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者[星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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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
　　周羡惊得满头是汗，举手道：“我发誓，今天我听见的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默了又觉得不对，修改道：“第四个人！”
　　老板娘冷笑道：“是个人都能发誓。”
　　赵芊：“她说是个人都能发誓。”
　　周羡一脸严肃地说：“我发的是毒誓！我要是跟别人说了我就一辈子娶不到娇娇！”
　　赵芊眼角轻抽，这对周羡来说还真算得上是毒誓了。
　　老板娘说：“还有五分钟暗门就要关闭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走不了。”赵芊说：“如果我今天走了，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的。”
　　尽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第36章　675
　　老板娘沉默了好一会后才说：“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去阿卡拉。”
　　赵芊歪了下头，没有说话。她往后看了一眼；　周羡还皱着眉头一脸纠结着；　瞧见她看过来的目光后急忙表露真诚的一面。
　　“既然你都发了毒誓，我当然会相信你。”赵芊说。
　　周羡松了口气；　他不觉得赵芊会拿这种事跟自己开玩笑。再加上赵芊说的；　不回去她会后悔；　说明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冷酷无情。
　　“我只听见了你跟陈袂吵架；　剩下的什么都没有听见！”周羡说。
　　赵芊：“吵架也没有听见。”
　　周羡急忙点头；　“对对，吵架也没有听见！”
　　老板娘说：“你相信他？”
　　赵芊嗯了一声。
　　周羡得知自己死不了后就迅速调整了心态；　朝车窗外看去观察如今情况。
　　当他看见夜空中飞行着的战机和阿法星舰时；　周羡还是震惊了。
　　“阿法真的疯了。”他喃喃道：“十多年后竟然卷土重来想要重新拿下阿卡拉；　甚至还买通了守卫军从边境墙进入，这、这联盟知道岂不是要气死了吗？”
　　说到这里又忽然清醒；　忙问：“联盟知道吗？！”
　　赵芊稳稳地控着车盘说：“大概知道吧。”
　　大概？这种事情怎么能大概！周羡扶额；　手臂上的擦伤这会还在火辣辣的疼着，他取下通讯器调整着，“我可以跟陈袂他们联系吗？告诉他我们现在正在赶回去，把人救出来后；　再想办法回去基地跟教官汇合。”
　　“这事情太大了，我们不跟着守卫军他们估计是自身难保。”
　　“陈袂的通讯器入水后坏掉了。”赵芊说：“他们那边保守估计有三到四台机甲和六名敌军。”
　　周羡：“……”
　　他深吸一口气说：“凉了，这没救了。”
　　一台机甲都够呛，还三四台！这怎么玩啊！
　　老板娘赞同地点了点头，不死心地劝着赵芊：“既然他都说没救了；　你还是回去吧。”
　　赵芊难得起了反叛心，神色漠然，“我说能救就能救。”
　　老板娘似笑非笑地提醒她，“你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跟陈袂说救不了哦。”
　　周羡一脸不忍直视地嘀咕，“你之前跟陈袂可不是这么说的。”
　　赵芊：“……”
　　想想当时陈袂转身离去时的表情，赵芊不由啧了声。
　　“那片巡逻区域你应该熟悉，机甲数量假设最多，但都是第一代机甲，机动性跟第二代人形机甲比不了。许少游跟霍秋刃轻伤，不影响战斗，陈袂虽然落水但毫不影响，他们附近应该有受伤需要支援的守卫军。”赵芊语速不紧不慢，却非常清晰地说着，“车里有远程武器，我可以打中，但威力不足以破坏机甲，怎么把这几人救出来，你是指挥你想办法。”
　　周羡听着哑然了一瞬，这时候被点名指挥怎么想都是一件麻烦事且背锅预定吧！
　　他看了眼赵芊耳边的通讯器说：“有支援吗？”
　　赵芊说：“可以支援下前方情况转播。”
　　老板娘笑了笑，“抱歉哦，这次轮到我生气了，所以没有任何支援。”
　　“……”赵芊重新说道：“不好意思，转播支援也没有了。”
　　周羡重重地叹了口气，认命的摸出可随身携带的小型作战光脑开始模拟。青鸟湖附近的巡逻区域地图的数据他早就输入过，一打开就能看见。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飞行的战机们，手速奇快地将大概敌军分部位置标记好。老板娘虽然说着没有支援，却不动声色地监控着周羡的数据。
　　“上次阿卡拉的地图，是你那位朋友送的吧？”周羡冷不丁地开口说道。
　　赵芊漫声说：“想知道我的回答是要付出代价的。”
　　周羡立马摇头，“当我什么都没问！”
　　“但是我可以免费告诉你。”赵芊说：“是的，你很聪明，发现了她隐藏的细节，还选出了最隐蔽的那条线。”
　　“即使后来不告诉你反联盟组织的据点，你也推断的八九不离十了。”
　　虽然时机不对，但是周羡听了这话还是感到很开心的。
　　周羡正暗暗高兴着，又听赵芊说：“所以我相信学长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翘起的嘴角瞬间垮了下去，周羡一脸认真地岔开了话题，“以我们的武力对上四台一代机甲拼个你死我活的胜率虽然不大，但只是逃命的话还行。队伍没有重伤，而且两辆车，只要上车后就一切好说。”
　　“我们可以进入丛林避开机甲视线，哪怕他们有空中支援和热感追踪，也可以根据地形绕开大部分，这里我们比阿法更加熟悉。”
　　“阿法机甲的主要任务是入侵边境墙，巡逻守卫军只是顺便，能弄死就弄死，弄不死也不会追太紧。”赵芊说：“但如果惹恼了他们，也可能会有弄不死就不进边境墙的偏激想法。”
　　周羡想了想另外三个人，脸色不太好，“那还是做好被阿法机甲追着弄死的最坏打算吧，毕竟这三人无论走哪都能把人惹恼。”
　　在他说完这话的时候，许少游跟霍秋刃正朝敌方机甲竖中指以表愤怒。
　　“根据你和陈袂的战力，应该能拖住两台机甲……”周羡话还没说完，就听赵芊说：“一人两台，你对陈袂的战力预估可以翻个三倍。他藏了很多东西。”
　　周羡听后看了她一眼，感叹道：“那你俩可真是绝配。”
　　赵芊眯了下眼，老板娘说：“这话我可不爱听。”
　　周羡说：“也就是说，你俩其实有能力解决四台机甲是吗？”
　　“不然陈袂为什么会叫我跟他一起去救人？”
　　周羡愣了一下，“不管前方有什么，陈袂都会选择过去救人吧？他不是那种会丢弃弱者离开的人。”
　　赵芊：“……”
　　顿感心脏中了一箭。
　　老板娘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他是在嘲讽你？”
　　赵芊没有过多解释。
　　周羡或是陈袂，都不可能知道她做出选择回去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她也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赵芊说：“不可能完全解决掉机甲，顶多破坏掉它的追踪器跟传感能源，让里面的人跟机甲失去感应，无法做到运用自如。”
　　老板娘啧了一声，“听听这个一秒就能杀死一二代机甲的人在说什么鬼话呢？”
　　赵芊：“你不给支援就闭麦吧。”
　　周羡：“？”
　　老板娘说：“我不给支援，但我就是要说，不然你不知道我有多生气。”
　　赵芊抬手把通讯器关掉了。
　　然而下一秒通讯器又闪了闪光，耳里传来老板娘得意的笑，“我能强制进入通讯，还不能搞定一个小小的开关吗？”
　　赵芊：“……”
　　“等你不生气了再跟我说话。”赵芊懒声说着，将通讯器从耳边取下扔去一旁。
　　周羡正茫然地看着她，下一瞬车载播放忽然自己启动，喇叭里传来女人的声音说：“你再关？”
　　周羡：“！？”
　　赵芊啪嗒一声将车载播放器关掉了。
　　老板娘语气悠悠：“有用吗？”
　　巡逻车里的两人陷入了死寂。
　　最后赵芊屈服了，靠近目标点后她将车停在路边，重新拿过通讯器戴上，面无表情地下车去。
　　“我马上就能修好通讯器联系上他们了！”车里的周羡说着，一边给赵芊指定距离最近效果最佳的狙击点。
　　参天大树们在夜里沐浴着阳关，枝桠颤动，树叶哗哗，原本是一个安静美丽的夜晚，却因为这些不速之客而变得惊心动魄。
　　林中有枪火的交战声，赵芊背着武器走了进去。
　　周羡挪动了位置来到驾驶座上，一边说：“敌军只剩下三名，看来陈袂已经到了。”
　　毕竟他把车给了赵芊。
　　赵芊：“你怎么知道？”
　　“你的神秘朋友给我地图上标记了。”周羡说。
　　赵芊听着挑了挑眉，她来到狙击点，装卸武器的时候轻声说：“那你要小心了，她说不支援就不支援，并且还在生气，所以你最好自己检查一下你的地图上是否多了什么少了什么，她给的信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周羡：“……”
　　心累，为什么要这样给他增加难度？惹她生气的不是学妹吗？！
　　老板娘懒洋洋地声音在车载播放器里出现，“你A4级了，下半年结束就毕业了，现在就当提前毕业考，处理情报混乱是一名优秀指挥必须会的。”
　　周羡颤声说：“我只需要合格就行，优秀就……”
　　老板娘微微笑着，“她要是救了一帮非优秀成员回去我会更生气。”
　　周羡打起精神道：“放心，我肯定是这届指挥系里最优秀的那个！”
　　赵芊静静地看着瞄准器里移动中的敌人，她选了远距离支援，尽量避免靠近敌方机甲，比平时更加严格的控制着自己的力量。
　　她手指微勾着，无数的经验信息在她的脑海中被自动筛选着给出了最佳的那一秒，让她扣下扳机后将敌方一枪爆头。
　　被追逐中的许少游瞧见跟自己刚枪的敌人忽然被爆头倒下，他心头一惊，倒吸一口凉气，以为是陈袂的杰作，赞道：“兄弟牛逼啊！”
　　“不是我。”陈袂正吸引着两台机甲的火力在迅速移动位置中，他戴上了那名守卫军队长的通讯器，调换了频道。
　　霍秋刃背着受伤昏过去的守卫军，这会已是满头大汗，后方有敌军朝他射击，迫使霍秋刃只得躲避无法前进。
　　他对许少游说：“六点钟方向那个！”
　　话音刚落，就见对方被飞射而来的子弹击中倒下了。
　　霍秋刃惊了，“卧槽？赵芊？”
　　通讯器里传来周羡的声音：“喂？喂能听到吗？”
　　“学长！”许少游感动道：“听见你声音我可是太感动了，还好之前没把你放在我们这辆车上！”
　　“感谢命运的不杀之恩。”周羡清了清嗓子说：“陈袂尽力拖住那两台机甲，霍秋刃往左手边跑，赵芊在这边接应你，还有两名敌军，许少游你掩护陈袂，尽量不要让另一台机甲发现霍秋刃，我们先把人带出来！”
　　霍秋刃喜道：“我就知道是赵芊！”
　　许少游轻吁口气，“安心了安心了，陈袂我来了！”
　　陈袂听见那句赵芊在这边接应的话时眼皮一跳，回头看了一眼，月色映照的丛林依旧幽暗。
　　赵芊的瞄准镜停留在回头的陈袂身上，她看了几秒后移开视线，抓到了移动中的第三名敌军果断开枪，再次命中。
　　陈袂听着这次射击的声音和方位，判断出了赵芊的所在处。
　　前方约有两米多高的战斗机甲正在寻找着这位突然出现的狙击手，陈袂不打算给对方机会，
　　他主动攻击，吸引了注意力，跟对方绕风筝，一直保持着距离，只要机甲加速他也就加速将距离拉开。
　　老板娘淡声说：“这三台机甲分别是两台轻型一台重武，重武在追另一个，陈袂被两台轻型看住了，除非他的速度能快过对面，不然他甩不掉。”
　　周羡心中暗暗惊讶这人不在现场却能对这边的情况如此清楚，给他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在这里装了监控后坐家里沙发上看直播似的。
　　赵芊把通讯器频道调回了队伍，轻声说：“陈袂。”
　　陈袂正专心应付敌军机甲，鉴于两人之前的吵架事件，回应的态度冷冰冰的：“说。”
　　“把人朝右边引，过去把刚才那人身上的重离子光炮拿给我。”
　　陈袂看了眼被她一枪打倒的敌军位置，又看了看机甲的位置，果断说：“拿不到。”
　　赵芊弯了下嘴角，说：“那是废物才会在没有行动之前就有的判断。”
　　陈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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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675
　　周羡关了通讯器压低了声音说：“学妹你好狠。”
　　老板娘问她：“你是不爽被陈袂说废物才回来的吧？现在骂回去了，可以走了吗？”
　　陈袂有着同样的想法；　他在树后稍作调整；　一边估算着距离一边冷声说：“你就是为了说这个而来的吗？”
　　“当然不是。”
　　赵芊在后方开枪给他掩护，她听着陈袂冷冷的声音；　知道这个人还在生气；　为了防止陈袂不合作；　她决定先把人哄好再说。
　　“仔细想想我觉得你说得对；　怪我思想觉悟没你高；　对局势判断失误。陈同学你英明神武，不愧是我校瑰宝唯一的S级；　我应该积极听取你的意见；　对这次失误我已跟队长深刻反思；　陈同学就不要再生气了。”
　　周羡立马出声附和，“对对；　她已经深刻反思过自己的错误言行了；　陈袂你就原谅她吧。”
　　陈袂：“……”
　　每次赵芊喊他陈同学的时候，多少都带着几分调侃或是戏谑。这次虽然满口真诚，却让他听得皱眉。
　　陈袂的确有些生气，但在听赵芊说这段话的时候；　他满脑子都是之前与赵芊对持时那双漂亮的黑眸。
　　清澈而坚定。
　　没有丝毫动摇。
　　陈袂很肯定，那时候的赵芊是要走的。
　　他跟自己说再给这人十秒时间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可她最后又回来了。
　　陈袂忽然间很想知道，她是为什么而回来。
　　“三十秒。”陈袂调整了状态，神色冷静无比，“我会把它往右边调走；　许少游跟你打掩护，我把重离子光炮给你拿回来。”
　　赵芊应了一声，许少游边跑边说：“你俩之前吵架了吗？”
　　已经脱离危险区域的霍秋刃朝路边靠近着，听言也道：“是吵架了吧，不过赵芊是我队瑰宝，可以无条件被原谅啊。”
　　赵芊颌首，示意说：“听见了吧？”
　　陈袂：“历练结束队伍就解散了你知道吗？”
　　赵芊：“……”
　　周羡阻止了这个话题，“准备！我们最好破坏掉敌方机甲的热感追踪，不然到时候跑哪都能被追到！”
　　赵芊给出了信号，陈袂从树后跑了出去，他的速度比起之前提高了两倍，许少游跟赵芊配合着将另一台机甲给引走。
　　机甲的武器形态是枪械射击，也是不将这帮人放在眼里，就因为这份轻敌让陈袂把它调走后提速回头将重离子光炮给拿到了手。
　　陈袂将武器扔给了许少游后就朝着周羡给出的位置跑去。
　　车里的周羡忽然瞧见后视镜里有一辆巡逻车开了过来，他眼角轻抽，就要下去时听老板娘说：“我送来的，不用谢。”
　　周羡惊讶了一下，“不是不支援吗？”
　　老板娘笑了笑，那辆巡逻车开始倒退，周羡看的浑身冷汗，“对、对不起我错了这支援我们非常需要！”
　　巡逻车还在倒退。
　　老板娘说：“它会去接到陈袂的最佳位置。”
　　周羡心里松口气，默默告诉自己在事情没结束之前要时刻谨言慎行。
　　因为陈袂刚才的举动，将两台机甲都吸引了过来，许少游趁机拿着武器去找赵芊。
　　霍秋刃这会已经到了路边，他背着受伤的守卫军队长与另一名守卫军回到了车上。
　　“伤的严重吗？”周羡问。
　　霍秋刃点了点头，神色不太好，“他右腿废了，眼睛可能也……”靠着后座椅的几乎是个血人，深青色的制服已不再完好，经过爆炸和撕扯而残缺褴褛。
　　另一名守卫军扶着小队队长已是泪流满面。
　　周羡握了握拳，别过目光不再去看。老板娘的声音从他的通讯器里传来，“知道回去走哪条路吗？”
　　他默默地伸手在地图上指了个点。
　　老板娘说：“黑蔓已经要到边境墙了，能量屏毫无用处，等它一破，基地就会被阿法占领，你们回去也没用。”
　　周羡抬眼朝窗外看去，那抹亮眼的黑金色身影疾驰在空中，与长龙灯火的边境墙距离越发的短了。
　　许少游将重离子光炮送给了赵芊，赵芊接过武器后说：“你先走。”
　　“我把重武机甲引走，你俩小心！”许少游也没有多磨蹭，努力去将第三台机甲的注意力带走，朝着周羡他们的跑去。
　　赵芊在后边给他掩护，让许少游与重武机甲拉开了距离后才转头看向陈袂这边。
　　引爆机甲，这是她唯一不可控的力量。
　　她瞄准着在后方追逐陈袂的一台轻型机甲，切换了频道后压低了声音问道：“阿卡拉城内怎么样？”
　　“一派祥和，甚至就等阿法军过来给他们办个迎接晚会，过一个非常愉快的周末，说不定因为阿卡拉的易主，周一还会放假不用上班上学接着庆祝。”老板娘懒洋洋地说着，态度已然是放飞自我随心所欲的感觉。
　　赵芊说：“那挺好，他们不用再经历战争。”
　　“联盟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阿卡拉宁愿接受十多年前的仇人掌权也不愿意再跟着联盟。”
　　老板娘屈指点了点红漆的桌面，她的窗外夜景也是灯火长龙，高楼矗立，淡蓝色的水流道路连接着这座城市的每一处，夜里出行的人们坐在船上俯瞰下方的世界。
　　城市的最上空，有一座凹凸的半圆形银灰色建筑。在凹凸处的中空点停靠着一台有着黑色六翼的兽形机甲。
　　外形制作活灵活现，凶猛的獠牙与神态，让它看上去不是冷冰冰的机甲，而是一头真实的活着的猛兽。
　　猛兽身后黑色的六翼不时轻轻扇动着，每一片上都有着精致的符文描线在黑夜中断断续续地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
　　老板娘戴着黑金边的超视眼镜，不经意地抬眼瞥见那轻轻颤动的六翼，眉头微蹙，“九七？”
　　赵芊对准了机甲能源点开枪，准确命中，追着陈袂的一代机甲脚下一个踉跄噗嗤摔倒在地，有点懵。
　　另一台轻型机甲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
　　“我好像被打中了……”阿法军甲说。
　　另一名同伴无语道：“你开着机甲呢被打中又不会死慌什么！”
　　“不是，有点慌，她打中了我的能源点啊！”阿法军甲慌道：“我他妈感觉有点痛！”
　　“打中能源点怎么会感觉痛，除了让你行动稍缓外这不影响你本身的！”
　　“等等等等，痛，真的痛！”
　　阿法军甲躺倒在地上一时间竟疼的没法起身来。
　　这两台机甲的停顿让陈袂顺利的跑走了。
　　赵芊收起武器后却是皱起了眉头，“九七怎么了？”
　　“你力量暴走了吗？”老板娘反问道。
　　“没有，他痛是因为我打出去的重离子光炮上附加了黄蜂的毒。”赵芊一边撤退一边解释，“上次从黄蜂杀手那拿的刀上留下的。”
　　老板娘这才放心了，她看着新月空中的六翼凶兽机甲说：“九七老毛病，他最近力量控制总是出问题，所以我才过来看看。”
　　她话音刚落，两人的通讯器里都传来一个冷冷地稚嫩童声，“你说我坏话！”
　　赵芊借着丛林月色的掩饰朝边路赶去，淡声说：“她说的是事实，不是坏话。”
　　老板娘皱眉说：“从六翼里出来，不准用新月里的信号源跟我说话！”
　　九七说：“出不去，力量暴走了，我要躲着。”
　　凶兽机甲的双眼凝视着整座城市，半圆的新月是这座城市的最高点，缠绕连接着各方高楼的水流道蜿蜒曲折，流动的淡蓝色水源清澈透明，却照不出任何景物来。
　　机甲舱内，一个约莫五六岁大的男孩裹着黑色的毛毯曲缩在角落里，他前方是复杂的操作台，上面许多按钮都在亮着红灯。
　　白嫩的左手上插着七八根试管线，线的另一端则连接着凶兽机甲。九七稚嫩的脸上满是漠然，他右手点着光屏，屏幕上飞速滚动着红色与蓝色的数字和代码。
　　“六翼有空间隔断，它本身又是需要能量供给的存在，所以我现在待六翼里最合适了。”九七眨巴着眼说着，声音听着还有点奶音，吐字却很清晰，“因为空间隔断能够阻拦监控，她在阿卡拉就算力量暴走引起骚乱，只要将阿卡拉的空间隔断，在监控探知的那一秒把信号斩断就发现不了。”
　　老板娘听得冷笑一声，“道理都懂，我要是能做到空间隔断，那整个星系都是我的天下。”
　　“你太小看自己的力量了，你能控制的信号源比你想象的更强大。”九七话说的老气横秋，小短手一边快速戳动着光屏，“比如说我现在可以将阿卡拉的电源切掉，备用也切掉，没有电源供给那他们的监控信号源就会自己关掉。”
　　桌上放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