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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者[星际]-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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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头来却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天晚上，我看见进了安全屋的那些人……不是要处置他，而是商量怎么处置那个失控的实验品。”
赵芊低声说着，因为站在阴影中，没人能看清她此时的表情，只能听见她轻声说着：“他参与飞雀计划做了管理人，那他将我藏起来是为什么？”
“想要做好飞雀计划，把我交出去不是更好吗？”
没等老板娘回答，她自顾自地回答着：“或者没想好该怎么说服我，所以一直没说吗？”
“芊芊，我们现在知道的只是西里昂给出的消息，你放心，我会帮你查。”老板娘及时打断她，“无论秦子洵是否骗了你，他都已经死了，你在过你自己的生活，没必要太深究那些已经得不到确切答案的事。”
赵芊说：“我为了他才主动去做很多事的，不然我会乖乖地选个只有我存在的地方自生自灭。”
“如果你因此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那就抛弃秦子洵，做现在的自己。”老板娘说：“你现在是边境者特战部队的一员，又处于战争区域，你的生活不会平静安逸。”
“忙起来的时候，就不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没听见赵芊的回答，老板娘又继续劝说着：“就像你说的，秦芈已经长大了，秦子洵也不是因你而死，你根本不欠他的。”
“你可以做你自己。”
做自己？
可她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赵芊微眯着眼，心中一片茫然。她像是坐在木筏上漂浮在偌大的海域中，四面八方看不见尽头，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又为何而去。
她沉默地挂断了通讯，在黑暗中迎着夜风抬首注视着满天繁星。
闪耀的星河落入她眼底，是瑰丽绚烂的景色。
赵芊一个人看了好久，直到天色微亮，星河逐渐消失，也没有人来打扰她。
早上五点多，陈袂跟秦芈两人还在罚跑。双腿都在打颤，衣服都早已经湿透了，却因为军令不能停下，时间还没到。
差不多还有十多分钟。
赵芊从山坡上下去，看见了还在继续跑的秦芈。
两人视线相对，秦芈皱眉，说话都喘着气，“你……你怎么、还在？”
赵芊递水给他，秦芈接过后仰头咕噜噜的喝着，没喝完的倒脸上爽快了。
赵芊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只轻声说：“下次别那么冲动了。”
秦芈说：“你也是。”
两人对视了一眼，秦芈颌首说：“我继续跑了。”
赵芊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毒区里依旧有人在忙碌着，灯火从未熄灭过。
联盟军势如破竹拿下了旧城区，乘势追击，目标直逼新城区。陈怀煜等人一晚上都在商量战事，边境者特战队第二大队队长也在。
天亮后，他们就派兵出发了。
赵芊刚回去就被风野叫走，跟着先锋军一起去了前线。
秦芈跟陈袂两人被罚，因此没能跟上大部队。两人回去后就忙着洗澡休息等待状态恢复。
秦芈这一路收到了不少敌视的目光，陈袂说的没错，他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洗完澡回到休息屋，他轻手轻脚地开门上床，却听见下铺受伤的余夏嘀咕了一句：“秦芈？你回来了？”
“嗯。”
余夏静了几秒后说：“你没事吧？”
“没事。”秦芈声色平稳。
“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事。”余夏抱怨道：“是不是不拿我当兄弟看？”
秦芈默然了一瞬，“不是。”
余夏抬眼看着上铺，轻叹口气，说：“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在我眼里，你是你，你爸是你爸。”
“所以你别担心，我永远是你最好的朋友。”
第80章 675
远征军罚的确实比边境者要狠。
上午短暂的休息时间过后； 下午就要上战场，高度集中的精神和体力消耗让人苦不堪言，晚上还得继续罚跑到天亮。
风野做戏做得很足，虽然只罚了赵芊面壁思过，但是在外面经常佯装正儿八经地训斥赵芊。赵芊也很配合，每次他一说就真诚的表示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两人的一唱一和让旁边的白夜无话可说。
毕竟赵芊在战场上救过不少远征军； 这部分人也不好对她说什么。
陈袂是陈怀煜的儿子，陈怀煜本人就在这； 虽然他站在秦芈那边，却也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相比之下最惨的就是秦芈了。
除了余夏几人外； 基本没什么人跟他搭话理他； 就连以前跟他组队历练的伊杰几人都疏远了。
同一批的新兵疏远了他，老兵们则不屑亲近； 哪怕之前对他赞赏的领头军士也是冷眼相待。
秦芈却不慌不忙； 面对那些带有恶意的目光他依旧镇定无畏。他同秦子洵一样优秀； 有实力； 是新一代的精英。
那些人在休息时对他恶言恶语，却在生死关头的战场上接受着来自秦芈的救助。
危急关头秦芈没有放弃那些人，努力地让每一个战场上的友军都能活着回去。
这是他加入远征军的原因。
替秦子洵继续保护着远征军； 保护联盟。
阿法与联盟在阿卡拉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快两个多月。联盟军夺回了整个旧城区； 在进攻新城区时遭到了阻碍； 双方的机甲对抗皆是势均力敌，谁也不让谁，无法突破。
陈怀煜和白夜等人制定了多个方案； 由边境者特战部队派出小队与对面试探，所以赵芊这两个多周一直很忙。
忙的时候会一直在前线扎营，不会回据点。
直到联盟军有了新的方案后才从前线撤退回来。
如今已是秋末，新绿凋落，果实成熟的季节。
阿卡拉却像是没什么变化，残骸遍地，风依旧是红色的，拂面时满是血腥味。
赵芊靠着车门，抬眼看向前边的防线，两军就这样隔着一条长长的却无法攻破的防线各自对望着。
她这些天的确很忙，放空自己，只专注于眼前的事。每天都是战斗战斗战斗。
老板娘怕她钻牛角尖，这几天一直在侵入联盟的军用通讯跟她保持联络。
“你们这边快结束了。”老板娘看着刚收到的情报信息跟她说：“联盟准备使用第三代人形机甲作战了。”
“西里昂就是过来送机甲的吧。”赵芊垂眸看着时间，计算着单云他们多久能从前边的大楼里出来。
“也是来监督成果的，他说的没错，军政两边对皇室都有点想法，但我觉得梅洛斯能够应付，他来拉拢你，是想要更多的保障。”
“他还在查我的身份？”
“估计在没得到答案前不会罢休。”
赵芊又问：“第九特殊军那边呢？”
“你进入边境者后就被打消怀疑了，他们重点在木屋。”
赵芊开了个玩笑，“那就让他查吧，都能把我查出来，还怕对付不了军方？”
“我在找那个失踪的016号。”老板娘略微沉吟道：“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作为实验品，他已经感染了病毒，失控发作后竟然没死，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而是被标注为失踪。”
赵芊懒声说：“要么幸运逃走了，要么被人带走了。”
“我更倾向于被人带走了，所以这四国的关系才会从那之后变得越发微妙。因为能把人带走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安全屋里的某一方。”
“被带走又怎么样，反正也活不长。”赵芊对这事提不起兴趣。
“如果他出现，身上携带的病毒你能感应出来的吧？”
“能。”
“那我就放心了。”老板娘靠着椅背，看了眼她所在的位置说：“一直在战场上跟机甲对战，你身体还行吧？”
赵芊活动了一下脖颈，若有所思地说：“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一直避让机甲的关系，这些日子高强度的集中精神跟机甲对战，倒是觉得它越发好掌控了。”
路过的九七听见这话惊的瞪大了双眼，扑到通讯器前来对她大吼：“为什么！我天天跟机甲混在一起还力量混乱！？”
赵芊淡声说：“这说明你没我有天赋。”
九七愤怒拍桌：“雀后这个偏心眼的女人！”
老板娘将他拨开，问：“病尾雀研究的怎么样？”
“还差一点，免疫元素没有找到，但我发现了另一个好玩的。”
“是什么？”
九七朝她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嘿嘿笑道：“保密，等我测试完了再告诉你们。”
“没有免疫元素……”赵芊莞尔一笑，“时候不到。”
老板娘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元辰这边完事了，你什么时候过来一趟看看他的机甲。”
赵芊眯眼看着前边的大楼发出爆炸，风野几人正玩命地朝这边跑来。
她说：“你觉得这边什么时候能完事？”
“最快七天。”老板娘说：“阿法军打不过联盟的第三代机甲，虽然他们之前抢了研究资料，但一些必要的材料和元素只能从木巢里获取，他们得不到，研发速度远远落后联盟。”
赵芊拉开了车门，来到驾驶座上，“那就七天后吧。”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搭着驾驶盘，在队友全都上车后嚎着快走的时候，赵芊才面不改色地启动，一踩油门调转车头疾驰而去。
她刚离去，就有飞弹落入刚才停车的位置，身后爆炸的火光冲天，烟雾汹涌。
风野伸手朝后边追着的阿法军竖了个中指，喊道：“再追啊？”
车辆忽然急转弯，差点把他从窗口甩了出去，风野紧抱着身边的单云冲前边的赵芊说：“开稳点开稳点！你这个漂移对面枪口差点就撞我脑袋上了！”
话还没说完就见飞弹击中刚才的行驶路线，好在赵芊及时绕开。
赵芊淡声说：“对面枪口距你的脑袋十万八千里，倒是那颗飞弹跟你擦肩而过了。”
风野咂舌，悻悻然道：“你厉害，我不跟你说话。”
单云把他抱着自己的手甩开，抬手摘着帽子说：“这种骚扰战术为什么要我们来做？”
风野面不改色地说：“因为我们比其他人厉害。”
前座的周羡皱眉，“这样日常消耗下去没什么进展啊。”
风野说：“进展很快就能有了，现在的消耗都是在为了以后做准备。”
赵芊没说话，一路沉默地开车回到了据点。
这会已是晚上八点多，灯火正亮，晚饭时间，不少人排队在餐点拿吃的。她看了一眼，便朝着休息处赶去，几天没回来，身上满是汗臭味，这会正迫不及待的想洗个澡。
联盟军重新占领了阿卡拉边境守卫军基地，设施基本完好。
他们一边打仗一边建设。
毒区仍然是建设的重点。现在还有物资运送过来，由之前撤退离开的守卫军们回来重新负责。
赵芊在餐点看见了秦芈，他身边有余夏和许少游他们，倒没有前几次那么凄惨。许少游试图偷秦芈碗里的肉，被他一筷子拍飞，又转而朝身边的霍秋刃进攻，再次被拍飞后可怜巴巴地看向余夏。
余夏眼角轻抽：“你要跟一个伤患抢吃的就太不厚道了。”
许少游眼巴巴地看着他：“你吃吗？”
余夏：“……”
最后还是陈袂看不过去，把碗里的肉给他，这才放过了余夏。
霍秋刃最先瞧见赵芊，抬手打招呼。
赵芊去前边领了晚餐后端着过来，在秦芈身边坐下说：“我觉得你该考虑转业了，来边境者怎么样？”
秦芈低头吃东西，“不转。”
赵芊懒声说：“算了，反正你也考不上。”
秦芈：“……”嘴里的脆骨咬的嘎嘣响。
风野出来的有些迟，发现单云一个人在那吃东西，不由纳闷，“周羡呢？”
“找他小学妹去了。”
风野又问：“那他小学妹呢？”
“找她同级远征军去了。”
风野：“……”
他拿过一旁的水瓶拧开，咬牙切齿道：“我到底是收了两个远征军还是边境者。”
赵芊找秦芈谈了会，确定他这些天过的不错后才放下心来。看秦芈的样子是不会离开远征军的，就算有再多异样的目光他都会撑下去。
秦芈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会躲在她身后的小男孩了。
翌日一早，除伤患者，远征军全员出战。前线黑压压的一片，陈怀煜坐镇指挥，军团长白夜亲身上阵，联盟军士气高涨，一看就是要搞事情。
阿法军急忙将消息传给将领卡瑟。
作为主力机甲军的黑蔓站在了最前线。
联盟第三代人形机甲投入使用，白金色的光效绚丽，线条流畅优雅的第三代机甲引人注目，超二代机甲百分之三百的速度，能量和武器存储增加了三倍，作战能力超强提高。
能够掌握第三代人形机甲的人目前也不多，需要经过很多测试，但联盟准备这么久，早已有适合的人选。
远征军有六名，边境者有十二名。
当黑蔓与驾驶着第三代人形机甲的白夜交手时，明显感觉到了差距和压力。他是阿法的天才，有着远超常人的力量，再配上作战能力极强的二代机甲，在战场上战无不胜。
他之前也不是没有跟白夜交过手，两人有来有往，却都是势均力敌。
可今天不一样。
白夜明显处于优势状态，拖长了时间后，黑蔓全程挨打躲避防守，无法进攻。
双方战事持平的状态在今天被打破了。
阿法军节节退败，让联盟军突破了防线进入了新城区。
当天晚上，联盟官方发布了有关第三代人形机甲研发的相关消息，震惊全星网。联盟和第三代人形机甲被送上热搜第一。
西里昂来了前线是对的，他参与了阿卡拉前线作战，目睹了第三代人形机甲的作战能力，之前的□□被掩盖，现在全部的注意点都在第三代机甲上。
他开始忙碌起来。
军方忙着打仗和测试机甲，政方忙着公告和宣传形象，就连许少游他们都忙着讨论今天的第三代机甲。
赵芊却一个人躲在毒区排水口附近吐着。
她仰头喝水漱口，听着通讯器里九七说：“让你上次得意吧，现在翻车了？哼，连续两个多月高强度的控制力量，吃不消啊。”
旁边的老板娘接话道：“你影响的那辆是阿法的二代机甲，它的数据传输被毁掉了，所以没事。”
第三代机甲的确更加先进强大，但是有着太多木巢里的能源和材料，导致她的力量共鸣更强了。
虽然还能控制住，但她已经持续太长时间了，有些犯恶心。
赵芊抬手擦了下嘴，低声说：“赶紧结束吧，阿法根本扛不住联盟的第三代机甲。”
老板娘说：“索亚法皇收到消息已经气得烧了座偏殿。”
“不撤军？”
“不撤，下了死命令要卡瑟扛着找到办法。”
赵芊眯了下眼，侧身时听见后边有脚步声传来，她抬眼看去，沉沉夜色中走出一个高挑的身影来。
这人额上有汗，身上背着负重袋，一看就是被罚跑了。
陈袂抬手拨开挡在前边的枝桠，这才看清了站在前边排水口的人。他皱眉问：“你大半夜的不去休息在这干什么？”
赵芊拿着水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你怎么又被罚了？”
陈袂面不改色地答：“说白夜坏话被他听见了。”
“你说他什么了？”
“说他机甲玩的菜。”
九七听后笑出声来，赵芊抬手将通讯器关掉，迈步从阴影区走了出来。来到有光亮的地方后，陈袂才看清她的脸，瞧见她微红的双眼皱眉，“你哭了？”
“没有。”赵芊有些茫然，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脸，“怎么这么说？”
“眼睛红了。”陈袂走过来伸手轻擦了下她的眼尾，指腹上沾染了残留的泪水。
应该是刚才吐的难受才逼出来了的一点生理性眼泪。
赵芊眨了眨眼，又不太好解释自己为什么吐，只好说：“风太大了。”
陈袂撇了她一眼，轻哼声没说话。
赵芊赶紧转移话题，“你要跑多久？”
“半小时。”
“继续跑吧。”赵芊说：“我去那边等你。”
陈袂看着她问：“等我干什么？”
赵芊头也没回地说：“等你一起回去啊。”
陈袂：“……”
她真的是撩人而不自知。
赵芊在毒区的花树从附近找了张长椅坐下，抬首朝边缘小道上的陈袂挥了挥手，示意他加油。
陈袂看的咬牙，迈步继续跑着。
虽然说着等陈袂，但在等的过程中赵芊就靠着椅背睡着了。路灯较远，光亮堪堪在前边停下，长椅处的明暗度正好，身后是不知名的参天大树，肆意伸展的枝桠上开出了一簇簇白色的小花。
她最近太累了。
心没有了方向，却又比以往更加沉重。
赵芊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又感觉自己已经睡了很久很久。漫长又沉重的黑暗里忽然有光亮照进，她眼睫轻颤，缓缓睁眼看去。
白色的小花瓣从高高的树枝上飘落，浓黑的夜色衬得它十分显眼。
那花瓣轻飘飘的，与夜风缠绵。
身边的人微微颌首看着夜空，线条分明的轮廓干净帅气。她的头靠在男人结实的肩膀上，视线掠过他的喉结和下颌，停在那双漂亮的眼眸。
漫无目的漂浮的心在这瞬间重重落地。
陈袂懒声说：“醒了就起来。”
赵芊不答，而是微微侧身往他怀里靠了几分。
陈袂垂眸看了她一眼，见她又闭眼睡去时无奈地笑了下。
第81章 675
阿法军对上联盟的第三代机甲束手无措； 目前的所有军力和武器都没能抵挡第三代机甲的高机动和破坏。
黑蔓在前线强撑着，虽然有着卡瑟的战术支撑，但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还是没能撑多久。
老板娘之前估算的是七天，事实上在第五天阿法军就撑不住了。
白夜率领的远征军夺回了三分之二的新城区； 阿法军死守最后的据点。
“他们守不住的。”上战场前； 风野跟小队的人说：“阿法军打算今晚掩护主力部队撤退； 一旦他们离开阿卡拉，就有可能抓不到某人了。”
周羡抬眼看去； “卡瑟？”
风野说：“他虐杀了七名虎宿军战士，陈怀煜不会放他平安离开阿卡拉。”
“杀了卡瑟肯定会激怒索亚法皇，而卡瑟是敌军将领； 活着比死了更有用。”单云说：“今晚几点行动？”
风野活动了下脖子，“情报是八点； 收拾收拾准备出动了。”
今晚的突击行动者是从三个部队中挑选出来的精英小队成员。
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活捉敌方将领卡瑟，必要的时候可以击杀。
出发前，赵芊在休息区看见了陈袂。
他站在远处； 神色淡淡地看着休息区里照顾平民的女人。她同身边的人谈话说笑着，手上动作轻柔地帮伤者换药。
陈袂看了没一会就走了。
今夜早早的下起了秋雨。夜幕与细雨； 湿淋淋的天气和环境让赵芊颇为讨厌。
联盟军迅速有效的前进着； 拦下了欲要离开的阿法军。两边开火交战； 爆炸的火光在黑夜的雨幕中闪烁着。
据点后方的平民们听着那宛如雷鸣般的声音兀自祈祷着。
希望这是最后一个不平静的晚上。
“飞舰已被击毁。”
“暗洞系统屏蔽，没有发现接应口。”
“他们在朝西北方向逃。”
“发现黑蔓，申请解禁第三代机甲。”
“没有发现卡瑟。”
“六队呢？”
风野答：“没有发现。”
“除卡瑟外所有目标已出现。”
“已经自暴自弃到只想送走卡瑟一个人了吗？”单云问。
周羡看了看眼前的地形，低声说：“飞舰被击毁； 暗洞被屏蔽，空域已经被我们控制了，他只能靠黑蔓等人的掩护躲藏在地面上。”
总指挥下令找到卡瑟的时候，有一队阿法军在朝他们射击。
赵芊侧身躲开，跟周羡确定了敌方位置后开火。
雨夜会使人的视线遭到多方干扰，听觉也有所阻碍，在这种追逐战中，对躲避的那一方总是有利的。
赵芊在调换武器能量的时候问身边的周羡：“你觉得他躲去哪了？”
“阿法在这已经没有援军了。”周羡看着瞄准镜，神色认真地说：“他如果有胆的话，会穿过旧城区，去往边境。”
“因为守卫军在那边给他们开了路，如果我是阿法，就会在那时候给自己备一条后路。”
“有道理。”赵芊装填好武器能量，站起身道：“你能选出那条路吗？”
“不能，我现在权限不够。”周羡无奈道：“除非你像上次那样给我全地图。”
赵芊抬手指了个方向说：“那就赌一赌，我走这边。”
周羡点了点头，两人各自行动，刚分开赵芊就联络了老板娘，让她调出了最佳路线。
“能直接定位卡瑟的坐标吗？”
“短时间内不太可能，战争时期的地图可比平时要严的多，攻破权限也需要时间。”老板娘说，“这条线是最有可能的，卡瑟应该有沙丽娅在帮忙。”
阿法的最高人工智能，在阿法占领阿卡拉的时候，就第一时间给了沙丽娅的这边的所有权限。有了沙丽娅的指引，卡瑟完美避开了所有追击的联盟军，更有黑蔓他们的掩护，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
他不给联盟军任何机会，一直都在避开路道上的城市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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