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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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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咒牌,你要上哪去!”
身后传来乌藏贺的声音,千念惊的浑身一抖,险些将咒牌摔在地上。
“混账东西!闯了多少祸还不够,偷到自己家了!”乌藏贺气的举起一旁的茶杯向江千念砸去。
她低头一躲,茶杯摔在墙上,四分五裂,“你这么讨厌看到我,以后都不用看到我了!”受够了无尽的打骂,终有一 天她不想再忍受。
“你!你说什么!”没曾料到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乌藏贺竟慌乱的语无伦次,正要骂她,突然瞥见千念脖子上的颈 环不在了,乌藏贺瞪大了双眼冲上前一把抓住她,“颈环呢!你弄哪去了!”
“我的东西!我愿意给谁就给谁!”千念将咒牌握的紧紧的,仰起脸眼也不眨。
“啪!”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千念脸上,乌藏贺似是用尽了浑身力气,江千念摔倒在地,嘴角缓缓溢出鲜血,然而她却 笑了。
“贱丫头!那是你的名节,我告诉过你那是你最珍贵的东西!”乌藏贺指着地上的千念骂道。
千念却仍旧在笑,她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抬起双眼道:“阿爹,我已经找到最珍贵的人了!”
一句话,噎的乌藏贺目瞪口呆。
千念起身向门外走去,直到走至门口才回头望向乌藏贺。
“阿爹,阿娘走后你就不想看到我,现在可以如愿了,以后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们都放过彼此吧。”说罢千念静静凝 望了父亲一眼,什么时候他已经变得如此苍老了,然而终究,她狠狠心,扭头走出屋子。
“回来!你这畜生!”身后传来乌藏贺的叫骂,可她不愿再听,只是快步离去,殊不知,这就是她们父女所见的最后 一面,仍旧有好多话没说,好多事没做,简陋的屋舍只留下乌藏贺颓然坐在地上,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嚎啕大哭,没 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悲伤。
—
江千念壮着胆子来到纳普族的圣地,石屋在昏暗的月光下透出惨白的颜色,就如枯骨般阴森骇人,这是纳普族祭司须 弥居住的地方,她从来没有来过,这次为了救云栈,也不得不搏一搏。
见离石门不远,千念总算松了口气,哪只漆黑的暗夜突然亮起两盏幽黄的灯,那灯还在移动。
“嘶!”蟒蛇吐出长长的芯子,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千念险些吐了出来,这才知道那幽黄的灯就是这大蟒的眼睛, 她颤微微的举起手中的咒牌,“我是来求见须弥大祭司的……”
“进来吧!”石屋内传来清亮的男声,那蟒蛇闻声乖乖退到一边,为千念让开了出路,石屋的门也缓缓敞开,千念探 着身子向里望去,只见石屋内皆是黑色的纱幔,只能在依稀的灯影下看到前方端坐的人影。
她恭敬的举起咒牌,走到石屋正中,向那人影跪下一拜,“乌藏千念诚请大祭司救一个朋友。”
“你只有一半血统是我纳普族的吧!”纱幔后的人淡淡道,那声音空灵悠远,竟有些不似来 自'炫*书*网'石屋之中。
“是,我母亲是中原人。”
“那我也只能帮你一半,说吧。”
“我一个朋友,中了魍魉蛊降。”
听到魍魉蛊降四个字,纱幔后的人影一抖,然而江千念却并没察觉,仍旧低头道:“听说此蛊无解,但大祭司不是常 人,不知可有破解的法子?”
须弥半天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沉声道:“办法倒是有的。”
江千念听罢,心中一阵狂喜,忙道,“请大祭司指引!”
“你可知道祭灵咒。”
纳普族的人,没有人不知道祭灵咒,江千念也不例外,“我纳普族最神圣的献祭咒语?”
“因为是献祭,祭灵咒也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这个愿望,就是守护,祭灵咒下,你的灵魂可以长存,却只能变成一 个无意识无思想的灵体,永不超生。”
年轻的女孩沉默了,她不想死,她才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她还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可如果她不救他,还有谁能救 他,到时死的就是云栈,一想到再也看不到他,江千念摇头道,“不!我不要离开他!”
“法子我已经告诉你,救不救,就是你自己的事,退下吧。”须弥说罢轻挥了挥手掌,千念突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 量将自己推出石屋,石门轰然关上,夜色又恢复了无尽的漆黑。
江千念环顾四周,只见那大蟒蛇将双眼眯起,不断的吐着芯子,似在驱赶她,千念也不敢多耽搁,心想再留下去也没 有意义,天黑了,再不回去云栈会不会担心她?想到此处,她忙将咒牌放到怀中,慌忙向山上跑去。
她踉跄的出了圣地,正要上山,抬眼间,望见那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屹立在夜幕中,“小云儿?”千念试探的问道。
云栈早已看到千念,“是我。”
听到对方的声音,千念立刻加快了脚步,“你一直在这等?多危险!万一被大苗族的人发现。”
“没事的,要办的事办完了?”云栈感觉夜里山间寒冷,便脱下衣服披在千念身上。
“办完了,你担心我?”千念挑衅般望向云栈。
“没有。”云栈眼神望向一旁,似在掩饰,他从没关心过别人,又怎会懂得如何去爱?
“狡辩!”千念眯着眼睛笑道,身子罩在他的衣服下面,好暖,这样的温暖让她如何舍得离开。
“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罢千念一把上前挽住云栈。
仍旧有些不太适应别人如此亲近,云栈身体略微僵直,却没有挣脱,也只得随着她。
—
月光躲在云后,半遮半掩的如同深闺女子,清新的空气夹带着江水的潮湿弥漫在四周,绿草地铺了漫山遍野。
千念挽着云栈来到化月江畔,她双手拢在嘴边,向江水喊道:“化月之灵!我今天带了个朋友来看你。”
江水径自流淌着,悉悉索索的水声似在倾听。
云栈随着千念站在岸旁,向江中望去,水流泼墨般漆黑,可与长空相接,“化月之灵?”
“这江名为化月江,族中老人都说江里住着神灵,它会庇佑纳普族的子民。”说罢千念抬起细长的手腕,细镯叮当脆 响,她指向化月江边高耸的山崖道:“那是化月崖,崖上有纳普族最大的祭台,那里离天很近很近,在那祈祷,就可 以让上苍听见你的声音。”
“化月之灵,我愿化作青灯,受尽百载烈焰炙烤,只为照亮他前行的路程。”千念缓缓闭上双眼,虔诚的合十双手, 微微低下头。她希望他自由快乐,希望他长命百岁,希望他前路光明,她在心里默念:再给千念一些时间吧,我实在 舍不得他,就当我自私……
云栈凝望着她,千念紧闭的双眼微微颤抖,脸上忽而欢喜忽而忧郁,也许从这一刻起,她就刻在他的心中了吧,只是 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小云儿,我还有个心愿,你能帮我实现么。”千念缓缓睁开眼,望向水中。
“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虽然他仍旧不会表达心中的情感,简单的一句话,却道尽宠溺。
“纳普族一年一度的铜鼓节,半个月后就会举行,那一天街上会架起十面铜鼓,年轻的男女如果对彼此有意,就共同 站在一面鼓前敲响它,谁最先将铜鼓敲破,就会得到族里所有人的祝福,听阿爹说,当年他与我阿娘就是在铜鼓节上 认识的,我一直想去,却找不到那个陪我一起敲鼓的人,你能陪我去么?”千念眼中满是期翼。
云栈点点头,“我们会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江千念高兴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那么厉害,族里的男人肯定会输给你!”说罢她起身向化月江边跑去,卷起裤 腿,赤脚踩在江水中舞蹈,激起的水花如同伴舞的精灵,月色映照在她的脸庞,宛若轻纱,云栈坐在岸边,静静的守 望着这个在水中轻舞的女孩,今夜她的舞只为跳给他一人。
第29章 (二五)盟誓成空
几日下来,离铜鼓节的日子愈发近了,云栈身上的蛊毒也发作的更为频繁,一次比一次痛不欲生,然而,这不紧是对 他身体上的折磨,更是对江千念心里的折磨,她知道破解的方法,却没有去做,是她太自私,还是她太在乎他。
云栈却从不多问,只是在每次疼痛来袭的时候默默忍耐。
此时山间的篝火仍旧噼啪的燃烧着,两个人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千念侧过脸望去,明灭的火焰勾勒出他俊挺的脸颊, “你不怕死么?”
“越怕死,死的越快,我的经验告诉我,坦然面对,反而能活得久些。”云栈闭上眼淡然一笑。
“你的蛊毒,打算怎么办?”千念试探的问道,这么多日还是头一次提起这个话题。
“把你安顿好,我会想办法解决。”云栈淡淡道。
千念担心道:“解决不了呢?”
“如果我的朋友和剑冢的人都没办法,那兴许是我杀孽太重,上天不愿留我。”这些年他数不清帮剑冢杀了多少人, 也越发冷漠,即使是对自己。
千念抬眼望向天空,“小云儿,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样?”
云栈睁开双眼,侧过头,望向面前的女孩,笑道:“好好活着。”
千念知他在开玩笑,却不知为什么,双眼有些模糊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你怎么了?”察觉出她的异样,云栈坐起身将她揽在怀中,“我不会让你出事。”
千念靠在云栈心口,“教我练刀吧,我喜 欢'炫。书。网'你拿刀的样子。”
云栈嘴角微微抽动,却终究还是起身拿出身旁的长刀,“它叫莫炎。”
突感树林中有着轻微的异响,云栈“唰”的一声拔刀出鞘,指向一旁的树林,厉声道:“谁!”
“绮罗楼死士拜见云爷!”树后闪出十名黑衣男子齐声道。
第二道召回令已经被他回绝,不知剑冢会作何反应,几日来云栈一直未曾掉以轻心,此时剑冢绮罗楼居然来了十名死 士,不知寓意何为。
“什么命令!”云栈将莫炎刀抬起直指为首那人的心口。
那名黑衣死士答道:“主子说云爷自会吩咐,我们只管待命!”
说到此处,空中传来赤鸢的鸣叫,它一个盘旋,便落在云栈肩上,赤鸢抬起前爪,此时上面已绑着一条金黄色得绢带 ,这是剑冢下达任务所用的绢带,云栈微微皱了皱眉,打开查看,“允你迟归六十日,另派绮罗楼十人刺杀纳普族大 祭司须弥,此事全权由你处理。”
江千念侧身望见那绢带上的字,十分气愤,“他怎么这样!你伤重如此,还要你杀人,他当你是什么!”
周遭十人听了千念这话,竟有些微怒,暗暗握紧手中长剑。
感觉到周围涌起的杀气,云栈抬头望向几人,冷冷道:“剑放下!”
那十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便将长剑收回至身后剑鞘中,恭敬的半俯身子等待指令。
“你们先寻个去处,我去办些事,明日亥时还在此地,到时我自会安排。”云栈上前吩咐道。
为首那人斜睨着千念,向云栈躬身一拜便转身退去,渐渐消失在黑幕之中。
云栈在原地默默静立片刻,似是下了什么决定,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乌黑色的扳指在盒中泛着淡淡的光,上面 繁杂的图腾若隐若现,
云栈将扳指抬至眼前,嘴角现出一抹苦笑,“本以为用不上,到头来还是要你帮忙。”
说罢抬起食指,一口咬破,鲜血滴在乌黑色的扳指上,渐渐融入,最后消失不见,图腾浮出淡金色的光芒,云栈将扳 指带到了左手的拇指上。
“要谁帮忙?这扳指看上去好奇特?”江千念心怀期望。
“她是我的好友,这扳指是她赠的魂器,需要鲜血才能开启。”云栈抬起左手,明灭的火光映的那扳指越发神秘,“ 开启了,她就知道我在找她。”
“魂器?”似乎仍旧不太明白,千念追问道,“她叫什么?”
略微想了想,云栈淡淡道,“姬谋姿。”
他轻抚上皮肤,似乎能感觉到皮下蛊虫的蠢蠢欲动,不知道能不能挨过这关,但无论如何也要将千念安顿好,也许谋 姿是唯一可以托付的人了。
——
第二天清晨,山中便起了重雾,看不清远处景象,云栈昨夜蛊毒又发作了,折腾了一宿已是精疲力尽,千念正在为云 栈熬药,希望能稍稍缓解毒性。
突见洞口一片阴影罩下,随即通过狭小的洞口竟可看见赤红如火的羽毛,浓重的雾气也挡不住它绚丽的光泽,一只身 高六尺的神鸟高傲的昂起头,它的尾巴极长,五彩斑斓如彩虹般铺开。
江千念使劲用手擦了擦眼睛,“天!是凤凰么?”
“它是凤,不是凤凰。”冰冷的声音从神鸟身后传来。
“是这鸟在说话?”江千念被吓了一跳。
云栈本已入定,此时也睁开双眼,站起身走到千念身边,对着洞口道,“谋姿,别吓她。”
“果然伤的不轻,脸色这么难看。”一抹嫣红的身影自凤鸟身后显现出来,银色面具下粉雕玉琢的眉眼直望向云栈, 几步间,姬谋姿便行至洞中,她完美的让人挪不开双眼,却又冰冷的令人心底发寒。
江千念望着姬谋姿不觉失神,到底是何许人,竟凤鸟为驾,半边容颜便倾了天下。
云栈苦笑一声,“若非万不得已,我不愿劳烦你。”说罢揽过千念对谋姿道,“她叫江千念。”
谋姿侧身望向千念,微微点头示意,随即转过身子对那凤鸟俯身一拜,“晚辈要在此待些时日,请前辈先回。”
凤鸟听罢也不看她,高傲的仰起头,振翅而起,所过之处雾气全部驱散,转瞬间便消失在天际。
姬谋姿这才转过身对云栈道,“你用魂器找我,定是急事,我便请师父让凤鸟载我一程。”
云栈淡淡道:“我中蛊了。”
谋姿微微蹙眉,“什么蛊?”
“魍魉蛊降。”
此话一出,姬谋姿也难以平静,“怎么会招惹上这东西!”
“我杀了息湀。”
“公子戚真是疯了!滇南的主意都打上了!”淡漠的姬谋姿也有些微怒,略微深吸了口气望向云栈,“居然也能让你 成功!还能撑到现在!”
云栈没有答她,“我回绝了剑冢的第二道召回令,他没下格杀令,只是又有了新的命令,昨日他派了十个人来协助我 ,杀纳普族的大祭司——须弥。”
姬谋姿略微沉思道:“你是让我帮你杀掉须弥?”
“不!”云栈摇摇头,指向千念,“带她去招摇山,交给小万安顿……”
没等他说完,千念便上前道,“不行!”
姬谋姿这才抬眼好好打量这个女孩,这异族女子眉目间的坚毅是女子少有的。
“你不走,我也不走!你答应陪我过铜鼓节!我不许你杀须弥!你已经这么重的伤!我不要你死!”千念步步逼向云栈 ,眼里泪光闪烁。
云栈本就不会哄女人,“他派十个人是协助我,也是监督我,这事稍微处理不当,剑冢的格杀令便会下达,到时候, 我没把握能护你周全!”
“我不要周全!你只要好好陪我过完铜鼓节,就够了……”说到此处,千念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瞪着微红的双眼 望向云栈。
云栈语塞,他本想送她离开,自己好无后顾之忧的解决此事,如今这般,到叫他为难。
他却不知,千念在那时就已在心中打定主意舍命救他。
“我也赞同她,没必要什么都自己扛着。”一直在一旁静默不语的姬谋姿道:“魍魉蛊降虽然可怕,但师父或许能有 办法,不如我帮你除掉须弥,我们一同送她回招摇山,到时我求师父出手,你的毒或许能有转机。”
见有一丝希望,千念抹去泪痕道,“真的?”
痴情倔强的女子也引得姬谋姿有些怜爱,她点点头。
到是云栈略微犹豫,“须弥不比息湀好对付,这件事你还是别卷进来。”
“有我参与,此事胜算大些,你现在要顾及性命,毕竟你不是一个人了。”姬谋姿说罢望向千念。谋姿再冷漠,始终 是女人,还是女人了解女人。
云栈见二人主意已定,也不再踌躇,沉思了片刻道,“今晚我去见那十名死士,商定如何刺杀须弥,你先帮我照顾千 念,无论事成与否,到时候这十个人必须除掉,否则剑冢若知道你二人和我扯上关系,怕不会轻易罢休。”
姬谋姿点头赞许,江千念也破涕为笑。
——
亥时已到,云栈出去见剑冢派来的十名死士,山洞中只留下姬谋姿和江千念二人,半日相处下来,已有些熟络,千念 天性活泼,便凑到姬谋姿身边,“你的武功也很厉害吧?”
“算不上。”姬谋姿淡淡答道。
“那你和云栈谁更能打?”
“我和他只打过一次,却没分出胜负。”姬谋姿双眼望向火光。
江千念听罢却似放心了很多,“那有你帮他,他一定会没事。”
姬谋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关心他似乎胜过你自己。”
“其实我很自私……”千念自觉这话受之有愧。
“孤身漂泊的人都会变得自私。”虽然命运完全不同,但千念着实让姬谋姿看到了些自己的影子,她自幼一人在江湖 之中来去,性格也越发孤僻乖戾。
“小云儿也是这样吗?”江千念抬眼问道。
“他…”姬谋姿略微沉思,“他连自由都没有,还不如你我,很多事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
这么多年的寄人篱下,云栈心中压抑的痛苦,怕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吧。
—
铜鼓节前夕,江千念此时已经进入梦乡,不知她在梦里看到什么,嘴角挂着浅笑,云栈见时机已到,轻轻从一旁取出 手指大的瓷瓶,打开后掩住口鼻,放在千念鼻前轻摇。
瓷瓶散出清雅的香气,千念似乎睡得更沉,云栈见分量已够,便收起瓶子。
不知何时姬谋姿已经醒了,坐起身望向云栈,“你迷晕她,是有话要和我说吧。”
“我和他们商议过了,铜鼓节须弥会去祭台祈祷,那时纳普族民都在欢庆,防备会松懈,我已吩咐他们十人埋伏在祭 台四周,到时就在那下手。”
“你不陪她去过铜鼓节了?”姬谋姿望向熟睡的千念道。
云栈沉默片刻,“平日须弥都在圣地,足不出户,圣地戒备森严,很难得手,机会难得。”顿了顿云栈望向千念,“ 杀完须弥,我就去找她。”
姬谋姿叹气道:“她是好姑娘,别让她伤心。”
云栈听罢,“恩!”了一声,抬起手掌轻轻抚上千念丝缎般的长发,眼中满是疼惜。
——
清晨起身,江千念的脑袋仍旧有些昏昏沉沉,她用力揉了揉眼睛,才略微清醒,环顾四周,山洞中空无一人,哪还有 姬谋姿和云栈的身影。
“小云儿…谋姿姐……”江千念绕着山洞找了一整圈,仍旧没看到人,突见草席边有一封信,她忙拆开来看。
“我和谋姿去处理些事情,铜鼓节迟些便到。”是云栈的笔迹,干净沉稳。
紧紧攥住手中的信,千念眼中有些落寞,“云栈!你又丢下我一个人,可我原谅你了!铜鼓节,你一定要来!
——
铜鼓节是纳普族年轻人最为重视的节日,这一天未出嫁的女儿家都盛装来到街上,男人们也各个威风俊朗,望向对面 年轻貌美的女子。
十面铜鼓雕刻着繁杂的纹饰立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盛装的纳普族女孩们光彩夺人,却有一个女子格格不入的立在一 旁,她正是江千念。
这些天她仍旧只穿了那件在酒坊跳舞时的舞衣,还有些在那日打架时被撕破了,但她将发丝梳理的十分整齐,白净的 脸颊,仍旧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有些人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
江千念却不理他们,只是左顾右盼的看着,她那么努力想在人群中看到他的身影,却只看到茫茫人海。
“咚咚咚”鼓声响起,铜鼓节在人们沸腾的喧闹声中开始。
“小云儿……”千念默默的低下头,不想再去看别人如何欢乐,“你骗我……”
“他不会来了!”身后突然传来冷冷的声音,还没等千念回过头来,就感到浑身无力,眼前一片漆黑,失去意识前她 倒在那人怀里,只依稀看见满目的黑纱。
——
另一处,云栈和姬谋姿已经潜伏在暗处许久,护送祭司的队伍人并不多,几人抬着黑色纱幔围起的竹车缓缓登上祭台 ,还未等停稳,一旁的树丛之中突然窜出十个身影,他们出手利落干脆,这些人哪是对手,十把长剑如灵蛇般刺向队 伍之中。
这一来,骚乱立起,云栈和姬谋姿见时机已到,便飞身而起刺向纱幔中的人,眼见刀剑已刺入体内,纱幔之中的人影 却突然化作尘烟消失不见。
“中计了!”姬谋姿撤出长剑飞身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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