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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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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去哪?”颜歌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忙上前拉住云栈。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走了。”说罢,云栈推开颜歌的手。
“怪人!忽冷忽热!”颜歌抱怨了一句,他总是这样,一会对她好,一会又对她冷漠,她怎会知道哪里招惹他了,不 过也已习以为常,颜歌望着面前精致剔透的物件,嘴角牵起一抹浅笑。
她不知道他内心的挣扎,也不清楚什么是情爱。
然而云栈,身处于矛盾之中,就像在打硬仗,敌人,却是自己!
—
板珠抱着篮子走进西昌寨南面的独楼,轻推木门,黑暗的屋子投射出一缕刺眼的阳光,“八姑!我带了些亲手做的醪 糟冰粉给你尝尝。”
“又有什么事求我?”说话的女子声音沙哑,在黑暗之处,只能看到她墨绿色的裙摆,却看不到脸。
“我看上一个人,想问问他的事。”板珠将冰粉轻轻放在桌上,回身关上门走到八姑身边。
八姑听到此事似也十分高兴,“你心高气傲的,总算选出了个人,说说是谁,八姑为你看看。”
“他不是本族人,叫云栈。”
听到这个名字,八姑肩膀一颤,突地转过身子步步逼向板珠,“你说什么!他叫云栈?”
板珠被吓了一跳,“是,怎么了?”为什么八姑听到这个名字反应比爹爹都大。
“你离他远点!”几乎是在喊,沙哑的声音越发声嘶力竭。
“怎么了?”板珠不明所以。
“别问!离他远点!”
“八姑……”
“出去!你要是再靠近他,八姑就把你锁起来!”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惊得板珠闭上了嘴,八姑一向疼她,从来没 发过这么大的火,略微有些委屈,板珠不再争辩,打开木门准备离去。
阳光又一次投射进来,将八姑的容貌映照出来,她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皮肤苍白,双目却炯炯有神,“等等,他是 前几日来寨子里的药商?”
板珠停住脚步答道:“他还有同行的总共二十余人。”
深深吸了口气,八姑沉声道:“你可听说五年前纳普族中了金环蛊的女子?”
“据说死于祭灵咒?”板珠转过身子,关于那件事,她也略有耳闻,纳普族一个女子爱上外族人,却被那人的仇家作 为报复工具,下了金环蛊,女子不愿忘记他,便已祭灵咒自尽。
“金环蛊是要用寿命炼制的,下蛊之人跟那外族人有多大的仇怨!竟不惜折寿也要杀他所爱之人,令他生不如死!你 若和他走的太近,难保金环蛊会下在你身上!”八姑疼惜的望向板珠,“丫头,你可知那个外族人是谁?”
“莫不是……”板珠已经猜到八九分,却仍不愿说出那个名字。
“正是云栈!”
第26章 (二二)旧梦重现
从八姑口中得到证实,板珠连呼吸都为之一滞,“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想看?”八姑看着板珠长大,知道她不会如此轻易死心。
“他是重情重义的男人。”板珠执拗的为云栈狡辩。
“不亲眼看见整个事情,你不会死心!既然你想知道,八姑就让你看清楚!”八姑回身取下墙壁上的铜镜,突然察觉 异响,凛声喝道:“谁!”话音未落,人已经夺门而出,板珠正沉浸在心中谜团,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看不见八姑的 身影,忙追上去。
顾颜歌摆弄完公子戚所送的物件,心中疑惑:为何板珠昨夜不停问云栈的事,而云栈今早又专程嘱咐她不可告诉别人 千念的事。加上闲来无事,颜歌便想去找板珠闲聊探探她的口风,谁料正巧看到板珠一个人气鼓鼓的向南面竹楼跑去 ,仗着身子轻巧,她便跟了上去,刚才一直在门外偷听,她呼吸极轻,却不料怎么被八姑发现了。
“轻功再好也没用!”八姑停下脚步,口中念念有词,颜歌身形突然被无形的空气束缚住。
初出江湖,顾颜歌经验尚浅,素来引以为傲的轻功突然毫无用处,手脚似被无形的缎带缠住,身子丝毫不能动弹。
八姑是西昌族最受尊敬的巫师,族人对她十分虔诚,从没有人赶在她眼皮底下动手脚,她担负着保护西昌族之责,绝 不容许一个外族女子有任何阴谋,她走到顾颜歌面前,抬起枯瘦的手腕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外族人!敢偷听我们说 话!”
被她掐的说不出话,颜歌身子又挣扎不开,眉头深深皱起,脸颊也憋的通红。
“住手!她是我朋友!”板珠此时已经跌跌撞撞的追了上来,眼见八姑一用力便能将颜歌纤细的脖颈扭断,板珠忙跑 到八姑面前紧紧抓住她,“她不知族里规矩,绝对是无心,您先放了她。”
望向板珠焦急真诚的眼神,八姑冷哼一声松了手,随即虚空一抓,便撤去了颜歌身上的束缚,“不说清楚,别想走! ”
终于得以喘息,顾颜歌浑身的骨头都快被折腾散了,“咳咳…咳,我本想去送板珠些中原的东西,谁知正巧看她向这 跑来,一时好奇才跟过来,无意中听到你们谈话,绝非有意冒犯。”此话半真半假,应该骗的过这个女人。
板珠虽然刁蛮,却心地单纯善良,她心中已把颜歌当做朋友,自然不想八姑为难她,忙替她解围,“八姑,板珠很喜 欢她,你饶过她。”
八姑没回答她,而是望向颜歌腰间的箫,“她是那日破你控虫术的女子?”
“是。”
八姑眼神明灭,看不出喜悲,这箫不是俗物,这女孩来历也不会简单,望向顾颜歌的双眼,“刚才我们所说的你全听 到了?”
没有闪躲,颜歌已经知道这女人的厉害,躲也躲不过,便坦然面对,“听到了。”
“你认识云栈?”
“认识。”
八姑直起身子,望向纳普族的方向,“你也想知道他的过去?”
不可否认的,在幽冥界时顾颜歌便想知道,他一直被巨大的痛苦折磨着,那是魔障,是怎样的往昔他逃无可逃,生不 如死。
颜歌点点头,算是默认,八姑叹了口气,略微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感伤,“板珠,带她回独楼。”
板珠扶起颜歌,不知八姑是不是决定放过她,试探的问道,“八姑……”
“你们想知道的,今天我让你们亲自看清楚。”说罢,八姑拂袖而去,板珠和颜歌面面相觑,只得随后跟着。
—
铜镜光洁平整的摊在桌上,八姑缓缓闭上双眼,“以血为媒,可以开启昔日之门,你们一人只可开启一件旧事,我会 请求蛊神将情景现于镜中,板珠,既然你如此想知道,便由你的血来做媒,你可愿意?”
板珠略微犹豫,却又倔强的点了点头。
八姑摇头叹息,却依旧从木匣中取出一柄鲜红的小刀,“这是你的决定,八姑尊重你。”
板珠伸出手,眼神坚定的望向铜镜,八姑轻轻割破板珠的手指,“啪嗒”腥红的血液滴落在铜镜上。她随即拿出一瓶 “水”倾倒在那铜镜上,血滴被水渐渐稀释干净,铜镜上浮起了淡淡的荧光,“这水中含有三十六种蛊虫,肉眼难见 ,必须借助这些灵介才能让蛊神感受到我们的意愿,板珠,告诉它你想看到什么。”
板珠合上双眼,虔诚的在心中默念:蛊神,告诉我云栈与纳普族女子的事。
铜镜微微颤抖起来,与桌脚发生剧烈的碰撞,荧光越发耀眼,竟逼得人不敢去看,“哗”碎空之声响起,在抬眼间, 那荧光已经渐渐散去,昔日的景象随之浮现……
——
一枚弯月衔在高空,山林之中刚下过小雨,道路还有些泥泞,一个瘦弱的女孩正从远处走来,她双眼炯炯有神,如夜 明珠一般嵌在脸上,七彩布条拼制而成的裙子趁的双腿更为修长,深蓝色的衣领上绣着五彩斑斓的花瓣,衣裳在暗夜 中显得格外鲜艳,她面有倦意,布靴上也沾染了痕迹。
“这是谁呀?穿的不伦不类。”一旁几个好事的女子议论起来。
“她你都不知道?乌藏贺和一个汉族女子生的杂种,她爹都嫌弃她,她也只好天天在族里的酒坊跳跳舞,卖卖色相维 持生计。”女子轻蔑的呸了一声,似是提起这个人都觉得厌恶。
“说白了就是舞姬,族长不许她姓乌藏,她随她娘姓江,叫什么千念,哎!真是丢我们纳普族的脸。”
“可不是,天天还穿着这身衣裳招摇过市,以为有个脸蛋便能变成凤凰了。”
“凤凰变不成,顶多的是野鸡。”几个女子说罢哄笑成一团。
江千念走的近了,听见她们指指点点,冷哼了一声,风言风语已经听的够多了,她也懒得去理。
“瞧她那副模样,肯定随她那娘一样,是下等的……”
“闭上你的嘴,你可以骂我,不能污蔑我娘!”江千念突然停住脚步,打断那女子的话。
“我就骂你娘,她生下你就跑了!会是什么好女人!就是野鸡!”那女子更加得寸进尺步步逼向江千念。
“啪!”江千念冲上去狠狠打了那女子一巴掌,另几个女孩见了便围了上来,兜头盖脸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江千念受 惯了欺负,任由那些尖利的指甲将胳膊划出血痕,不管如何推打,她都不理,只是狠狠咬着牙,硬是把刚才骂她娘亲 的女子推倒在地,骑在那女子身上,双手狠狠地撕着她的嘴,“还说不说我娘!说不说!”
众人如何也拉不开她,虽然江千念身上的衣服被撕烂,脖颈全是血印,她仍旧掐着地上刚刚诋毁她母亲的女孩不放手 ,那女孩嘴角被撕出鲜血,却见江千念没有半点放过她的意思,忙求饶道,“我不说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说了! ”
直到听到此话,江千念才起身冲出人群,拿起一旁散落的木棒,胡乱打向众人,“滚啊你们!”
几个女孩见地上的女子嘴角已经裂开,鲜血不住流出,着实吓坏了,哪还敢惹她,忙扶起地上的女子慌乱的跑开。
此时江千念倒是有些脱力,险些站不稳摔倒,然而她不指望谁会扶她,双手拄着墙壁大口喘着粗气,“咕噜”肚子又 叫了,一天只在早上吃了个鸡蛋,晚上跳了这么久的舞,自然饿坏了。江千念抬眼望去,前面有家面摊此时还亮着灯 ,便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说是面摊,其实只是一个炉灶,外搭了个棚子,此时已近亥时,街上少有人烟,此处又偏,简陋的面摊算上江千念只 有两位客人。
“老板,给我来份面!”江千念不顾身上已经被撕破的衣服,选了个位置坐下,对老板招呼道。
早已望见刚才这几个女子的打斗,此时江千念又浑身血痕,老板虽然不知这姑娘到底有怎样的苦衷,但每日此时都会 见她筋疲力尽的走回去,想来也是令人心疼,应了声便在她的碗中多煮了些面。
热忽忽的面条端上来,江千念先握着碗中暖了暖手,深深地吸了口香气,便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眼中余光无意中扫向 一旁,此时才发现在这面摊的另一位客人,他背对着自己,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面前摆着一碗面汤,是在休 息吗?
“老板,再来份面。”那男子说罢抬起手递上一块碎银,也就这一瞬,她看到了他的脸,剑眉星目,刚毅的脸颊骨在 皮肤下勾勒出清晰地轮廓。
看样子是中原人,纳普族在滇南众山脉的深处,少有人来,中原人更是少见,刚才她把那些女孩打成那样,回去她们 的父母定不会轻饶了她,不如借这外族人好好惩治她们一下,想到此处,江千念眼珠一转,端着手中的面来到那男子 面前坐下。
那男子也不惊讶,仍旧淡淡的把弄着面前的碗筷,老板发现二人已经并成一桌,心中虽好奇,却也没多问,只将男子 的面条端上来,“公子,您的面好了。”
“恩!”男子低头应了声,拿起碗筷便吃,瞄也没瞄千念一眼。
“我娘是汉人,在我四岁的时候扔下我便走了,爹不喜 欢'炫。书。网'我,终日酗酒,我只好出去做舞姬来养活自己,和爹。”江 千念似乎只想诉说,不在乎别人是否在倾听。
而男子也仿若无人,径自的吃着,仍旧不看她。
江千念干脆趴在桌上絮叨起来,“总有人骂我,打我,我也习惯了,但是那几个女人侮辱我娘,我肯定不能放过她, 其实娘亲对我很好的,我相信她是有苦衷的。阿爹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少不了一顿毒打,我虽然不怕挨打,但外族人 ,我们谈笔交易如何?”女孩将脖子伸长望向对面俊朗的男人,大大的眼睛满含期望。
男人却仍旧不理她,只是静静的吃着碗里的面。
千念撅着嘴,皱了皱眉,一把拽下脖子上的颈环,伸到男人面前,挡住他的筷子,“这颈环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我拿 它和你做交换,你要帮我!”
男人这才抬起头,望向她,江千念此时脸上尚有抓痕,血却已经不再流了,她却已经习以为常,并不在意,只是眨着 真挚的眼睛。
出乎意料的,淡漠的男子从他手中接过颈环,“只有它,不够。”
千念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阿爹说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
男子却摇摇头,毫不在意的将那颈环放到一边。
江千念觉得这个中原人真是莫名其妙,她直起腰身,如同在集市讨价还价一般,“你说吧,开个条件,要钱还是要什 么。”
“去帮我抓几幅药,你的要求若不是太麻烦,我便答应。”
江千念听罢,霎时松了口气,“我当多难,好办!”
“先说你的要求。”此时碗里的面已吃静,男子放下了碗筷。
“给她点教训就好,叫她以后都不敢招惹我。”
男子微微笑了笑,“去买药!”
“你让我买药?就是答应了?”江千念欣喜的一把抓住男子的胳膊。
似是十分不习惯别人触碰自己的身体,男子甩开她,“赤石脂、仙鹤草、艾叶、灶心土、白芨、紫珠各一包,买完来 这找我。”
江千念时常受伤,对草药也略知一二,听来这些全是止血的草药,“你受伤了吗?”
“你还要不要交易?”男人站起身子,一把掐住江千念的下巴,温热的气息扑在江千念的脸上。
“你的眼睛像刀子,可我不怕。”千念也不闪躲,挑衅的望向那冰冷的眸子。
二人四目相对间,却不知这面孔今后会刻入骨血,永生难忘。
千念一把收起桌上的颈环,“你不要,我可收回了。”
不知是有意刁难,还是考验她的诚意,男子冷冷道:“谁说不要?放下。”
江千念瞪了他一眼,嘟囔着,“放下就放下,答应我的事别反悔,我去买药,你等着!”说罢便要离去。
“我叫云栈。”男子缓缓坐下身子,随即从怀中取出一锭碎银,“拿这钱去吧。”
江千念从桌上接过钱,俯在云栈的耳边道:“我叫江千念!”说罢嫣然一笑,起身便蹦蹦跳跳的向药铺跑去。
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孩,拼着挨打也要拉上垫背的,身上伤痕累累却浑然不在意,云栈望着千念离去的背影,双手突然 收紧,“吧嗒”一滴鲜血落在地上,因是黑夜,面摊的老板并没发现,云栈缓缓直起身子,腰间缠着的黑布条已经被 鲜血沁透,他身子微有些颤抖,“息湀大祭司的魍魉蛊降果然不凡!”地上渐渐布满一滩殷红,但他仍旧直立桌前, 手则紧紧抓住一旁的长布包。
“小伙子,我要收摊了,你要想坐就继续在这坐着。”面摊老板冲云栈招呼着。
“多谢大叔,我再歇会,您先走吧。”声音此时也有些许微弱,那面摊老板只当他累了,笑了笑,熄了灯,收拾着东 西放上车子,便回家去了。
当黑夜没有灯光,无限的未知和恐惧便随着蔓延开来,云栈依旧静静坐在桌旁。
“小云儿!东西来啦!”千念拎着药包匆匆忙忙的跑到云栈身边,借着昏暗的月光,她看到他面无血色,嘴唇苍白, 汗水也将发丝沾湿,“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没事,你可以走了。”云栈起身,拿起木凳上的布包,将颈环随意在怀中一揣,便要走。
夜色愈黑,江千念看不清他腰间缓缓溢出的鲜血,忙叫住他,“喂,你什么时候帮我,我怎么找你?”
“后天晚上,亥时三刻,还在这里。”说罢云栈头也不回向外走去。
江千念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虽没底,却也只能赌一次,她不知为什么,愿意相信这个中原人。
—
千念穿着破衣走到化月江旁蹲下身,洗了洗脸上的血污,她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药包,以清澈的江水做镜子在伤口上擦 拭,“幸好碰上他,不然买这药又不知要花多少钱。”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江千念坐在岸边,脱下靴子,将纤细的 小腿放在冰凉刺骨的江水中。
“化月之灵,你再听吗?今天千念又把他们教训了,我是不敢回家了,阿爹知道了会打死我,脸划伤了,明天也没法 去跳舞了,这几天就在你身边呆着好不?”
江水静静地流淌,随着月光泛起一片银色的鳞波,没有声音,没有回答。
江千念一脚踢起一片水花,笑着喊道:“我可当你答应了。”
无声月幕在上,化月之江在下,女孩笑魇如花,踏江而歌,声音悠远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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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约,很快就到了,江千念这几日都没敢回家,也没去酒坊跳舞,身上的钱花的更是差不多了,这一晚她如约来 到面摊,面摊今日的生意看似不错,然而她找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那个叫云栈的男人,只得坐在木凳上等着他。
行人愈见稀少却还没有等到那个人,他不来了么,难道连那个外乡人也要骗自己。千念正趴在桌上出神,突然一锭银 子砸在面前,“给我买药,玄胡索、乌药、骨碎补、 苏木、缩砂。”说罢云栈便坐在了江千念对面。
江千念望着桌上大大的银锭子,“又买?你什么时候帮我。”
“去不去?”云栈似是有点不耐烦。
千念听罢不再说话,拿起银子转身便走。
“买药剩下的钱你就收着吧。”身后传来云栈的声音,江千念嘴角歪歪一笑,喃喃道:“嘴硬心软的家伙!”
云栈抚着腰间伤口,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这次他内伤不轻,怕是要在此地休息几日,大苗族的息湀大祭司被杀, 此地本就少有外族人,他若自己去买药,定会暴漏行踪,此时重伤在身,绝难应付。
正在思量,远方突然传来争吵声。
第27章 (二三)软玉温香
“千念,好几日没在酒馆看到你了,咱都想死你了!”几名醉醺醺的大汉把江千念围在当中。
从旁走出几名女子,笑吟吟道,“你们几个今晚尽管乐呵着,我看这小杂种还怎么逞凶!”
江千念望过去,那不正是前日和自己打架的女孩,今天居然叫了这些无赖做帮手!
一双粗糙的手伸江千念,她忍住心中厌恶抬眼向前望去,惊讶的喊道:“阿爹!你怎么来了?”
那几个大汉正回身之际,江千念一把推开他们,拔腿就向面摊跑去。
“云栈!救我!”
“臭丫头!”众人骂了一句,很快追了上来,千念这几日吃的并不多,本就跑不快,转眼间就被几个男人追上,此时 她已气喘吁吁,怀中却仍旧紧紧抱着为云栈买的药。
在黑夜中依稀看到前方高大的身影立在路中,她欣喜的喊道:“云栈!”跑的嘴巴都干了,终于看到了期望。
他望了望她护在怀里的药包,这次没有推开她,而是将她轻轻挡在身后,握紧了手中的长布包。
“哪来的野小子!让开!”醉汉已经追到面前,逼向二人。
云栈静静地望了众人一眼,“不能放过她?”
醉汉身后的几名女子笑道:“她把依奴的嘴都撕坏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中原人,你还是少管闲事!”
“是你们先骂她,她才会动手。”云栈淡淡道。
千念在云栈身后惊讶的望着他的侧脸,原来那一天的事他全看到了。
“这么俊俏的汉子,何必护着那个贱人!又从哪勾来的!”那几名女子哄笑着指着云栈。
云栈仍旧不怒不笑,“几位姑娘说话请尊重些。”
醉酒的大汉们急了,“滚开!”一把向云栈肩膀推去,云栈身子微侧,对方推了空,一个趔趄险些摔在地上,这着实 激怒了众人。
“啪!”那一拳还差三寸便打在云栈脸上,却被他用手掌牢牢接住,醉汉妄图收回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云栈的手掌 ,同伴们见状群拥而上,云栈另一只手拿起细长的布包,打向大汉腰间风门穴,绕是纳普族的男人素来健硕魁梧也痛 的向后一退,布包在云栈手间飞转,还没等千念看清楚,那几个醉汉已经倒在地上咿呀叫痛。
另几个女孩见对方连双脚都没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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