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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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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尘烟消失不见。

  “中计了!”姬谋姿撤出长剑飞身落下。

  云栈也收回莫炎刀,望向四周,此时十名死士已将其余人全部放倒,为首的剑冢死士上前低头道:“云爷,事情有诈 。”

  云栈正欲答话,突见那人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手中长剑向云栈心口刺去。

  纵横江湖多年,对于危险早已有本能的感知,云栈提刀而起躲过胸前袭来的长剑。

  那名死士突然一改平日的恭顺,双眼血红,剑势携着呼呼风声而来。

  云栈没有丝毫手软,莫炎刀自上而下,砍向那人头骨,剑冢死士以长剑抵住,狠狠道,“主子让我要了你的命!”

  听罢此言云栈皱了皱眉,刀走偏锋,掌心凝聚内力,向那人胸口重重打去。

  这一拳是愤怒,更是不满,那死士哪挨得住如此重拳,登时喷出一口鲜血。

  “唰唰唰”九把长剑自那名带头的剑冢死士身体之中穿过,随后干脆的拔出。

  另外的九名死士单膝跪地齐声对云栈道:“他定是被大祭司须弥蛊惑,挑拨主子和云爷的关系,我等衷心,日月可鉴 ,云爷明察!”

  云栈冷冷扫过众人,缓缓收起长刀,突的似是想到了什么,“糟糕!”

  姬谋姿也觉出不对,惊道,“千念!”

  二人相视一眼,皆明白过来这是背后之人的调虎离山,哪还有时间管这几名死士,忙向山下寻去。

  第30章 (二六)死生永诀

  熙熙攘攘的街道,阻去了二人的目光,另九名剑冢死士也随着二人赶了过来。

  云栈也再也无法冷静,他冲进人群寻找千念的身影,可是那个熟悉的影子再也看不见,第一次,他感觉这么无助。

  “你见没见过江千念?”

  “你见过千念没有?”

  “你见过一个穿着舞衣,这么高的女孩没有?”

  云栈慌乱的抓住面前人,他的声音在喧嚣的节日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众人诧异的望着这个俊朗而疯狂的外族男子。

  纵使与他相交多年,姬谋姿也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失态,她不爱交朋友,却也对那个任性倔强的女子渐渐生出好感,余 下的九名死士更素来听闻云爷孤傲冷漠,如今他这般焦急,也不由得帮他在茫茫人海之中寻找。

  “你们见没见到过她!”终于受够了耳边的嬉闹声,云栈仰天大吼。

  被这嘶吼震的双耳发麻,周遭欢庆节日的族民竟都停下来望向云栈,原本喧闹的街道骤然间静的可以听见心跳。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你要找她就去她家找,在这吼有什么用。”

  寻着声音望去,一眼便捕捉到那声音的主人,云栈上前一把抓住那人问道,“她家在哪?”

  那人被他吓了一跳,哆嗦着指向对街,“穿过这条巷子,左转走到头就是。”

  云栈狠狠推开他,也不顾身边人的目光,径自向那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姬谋姿暗暗握住腰封上的凤凰随着云栈向那小巷走去,那是她的剑,她预感到有什么危险在靠近。

  ——

  “吱!”推开房门,乌藏贺正抱着酒坛躺在床榻上,被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惊醒。

  “你们什么人!到我家干嘛!”乌藏贺坐起身打量着面前高大威武的中原男子,和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女子。

  这些突来的陌生人引得族里乡亲邻里来围观,门口早被围的水泄不通,还不时有人探出身子向里张望。

  “江千念在哪?”心中的急迫已经淹没了他的理智,他现在只想找到她。

  “千念?”听到女儿的名字,乌藏贺放下酒壶,站起身走向云栈,“她怎么了……”

  突地瞥见云栈脖颈间的颈环,那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亲手为千念戴上的,怎会不认得!

  乌藏贺上前一把抓住云栈的领子,颤抖着双手问道,“那臭丫头的颈环怎么会在你身上!她到底怎么了!”

  云栈垂下眼帘,任由乌藏贺如何捶打逼问,硬是一动不动,是他不好,是他没有照顾好她。

  姬谋姿在云栈身后看着,却没有阻拦,也许这样他心里还能好受些,心下有些不忍,也将目光偏向一旁。

  “嗖!”一支长箭透窗而入,射向云栈头颅,虽然陷在悲痛中,却仍然反应迅速,云栈用指尖夹住长箭,抬眼望去, 箭尾处绑着一条绢带。

  看到绢带,他心中一抖——剑冢传递消息才用绢带。

  匆忙打开,上面鲜红似血的写着:这是对你的惩罚,化月崖前祭台恭候!

  字迹似乎在诡异的嘲笑着众人,云栈如雷击般呆立当场,这个局布的太诡异:剑冢的死士突然反叛要刺杀他,剑冢传 递消息的绢带上所写看上去也是在惩罚他违法命令,一切矛头好像直指公子戚,可真的是他做的?还是有人在挑拨?

  脑海中思绪混乱如麻,容不得他理清,惩罚……会是怎样的惩罚!云栈不敢想下去,急忙转身向化月崖前的祭台赶去 ,其余人跟在云栈身后,也不多话,乌藏贺此时酒也醒了大半,摇摇晃晃的追了出去。

  ——

  众人上了化月崖,离着老远便看到祭台周遭的熊熊烈火。

  刚刚不久前,云栈还与那十名死士在此杀了护送祭司的队伍,然而此刻周遭竟不见半点尸体和血迹,祭台一周此时堆 满了木柴,火焰遮住了人们的视线,依稀可见祭台正中躺着一名女子。

  “千念!”那一刻哪有理智,云栈惊呼一声便冲了过去。

  “你想烧死么!”姬谋姿一把拉住他,柴上浇了油,火势越来越大。

  乌藏贺望着祭台正中的女儿,心下绞痛,忙拉着乡亲们哭喊道,“我的千念!快救火啊!救火!”

  人心虽麻木,本性却也是善。

  众人之中有些也是看着千念长大的,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忙上前帮忙扑火。

  剑冢的九名死士也参与其中。

  “啊!”祭台正中的身影似乎清醒过来,剧痛使得她惨叫而出,声音凄厉骇人,听的人心底发寒。

  云栈听罢哪还管得了烈火,纵深跃起向祭台正中而去,穿过重重火焰,不顾任何人的阻拦,火墙很高,好在他动作轻 快,只是沾染了些火苗在身上,几下拍灭了身上的火,云栈一把冲上前抱起江千念。

  剧痛已经使得她有些神志不清,身体也开始不自觉的抽搐。

  “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别这样!”云栈已经完全失了方寸,只能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头好痛……痛……!”千念身体战栗不停,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剧痛,伸手向头部抓去,白皙的皮肤立刻被抓的鲜血 淋漓。

  “不要!别这样!”云栈钳住她的手,他看不得她如此伤害自己。

  “金……金环蛊……她……”

  他不知道金环蛊是什么东西,但看到她如此痛苦,他的牙关已经开始颤抖,“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你!”

  千念强忍着剧痛,手掌紧紧抓住云栈的肩膀,她努力的把眼睛睁大,想将面前的人刻在脑子里,可是头脑中的记忆在 消失,她要抓不住了,不!她不要忘了他!大滴的泪珠落在冰冷的祭台上,剧痛使得她将指甲抠到云栈的肉里,然而 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心里比任何地方都疼。

  “小云儿……这次……你救不了我了!”为什么不多给她一点时间,金环蛊会啃噬掉她的记忆,他身上的蛊毒还没解 ,她那么爱他,怎么舍得忘了他,颤抖着双手抚上云栈的脸颊,江千念却笑了,洁白的牙齿已被咬的鲜血满布,“你 杀了我吧……我……不想忘记你!”

  “说什么傻话。”云栈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她,他好害怕,会失去她,要他杀她,他怎么做得到!他从没求过人,从来 不信命,可是这一次,他真的想求老天不要带走她,眼中有泪,落下来,滴在她的眼里。

  感觉到记忆开始流逝,面摊…雨夜…山洞…颈环…,千念不想忘记,过了这么多年空虚的日子,总算遇到一个人,让 她可以轰轰烈烈,灰白的画卷已经填满了颜色,她还有什么遗憾?就让她最后再为他做一件事吧!

  那一刻她笑了,用尽浑身的力气,重重推开云栈,起身向悬崖边退去。

  云栈想追上去,千念却抬手阻住了他,来不及说些道别的话,脑海中的蛊虫已经再啃噬她的记忆,她努力压制却还抑 制不了身体的颤抖,最后望一眼面前刻入骨髓的男子,该结束了!

  闭上双眼,千念仰起脖颈, “萨盘之神,我乌藏千念,奉上血肉皮骨,永沉化月之江,愿得不灭精魄,护他此生!永 无异志!”古老的咒语回荡在山谷之中,震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祭灵咒,纳普族的的圣咒,以自己的身体和灵魂献祭,去换一份守护,一份不灭的灵魄。

  痛苦似乎骤然消失,千念缓缓睁开双眼,望向云栈,再如何不舍,也不得不告别了,一滴泪自下颚落下,那一刻她很 美,纵然姬谋姿倾城之貌也黯然失色。

  “砰!”的一声,血雾炸开,女孩的身体在那一瞬间被体内不知名的力量撕破,骨血衣衫飞溅而出,血雨一般四散开 来。

  祭台上再也没有那单薄的身影,没有她痛苦挣扎的声音。

  世间突然变得很安静,一切声音都停止了。

  而云栈,却如一座雕像,一动不动的立在当场,刚才他面前还是她,现在怎么会空了,地上全是血,为什么他的身上 也有血,还是温热的?

  众人也震撼的说不出话,却是姬谋姿最先回过神来,颤抖着轻声唤了句,“云栈。”

  云栈闻声浑身一抖,闭上双眼,脸上的鲜血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是她的么?

  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他像是被抽空了,双腿一软,重重的跪在地上。

  姬谋姿一声呼唤,却拉回了众人的心,剑冢的九名死士看遍生死,也不忍看这满地残骸,将脸别了过去。

  纳普族民却认为这是无上的光荣,竟跪了一地,口中还不停念着萨盘之神。

  无暇顾及众人,火势已经被扑灭,姬谋姿小心翼翼的走到云栈身边。

  “别动!”云栈抬起血红的双眼,冲她吼道,“小心,你会踩到她。”说罢云栈缓缓俯下身触摸着满地的鲜血,似乎 这样可以拥抱到她,闭上眼,泪水从眼中涌出,洒在地上的鲜血之中。

  再见之时,此生永诀?

  姬谋姿谨慎的敛住脚步,向后退去,眼眶也有些湿润,她从没看过他流泪,这是第一次。

  这个偏执倔强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人们的心里,不论是云栈,或是冷漠的姬谋姿,还有铜镜前目睹全部的 颜歌和板珠。

  生死路,故人殁,望却千山横渡,只余萧索满目。

  ——

  铜镜中的画面似水波一样荡起涟漪,人影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铜镜又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可周遭的三个人却仍 旧呆望着前方。

  颜歌心中已乱,她知道他是有故事的,却从没想过,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会是这般下场,别说是云栈,纵然是她这 个外人,也难以承受这样的死亡,怎么会有人如此残忍,真的会是公子戚下的手么?不,她不信小戚是这么毒辣的人 。

  而板珠也一改平日的刁蛮,望着铜镜发呆,沉默不语。

  八姑重重的叹了口气,此时不知不觉已是深夜,虽然铜镜只是显现了事情的大概,却仍旧耗费了很长时间。

  “纳吉达西有事想求见八姑。”门外传来西昌族族长的声音。

  八姑起身问道:“怎么了?”

  纳吉达西微微弯腰道:“几位客人不见了同伴,板珠那丫头也没影了,不知是不是在您这?”

  “吱”的一声房门打开,颜歌和板珠出现在门口,习惯了屋内的黑暗,外面火光亮如白昼,到晃得有些刺眼,颜歌缓 缓睁开眼,最先映入眼前的竟是云栈。

  他仍旧和往常一样,皱着眉,冷冰冰的望着她。

  可是她看他,却不再一样,她已经看到了他的过去,了解了他的真实,更还不能从千念的死亡中缓过神来,她静静的 望着面前熟悉的面孔,似乎能感到他心中的脆弱和冰冷。

  “你们回去吧,自己决定如何去做。”

  颜歌身后传来了八姑的声音,她的脸仍旧隐在黑暗中,看不出喜怒,房门随即轻轻关上。

  “走吧,主子还在屋里等着你,阑珊也在担心。”云栈上前对颜歌道,他不知道这短短的几个时辰发生了什么,更不 知道这样的故事对颜歌的触动有多大。

  她抬头望向他,心中有些酸楚,点点头。

  云栈转过身,带着其余几个人一起向原路返回,颜歌看着那宽厚的背脊,却觉得上面扛了太多,今日所见,颠覆了她 过去的想法,她无法承受,只得低头跟在他身后。

  然而,从头到尾,云栈都没有看板珠半眼,更不会注意到板珠眼中擎满的泪光。

  到底还是纳吉达西关心女儿,忙上前问长问短。

  ——

  到了屋前,云栈转身对颜歌道:“他在屋里等你,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颜歌点点头,也不说话。

  二人背对背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不由自主的,颜歌停下脚步,想回头看看那个人。

  云栈也正巧转过身,“以后别乱走,滇南……不安全。”

  滇南不安全,多平常的一句话,但若不是自己亲眼看见了惨烈的过去,她怎么会知道这句话暗示着他心中多大的痛苦 ,“云栈。”颜歌终于开了口,“其实那不怪你,好好对自己。”说罢颜歌不再望他,头也不回的向屋内走去。

  竹门合上,只留下云栈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第31章 (二七)似水夜色

  桌旁微弱的烛火映的公子戚的脸色越发憔悴,游离的眼神透漏出他心中的担忧,但在望见颜歌的那一瞬,他的目光又 恢复了往昔的宁静。

  再次望见面前熟悉的身影,颜歌却觉得格外陌生。

  二人都没有说话,公子戚侧身斟了杯茶,淡淡道,“累了吧,喝口茶。”

  他不责备她,不问她去了哪里,只是为她倒了杯茶。

  颜歌到嘴边的疑问,硬生生被噎了回去,犹豫了片刻,她终究像往常一样走过去,坐在桌旁。

  公子戚也不说话,闻着茶香,倒是颜歌最先打破平静,“我没说一声就出去,害你担心了。”

  “回来就好。”依旧是不愠不火的性子。

  知道他素来沉着,颜歌耗不过他,更不愿心中疑虑再积攒下去,她不喜 欢'炫。书。网'绕弯,只得开门见山,“小戚,你做过后悔 的事么?”

  公子戚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人非圣贤,焉能无悔?”

  颜歌端坐着,目光望向窗棱,“这悔是在五年前么。”不知何时,原本单纯的山中女子,已经慢慢成熟起来。

  公子戚也不掩饰,放下茶淡淡道:“是。”

  见他直言不讳,颜歌更不拐弯,“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也从没多问过,因为觉得你对我好,所以别的也不重要。” 说到此处,颜歌望向公子戚,“但是世界并不那么简单,我想有些事情,还是弄清楚的好。”

  公子戚释然一笑,“好,喝杯茶再说。”说罢将杯盏推向颜歌。

  氤氲的花香扑鼻而来,颜歌望着他,手有些颤抖。

  知她喜爱花香,公子戚特意命人弄了几种花茶,“这是玳玳花做的茶,能够安神养气,你要是不喜 欢'炫。书。网',还有些别的。 ”

  颜歌捧起茶杯,暖暖的香气浮上,她真不愿意相信如此细腻优雅的人会杀人。

  看出女子心中的挣扎,公子戚长叹了口气,笑容渐渐隐去,“你想知道什么?”

  轻呵了口气,颜歌问道:“你真的叫公子戚么?你在做什么?剑冢又是什么?”

  公子戚缓缓起身,纵是瘦弱,也难掩其贵气,“我姓戚,名行之,家父戚绍,是大晋朝开国皇帝所封的靖远王,封地 是昭陵以南。”

  “王爷之子……”颜歌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咀嚼着他的名字,颜歌喃喃道,“戚行之,你的父亲是想 你行他不能行之事。

  戚行之莞尔一笑,回过头赞许道:“若不是长在深山,秉性纯良,以你的智慧定是女中豪杰。”

  事情越发庞大,已经不是颜歌所能料想到的,“那你和云栈口中所说的长明饭庄,只是个幌子?”

  望向天际,没落的贵族公子娓娓道来家世,“我祖父本是富商,他所经营的长明饭庄,遍布大江南北,大晋朝刚刚建 国,根基未稳,乱世刚平,又闹饥荒,那时国库空虚,祖父便倾尽家产相助,先帝铭记在心,封祖父为官,但商贾之 家地位低贱,和朝中权贵比不了,祖父被人排挤,便不愿再入朝堂。”

  戚行之打开窗子,似乎这古老的故事也让他觉得压抑,“当时南部蠢蠢欲动,那皇帝也是个忘恩负义之辈,便把我祖 父丢到这里做个藩王,看上去虽是华衣美食,却毫无地位,每年还要向朝中进贡。如今,年代久了,王府日趋衰落, 现在的国君更是昏庸无道,苛捐杂税繁重,父亲便想颠覆朝廷。”他如若在说家常,语气没有半点波澜。

  颜歌早料到他有野心,却未想他要的不是江湖,而是江山,惊道:“你想造反?”

  “长明饭庄是最好的财路,民以食为天,这是根本,并且分布各地不易被人察觉,就成了最好的眼线。”

  “那剑冢呢?”

  戚行之苦笑一声,“戚家的出身是商人,因此受尽了侮辱,父亲要掌权,剑冢便必不可少,剑冢建于父亲,却兴于我 手,江湖人只知道剑冢的主人叫公子戚,却从来没见过我。”

  颜歌望向他孱弱的身影,好似一阵风便可吹倒,“谁能想到剑冢的主人是体弱多病的小王爷。”

  颜歌抬起低垂的眼帘,起身逼向戚行之,“你的剑冢就是用来杀人的么?”

  没有丝毫的退缩,戚行之答道:“不只杀人。”

  想起那个纳普族女子,颜歌心中泛起怒意,“我只想知道,江千念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深邃的眸子凝望向颜歌清可见底的双眼,他毫不犹豫的答道:“不是。”

  颜歌仍旧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心中疑惑:那他刚才为何说五年前曾做过后悔的事?

  “我唯一后悔的事就是当时年少,过于激进好胜,我虽没有派人杀江千念,但当时如若不是逼云栈太紧,也不至于闹 得这步田地。”人谁无过,戚行之不是圣人,怎会没犯过错。

  “你说不是,我就信你!”颜歌也不闪躲,人人都怕他,可她不觉得他有多可怕。

  戚行之太过了解云栈,“你知道了千念的事,但以云栈的性子,这绝不是他告诉你的。”

  颜歌避开话题,没回答他,“你告诉我这么多事,不怕我说出去吗?”

  “你不会。”戚行之淡淡一笑,“颜歌,你知道你最珍贵的是什么?”

  颜歌微微一怔,“是不清楚这世道?”

  “你能答出来,就说明你再也回不去了。”戚行之缓步走至门前,“我竭力想守护你的纯净,云栈却一直想教你如何 在这世道生存,现在看来,也许他是对的。”他推开门扉,头也不回向外走去,“累了一天,早些歇着吧,明日就要 上路了。”

  颜歌一人坐在桌旁,这一天承受了太多的事,也许她踏出琅峫山的时候,就再也回不去了。

  可管它是纯是浊,她顾颜歌只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想到此处,颜歌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板珠的血能够看到往事,那她的血能不能看到自己的身世。

  “噗”的一声吹灭了烛台,颜歌隐在窗后向四周望去,此时已是深夜,人们大多睡下,西昌族里寂静的空气之余下几 声蝉鸣,她犹豫了下,却仍旧踏出屋子,向西昌寨南面的独楼寻去。

  门没有锁,她缓缓推开,探着脑袋轻声道:“八姑?”

  “你又来做什么!”黑暗的屋内传来八姑冰冷的声音。

  颜歌闪身进来,“我还有事想求教前辈。”

  “铜镜不是全都告诉你了么。”

  颜歌合上身后的木门,屋内陷入无边的漆黑,“这次,我想问我自己的事。”

  “问什么?”

  “我想知道我的爹娘是谁?”

  墙角传来八姑的叹息,“又是一个孤儿。”这乱世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颜歌孤身一人生活近十年,不想此生连父母的名字都不知道,八姑既然有此神通,能否帮我?”

  烛火啪的一声燃起,再见光明,八姑已经到了面前,桌上摆放着那面白日所见的铜镜。

  她望了颜歌一眼,从袖中取出红色的短刀,“怎么做你应该知道了。”

  颜歌点点头,接过刀,在指尖轻轻一划,鲜血滴落,八姑洒下含有灵介的水,颜歌学着板珠的样子闭上眼,心中虔诚 道:请蛊神显现我的身世。

  铜镜开始剧烈晃动,荧光自镜中散开,白茫茫的一片,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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