶？姐姐？”我不明所以地停下脚步，只不过夹在流动的人潮里，我被人群的推挤着不得不重新迈开步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真依和我之间离得越来越远。

　　　　“我遇见了个熟人……”真依匆忙间回过头来，朝我挥了挥手，“买东西就改天再去吧，真二你晚上记得早点回家哟，就这样，拜~”

　　　　像这样的突发状况，我几乎已经见怪不怪。

　　　　走到山下的这一段路上，我考虑的并不是真依到底遇到了什么人，而是作为未成年人的我要怎么把车开到学校去。真依是遇见白兰都能面不改色地让我喊他叔叔的存在，即使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我觉得更该担心的还是被真依盯上的那个人。

　　　　与真依分别之后，我一直在数脚下的台阶数，并且决定如果剩下的台阶数是奇数那我就自己开车去学校。

　　　　结果很巧合的是奇数。

　　　　我来到真依的车边，用钥匙打开车门，弯腰钻进了驾驶座。娴熟地系上安全带后，我有些心虚地向四周看了看。

　　　　我很肯定自己是会开车的，不二真二似乎也会，不然真依也不会放心把车钥匙给我。只不过这具身体还未成年，自然不可能持有驾照。即使我对自己的车技很有信心，这时候也难免有些忐忑。

　　　　今天既然是元旦，交警叔叔也应该放假休息吧……大概。

　　　　心理建设完毕，我深吸了一口气，踩下油门发动车子。

　　　　在平稳地开了一段路之后我终于彻底地放松了下来，可意外往往就在这种时候发生了。

　　　　距离学校还有不到三、四百米的地方，由于车多路窄所以堵了起来。而且我的反应又不快，前面刚出现一点空隙就被旁边的车见缝插针地开到了我前面，反复了几次之后，我又刚好忘记了哪个是刹车哪个是油门，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前面的车。

　　　　幸好撞的不算太猛，只不过这样的事故吸引了交警叔叔的注意力，正在前面路口指挥交通的交警走过来敲了敲我的车窗。

　　　　我摇下车窗，面对向我行军礼的交警同志心中满是愧疚。

　　　　“你的驾驶证呢？”

　　　　“呃……”我脑海中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没有及时交作业的万能回答——我忘记带了。

　　　　不行！这样回答的话我一定会被带到局子里去的吧？我才不想被警察叔叔请喝茶啊！！

　　　　我急中生智，在车里翻找起来，结果很快找到了真依的驾驶证。

　　　　“不二真依？”

　　　　“嗯嗯。”

　　　　在交警同志的审视下，我坐立不安，不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这还是我第一次做违法的事，虽然顶着不二真二的马甲，但正直的良心一直在默默地谴责自己，理所当然地，我开始选择逃避，“那个，交警同志，我去前面的新世界学园有急事，这起事故可以等我的、我的……我的经纪人来处理吗？”

　　　　“经纪人？”交警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对对，我不会逃的！我的身份证和驾驶证都可以压在你那里，有情况也可以去前面新世界学园找我啦！”

　　　　总之现在请让我先溜吧……拜托你了！！

　　　　“那你先在这上面签个字，然后留个电话号码。而且车子要暂扣。”

　　　　只要不扣人其他扣什么都好！就算是要扣我的人品值我也认了！

　　　　签了字，留了电话号码，我把车子停到路边，锁上车门，从后备箱里取出真依所说的那个食盒后，我立刻逃也似的向新世界学园跑去。

　　　　下次我再也不做这种事了，一边跑我一边在心中默默反省，天知道这坑爹的游戏会不会有什么监狱PALY之类奇葩的结局……

　　　　作为身负拯救世界使命三观正直积极向上的女主角，我表示深刻的忏悔。如果真依知道我开她的车和别的车追尾，而且车子还被交警扣了下来，她一定会狠狠嘲笑我的……

　　　　继国小那年拿粉色水彩笔涂在嘴唇上、国中给隔壁班的男生写情书结果通篇有三十多个错别字外加十几个字不会写用拼音来代替、以及和朋友打赌输了跑到大学部找全校闻名的人妖学长表白之后，她又多了一件可以鄙视我的事。

　　　　我顿时羞愧难当。

　　　　从那些令人恨不得挖个地洞埋了自己的回忆中挣脱出来，我与校门口传达室里的老伯寒暄了几句后，便进入学校，径直来到C区学生会的巢穴。

　　　　今天是元旦，不过夜间部的两位风纪委员却只能呆在学校里。

　　　　倒不是说即使放寒假他们还要守护学校，而是他们两个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锥生零的父母被绯樱闲所杀，黑主优姬的亲生父母也早已去世，幸好他们还有学校这个容身之所，幸好学校里还有涉谷校长和黑主理事长。

　　　　我找到他们的时候，涉谷校长正在招呼锥生零和黑主优姬吃火锅。涉谷校长仍旧穿着那身可笑的造型衣，锥生零和黑主优姬面对面坐着，即使话并不多，气氛也很融洽。

　　　　看到这一幕我突然觉得，即使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些东西还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就像涉谷校长的造型衣一样。

　　　　开门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纷纷看向我的时候，我不自主地露出了笑容，“新年好……我刚刚去了神社，顺便过来看看……”

　　　　“不二学姐新年快乐！”

　　　　“……新年好。”

　　　　“哎呀，不二君也来了，不如一起坐下来吃点吧？”

　　　　他们三人的反应各不相同，我走过去将手中的时候放到桌子上，“我就不吃了……这个是姐姐让我送来的，我想应该是给零的吧？”

　　　　“给我？”锥生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过紧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不二学姐，你的外套怎么被烧焦了？”

　　　　黑主优姬指了指我的右肩，我侧头一看，发现外套上确实有一个个像是被烟头烫出来的焦黑痕迹。

　　　　我细想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被烫到的，“这个……可能是放烟花的时候被火花溅到的吧？我也不太清楚……”

　　　　“人没受伤就好！”黑主优姬拉着我坐了下来，“早上我们有打电话给学姐，可是学姐都没接。”

　　　　“呃……我的手机，好像，被偷了……”

　　　　“……”

　　　　反正也闲来无事，爸爸和姐姐都不在家，我就在学校里呆了一个下午。黑主优姬和平时一样，找了个理由把涉谷校长拉走，让我和锥生零能有时间单独相处。

　　　　但是这一次却没有黑主优姬想象的那样顺利，我和锥生零即使呆在一起，也只是相顾无言。

　　　　有些故事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锥生零的人生在被绯樱闲吸血的那一刻起走向终结，我的人生也在被玖兰枢吸血后将被画上句号。

　　　　残存下来的，并不是我们两个人的未来。

　　　　然而，即使我的生命线在这里中断，但我仍愿意怀抱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期待将得以延续。我相信这个故事不会如此轻易地结束，就像我对锥生零的感情，是连死亡都无法轻易磨灭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真二依旧蠢并傻帽着……

　　　　吸血鬼线还有一两章就结束了。

　　　　本章后续：

　　　　真二离开学校后……

　　　　锥生零还是忍不住好奇打开了她送来的食盒，顿时一股焦臭味扑鼻而来，刺鼻的气味令他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食盒里只有一团已经分辨不清原样的黑色物体，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

　　　　锥生零拿起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这样几个字——

　　　　“吃掉这个然后给我下地狱去吧。”

　　　　根本不用猜，这一定是不二真依的杰作。

　　　　闻到异味而跑来一探究竟的黑主优姬忍不住拍了拍锥生零的肩膀，安慰道：“……那个，零，我想……不二学姐的厨艺或、或许比她姐姐的好！”

　　　　不，才不是厨艺的问题！

　　　　这里面满满的恶意优姬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5杀死我

　　　　和某个人血液相溶的感觉非常微妙；这大概就是吸血鬼不同于人类的天性，以血为食、以血为力量的野兽；自然比人类更能体会来自血的特殊性。

　　　　自从变成吸血鬼之后，我一点点地适应着自身的变化。

　　　　拥有了和玖兰枢之间的牵绊；我时常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异常的骚动。就像是无法摆脱的毒瘾不定时地发作一样，这种间接性的“病发”总是提醒着我；自己到底处在一个怎样危险而矛盾的境地里。

　　　　玖兰枢是我的主人；只要他想，他就能随意篡改我的记忆；操控我的身体……

　　　　——这太可怕了；比死亡更可怕。

　　　　寒假结束；夜间部的吸血鬼们纷纷回到了学校。

　　　　普通科和学生会的工作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新学期伊始总有忙不完的事；托这个的福，我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夜间部的事情。

　　　　然而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剧情就像是被一页一页撕掉的日历，即便是装作视若无睹，该来的总还是会来。或许是预感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藏在我内心深处的野兽难得安分一些。

　　　　“不二君，对于接下来的事，你有什么打算呢？”

　　　　“该有打算的应该是涉谷校长您才对，我的工作内容可不包括约束吸血鬼……”回答涉谷校长问题的时候，我正打算离开学生会办公室，这些天显得有些不太对劲的涉谷校长的问题，让我稍稍打起了些精神，“两只纯血种在您的学校里惹出那么大的骚乱来，涉谷校长不会坐视不管吧？”

　　　　“事情还没有发生，不二君不必那么急着下定论，而且……我相信枢是有分寸的。”

　　　　“涉谷校长是在自欺欺人吗？”

　　　　我差一点儿就以为涉谷校长是在和我说笑，曾经跟我说过玖兰枢是那种为了黑主优姬能牺牲其他所有人的到底是谁？涉谷校长明明一早就知道玖兰枢的危险性，如今却说相信他有分寸。

　　　　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与前段时间绯樱闲的事件相同，即使学生会清楚夜间部的情况，也不会贸然插手。

　　　　玖兰枢所追求的和平相处，会因为黑主优姬而被打破。涉谷校长恐怕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放任事态发展的吧？既然已经知道阻止不了，既然一开始就是吸血鬼之间的斗争，那我们又何必非要蹚这趟浑水？

　　　　与涉谷校长道别后，我想着夜间部的事，离开了学生会办公室。就在我等电梯准备下楼的时候，身体里流动着的玖兰枢的血又开始活跃起来。

　　　　这一次我感觉到的是彻骨的寒冷，像是浑身的血不受控制地在源源不断地流失一般。

　　　　——玖兰枢受伤了。

　　　　血的羁绊真的很奇妙，意识到玖兰枢受伤后，我没有犹豫，直接来到了夜间部的宿舍。

　　　　越过雕花的铁门，我顺利地进入了吸血鬼们的巢穴，在我推开大门的同时，血液的气味蔓延了出来。在幽暗的月光下，纯血种血的味道令夜间部的吸血鬼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