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者[星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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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答赵芊的话，男人反问道：“你们是这片山区的主人吗？还是这房子的主人？”
　　赵芊定定地看着他，轻声说：“是我问你话呢。”
　　男人又道：“我只是在屋外，没有进来过，你们这样抓着我对我私自动武我是可以……”
　　赵芊打断了他，站起身道：“你出去。”
　　这话是对秦芈说的。
　　她站起身时遮盖了屋外的光，阴影落下，让男人感到瞬间的压迫。
　　秦芈还在看着那块身份识别卡，听了这话却没回应，而是说：“他不是温思，这身份识别卡上的男人跟他长得不一样。”
　　赵芊回头看去，秦芈将破解开的身份识别卡递了过去。工作者的身份识别卡背面都是有密码封存的，可以将一些重要信息隐藏。
　　秦芈破解开后，看见的是一张俊秀男人的脸，乍一看温温柔柔的，没有眼前男人的强势和狡诈。
　　赵芊看后瞥了眼男人，似笑非笑，“你现在该考虑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才能让自己活下去了。”
　　男人眼角轻抽，不自觉地咽了口水，立马开口道：“等等，我可以解释，其实我叫江惑，江海的江，惑心的惑，是一名星工，真的！”
　　赵芊朝秦芈摆摆手，秦芈说；“他太蠢了，不是那边的人。”
　　“接下来的画面小朋友不适合观看。”赵芊去厨房里拿了把水果刀出来，秦芈斜眼看她，江惑以为秦芈要帮忙说情时，却听他开口说：“地下室还有真心话试剂，等会血流满地多难打扫啊。”
　　江惑听后心痛的无以复加，我真是看错你了小伙子，没想到你长着一张乖巧的脸却有一颗恶魔的心！
　　“我就是吓吓他，顶多割他一点眼睫毛而已。”赵芊把水果刀放下，朝地下室走去。
　　江惑见她走后，故作镇定地看着秦芈说：“什么是真心话试剂？你们要对我用吐真剂吗？那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在这边监视，还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秦芈挑眉，“还有，等会给你吃的不是吐真剂。”
　　“经过特殊训练的人能对吐真剂免疫，还能根据提问的不同而选择性给出答案迷惑对方，这玩意用不好的话可能会被反噬。”
　　秦芈说到这里时笑了一下，那双漂亮的眼里满是挑衅和几分恶意的戏谑，“这个试剂跟吐真剂不同的点，在于让你自己主动把秘密说出来。”
　　江惑已是满头冷汗，却还在故作镇静，“这世界上哪有这种东西？”
　　秦芈走到桌边拿起他背包里的微型录像工具，“那我等会帮你录下来，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真的是来这山上采风的，擅自越境私人区域是我不对，我道歉，接受罚款，你们要我赔多少都行。”江惑一脸真诚地看着秦芈，从一开始的狡辩威胁到现在的诚恳，“我们叫律师来解决好吧？我可以证明我的身份，真的是一名星工，身份识别卡就在我左边的口袋里！”
　　秦芈看着他，完全没理会这些话里的信息，而是淡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真的没有。”江惑有些焦急，他尽量保持语气的平稳和态度的真诚，“温思是我在ICG的同事，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给他通讯来证明我的身份！”
　　说完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赵芊从地下室里上来，手里拿着一管蓝色的药剂，她晃了晃那蓝色的液体，看了眼男人说：“我猜你也不想喝。”
　　江惑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他这般举动倒是把赵芊给逗笑了。
　　赵芊另一只手拿着针筒，将药剂吸入后朝江惑走来，后者瞪大了双眼，感觉到了无言的压迫：“慢着慢着，我们之间可能真的有误会！我真的只是……嘶！”
　　赵芊可不管他说什么，干脆果断的在他身上扎了一针。
　　药剂全部注入，效果十分明显。
　　江惑感觉大脑一阵眩晕，心中的焦急被不断放大，口干舌燥，似有一股难言的冲动驱使着他想要将自己知晓的所有东西全都说出来让人知道才好。
　　他的倾诉欲正不断扩大，让他难以忍耐，迫切的需要跟人宣泄分享秘密。
　　“你们……”
　　他咬牙，却又抵不过心头那股激烈翻涌的情绪。
　　赵芊在桌边坐下，微微笑道：“想说什么就说，不要客气。”
　　江惑原本只是在心里骂着的，奈何药效让他张口就是一句：“我草！”
　　赵芊面不改色道：“我今天给小朋友面子不动粗，但你骂人的话就不一定了。”
　　秦芈满头黑线地看着她，“你说谁小朋友？”
　　“我们就不要内讧了吧。”赵芊眨了眨眼，拿着身份识别卡对江惑说：“你叫江惑是吧？”
　　江惑深吸一口气，残存的理智还在挣扎着，但他的身体已经投降了。
　　“是，我叫江惑，是ICG的员工，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是一名星工！”
　　“那这身份识别卡上的人是谁？”
　　“温思，是我的同事，这是他的身份识别卡，今天早上我们分开的时候他落在我车里了。”江惑语气略急的说着，“他过来看我监视的怎么样，对，没错，我就是在监视这片区域，但是我没骗你们，我真的没有进来过，一直都在外围看着！”
　　赵芊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六月份。”不等赵芊问具体时间，江惑就忍不住自己公开了，六月六号的时候，温思找到我，问我要不要干一票大的。我问他是什么……哦我之前说的娱艺部没有骗你，我现在的确是在娱艺部门工作，整天挖掘那批小明星的八卦消息，谁跟谁分手谁又跟谁偷偷在一起腻腻歪歪的消息老子都爆料腻了草！”
　　真心话试剂让江惑忍不住将自己的所有情绪宣泄着，赵芊跟秦芈两人却是听得面无表情，对他工作上的烦恼没法同情理解。
　　“在被调到娱艺部之前，我是军事部的。”江惑深吸一口气，因为药效让他兴奋，双目微红，“关注的是星际军事相关的消息，让我去挖掘一帮明星的八卦我真的是……”
　　秦芈及时打断了他：“温思叫你干什么？”
　　“监视这片区域，他说这里住着一个很重要的老头，如果我想要回去军事部，就得准备充足，而这个老头身上掌握着许多军方相关的丑闻。”江惑说到这里时表情因为太过激动而显得有些扭曲，“涉及当今军部高层三位大将军，远征军内部争斗，还有皇家跟军方的交易，这些都是我们想要知道的！”


第45章　675
　　江惑说的有些激动，最后咳嗽了起来。
　　秦芈蹲下身去伸手拽过他的衣领；　还未开口；　眼神却满是狠戾。
　　“谁告诉他的？”
　　他拽着衣领的手很紧，勒着江惑的脖子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脸色发红；　可他的倾诉欲迫使他开口回答着秦芈的问题：“我、不知道……真的……都是温思……告诉我的！”
　　那些人还不知道老人已经死了。
　　赵芊静静地坐在桌边没有动。
　　秦芈冷冷地看着他说：“你在这边监视了多久？”
　　“从五月六号开始；　我一直在外围蹲守着；　他说老人住在这里；　但是我根本没有看见有人来过。”江惑一边喘息一边说着，“温思要我耐心点；　总能等到的；　今天我就……终于等到了！在你们出现的时候；　我就第一时间给温思发了消息……”
　　赵芊听到这里才动了，她站起身说：“走。”
　　秦芈扭头瞪眼看着她；　满脸的不甘心。
　　“把他带上车去；　那些人最快十五分钟左右就会过来。”赵芊说着朝外走去，看了一眼外面的乌云，不知何时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了。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对方的运气可真好。
　　秦芈满心不甘地抓着江惑离开木屋；　把人扔去了后车座里。他因为药效的原因身体瘫软，根本逃不了，身上的可疑物品都被秦芈给搜刮走了。
　　这木屋在建造的时候最先设计的是自毁装置。
　　赵芊重新搜寻了一圈屋子，确定没有其他东西要处理后才拿着自毁遥控走了出来。
　　秦芈接过她递来的遥控皱紧了眉头，不忍按下去。赵芊回到车里坐下。
　　江惑嘿嘿笑着；　带着几分胜利者的挑衅：“你们没必要吧？”秦芈松开他后，他说话的姿态可比之前要轻松了不少，“就算他们找过来，我看你们似乎也把重要东西都给转移了，而且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也不在，看样子也是被你们提前转移了吧？”
　　他话刚说完就被秦芈动手揍了。男人很会装逼，但却不抗揍，惨叫声在车里响起，非常刺耳。
　　赵芊没去看后座的单方面殴打，她淡声说：“烧了吧。”
　　秦芈狠狠地揍了江惑一拳，不甘心道：“可是……”
　　赵芊神色漠然地看着车窗外，“他死了没多久尸体就坏了，什么都没有剩下。”
　　秦芈咬了咬牙，神色晦暗不明。江惑却是愣了一下，艰难地问道：“什么意思？谁死了？！”
　　赵芊启动了车子，朝山下驶去。
　　秦芈顿了顿，拿着遥控的手咬牙按了下去。
　　装置触发的瞬间，身后的木屋便陷入了爆炸之中，大火凶猛肆意，疯狂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压在那小山包上的银铃花在火光中摇曳着，下一秒便消失不见了。
　　赵芊看着后方蔓延而来的大火，车速猛地提高，山路平稳，她已走过了数十年。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那里面有我要的东西，停下，快停下！”江惑看着后方的大火疯了，双目赤红着，语速飞快地说着什么，被秦芈再次挥拳揍倒。
　　“你现在别惹我。”秦芈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着。
　　这场大火烧得十分迅速，从山顶朝四周蔓延，誓要将整个山区都给烧光。周围都是花草树木，可燃性非常高。木屋外山区内还埋设着几个引爆点，随着秦芈按下开关的瞬间爆炸。
　　地面上熊熊烈火，空中乌云层叠，隐约有雷鸣闪烁着，冰冷的雨滴顷刻间袭来，雨势又大又急，仿佛是要跟这大火较劲似的。
　　消防飞船很快就到了，这片山区的火势引起了各方的关注，从一开始媒体和消防到场后没一会就被特殊部队控场。
　　整个山区附近都被拉上了警戒线，没有上级允许不准进入，一众星网媒体都被拦在了外面，能够进出里面的人都穿着特殊的部队服装。
　　联盟第九特殊军团接管了这次山火事件。
　　尽管第九特殊军的救援强势又迅猛，可这场大火却在短时间内将山区破坏的彻底，什么都没有留下。
　　大雨哗啦啦的下着，赵芊开着车在第九特殊军到达之前就已经离开了那片山区。
　　如今车辆正行驶在城区内，朝着ICG公司总部大楼赶去。
　　中途接到了九七的通讯。
　　“十三区怎么突然下起雨来了？我刚出航空局朝你家去了。”九七稚嫩的童音传来，带着几分娇气的抱怨。
　　“给我查个人。”赵芊说：“ICG娱艺部的温思。”
　　“他干嘛了？”九七一边问一边动手打开了光脑查着，“我的鲜榨白虾到了吗？”
　　赵芊将车停在了ICG大楼的对面，看着窗户上的雨珠轻声说：“到了，冰箱里你自己拿。第九特殊军团刚接手了木屋，他们派了人在木屋监视。有人泄露了消息，让联盟知道了他还活着。”
　　九七听后哼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他们不老实，都是到了退休年纪的糟老头子了，还要学小年轻不知天高地厚的作死。”
　　他点了点光屏，赵芊要查的相关信息很快就出现在了他眼前。九七给她传送过去，一边说：“这是个假身份，ICG没有这么个人。照片也是合成的，见过真人的话那大概率也是易容的。”
　　赵芊听后，抬眼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后座的江惑。
　　她外放的这段通话，江惑听后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什么假的，他明明……”电光火石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声呢喃，摇着头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的！他今天早上还来找过我，要我坚持下去！”
　　“他进过木屋吗？”赵芊问。
　　江惑下意识地回答她，“没有，据我所知没有，他每次跟我见面都是在外围，而且不会上山。”
　　“不想暴露自己，所以找了个替罪羊。”秦芈冷声说着，神色嘲讽地看着江惑说：“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还做梦想爆料大新闻？你这么蠢的人活该被调去娱艺拍十八线艺人的垃圾八卦一辈子。”
　　江惑被他说的脸色通红，怒目而视正要反驳，九七却在这时候开口赞同了秦芈的话：“说的没错，你们车里这个人在军事部的时候也没什么贡献，抓着点小新闻往死里放大了煽动言论，硬是把人军方的一次正规救援说成是欺压民众。”
　　“他老婆有点背景，托关系没有被辞职，但是被调了部门，转去了娱艺部当实习生，哎呀实习生，也够狠。对方看准了这人想要出名却又是块扶不上的烂泥，除了做梦外没有一点能力，所以才选择让他去蹲点监视。”
　　九七这番话说的江惑无法反驳，只是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他的确没什么大本事，却又想着自己能成大事。经历过一次失败后心中的空虚与不甘被无限放大，逐渐变得偏执。
　　江惑不承认是自己的个人问题，他只觉得是上天没给他好机会。
　　赵芊似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温思怎么跟你交代的？见到有人出现在木屋立马报告吗？”
　　江惑不想再透露情报给他们，可药效还没有过去，迫使他再次如实回答：“他要找到的是那个老人，但是我太激动了，所以你们出现时就立马报告给他了。”
　　九七听后哈哈笑着，“干得漂亮！”
　　“不能上山，无法进屋，是因为怕一进去踏入区域就会触发警报吧。”秦芈眉头微蹙着，抬眼看向赵芊说：“可以确定这个温思是他们五人其中一个派来的。”
　　当年老人离开时，与联盟高层的五人约定过，老人没死这件事只有他们五个人知道。
　　“他们想借普通人的手来把秘密揭开，却没想到找了一个蠢货。”九七冷笑道：“第九特殊军团扑了个空，军方跟那五人这会都该慌起来了。”
　　“知道自己扑了个空后，下一步就是要找到这个蠢货，因为这个蠢货被出现在木屋附近的人带走了。”赵芊启动了车子，调头离开了，“他们约定的时候不知道秦芈跟我的存在，但要查下去的话，肯定就会查到秦芈。”
　　秦芈脸上出现了个问号：“为什么是查到我，不是查到你？”
　　“我是领养的，还没有上户籍的那种，知道的人一共就四个，陈袂算第五个，还是你自己说的。”赵芊淡声说：“你是秦子洵的儿子，秦子洵是他唯一的好友，按照那帮人的逻辑来看，肯定优先排查这位好友相关的现存人士，而跟秦子洵有关的人，只剩下他的儿子秦芈了。”
　　九七说：“所以你最好现在就把秦芈送回家去。”
　　秦芈听得很是不爽，“对我的监控不是早就撤掉了吗？”
　　“撤掉了又怎么样，你现在是十三区在校生，查你的信息简直不要太容易了。”九七拨动着自己眼前的光屏，给赵芊发送位置信号，“为了应付这种情况，秦芈的相关信息住址写的是天鹅区那边，家里东西都布置好了，他人过去接受一下调查就行了。”
　　秦芈问道：“第九特殊军团是专业的情报间谍人士，你确定这样能够瞒过他们？”
　　“我也是专业的。”九七不满地哼了哼，“重点是他们以为人还没死，这次突袭还搞砸了，在他们看来已经是打草惊蛇了，对你不会太过关注，而是重点关注他们的蠢货诱饵。”
　　江惑有很多要说的，但是他在赵芊眼中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就让秦芈把人嘴巴封了起来。
　　赵芊将秦芈送到了天鹅区，九七预告第九特殊军团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秦芈不情不愿地下了车，站在车外淋着雨看着车里的赵芊。
　　“上去吧。”赵芊轻声说：“我晚点再回来。”
　　秦芈抿唇看着她没动，神色倔强。
　　他没有告诉赵芊，按下自毁装置的那只手到现在还在微微发颤着。对秦芈来说，母亲早已是记忆模糊，父亲对他的影响最大最是深刻，可在他的成长时光里，在身边的却不是父母，而是赵芊跟老人。
　　只有这两个人。
　　那座木屋对秦芈来说，是作为家的存在。
　　赵芊见秦芈还不动，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秦芈走了过去，在窗前弯腰，赵芊勾着他的脖子，两人额头相抵。
　　在漫天暴雨的背景下，他听见女人轻柔却坚定地说：“毁了我们家的那些人，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第46章　675
　　这场暴雨来的毫无预兆，玻璃窗上一道道雨痕滑落又新增；　无事发呆看着雨痕滑落都能看很久。
　　秦芈拿着钥匙回到了楼上。九七说的没错；　这里一切都布置好了。
　　他去了浴室看见了毛巾，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　因为淋了雨；　导致身上湿淋淋的。
　　看着镜子里的人发呆了一会后；　秦芈去了卧房；　打开衣柜翻出了换洗的衣物后回去了浴室。
　　第九特殊军团的人来敲门的时候；　他刚洗完澡出来。
　　身上有明显的沐浴露香味，毛巾搭在肩上；　头发还湿哒哒的贴着他的脸颊。秦芈穿着单衣去开门；　门外的是一男一女；　两人都穿着第九特殊军团的制服，气势一凌厉一温和。
　　女人看见秦芈时愣一下；　接着立马出示证件表明身份；　“第九特殊军，有事情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下。”
　　秦芈一脸冷漠，爱理不理的表情放他们进屋。
　　跟九七说的一样，他们过来只是为了排除一下可能性；　确定了秦芈一直在家待着，屋子里也没有其他可疑情况后没多久便走了。
　　在父亲死去的整整一年里，秦芈都生活在军方的监控之下。一年后赵芊找到了他监控才被撤离。
　　即使只有一年时间，秦芈也知道该怎么应付这帮人。更别说这些年里他成长了太多太多。赵芊瞒了他很多事情，他不是不知道。秦芈也明白只要他铁了心要问；　赵芊就一定会告诉自己。
　　任何有关秦子洵的事，她都没有瞒过秦芈。
　　除了秦子洵之外的事，秦芈都没有问。
　　因为他也有事瞒着赵芊。两人在秦子洵的事上选择了完全不同的解决办法，因此走上了不一样的道路。
　　暴雨不歇，黑云压顶，白日的好天气突然之间就变了。此时不过六点左右，天色却已经整个黑了。
　　赵芊一直开到了城市边缘，再往前便是看不到尽头的海域。海潮声声，这一片都是工业区，冷色调的建筑高高的掩映着前方城市的灯光。
　　黑色的烟雾在雨幕中缓缓升起，机械的声音太大了，甚至隐约盖过了雨声。
　　江惑在后边显得有些惶恐。赵芊跟秦芈一开始只对他发问，两人不会主动透露相关的秘密和情报。一直到赵芊开始不避讳他说出约定的事情后，江惑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听见了不该听的东西。
　　赵芊开进一座靠海边废弃工厂，把车停在了工厂边缘区。下车往前走两步就会看见深邃的海域，保守估计他们在距离海面十多米高的地方。
　　打开车门把江惑拖了出来，赵芊将封住他嘴巴的封条撕掉了。
　　江惑话语里满是恳求：“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求求你不要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我真的都告诉你，全都告诉你！”
　　“你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赵芊淡声说着，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拖到了边缘区，江惑能感到冷风从后方袭来。
　　他惊的满头大汗，身子不住发颤。
　　“不，不！我还知道很多！只要你告诉我你想知道，我都会帮你找到答案！”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赵芊推了他一把，江惑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惨叫出声，身体往下坠落却又忽然停住。
　　赵芊手里拽着一根重力绳，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他的双手上。江惑整个人都被重力绳吊着悬空在深海上方。
　　“救我上去，求你救我上去！”江惑仰着头朝上方的赵芊撕心裂肺的吼着。
　　赵芊将重力绳定在地上，站在边缘静静地看着江惑说：“你看见有人进木屋了吗？”
　　“看见了！我看见了！”江惑吼道：“你放我上去我就告诉你！”
　　赵芊看了他一会，忽然笑道：“看来药效时间到了。”
　　江惑彻底慌了，“我真的看见了！没有骗你，是……是有人进去了！没错，有人进了木屋，在晚上！他进去了没一会就走了，我不知道他进去做了什么但是你放我上去，我知道他长什么样！”
　　赵芊说：“做大事的人，运气都不会差。过一会就有人来救你，但你的生死也掌握在他们手里，你可以把你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他们，我不介意。”
　　“如果你能从那些人手里活下来——你的运气可就是真的好。”
　　她说完就走了，不理会后边江惑惊恐的喊声。
　　是这个人发出的一条消息导致了后来发生的那些事，否则她可以悄无声息的把威胁除掉，也不用毁了木屋。
　　迁怒的情绪一旦有了，就难以消除。
　　赵芊离开了工厂边缘，在远处耐心地等待着，不久后，她看见有人来了。一共三人，他们没有将江惑捞上来，而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