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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晨曦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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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如同野兽，啃咬着里代的血肉。
“呃……啊啊啊啊——！！！”
里代的惨叫让我打了个激灵，我伸手捂住嘴，想以此抑制住尖叫的冲动和想吐的欲望。
怎么办？
怎么办？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我的脑海里有无数想法缠绕在一起，像纠结在一起的线团，却怎么也找不到线头。
越是恐惧就越是焦躁，越是焦躁就越是无法冷静下来思考。
我整个人陷入了混乱当中。
男人咬破了里代的喉咙，血液喷溅而出，甚至连玻璃门上都沾上了血珠。与此同时，男人的手从后面穿透里代纤细的身体，染满血色的手里紧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哼。”男人发出进食后满足的哼声，捏住心脏的手指逐渐收紧，瞬间血肉炸裂。
男人抽回手，将里代的尸体抛到一边。
他将手贴向唇边，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掌上残留的肉渣。
我紧咬住下唇，拼命忍耐快要脱口而出的呜咽。
过去不是没有看过血腥的电影，但是电影终究是电影，和真正在生活中遭遇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男人的残暴和嗜血都是真实的，如果被他发现，我或许会成为第二个麻生里代。
怎么办？怎么办？
我靠在墙壁上，身体蜷缩成一团。
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使得我越发烦躁，脑海中回想起刚才那个男人捏碎心脏的一幕，恐惧就如同巨浪一般侵蚀着我每一根神经。吹拂过的秋风中都仿佛带有浓烈的血腥味，我紧闭起双眼，害怕得快要停止了呼吸。
要怎么办才好？
无论是谁都好。
谁、谁来救救我——
『泽田纲吉』
『黑崎一护』
『一条拓麻』
不管是谁！只要能来救我就好！
在这危急关头，我来不及细想谁比较靠谱之类的问题。
思绪极度混乱的情况下，我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选的到底是哪一个选项。
只不过几乎就在我确定选项后的下一秒，横在阳台和房间的那扇玻璃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浑身染血的男人撩起花色的窗帘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表情和刚进房间时一样，仍旧带着轻佻的笑容。
“——嗨，小姐，想和我亲爱的里代一起去天堂吗？”
作者有话要说：你希望是谁来英雄救美呢？→_→
☆、被吸血
“——嗨，小姐，想和我亲爱的里代一起去天堂吗？”
我几乎被男人这句话吓得心脏骤停。
我不能确定怨念君在关键时刻靠不靠谱，也不能确定选项中的三个人真的会来救我。
从刚才的情况来判断，这个男人明显是拥有超乎常人力量的怪物，敌我双方实力悬殊。男人恐怕早就发现了我的存在，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也是为了将我和里代一样当成食物来食用罢了，不可能会心血来潮放我一马。
想通了这些，我反而释然了。
就算我今天真的在这里被咬死了，明天醒来还是能继续开始游戏，所以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镇定点，不二真二。
——但是，如果可以，我是真的不想就这样惨死。
我戒备地盯着男人，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来，然后长吁了一口气。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男人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却没有开口。
……这畜生。
我在心里暗骂了句，表面装作平静，“呃……我叫不二真二。”
“好名字。”男人笑了笑，染血的右手向我伸了过来。
我缩了缩脖子，心中警铃大响。
混蛋你那么猴急干什么？不能绅士一点吗？等我扯个长篇大论再动手会死啊？！想把我当肉骨头啃你也不怕撑死！！啊刚才那句就当我没说过……至少等我把话说完啊啊啊——
面对逼近自己的死神镰刀，我的内心翻腾起浓烈的求生欲望，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将敌人打倒。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已经无处可躲的我，认命地闭起双眼，等待痛楚的降临。
“噗呵呵……”男人突然笑了出来，我疑惑地睁开眼，看到了男人一脸促狭的笑意，“安心吧真二小姐，我是不会对你出手的。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遵守人类社会的常识和规则的哟。”
简直扯淡！你一身血的说这样的话就不怕被怨念君和谐掉吗？！
人类社会的常识和规则是不杀生！你不杀个我看看！
『我觉得还是不要用你那个常识和规则来限制这个凶残的世界比较好。』
怨念君你终于说出实话了么！到现在这个地步你已经连忽悠我都懒得做了么！什么乙女恋爱游戏！我的少女心已经碎成渣渣了，我的中二之魂要暴走了！
『很好，就这样搞死他。』
我现在比较想弄死你……→_→
『让我们相爱相杀到天明。』
…………你突然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咬死麻生里代的男人似乎真的没有对我下手的打算，在我和怨念君深刻交流的这段时间里，那个男人只是抱臂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看来他不是忽悠着我玩的。
而且我本身毫无战斗力，他根本无需这样做来令我放下戒心。
只是这样反而让我更加觉得奇怪，这个男人先前还毫不犹豫地杀死了里代，可是到我这里的时候他却说什么“遵守人类社会的常识和规则”，难道在他们眼里人类还分可食用和不可食用？
野兽眼中“人类社会的常识和规则”到底是指什么啊？
“这位先生……你刚才所说的人类社会的常识和规则是指？”
“很简单啊。”面对我的疑问，男人耸了耸肩，“就是不对别人的猎物下手。”
……这算什么？
野兽的绅士做派？狩猎规则？
猎物什么的，果然还是只把人类当成食物来看待了啊可恶的食人怪。
“呃……我觉得，人类社会的常识只有和平相处四个字……”
所以跟人类好好学学如何抑制自己的本能吧还在进化中的生物们！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和平相处？可以哦，完全没问题，不如说我非常乐意为真二小姐效劳，马上喝下我的血就可以了哟。”男人用尖锐的指甲划破手腕，暗红的鲜血从割裂的伤口涌出，男人显得相当兴奋，“来吧，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哎？等等……”
什么啊这是！
我也顾不上思考野兽先生会不会咬死我之类的问题，只能伸长手臂阻止他的靠近。
喝下野兽的血这种事实在太重口了不适合我这样的小清新。
饶了我吧……试图向野兽传达人类文明我简直傻爆了，种族不同果然无法交流……
“先生，我完全没有要喝你血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刚才说的‘别人的猎物’是在说我吧？我被谁盯上了？”
听到我的话，野兽先生无趣地垂下手臂，我清楚地看到他被划破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已经来了哦，蝙蝠混蛋。”
“……”
男人的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再一次被人打开，一条拓麻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他蹙眉看了眼地上惨不忍睹的少女尸体，随后敏锐地察觉到了阳台上的始作俑者，“真二，你没事吧？”拉开窗帘，夕阳并不刺目的光也使他习惯性地眯了眯眼。
“哟，你来的还真慢啊，我差点就忍不住要咬断她的喉管。”
连我都能听得出来，这位野兽先生是在故意挑衅。
但一条并没有轻轻松松地揭过去，反而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
他向前跨出一步，伸手将我拉到了他的背后，“还好你没有这么做，否则狼人一族就差不多该灭绝了。”
“啧啧啧，”男人唏嘘不已般摇着头，“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群蝙蝠混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明明就可以轻松支配人类，还假惺惺地跑来和人类和平相处，真是笑死人了。不喝人血，不吃人肉的话，我们的獠牙都会不再锋利的哦，贵族先生们已经在养尊处优里忘记自己的本能了吗？”
因为有一条拓麻挡在前面，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开口——
“美型和人气才决定一切，现在已经不是武力至上的年代了，只有进化不完全的怪兽才会试图通过攻击别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呃我当然没有在黑我爱罗，那熊孩子只是童年缺爱才步入歧途，和你本质上是不同的……反正你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这就是智商上的差距啊食人怪，别太小看人类了。”
“……敢鄙视我智商的只有我自己，别太嚣张了人类！”
被狼人狠狠瞪着，我只能缩在一条的背后。
“在血的气味让夜间部骚乱之前，你还是赶快消失比较好。”
一条沉静的声音在现在听来真是……太帅了！
尽管深知眼前这个吸血鬼只是表面温柔，实则是个恶趣味爆棚的家伙。不过也难怪夜间部才成立没几天，就有不少普通科的少女把他视为王子，他确实是个能够好好守护公主一世的男人。
至少现在躲在他的背后，让我感觉很安心。
狼人离开之后，一条无言地拉着我的手，将我带离女生宿舍。
在快要穿过隔离C区的分界线时，他才停了下来。
一条静静地站在我的对面，与我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之隔。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和情绪，他微微弯下。身，嘴唇凑近我的耳朵，金色的发丝抚过我的脸颊，瘙痒的触感令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
“害怕吗？”一条没有逼近，也没有退开，在我耳边呢喃低语。
“……”
我没有立刻回答。
害怕吗？回想起狼人咬死里代的一幕，我就无法平心静气地摇头说我不怕。
但其实，也并没有多么的害怕。
因为我知道，就算被吸血，以一条的自制力来说，也不可能因此而要了我的命。
“在女生宿舍的时候我已经在拼命的忍耐了呢……”一条的唇逐渐向下，擦过颈部的皮肤，移向锁骨处，“我现在咬下去的话，真二你会害怕得哭出来吧……不过，吸血鬼，就是这样的生物。”
露出的獠牙紧贴皮肤，只要微微用力就可以割破它，然后品尝甘甜的血液。
但是一条并没有那样做。
在咬下去的前一秒，他收手了。
“被吓到了吗？”一条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他抬起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因为真二你太没有防备心了，所以我和你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学生会书记大人不会为了这个而生气吧？”
“你竟然玩儿我……”我瞪了他一眼。
“噗呵呵。”一条握成拳的手贴在唇边，眼睛眯成月牙状，笑得温柔，“我一开始就觉得，有真二你在，学校的生活就不会那么无聊。”
“你的意思是我很会没事找事吗？”
“今天狼人的事就是很好的证明哦。”一条也不否认，他仍旧维持着笑容，扭头看向夜间部的方向，“鲜血的味道差不多已经扩散出来了，我要先回夜间部一趟，不然那些不安分的家伙们说不定又会惹出什么事来……真二你一个人不要紧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你快去吧，代我向玖兰枢问好。”
“你这可不是问好的表情呢……”
“我的意思是，如果夜间部出了什么差错，我就向他祖宗十八代问好。”
“好，我会代为传达的。”
一条拓麻走后，我靠着树干蹲下。身，长长吁了口气。
干得很好不二真二，经过今天这一系列的事件，你的抗打击能力又可以升两级了。
第一次目击杀人现场我竟然这么平静，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你是天生的杀手。』
……滚！别想乘机毁我三观。
『我是认真的。』
鬼才相信你。
『那就把你变成鬼吧。』
……雅蠛蝶！我拒绝！
真是够了，就是因为有怨念君的存在，所以我才会一直没什么紧张感的吧……我伸手摸了摸刚才被一条的唇触碰过的皮肤，第一次和异性有这样暧昧的接触让我有些恍惚，我无法确定一条刚才是不是真的想吸我的血，不过和被狼人咬死的重口血腥相比，被吸血鬼吸血也只能算是小清新了。
——看在一条救过我的份上，如果他真的需要，我大概会勉强让他咬一口吧。
我摇了摇头，试图将满脑袋混乱的想法甩出去。
冷静下来，我才想起自己的巡逻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过在看到自己手上和衣服上沾上的血我之后就立刻打消了再回去的念头。学校里突然发生了杀人事件，如果传出去的话一定会造成轰动和骚乱吧？
现在就回学生会把这件事告诉涉谷吧。
这样想着，我也转身踏入了C区。
C区一条主干道直通学生会，在主干道的两旁延伸出去，也有其他的建筑物。当我听到“噗通”一声入水声的时候，就知道有人跳进了不远处的露天游泳池里。不过因为原来C区只有学生会几个人会来，游泳池和其他娱乐设备几乎都是闲置的，而且夜间部的吸血鬼会去游泳这件事也很让人无法想象。
所以我就脑补出了“普通科的学生试图翻墙闯入夜间部，但不慎落入游泳池”这样的剧情。
好吧，其实我知道的，如果有人翻墙的话电子系统会发出警报……
在我脑补出幽灵之类诡异的设定之前，我决定去游泳池那里看一看。
借着还未散去的夕阳和已经亮起的路灯光芒，我很快接近了游泳池，远远地看过去，只看到一个人影浮在上面，看不出是死是活。
“那个……同学？你你、你还好吧？”
“噗噗噗噗噗……”回应我的是一串吐出的气泡。
妈呀这是啥？河童？
我被冷风吹得瑟缩了一下，对方还能吐泡泡就说明还有呼吸，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
就算是妖怪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这里是C区……
我又走近了两步，这才看清，浮在水面上的是一个穿着普通科制服的银发少年。
呃……这发色，这身形……
“零君？是零君吗？”
我刚伸出手想去推推他，却不料伴随着“哗啦”一声，他自己先动了起来。
被他的动作带起的水淋在我身上，我抬起手臂挡了挡，等放下手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水池里。他整个人浑身湿透，发丝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进衣领里，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刚失恋一样郁郁寡欢。
“已经是深秋了，还是别泡在水里比较好，先上来吧，零君？”
我朝锥生伸出手，想以示友好拉他一把，可他却丝毫不领情。
“别靠近我。”
冷冰冰的话语中充满了排斥，他的视线甚至都没有落在我的身上，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水里的倒影。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也不能……啊……”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锥生已经利落地翻出了游泳池，他没有半点停留，快步朝外面走去。
因为他两次在游泳池里的动作，我两次被泼了水，加上他还是这个爱理不理的态度，就算我再怎么想理解他也多少有点生气，可是在面对他的时候我又发不出脾气来，毕竟说到底，还是我自己非要来多管闲事的。
黑主优姬所说的“不能放着这样的零不管”，我现在终于有点理解了。
“喂，你。”我小跑了两步追上他，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好歹我也是你学姐，你这样……”
“——放手！”他一下子甩开我的手。
这个时候我才察觉出些许异样，我皱着眉来到锥生的面前，果不其然看到了他一双鲜红的眼眸。
“你的眼睛……”
跳进游泳池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吗？想通过意志力来忍耐饥饿感？
“快滚！”他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你的身上都是鲜血的气味，再这样下去……”
“对不起。”
看到他像失去力气般背靠着树干缓缓坐到地上，我顿时觉得浑身冷得发抖。
我根本无法体会忍耐饥饿的锥生零的感受和痛苦，我有的大概只是毫不吝啬地挂在嘴边的廉价同情和理解。
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血可能不怎么美味，但是……”
姑且就让我一错到底吧。
“你在说什么蠢话，离我远点！”
锥生零一脸痛苦，他的理智在抵抗，但本能却在堕落。
“没关系的，就当是报答之前零君救我的酬劳吧，你不想欠我的，我也不想欠你的。”我扯掉制服领结，解开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暴露出藏在衣料下的皮肤。“就算不解开也能看得到吧？皮肤下面的血管。”
“……”
“别担心，这个坏人就由我来做吧。”
我曲膝半跪在谁生零面前，单手揽过他的头，像是拥抱那样。
他冰冷的体温和他灼热的呼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最初触碰到他的时候，冰冷和潮湿的感觉令我忍不住颤了颤，为了不伤害到他脆弱的心灵，我更加用力地搂紧他，“回去之后换件衣服吧，你身上好冷。”
想告诉他我并不害怕，所以废话格外得多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锥生零的身体也颤抖了一下，随后我就只能感觉到獠牙刺入皮肤的疼痛，和血液逐渐流失的感觉。
就和体检抽血差不多，并没有怎么恐怖，但……真的有那么点儿疼。
咕咚咕咚。
能够清楚地听到他下咽的声音。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当我连疼痛都感觉不到的时候，锥生零才扶住我的肩膀将我拉开。
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我反应变得有些迟钝，看到锥生零伸手抹掉自己唇边的血迹，我也跟着抬起手摸了下自己颈部的伤口，有些黏腻的触感，抬起手来一看，手掌上还残留着一点鲜血。
我想也没想就向锥生零伸出手，“别浪费。”
“……”他没有理我，撇开头看向别处。
“味道怎么样？”
“……”
“我知道你不想回答，不过我还是很在意……如果难喝的话，下一次我就不敢再自作多情了。”
“嗯，很难喝。”
“喂！说实话你会死啊，难喝还喝那么多……”
我脑袋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真的超在意的啊，就像哔哔的时候女孩子问你自己的胸部大不大一样，你们这些男人真是太不理解少女心了。”
“……”
我已经看不清锥生零的表情，眼前的所有东西变得都有重影。
身体前倾，我倒在锥生零的胸前，然后晕了过去。
如果醒来后我还记得自己对锥生零说过什么的话，一定会羞愧得想要跳河自尽吧？
事实上，第二天在看到校报上刊登出来的——一条拓麻想要吸我血的时候埋首在我颈间的照片，还有锥生零打横抱着晕过去我回学生会的照片时，我真的很想残暴一回，去找新闻部部长单挑。
但是很可惜，我打不过她。
在我知道新闻部部长有夜神月罩着的时候，我真想拉着全世界和我陪葬。
这个世界正在腐化……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锥生零真的是一个很能激发别人母性的好孩子……我超爱他！！【喂
☆、异样感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为躲避头顶刺目的白炽灯光，我抬起手用手背遮在眼前。
“不二君，你终于醒了。”
床畔传来声音，我挪开手，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涉谷校长，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是我就一脸失望的表情呢，师父我超伤心。”
我支起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揉了揉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校长，你什么时候变成我师父了？”
“哎呀哎呀，一时口误，口误。”
“……”
“身体已经好些了吧，大家都在会议室里，不二君要过来吗？”涉谷推开房门，站在门口看着我。
“是因为……女生宿舍的事？”
恐怕在我昏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事情都已经传开了吧。
保健室的少女，麻生里代，还有狼人的身影在我脑海中一一闪过。尽管新世界学园里都是些不安分的家伙，不过闹出了人命终究是件大事，不可能就这样放任着不管。
可狼人并不是普通科的学生，涉谷校长会怎么处理呢？
“没错，发生这样的事呢，大家都不想的。”
“呃……”我愣了愣，“难道要我下碗面给你吃？”
“什么？”
“……没什么。”
我伸手捂住脸，没有人懂我真是太寂寞了……
这不是在逼我走上成神之路吗？！
跟在涉谷校长的身后走进会议室，和前不久第一次听说要成立夜间部时一样，会议室里的气氛相当微妙。
基本上知道夜间部秘密的人都在场。夜间部来了三个人，玖兰枢、一条拓麻和奴良陆生。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学生会的两个干部，以及守护夜间部的风纪委员，锥生零和黑主优姬。
刚一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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