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诸神-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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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澄揉了揉额角，驱使快要运转过热的大脑再次稳定下来梳理线索。

　　　　人们在碰到逆境或者遭遇侵害的时候会感到痛苦、不满、愤怒、憎恨和其它一些负面情绪，这些情绪会驱使人们采取一些自伤、报复或者毁坏物品甚至伤害无辜人的不理智行动。

　　　　静静等待叶澄的眼里出现几分清明，桫椤才接着说：“那么消除或者释放这些负面情绪的方法是？”

　　　　“大喊大叫……睡觉什么的……”

　　　　桫椤弯了弯唇角：“主人太温柔了。在负面情绪达到一定临界值的时候，这些方法已经没有任何效果了。陷入这种意识操控的人，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叶澄现在觉得自己的大脑应该是单核的，否则为什么理不清桫椤的意思和杨御的举动呢？她是不会被负面永生意识侵害的啊？杨御肯定知道这一点！说怕伤害她又是为什么？杨御不是在那种时候都控制得了自己，没有趁她失去知觉的时候把她胖揍一顿或者大卸八块之类的吗？

　　　　何况即使放任雷斯特最先被污染，雷斯特跟叶澄又没仇，不可能专门跑去追杀她吧？他出去把联合国毁了倒是有可能……

　　　　“杨御现在受到负面永生意识的最大影响，或者已经不只是‘影响’可以区分的，他应该是在一定程度上被负面永生意识所‘控制’了。”桫椤平静地叙述着，一只手稍稍移到侧后方叶澄看不到的角度，紧紧握住，“所以他会做出指挥变异次元兽袭击祝融星的事情。以杨御的本性来说，他不可能对新生混血势力动手。”

　　　　叶澄点点头，反正她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干脆听桫椤说。

　　　　“但是他毕竟还有一定自主意识，否则不会连续放过你两次。”

　　　　叶澄脸一红，知道桫椤还是从她那些模糊的语句里推测出了当时杨御做过的事情。

　　　　桫椤像是没注意到她的赧然：“对他个人来说，拯救混血、帮助他们建立属于混血的国度，然后等待诸神机甲一一降世，确保弗雷创造新世界树保住帝国人……这两个最大的目标已经完成。在他早年受到各种伤害的时候，他有足够的实力随时干掉任何一个伤害他的人，那么可以这样说：对他而言，遭受过的苦难只是为了达成他的目标的必要条件。”

　　　　叶澄再度点头。是的，如果一个人拥有绝对的实力，那么他对伤害过自己的人的情绪更多的应该不是憎恨，狮子被跳蚤咬了，至于憎恨跳蚤吗？杨御对曾经打骂过他的那些新人类的态度，并不会达到必须回去杀个痛快的程度。

　　　　“目前混沌很强，影响力也越来越大，放任这种情形继续扩大下去，实际上非常危险。最好是能够让杨御的负面情绪减弱，从而导致凝聚的负面永生意识对他的控制力下降，使他可以从敌人内部配合我们解决难题。”

　　　　就是这样！如果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有一个打入敌军内部的我方人员，解决起问题来可就简单多了！甚至还能减轻对提尔和玛门的影响，让他们从那种极端负面情绪中解放出来！

　　　　“所以他的最大负面情绪来自于哪里？削弱他的这种负面情绪的方法呢？”

　　　　桫椤说了半天，冷不丁抛来这个问题，让叶澄又愣住了。

　　　　想回到父母身边？这好像不能算“最大”的一个吧？杨御有愧于父母是真，无愧于责任也是真，他并未出手直接干掉取代了自己位置的韩翎，从这一点也能知道他在这方面的执念……等等！叶澄一惊，脑海中掠过一个有些荒谬但又最贴近真实的想法。

　　　　桫椤注视着叶澄的眼睛：“没错，那也是我的执念。比起各种想要报复、破坏而言甚至可以说微不足道的一种执念……他想占有你。”

　　　　叶澄完全愣住，桫椤松开身后的手：“主人，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明天你们就要出发了，出发之前，请做好充足的准备，一定一定要平安回来。”说罢他没有再看叶澄，转身离去。

　　　　电梯门合拢之前，叶澄仍然保持那副震惊的样子没有半分改变。

　　　　离开的桫椤径直去了萨拉丁的房间。

　　　　这次三个国家都有一位诸神机甲驾驶员和他们的诸神机甲留守，桫椤因为开着女娲比较特殊也留了下来，他的同僚便是萨拉丁。

　　　　萨拉丁不需要出战，也并不想训练，正在房间里单独与外界联络处理各种生意上的事宜。见到桫椤，他有些惊讶，让开门口的位置将桫椤请进门，锁上门回头仔细打量了桫椤一番。

　　　　这个大忙人一般情况下眼睛里只有叶澄，没事是绝不会到处走的，但现在他特意上门究竟有什么事？萨拉丁猜不透。

　　　　前首富萨拉丁死而复生，千方百计夺走他几乎所有财富的联合国看了他就脸红。加上萨拉丁帮助同盟解决了森罗树辐射范围和人造卫星的事宜，他在同盟国内作为“神秘富豪”的呼声很高。

　　　　准确来说他不算同盟的军人，只是跟同盟保持合作关系，所以即使是通讯控制极为严密的统一战线，也不得不允许他像迪恩一样，远程与他的国家保持联络，方便处理很多事情，当然，监控是少不了的，这毕竟是联合国的地盘。

　　　　萨拉丁平时很少训练，仗着继承自莫亚的战斗能力倒也一直没什么问题，反正他不是战斗主力。闲暇时间，萨拉丁都待在他的房间，偶尔还会看看他的孩子们。

　　　　桫椤来的时候，萨拉丁一面在开远程商业会议，一面也在通过三维立体图像与小儿子玩耍。

　　　　“请问……”桫椤既然来了，会自然是没法开的，萨拉丁简短说完，暂停了会议，也让保育员招呼儿子先休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吗？你的手……”萨拉丁这时候才注意到桫椤的掌心有血迹，不由讶异。

　　　　桫椤取出黑色立方体，操作了一番，完全屏蔽所有监控，这才看向萨拉丁：“任务清单看了吗？”

　　　　萨拉丁应道：“看过了，我们留守。”

　　　　“‘天机’说神迹舰群是解决负面永生意识的场所，但里面已经没有永生意识了。”桫椤开门见山，即使见到萨拉丁猛然怔住，脸色一点点惨白下去也没有委婉一点的意思，“所以不论顺序如何，你早晚是会被要求放弃阿努比斯的。你会死，这次，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得了你，萨拉丁。”

　第一百七十八章　：决定



　　　　第一百七十八章；决定

　　　　听到桫椤的前半句，萨拉丁就知道他来的意思；一瞬间犹如被厚重的冰柱狠狠砸中头，整个人都僵住。

　　　　后一句话纯粹是补刀，除了对亲近的人；桫椤从来不会用委婉或者温柔的方式说话；对萨拉丁就更没这个必要了。

　　　　缓缓坐回椅子里，萨拉丁默然半晌；不由慢慢的扯出一丝自嘲的笑。

　　　　他好不容易捡来一段时间的生命；一切的一切才刚刚开始有起色，就被狠狠重新推进地狱里；这份打击远比冰封那次来得严重。

　　　　很明显；在关乎大局的问题上萨拉丁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跑，他跑得过谁？谁会允许他借助阿努比斯逃避这一切？难道他一个早已死过一次的人，还有资格要求更多人用生命换取他一个人独活？

　　　　那不可能！

　　　　桫椤特意提前来告诉他这些，一面是提醒他早作准备，一面也是告诉他：与其再像上次那样让手里的钱都被瓜分，不如找个可靠的合作者，为他那两个儿子留一条后路。

　　　　萨拉丁年纪不算很大，但什么风浪都见过了，连死都死过一次。没有让桫椤等太久，他便重新冷静下来，苦笑道：“我们来谈谈……未来合作的详细内容吧。”

　　　　桫椤只说了一个字：“好。”

　　　　第三探险分队出发的时间很快到了，每台机甲的能源和弹药都补充满，每个人的第一和第二储存空间里都尽量塞足弹药。没办法，诸神机甲可以使用元素能量作为能源，这种东西在群星墓场内部可以找得到，唯独实弹无法随意配置，只能多携带。作为唯一一个专业狙击手，焚钟再次体会到了想拿一支营养膏都要翻半天弹药的郁闷感。

　　　　不过临行前，第三探险分队的返回时间还是得到了确认，预定时间为二百四十小时之后，以最后一次接通联络的坐标为限。如果没有成功接通与外界的联络，那么允许自行选择相对安全路线，强行突破群星墓场。

　　　　由于这次大家的对手当中出现了诸神机甲，那些被污染过的战友们对大家非常了解，所以即使驾驶着诸神机甲，也要留心安全问题，这种先例已经有过了。

　　　　“最后我再重复一次，”战前动员会议上，联合国的统一战线指挥官环视一圈，“除了混沌之外，如果确认诸神机甲已被污染，并且不可被救回，必须将被污染的诸神机甲和驾驶员就地格杀。”

　　　　他说得直白，驾驶员们也听得很清楚。诸神机甲一旦亲自对外界发动攻击，死伤将难以估量！所以杀死被污染的战友，这是军令。

　　　　而且这番话由联合国的上将说出来，主要针对的是谁，每个人心里也都很清楚。

　　　　叶澄偷偷瞟了几眼雷斯特，对方神色从头到尾都非常平静，这种态度反而让叶澄心中有些发堵。

　　　　雷斯特对她有恩。当初如果不是雷斯特帮忙，她不可能带着变傻又负伤的杨御离开拂晓星，更不可能顺利从莫亚那里夺回属于她的空茫级能量。就算杨御是为了雷斯特而主动被污染的，但杨御的出发点并不是为了一个人，而是大局，把这些算到雷斯特头上，太过牵强了。

　　　　“那么，”指挥官对众人敬礼，“希望这次任务顺利，希望看到你们顺利返航的身影。”

　　　　大家一致起立，还礼。

　　　　第三探险分队进入群星墓场的坐标选取的是蔚蓝第四星的坐标，结果大家通过不透明光幕之后却惊讶地发现这个位置上什么都没有！

　　　　坐标的运算是要参考宇宙中天体的运行轨道的，这个新坐标明明应该是这一时刻蔚蓝第四星所处的位置，但那颗星球呢？

　　　　想到某种可能性，所有人都沉默了。

　　　　“确认混沌、提尔、玛门不在周边，”再次担任队长的雷斯特最先恢复状态，“按照第二方案开始搜索。”

　　　　第三探险分队人数多也有人数多的好处，这五个人包括了十二台诸神机甲当中最擅长使用元素能量战斗的神农、弗雷、洛基和拥有最高实弹火力的蚩尤以及综合战斗力最强的米迦勒。在小队行进过程中，九成以上的危险区域甚至可以直接一路轰过去，把危险情况全部强行排除而不必绕路。

　　　　同时队伍里人多也就代表着每个人可以得到的休息时间更加充足，保证整个队伍的推进速度。

　　　　一百二十小时之后，五人就近找了一颗星球，进行降落休整和情报汇总。

　　　　与之前的第二探险分队遇到的情况一样，第三探险分队自从进入群星墓场内部，和外界的联络就没接通过。如果不出意外，或者出现像叶澄那么走运的情况，可能最后他们只有杀出去。当然了，叶澄并不担心怎么出去，而是在惦记要怎么找到杨御他们。

　　　　距离她上次摧毁混沌污染的那批生物已经过去了一周，按照混沌的实力估计，最近一批数量庞大且破坏力强悍的变异次元兽们可能很快就要诞生了。即使桫椤、萨拉丁、尼雅和贝奥格都在基地待命，叶澄还是希望能够先一步毁掉那批已经被污染的生物，将可能的战斗消灭在摇篮之中，否则无论如何，外界都可能出现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

　　　　这五个人里面除了大贵族和甩手大爷就是吃惯了军队餐的老兵，唯有叶澄做饭手艺不错，大家吃了这么几天的各种方便型能量补充食品，虽然不是忍不下去，但还是想换换口味。叶澄非常理解，主动开火做饭。

　　　　由于焚钟这个饭……咳咳，特别能吃的家伙在队伍里，叶澄不得不把大家的聚能炉都征用过来，顺便把最能吃的家伙打发去抓点野味。这颗星球上的这片地区处于深林中，她们降落前就搜素过，林子里动物很多——这也从侧面证明混沌还没来过这儿，变异次元兽和被污染过的动物的反应数值跟普通生物不一样。

　　　　焚钟一点意见都没有，他好久没有亲手摸过枪了，更期待吃点新鲜菜肴，提着枪便蹿了出去，活像一百年没吃过肉。

　　　　大家精神都不错，没人想睡觉，照例是雷斯特在汇总目前收集到的情报，但帝国的两个人却不在这里，安安向雷斯特暂时请了半小时假，说想去稍远些的地方处理一下个人卫生问题，顺便捎上迪恩帮忙守着。雷斯特应允了。

　　　　帝国的大贵族们从幼年开始便接受精英教育，反而比一些小贵族们懂得拿捏轻重，对于安安来说，自己用元素能量挖个坑烧点水根本不在话下，洗个战斗澡也只需要几分钟，不会在这种时候非要耍性子特意泡澡的。事实上她从找到避风安全地点、挖坑烧水到洗完一共才花了不到十分钟。她找雷斯特请半小时假还叫走迪恩，为的是单独跟迪恩谈话。

　　　　“如果韩翎真的回不来，你会下手吗？”

　　　　面对安安，想起那个心中充满骑士般精神与正义感的青年，迪恩不由陷入沉默。

　　　　安安不傻，她从小跟着阿特雷亚长大，早见识过了什么是政客：“亚萨先生，”她改了一贯的称呼，“那是韩翎，陛下过去的近卫骑士韩翎！代替那个不负责的韩御照顾他的家人、在你身边一点点长大的韩翎！”

　　　　迪恩目光清明，神色平静到有些残忍，并不回避安安的质询，可也不给予回应，只是这么静静看着忍不住提高声音的她。

　　　　安安心底一阵阵发冷，她明白对迪恩来说什么都不如大局重要！

　　　　迪恩曾经是被世界树选为正统皇帝阿特蕾娜御前双星之一的人，但他最后效忠于阿特雷亚，为什么？知道这个答案，再去思考他可能选择的行动就太容易了。

　　　　压下心底翻腾的情绪，安安继续说：“叶澄的报告你看了吗？”她知道迪恩肯定看过，而且看得很仔细，所以不等迪恩回答便自己说下去，“是那个联合国的苍暮级混血先被污染的，韩翎直到近距离接触韩御才被影响，跟苍暮级混血比，也是韩翎先停止对叶澄的追击。你难道不认为他也许可以恢复吗？”

　　　　迪恩仍旧不说话，安安自己也说了，是“也许”。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可能攻击外界的倾向，都代表着韩翎的危险。

　　　　现在帝国的领导核心才刚刚起步，新的小皇帝盖亚还是个婴儿，帝国第一权臣迪恩又在外暂时服从于统一战线，所以实际上帝国政局已经被推到了悬崖边缘。

　　　　权力是一块太具有诱惑力的蛋糕，自古如此。

　　　　已死的最后一任皇帝阿特雷亚和众多大贵族没有透露旧世界树即将枯萎的消息，这一点的初衷明明是为了稳定帝国的民心，可已经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出来做文章，连死去的阿特雷亚都没能逃过被泼脏水的命运。

　　　　迪恩远在帝国之外的联合国边境星球，鞭长莫及，纵使再愤怒，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避免更刺激那些躁动不安的家伙。

　　　　因为联合国还在一旁虎视眈眈！

　　　　联合国当初都打到帝国家门口了，证明他们不是没有实力给帝国致命打击，现在两边停战，不过是因为变异次元兽！有诸神机甲们在，这个危险得到暂时控制，但绝非长远之计。

　　　　现在杨御和伏羲被污染，伏羲变成了混沌，外面的人不知道他的事情，也根本认不出来现在拿斧子的黑红色机甲是过去拿剑的黑白色机甲伏羲，所以即使最后混沌被逼出现在人们眼前，帝国尚不会被压到舆论的下风，但是韩翎和提尔呢？

　　　　提尔是战神，在韩翎手中于变异次元兽前立下赫赫功勋，别说帝国人，就算联合国人也对这台机甲丝毫不陌生。

　　　　提尔只是行事风格骤变，外观却仍是那样，破坏力也没有打过折，如果他出现在群星墓场之外，会做什么？

　　　　韩翎这个人性格甚至可以热血到有些单纯，但凡他还有一丝自我控制力就绝对不会袭击帝国，他的目标只能是联合国和零界自由同盟国。

　　　　那么，假如“帝国的诸神机甲提尔”袭击了联合国的地盘，现在的这种微妙平衡会怎么样？

　　　　帝国会怎么样？！

　　　　“不管是小韩、提尔、贝奥格、你，甚至是我自己。”沉默半晌，迪恩终于开口，“如果被污染而且无法恢复本性，我都会选择毁灭。”

　　　　安安浑身一震，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迪恩平静如常，大海般的清透蓝眸显出不容质疑的坚定与郑重：“帝国是第一位的，其他的所有人，都可以为之牺牲。”

　第四十二章　水火不容



　　　　第四十二章水火不容

　　　　于是，带走了。

　　　　两人回到家后距离旅游团出发还有一天，叶澄一直在思考同盟会怎么解决昨天的那两个问题，结果当天傍晚，问题二就被打包直接送到了她家里！

　　　　姓名，焚钟。性别，男，年龄，二十四。备注：强制训导，为期一年。

　　　　“他的训导任务全权交给你负责，有问题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联络。”凯拉尔德的美女秘书调出奴隶合约与训导权限清单传给叶澄。

　　　　叶澄因为太过震惊已经失去情绪表达能力了，麻木地接过奴隶合约，又接收了全部训导权限，将美女秘书送出门，然后关门回头盯着沙发上一副大爷样看电视的焚钟。

　　　　焚钟的元素锁是大红色，表面上是第七阶绯红的日正级，但叶澄昨天已经见识过了，这家伙的实际元素能量级别跟一开始的桫椤一样，是深棕的黄昏。

　　　　先别说黄昏级混血是多么稀有，哪怕日正级都是平均八万多人之中才出得了一个。叶澄身为平民，却把日正级的混血绑在身边当奴隶用，这在别人眼里简直和祖上十八辈子都是农民的庄稼汉突然开坦克去赶邻村的早集一样令人匪夷所思。

　　　　叶澄一肚子疑问，倒也没直接提，而是在海边旅游的名单上把焚钟也填上去，顺便缴了多一人份的钱。考虑到焚钟是个伤患，叶澄还麻烦桫椤为焚钟治疗了一下。桫椤用光元素能量，提前去休息。焚钟自己比划了一下，发现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终于一改之前的想法，觉得这次任务还挺划算。

　　　　次日中午，一行人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慢悠悠抵达了海岸别墅。这一周之内，她们每晚都会在这里休息。

　　　　午餐是由旅游度假区的大厨们集体烹制的海鲜盛宴，直接由送餐机器人送到别墅饭厅的餐桌上，叶澄对着满满一桌诱人的海鲜，整个人都幸福得有点飘飘然。她前生身居内陆地区，对海鲜一直抱有憧憬，选择这趟旅行，一半都是被这里每天一顿的特色海鲜宴诱惑的，今天能一饱口福，这趟旅行花的钱值了！

　　　　叶澄惦记着一桌美食，也没忘记这是自己要待一周的地方，乐滋滋领着大家去挑房间，顺便把亚空间环里的行李都拿出来整理一下，免得下午游泳的时候手忙脚乱。

　　　　奴隶法则里面规定奴隶必须每晚睡在主人房间里，除非主人另有安排。

　　　　叶澄可不打算跟某个人头价值上亿的家伙待在一个房间里睡觉，她更喜欢孩子们和桫椤。

　　　　尤其是知道孩子们可能不久之后就要离开自己，叶澄希望能和他们多相处一会儿，留下再多一些的美好记忆。

　　　　拉开淡色窗帘，迎着微咸的海风，叶澄伸了个懒腰，随即开始动作飞快地掏每个人的游泳装备：“泳衣……水杉，你上次要的粉色，自己拿好哦……嗯，这是你的游泳圈。别急，吃完饭再换吧。银杏，给你，蓝色的这个。桫椤，你的泳……裤……”

　　　　拿着绿色泳裤，叶澄不由自主开始联想桫椤穿着的样子。

　　　　不知道经过这段时间的严苛训练，桫椤会不会变得体格健硕一些？满身肌肉肯定不至于，森罗族的生长完全违背叶澄的生物学常识，绝不会长得天使面孔魔鬼身材，那他会长成什么样？

　　　　想着想着，叶澄觉得似乎食物也不是那么诱人了……

　　　　桫椤伸手将绿色泳裤接过去，看叶澄满脸通红，有点疑惑地低头静静望着她。

　　　　叶澄被桫椤的动作唤回现实，一抬头瞅见桫椤清透的异色双瞳，脸更像是滚烫的锅底，敷层鸡蛋面膜能揭下一个荷包蛋来。

　　　　打住打住！叶澄使劲甩甩头，拿出最后一条红色泳裤：“焚钟给你的……咦，人呢？”

　　　　桫椤收好自己的泳裤：“他没、跟上。”

　　　　叶澄无所谓：“那我们下去吧，菜放凉就不好吃了。”这个房间她们要了，焚钟的房间就让他自己挑吧。

　　　　桫椤当然没有异议，紧紧跟上叶澄。孩子们更开心，水杉一步一跳，挥着手叫道：“大虾子！”

　　　　银杏拿手比划着和他脑袋一样大的圆圈：“螃蟹，螃蟹！”

　　　　一队人高高兴兴踏进饭厅，然后集体愣在门口。

　　　　眼前空荡荡的盘子们和盘子里更加空荡荡的各种壳，似乎在嘲笑众人刚才的美好幻想。

　　　　叶澄呆呆的望着餐桌：“烤海贝……”

　　　　水杉愣愣松开小拳头：“大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